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2节 第三百五十三节 又是一年
    第32节第三百五十三节又是一年
    去年除夕的时候,一家人还团团圆圆地围在桌前高高兴兴地吃着年夜饭,那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场景,似乎就在昨天,更托显出了现在的这种冷冷清清、凄凄然然的情形。
    这一年,突然少了三个人了。本来一张可以坐八个人的方桌,除了正上方的高位只坐了郑明云一个人之外,其余的三方都是坐了两个人的。而现在,却每一方都就只坐了一个人了。似乎就已经比原来少了一半似的。
    郑天贵说什么也不肯过来吃这顿年夜饭,说他那里什么都准备好了,还将就过得下去。
    郑天荣却也留在了胡翠花那里,他都已经很少回家里来了,似乎都已经把胡翠花那里当着是他的家了。
    一家人都吃得很是沉闷,很少说话。外面却是鞭炮齐鸣,人声喧哗,一副喜气洋洋的过年境状。
    “都不知道这个年老四在外面是怎么过的?”陈家容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了,突然沉沉地说了一句。
    刚刚端起酒杯的郑明云听到这一句话,立即就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白了一眼陈家容,似乎嗔怪她把心中的忧烦给勾出来了似乎。然后顿了顿,才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随后又把酒杯重重地放了下去。
    郑天富不时地看着金凤,脸早已喝得通红,已经醉了。
    陈家容的这句含着无尽牵挂的话语,更令金凤心烦意乱了起来。是啊,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也许还正流落街头,连一个遮蔽风雨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过年了,又是一年过去了,自己明年就是二十一岁了。在这贫穷困苦的乡下,一个二十一岁的女人如果还没有出嫁的话,那就是一个老姑娘了,一个比十七八岁时就要折价许多许多的老姑娘了。
    也就是说,自己把最珍贵最关键的人生,最美好最灿烂的时光都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耗费的资本了。就是说,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已经渐渐老去,已经累了,已经疲了,再也积不起什么情爱再次投注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了。
    当初自己义无反顾死心塌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于张天才这个先前还被自己叫着叔叔的男人身上,也是他,带着自己进到了大城市里,见识到了城市的繁华与绚烂,见识到了一个乡下女人从未想到过的世面,然而最终却落得了一个被诱骗拐卖到这个地狱般深山村落的下场。
    自己一时天崩地裂,五内俱焚,魂飞魄散,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了。那种撕心裂肺,悲痛决绝到万念俱灰的感受,是自己从未有过的,也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突然就长大了,成熟了,也失却了原来的天真和纯洁,变得复杂而凝重了起来。
    接下来,自己又把希望寄托到了郑天荣的身上,总是希望这个俊秀而精明的男人可以给自己另一个人生,一个纯粹而安稳的人生。自己当时总觉得张天才太过老练,也见过太多的世面,自己总是看不清摸不到,而觉得这个山里的男人总是真切实在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背景却丝毫不亚于张天才那个老江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那是一种粗暴的占有,一种想要把自己困顿于这个地狱般的深山村落的霸道野蛮,这与自己的愿想简直就天差地别。
    虽然自己并不如同知晓张天才对自己的出卖那般的惨烈,但也深深地伤透了自己的心,也让自己对于这些男人失去了信心与爱的能力,让自己变得冷酷残忍甚至是歇斯底里起来。
    是郑天华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让自己那冰酷的心慢慢融化,让自己重新又恢复了爱的能力与对未来的希望。虽然这种希望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渺茫,但却依然使得自己倾尽了全部的心血全部的情爱。
    可是现在,他却离自己而去了,一个人到外面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带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果永远都不回来了,那自己的将来又是一副怎么样的样子?金凤不敢想,不敢想。
    他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
    郑天荣在一直喝着闷酒,都显得有些醉了。
    胡翠花早已吃好了,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脸上隐隐现出了落寞的神色。看他喝得实在是有些不支了,这才慢慢地伸过手去,抚在他的手臂上,柔声说道:“你少喝点,可别把身子喝坏了。”
    郑天荣重重地将她的手给甩开了,然后狠狠地说道:“大过年的,我要你管?”
    胡翠里一沉,觉得自己如此死心塌地跟着他,没有想到他的心里却始终装着另一个女人,这是多么的悲哀沉痛。而自己却依然还为他洗衣做饭,擦背搓脚,依然还是这样心痛着这个男人,爱着这个男人,女人真的是多么的轻贱多么的卑微。
    自从金凤那个狐狸精怀上了孩子,郑天荣就跑到自己这里来之后,郑天荣竟然也患上了酒瘾,成天一副以酒浇愁的样子。但这样也好,总算是让这个男人对那个狐狸精伤透了心,也让这个男人跑到自己这里来,与自己生活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胡翠花的心里也不由升腾起一阵欣慰来,干脆就事论事,挑起这个男人心里的痛精,让他对那个狐狸精伤到绝望地地步。
    “村里人都在争论,我也一直在想,你们那个几兄弟共同的媳妇所怀上的孩子,究竟会是谁的呢?”胡翠花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究竟是谁的,关他们什么事!”郑天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从你的样子中我就可以看出,那绝对不会是你的孩子。”胡翠花笑了笑,笑得有些得意。
    “这也不关你的事。”
    “那你就跟我说说,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呢?你是这几兄弟之中的一个,你一定清楚明白。”
    “我不知道。”郑天荣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你就跟我说说嘛,我真的想知道。”
    郑天荣随手就把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蓬”的一声就碎裂成一地的碎片了,接着就怒目圆睁地瞪着胡翠花狠狠地骂道:“你不要再问了。你为什么就老是扭着这个问题不放呢?问得老子心里好烦!”
    随着酒杯的碎裂声,胡翠花也跟着浑身震颤了一下,也故意赌气地说道:“我不问,你心里也放得开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还不是老是沉溺在这个纠结之中出脱不出来,所以你才成天这样怨天尤人喝酒解闷的。你不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又何必老是想着这个问题呢?这还不是怪你自己放不开丢不下,你自讨苦吃。人家都根本就不喜欢你了,人家连你一个孩子都不愿给你怀上,你还这样自轻自贱地老想着人家,生自己的怨气,你这样真是丢尽了你一个大男人的脸!”
    “不要再说了!”郑天荣大喝一声,蓦地站了起来,一副盛怒得毛发倒立、几乎都要将胡翠花一口吞下去的恐怖模样。
    胡翠花却也发了狠,故意继续激怒着已经怒不可遏的郑天荣。“我就要说,我就是要说。你想得人家都快要疯了,可是人家把你当什么看待了呢?人家连正眼都不愿看你一眼,你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值的烂东西臭东西”
    “我让你说!”郑天荣叫骂着挥起手就在胡翠花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耳光,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一耳光实在是打得很重很重,使得胡翠花都突然就从所坐的那条高高的板凳上直接就滚落到了下面的青石板上去了。青石板很冷很硬,胡翠花撞在上面感到浑身生痛,但再痛也痛不过脸上的沉痛,脸上都痛得发麻了。
    胡翠花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对着郑天荣大叫着嚷道:“你只会欺负我,有种你去打她啊!”
    “打你是自找的。老子不仅要打你,老子还要整死你呢!”说着,郑天荣就朝胡翠花扑了下来,拉起胡翠花腰间的衣服就把手给伸了进去。
    胡翠花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抓着郑天荣的手就使劲地往外拉出来。
    但郑天荣的动作是那样的坚定决绝,无论胡翠花怎样的抓扯,却就是不能把他的手从自己胡翠花那暖烘烘的肌肤之上给拉出来,反而是越拉越往里面插了进去,直到深深地插进了胡翠花那幽深的山谷之间。
    胡翠花拼命地挣扎着,撕打着,叫骂着,然而依然不能止住郑天荣手指的前进步伐。他的手指就像是无坚不摧无缝不钻的游龙灵蛇,就在胡翠花这狂乱的挣扎之中锲而不舍地溜进了她那幽深山谷间的浓密树林,接着就找到了树林里那条曲折的山涧,以及山涧中的那个神秘的水潭,并顺势就滑落了进去。
    胡翠花的嘴里发出了一声似惊似叹的尖叫,浑身一个激凌,挣扎的动作也松缓了一些。
    郑天荣趁着这个松缓的当下,伸长脖子就将自己的嘴给重重地压到了胡翠花的嘴上。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