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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特服
    晚上快休息的时候,店主笑嘻嘻送了来个电褥子,说天冷了,咱这条件差,这个你俩用吧。富根说:“不会加收钱吧?”店主说:“那能呢,本来你们三十元的住宿费里是没有的,可你连水都帮我搞来了,这算送的,不加钱,嘿嘿,拿着吧,哎?你那身份证是山东的,你口音是咱这片哟,你在外地上班吧?”富根点了下头。那人说:“噢是这样,我说的,上班好,哎,上班好呀”说完,关门出去了。袁芳很高兴转身要铺电褥子,富根说:“待会再弄那玩意,水我都倒好了,来,我给你洗洗脚,烫一烫,人会觉得轻快”。袁芳说:“行,想当模范丈夫啊?那得给你个机会哟”她忙把身上的棉衣脱掉,只穿里面的单衣,坐在床沿上,将裤腿挽起来,身上披了个棉被,脚一伸,冲富根做了个鬼脸说:“来!”
    富根把袁芳的双脚轻轻放在盆边,一点点地往上撒着水,小心地揉着,就象一个美术大师,在尽情地欣赏一件用膏脂做成的艺术品。看不够又生怕一不小心就能碰破。他想,这女人脚咋比男人小那么多,好精巧,好美哟,她也是个农村出来的娃,却没太干什么农活,要不这脚可能就不是这个样了;袁芳也觉得心里特别的美,她低头看着蹲在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慢慢地合上眼睛。她想,从小到大,他是第二个给我洗脚的男人了,十三岁那年,上初一,学校开运动会时扭了脚,是爹曾泡着药水为她这样洗过,烫烫的,溶合一种慈慰,很舒服。这次也是烫烫的,附带着一种温存,从脚到胸里,到全身,更舒服;只是,只是,隐约中他突然恨起徐长龙来,哎!!都怪自己太年轻,太轻信他了,太哎!当时我为什么不一脚从身把他踹下来踹死他,对,踹死他!就踹————
    哎,哎!哎?你这干什么,水,小心点,弄我身上了,哎,完了,都弄撒了!富根喊道。
    袁芳猛地睁开眼,一看,盆被她搅翻,水泚了富根一身。
    噢,对不起,那个,那个,刚才,痒死我了,让你蒯彻的,可痒死我了。富根,你没事吧?烫着没?
    没烫着,水也不太热了,这就洗完了,你看你,这好,痒死你了?你痒你说呀,我轻点,也不能踹呀,你看看,你看看。哈哈,象个疯子,给你毛巾,快擦下睡吧,我去找个拖把来。
    富根还拖着地,袁芳已铺好了床被,她看了富根一眼一骨碌钻进了被窝。
    富根将拖把放进墙角,往床上瞥了下蔫蔫地问:你咋说话不算话,怎么又弄两个被窝?不说今天在一起吗?
    我洗脚了,你又没洗,就两个被窝!
    昨天在那豪华宾馆俩人都洗澡了,都洗两遍了不也是这样?
    不是在自己家里就不行,心里不踏实。
    不在自己家咋不行?能行,不信你试试!
    不,就不,你不在自己家里能行来?净胡说,别在那傻站着了,把灯拉了,上来睡吧?明天还得赶早买票呢。
    富根上了床,一边脱衣,嘴一边咕噜着:我睡不着,不拉灯了,让它亮着吧
    你看你这傻样啊,不是跟你说过,我肚子里不是有孩子吗?
    你上次不说,不会碍事吗?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行!哎?根子,你看这破墙上怎么有那么多血点呀?这还写着两行字呢,快,别赌气了,看看这是啥。
    富根凑上去一看说,这个破屋,亏现在是冬天,要夏天还不被蚊子咬死,墙上的血是在这住过的人拍蚊子拍的,你靠那点,我再看看那字。
    别看了,别看了,睡觉,袁芳突然推着富根不让他看,富根还是看到上面的字了,那上面用铅笔写的两行字,不大,但很清————小姐陪睡,三十元整,保你满意,随叫随到,联系电话,XXXXXXXXXXX
    哈哈,哈哈,我看到了,别推我,再推,我也看到了。
    看到有什么了不起得,你不是对我有意见吗,快打电话去吧,找小姐吧!我听说你们二队的杨克对这方面就挺有研究的。你是不是也经验不少呀?
    我能象他,被公安上罚了不少钱,我才不呢?要找的话,我昨天晚上不就找了?
    昨天,昨天?晚上?
    是啊,你忘了,你还洗澡,我在咱房间接了个电话,人家一个女的问:先生,您要不要特服?您来十四楼就行,我去你们二楼也可以,累一天了,给您敲敲背,捏捏脚,我们这是全方位服务的,要不要?我说特服?我不知什么叫特服,我还以为是咱住了这么贵的房间,人家还有什么免费的东西要送咱,就对她说等等,我老婆在洗澡呢,我问她要不要,我还没等问你呢,人家那边就叭,挂电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袁芳笑着说,我还真的不知啥叫特服。又突然一脸严肃的问,听你这意思,你知道了?就是说特服也是找小姐?当晚冯源约你出去是不是上十四楼了去特服去了,故意跟我演戏说是出去逛街?她使劲拧着富根的鼻子要他说实话。
    别闹了,我不是去买剃须刀了吗,你不看到了吗,花钱干那事,我可不干。
    噢花钱的你不干,不花钱的你干过?
    哪儿呀,袁芳呀,我可不是那种人,不过,这啥叫特服,还真是冯源告诉我的,也是小姐服务,在这小店可能叫找小姐,在那高档宾馆啊,是小姐找你,在这叫嫖娼,在那叫特服!我不懂,那电话的事我和冯源说过,还让他笑话了一通,这都是他告诉我的,我真从来没做过,哎哟,轻点,我鼻子快让你揪下来了,哎哟,疼死我了!
    袁芳老听着富根说话鼻音特浓,这一揪他鼻子,那声音就更变了个调,她咯咯地笑了,掀开他的被子一下钻了进去,顺势将灯拉灭。
    就听富根楞楞地问你这是?
    又听袁芳装腔作势地象是学着电视里南方人在说:“先生,您不需要特服吗,现在特服的时间到了,全方位的,保你全身都好好舒服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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