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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事态严峻
    王瑾喊着:“快送去医院!别耽误了!”
    一直紧紧搂着顾诗诗的李靖突然惊醒,抱着顾诗诗就开始跑,胡珂和苏夏马上跟着李靖,她们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顾诗诗身上。
    王瑾跑过来拉我们:“别打了!已经报警了!”
    里面的人一听王瑾说已经报警了,马上慌了,潘立文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着上身,xiati包着浴巾,一身赘肉令人作呕,他对着自己的人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赶走!送我回去!”
    钟一贤喊着:“你他妈现在怕了?畜生!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潘立文并没有束手就擒,再次命令里面的人把我们赶走:“都别他妈愣着了!刚刚你们都在场,你们不是看得很爽吗?都他妈脱不了关系,赶紧把老子毫发无损地带出去,不然你们都蹲监狱去吧!”
    此话一出,这些人大概被戳到了软肋,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气势汹汹地朝我们冲来,这次不再是以防为主,而是下狠手了。
    王瑾在身后急忙朝我们喊道:“快跑啊!想被打死在这里吗?!”
    寡不敌众,我们只有跑,等电梯是来不及了,就楼梯吧。跑进楼梯后,发现身后追来的人明显少了一半,估计另一半已经护送潘立文进电梯直下一楼了。
    等我们筋疲力尽地跑到楼下大堂,看到潘立文已经被他的手下护送上车了,眼看就要逃脱,我恨得牙痒痒,又想冲上去拦着,王瑾紧紧地抱住我,不让我冲出去。
    “王瑾!别拉着啊!不能让这王八蛋跑掉啊!”我使劲挣扎。
    “别去!他们会打死你的!他们这么多人!”
    “你看到顾诗诗刚刚的样子了!被弄成这样!这***王八蛋不得好死!让他跑了我怎么对得起我兄弟啊!”我觉得我都要哭出来了,强烈的愧疚感在心中搅动,让我呼吸都困难。
    我、钟一贤、安信都是满腔怒火难以平息,大家一脸是血却还是要往前冲。酒店的两个保安拦住我们,经理上前安抚我们说:“他们跑不远,他们跑不远的,车胎都给他们戳爆了。”
    我愣住,猛地转头看向这个经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瑾拽了拽我,说:“我上楼之前就让经理叫人把车胎给他们全部弄爆了,这帮畜生跑不掉的。”
    经理忙说:“是啊,这位小姐刚刚过来的时候告诉我们楼上出事了,说不能让这帮人跑掉,可我们保安人数有限,不能硬拼,亏得这位小姐聪明,让我们把车胎给他们戳爆。”
    经理说着,手一挥,保安和服务员们就马上把大堂的所有门全部关起来,我们在里面看到潘立文和他的手下们对着车子束手无策,想进来又进不来。由于跑得匆忙,他们连衣服都穿得很少,外面冰天雪地,这下不把他们洞成sb?
    上了车,他们开不走,下了车,他们走不了。
    苏夏打来电话,说她和李靖已经带着重伤的顾诗诗下山了,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顾诗诗昏迷不醒中。虽然不知道顾诗诗伤势如何,但听到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也松了半口气。
    我们一直在酒店大堂内观察外面的情况,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十几分钟后,潘立文实在不想坐以待毙,只好下车步行逃走,手下们看起来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王瑾示意我们都不要去追,只让经理派了两个保安穿上厚厚的军大衣,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过了一个小时,在天完全变黑之前,终于来了两个警车,下来十几个警察。
    酒店经理和警车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我们请求警察带着我们一起去把潘立文他们抓回来。
    “我们已经让保安偷偷跟着他们了,打个电话就能确定他们的位置,这么冷的天,他们跑不远。”王瑾说。
    “好,你们上车吧。”警察看事态严重,也允许了我们两个上车,一路上再详细了解情况。
    警车没开出20分钟,我们就看到不远处潘立文和他的手下正在小山坡下面蹒跚地走着,看样子是真的走不动了,如果天再黑一点,就真的是看不见他们了。
    警察很快冲上去逮捕了潘立文和他的手下十几个人,王瑾感谢了两个负责跟踪的保安并给了他们一些钱,我趁警察不注意的时候冲过去使劲给了潘立文几拳头,一边揍我一边骂:“你***!揍死你!揍死你!不得好死!做出这么下贱的事!”
    阵势太大,警察赶紧将我拉开,但由于体谅我的心情,也没有严厉地呵斥我,反倒是转身骂那个乌龟王八蛋。
    事情折腾完后,我、王瑾、子寒、钟一贤还有安信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医院,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饿得饥肠辘辘,却谁都没有心情吃饭,大家的情绪都低到了极点。本来是满心欢喜地去滑雪,现在弄得大家都受伤了,最惨的就是顾诗诗,好好的,偏偏就招惹到了那个流氓混蛋,搞成现在这样,情况还不知道怎样。
    病房外,苏夏和胡珂并排坐着,见我们来,赶紧起身让我们坐。胡珂见到我们又开始哭,说:“诗诗实在太惨了,那帮人都是畜生!”
    王瑾拍拍她的背,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我担心地问:“李靖呢?”
    “病房里守着,一句话不说。”苏夏回答。
    钟一贤问:“诗诗伤势如何?有大碍吗?”
    苏夏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有太严重的伤,但是但是医生说,她遭受了很久的虐打,脸上、身上,都是伤,这都还算皮外伤,但xiati就撕裂地比较严重,受到伤害,这个恐怕要恢复很长时间,而且还可能有后遗症。更难受的是,她以后的精神状况令人担忧,毕竟这么严重的事情,怕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我一拳头砸到墙上,一阵剧痛传来,此时此刻我只想杀了潘立文这个变态人渣。
    苏夏见我们几个一身是伤,轻声说:“你们跟我到这边来,我找人给你们处理下伤口,现在等在外面也没用,别进去打扰李靖了,他已经够难受了,我们都别进去,在外面守着就好。”
    王瑾也说:“我和胡珂先去给大家买点东西吃,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还都伤成这样,那个畜生已经被抓住了,我们养足了精神,明天去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沾满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安信一只睁不开了,钟一贤那么帅气的脸上,也挂了彩,一边鼻孔还有鼻血干了的血渍。
    伤口处理完,我们回到病房门口,此时王瑾她们已经带了些吃的来,谁也没有胃口,都象征性地砸吧了几口就放下了。没一会儿,李靖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开门就喊:“医生!她醒了!医生!你快来看看她!”
    我们有些跟着他去找医生,有些留下进病房去看顾诗诗。
    我跟着李靖去找医生,一路上我跟他说:“那个畜生抓住了,已经被关起来了,他的手下也一起抓住的。”可是李靖没什么反应,我想也可以理解,现在事情都这样了,人命要紧,顾诗诗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造成的伤害已经不能轻易抚平和无视,至于潘立文那个人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几个朋友吧。
    医生来看了看顾诗诗,出了病房和我们说:“病人目前身体状况稳定,但至少需要住院两周。这精神状况需要疏导,但是呢,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慢慢来吧。”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们连声道谢。
    正准备回到病房看望,王瑾和苏夏默契地拦住了我们。
    王瑾说:“我要是出了这些事,我最不想别人来看我,说的任何话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诗诗身心受创,我们就不要再进去刺激她了,就在这外面看吧。”
    苏夏也说:“对啊,让李靖去陪她吧,你看她现在,睁着眼睛只会流泪,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唉。”
    就这样,我们在病房外守了一晚上,都很劳累,但好像谁都没有睡意。
    对于这个事情,王瑾一直表示很自责,她不断重复:“我就不应该说要去滑雪,好好的滑什么雪啊,去别的地方行不行啊?我他妈就是罪魁祸首,是我间接伤害了顾诗诗。”
    钟一贤安慰道:“你也不要这样说,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渣也在那儿,他一早觊觎顾诗诗,即使没有在龙峰山遇到,他也会采取别的手段的。这是意外,你真的不要这样内疚。”
    很快天亮了,李靖端着一个塑料盆出来,一脸憔悴,蓬头垢面,满脸胡渣,让人看了心疼。
    他开口道:“你们一直在啊,都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了。”
    我急忙问:“你干什么去?”
    “给她打点水,洗洗脸,擦擦身子。”李靖疲惫地说。
    “我来。”王瑾起身抢过脸盆,转身就去热水房了,李靖想拒绝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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