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1撒欢的野狼(256—259
第二百五十六章:撒欢的野狼
其实夏丽虹刚出饭馆门不长时间,张清河也出来了,所以夏丽虹出门后的一切举动,几乎都落入张清河的眼里。
夏丽虹一走,李谨和张清河对视了一会儿,她见桌上的饭菜基本还没动,站起来开开门叫道:“服务员,服务员,打包!”等服务员打包起了饭菜,她把饭菜递给张清河说:“你快回去吧,丽虹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种时候你们俩处理不好关系,高福昌再插一腿进来”
“你带着吧。”张清河说,“对不起!”说完匆匆走了。
李谨提着饭菜上了车,抱着双臂陷入深思,接着她开车去单位了,饭菜让她送给了看门房的老头儿。她没有一点胃口吃饭,再说把饭菜带到单位也不雅。
张清河出了饭馆就一直悄悄地尾随着夏丽虹,他看到她进商店买菜刀,也看到了她给高福昌打电话,也看到她蹲在那里哭泣,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在悄悄地消逝掉,他返回饭馆门前开上车把车停在夏丽虹身边,夏丽虹抬头看看车,抹抹眼泪上了车。直到车进了小区,开到了到了楼门口,俩人始终没说一句话,都下了车,张清河从车垫下拿出那个信封,俩人上了楼,进了家。
夏丽虹习惯地往她的卧室走,惊讶地发现张清河也跟过来了——没有去他的书房,而是跟过来了,他关上卧室门,她一回头,发现他在看着她笑。
她很有些惊讶,也很害怕,这面笑笑得她心中好没有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不相信她讲的那些她和高福昌和谷扬的事吗?是以为她又给他戴了一顶绿幽幽的帽子吗?
“你要不相信我给你讲的和高福昌的事,咱们可以找到一个证人,一个男人,应该就住在这座楼上,我们可以挨门逐户地去找,你要不相信我和谷扬的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问他”
然而听完她这个话,张清河却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夏丽虹脸绿了,他根本就不听她辩解!这说明他已经认定了一切!一刹那间,她的满肚满胸都憋满了气,恨不得从包里拿出那把刚买的菜刀来,一刀剖开心来让他看!
也许看到她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张清河稍稍忍住笑,把手中的那个信封递给她,她疑疑惑惑地接过信封,盯一眼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相片,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
王母呀玉皇呀上帝神神如来呀,这是哪来的她的裸-体照呀,这这这,她就是再有十张口也说不明白了呀!
一时间,她的头晕晕乎乎地,都快要晕过去了!恍惚间听见张清河凑到她耳边说:“你看这裸-体女人多像你呀!”
像?什么意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是,她的后腰眼那儿没有你那颗痣,也没有你那块去字的斑痕!”张清河说到这里,流露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我仍要对照一下!”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就去解开了她的裤带,然后抱起她把她面朝下放到床上去,褪下一点她的裤子,她的后腰眼那儿,那颗浅灰色的痣仍在那儿,当然,那块去字的斑痕也还在那儿。
“你看,你这儿这颗痣仍在,当然,还有这块斑痕,所以,那个照片上的裸-体女人并不是你!”张清河说着,突然又褪下了一点她的裤子,啊唔一声去咬住了她的一颗闪着莹莹光泽的光洁细腻的屁-股蛋儿,轻轻地咬一下这儿,又咬一下那儿,然后又去咬另一只屁-股蛋儿同时就有泪水洒到了她的屁-股蛋儿上了,滚滚烫烫的
如起死回阳般,夏丽虹的一颗灰黑的心顿时就变得鲜活起来,历经了羞辱、悲愤和绝望,一股归暖还春的感觉如触岸返弹的潮水势不可挡地奔涌上她的心头,她静静地躺在那儿,任由张清河咬着她,现在那只野狼般的巨嘴已经移到她的大腿-根那儿了,这儿咬一下,那儿咬一下,微微有点疼的感觉,然而却触得她麻-酥酥的,异常舒服,异常痒,一股蓬蓬勃勃的欲-望像海浪一样地漫过她的全身,又涌向她的下-身,那最隐秘的桃花源已经潮水泛滥,她微微地喘起气来,用心地感受着她的野狼在她的身上撒欢肆-虐
张清河把她翻了个身,有些粗暴地掀起她的衣衫,扑上身来咬住她的乳-房,然而样子虽然很凶猛,那野狼落嘴时牙齿却并不十分发力,只是那么轻轻地咬,这只上咬几下,那只上咬几下,然后张开大嘴去吞那,似乎要把整个的都吞吸到他的肚子里去
接着去舔几下她的肚皮,然后抱住了她的头,张开了嘴去咬她的下巴,去咬她的嘴唇,去咬她的鼻子,去咬她的耳垂
她的野狼今天真的是有一种发疯一样的感觉啊,好像要把她的整个人儿都吞吸掉,然而落嘴时却又那么有分寸,仿佛生怕毁坏她的一块细腻光洁的皮肤。
是的,她的野狼仍然是爱她的,并且爱得那么深沉,爱得那么炽烈,爱得那么疯狂,她只想幸福地大哭一场了我的野狼,我的野狼,我的野狼!
野狼要最后地吞吸她了——啊——他似乎把他的全身的阳刚全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把他全部的爱全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把他的全部的野性送进她的身体里来了啊——我的火热澎湃的野狼啊来吧,来吧,来吧,来得更猛烈些吧——我爱你——我要永远地把你焊进我的身体里,焊进我的灵魂里她闭着眼向上梗起脖子,发出了一声声悠长的呻吟如梨花散雨,如乳燕归巢
当张清河在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一下子释放进夏丽虹的身体后,俩人终于都平静了下来,赤-裸裸地慵懒地躺在床上,张清河伸出一只手臂让夏丽虹枕着,独自暗想:自己今天怎么会突然对夏丽虹来了激-情呢?大概是又一次巨大的怀疑、绝望和痛苦一下子消失后,从心理到生理的一下子反弹导致的吧。
“清河,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夏丽虹低声呢喃道,把头转过来蜷在张清河的怀里,用嘴亲了两下张清河赤-裸的胸膛。
张清河把她搂搂紧,他的脑子里开始围绕高福昌思考起来,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高福昌怎么知道咱们住的地方呢?”
“苗翠芬给我打电话说她要来西安办事,说顺便要来咱们家看看,问我要地址,我就告诉她了,一定是她告诉了高福昌。”夏丽虹说,“我已经托人在神木雇服装导购员了,等一雇到合适的人,我就把她打发掉。”
怪不得那天在神木见到苗翠芬时,苗翠芬有些鬼头鬼脑的,原来她做了一件这样的好事!
“高福昌自从那天被你用电棍赶走后再没来扰你?”张清河又问。
“没。我以为他死心了,谁知道他制造了这些假照片来害我!清河,这次要不是你明察秋毫,我真是有口难辩了!”夏丽虹说着又亲了一下张清河的胸脯,张清河的心里漾起了一股快-慰和自豪的感觉。
“不过高福昌就住在你租的那个服装门店旁边的帝豪酒店,他仍然贼心不死!”
“哼,他再来-扰我,我说不定会捅他一刀的!”夏丽虹恶着声气说。
“这不是好办法,会给我们自己招来麻烦。这事你不用管了,明天先雇个店员陪着你,先保护好自己。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
“高福昌不像贺”说到这儿,夏丽虹嘎然而止,怎么又提这个人的名字,这不是又要触动张清河心中的那根刺吗?
但张清河已经知道她要说的话,“你是说高福昌不像姓贺的那样好对付,是吧?”张清河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贺正勇这个名字在他们夫妇之间不可能完全避免掉,那就努力地适应它吧,他感觉自从去见过夏丽虹的父母后,再经过这样一次波折,他在他和夏丽虹关系上的抗击打能力增强了些,“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不过人人都有他的软肋,而且这个世界上偶然发生的事件也很多,有些表面上很强大的人物有时在突然之间就倒下了,所以,也不用太担心,总会找到他的软肋的。”
“清河,我感觉你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强大了!”夏丽虹说,“只要你能在我那件事上转过弯来,你就是一辈子外面有女人,我也愿意一辈子守着你,爱着你!”
“你放心吧,一切都会稳稳妥妥地处理好的,只要我们两颗心还在一起,我们会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的。对了,妈去庙上给我们求了两根红绳绳,让我们俩人的手腕上一人戴一根,是保佑我们平安幸福的,我看那意思,也有祝我们俩人永远在一起的意思。我去拿给你看!”张清河说着坐起身来。
“妈——妈——真是妈给我们求的?妈愿意接纳我这个儿媳妇了?”夏丽虹一骨碌坐起身来拉住张清河的胳膊问。
第二百五十七章:吃醋的女总
“是你妈。”张清河说,“我去你父母那儿了,还住了一晚。”
夏丽虹神色黯淡下来,她还以为是婆婆原谅她了。不过想到张清河仍然管她的父母叫爸妈,并且不顾她的劝阻还是去了她父母家,她也是很高兴的,这又一次说明,张清河还是真正地把她当妻子来看待的。
“对了,你是不是把爸妈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了?”张清河从衣兜里拿出那道符问。
“嗯,我怕他们唠叨我。”夏丽虹说着脸红了。
“唠叨就唠叨吧,哪有儿女不接父母的电话的。”
“好吧,我明天再把他们的号码从黑名单里删除掉。”
“来,你一根,我一根,咱们把它们都系上。”张清河打开那道符,拿出两根红绳绳,递给夏丽虹一根,自己用一只手来给另一只手腕系红绳绳。
“这么系多费力,来,我给你系,你给我系。”夏丽虹说着开始给张清河手腕系那根红绳绳,系好了,又让张清河把另一根红绳绳系在她的手腕上。
他们俩人以前都是不相信迷信的,但现在却以一种虔诚的态度来给对方系这根红绳绳,仿佛它是一道古老的心灵咒语,一旦系上了,就等于俩人有了一种心灵上的约定。
戴好红绳绳,俩人并着手臂看一下,心中都有一种“此生已牢牢捆绑定了的感觉”。重新躺在床上,夏丽虹拉下薄毯给俩人盖上,“天越来越凉了,别感冒了。”她说一句,重新枕着张清河的手臂窝在他怀里。
张清河心里却又开始围绕着高福昌考虑起来,“你给我说一下那天高福昌来时的具体情况。”他用手臂抬抬夏丽虹的头说。
夏丽虹就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那次把我绑架在菜窖里就有他的一份,是他找的人协助贺正勇的杀手干的。”张清河说,“我原没打算深究他,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心上栽刺儿,这个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
夏丽虹听得悚然心惊,又恨又怕,“那你准备怎么办?不行就让老大出面敲打他一下?”夏丽虹说的老大指的是张清河的老板哥哥张海旺。
人就是这样,刚才她还在悲愤绝望中恨不得一刀就捅了高福昌,哪怕为这个去坐牢,去上刑场也不怕,现在得到了幸福的雨水的滋润,立马就不想去冒险了,活着真的是很幸福啊。
“自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让别人出面?再说,这种事老大出面方便吗?”张清河斜了夏丽虹一眼,她正趴起身来看着他。“娶一个漂亮老婆也麻烦呀,常常有人打你的主意。”张清河说完又笑着叹口气。
“那我明儿把自己的脸划了。”夏丽虹噘起嘴说。
“笑话,想我张清河,如果连个漂亮老婆也守不”张清河说到这儿嘎然而止,那个“住”字被他生生地吞了下去。夏丽虹和贺正勇鬼混了两年的事实让他没法儿把这句话再说下去。
夏丽虹见他的话说到半路上就停下了,而且脸色也在瞬间阴了一下,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心里跳一跳,悄悄地重新蜷回张清河的怀里,不说话了。
张清河也感受到了夏丽虹的小心翼翼,男人心胸还是大一点吧,他就把她搂一搂说:“没关系,这事我们自己解决。明天我们去外面广告栏上贴些招聘启事,先给你雇个雇员,做好自我保护。”
就在张清河和夏丽虹在床上缱绻时,李谨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陷入沉思默想。她的情绪一下午都不好,只觉得情绪烦躁得厉害。她通知秘书今天下午的一个关于销售的会议改到明天上午举行,她想好好地静下心来理理自己的心事。
她明白自己这种坏心情是哪来的,是的,她吃醋了——这可是她自己从来没想到的——她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不是本来就没打算和他有什么将来吗?不是原本就是要轻轻松松地浅尝一下感情的滋味吗?那为什么看到他只把夏丽虹当成一家人而感到深深的悲伤呢?
他的那句“家丑不可外扬”话真的是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她在雅间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一下午萦绕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终于让她有些情绪失控——都没心思去主持会议了。
这在她真的还是第一次,几次想要摆脱它的干扰都没能成功。
她仿佛是站在一个沼泽地上,原本看着平安无事,谁知竟在不知不觉间陷得这样深!双腿已经完全陷了进去,想都很困难了。
更要命的是,由于自己当初的草率决定,竟然还要了他的孩子!还天真地以为孩子生下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和对方没有太大的关系,哪知一怀上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随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成形,一天天开始越来越多地伸拳伸脚,她简直就感觉到是一个小张清河在她的肚子里!
所以对那外在的张清河自然也是一天天情深意重起来!逐渐情深意重到再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竟仿佛觉得他才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甚至竟有了为他守贞的潜意识!这太可怕了,她终究还是被她自己禁锢在了一个男人的世界里,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和她毫无未来和希望的男人!
不,这太可怕也太不应该了,她必须从里面挣脱出来!必须!这样想着,啪地一声,她把手里攥的一只中性笔给攥断了,她扬起头站起来走向窗边,正在这时,肚里的小张清河又伸了一下手脚,一时间,她的一颗坚定的心又软化下来——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呀。
桌上的手机响了,李谨过去拿起一看,是李诚的,她接通淡淡地喂了一声。
“明天我去西安办点事。”李诚语调沉稳地说,“你有时间见我一面吗?”
“好的,你几点到?”李谨仍是不咸不淡的口吻。
“这要看李总的时间安排啊,我这儿半夜起身都行,不,现在起身都行,要不还可以买架直升飞机,两小时就到你那儿了!”看李谨没有直接拒绝,李诚的语调活泛起来。
“买飞机还是算了,那得半年后了。”李谨笑了一下,“我时间也不太紧,你想来就来吧。”
“好的,那我现在就动身!”李诚兴高采烈地叫一声挂断了电话。
李谨慢慢地放下了电话,她知道她刚才给自己的感情开了另一道小口子,现在唯有找到新的感情的出口,才有摆脱旧的感情的可能。她李谨不会作感情的奴隶,不,不会。
虽然她现在对李诚还没有感觉,但何不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呢?总比吊死在别人的一棵树上要好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比兔子都欢地蹦起来
夏丽虹和张清河正躺着,也许为了抵消一下张清河刚才又想到的她和贺正勇的事对他的打击,就提起了李谨:“她今天后来好像有些不高兴呢,你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可能被她听去了。”
张清河心里动了一下,仔细回想一下,可不是吗,他刚说完这句话,李谨就推门进来了,而且她后来的脸色的确不好看,打包那些饭菜时就好像强忍着。想想自己那句话如果真让她听去了,那可真是会伤了她的心,她一心一意为他好,现在也算是准夫妻关系,和夏丽虹的关系也处得不错,没想到在他的眼里她始终只是一个“外人”,那可是落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的。
“那我去看看她?”张清河用胳膊抬抬夏丽虹的头说。
“去吧。”夏丽虹从他的胳膊上移下头说,又用手探探他的下-体,笑道:“只是别太逞能!注意身体。”
“哪有这心思,马上就要去接儿子了。哎,这两天尽量不要一个人上街,等我搞定了姓高的再说!”张清河说着披衣下床。
看着张清河急急忙忙地穿衣出门,夏丽虹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他和李谨赤-身相拥的画面,顿时满心满肚里都被酸酸胀胀的感觉塞满了,她流着泪拼命地想她和贺正勇的来往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她现在受到的这惩罚多么的理所当然,但不行,那满心满肚的酸酸胀胀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化解。
是啊,爱情永远是一种排他的感情,你绝不可能用理智完全把它化解开的。
张清河带上门下了楼,坐在车里一看表,离李谨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要不等从幼儿园接回晓奔再去看她?可是他急于要知道她的态度,想了又想,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李谨——”
“嗯,有事吗?”李谨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也很平淡。
这种平静和平淡的声音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伤心和冷淡的成份。张清河瞬间就明白了她已经听到了他那句“她快回来了,家丑不可外扬”的话。
“嗯——我有些话,其实是无心的,只是顺嘴那么滑出来了”
“所以它是你最真实的内心的流露。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的头脑一直在很不清醒地想要占有一份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自己的感情,我应该醒了,你也应该庆幸我的这种清醒起来的状态。”李谨的抱在胸前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地说,指关节都攥得发白了。
“我们今天晚上能好好地聊一下吗?”张清河说,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还该对她怎么说或怎么做,但他觉得他们总还是应该好好地再聊聊的。
“不用再聊了——嗯,刚才,李诚已经从府谷起身了,他要来西安,我想给我们俩人一个机会,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所以,晚上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李谨,可我还是想”
“你明白我的性格。就这样,拜。”李谨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清河狠咬着嘴唇,一个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他现在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一个原本向他敞开着半边门的很明亮很温暖的房屋已向他关闭了,那明亮温暖的房屋,恐怕他今后再也没有踏进半步的机会了,一种想要痛快淋漓地痛哭一场的感觉迷迷漫漫地涌上他的心头。
然而他并没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因为夏丽虹——他的这个被暴风雨肆意蹂躏的百花凋零的后花园,现在一朵朵地又要顽强地昂起头来,渐渐地又要有一种盎然生机的样子了。
他给夏丽虹打了一个电话:“起床吧,咱们去接晓奔。”
夏丽虹接到这个电话,比兔子都要快地从床上蹦起来,哼着小曲就三下五除二地就穿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就下来了,眼镜被她放进包里了,不,她现在不要戴眼镜,她要自己现在保持最美丽的一面陪着张清河——她的又能在她的身上撒欢了的野狼。
张清河还在深思的当儿,就见夏丽虹已经下了楼,小跑着过来上了车,嘴里还喘着气。
“怎么,你晚上才去见她?”她问道,但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分。
张清河见她脸上带着红润,眉梢和嘴角暗含着喜意,就知她已经猜到了他是在李谨那儿吃了一个闭门羹,就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她说下午忙,让我有什么事儿晚上再去她那儿说。”再从眼角去瞥她一眼,见那喜气已经悄然而退了,又有些不忍,就说:“她说李诚明天要来了,说不定是要我去摊牌的,我也不想去了。”
“哦,是这样呀?”夏丽虹也装出淡淡的语气说,可张清河分明感觉到了她后嗓子那儿藏着的笑意。
张清河心里暗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夏丽虹:“你那服装店的租金是从李谨那儿借来的?”
“李谨跟你说的?”话一说口,夏丽虹才觉出了自己的愚蠢,这还用从李谨那儿知道啊,她现在手里的钱张清河是挤死的,怎么能租得起那么大的门面啊,就急忙改口说:“是啊,跟她那儿借钱我会有压力,有压力才会有动力,才能迫使我不要犯懒,全力以赴地把服装店经营得好好的。”
这话当然一听就是假的,不过张清河在这件事上也并不恼她,毕竟现在他俩处于这样一种分不是分,合不是合的相当微妙,相当尴尬的阶段,夏丽虹不想从他这儿拿钱也是正常的,换了是他,他也宁肯向别人借也不会从她那儿拿钱。
“那我觉得你还是把她那钱还回去的好,我这儿也有你的一百二十万,你把这钱拿回去用着。”
“那不是我的钱,我的钱被我自己的愚蠢和贪婪弄丢了。”夏丽虹低下头说,脸变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了。
张清河没再说话,这时候仿佛说什么话都是不恰当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你就放手去帮她
张清河正低头沉吟,电话响了,拿起一看,却是苏叶青的,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下车避开夏丽虹接电话,还是就在夏丽虹面前接电话,因为是一个女的,很容易引起夏丽虹的误解,转念一想,越是回避,越是显得心中有鬼,所以他就当着夏丽虹的面接通了电话。
“苏姐——”他接通电话平静地问候道。同时注意夏丽虹的眼睛突然睁圆了在向他看。
“清河,苏婷不知怎么就知道你来过了,可能是店里的哪个小丫头告诉她的,昨晚回家脸上就阴云密布的,质问我是不是我不让你去见她,还说了好多好多,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说了,全是疯话。”
“哦,那个,我给她在QQ上解释一下吧。”张清河说完转过头看着夏丽虹,见她貌似满脸挂着揪心的问号,很明显听见了苏叶青的话。
“嗯——”张清河搂住她的肩膀亲了一下她的脸,“这个苏姐叫苏叶青,是东胜的一个酒店的老板,原来也是——贺正勇的——情-妇,就是她帮助贺正勇起家的。后来贺正勇为了拉到东胜新区一个热电厂项目,为了拉拢一个叫朱有源的副区长,就把她介绍给了这个朱有源,承诺如果她搞定了这个朱有源,就把他借给她的八十万免了。苏叶青有个女儿叫苏婷,高三学生,不满她母亲的这种行为,就给她母亲和那个朱有源偷偷录了音并交给我,我就是用这个录音扳倒了朱有源,坏了贺正勇的热电厂项目。贺正勇以为是苏叶青故意坏他的事,为了报复,就让一个地痞流氓把苏婷给强-奸了。苏叶青就把贺正勇恨死了,在我和贺正勇的斗争中,她帮了我很多忙。”
张清河感到夏丽虹在听这些话时,身体在不安地微微抖动着,是啊,也让她再清醒一下,贺正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把过去的情-妇加恩人送给别人,仇恨起来,可以让人把前情-妇的女儿强-暴了!
“由于这个事件,苏婷的心理一直不正常,我希望,我能帮助她重新走向健康、阳光的生活,她好像对我有一种大哥哥一样的情结。情况就是这样。”
“清河,和贺正勇这样的人鬼混还这么长时间,对你,我是犯下罪了,对我自己,也是一种犯罪,求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了,提起这个名字我就浑身发抖,你放心,我是永远也不会再给你添这种堵心的事了。至于你和这个苏婷,我觉得你确实有责任帮助她,你就放手去帮她。”夏丽虹蔌蔌发抖地说。
张清河暗想,这倒好像是我在要胁她同意我帮助苏婷一样,就放开她说:“其实我的意思只不过是在给你解释苏叶青是谁,苏婷是谁,让你不要产生误会。”
“那我明白了,我不会产生误会的——这个苏婷是因为帮助你而被贺害的,你帮助她是理所当然的事。”夏丽虹急忙说。
那么,好吧,他说这些话不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吗?那现在已经达到了,就不用再说了,张清河对自己说,可是他总感觉心里有那么种怪味——就好像他用往事逼迫夏丽虹签订城下之盟,同意他和苏婷怎么样似的,不过这话也无法再细说下去了。他转了话题:“对了,李谨不是给了你电棍吗?对高福昌你千万不要粗心大意,这人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尤其这是在西安,他做起事来可能顾忌更少。”
“嗯,我会小心的。”夏丽虹说着又重新把上半身依在张清河怀里。
俩人去幼儿园接上儿子后,忽然都觉得肚子饿得慌,这才想起中午俩人基本没吃饭,就带着儿子去饭馆吃了饭,回到小区,张清河让他们娘儿俩先上去了,他坐在车里在QQ上给苏婷打招呼:苏婷,我是张清河,回到家里了吗?
千金难买我愿意:知道是你,为什么到东胜不来见我?
真男人不哭:时间有点紧,又怕打扰你学习。
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妈又对你说了什么话?
真男人不哭:你妈会对我说什么话,她还让我见你一面呢,是我的时间太紧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怕你前妻在西安遇到什么坏男人?
张清河暗想,这事还真让她说中了。但他当然明白她是赌气才这么说的,并不是她真的就料想到了这种事。
真男人不哭:尽瞎想。把心放在你的学习上。
千金难买我愿意:学不学也无所谓了。明年我去西安念私立大学。
真男人不哭:念私立大学也需要成绩啊?
千金难买我愿意:那点成绩我还是能考到的。
真男人不哭:考场风云变幻,也不能大意。
千金难买我愿意:你小看我?
真男人不哭:谁敢小看你。哎,说说你为什么想来西安读大学?
千金难买我愿意:我从小就向往古都西安。哎,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嫌我追着你啦?
真男人不哭:莫名其妙啊,我只是这么随便一问。但我觉得如果念私立大学的话,你不如选离家近一点的,不然你妈会很孤单的。
千金难买我愿意:也许她并不会觉得孤单,只觉得自由了。
张清河看苏婷的口气这么冲,暗想,难道苏叶青又有相好的了?不过这也正常啊,这是人的正常的生理需求,谁也不会为谁守寡一生,她在耿尚志的墓边给自己也买下了位置,就说明她将来是决心要和耿尚志葬在一起的,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心里这么想,手中的QQ打道:人有很多种正常的生活需求,只要不违反道德,我们就不应该反对。但你妈心中最牵挂的人就是你,最需要的感情陪护就是你们母女感情。不过这事还早,我们就不说这些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哎,你别误解我妈,我妈啥事也没有,那只不过是我生气才那么说,并没有其他意思!
真男人不哭:汗(表情)
千金难买我愿意:你可还答应陪我去蹦极的,什么时候兑现?
真男人不哭:假期吧。好好干,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
又哩哩啦啦地聊了一堆貌似无用的废话,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由苏婷收了尾:行了,不占用你和前妻温馨的美好时光了。拜!
拜。张清河打下最后一个字,觉得手指都有些麻了。心里哭笑不得地想,这女娃儿,还非得强调一下这个前妻的“前”。
正靠在车座后背上养一会儿神,苏叶青发来一条短信:谢谢你,清河。我见她发了半天QQ,是你和她在聊吧,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还哼唱了两声。
不谢,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举手之劳。张清河发完这个短信,继续靠在车座背后养神,他暂时还不想回家。
在车里养了好一会儿神,张清河的脑子又转到李谨身上,心痒痒地很想去她那儿,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在和李谨的关系上,现在他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是“你是畜牲”和“你连畜牲都不如”的区别。也许自己不打搅她,让她独自去静静地思考,独自想清楚自己下一步的人生该怎么走才是所有坏选择中的最好的选择。
忍住不去想李谨,他准备下车去回家,拨了车钥匙刚要下车,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里,正从开着的车窗里探出头来望楼上——高福昌!
(老实说,昨天最新章节的订阅又有所下降,但为了忠实的粉丝们,我咬着牙又写到了这儿,今天的订阅再上不去,亲们,真的就不能怪我了,别骂我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曾经有一部《桃运官路》,相当火啊,可是停更了。为什么,他的盗版也追得紧啊。这样的网络环境,谁肯花那么大的精力去呕心沥血地写!别说兴趣,兴趣只是玩一把,就想想你自己一天五十元钱,你愿不愿意去干就得了。真想很恶毒地骂一句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