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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海边,清晨。
    火红的太阳从海岸线上冉冉升起,平静的海面上闪着金色的粼粼的波光。金色的阳光流泻在嫩绿的叶隙间,绿色的叶子斑斑驳驳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
    晨曦里,梁冰儿动了动已经麻木的肢体。良久,才起身缓缓向市区的方向走去,她每迈一步都感到如此沉重,她的双臂紧抱胸前,怀里是一个精小的手提包,那里面有能让她感到一丝温暖的,妈妈的遗书与照片,她把它们视为珍宝形影相随。
    通往市内的出租车里,梁冰儿的狼狈使司机不时的从反光镜内,用疑惑的目光扫向梁冰儿。梁冰儿卷曲的长发蓬乱在胸前,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的目光黯然失色,满目凄惶茫然。
    夕阳如血。狭小的出租屋内,萧雨儿将刚刚热过的饭菜端到梁冰儿面前:“姐,你就吃点吧,你一天没吃东西,又会犯胃痛的。”
    “雨儿,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自从梁冰儿住到出租屋,她和雨儿的感情日渐加深,俩个有着不同凄苦身世的女人,如今已情同姐妹,在彼此冰冷的世界里相互照顾相互关怀。
    梁冰儿坐在床上,双臂抱膝,看着那血色的夕阳,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萧雨儿看着最近有些消瘦的梁冰儿,心中无声的叹息。今天清晨,萧雨儿从酒吧回到出租屋,看到梁冰儿就象现在这样呆呆的坐在床上,脸颊红肿,身上的衣裙破败不堪,不禁惊愕,她还以为是梁冰儿昨晚遭抢劫了。她追问,梁冰儿只是呆楞的不说一句话。无奈,雨儿只好一天坐在梁冰儿身边陪着她,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梁冰儿始终不吃不语。就象一樽雕塑。直到傍晚,梁冰儿才告诉雨儿,她昨晚遇到了司徒无云,而后,就再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萧雨儿隐隐猜测到可能是司徒无云所为。但雨儿心中很迷惑,梁冰儿为司徒无云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司徒无云还会这样对待梁冰儿,她知道梁冰儿从来不出台的,只是在酒吧做陪酒女郎,她一直都在为司徒无云而守侯。
    “哎!”饭菜又凉了,萧雨儿无奈的把饭菜端走……
    之后几日,因为脸上的掌痕梁冰儿没有去酒吧,而是天天呆坐在出租屋看日出日落、日落日出……
    为什么爱总是会让人受伤害?爱情原来真的是杯含笑的饮毒酒,它总是含笑着望着你诱惑你,让你心甘情愿的饮下它,深受其毒,为它肝肠寸断,永不言悔。即便是冰冷刺骨的忧伤,也未曾让梁冰儿放弃对司徒无云的爱,她不因他是否爱她而改变,哪怕司徒无云对她的种种伤害。她只听从内心的召唤,依从自己的内心。梁冰儿的爱是伟大的,只是,梁冰儿的爱太过不堪了。
    自从那次酒会,司徒无云与梁冰儿偶遇,他打听到梁冰儿现在一家名为waitingbar的酒吧内做陪酒女郎。当听到waitingbar这个名字,司徒无云心情极为复杂。那深深埋葬起来的记忆,曾经的美好,好象已经九远的恍如隔世了,如今的他已经找不到曾经的自己。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欲望与仇恨让他再也找不到那种美好的感觉,他的心似是麻木了,不会再为任何情感而感动。他那迷失的灵魂在与魔鬼共舞。
    之后,司徒无云开始常常光顾waitingbar酒吧,他带给梁冰儿的是无尽的羞辱与折磨。而梁冰儿却始终默默忍受着,她静默的如一片凄美的秋叶,在人间落寞着感伤着。梁冰儿也曾想离开,她知道司徒无云不爱她,误会她,几次梁冰儿想把真相说出来,却都因没有证据而欲言又止。一个孤寂而迷茫的灵魂,不知该何去何从。
    夜雨潇潇,都市的霓红,在烟雨中依然炫耀的闪烁着迷离的绚彩,映射出七彩的雨线。雨击打着沉睡的芭蕉,发出呖呖的清音。华美的都市,象一位伤感多情的少女,在暗夜里轻轻泣诉。
    因为下雨,酒吧的客人不多。萧雨儿这两天生病没来酒吧,梁冰儿记挂着病中的雨儿,8点钟匆匆离开酒吧。秋雨飘落在身上,粱冰儿感到一丝丝的凉意。梁冰儿撑开手中的遮阳花色小伞来到街头,向一辆驶来的的士招手。车内客满,的士没有理睬梁冰儿急驰而过。梁冰儿失望的只好等待下一辆。就在梁冰儿专注的等待时,一辆奔驰嘎然停在她的面前,还没等梁冰儿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拖到了车内,紧接着一方手帕捂祝糊的口鼻,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吸入她的肺腑。梁冰儿本能的反映就是拼命反抗,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劫持了。可是,自己的手脚被人强有力的紧紧箍住,车内一片昏暗,让她看不清车内人的摸样,梁冰儿想喊却无法张口。药物产生了作用,她的头瞬时晕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梁冰儿觉得好累好累,体内的血液也仿佛疲惫的在缓缓流淌,她想睁开眼,却倦怠的无力睁开。是不是就这样永远睡去了呢?那就这样睡去吧!不要再醒来,让她与妈妈和妹妹相聚,让她去被妈妈疼爱。让她不再孤单。梁冰儿真的累了,自从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要她背负着宿命的罪,让她无法逃避,不容她后悔。
    车窗外,雨凄凄地下着,它们奋力的拍打着车窗,仿佛在狂乱地呼喊着逐渐昏迷的,可怜的梁冰儿:“不要睡去,不要睡去,醒来,快醒来。”可是,就算梁冰儿醒来就能逃脱得了所面临的厄运吗?
    朦胧中梁冰儿隐约听到俩个男人的对话。
    “汪四,你傻啊?不要让她吸的太多,那样和死人还有什么区别,那就没意思了。”
    “哦,嘿嘿,还是二哥明白。”随后是俩个男人淫邪的狂笑,那笑声象一把带着黑血的刀,将雨砍出一条血路,留下一路污垢,冲入如黑洞般的雨夜中…。
    梁冰儿脑中开始空白,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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