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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 给她一条回头路(138—141)
    V8给她一条回头路(138—141)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已经答应了贺正勇
    张清河是被人们的欢呼声从梦中惊醒的,几天几夜的轮班下井作业可把他累坏了,听说李谨和孙正军已经被救出来了,高兴坏了,坐起来就问:“人在哪儿?”
    “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一个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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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医院的救护车?”
    “神木医院的吧。”
    张清河跳下地就要开车去神木医院,夏丽虹领着儿子从外面进了屋。她从县城赶到这儿也几个小时了,一直在外面,一边看着屋里的他,一边打听救援的进展。
    虽然她也很为李谨担心,希望她能安然无恙地脱险,但看到张清河为她这么拼命,还主动冒着生命危险到矿井里参加救援工作,心里还是觉得很酸很不是滋味。
    “洗了脸,换了衣服再去医院也不迟啊?”她说。
    儿子拉着夏丽虹的手怯怯地看着他,有点不敢认他。张清河照照镜子,见里面的人满脸灰黑,胡子拉渣的,三小时前他从矿井里回来脸也没洗就躺在床上睡了。
    “我给你去打水,”夏丽虹说着拿起地上的水壶,“儿子,跟你爸爸呆着。”
    但儿子看了张清河一眼,硬拉着**的手走了,他还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爸爸。
    用夏丽虹打回来的水洗了脸,又换了衣服和鞋,张清河问:“你怎么来的?”
    “坐出租车。”夏丽虹说。
    “那一起走?”
    到了车跟前,张清河先把儿子抱到副驾驶位上,上车找出刮胡子刀开始刮胡子,从后视镜上看到夏丽虹上了后排座,低头坐着。坐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自在,向前排的儿子伸出双手说:“来,儿子,到后座来!”她明白张清河把儿子提前抱到副驾驶位上是不愿让她坐到前边。
    儿子到后排座上去了,张清河刮完了胡子,发动了车开出去。
    “你和李谨发展到哪一步了?”夏丽虹问。
    “什么意思?”
    “随便问一问,我也已经答应了贺正勇。”夏丽虹说,“只等他和刘美君离婚。”
    车里还坐着儿子,张清河板着脸没再说话,两眼盯着前方,加速,转向,超车,车速不知不觉上了一百四十迈,他不经意间溜了一眼迈力表,吓了一跳,赶紧松了松油门,车又慢了下来。
    夏丽虹把嘴唇贴在儿子的额上,哄着他睡觉,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张清河的驾车超速行为。
    “你接到法院电话没有?”张清河问。
    “接到了,我不打算去应诉。儿子归你也行,你要把他照顾好。”
    看来儿子在她心目中也不像原来那样重要了,也是,有了新夫,又有了人家的种,自然要一心扑新家去了。张清河想。
    车速又快起来,飙到了一百四十多迈,前面的车遇到了障碍突然减速,张清河的车拉着长长的鸣笛几乎是紧贴着这车超过,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一脚松开油门,一脚轻点刹车,打转向,靠边停下。
    我心如大理石,我心如大理石!他在心中默念两遍。
    “你怎么了?”
    “肚子疼。”张清河说一声,下了车点上一根烟站在路边吸。
    后边的那辆车追了上来,司机打开车窗冲他骂道:“你**的不要命啦?”
    张清河看了一眼那司机,没吱声,那司机又骂一声走了。
    儿子睡着了,夏丽虹把他轻轻放在座上,也下了车。
    “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杀人?”她突然问,面色惨白,“就因为那混混强-奸了一个你喜欢的少女?”
    这是事实,可是怎么听怎么味儿不对。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夏丽虹小心翼翼地说,“贺正勇说他能摆平这件事,只要我嫁给他。”
    妈的,姓贺的,你永远只懂得用胁迫的手段,老子这次绝不会沽名学霸王了!
    “信就有,不信就无!”
    “可是那天警察确实关了你一天,我打了你一天的电话,都关机,我哥去了,说你是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的!”
    “上车!”张清河扔掉烟蒂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探病
    张清河第一天去医院里只见了负责李谨和孙正军的主治医师,询问了一下俩人的病情,得知俩人身体机能基本正常,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李谨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他松了一口气。
    开始几天他忍着没去看李谨,一方面怕在那儿遇到李谨的家人,另一方面李谨是个特别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刚才矿井里逃生出来,可想而知的狼狈和虚弱,所以他不愿让她见着自己难堪。
    李谨那儿没去,孙正军那儿自然也没去,两个病房挨着,去看他保不准碰到李谨的家人。
    但是李谨他是迟早必须去看的,不然在她家人那里也打不了交代,这天他把儿子送进幼儿园就硬着头皮去了。
    张清河先去了孙正军的病房。孙正军正在输液,看见他来了,虚弱地笑着和他握握手。
    “感觉还好吧?”张清河低头察看着他的脸色小声问。
    孙正军微微点点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清河笑着对他说。
    这么说完,忽然就想起他和李谨单独历经了五天五夜的生死考验,会不会旧情复燃(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有故事)?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很不是一种滋味,他和李谨假结婚了一次,俩人还有了孩子,和真正成为一家人也错不了多少了,只是俩人心中一直磕磕绊绊,一直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的后福,就是把欠人家的债还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孙正军笑着说。由于知道了张清河和李谨的事,他以为张清河会怀疑他和李谨怎么怎么地,这等于是向张清河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现在对我们来说,能安静过日子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但我还希望你会有一种更大的幸福。”张清河说。
    孙正军明白他语意中包含了暴龙那件事,就说:“放心吧,我们会有安静日子过的,心里安静,日子也安静。”
    孙正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觉得一件事百分之六十是正确的,就不会再考虑这件事的道德等一系列相关问题了,所以在对待暴龙那件事上,他的心里是安静的,反之,如果没有为邻居少女去出这口冤气,他心里倒会不安静——他会常常梦见她向他这个邻居大哥哥哭诉。
    张清河看着孙正军安宁的神态,心里也对暴龙那件事安宁下来,这件事里面是有罪孽,但什么也不去做的话罪孽会更大。问题是不能再让贺正勇把这件事挑起来了。
    张清河又坐了一会儿,让孙正军给他讲了一下井下逃生的经过,虽然孙正军只是平平淡淡地叙述,没有用任何形容词和感叹的语气,但他还是从孙正军的叙述中感受到了他的坚韧和正直。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看看李谨。”张清河握握孙正军的手,向李谨的病房走去。
    李谨的病房里有李谨的爸、妈,妹妹,还有——夏丽虹。张清河顿时觉得头大了。
    没有办法,走到哪个山头就得唱哪个山头的歌。他硬着头皮迎着几道齐刷刷的目光,叫道:“爸!妈!”
    “你去哪儿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李谨的妹妹咄咄逼人地向他问道。
    “他那天一直在下井参加援救工作,我看见他了。”李谨的爸爸说,他是个特别精明的人,可能已经看出了女儿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一定是有些问题,“他是一个好男儿,关键时候不怕死。”
    李谨妹妹的凌厉的目光变柔和了。可是张清河感到夏丽虹正朝他投来心碎的目光。
    但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走到李谨的床前,俯身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还行。”李谨淡淡地一笑说。
    “那李谨,我走了。”夏丽虹脸胀得通红地说一句,提起包就走。
    “我们也出去吧,让他俩单独谈一谈。”李谨的爸爸说,“病房里也不让留太多的人,护士已经来催过两次了。”
    于是他们都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李谨和张清河。
    第一百四十章:分手
    “这次我以为我回不来了。”李谨说,“如果没有孙正军,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你的胆子也够大的,工人们都说有危险了,你还敢进去!”张清河说。
    “我以为一时半会没事的,没想到说来就来了!”
    这些都是闲篇,俩人心中都明白,从此以后,俩人之间一切都可能和以前不一样了——孙正军的影子已经进入了他们的中间。
    “这个事也是好事,它告诉我,人生真的是太短暂了,还随时可能突然中止。死神不是次次都会像一个绅士一样,先向你鞠一躬,然后慢慢地和你展开缠斗,他有时是突然袭击,就比如车祸”李谨慢慢地说。
    张清河没说话,他等着她往下说。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一拖再拖,该完成的人生大事就得去完成。孩子生下来,如果一个人突然走了,还有另一个人。”李谨说。
    张清河默默地给李谨削了一颗梨,李谨没把话彻底说清楚之前,他无法表态。
    “你为什么要给我削一颗梨?你不能削一颗苹果吗?”李谨突然生气了。
    “怎么了?”张清河愕然地说,“你这几天不是需要好好补充水分吗?梨的水分比苹果的大。”
    “你不知道梨是什么意思吗?”李谨脸色惨白地看他一眼,“算了,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张清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现在开始在他和孙正军之间犹疑不定了。梨——离也,李谨觉得那是他和她之间不好的兆头。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迷信的人?也许是心里的矛盾斗争很激烈吧,所以对任何一点微小的迹象都很敏感。
    不要让她再为难吧,如果自己别有牵挂而娶了她,那对她是不公平的,而那个又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完全无法控制,孙正军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吃吧。”张清河轻轻地说,“我们——可能性不大,正军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谨听张清河这么说,赌气地咬一口那梨,然后把它丢在床头小几上了。
    在她的心中,无疑,和张清河生活更有情趣,俩人的共同语言也会多些,最关键的是,俩人之间还有个孩子——就在她的肚子里,而且,家里人也基本上已经接受了张清河——当然是那个叫李伟的张清河。
    但张清河有一个巨大的问题——他的心中不可能只有她,夏丽虹会是他永远也扯不断的牵挂,甚至那份感情的份量会远远超过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孙正军——这个昔日的恋人,这一次的苦难又让他重新走进了自己的心灵,让她更加认清了他——他真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都是稳定的,可靠的,踏实的。
    这样比较起来,她的心理天平开始慢慢地倾斜向孙正军。
    “清河,我们也许也许真的有缘无份”李谨偏过脸去,闭了眼,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
    其实从她咬那颗梨开始,张清河就已经明白了她的选择,但是当她现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的心还是狠狠地钝钝地痛了一下——在该珍惜的时候没有珍惜,现在想回头珍惜也已经晚了——他不想去勉强她,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也给不了她整个一颗心,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那我祝福你和正军。”他低着声音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李谨说。
    张清河的回话这样干脆,没有一点争取的味道,不由得让她想起他和夏丽虹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此干脆的回答只能说明一点,夏丽虹,也只有夏丽虹才是他心中的唯一,其他女人,无论对他多好,他都可以舍弃。
    这个男人本质上和孙正军一样,是那种死心踏地的男人,一辈子认定谁就是谁,别的女人很难真正进入他们的心灵深处。
    说不上这是不是一种好品质,当然如果他们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话,当然就是一种比黄金更可贵的品质。
    张清河默默地转过身走向门,又转回头看了李谨一眼,嘴巴歪一下,一刹那间鼻子发酸,眼窝里就想要落下泪来,这个女人对自己**那么多心,费了那么多力,给自己帮助了那么多,现在她终于对自己失望了,要离开自己了,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从此有缘无份,相见只能客客气气地道两句彼此祝福的话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给她一条回头路
    张清河正要开门,李谨又把他叫住了:“你等等!”张清河站住了,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低头站在那里。
    “你不要再恨丽虹了,其实丽虹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坏女人,作为女人,她只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想回头也难了,你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李谨叹口气,“你们俩这场事闹了都快半年了,现在搞得家也不像家,四分五裂的。听我话,清河,回头吧,给夏丽虹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还能回得了头吗?”张清河冷笑,“她都已经答应贺正勇要嫁给他了。”说着拉开了门。
    “你把门关上,过这边来!”李谨说着,咬着牙支起身来,从矿井里出来七八天了,她还是觉得浑身伤痛,动一动都难。
    张清河听见她困难地起身,急忙转回身来扶着她,同时拿一个大枕头支在她身下。
    “听——我说,那些都是贺正勇玩手段逼迫她的,虽然她没说他用什么手段逼迫她,但我相信是真的”
    那件事她当然不会告诉李谨,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张清河想。
    “她根本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嫁给贺正勇,夫妻永远是原配的最情深意重,除了那些确实闹得毫无感情了的。”
    “我们这还不算呀!”张清河激动地摊开双手冷笑道。
    “你们那算没感情呀,连我都拉不过你来!”李谨说着推开张清河扶她肩膀的的手,“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俩现在就是一对离不开,见不得的冤家!”
    “见不得倒是真的,离是已经离了,她现在马上就是贺夫人了。”张清河说这话时语气平稳,但拳头握得大关节那儿都发白了。
    “你要真放她跟了贺正勇,那恐怕她只有死路一条了。”李谨垂下目光说。
    张清河看着窗外不说话,心想那能怨得着谁呢?
    “你不相信?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李谨一急,把夏丽虹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张清河的事说出来了。
    张清河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狠狠地震动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是偶尔听人说的,”李谨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张清河的表情,“前一段时间的一个晚上吧,他们俩半夜被送到医院了,是煤气中毒。我问过夏丽虹,她承认是她做的,她本来想俩个人一齐死了算了。”
    “好感人的殉情段子!”张清河笑道。
    李谨瞪了张清河一眼:“你怎么想不明白呀,夏丽虹是怕把贺正勇留下害你和你儿子,所以那天晚上才故意把他诱到你们家的!”
    “这是夏丽虹给你编的故事?”
    “什么叫编的故事?这是一件真事!”
    “即使半夜被送到医院是真的,你知道是不是他们欢娱过度忘了关煤气?”
    李谨瞪大眼睛盯着张清河,好半天才说:“你既然根本不相信夏丽虹,你为什么要娶她?”
    “以前相信,而且信得一塌糊涂,现在不相信了。”
    “好可怕,一对恩爱夫妻怎么能变成这样?”李谨瞪着张清河说。
    “呵呵,我这半年来也常问自己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清河一边说,一边双手捅在裤兜里走到窗前。
    “不管你信不信吧,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听说贺正勇把毛家村那块露天矿转给高福昌了,净赔了两千多万,我觉得他很可能还会向你报复,你一定要小心点!”
    “人防人怎么能防得住,除非他死了。”张清河冷冷地说。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等安顿好儿子,他就又要对姓贺的展开新一轮进攻了。
    “照我说,”李谨说着停下了。
    张清河回过头看着她问道:“照你说什么?”
    “照我说你也狠狠地报复过他两次了,不如你避避吧,你们一家人搬到西安去住,让他想找也找不到!”
    “你可真有意思,”张清河笑了,“你叫我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呀,你觉得正军遇到这种事会这么做吗?”
    “正军可能不会,但你不是比他圆通吗。”
    “我没圆通到做缩头乌龟的地步。”张清河干脆地说,心里想,不要说我不想做缩头乌龟,就是想做也做不成,我躲起来了,苏叶青母女怎么办?贺正勇是不可能放过她们的。
    “唉,你也太倔了。”李谨又叹口气说,这时她觉得肚子里动了一下。
    “你儿子在动呢,”她说,“你现在有两个儿子,所以你应该保重自己!”
    张清河这才又想起,李谨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人就是奇怪,婚内生子和婚外生子两个样,生出来和在肚子里又两个样。对于李谨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也因为张清河现在处于一种非正常生活状态吧,他只是偶尔想起。今天过来闹出了这么强烈的情感纠纷,不是李谨提起来,他几乎已忘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或许这就注定了这孩子将来生下来和他无缘无份吧,张清河一阵伤感。
    “李谨,你在心里就把他想成是孙正军的孩子吧,这有利于你们将来的生活,也有利于他的成长。”张清河转过脸去说。
    好无情呀,李谨生气地想,这还刚说了一句分手的话呢,和孙正军那边也还八字没一撇,他就急于要撇清自己了。这么想着,话出口就不那么客气了:“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张清河走出李谨的病房,也没敢再去李谨的爸妈那儿打招呼,直接出了医院开上车走了。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妻出墙弱男变猛虎:桃色”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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