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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变生肘腋
    第一章变生肘腋
    第二天清晨,薛政君发现犬戎人竟然不攻城了,装神弄鬼的在城外点起了狼烟,那狼烟和普通的狼烟不同,点燃后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狼头,久久不散,料想是那些野蛮人在搞什么部族内的朝拜仪式。
    太上皇姬策也从骊山跑回来了,躲在深宫之中,不敢出来,新皇帝平帝姬珑,也不象个男人,遇事全无主张,危急时只知道啼哭,满朝的文武大臣,无事时是“沐猴而冠,有事时都是抱头鼠窜,百万军中,无一死士!”
    正是“学医费人,学将废兵,百无一用是书生!”国难当头之时,那些华而不实的书生,还真不如一个农夫走卒,农夫走卒在大敌绕城之时,能拿起兵器,与强敌决一死战,而那些书生,只知道投降卖国,活在世上,完全是浪费粮食。
    薛政君不顾满朝书生高官的反对,毅然带领晋阳城中的百万军民抗戎,她已令青城本门的高手,不断的缍城而出,怀惴圣诣,去天下各地,号令诸候勤王,大晋有百万的官兵,戎兵不过区区数万,正真的犬戎人不过三万,只要坚守数月,天下大军来时,这些蠢猪似的野蛮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中原的王朝不同蛮夷的部落之,要地皆有高大坚固的城墙宽池,就算他的精骑再狠,只要守在城内不接战,他能奈我何?
    守城之首要,就是弓箭,有大臣说是箭簇不足,难以坚守,薛政君立即下懿旨,令人拆掉了由精铜建造的澄心殿,化掉精铜,做成数以万万计的箭簇,又拆宫墙,把里面的坚木拿出来做箭杆,把建造宫殿的大石搬来,堆在城头,用来守城,砸击攻城之敌。
    就算把皇宫全拆了,薛政君也要守住晋阳,好等天下的勤王之师来时,里应外合,大破强敌,她是大晋的皇太后,更是中华的子民,外强来时,她唯以死相抗,依她的性子,战死沙场大有可能,但若想要她投降,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犬戎只知斗狠,不知兵法,以匹匹数万之众,来攻百万军民的晋阳城,实在是求死之道。
    薛政君站在城头,手按青锋宝剑,望着敌营冷笑,再这样打下去,大晋离大胜之日不远了,等他们的东西吃尽了,饿也把他们全饿死了。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左国师梁真人,带着已经祭炼成功的天龙兽、地虎兽前来助战!”
    薛政君笑道:“如此甚好!请梁真人来!”
    大晋左国师梁志通,在天龙兽樊若兰、姜雪君,地虎兽落美清、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叶垂香和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簇拥下,带着一大群道人,走上城来,施礼道:“无量寿佛,贫道参见皇太后殿下!”
    樊若兰、姜雪君等天龙地虎兽跟着一齐跪倒,她们八个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八个绝色美女的脸上,都覆着一张狰狞的面具,那面具就象与生俱来的一般,不影响龙虎牝兽们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又偏偏看不出她们的本来面目。
    龙虎牝兽的姻体,倒是自己的本来样子,只是俱穿上了用尸皮精炼的魔甲,那些尸皮,全是在骊山一役中,被曹霖杀死的龙卫军的,因少了肢体,被梁志通先把他们炼成僵尸,再剥下尸皮,混以妖物,制成刀枪不入的铠甲。
    龙虎牝兽们虽然个个露着,看似没有遮掩,然梁志通的妖法了得,只要穿上他炼成的尸皮甲,不管遮住没遮住的部分,都有刀枪不入的同样效果。
    面目狰狞的樊若兰就紧跟在梁志通身后,一脸的茫然,已经全没有思想,头顶上凭空生出一对可怕的黑色尖角,那是用尸体的骨精炼的,藏有尸毒,上阵有出奇不意的杀敌作用,琼鼻处穿有鼻环,鼻环上镂有道纹,方便梁志通指挥控制。
    粉颈上扣着带尖剌的尸皮项圈,项圈前后各有一个金色的钢环,方便主人扣套,现在前面的钢环处,系着一个大大的金铃,后面金环穿过一根钢链,和姜雪君颈上的钢环连在一起,被梁志通牵在手中。
    左右琵琶骨上,各穿过四个手腕粗细的金环,这八个金环,既方便梁志通控制,又可阻挡她们自己本身道气的通过,防止她们日久天长道力提升后,挣脱禁制,不服管教,通常来说,修道者只要被人穿透琵琶骨,修行就到此为止了,就算不服,也难耍出花样来脱身。
    上身的尸皮带横过雪白的香肩,在后肩胛处和胸腋处横过来的皮胸带扣住,前胸毫不知羞耻的露着雪白的两大团,上各穿着一个金环,金环上挂着一个金铃,尸皮兜住平滑的,露着肚脐,小蛮腰处紧勒着一根宽大的尸皮带,尸皮带向下,弄成一个三角,护住肉档,却又在肉档处开了一条长缝,方便她们大小便,牝唇、牝蒂上,也被穿了金环,牝蒂处的金环上,也连着一个金铃。
    的粉背上,倒生着一排用尸骨炼就的黑色倒剌,从后颈一直拖到尾骨,那也是用妖法炼进姻体内的,妖法不灭,背剌不退。
    粉腿上穿着高过肉膝的尸皮靴,尸皮靴也被梁志通精炼过,龙虎牝兽们穿上尸皮靴,可以在他妖法的控制下,奔跑如飞,快逾奔马,根外侧,各勒着一道纯金的腿饰,佩着两把匕首,左手负在身后,倒提着一对玄冰梨花枪。
    姜雪君也同她穿扣的差不多,只是身后倒提的,却是她的六十四斤问天槊,其余六只虎兽,穿扣的类似于猛虎,然八只牝兽,都被梁志通用八只金环,穿透了琵琶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薛政君还礼,笑道:“真人将这八个绝色的美女弄得这样诡异,倒别有一番情趣,若不是大敌当前,太上皇又得要好好乐乐了!”
    当梁志通笑道:“太后说笑了,贫道方炼完毕这八只牝兽,就看到天空之中,狼头形的浓烟不散,心中担心,故将刚刚祭炼好的龙虎牝兽一起带来,以防不测!”
    薛政君娇笑道:“只要不攻城!本宫懒得管这些野人搞什么愚昧的花样,但只要他攻城,本宫就令人狠揍,他们以为,两国交战,拜神拜鬼的有用吗?”
    梁志通道:“虽然如此,太后也不可不防!”
    薛政君笑道:“本宫自小在青城学艺,蜀中也不乏野蛮部族,若所料不差,犬戎人点完狼头烟,搞完祭祀礼拜,洗过脑子之后,就要大举攻城了,来人!将香汤多加一把火,烧的热热的,给这些野人洗洗澡,城上弓箭手准备,抛石车准备,若是守城的石头不够,再去把披香殿拆了!”
    梁志通不解的道:“太后还有雅兴,用香汤给他们洗澡?”
    薛政君身后将领一齐大笑,有人道:“真人!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的香汤,就是用晋阳城茅厕中的大小便,混以阴沟内的臭水,用大锅烧滚了往下淋,这种方法,对付爬云梯攻城的犬戎人最好用了,日久的粪便有剧毒,戎兵戎将只要被淋上,无不皮开肉裂的,更妙的是他们蛮荒之族,缺医少药,不会调理,淋上的人就算不死,皮肤也会长时间的溃烂不得愈合,令他们无法再战!”
    梁志通惊道:“这种方法,自古未有,是哪个发明的,倒是个天才!”
    薛政君笑道:“正是本宫独创,真人过奖!”
    梁志通暗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嘴上却道:“太后真是绝顶聪明啊!”
    果不其然,狼烟过后,戎营中一阵鼓响,大队的戎兵蜂涌而入,在濠沟边讨敌要阵,薛政君笑的道:“来人!不必理他们,直接将免战牌挂出去,若敢攻城,就狠狠的揍!”
    梁志通忙道:“太后!可让贫道带龙虎牝兽下去打一场如何?”
    薛政君笑道:“不必!这些野人,这样急吼吼的攻城,摆明是色狠而内惨,快撑不住了,不出数月,救兵来时,他们必退无疑!到时我们用人围死他们,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猛追,就算用十条命换他们一条命,也必灭了他们的部族!”
    梁志通大惊,大荣国所有部族加起来,人口只不过四十万,其中正真的犬戎人,充其量只得二十万,这城下的二十多万军队,犬戎人不过两三万,剩下的全是韩国人、渤海人、蒙古人、大烈人,更多的还是大晋人,若果如薛政君这样的打法,大荣国确有灭国之危。
    薛政君没空注意他脸色的变化,站起身来,立在城楼上,指挥三军,准备痛揍来敌,晋阳城的城墙有十余丈高,护墙河宽三十丈,连着晋水和汾水两条江似的大河。
    戎兵不知兵法,不知道要先堵住汾水、晋水的活水,然后抽干一段河水后,集中兵力,在一点攻城,更不知道堵住汾水、晋水,抬高水位,然后水淹晋阳城,只知道傻傻的驱兵,抱着巨木做成的大云梯,渡过护城河后,再爬城墙,他们用二十五万骑兵,来攻百万军民的高大坚城,这样的打法,实在是和寻死差不多,有多少就死多少。
    梁志通也知道薛政君向来狡猾,戎兵虽勇,但若是和她斗智,却万万不是这个妖精的对手,这样以逸待劳的打下去,就算大晋勤王的兵不到,大荣国也撑不了多久,粮草耗尽时,自然退兵,忙笑道:“太后英明,然这戎兵猖獗,贫道的龙虎牝兽又新炼成,不如打一阵,煞煞这些猴子的威风!”
    薛政君笑道:“真人这是多此一举!也罢!就让你出去打一阵,可是话可得说好了,若是不济,本宫可等不到你们全逃回来再关城门的!”
    梁志通亦笑道:“无妨!贫道蹲在城门口,只令牝兽出去交战,若是不济,贫道就先回来,这些牝兽不要就不要了,死了虽是可惜,但还可以再炼不是,但若是胜了,贫道就令这些牝兽趁胜追击,灭了犬戎的威风,有何不可?”
    薛政君一来也好奇这些龙虎牝兽炼得如何,二来也心存侥幸的心理,若是这些不怕死又战力奇高的牝兽能堂堂正正的赢一阵,那晋阳城就更保险了。
    当下点了三千名机灵的禁军,令他们随梁志通应战,一声信炮响过,梁志通带着八只龙虎牝兽、三个炉鼎以及弟子门人,率领三千精兵,一齐跑过吊桥来。
    先锋狄铁豹惊呼道:“新皇帝果然料事如神,点了狼图烟后,大晋就肯出城交战了,孩儿们看好了,只要本先锋胜了,你们就和我一起奋死杀过吊桥去,攻入晋阳城,要钱有钱,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女人有女人!”番兵番将,一起欢呼答应。
    梁志通坐在九叉双色白唇鹿上,当先跑到了阵前,他的白唇鹿,本为姜雪君之物,这个千叶散花教的圣主,自被他炼成龙兽后,就是肉傀儡了,再不能上坐骑征战了。
    妖道梁志通一只手上牵着白唇鹿的缰绳,一只手上握着两根连在一起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分开为两叉,分别扣在樊若兰和姜雪君的鼻环的环孔中,两名露着胸乳牝户,身材异常惹火、面目狰狞的绝妙女郎,被他牵得螓首微微上抬,琼鼻向前,一路跟着跑到了沙场上。
    狄铁豹远远的看见梁志通身后的两名前突后翘的女郎,料想全是难得的美女,南朝的女子,在番营中可是奇货可居,番兵番将,人人都想收猎,虽面目狰狞,但狄铁豹不傻,料到那定是面具,否则哪有人长成那样的?又见乳牝尽露,档下的“当——!”的一声就立起来了,扬锤用生硬的大晋话大叫道:“来将通名!”
    梁志通坐在鹿上,忽然用流利的满语喝道:“大胆的狄铁豹!可知贫道是谁?”
    狄铁豹大惊,转而也用母语问道:“兀那道人!你不通名,我怎么知道?”
    梁志通道:“我乃是你们大皇帝的亲弟弟拓拔通,奉命潜入大晋很久了,就等着这一天,我看到大皇帝的大纛旗了,我哥哥在哪里?”
    狄铁豹吓得差点就从豹上栽下来,手忙肢乱的就想下豹来参见。
    拓拔通道:“狄铁豹!你个混小子想干什么?还不回贫道的话?”
    狄铁豹愣道:“下来磕拜老王爷啊!”
    拓拔通道:“蠢东西!两军阵前怎能如此,我问大皇帝真的到了吗?”
    狄铁豹回道:“回老王爷!旧主已经驾崩了,现在的大皇帝,是您老的倒孙拓拔握离儿,正在军中!”
    拓拔通道:“原来我哥哥已经去了,你暗暗的告诉握离儿,准备进城,贫道先令这两只牝兽与你交锋,慢慢将你往护城河边引,到时我自会助我国大军,打破城门,你明白吗?”
    狄铁豹笑道:“大皇帝要我们点狼头烟,原来是如此,末将知道了!”回身向身后的番兵叽哩瓜啦的大声说了几句话,大晋的官兵,没一个能听懂的。
    番兵得令,兜转战马,跑了回去传话去了,握离儿听到消息大喜,令人挥动大纛旗,命令三军,准备进攻。
    城楼上薛政君看到番营的白色大纛旗挥动,立即传令道:“番将想趁机抢城,吩咐下去,让众将机灵点,只要番营有异动,立即关上城门,扯起吊桥,不必理会城外的牛鼻子!”
    旗牌官立即跑下了城楼,薛政君命人抬枪备马,以防有变。
    拓拔通放掉樊若兰、姜雪君两只牝畜鼻端的铁链,自腰间抽出一支人皮鞭来,凌空抖了个鞭花,“啪——!”的一声暴响,喝道:“去——!”
    樊若兰、姜雪君两只龙兽的眉毛立即就竖起来了,鬼目圆睁,各摆兵器就向狄铁豹杀来,两人虽是活人,然神智全失,完全受控于拓拔通,又服了药物,各人自身的修为,都提高了整整两倍,听到鞭响发作起来,姻体上穿着的环铃乱响,乳波臀浪翻滚处,配合的又极是巧妙,发疯似的狂舞兵器,只往锹铁豹身上乱捅,杀得狄铁豹人仰豹翻。
    狄铁豹倒霉透顶,遇到两个艺业既高,又发疯的女人,头立即就大了起来,这两只龙兽,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可是个神智清醒的大活人,不到万不得已,可不会傻得和对手同归于尽。
    同时,狄铁豹又明知这两个疯子,是当今大皇帝的二爷爷辛苦祭炼而成的宠兽,不敢把她们一齐击毙,,恐得罪了老头儿,可是两只牝兽神智不清却又能结成两仪杀阵,源源不断的强攻上来,如两只蚊子一般的绕得他头晕脑胀,只交小半柱香的工夫,他就受不了了,用满语大叫道:“老王爷!您不是存心想要了小将的命吧!”
    拓拔通也是一呆,料不到这两只龙兽如此狠勇,忙念动咒语,把她们两个的动作放缓了下来,并且带着狄铁豹,慢慢的向城门口移,同时番营的精骑兵,也跟在后面,缓缓的往城门口压。
    压阵的禁军统制觉得不对,大声道:“真人!你和那番将说些什么?”
    梁志通嘴上不停,却把双手一摆,牵着虎兽的三个炉鼎,忙把手中的皮带扣解开,妖喝道:“去——!”
    六只悍勇的地虎兽一齐发作起来,叶垂香手起一戟,先挑了那名掠阵的统制官,王婉珈、杨昭训、冉妍苏、李文璐各摆双刀,把守在城门边的官兵乱砍,落美清舞动大刀,直冲向城内,一个照面就把守着千斤闸的校官斩了,凤目一转,回身又向守吊桥绞索的兵将杀去。
    落美清本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艺业自是了得,排波的在禁军中直闯,刀下无一合之将,三个炉鼎刘语娆、华无双、杨步瑶并众道人,也杀入晋军中,城门口顿时一片大乱。
    拓拔通忙从衣内,拿出一支牛角号来,“哞哞”乱吹,犬戎军中,大纛旗急挥了起来,狄铁豹的前锋精骑,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拓拔宗望也催动十数万的精骑,往这处城门集结。
    替狄铁豹掠阵的,正是犬戎的大皇帝握离儿,听到牛角声响起,知道是他叔爷爷令他抢城,一夹跨下的紫毛吼,当先冲了过来,后面的五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的五万生力军,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各催征骑,如潮水般的向城门口急冲,顿时万马奔腾,声如巨雷。
    和狄铁豹大战的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同时听到拓拔通手上的皮鞭又发出了不同的信号,反伙同着狄铁豹往回杀,三千禁军,哪能挡得住这两只雌龙?转眼间,樊若兰、姜雪君跟在狄铁豹的豹后,已经冲到城中去了,挡者无不披糜。
    薛政君花容失色,料不到左国师当梁志通竟然会忽然投敌,忙上了大宛马,提了绿沉枪,带着龙卫军就往城门口跑,妄想杀退来敌,关上城门。
    刚下城楼,迎面撞上先锋狄铁豹带着两只龙兽在杀人,只见他一豹当先,双锤舞动处,无人能敌,樊若兰双枪翻飞,姜雪君大槊横扫,把晋阳的军民人等,杀得尸横遍野,只片刻工夫,城门内的死尸,叠了上下数层,血流漂杵,百姓震天般的嚎哭。
    薛政君心中后悔之极,一咬银牙,手挺绿沉枪,望着姜雪君当胸就剌,姜雪君怪目斜翻,问天槊回手就扫,“当——!”的一声,几乎将薛政君的绿沉枪磕飞,身左闪出双枪樊若兰,更不出声,梨花枪毒蛇般的向她肋下捅出,薛政君闪避不及,暗叫:“我命休矣!”
    猛然间“当——!”的一声暴响,却是狄铁豹回豹扭腰磕开樊若兰的梨花枪,喝道:“这个娘们老子要了!“
    薛政君比狄铁豹大了十几岁,但犬戎之人,根本就分不出中原女人的年齿,反正看着中意的就抢来交配,不分老幼。
    樊若兰心智已失,哪会听他的,见左手枪被磕开,更不犹豫,右手枪冲着狄铁豹兜心反剌,身形动处,琵琶骨上的八个金环“当当“作响。
    狄铁豹怒道:“疯婆子!有完没完!老子说话你听不懂么!”舞动双锤,反和樊若兰又战在一处。
    拓拔通发觉城内又有大批的大晋军民涌来,以为先冲进城内的狄铁豹被人毙了,忙从背后赶来,却看见樊若兰竟然和狄铁豹交上了手,缠住了他,堵住了城门口,令犬戎的大队进不了城,气得“唰唰唰——!”连抽了她的数十鞭,怒喝道:“贱畜——!敢而!狄先锋,怎么回事!”
    狄铁豹道:“老王爷!你炼的这东西神智不清耶!我跟她说,这南朝的太后我要了,不想她却反来剌我!“
    拓拔通笑道:“也好!这薛太后容颜未老,生擒后狎玩也是不错,便宜你了!”
    转脸又是一鞭,劈面抽在向樊若兰的脸上,鞭梢往城内一指,喝道:“贱畜——!给我向城里杀!”
    樊若兰领命,同姜雪君一起,各舞兵器,带着大批的戎兵,向城内杀去。
    狄铁豹欲生擒薛政君,当做牝畜狎玩,嘻笑着令戎兵戎将将她围在核心,准备生擒,薛政君左冲右突,绿沉枪下连挑了十数员番将,渐渐杀开了血路,但狄铁豹的手执大锤,在边上候着,要想脱身,得利用城内的地形,甩掉狄铁豹才行,媚眼儿一转,绿沉枪下又挑了一名番将,杀开血路,就往城内跑。
    狄铁豹忙一夹花斑豹,紧跟在后面道:“美人儿!你是跑不掉的,老子就不相信,南朝还有大将能够救你!”
    薛政君刚跑过一条大街,迎面却又碰上樊若兰、姜雪君往回杀,原来戎兵攻破外城后,内城的守军生怕有失,忙把内城的城门关了,樊若兰等人过不了护城河,因此返身往回杀。
    薛政君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料今日之事,是万不能幸免的了,她自小生性刚烈,怎肯受辱于人,勒住了战马停在十字街口,仰天娇笑道:“想我薛政君何许人也,自十四名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怎能受你们这些番狗之辱,梁志通!你投敌买国,不得好死!”
    说罢掉转枪头,想也不想,“扑——!”的一下扎进了自己的咽喉,锋利的绿沉枪头,从后颈处穿出,大团的浓血,跟着枪尖的血槽彪了出来,姻体晃了两晃,一交跌于马下,狄铁豹大叫:“可惜!”
    可惜如花绝色女,化做南柯梦里人。
    拓拔通跟着上来,道:“薛!你临死还敢咒我,我立即将你做成僵尸,封死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握离儿也带人冲了上来,叹息道:“大晋朝的男人全死光了,却令这个如花美人儿带兵守城,二叔爷!侄孙敬她是个英雄,不想糟蹋她的尸身,就让她去吧!”
    拓拔通也不能不给大荣国皇帝的面子,恨声道:“便宜了这个!”
    握离儿当下令人将薛政君褪去铠甲,香汤沐浴后,穿上华服,葬在骊山不表,薛政君的绿沉枪、青锋双剑、碧螭甲等物,自被犬戎人收了。
    有败兵回了内城,如实的向晋平帝姬珑,禀报了外城的战况,平帝闻知太后战死,左国师投敌,犬戎已经攻陷了外城,惊得跌坐在龙床之上,薛太师大哭,自请领兵,坚守内城。
    陈术忙上前道:“千万不可,犬戎势大,连皇太后也尚且不敌,若再顽抗,引发了犬戎的凶性,杀进内城之日,定然鸡犬不留!为今之计,只有议和!”
    王辅、管政济、周珞、杜海量等一干重臣,一齐附议。
    国师种师道忙道:“糊涂!犬戎乃是野蛮之族,怎会讲理,更何况若是议和,犬戎定会索要我们去岁答应他们的财物美女,美女不难,但金银财货就弄不来了,既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定不会答应议和,还得攻城,皇太后的策略,是正确的,若不是梁志通临阵投敌,犬戎的精骑再狠,也攻不进来!为今之计,还得坚守,另外,趁今天犬戎大胜得意之时,夜间正好劫营!”
    王辅急道:“劫营!计策是好,但谁能去呢?”
    殿角闪出姬刚、姬烈,两人奉姬春萝之命,带着峨嵋门下,留在大内保卫成帝的安全,紫禁城中,战将全失,他只得接过龙卫军的职责,带领残留的龙卫兵,护卫皇宫,闻言一齐应道:“姬刚(姬烈)愿去劫营!”
    平帝犹豫道:“你们两个行吗?”
    种师道道:“劫营意在搔挠敌兵,他们两个可带三千精兵,杀进敌营,打了就跑,让蛮敌夜间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不会攻城了!”
    薛太师道:“皇上!请准奏!”
    晋平帝道:“那好!你们两个就去吧!”
    荣营之中,大摆酒宴,晋阳外城既破,荣兵也抢了许多美女财物,各部族都是满载而归,拓拔通正在皇帐内与握离儿欢宴,姬春萝被扣住粉颈上项圈的链扣,强令跪在地上侍酒,在犬戎,虽然她是大皇帝的私兽,但按犬戎的习俗,姻体上下,却是可以任其他人抚摸的,只要不用她的肉牝,就不算得罪大皇帝,相反,摸她的人越多,就代表族人对首领尊敬的程度就越深。
    姬春萝成功的用自己的姻体杀死敌国的左右元帅之后,尝到了甜头,她已经不想死了,相反,她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充分利用自已美妙的姻体,相机再为大晋做些事情。
    拓拔宗望坐在握离儿的左边,边喝抢来的大晋美酒,边捏弄着姬春萝的玩弄,他最喜欢捏美女的了,但姬春萝却最怕被男人捏,只捏几下,就会情不自禁的高涨,牝户也渐渐的湿了起来,喉中的喘息一声声加重。
    握离儿大笑道:“南朝的公主真是哩!被人捏捏,也想吗?”
    拓拔通道:“这个天香公主,是南朝最美的公主,往日性子刚烈,不想却被大皇帝驯得如一般,可见我大荣国,实则是天授皇权,大晋合该要亡了!”
    握离儿已经被大晋的女人迷住了,觉得大晋的女人个个都美,他们自己本族的女人,就算最美的,和大晋的女人比起来,也形同猴子,真是满街全是美女,巷巷塞满佳人。
    其他的番兵番将也是一样的想法,晋阳城中的女人,就算四五十岁的女人,也比他们大荣国最美的少女要美得多,兵将之间,常为抢夺女俘而致人死命。
    他连喝了两口酒,一把抬起姬春的俏脸,随手抽了两个耳光道:“下去!替朕舔脚!”
    姬春萝脸无表情的伏去,依言替他舔脚趾,案下,攀若兰、姜雪君两只龙兽,在替拓拔宗望舔着,其她的牝畜,也替大荣国的皇贵信努力的服务着。
    帐前正中间,三十名在青楼教坊间抢来的极品美女,坦胸露乳的跳着糜的“霓裳羽衣曲”,一名妖冶的勾栏名姬,身着极的服饰,也是奶牝尽露,光着两条雪白的,和着乐工的节拍,不知羞耻的唱着香艳的“玉树!”
    狄铁豹没抓到薛政君,满脸的不快,虽有王婉珈努力的替他舔着,但如此美人儿,到底是人家的,比不得自己的私物,只用一会儿,还是要还的,他帐中虽也抢了大亚的不少美人儿,但绝色的一个也没有。
    拓拔通在晋阳待了许久,颇知人情,发现狄铁豹不快,笑道:“狄先锋,不必如此,不就是个把女人吗?贫道愿把刘语娆、华无双两个极品的炉鼎,送与先锋,不知先锋意下如何!”
    这刘语娆号称“水中洞箫”,这“水中箫”的绝技,足可独步天下,华无双号称“排云”。胸前的一对,异常的挺翘,换在现在的尺寸,足有三十九的样子,而且全是天然,绝不渗假,挺挺的、饱饱的、软软的、滑滑的,向上,之极。
    这两个炉鼎此时也是浑身着,跪付在拓拔通的跨间,狄铁豹大喜,这样的美女,可黄金还贵哩,忙应道:“谢老王爷!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末将受之有愧了!”
    拓拔通大笑道:“这些美女值得什么,只要攻入大内紫禁城,如这种美人儿,成千上万,可任先锋狎玩!”
    伸手拍拍华无双、刘语娆的俏颊,道:“过去!跪见新主人!”
    两个美女忙吐掉拓拔通的,如一样的爬到狄铁豹的跨间,妖声道:“奴婢参见新主人!”
    狄铁豹大笑道:“好!今夜有的乐了!”
    拓拔通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依南朝人的习惯,在我军大胜之后,今夜必会派人劫营,我们可事先埋伏,全歼南蛮子!”
    握离儿道:“二叔爷!计将安出呀!”
    姬刚、姬烈三更时,带着三千精兵,缍城而出,直扑番营,番营的营帐,全是牛皮的帐蓬,扎的全无章法,不似大晋的军营那般,扎得考就。
    姬刚、姬烈听里面没有动静,料到番兵番将肯定睡熟了,当下一挥手,带人杀进番营,边冲边射出火箭,点燃帐蓬,姬烈直冲到一个帐逢面前,用刀划开牛皮帐,就想进去宰人,帐中却是空空如野。
    姬烈大叫道:“不好!兄弟们快辙,我们中计了!”
    营周灯球火把一齐亮起,牛角号“哞哞直响”,数万的番兵把他们围了起来,狄铁豹拍豹扬锤,直冲了过来,姬刚不知厉害,举起手中的大斧,就想磕出去,只听“当——!”的一声响,大斧反弹了回来,击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脑浆崩裂,死在当地。
    握离儿虽是皇帝,但更好拼杀,一夹紫毛吼,手舞大锤,也冲进了晋兵中,姬刚、姬烈带来的三千精兵,怎么能禁得住天下第二、第三条好汉的冲杀,想往外跑时,又被拓拔宗翰令人拦住,乱刀砍死。
    天明时分,斥候将军跌跌爬爬的跑进金殿,说是昨夜去劫营的晋兵全死了,人头一齐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挂在护城河边的木杆上示众,晋阳城中,哭声遍地,军民尽皆胆寒。
    晋平帝吓得说不出话来,陈术叹气道:“皇上!臣说的不错吧!这犬戎人可了不得,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我们中原如垒卵,不议和是不行的!”
    薛太师怒道:“放屁!”
    晋平帝道:“老太师呀!如今之计,也只能议和了!”
    薛太师大怒道:“薛某虽然奸佞,但决不做亡国之臣,女儿啊!等等为父,为父的来了!”
    说罢一头撞在殿边的龙柱之上,气绝身亡。
    国师种师道叹了一口气道:“悔不该当初不听掌门师兄之言,放弃清修,同政君这个丫头跑到晋阳来胡闹,也罢!”抬起手来,一掌击在天灵盖上,头骨尽碎。
    晋平帝吓得大叫道:“快拖下去,朕见不得血的!”
    殿前侍卫忙将二人尸体抬了下去,自有家人、门人收敛不表。
    金殿门边,给事杜尽忠跳了起来,大喝道:“皇上!国能当头,有死臣就有生臣,为臣愿意跟着皇上一同赴难!”
    他老子礼部侍郎杜海量怒道:“闭嘴!我大晋好好的,赴什么难!只是议和而已,损失些美女财货,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大烈国到大荣国,我们大晋这一百五十年来,都在议和,也没见有什么大难!”
    王辅笑道:“就是!还是议和,才是上上策!”
    晋平帝皱眉道:“那哪位爱卿,愿做这议和之使啊!”
    陈术、王辅一齐上前道:“臣愿往!”
    平帝道:“既如此!二位爱卿就一同去吧!若能令犬戎退兵,些许财货,不必与他们计较!”
    人齐声道:“皇上英明!为臣的知道了!”
    这两个人却是想的开,受辱也好,出钱也罢,全是大晋的事,于他们没有关系,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这大晋朝算是完了,成帝、平帝皆是无用之人,朝中更无大将,江南半壁江山,都在曹霖手中,北地的诸候,能战者也少了,与其保着这样的窝囊废,和凶狠的犬戎白白的把命拼了,倒不如舍了这两个没用的皇帝,改弦易辙的讨好犬戎,能在大荣国做个官,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
    出得午门,王辅笑道:“陈兄啊!你我心照不宣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侍候哪个皇帝还不都是一样!”
    陈术笑道:“若是我朝中还有大将,就算犬戎攻破了外城,这内城也不见得能打得进来,犬戎人不知底细,心中定然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不如我们们做个如何?”
    王辅笑道:“愿听陈兄的!”
    陈术坏笑道:“我们可以如此这般,献了大晋算了!”
    王辅笑道:“犬戎人好色如命!献了大晋后,还可以将我们俩的妹妹,再献与犬戎国主为妃,那你我的富贵,不就保住了?”
    两人一齐放声大笑,手携着手的上了车马,带了礼单,在车前插了白旗,向城外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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