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文时间: 2/19 2011 更新时间: 02/19 2011——
冬日的天,灰朦朦的暗,空气里带了丝丝冰冷的寒意。
“好冷。”我往手掌中轻呵了一口气,相互摩擦著,随後关上了窗户,再缓缓转身,一抬眼却被眼前的一个陌生男子吓了一大跳──
“呀!”我受惊後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在了窗棂上为止。“你是谁?!”
眼前这陌生男子,看我的目光太过多的情与悲伤。这麽一种表情让我不自觉地把喉咙里想要喊叫的声音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他微微的一蹙眉,垂眸哀伤的轻吐了一口气,话语里充满了落寞。
“我们以前认识?”他身上悲伤的气质令我错愕。
他静静伫立在我的眼前,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你……”
我注视著他的眼睛,在我想对他再说些什麽的时候,我的话突然被他给打断了:“你很快就会想起我是谁了……”
什麽意思?
“乖,不要多问。你只要认真看我手中的坠子就好。”他的口气好像是大人在哄著孩子。
“催眠?”我自觉反应道。
他低低轻笑:“好见识。不过我不是要催眠你,我只是要还你记忆的。”
“……”我抿紧双唇。
“你不相信我?”他挑著眉,懒洋洋的语气里带了份不容忤逆的凌厉。
“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我拧眉,诚实回答。
他眼神一冷,眯起眼,喃喃重复:“陌生人?”此刻,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依旧的平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察觉出这平淡表象那叫人毛骨悚然的yīn冷怒气。
被他的森然所摄,我的呼吸发颤,不能自己地吞了吞口水,“我们很熟吗?”──这男人为什发怒?我们又不熟。
他懒洋洋的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上翘弧度。“我和你连孩子都有了,你说熟不熟?”
“什麽?!”我的心一抖。却也在这一抖的失神中心防薄弱,被他轻而易举的成功的控制了……
……
一刹间,我无法思考,一霎那间,只有眼睛跟著他手中的吊坠转动,只觉得脑袋里空茫茫的……
**
记忆仿佛是一场场惊魂的噩梦,入侵了我的四肢百骸,瘫痪了我的整个神经,我的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许久过後……
我缓缓地抬起眼眸,冷冷睨著倾默蠡, “你怎麽会催眠术?”
倾默蠡歪头定定凝望著我,撅起嘴低低诉说:“我为了给你解催眠术,没日没夜的学了好几个月呢。”
“……”望著眼前这个狡猾又yīn冷的男人,我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厌恶他。“这催眠术是令狐悦给我下的,按理说也应该只有他能解。您是怎麽知道解法的?”令狐悦给我下了一个暗语,若没有那个暗语,任凭催眠术再高超的人也是无法解开。
倾默蠡漆黑的眼凝著我观察了半响後忽然的转开了视线。“令狐悦死了,他在临死前留下这个解除你身上催眠的暗语。”
“令狐悦死了?!”我浑身血液一凉,骇然瞠圆了眼睛。这怎麽可能?!令狐悦虽然在这几只怪物中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死了……
倾默蠡双手抱臂,眉眼微挑,嘴角弯弯向上勾起,“你现在这是在为令狐悦伤心吗?”
“……”我沈默不语。毕竟是曾经真心喜欢的男人,他的死竟让我的心有那麽一点的酸楚。
“他……”我顿了顿,艰难地问出口,“他是怎麽死的?”按理说在江湖上能杀死令狐悦人的很少,用手指头数数也就那麽三四个。我的心紧紧揪著,直觉认为他的死定与我有关系……
倾默蠡仿佛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似的。他解惑道:“我虽然拿到你解催眠的暗语,但他不是我杀的。”他顿了顿,讽刺道, “他是被你前一刻里还很喜欢的那个男人杀掉的。”
白逸研?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果然是因为我!──因为白逸研要杀令狐悦的动机只能为了我。
倾默蠡表情冷漠,他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扯了扯唇,道,“令狐悦满门一夕之间全被他灭了门。就连同那後门的一条小黑犬也不能幸免於难。”
“灭门?!~”这两个字炸得我脸色发白。
倾默蠡双眸淡淡看著我,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继续讲述:“我们和令狐悦毕竟是相识一场,在他出事後,我们便赶过去给那些枉死的可怜人安葬。……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五具七八岁孩子的焦尸和一具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小婴儿。看婴儿头颅骨上残留的痛苦表情,我肯定出那婴儿是在大火中……活活的……烧死。”
“呜……”我身子软倒在地。血液凉透了,那些曾经那麽鲜活的站在我的眼前人,那些本来是可以甜蜜生活的人,却因我而死,还死的那麽惨……
我抬眼冷冷望向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倾默蠡。你挺残忍的。”他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会夜夜梦靥,痛苦难当。他本可以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可是他却非要把整个残忍的过程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残忍讲述出来。
倾默蠡缓缓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优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温柔地执起我的小脸,叹息一声後,用很无奈的语气呢哝道,“我是在告诉你白逸研的残忍。如果我不把他的残忍仔细的告诉你,我怕你会离不开他呢。”
虽然倾默蠡这麽说,可我怎麽总觉得这个yīn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会是这麽简单的,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你的用心不会是这麽简单吧?”──用心简单了,那他就不是倾默蠡。
他放开箍住我下巴的手,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管里,缓缓地耷拉下眼皮,将眼中yīn暗又复杂的情绪深深隐藏。扯了扯唇,浅浅笑起,“是。桃花你好聪明。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许喜欢他……”
我听後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疯了一般压抑著颤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呼吸困难时,我才缓缓地停止下来……
**
有那麽一种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险恶和yīn狠。而倾默蠡就是个中之最。──其实他看到的那些烧焦了的尸体中都是骨骼高壮的练武之人,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则是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实只是对令狐悦忠心耿耿的护卫和暗卫。
而且令狐悦在京城里的儿子、小妾和他那些遍布大江南北商铺到现在还好好的存在著呢。说那白逸研灭了令狐悦满门?──嗤!那‘满门’只不过是令狐悦家满门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倾默蠡心里虽然有那麽一点敬佩白逸研为人处事的原则。但是,谋略上该要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敌人做过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无中生有的虚构来攻击敌人的薄弱,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击方法。不但是一招击中,还让他永世沈沦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烧死的’,这是个极具的残忍的毁灭点!他肯定桃花知道後是绝对绝对会从此对那白逸研绝了情念。因为呢桃花极具善良的笨女人,她会愧疚,她会难过。
虽然这样做对桃花来说这是残忍了点,但是不他在乎,因为桃花的难过、桃花的伤心,他自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胧的水泽里变形扭曲。
“为什麽?”我哭了,“我不就一个女人吗?你们为什麽要对我穷追不舍?你们这样的男人要怎麽样的女人没有?!”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题我是问了第几遍了。
“你们究竟看上了我什麽?”
“桃花,你真是个笨女人。”他背著光,所以整张脸都藏在深邃的yīn暗里。“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这世间哪有那麽多为什麽。若你硬要寻个为什麽出来,那麽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对你不一见就喜欢的那一种,对你有了占有之心和心动的感觉是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至於怎麽发生的,我也不清楚……”
“哇哇~~”
突然宝宝哭泣的声音响起。
在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倾默蠡已经走过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宝宝。
我惊恐地跑过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软!不能只抱他的身子,还必须抱著他的头。”
抬眼只见倾默蠡眸中含软,又听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没有经验,以後我就知道了。”
“……”我把脸贴上宝宝的额头,闭著眼,并不答话。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们出去吧。”
“……”出去?我想出去,可是不能跟著倾默蠡出去。
见我不语,他又道,“现在不是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这里是白逸研的地盘,如果没有我们帮你,那麽你就永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我冷笑,讽刺道,“从这里出去又能怎麽样?还不出了虎口进了狼口。”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们最起码不会去伤害这两个孩子。”倾默蠡的观察力敏锐,一语便抓住了核心问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xiōng很狭隘。白逸研就算是现在能容忍下这两个孩子,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两个孩子吗?”
我的身子猛的一震,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呀,怎麽能任自己浑噩在自己的悲伤里而不为孩子考虑。白逸研性情乖张又任性,难保他哪一天会突然向孩子下手。
“邶延楼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个人潜进来恐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遑论要带著我和两个孩子出去?”不是我小瞧了倾默蠡他们的能耐,我只是清楚白逸研的能耐。──不提白逸研身後的势力,就单凭白逸研个人本事也不容他人在他的地盘上把三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带走。
见我有了逃出去的心,倾默蠡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无论多麽困难,我都会把你带出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虽然他和夜琥焰联合起来的势力可以抵抗的了白逸研,但是毕竟是在白逸研的老巢上,没有一定的牺牲是不可能把人带出去的。
“你所谓代价就你们属下的性命吧!”真真是冷心寡情的无情物!──或许高位之人没有一个血是暖的,他们从来不把属下的命当是命。我冷瞥了他一眼,“不过,不用弄的那麽复杂。你只要帮我带进几味药物和一些易容所要用的用具,明日我自有办法让你我顺利走出去。”我用的是‘走’,而不是‘逃’。
倾默蠡好奇,“你要做什麽?”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麽,我的话你只要照办就是。”
**
“桃花妹妹。”白逸研从身後把我紧紧拥住。
“嗯~~”我闷哼了一声,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的手臂给挤出来了,“白大哥,你勒得我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认为还不够紧呢。”他在我耳边咯咯笑起,“真想把你揉进xiōng膛里,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我抓住他环在我xiōng前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白逸研正痴痴含笑地望著我。
这样的白逸研好看的一塌糊涂,竟叫我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用笑掩饰自己的失态, “呵呵~~白大哥净说些胡话,要是我真被你揉进xiōng膛了,那麽你就看不到我了。”
“想看的时候再取出来。”他笑道。
我但笑不语,侧身倚在他的xiōng膛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静默许久,才低低开口,“白大哥,你吻我。”
白逸研将我的脸摁向他的脸,微眯著眼,舌头一卷一卷地舔著我的脸颊,“今儿怎麽这麽乖?”乖好主动,主动的令他的心阵阵悸动。
我轻轻笑了起来,“没。今儿只是寂寞了,想要你的吻。”
“你这个要了人命的小妖精……”白逸研的嗓音亢奋到了沙哑。
“嗯……咕啾~~咕噜~~”喘息声和口水被搅弄的声音在空气里yín靡响起。
在亲吻的空隙中我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迷药,把舌头一抵一抵地将自己渗了迷药的口水灌入他的口中……
激烈的亲吻过後,白逸研的身子晃了几晃後便软倒在地。
我三次对白逸研用药,居然三次都成功了?!(若说他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对人没有戒心那麽他早就死上几百回了。所以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竟会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他亲手教给我的迷药给迷倒。)
第一次被迷倒,原因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二次迷倒,原因还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三次再迷倒,原因依然是他对我心不设防!不是说人是长记性的动物麽?那白逸研为什麽就不长长记性?!──如果他长记性的话,也许我对他的感觉就不会这麽复杂了……
虽然他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玩弄我,但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一直待我却是极好的。──没有逼迫没有暴力,有的只用他那魅惑的气质一步步引诱我,让我无法自拔的陷进他刻意为我编织我情网里。
“你恢复了记忆?”白逸研神色苍白,看他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我点点头。
“你已经是第三次对我用上迷药了。”他淡淡讲述,好似在和我聊天。
“这次你的抗药性增强了,居然没有立刻晕厥过去。”我也淡淡回应。
“桃花。为什麽还要迷倒我?难道你跟我生活的这些日子你过的不快乐吗?”
“这个玩弄的游戏很好玩吗?你到现在居然还想继续玩?”我答非所问,直戳他的恶劣。
“游戏?”白逸研眼神一黯,“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的那个所谓‘游戏’。我记得我做的很隐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带过。
“是吗?”白逸研扯了扯嘴唇,“可是桃花。这个游戏我很早就不玩了。”
我的身子因他这句话震了震。在良久沈默之後,我摇了摇头,“在你的那所谓玩弄的游戏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不想玩的资格了。”他这算什麽?把我玩弄的死死生生後居然说他很早就不玩了。
“桃花,我真不玩了。我娶你。然後我们就这麽过下去,一直到老,到死,不好吗?”
“白逸研,不可能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害我变成低档妓女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呵呵!”白逸研颤抖著肩膀苦涩的颤笑。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到了最後到底是谁玩了谁?
“桃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逸研脸色狰狞。“你跑吧。在我醒来後我就会再次找到你。所以你是跑不掉的。如果你真那麽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麽我陪你到底……”白逸研的话音逐渐虚弱,终於他是熬不过迷药的药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来找我了。”我端在他的身前,捧起他的头,把自己的脸抵在他的脸上,呐呐道,“从你游戏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不要再任性了,白逸研。”话音落,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
“你以後也不要再贪玩了。虽然你本事过人,但是难保永远不失手。”纵然这个男人做了很多令我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还是没有出息的在乎他,在乎到整颗心都在隐隐作痛著。我没有他求,只希望在我离开後,他依然一切都好。“你要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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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
我抬眼看著他,“什麽为什麽?”
倾默蠡嘴角勾起了噬魂的笑,清澈的黑眸yīn冷地瞪向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简直就像个荡妇!”
我缓缓抬眸,冷漠望他,“我要做什麽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对我比手画脚!”──‘荡妇’这词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撼动心灵的能力了,只因为 ‘妓女、婊子’这两个词被他用惯了,听荡妇这词自然也就跟著免疫了。
他狠狠的瞪了我看了半响,俊逸脸庞因了愤怒几多扭曲。“难道你爱上了那样一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残忍男人了?!”
“……”我径自从他的身旁走过,只因我不想回答也能回答。
我在正对著梳妆台的楠木太师椅的後面停下了脚步,命令著,“你过来。”
“……”
“……”见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地愣在原地。我这才意识到对倾默蠡这样的男人来说被人命令的感觉应该是很陌生的。
我垂下眼敛,但是现在除了‘命令的语气’,我不知道该用怎麽的语气去和这个不厌恶却也不喜欢的男人说话。
可就在我以为就此陷入僵局的时候倾默蠡却乖乖走过来,坐落在我身前的太师椅上。
我愣了愣,没有和他再说话,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制作白逸研的脸……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易容。”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怔了那麽几秒後才继续我的动作,“是白逸研教的。”
“呵。我猜想那白逸研最初的目的应该是想教会了你逃跑的本事,再放你回到我们身边,然後利用来你‘玩弄’我们这些拿了他医书的人吧。”可是白逸研没有料想到,最後却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倾默蠡浅淡勾唇,在白逸研自认为是挺有趣挺刺激的游戏里原来最大的输家就是他自己。
“哦?你们拿到的那本医书真的是长寿医书吗?”我淡瞥他一眼,随口问问。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就此放过白逸研,还差不多把这麽一个人给忘了呢。”
“呵。”我笑,口中热气喷在空气里凝结成白雾。“若真是他不想给的东西,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拿到手?”以我对白逸研的了解,我猜想那本医书定是因为某个原因让白逸研非把它要给这些人不可。只是性子贪玩到恶劣的白逸研又不想这麽轻易的把东西给他们,於是就绕了很多的弯才让他们拿到手。
“是吗?”倾默蠡抬眼看著镜子中那张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不由一愣,他现在的脸和白逸研的那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桃花如若不是对白逸研的用情极深,又怎麽能够把白逸研的这张脸记得如此的深刻?
倾默蠡的眼神渐渐沈黯,漆黑的眸闪烁著冷冽如冰的光芒。原来白逸研也并非全然输掉,至少他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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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倾默蠡穿好了白逸研的衣服後,我把白逸研的一把金绸面扇子递给他。
“你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的声音至少要有五分像白逸研,知道了吗?”我想模仿一个人对倾默蠡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身穿月牙白袍的倾默蠡甩开扇面,浅浅弯起眉眼,勾魂地对我一笑,“没问题。”我一愣神,刹那疑是白逸研站在我眼前。
不得不说这倾默蠡扮演别人的天赋极高,他把白逸研的动作神态俨然学了个七八分像。
“很像。你果然有做戏子的天分。”我讽刺一笑,不落痕迹的移了眼。
倾默蠡莹润长指托起了我的下颚并用力的捏紧, “这只能说我天资聪明,什麽东西都一学就会。明白吗?”
我扫开了他的手指,蹙眉道,“注意你声音。邶延楼的人个个精明,切不可以掉以轻心!你不但要骗过他们的眼睛,还要骗过他们的耳朵!如果你模仿不了白逸研的声音,那你就假装是生病了,让声音沙哑些。”
“桃花教诲的极是。”倾默蠡笑吟吟地向我躬了躬身,这次他用的则是白逸研的声音。
我一愣,这怎麽可能?倾默蠡怎麽可能把白逸研的声音模仿的这般的像?
倾默蠡挑了挑眉,“我说过了我的天资聪慧,学什麽东西都一学就会。”
我定定心神,收回了失态的表情。“你等下记得要交代下去,说:‘我们要单独去外面走走,不许任何人跟随。’知道了吗?”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过我猜如果是白逸研本人要和你出去的话,他是不可能帮你抱孩子的,也一定不会让你抱著孩子的。”因为白逸研想抱著桃花呗。
我蹙眉,“你的话是什麽意思?”
“我是说,要演就要演的像。我们必须再带上两个奶娘,让她们抱著孩子。”
“……”
倾默蠡像是知道我心想什麽,不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她们的,走到半路时我把她们打昏就是了。”
“嗯。”只要不出人命,他说什麽都好。
2011.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