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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倒了大霉了
    对卓逸帆撒谎不过四个小时,程菁就后悔了,她想立刻告诉他这周不出差了,可是,如此一来,她之前的“小人之心”就会暴露无遗,岂不惹他耻笑?只有硬着头皮扛到底了!
    为了怕谎言被揭穿,程菁特别地叫来朱向东叮嘱一番,朱向东认真地听完她的话,死死盯着她,半晌无言。
    “哎,你想什么呢?”程菁沮丧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无聊?”
    朱向东摇摇头,有点无奈地说:“你对他动了真情了,你要小心了!”
    程菁死鸭子嘴硬地说:“我——没——有!”
    朱向东在承诺程菁打死也不告诉卓逸帆实情之后的第二天出差了,他这周的行程安排是杭州、宁波、绍兴,都是好地方啊!
    周三下午四点三十分,卓逸帆发来了消息——Johnson说:明天去广州了?
    程菁心里这个懊恼,她真想告诉他这次出差取消了,可是,为了用实际行动驳斥朱向东关于她对卓逸帆动了真情的推测,她咬着牙说:是啊。
    Johnson说:怎么周/六才回?去这么久呢?
    菁菁夭夭说:明天下午、后天上午各拜访一家客户,然后呢,在广州城里到处转转,所以周/六晚上才回来了。
    Johnson说:周/六几点的航班?
    程菁忙百度了一下航班时刻表,说:下午五点的。
    Johnson自言自语地说:广州到北京要飞三个小时了。
    确认了程菁的行程,他心满意足地下班回家了,看着他最后留在屏幕上的那个“Missyou”,程菁觉得无比沮丧,这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并且,她无比郁闷地想,应用在他们身上,应该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周四上班,程菁选择了鬼鬼祟祟地“隐身”登录,Johnson一直在线,和她的鬼祟相比,他显得格外光明正大。程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偷偷打开MSN联系人列表看看他,她隐隐地期待着他能发现她的诡计,并且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可是,他就是不发现、就是不揭穿她!这让她万分恼火,却又无计可施,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啊!
    下班回家,消失了四天的卢征又出现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程菁没好气地问:“干嘛呢?给你们家孩儿他妈炖大补汤呢?”
    卢征头也不回地说:“是啊,给您做饭呢。”
    “哎呦嗬!算了吧您!”程菁将一腔怨气全撒在了他身上,恶毒地说:“我可没兴趣跟个打工妹抢男人!”
    卢征不知把什么东西扔在/作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程菁一惊,不敢再乱说话,闷着头脱鞋。卢征不声不响地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程菁猛地发现他带来的那一片阴影,抬起头来,壮着胆子问:“你干嘛?吓唬人啊?”
    卢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说我给我们家孩儿他妈做饭呢嘛,我现在就让你变成孩儿他妈!”
    程菁一怔,抓起拖鞋砸在他身上,怒骂:“神经病!”
    卢征一把抓住她的手,抢下她的拖鞋扔掉,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就往卧室走。程菁在他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叫骂:“我已经跟你离婚了!你再敢碰我就是强/奸!我可以去法院告你!”
    卢征不理睬她的叫骂和挣扎,坚持抱着她走进卧室把她抛在床上,程菁借助床的弹性想要坐起来,卢征比她动作更快,将她重新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程菁胡乱地踢在他腿上,嘴里咒骂不休:“流/氓!混蛋!无耻/下/流!不要脸!”
    卢征突然笑了,一面笑一面扒开她的衣服,把脸凑到她胸前深深地、狠狠地亲上一口,放开她。
    程菁狼狈地坐起来,一面系衣扣,一面抬脚踢在他上:“衣冠/禽/兽!”
    “你再骂?”卢征重新靠近她,/邪地笑:“你是不是没过瘾故意勾引我啊?”
    程菁委屈得流出泪来,抓起枕头狠狠砸他:“滚!”
    看见她的眼泪,卢征的心顿时软了,他为自己方才的粗鲁而深感懊悔,讨好地说:“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哭啊。”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程菁哭的越发伤心,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份伤心为的是卢征,还是卓逸帆。她像个怨妇一样哽咽着骂:“你跟那小妖精快活了四个晚上回来就拿我寻开心,你、你、你这叫什么人呐!”
    卢征的心都痛了,忙去餐厅取了纸巾来,一面小心地替她擦泪,一面赔罪:“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当我又犯病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犯病了?”程菁推开他的手,幽怨地瞪着他,“你犯病了趁早去回龙观【注1】啊!你跑我这儿来干嘛?”
    卢征干笑几声,说:“我明天出差,过来看看你。”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程菁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已经不生气了,好言好语地问:“你怎么明天出差?明天不是周末了吗?”
    “跟客户约的是下周见面,”卢征说:“明天先提前过去做点准备。”
    “哦,”程菁懒得打听他的工作细节,问:“你不在北京,那麦穗怎么办?”
    “你不用理她,她不会来打扰你的,”卢征顿了顿,赧然地说:“不过,要是她有什么事儿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程菁打断他,爽快地说:“她要是有事儿,我就过去看看。”
    卢征满眼感激地看着她,深深地说:“谢谢啊!”
    “不用谢啦,都是为人民服务!”程菁调侃一句,认真地说:“只要你不犯病不侵犯我,咱俩还是朋友。”
    卢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转了身一边走向餐厅一边低声嘀咕:“这十年过的,从不认识到认识,从朋友到情人,从情人到夫妻,现在倒好,又成了朋友了!”
    卢征出差了,程菁踏实了,睡觉前不用再考虑要不要给他留门,也不用担心他夜里突然回来还要起来给他开门。他说了,这个项目是他到华北区的第一个项目,很重要。这次出差,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两个星期。
    周五度过同样难捱的一天,程菁从十六点二十分起就打开了MSN联系人列表,Johnson是在线的,她很想把自己的MSN状态变成在线——就骗他正在酒店上网。可是,已经骗他要在广州到处转转的,这么说是在难以自圆其说,她只得悻悻地作罢,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绿色的在线变成灰色的脱机。
    周/六睡个懒觉起床,随便吃点东西,一个电话给杜芸打过去——“嘛呢?有空吗?”
    “没空,”杜芸那边大概很吵,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在机场呢,就快登机了。”
    “干嘛去啊?”程菁问:“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啊?”
    “去香港购物,”杜芸避重就轻地说:“挂了啊,登机了。”
    说罢,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杜芸出门了,看来,这个周/六注定只能独自度过了。程菁带上帐篷和书直奔植物园,找个宽阔、平坦的地方把帐篷支起来,躺在里面看书。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光透过帐篷暖暖地覆盖在程菁身上,倒也惬意。
    在帐篷里躺着看一会儿,再到帐篷外面坐着看一会儿,再收起帐篷溜达一小圈,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离开植物园,程菁突然想起答应了卢征帮忙照看麦穗,索性先去看看她再找地儿吃饭。
    一眼看见程菁,麦穗颇为意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把她让进屋里,这是一个不大的一居室,精装修、带家电,再加上这个四环内的位置,程菁估计房租不便宜。卢征毕竟是个仗义的男人,即便烦透了她,还是没有亏待她。程菁不想久坐,随便问问孩子的情况,把给她带的一大堆补品留下就要走。
    麦穗诚惶诚恐地送她出门,嘴里不停地道歉:“程菁姐,我对不起你,我替孩子谢谢你。”
    对不起?对不起好像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程菁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不冷不热/地说:“别送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麦穗不肯关门,扶着门说:“程菁姐,楼道里的灯坏了,黑的很,我看着你下去再关门。”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程菁不愿受她恩惠,索性替她关了门。
    大门砰一声撞上,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程菁不由得后悔,不就是借个灯光照亮吗,能有多大恩惠,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迈开脚步下楼。好久不走夜路,在黑暗中辨别距离的能力大为下降,这一步大大咧咧地踏出去竟然没有触到台阶,程菁心里一慌,迈出去的脚已经来不及收回来,一脚踏空,整个人扑在楼梯上,直接滚下楼去,把她摔了个头晕眼花。
    【注1】回龙观位于京郊昌平,有家专门收治精神病患者的精神病院,因而,在北京地区,“回龙观”成了精神病院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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