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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二百四十五节 深秋的月亮
    第97节第二百四十五节深秋的月亮
    由于有了那次挥之不去的惨痛阴影,当程财发远远地看着孙秀丽从山上做完活路回家的时候,心里依然是紧张害怕了起来。
    看到孙秀丽回到家里,他连动都不敢往前动一下,只得赶紧跑回家里,扑倒在床上,直感到冷汗不停地从背心里冒了出来。
    程财发随即就想到,自己到孙秀丽的家里去干守是不可能得逞的。那样自己不仅要面对可怕的孙秀丽,还有面对孙秀丽的公公婆婆,这怎么能行?
    于是程财发一大早就来到了孙秀丽的屋外,看到孙秀丽挑着箩筐扛着锄头到山上去做活路去了,他也就远远地跟了上去。
    孙秀丽来到自家的红苕地里,放下箩筐,挥起锄头就挖起了红苕来。由于她家这块红苕地里是粘土,这样的泥巴太过紧实,所以孙秀丽挖得是弯腰驼背很是辛苦,没挖几下就止不住地擦起了汗来。
    看到孙秀丽这副辛苦劳的样子,程财发也不由得为这个女人感到痛心起来。这个女人的丈夫也已经死了好些年了,这么些年来,这个女人就一个人肩负起了男人一个家的所有负担,还将那个幼小的儿子抚养到了这么大。
    如果是自己娶到这样一个坚强忍耐的女人,那该有多好。这个在吃不饱穿不暖的贫困中苦苦挣扎的女人,从赖有金那个浪荡色鬼身上弄点钱来补贴一下家用,也是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程财发不由得捏了捏自己胸前的那块十元的钞票,他觉得这张钞票拿到这个女人的手上,也是物尽其用了。程财发不由得朝四下看了看,原来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就有同样在地里挖红苕的人。
    现在已过秋分,天气转凉,正是开挖红苕的农忙季节。挖了红苕之后,就要种上麦子和油菜了。程财发也本该在自己的地里劳作,不然就怕赶不上节气了。但是胡翠花嘱托的这件事没有弄成,自己怎么向胡翠花交代?
    程财发远远躲在一丛黄菁丛中,焦躁不安地终于等到了中午时分,待到孙秀丽将挖好的红苕捡到了箩筐里,挑着就往对面的家里走去之后,程财发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已到中午了,程财发也感到有些饿了,他也不敢跟随着孙秀丽而去,于是随手就在身后的红苕地里刨出了几个红苕来,掏出身上的小刀削了皮之后就啃食了起来。然后就躺在黄菁丛里,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就在那里睡了一个每天是午都要睡的午觉。
    等到程财发沉沉地睡醒过来之后,只见孙秀丽已经吃过午饭又来到了那块红苕地里,接着上午未挖完的红苕又开始吃力地挖了起来。
    程财发只得又躲在那里无可奈何地死等着,直到等到太阳已经落山,天上出现了一轮弯月,孙秀丽也还没有要回家的迹象,依然在那儿使劲地挥着锄头。
    旁边的人们都已经陆陆续续挑着从地里挖出的红苕回家去了,先前还偶尔听到的呼喊说话声也停止了下来,山野里又沉入到一片默然清静之中。
    深秋的天气一到傍晚就直接转凉,程财发就里面穿了一件衬衣,外面穿了一件中山装,在白天的时候,太阳晒起还显得有些过热,但一到这太阳下山,就感到很是阴冷了。他不由得抖缩了一子,身上也现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心里就更加的烦躁了。
    心想自己怎么就听从了那个故意来勾引自己的胡翠花的指令,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这个可怜的女人呢?还受了这么久又冷又饿的折磨,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程财发想到了回去,但又一想到都已经受了这么久的苦了,再坚持一下也许就成功了,于是又只得耐着性子干等了下来。
    孙秀丽还在那块并不是很大的一溜地里挖着,从已经剩下不多的情形看来,她一定是要把那块地给挖完才可能会回家。
    幸好已经剩下不多了,程财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轮如镰刀一样的弯月亮,秋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明净,这轮弯弯的月亮也是那样的光洁通润,旁边还闪着几颗明亮的星星,程财发觉得在这山野里看深秋的夜景煞是好看,心里的烦躁也被这轮清净的明月给荡涤了一些。
    天色渐渐就暗淡了下来,远处的孙秀丽几乎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还能依稀看到那个模模糊糊人影。这时,程财发不由得悲凉起来,现在天都已经完全黑了,阴暗空寂而又阴冷,这个悲苦的女人还在这贫瘠的土地里刨挖着,为的就是要从这地里挖出能够填饱一家人肚子的粮食来,对于这个不幸的女人来说,这是何其的孤寂与凄凉。
    程财发随即也就激动了起来,这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四周的人们都已回家去了,而且天色也如此暗淡了下来,在这空旷静寂的山野之中,就只有自己与那个孙秀丽,自己不在这个时候下手,那还要等到何时呢?
    程财发觉得想要找到对这个女人下手的机会也太容易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的起早贪黑,每每都要做到四周空无一人的时候,她都还一个人在这寂静的山野里拼命地劳作。
    程财发再次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往孙秀丽那边溜了过去。
    天已完全入夜,孙秀丽只能借着朦胧的月光在地里找寻着自己挖出的那些红苕,一个又一个地捡进了箩筐里。由于已经不大看得清楚了,所以孙秀丽几乎是完全俯在了地上在那里慢慢摸索着。
    程财发已经悄悄来到了孙秀丽身后的不远处,缩在了一个土坎的转角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孙秀丽那幽暗中有些模糊的身影。他紧张得心都几乎快要跳了出来,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全身,双手一捏,手心里也尽是汗渍。
    这是一个冷硬泼辣的女人,自己曾经就因为在这个女人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就被这个女人追打了好远好远,直到现在都还隐隐感到头皮生痛。
    那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扑上去,说不定这个女人又会将自己痛打一顿,自己这副瘦小的身子能够将这个丰满的女人给制服吗?
    如果不去,那自己受了这么久的苦,受了这么多的惊,难道就这样白废了?而且后面还有那个强悍豪势的胡翠花在等待着自己,自己又怎么向她交代?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但也是一个给了自己太多屈辱的女人。正是那次的痛打,使得自己在村里是受尽了蹊落,听尽了笑话,让自己在全村人的面前更是卑微低贱到了极点,连那些稍微懂点人事的小孩子都看不起自己。
    如果把这个女人给弄到手了,一来不仅可以报自己被这个女人惨害的切齿仇恨,二来也完全可以提升自己在村里人面前的低级形象。因为如果自己得到了这个村里的男人都害怕的女人,那就可以证明自己还是很有能力的,又可以在村里那些男人的面前炫耀夸张了,又可以拿回自己“程大胆”的美名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硬着头皮上了,人一辈子就是这样,总是要冒点风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想到这里,程财发鼓了鼓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腿脚,然后不顾一切地就朝孙秀丽冲了上去。
    由于地里才刚刚翻挖过一遍,是那么的松软,程财发跑在上面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俯在地上捡拾红苕的孙秀丽也没有察觉。
    程财发很快就跑到了孙秀丽的身后,其间也有过须臾的迟疑,但由于脚步跑得太快,在惯性的推动下,他也就自壮其胆地停不下来了。接着,程财发的双手按在了孙秀丽的后背上,狠命地就往前猛推了一把。
    完全没有预防的孙秀丽,在如此强大的推劲之下,还来不及发出一丝惊叫,就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松软的地上,刚刚捡到手里的红苕也滚落得老远老远。
    程财发顺势就从背后扑到了孙秀丽的身上,赶忙将孙秀丽的两只手扳到了背后,并死死地捏在了一起,以防止其双手撑在地上,那样很快就能将自己从她的背上掀落下来。
    就在程财发扑压到孙秀丽身上那一刹那时,孙秀丽才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但此时双手已被反到了背后,丝毫都使不出力气来。
    程财发竭尽全身的力道紧箍着孙秀丽的双手,并拼命地死压在她的身上,任她身子如何的扭动挣扎,就是千方百计不让她翻过身来。想到自己曾经被打的屈辱,想到因此而受到的嘲弄,想到自己这卑微的尊严,程财发就使出浑身的解数制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有几次险些都被这个女人给掀翻了过来,但最终还是在自己坚韧而顽强的坚持之下控制了下来。
    因为程财发心里清楚,一旦这个女人翻了身,那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这个女人了,那么一切就都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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