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第二百九十一节痛苦的抗争
金凤感觉与这个男人挨在一起的这只手臂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向自己袭来。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新鲜,多么的令人激动,就如同睡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完全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
自己都与这个男人有半年没有这样睡在一起了,金凤直感到心里有了一种人们所说的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渴求感觉。
然而这个男人却这样若无其事地躺在自己的身旁,平缓而匀称地呼吸着,似乎早已经睡去了。
金凤听着身边郑天荣的呼吸,她的身体已经发热,她的脸颊已经发烫,她的心里早已经躁动起来了。难道真要自己死乞百赖地乞求他吗?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羞怯而矜持的女人,怎么可能表现出这种迫不及待的饥渴模样?
但是心里及身体的躁热已令金凤感到无法忍受了。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与这个男人颠鸾倒凤的心理准备与迫切期待,并且她已在这张床上急切都等待了这个男人半夜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躺倒在了这张床上,但却丝毫都没有要带给自己任何满足的意思,难道还要让自己这么无尽地干等着?这让自己怎么能够忍受?
金凤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与郑天荣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他挑逗得急不可耐之后而主动献身的。但是那一次,毕竟他还主动地挑逗了自己,用他这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游走,将自己全身都引诱得饥渴难忍时都还不作进一步的施舍。最后还是自己迫不及待地脱光了他的衣服,将自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这一次,他却连这一点该有的主动都没有,似乎现在这一点都是自己的事了,都要自己自轻自贱地主动付出了?
前天的时候,自己就在赖有金的面前感受到了这种无尽期待的残酷,最后还是自己无法忍受之后,主动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子递送到那个恶魔的面前。
难道自己这一次又要这样在这种迫切的渴望之中败下阵来吗?金凤的脸已经烫得微微冒汗了。
此刻的她想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无奈而无助,就如同自己从赖有金的家里逃出来时一样,想要休息却又不能睡下,想要回来却又迈不动脚步。
此时自己就如同是一个即将饿死的人,就是有一片可以咀嚼的树叶,哪怕是苦涩甚至是有毒,自己也会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下去,也会感到美味无比。
金凤又感觉自己就是一片已经干渴到极点的原野,原野上的勃勃生机都已经干枯衰竭,自己是多么的渴望一场狂暴的风雨淋漓尽致肆虐在自己的身上啊!哪怕是一点潮润的甘露也行啊!不然的话,自己这片原野就要干渴得燃烧起来了!
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就如人们所鄙夷的那种浪荡乱,水性杨花的女人!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这些男人的肆意玩弄与折磨,让自己感到经过了这么多的男人之后,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什么自尊自爱,什么廉耻道德,什么贞洁妇道,一切都在男人的蹂躏之下被践踏得支离破碎了,所以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难道是这生活的艰辛与无奈,这碾压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实在是太沉重了,自己根本就无处发泄,只能在这种被男人肆意折磨与摧残之中才能将这一切无奈与痛苦暂时忘却?
难道自己原本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难道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这种放荡浪的潜在一面?那些表面沉静本分坚守妇道的女人,只是没有被激发出来甚或是她们不敢表露而已?其实她们的心里也在时常狂乱荡不已!自己这个女人又怎么能够例外呢?
不!自己不是!自己不是那样的一个女人!自己是一个坚守贞洁与妇道,也甘愿为一个心爱的男人从一而终的女人!只是自己曾经所爱的男人,所托付终生的男人,一个又一个地伤害了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这样的值得自己为他从一而终的男人而已!
自己今天所表现的一切都是被这些男人所诱骗逼迫的,都是被这无奈凄苦的人生境况所压迫的,都是被豪强权势所挟迫的!
金凤强压着心里狂乱的,极力地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她坚强地想到,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贞洁坚守的女人,就算是全身被这阵狂烈的欲火烧成一片灰烬,哪怕是透凉的清水就在自己的身边,也绝不屈辱地俯身相求。
她要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她绝不能在这种渴求之中全然崩溃,她在做着痛苦的坚守,那是一个女人最后的坚守,只有坚守住了这一点,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浪荡低贱的女人,才能证明自己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人,才能自己看得起自己。
就在金凤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在心里就不停地狂乱地高喊着:“我不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不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绝不是那样的一个女人”
这天晚上,郑天荣对于金凤的邀约冷淡置之,并故意姗姗来迟,让这个女人就在她的屋里好好地等上半夜,为的就是要摧毁这个女人那矜持高傲的女人本性,让她等得急不可耐的时候,自己再进到这间屋里来,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扑到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任意地摆弄这个女人了。
免得这些女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一副冷酷孤傲的样子,实则她们的心里早已是欲火中烧,渴求得要死了。让这些女人在渴切的中痛苦地燃烧一阵子,也可以借此来惩戒一下,这些曾经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女人。
自己曾经就用这个方法对付了一下同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胡翠花,果然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是令郑天荣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走进这间屋子时,这个女人竟然已经睡去了。然后郑天荣就点燃油灯在她的背后观察了好一会儿,看这个女人这副安静平缓的样子,似乎决不是装出来的。
这让郑天荣感到了深深的失望,难道这一招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用?郑天荣随后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丝巾送到这个女人的手上时,这个女人依然是那样的漠然置之。
那条丝巾,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在乡上的百货商店里用不菲的价格买到的,这么好的一条丝巾,如果是送给这个村里的其他女人,那还不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感激涕零,但这个女人却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来这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女人,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自己的这点招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郑天荣依然还是没有死心,他也并不急着对这个女人动起手来,而是静静地躺在这个女人的身旁,如果这个女人刚才的一幕是刻意装出来的话,那自己这么地躺在她的身边,她就会主动地对自己动起手来。毕竟,今天的这个晚上,是这个女人主动把自己给叫到她的房间里来的,在她的心里,当然也有着这样的渴望。
然而,在等待了不知多久之后,郑天荣依然没有等到金凤的任何索求,甚至依旧又发出了那平缓而匀称的呼吸,似乎已经睡去了。
郑天荣这才深深地感到,这个女人并不像胡翠花那样的乱浪荡,而是一个有着一定坚守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心甘情愿,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想要撩拨起她心里的而让她犯贱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不可能的。
郑天荣心里就更是喜欢这个女人了。但是如何才能让这个女人主动地放浪在自己的面前呢?当然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要让她与自己情投意合让她心甘情愿,另一种就是如赖有金一样豪强霸道地逼迫她。
曾经这个女人就是那样心甘情愿地俯身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因为她对那时对自己还充满了情意,也对自己充满了希望,希望自己能够将她从这里带出去。但是现在,对她来说,自己身上所承载的这个希望,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破灭了。如果没有了这个希望,那怎样才能够让她对自己心甘情愿呢?
但是自己要像赖有金一样凶残霸道地欺凌她,让她匍匐在自己的面前瑟瑟发抖,那也不是自己所愿。不到最后的地步,自己也不会这样对她的。况且,自己现在也没有赖有金做村长那样的权势,更没有那副凶恶的长相和壮硕的身材。所以,自己就算是发起狠来,也不能做到赖有金那样的极致,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惊恐到那样的程度。
但是现在,自己既不能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又做不到让她卑弱惊恐,那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在这个女人的心里留下无法忘却的深刻印记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用自己与那么多女人的经验,极尽所能地给这个女人带来彻然不同的激情体验了。
想到这里,郑天荣就缓缓侧过身来,往金凤的身上缓缓伸过了手去。
正在急切狂乱期待中的金凤终于感到这个男人在向自己主动造近了过来,顿时就感到了一种胜利的狂喜。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他心里的,主动向自己动手了。
自己先前还以为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兴趣与感觉了呢?还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就是那么的一副冷冰冰的正人君子模样,看来他还是对自己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期待的,刚才那也只不过是一副强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自己胜利了,在经受了多么久的痛苦煎熬之后终于胜利了。自己这个饥渴得要死的人儿就要得到丰盛的美食了,自己这片干枯得就要燃烧起来的原野就要得到甘美雨露的滋润了。
金凤按捺着心里的狂喜,一动不动地静静躺着,依然发出着沉睡一般的轻缓呼吸。
郑天荣的手轻轻地游走到了金凤的脸上,然后顺着往下,从金凤的脖颈处一直游滑到了那高耸的胸上,才终于停了下来。这两座圆润而极富弹性的高峰,令他不由自主地渐渐使起了力来。
金凤似乎这才稍稍有了一点反应,她抬起手轻轻地抓住了郑天荣捂捏在自己胸前的这只手,试图要将其从自己的身上给拉开。
但是郑天荣却轻而易举地就将金凤的手给拉开了,继续在她的胸峰上渐次用力着。
金凤感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感觉了,已经是对自己用上心了,心里也顿时乐开了花。既然自己现在已经胜利了,而且反而是引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如似渴起来,那就干脆把自己这女人的矜持与骄傲坚持到底,以此给这个男人传递一个更坚定的信息,那就是自己并不一定非要低身屈就地要讨好他,没有他,自己依然能够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
金凤又伸手过来对郑天荣这只越发使劲的手拉扯起来,这一次,她更用力也更坚决。
但郑天荣的手似乎已经被金凤胸前的高峰给粘住了,任由金凤如何的用力,都不能将其给拉下来,反而被郑天荣的另一只手给掀开了。
金凤又躺着不动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太过坚决的反抗,说不定就会引起郑天荣的反感来,到时候他索性就不再挑弄自己,丢下自己不管了,那不就是把刚刚得到的胜利给浪费了吗?那不就是在自己即将得到浇灌的时刻把雨露给挡回去了吗?那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在这种胜利与主动的基调之中,金凤很快就确定下了自己对于此次对抗的方案来。现在自己只能是弱弱地抵挡一阵,让他进攻一点,然后再用力地抵挡一阵,再让他进攻一点,等到他快要进攻到顶点的时刻,将他所有的都挑弄出来之后,自己再做最后的拼命抵挡,让他对自己欲罢不能,这才能算得上是自己与这个男人的这次无声对抗之中一个最彻底的胜利。
自己就这样牢牢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后一点一点地引导着他一步一步进入到自己的这片干枯的原野之中,在这种循环往复渐次推进的诱导之下,让他在毫无意识之间为自己所用,任由自己的推脱摆弄,最终让他将所有的清风雨露都以自己所渴望的方式沐浴在自己的这片原野之上,才能得到自己最贴切的需要与最胜利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