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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酒吧内,烛光莹莹。酒吧的角落里。司徒无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昏暗温馨的烛光中,他眼底却是一片沉黯,冷若冰霜。倨傲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而后,司徒无云起身离开酒吧,驱车驶入烟雨渺渺的夜色中……
    城市依然在夜里哭泣,一辆黑色的奔驰象一个诡秘的夜行者,停在了一废弃的仓库门口。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没有住户。好象是一处刚刚完工的工地。
    车门打开,一个满面淫邪的男人将梁冰儿从车内拖出,扛在肩头,另一个男人打开已经陈旧的仓库门。仓库内阴暗潮湿。梁冰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张破旧的毯子上。梁冰儿面容苍白,卷曲的长发凌乱的散开,也许是摔的太重,昏迷中的梁冰儿仍然感觉到了疼痛,不禁轻轻呻吟,身体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昏迷中梁冰儿好似进入了一个逃脱不出来的梦境,她坠入了一个黑不见底的冰窟,黑暗里有几百条毒蛇缠绕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在她身上游移,在她身上体内撕咬。梁冰儿恐惧的想喊,却发现自己失语了,无法喊出一个字。她无助而恐惧的扭动着躯体,可是,毒蛇却将她越缠越紧,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痛苦的呻吟。突然,她看到司徒无云站在面前,她用乞求的目光望向司徒无云,司徒无云脸上却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他的目光冷冷的,象一把冰剑,带着寒芒刺向她的心脏。心被冻结了。梁冰儿无望的闭上双眼,任那蛇体在身上缠绕咬噬……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药力渐渐消散,梁冰儿从昏迷中睁开眼,眼皮依然很沉重。昏暗的灯光下,梁冰儿看到两个魔鬼在她身上发泄着兽欲。梁冰惊恐的反抗,全身却酸软无力。她绝望恐惧的看着这两个魔鬼,想拼命呼喊。可是,她却一个字也喊不出,她发现嘴被一条毛巾堵住了。泪顺着梁冰儿的眼角源源的滚滚而下。可怜的梁冰儿在惊惧中再一次晕了过去……夜如此冰冷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雨夜,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梁冰儿被车上的人抛下车,车门碰然关闭,扬长而去,飞溅起一路雨雾,消失在夜雨中。
    雨千丝万缕的飘洒在梁冰儿身上。为什么这样冷这样潮湿呢?为什么身上每个地方都如此疼痛呢?难道自己已经来到地狱了吗?是在受地狱的刑法吗?可是,人死了不是要上天堂的吗?不可以,不可以下地狱的。妈妈和妹妹还在天堂等着她呢!上帝啊,为什么你如此不公呢?为什么死了也不让她和妈妈相聚呢?为什么活着让她受不尽的痛苦,死了还要接着痛苦呢?梁冰儿沉浸在黑暗的梦境中痛苦的挣扎。许久,梁冰儿渐渐苏醒,她痛苦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全身在颤抖。她仿佛是一个在严冬的夜里,将要被这冷冷的世界冻死的流浪儿,她的世界里好冷好冷!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悠远的夜空星光璀璨,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光华如练。梁冰儿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她吃力的蜷坐做起身子,胃部开始痉挛的疼痛,头依然感到晕旋。少顷,梁冰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漫无目的的走在空茫的大街上。阵阵清新的空气挟着馥郁的花香飘过。梁冰儿白色的衣群在风中飘舞,她赢弱的身躯,仿佛也经不起这微风的力度,摇摇欲坠。远处,一辆白色保时捷由远而近射着刺目的灯光急驰而来,走在街心的梁冰儿没有躲闪,因为她的世界里一片空茫,没有声音没有色彩,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没有知觉。紧急的刹车声划向夜空,在静谧的夜晚是那么刺耳,尖锐的声音惊呆了窃窃私语的星群,它们诧异探询的注视着人间。月光中,梁冰儿象一片落叶轻飘飘的滑落,她的嘴角淌出血来,鲜艳的如一朵美丽的樱花在月光下凄美的绽放……
    深夜,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欧阳姮雁忐忑不安的在急诊室门外徘徊。她秀眉紧锁,不时看向紧闭的,急诊室的门,她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紧急刹住了车。可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里面都没有动静呢?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漫长,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欧阳姮雁依然心有余悸。
    晚上,欧阳姮雁参加一位女友的生日派对,一直到深夜,大家才纷纷散去。
    欧阳姮雁驱车向海边的,花园别墅的家急驰。深夜街上的车辆不多,欧阳姮雁车速加到了一百多迈,飞驰中,前方有个白色的身影撞入她的视线,车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从背影欧阳姮姮雁看出是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她本以为那女子会避到路旁,却没想到那女子竟没理会后面驶来的车,依然踉跄着前行。欧阳姮雁紧急刹车,女子跌倒在车前,欧阳恒雁惊出一身冷汗,心突突直跳,她匆忙下车查看,车前躺着的女子面容苍白如纸,身上的衣裙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欧阳姮雁蹲下身呼唤,却发现她的嘴角淌出血来。欧阳姮雁的心不由的抽紧,明明自己及时刹住了车并没有撞到她,为什么她还会吐血呢?
    欧阳姮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梁冰儿抱到车上,向市医院飞驰而去……
    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主治医师走了出来。欧阳姮雁急忙上前询问:“大夫,那位小姐怎么样了,严重吗?”
    “哦,没多大问题,只不过有点小小的擦伤,她可能受到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
    “那为什么她会吐血呢?”欧阳姮雁不放心的问。
    “哦,这个要等明天化验结果出来后再说吧,她的胃可能有问题。对了,你还是想法通知病人家属吧。”
    “恩。”
    高档的医院病房内,壁灯发出柔和微弱的,橙黄色光芒。欧阳恒雁坐在床边的沙发里,默默凝视着梁冰儿,揣测着这个漂亮女子,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为什么在她倒在车前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听护士说,这位女孩身上,好象有被施过暴力后,留下的紫色淤痕。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3点,一阵倦意袭来,欧阳姮雁倚靠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窗外,鸟语花香,一缕曦光透过柔软的白纱窗帘射入病房。医院走廊里,开始有杂乱的脚步声。欧阳姮雁被嘈杂的声音惊醒,她急忙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梁冰儿,梁冰儿还在沉睡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在晨曦中闪着晶莹的光亮。看着梁冰儿楚楚可怜的样子,欧阳姮雁上前,帮梁冰儿把眼睫上的泪珠拭掉,然后轻轻走出病房。因梁冰儿换下的衣服已经满是圬渍,现在只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欧阳姮雁驱车离开医院赶往家中,为梁冰儿拿取换洗的衣物。
    当欧阳姮雁再次走进病房时,病房内却不见了梁冰儿的踪影。她焦急的找到昨晚的那个主治大夫,大夫告诉欧阳恒雁,那位小姐已经悄悄离开了。大夫把一个红色的小皮夹和病历本递给欧阳恒雁,告诉她,那个小皮夹是从粱冰儿衣兜中找到的,或许从那里面可以找到,有关粱冰儿身份的证件。欧阳姮雁翻开病历,看着上面的字,有片刻复杂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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