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升机,又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了天方城中心区域的特卫园。最后被送进了特卫园的看守大楼。看守大楼是专门用来关押那些还未宣判的疑犯的。
走进看守大楼,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都有很多座电梯通向高楼各层,园长带着一群特卫押着我们三人往走道里走去,走到一座电梯前,一名特卫叫我停了下来,看来是准备上这座电梯。而特卫园长带着另外几个特卫押着绘画和泰显鹤还要往前走。
绘画立即停了下来,一名特卫却催促她走,绘画叫道:“武绝,武绝!”她的眼里流出了眼泪!
此时电梯已经开门,一名特卫催促我上电梯,我转身看着绘画,叫道:“绘画,绘画!”
我突然奔向绘画,绘画也拼命奔了过来。我看见了她流着泪的眼睛!此时,我使劲想挣脱手铐的束缚,那坚硬的手铐却更紧紧地扣住了我反背着的手。我真想拥抱她。
我男儿的泪水忍不住流落下来。
“从此一别,可能永远也不会相见了,我不后悔我们所做的,亲哥哥!是你替我报了仇恨,亲哥哥,是你给了我亲切和无畏。”她带着泪水的脸上生起了笑容,笑容的波浪在空气中传播过来,冲上了我的脸面。
我心突然震动,从此一别,可能永远也不会相见了,嗯,是啊,她说的是真实的,不可能有神仙来救我们,我们肯定要被判处死刑。想到这里,我脑海里更是混乱不已,不知对绘画说什么好,眼泪更是汨汨流出。
“亲哥哥!”绘画悲痛地大叫起来,同时她已奔上我,我努力挣脱后面特卫的手,也奋力地奔上她,终于,我俩的脸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由于绘画的手也是反背着被铐住的,我们没法拥抱,我轻轻地磨擦着她的脸,说道:“亲妹妹,如果再给我选择一次,我也会是同样的选择,我无悔无畏!亲妹妹。”
这时特卫园长一提绘画的手臂,便把她拉开了去,我这边的几个特卫一齐来推拉我,把我推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地关上,我看见绘画扭转过来的脸,脸上带着眼泪和笑容,眼光紧紧地摄住我的目光舍不得放。这时,泰显鹤刚好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显得镇定。
电梯的门合上了。
我被关押在14楼的一个狭小房间里。我走进房间,特卫过来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叫我高举着双手,几个特卫用铁链把我的双手吊在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扣环连接着铁链,而我的双脚却只能用脚尖点着地。
这样吊了十多分钟,我就无法忍受,脚尖累了,根本不能使力,全身的重量被吊着,我的双手如何能够忍受?这特卫园真他妈残酷呀!几个特卫没有表情地一直在看着,十多分钟后,特卫们都出门去了,铁门“咣当”一声被关上。
这种酷刑是无法忍耐的,我不知道绘画是不是也这样遭受着折磨,联想起她遭受折磨的情景,心里更是疼痛难忍。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的手已经脱皮了,不得不经常用脚尖使力承受身体的重量,而脚尖着地面积太小,撑不了几分钟,手还没得到什么休息,双手又不得不吊起全身的重量。
无比难受中又感到饥饿,这时特卫推来了高高的餐车,那餐车上只有一个面包,餐车架的高度刚好跟我嘴巴的高度平齐。我赶紧张开嘴咬住面包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不小心面包掉到了地上。我不敢低头去看,如果低头去看一眼,被吊着的双手岂不是要承受更大的重量,那将是十分难忍的。
我对特卫说道:“喂,兄弟,帮帮忙,我还想吃点,帮我捡一下好不好!”
那特卫伸出手来,狠狠地两个巴掌打在我脸上,这么冷的天气,生痛呀!
特卫推着餐车走了。铁门又是咣当一响关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我看都没看。突然一皮鞭打在我背上,紧接着又是一皮鞭落在我胸前。我靠啊!咬着牙关接受吧,紧接着一鞭紧似一鞭,然后如雨点般不停地打在我胸前和背后。
我现在才想起了柳叶眉说的:这个混洪世界更加令人恐惧啊!
打得我叫不出声来,牙关早不听使唤了,这两个王八蛋打累了,又换来了两个王八蛋对我一顿更长时间的暴打!“啪”“啪”“啪”,每响一声,我心抽紧一下,我想到了绘画,她也一定遭受着这样的酷刑,她美丽的脸蛋,清丽的身影,纤细的小腰怎么能经受这种酷刑呢,想到这,我更是心如刀绞!
好不容易挨完了,现在,比起刚才被吊着还要遭受毒打来说,仅仅被吊着已经是一种享受了。这时,我肚子很胀,要大解,叫了两声,走进一个特卫,我就说要大解。那个特卫二话没说,对着我肚子就是连续几拳头,下面流出来了。我肚子痛得如死。
晚上就这样被吊着睡觉,也能迷糊过去,疼痛难忍又经常干扰着瞌睡。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身心如刀绞的第二天又将来临,同样的毒打和上吊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第三天并没有什么不同,要说稍有不同的话,那就是增加了两个王八蛋来毒打我。
第四天、第五天的毒打更残酷,把抽打我的皮鞭换成了带有铁钉的皮鞭,这种鞭叫钉鞭。每一次鞭子落下,我无力的身体都被唤醒起来抵抗,而这种疼痛又怎么能抵抗,既无法抵抗也无法忍耐,只有鲜血从皮肤里往外渗出来。
每天都是被吊着毒打,我身心如同被一点点撕裂着。第十天晚上,特卫园长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问:“你有什么需要?”
我思想振作了一点,告诉他:“我想知道心寓绘画她现在怎样?”
园长没有丝毫表情地说道:“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说完,他走了出去。
我立即大叫:“为什么不让我死,我要死!“
接着特卫们对我的毒打更凶狠了,又连续打了十天,我被吊着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反正是比断了还要难受,我的脚趾头是不是也断了几根,反正是比断了还要难忍。第二个十天挨过去的时候,特卫园长又走了进来,问:“你有什么需要?”
天啦,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呀,这个混蛋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肯定的,只有一个答案可以改变目前这个现状的,如果答对了,不说他会放了我,肯定会改变这种现状。我多么需要改变这种被吊着挨打的现状啊!我肯定愿意选择死也不愿意这样每天遭受上吊和毒打。
傻瓜,这个答案肯定是找不到的,想怎么答就怎么答吧,这绝对不是智力游戏,别幼稚了。我便说道:“我真正想要的是跟心寓绘画在一起,如果她死了,我也要死去,如果她活着挨打,我也想跟她在一起接受挨打!”
园长面无表情地走了,他来一次好像是履行公务一样。接着钉鞭雨点般落在我全身,我的脸上流出了血,毒打又继续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