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吊了几天水,父亲的症状减轻了不少,胃部的疼痛基本已经完全消除,在经过顾小雅简单检查后,我为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
由于父亲还要口服一段时间的药物,并且在口服药疗程结束后还要到医院去做一次检查,我跟父母说要他们暂时别回去,就住在我这,他们同意了,这也是我大学毕业后与父母呆得最长的一次。
父亲住院期间,郝强来看望过两三次,但他工地上的事情太多,每次来也就是呆个半小时。
“郝挺,我今天下午想去医院看望下叔叔,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刚到家就接到了刘婕打来的电话。
“哎呀,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道,“今天早上我去医院,医生说我爸爸的症状已经缓解,可以出院了,我就帮他办了出院手续,这刚到家。对了,今天晚上孩子就由我妈妈去接了,不麻烦你了啊,”
“怎么,你生我气了?”刘婕问,语气明显有点低沉,我知道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什么呀,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现在我爸爸妈妈都住在我家里,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就当散步锻炼,”我道。
“那就好,”她的语气再次变得欢快起来,“我还以为叔叔这几天住在医院里,我没去看他们你生气了呢。可我这几天太忙了,先是忙着上一批书,这学期不是快结束了嘛,我得为下学期做准备。还有就是建安公司的事,现在我正在郝强的协助下招揽原公司的人马,虽然我们资金现在不成问题,但人才我们缺得很,”
是啊,一个大公司可不是有董事长总经理就能干成事的,真正干事的是手下的一帮人才、精英以及大量的普普通通的员工。建筑工人好办,象郝强这样的工程队随处可一拉一大把,但要想找到高端的专业技术人才,那相当难。前阵子还听说,在南方发达城市,高级技术工人的年薪已经达十万,就这样还招不到人呢。
我们国家现在的体制就是这样,一方面是在国有企业或集体企事业中享受着半死不活待遇的各类专业技术人才,一方面是私人企业高薪难聘人才。这也是人们的思维定视造成的,大家对私企还是有偏见,总认为国有企业、集体企业是有编制的,到老能享受离退休的各种好处,可结果怎么样?国有企业职工不是照样下岗?
下岗?想到这件事我的脑海里立即蹦出一个人来,李芸的老公蒋树春。
蒋树春是国有大型建筑企业的高级工程师,可薪水却少得可怜,最终还难逃下岗的命运。但他现在在郝挺那干得挺好,而且收入也高,我想在蒋树春的公司应该还有不少象他这种境遇的人,在国有大企业里他们一文不值,但到了私企他们就都是宝贝。
对,就找他,于是我对刘婕道,“你那缺人才可以招啊,”
“到哪去招?一时间要那么多有各种证书的专业人才,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个,钱老板也不懂,郝强是懂点,但建筑公司与建筑工程队完全是两码事,我”刘婕道,显然她现在已经为这个事焦头烂额了,“我甚至都后悔去做这个什么法人了,”
“呵呵,放心吧,人才会有的,”我笑道。
“你有路子?”刘婕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显然从我的话里听出了意思。
“你可以让郝挺去找蒋树春啊,他是国有建筑公司出来的,应该有不好这方面的人才,”我道。
“蒋树春?谁是蒋树春?”刘婕问。
什么意思?难道郝强没将蒋树春介绍给刘婕?不对呀,蒋树春是高级高层师,按说如果在公司的话,也算是个中层吧,郝强怎么会不将蒋树春介绍给刘婕呢?难道是他忘了?
“噢,我们教研组长李芸的老公,是个一级建造师,”我道,“现在在郝强的工程队里,”
“哦?”刘婕应了一声,然后道,“我能见到这位蒋树春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让郝强让他来就是了,”我道。
“郝挺,你不觉得郝强到现不给我介绍蒋树春有什么不妥吗?”刘婕忽然道。
“有什么不妥?”
“算了,暂时不说这个了,你是说这个蒋树春是李芸的老公?那个李芸也就是我春节到你家见过的你的那个同事吧?”刘婕问。
“额,是,”我道,我忽然想起那晚我和李芸在我家的床上翻云覆雨,而儿子却在地下睡着的事,显然这件事刘婕也一直没曾忘记。
“郝挺,这样行吗?你今天晚上约下李芸和蒋树春夫妻俩,就说你请他们吃饭行吗?”刘婕道。
“我请他们吃饭?”我诧异道。
“当然不会要你出钱请客,”刘婕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在乎请客吃饭这点钱吗,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我道。
“今天晚上见面再说行吗?先挂了啊,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接你,”刘婕说着,按断了手机。
晚上,刘婕来了,开着辆红色的现代,刘婕也比以前有气质了许多,做了大公司的董事长就是跟做小书店老板娘不一样。
“刘婕,你什么意思?”我问,“为什么不让郝强去叫蒋树春?”
“我在想郝强恐怕心里会有其它想法,”刘婕道,“按说蒋树春是个高级工程师,在郝强的队伍里应该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也算是个中层管理人才。可我们接触这么长时间,郝强却并没有将他介绍给我,你说郝强是不是心中有其它想法?”
“什么想法?”我没做过生意,我只在乎兄弟情分和朋友情谊,所以我根本想不到刘婕考虑的那么多东西。
“郝挺,你知道阳阳爸是怎么死的吧?”刘婕突然问我道。
“知道,你不是说过嘛,是自杀,”我道,我不知道刘婕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种伤心事,以前她都是一直比较避讳的。
“我是说原因,”刘婕道。
“不是说那个什么副总携款潜逃吗?”
“是啊,那个副总曾经是他最好的哥们,两人从刚一开始就在一起做工程,”刘婕道。
听了刘婕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郝强有意不将自己手下的人才介绍给刘婕,也就是说这些人才将不受刘婕的指挥与调度,再加上刘婕本身对这些专业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所以以后如果郝强玩什么把戏,刘婕根本看不出来。也就是说,郝强只是想将刘婕这普通女人当成一个傀儡,而刘婕并不想在这样的位置上过活。
“最亲密的兄弟都能逼得你死,何况以前只是手下的一个工头?”刘婕道,“所以我不会相信他们任何人,郝挺,说个实话,这个世界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听了刘婕这句话我不知道我是该感到欣慰还是该感到难过,她说我是她唯一信任的人,而郝强却是我推荐给她的,而且郝强也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问。
“我必须将这些专业技术人才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刘婕道,“建筑工人到处都是,现在都是机器作业,一天没做过建筑的农民工只要有力气,在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就能建房。但如果这些技术人员玩猫腻,那后患无穷。”
“你以前不做公司真是可惜了,”我对刘婕道,我发现我现在反而有点不了解刘婕了,这还是那个为了孩子上学的费用而宁愿到娱乐场所做三陪的刘婕么?是那个为了孩子上学不惜献上自己身体的刘婕么?也许这些都是刘婕,是她骨子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采用一切手段的刘婕。
“唉,这叫逼上梁山,”刘婕道,“你以为我愿意去顶这么大的压力呀,其实开一个书店挺好的,每年有三四十万的收入,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郝挺,如果不是为了咱们的未来考虑,我才不会接这个烂摊子。”
“为咱们的未来?”
“是啊,你就想一辈子就这么做个小学教师?我是个女人,有那一千来万的十多幢房产,再加上书店的收入,我们母子俩能有多大花费呀。但你不同,你是个男人,男人就得有自己的事业,教师这个职业是不错,旱涝保收,可也辛苦,你看你每天早早的起床上班,到了晚上很晚才下班,可收入那只有那么一点。郝挺,我不是说你收入低,我是说你的付出跟你得到的报酬完全不成比例,所以我想将这个公司接过来,而且要撑起来,以后咱们一起做。”刘婕道。
对于刘婕的话我有点感动,真的,一个女人宁愿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然后让你来跟着她享受着这种成功,还带着你一起走向成功,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真心爱你,绝对做不到。但我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那就是我对房地产一窍不通,“可我对这玩意什么都不懂啊,”
“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懂的,我也不懂,但我们可以学。你为人实在,而且聪明,不然你当年也考不上北师大。所以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去做,一定能做好。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们把这一个项目做好,那么以后离开了郝强和钱林俊,我们一样可以干。”刘婕道。
我想不到刘婕还有这样的野心,她已经在想将这个工程结束后就甩开郝强和钱林俊,这不正好与曹阳的心思想吻合么?曹阳刘婕这个项目做完后,可以单独撑起一个项目,不过首要条件是由我来运作。
“我还是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我道。
“是不是的以后再说,咱们今天先将公司的班底完全建起来再说,”刘婕道。
当我们到达约定的地方时,李芸和蒋树春已经在那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与刘婕一起到来,李芸有点诧异,也有点小小的尴尬,但这种诧异与尴尬也仅仅是在脸上一掠而过。
“郝校长,这位是?”刚坐定,李芸问道。
“蒋哥认识么?”我没回答李芸的话,而是问蒋树春道。
“郝兄弟带来的美女,我哪认识啊,我现在就是个在建筑工地上混日子的,跟农民工没什么两样,”蒋树春道。听得出来,蒋树春对自己现在的这份工作并不是十分满意,如果不是看在三千五百元一个月工资的份上,估计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毕竟郝强那以前也只是个拼凑起来的建筑队,连象样的公司都不是,蒋树春去完全是为了装门面,能有多少的技术活,无非中工程监理一样,天天在工地上东瞅瞅西望望?
“蒋哥你的农民工生涯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开了个玩笑,然后正式道,“蒋哥,这可是你们公司一把手老总啊,还不认识认识?”
“一把手?您您是刘董?”蒋树春惊讶道。
“我是刘婕,你别听郝挺瞎说,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刘婕伸出手,笑咪咪的与蒋树春握了一下。
“呵呵,私营企业的老总跟国有企业就是不一样哈,”蒋树春道,“我们以前公司的老总见得我们都是昂着头走路的,哪象刘董这么平易近人,”
蒋树春不是个傻子,作为高工,高级专业技术人员,以前他对当官的是不屑一顾的,以为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可这一次下岗与屡次找工作被拒绝已经消磨掉了他许多的傲气。所以我觉得这样才好,这样蒋树春才会真正的为刘婕所用。
我不否认,在刘婕和郝强两个人中,我更偏向于刘婕。虽然刘婕不是我的妻子,但却是我孩子的‘妈妈’,我儿子现在只认刘婕这个‘妈妈’。
“公司以后还要多多依靠蒋哥呢,”刘婕按我对蒋树春称呼道。
“哪里,只要刘董需要,上刀山下油锅咱眉头绝不皱一下,”蒋树春道。
“看你,哪有那么夸张啊,”此时,李芸在旁边微微一笑道,“刘董你好,我叫李芸,郝校长的同事。”
“你好,”刘婕伸手与李芸想握,女人间的握手不象男人那样,所以紧紧是碰一下而已。
“好了,大家都坐吧,”我对几个人道,“还有啊,李姐、蒋哥,这不是在单位,你们也别刘董、郝校长的叫了,就叫名字吧,刘婕、郝挺,”
“那哪成呢,”蒋树春道,“你们都是我们的领导呢,”
“蒋哥,不谈什么领导,一会我们还要求你帮忙呢,”刘婕道。
“只要刘董吩咐,我一定照办,”蒋树春还是没改口,从国有企业或机关事业单位出来的人都这样,虽然心里对领导不屑一顾,甚至腹诽不已,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对领导非常尊敬的。蒋树春已经在国有企业干了十大几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表面上的尊卑有别。
“那我谢谢蒋哥了,”刘婕微笑道。
服务员开始上菜,毕竟我跟李芸和蒋树春都比较熟悉,而且他们夫妻俩对我为蒋树春解决工作心存感激,再加上我和刘婕毕竟是他们的领导,所以饭桌上的气氛是非常融洽的。当然我们聊天的内容也与各自的工作有关,而且我还有意的仿佛在不经意间就将话题聊到了建安公司的鸿泰小区这个项目上。
“是啊,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以前郝经理那种小打小闹搞个工程队,如果在农村建个房筑个屋什么的没问题。要想承建大型的住宅小区,光凭这些人是不行的,各种材料的标号、型号、配比,工程的进展,质量控制等都需要由专业技术人员来进行把握。”蒋树春道,毕竟是专业人才,而且在国营大公司干过,他一眼就看出了现在建安公司的弱项。
“是啊,我们现在正在招募原来建安公司的各类专业人才,但有不少人已经在其它地方高就,所以即使回归部分,但还是缺人。原以,我今天就想请蒋哥帮这个忙,”刘婕道。
“我帮忙?刘董你放心,我那一块负责的东西我一定做好,”蒋树春道。
“蒋哥,不是你那一部分做好,而是整个工程你都要做好,”我在旁边说。
“郝兄弟是什么意思?”蒋树春问。
“我想请蒋哥从你原来的公司挖一部人过来,”刘婕道。
“从原来的公司挖人?”蒋树春有点惊讶,“那可是国有大企业呀。”
“实话说吧,蒋哥,我已经了解过了,你们原来的公司虽然有大批的专业技术人才,但因为大锅饭现象严重,企业管理不善,所以基本是处于半停产状态。前面他们已经裁了一大批人,象蒋哥你。后面将还会有人被裁,大家都有点人心惶惶的,如果蒋哥此时帮我去招募,一定会有大批人才愿意过来。而且,我请蒋哥去招募还有这么层意思,一来,蒋哥是从那个公司出来的,现在混得不错,工资待遇啥的并不比原公司差,这就是个无声广告;二来,蒋哥是从那公司出来的,所以对里的人头比较熟悉,由你出面招募能够招到象蒋哥这样真正的人才;当然还有第三,就是我希望这些人才招惹过来后由蒋哥统一管理,您招的人您管理,我放心。”刘婕道。
刘婕现在已经渐渐有了大公司老总的派头,她说的这三点每一点都是要害,而且说得蒋树春是不想答应都不行,这里威逼利诱、感情投入和许官愿爵都有。
首先,第一点她要告诉蒋树春的是他的工作是我帮忙解决的,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给了他这份并不比原来公司工资待遇差的工作。人应该感恩,所以今天我要他帮刘婕从原公司挖人,他也应该帮我。
其次,第二点她好好的捧了蒋树春一番,蒋树春是专业技术人才不错,但是否是真正的人才我不敢说,知识分子、专业技术与人才是两码事。大家都听说过这么句话‘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所以有知识不一定就是人才。而且蒋树春恐怕也并不算得上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人才,否则不可能公司第一批下岗就裁了他。但这里刘婕将她抬到了真正人才的高度,谁不喜欢被人肯定呢?特别是对于已经遭过下岗打击的蒋树春来说。
最后,也是第三点,刘婕许诺了这些人以后由蒋树春统一管理,也就是说给他许了个官职。是男人都喜欢权,因为男人喜欢那种驾驭别人的感觉。说为什么动物在**时都是雄性在动作,而雌性永远是静静的承受,就是因为自然界雄性才是驾驭与主宰者。
当然,现在的人类观念已经发生了改变,在性/事,更多的女人喜欢主动,因为这样她们知道自己的兴奋点在哪,只有自己控制着体位和节奏,她们才能在性/爱中享受到最刺/激、销/魂的高/潮。
果然,蒋树春对于刘婕说的第三点颇感兴趣,“刘董您说我招的人我管理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可是跟着郝经理的工程队在干活呢,”
“蒋哥,以后郝强的工程队会并入建安公司的,我想请你做新组建的建安公司的工程技术与监理部部长,以后工程技术与监理这一块想请你负责,所以您招来的这些专业技术人员都归您管。”刘婕道。
蒋树春当然知道工程技术与监理部在建筑公司的地位,一般的建筑公司会有预算部、工程技术部、财务部、行政部、市场部等。而真正负责工程项目、决定工程项目质量与命运的正是工程技术部。
“这?”蒋树春看了看我,毕竟他到郝强手底下是我推荐过去的,而如果他任了工程技术部部长,那就算从郝强的手底下跳出来了,这也有点算是从郝强那挖墙角的意思。
“蒋哥,以后强子与建安公司就是一家了,您的工资也是由建安公司发放,刘婕的意思是由强子任项目经理,而且他也是股东,你们还在一起合作。”我道。
项目经理是既受公司几个部门辖制,又单独开展工作的这么一个职位,如果一个建筑公司只有一处项目的话,这个项目经理手中的权限比各部长还要高,毕竟对于某一个项目来说就是项目经理负责制。如果项目经理再与董事长或总经理关系好,甚至可以直接绕开几个部开展工作,毕竟对于各部来说只要董事长或总经理下命令就行了,没必要由项目经理一个个去求他们办事。
“行,既然郝校长你这么说了,而且刘董也看得起我,我一定尽力,”蒋树春道。
听到蒋树春答应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我怕蒋树春会是愚忠的那种角色,如果这一阵子他跟着郝强干得不错,宁愿不做部长也要跟着郝强走,那么对刘婕来说还真是个难题。好在,蒋树春对他目前的工作并不十分满意,他应该是个有权欲的人,从他一开始跟我说他现状我就知道,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现在蒋树春同意了,我为刘婕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又觉得有点对不住郝强,毕竟如果有了蒋树春他们一批技术骨干,郝强的工程队就可以越做越大。而如果技术骨干都归公司,郝强的施工队只能永远是个工程队。
算了,自古忠孝还不能两全呢,何况是朋友与女人?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郝挺,蒋树春的事是你跟刘婕推荐的吧?”第二天,我的办公室里,李芸问。
“是,蒋哥是国有大公司出来的人,不能总呆在一个小工程队里,而且刘婕也确实需要人,李姐,跟你说个实话吧,不管是当官还是做企业,都必须有自己的人,否则令行不止,什么事都扯皮根本就干不好事,刘婕想拥有一批自己的人,所以我觉得蒋哥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道。
“那么,我是你的人么?”李芸的声音有点小,同时她媚惑的看了我一眼,脸有点红。
“李姐”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自从上次在我家里与李芸发生了那次关系,我们还从没再亲近过,一来齐小倩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二来由于杏花二嫂在我家做保姆,我们也不太方便。我和李芸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要说真的花钱到外面的宾馆去做/爱,好象还没这个习惯。
我看着李芸袅袅亭亭的向我走过来,边走边拉开了她上衣的拉链,由于现在已经是六月份,她只穿了一件对襟的短袖小开衫,所以拉链拉开后,我立即看到了被罩罩勒着的白花花的乳/房。
李芸的乳/房很大,虽然有点下垂,但在这种乳/罩的包裹与举托下,那紧紧的被挤出乳/罩外的部分白花花的一大片,可怜的乳/房只有三分之一被裹在了罩子里。挤出来的部分紧紧的挨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乳/沟。
其实看女人的身体就象看A/片一样,开始怀着对那玩意的强烈好奇心,一定会觉得看三级片根本不过瘾,只有看到那种狂/抽/猛/插的场景似乎才能点燃胸中那阵**,可当你千帆尽过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其实还是三级片更好看,西欧的那些**其实就跟的机器没什么两样,只有看那些港台的三级片才更唯美,也才更有意境。
就象现在,如果李芸一下子就解开她的乳/罩,看着那下垂的乳/房,我一定会有美好意境被突然破坏的感觉。这种浑圆饱满与深深的沟壑所造成的视觉冲空,以及对心灵深处的震撼是那下垂的木瓜所不能比拟的。
我口干舌燥起来,只觉得嗓子眼有一团火要往外冒。
“李李姐,这这是办办公室,”我发现我的口齿已经不清了。
李芸没有回答我的话,她走到我的椅子背后,慢慢解开了我衬衫上的两个纽扣将手伸了进去。她的鼓胀的胸挤压在我的头上,我能感觉到脑后的绵软。
她的手在我的胸前来回不经意的划着,然后自己慢慢的向下滑,轻轻叼住了我的耳垂。
她有舌头轻舔我的耳垂,然后将我的耳垂整个吸进嘴里,裹吸着,并将舌尖伸进了我的耳窝。
我浑身发出了颤抖,这种如兰的气息连着舌头一起钻进耳窝的感觉太让人难守心神了,我的气息急促起来。
她扳了一下我的身子,老板椅的轴承随着她的力道慢慢的转了个半圈,然后她从我的耳窝中退出来,经过我的唇,在我胸前的两点上**着。
我发现自己早就在她的这种**下昂然挺立,可这是办公室,我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可正是这种紧张加大了刺激的力度,我的硬度比平时要高几倍。
她没再解我衬衫的拉链而是直接蹲了下去,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
“嗷”我发出了一声近似狼嚎般的呻吟,因为我的下面突然进入了一个温热的世界。
她居然在用嘴
我仰起头,让自己靠在椅背上,臀部尽量的向前挺
突然,我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赶紧对李芸道。
没想到她居然象没听到般继续的动作着,还好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就在我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我居然听到脚步声又回来了,而且停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显然,这一次的脚步声李芸也听到了,可我办公室就这么大,躲是没地方躲的,而且由于她一直伏在我的,所以她的头发有点凌乱,此时再要想整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咚咚咚,敲门声就象一柄铁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完了,要是被人发现可就全完蛋了,我急速的扣上自己的衬衫扣子,就在我扣扣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办公桌下面那大大的空间。
我转了转椅子,示意李芸躲到办公桌下面去,她随着我椅子的转动慢慢的蹲到了办公桌下,只是她居然到现在还不松口
已经没时间去考虑其它的了,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请进,”我强装镇定的应了一声,但明显我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因为刺/激还在不断的从下面传来。
“郝校长,这是您上次让我写的关于下学期开展研究性教学的设计,我已经弄好了,想请你帮着把把关,”门开了,张伊伊走了进来。
自从春节张伊伊在我家里倒在我怀里后,我就注意与她保持着距离,我不能给小丫头有非份之想。她还是一个女孩,其实说是不给她非份之想,也是我不想**上身。
“哦,张老师啊,你放在这吧,我一会有空看看,”我假装看着我办公桌上的教案,然后抬起头对张伊伊道。
“郝校长,你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病了,”张伊伊看到我的脸有点红,连忙问道。
“啊,没事,可能天气太热了吧,虽然才六月份,今天可有近三十度呢,”我道,此时,我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因为李芸居然在此时恶作剧的在我那顶头**的部位舔了一下。
“是啊,今年天气真是太热了,据说这是因为厄尔呢诺现象,以后天气会越来越热呢,”张伊伊道,“而且我还听说”
张伊伊准备继续说下去,好象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行,不能让她继续呆在这,否则我肯定要出洋相的,底下的刺激在源源不断的涌来,而张伊伊在更加增添了这种紧张感,使得刺激更彻达心扉。时间一长,我不敢保证我不当场就。
“张老师,我下午还有课,我要背课,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我看完了再找你,”我直接下了逐客令。
显然,张伊伊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语气似乎有点哀怨地说,“郝校长,你是有意躲着我?”
噗,我差点要喷出来了,这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李芸可在桌子下面呢。可这怨谁呢?张伊伊可不知道李芸在,而且自从春节后,我确实有点躲着她的意思,我这不是不想跟她牵扯上关系嘛。
“张老师,你瞎说什么呢,我干嘛要躲着你?”我假装生气道,“你快回去吧,我真的有事要做,”
“那,郝校长你忙,我走了,”张伊伊转身向门口走去。
听到张伊伊的脚步声离办公桌越来越远,李芸的头又开始来回动作起来。
“啊”这个字刚叫出那么一点点声音,我就立即控制住了自己。
但这并不大的声音,仍然吸引得张伊伊回过头来。
“阿嚏”我假装打了个喷嚏。
张伊伊转过头去继续离开,并替我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张伊伊一离开,李芸就再次动作了起来,经过刚才那紧张的时刻,陡然的一放松下来,我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住了,就这样在李芸还含着的情况下,我一泄千里。
李芸向后推了推我的坐椅,然后从办公桌底下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我,我发现她的脸红红的,而且我还看到了她嘴角有股细细的白色的东西。
她拉好自己衣服的挂链,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晚上下班迟点走,”她朝我一笑说道,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当李芸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清醒过来,这个李芸也太胆大了,要是刚才来的不是张伊伊,而是孙如才或是其它副校长或主任,他们一坐下来就要跟我谈工作谈半个多小时,那可怎么办?对这些人我可不能象驱逐张伊伊那样下逐客令,毕竟都是学校的领导,这时我才发现,手中有点权力真好,哪怕遇到这种尴尬事,居然也是可以用权力来摆平的。
晚上下班后迟点走?我明白,李芸自己也想要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一个老公不举的女人是如何熬过这半年的,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昨天看李芸与蒋树春在一起的样子又不象啊,两人郎情妾意夫唱妇随的,好象蛮幸福的呀,难道是装的?
对,一定是装的,想当初我和齐小倩闹得那么不可开交,在外人面前,甚至在她父母和我父母面前,我们不还是装得很恩爱么?只是她的父母本就不待见我,所以好与不好他们并不在意,倒是我的父母还信以为真了。
也许蒋树春现在好了也说不定,毕竟他那是因为下岗闹的,重新找到工作,而且工资比原来还高,说不定这种病不医自好了。而昨天晚上,刘婕又对蒋树春说了那么一番话,蒋树春的心病更应该完全去除才对。
算了,管他呢,蒋树春行与不行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就是了。再说了,只要蒋树春在工作上能帮到刘婕,那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其实在心里我还真有点希望蒋树春永远不行,这样,李芸不就永远属于我了?
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卑鄙,但我敢确定这是所有男人的想法,只是我想不到我和李芸的关系这么快就被人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