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根刺。
这刺或长或短,可能伤人,也可能伤到自己。
我身上是否也带刺?
冷唯别呢?他是否知道,他的刺,也很伤人!。ooxx。
一行人快快乐乐的飙到家。就差没有把我抬起来供着。
冷唯别抱我进家,陆家豪也没有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花自弃提刀从厨房里出来,一脸的不高兴,我理解她,她做菜是玩行为艺术,让她正经的当厨娘,不怒才怪呢?!“怎么了,你们,一个二个吃了药吗?”
陆家豪转身坚决地走开,找司家兄弟玩了。冷唯别没理她,直接把我抱房间了。都识相的留下向东给花自弃发泄。
冷唯别把门关起来,将我放在床上,低下头吻我我一边听到外面花自弃模糊的骂声,一边微笑,最近这些家务可把花自弃的脾气养大了。明天开始还是我做吧。
正想着,脖子被咬了一下,冷唯别瞪着我,大概是罚我不专心吧。
我看了看他,脸上的笑仍是那样淡
冷唯别放开我,靠在一边,很茫然:“在在,你的心变大了所以专注度不够了。”
嗯?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盯着他
冷唯别不解释,有点烦乱。
我刚才做错了什么了吗?我不是一直很乖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吗?我有点抓不住他的节拍了。二个人默默地躺在那边,过了一会儿,冷唯别起身离开。
许久没有尝过了的寂寞的滋味,溢满了整个房间,铺天盖地,席卷而至,来得教我猝不及防
我想,女人一旦感情用事,男人就会显得理性,女人如果太有理性,男人则反而会变得感情用事,如何寻求平衡,永远是两性相处之间的重心。
我不想睡,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去帮花自弃,比一个人胡思乱想强。
冷唯别没在客厅里,也没在书房,当然也不会在客厅,他,走了吗?向东向阳河陆家豪也不在了。
我对着客厅里的一大群男人微笑,走进厨房,开始拖地。
花自弃转眼看了看我,道:“你别进来,滑到了不是好玩的。”
“不要紧。你累一早上了,出去休息下,换我来吧。”
花自弃道:“我好手好脚的,做这个也不累,只是我不喜欢做家务,不对,我是极讨厌做家事。不过就没几天的事,所以将就着来吧。等到你那边有我姐,自然就好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冷唯别呢?”
花自弃笑笑:“几个人忙去了吧,你父亲在发疯呢?他们要把你弄来的东西搞定啊。我们家存在真厉害。那几个男人早早这样,什么事和我们商量,也许根本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笑了,父亲发疯,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吧。估计还要来找我,唉!
花自弃看着我的肚子说:“这小东西没出世呢?就掀风作浪的,比爹妈还会惹事。”
我看了看肚子:“男孩子,自然玩皮些。”
花自弃突然说:“我是干妈。”
我抬头,明白她的意思,当然“嗯嗯”地迅速回答。
花自弃立刻追加一句:“唯一的。”
我一愣,唯一的,以后,若是汪汪啊,花想容姐姐啊要给孩子当干妈我怎么办?
花自弃生气的哼哼:‘什么时候我家存在心里有一堆人超过我了,真不爽,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答应别人,当心我翻脸。“
这话,和冷唯别的话,好象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苦笑着说:”知道了。“”不情不愿,哼。“花自弃白了我一眼。继续做菜,我就继续收拾东西。
他们什么意思,他们自己心里可是容很多很多的人和事,也希望我能走出自闭,接受别人,可是,我真是这样做了之后,又嫌我不让他们成我心里的唯一,这一笔烂账,怎么算?!
都是自私自大的家伙!
哎,不过花自弃这样也蛮可爱的,她跟着要挟一句,得到小满足后就行了。冷唯别却要的太多太多,他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大概要按堆来算,我可是清清白白一个没有,结果他反过来吃一些普通朋友的醋,还男女不禁。什么意思,我就应该躲在那边当自闭,天天只等着他大老爷一个人临幸吗?!。ooxx。
饭做好了,一家子上来就吃,回来晚的,谁理他们
吃过了,没了向阳,我和花自弃也不准备洗。眼睛凶凶的扫向陈规,他看东看西就是不看我们。后来司晨说:“我来洗吧。”
花自弃问陈规:“你不能洗啊,就指着这二个男孩子替你做,以后你还指着什么事都给汪汪做吗?”
陈规道:“我洗,”一边不快的说:“我最讨厌洗碗了,明天大家都吃泡面好了。”
花自弃道:“三天年过了,大家就自己找吃的,泡面还是炒饭,怎么方便怎么来。天天等着人伺候着,什么都不要干了。”
一边悻悻地走开。
我留下来,帮着收拾下客厅,司家两兄弟一致表示他们动手就行了。果然没一会儿工夫,也收拾的清清楚楚的。呵呵,花想容姐姐走了,大家都勤劳多了。
我和花自弃进了书房,开始整理文件,应该毁掉的全送进碎纸机里然后再开始打一批无聊的东西出来充数,让接管的人摸不清头脑。这工作其实很细致,要知道这世上聪明人极多,有时候我们觉得无意的东西,也能让人看出蛛丝马迹来。稍有存疑的东西都考虑清楚了才行。
还有条样单据,更是小心审理,哪一张可以留,哪一张要带走,哪一张要销毁,都要搞清楚。这工作量其实真的很大,而且要在半个月里搞定。难怪花自弃有点不高兴。
三个人一直做了足足四个小时,花自弃才劝我休息一下。“存在,你回去睡吧,我们在搞一会儿也睡了。累狠了就不好了。明天还有一天的事呢?”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怀着孩子,太逞强了也不好。答应了一声就出来了。司家兄弟正在桌子边下棋,棋子的位置,有点怪,我想大概是在下残局吧。也没多想就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爬上床,已经十一点了,冷唯别,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我郁闷,他是不是又恢复原样了。
太累了,也没想多久,闭上眼沉沉入睡……ooxx。
第二天,冷唯别没来,冷大少果然又躲到他那颗叫做遗忘在在的星球上了。他的这一手我看惯了,也就不在乎了。我很理解,他大概是整理他自己的心情去了,等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他一定是准备充分怎么面对想在的我了。
我也不打电话给他了,让他慢慢想,整个想清楚了再说。
冷唯别处理感情的时候,真的很谨慎,这谨慎藏在冷酷里,就很少有人看得出来。我现在是愈来愈懂他,也就产生了更珍惜他,不会轻易放开他的念头。但,他的心的某一个部分,却离我更远了。
那是以前那个任性的,自私的李存在可以任意接触到的部分,可是,现在他对我,关上了半扇门。因为我成熟了吧,更个性了,二个有个性的成人,就如同二只刺猬一样,就算想抱在一起取暖,那距离也得不远不近,太远了,会冷,太近了,会刺伤对方。而以前的我,就算有个性,也未成形中,可塑性极大,可以按冷唯别的方法养成他最喜欢的个性。我想,这就是少女养成游戏的最大的乐趣和诱惑力吧。
以前的我,虽然每天都在表示自己的独立,但却从来都受制于冷唯别的情绪。而现在的我,每天都很依恋冷唯别,表现的温顺听话,但我的个性却如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很难藏其光华。我想我的不依附于他的独立必定像一根刺,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让他
爱情很复杂,也很简单,当你觉得爱情简单的时候,你狠幸福,当你觉得爱情复杂的时候,多半在迷茫和痛苦中挣扎。
我,现在觉得爱情复杂的像某某之猜想,让我无从下笔。
好在,我还有工作,我还有花自弃,我还有一堆朋友,我还有,我的宝宝。
我振奋精神,努力的工作着。ooxx。
我的父亲据说这几天都在找我,不过他不太敢上门来滋事,他总是那种喜欢绕来绕去,拐弯抹角来yīn的那种,直面的,硬碰硬的,他只和那些实力明显不如他的人做。比如,我只看过他打我妈,只见过他骂那些看起来就很怕他的邻居。陆家豪和我家住那么久了,我也从没看过他家那个极讨厌的妈,只是不断的警告我妈妈不要和他们家来往。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所以我父亲这样的人才更需要戒备。因为他极聪明,又极擅长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大家都担心我不小心会着了他的道了,根本不给我出门。
我现在很忙,每天要应付大量工作,还有一家七口人的民生大计。菜现在不用我买了,我要陈规天天带着汪汪去菜市场转个圈,为安全计,又带上司武给他们拾篮子。听所司武是很贵很贵的那种保镖,现在居然天天要他去买菜,也是大材小用了。不过浪费就是促进经济循环,所以我一般还是赞成浪费一点的生活。
夏禁整天在编一些我睁着眼也看不明白的电脑程序,他有时候半靠在那边,闭着眼,打着一连串英文,不时用语音修改什么。反正很高明。我有时候会很坏心很坏心的想逼他,但,看了看花自弃,还是算了。惹东惹息不要惹花自弃,那个,真的是很可怕的。我的忍耐力不错,邪恶因子也很少作怪,所以,只有我和夏禁这样的淡然的人,才最适合保守秘密……ooxx。
司晨说他妈妈要进城来。所以这几天他要和司武请假一天。
“你妈来了住哪?”我想起来,问。
“陆家豪以前的一个单身宿舍。”司武说。
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去住过,很yīn的房子,现在这天气,大概会很冷吧。
“住饭店吧。”花自弃对司晨说:“大过年的,住饭店也方便些,费用就给公司报吧。”
司晨摇头:“我们的工资已经很高了,如果不是还是不要麻烦的好。再说现在老家没人了,我也想把妈妈接到这里来,常住的话,住饭店花费太大了。”
我说:“我还有一间房,我父亲给我的。过会我们一起去看房,如果可以的话,让你妈先住着,我也不等那房子用。当给你们的职工宿舍吧。”
陈规摇头失笑:“我听说陆家豪的车也是你给的,存在,你明明向我们出身差不多的苦孩子,怎么出手就和这些豪门公子小姐一样,大方的吓死人。我现在才相信有人天生就不食人间烟火的,不管有钱没钱,就是不把钱当钱看。”
花自弃看了看他道:“废话。要不然,你怎么没工作了就窝到这吃现成的。也不想为国家为社会做点事,天天啰哩叭嗦的,大探长,你再这样下去,要报废了。”
陈规道:“你做你的事,我也会做好我的份内事,ok!”
花自弃不理他,对我说:“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吧。天天闷在家也好厌烦的。”
那房产转让的东东好像让向东拿走了去搞法律手续了。花自弃打电话问了地址。然后对司家兄弟说:“开锁麻烦不,要容易,我们不去拿钥匙了。”
二个人一致表示不麻烦。晕,个个懒得抽筋……ooxx。
下了车,不得不说巢湖的市镇建设,真是混乱,都多少时间了,还在拆拆建建。好在我方位感极佳,要不然出去半年回来还真不认路了。
几个人正在找楼号,我问花自弃:“是哪幢,这里我一年前来过。”
花自弃报了个地址,我皱了眉,“不会这么巧吧,是我的那个好哭的女学生如雪的家。她家把房子卖掉了吗?”
我领着众人到了目的地。然后司晨从口袋取了一根尖头带些弯度的钢针,我和花自弃都很认真的跟在他后面学手艺,只是三二下,门就开了
进去了,大厅里还是老样子。俗丽的奢华。家具和电器都在,连一些小的摆设品都在。
我推了厨房,里面还像是刚刚用过的一样。什么都有。
拉开一个抽屉,那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一样一样,都在原位。
根本不像是有人搬过家的样子。
不会是地址搞错了吧。我和花自弃相互狐疑地看了一眼,连花自弃这么有自信的人都打电话重问了一次。向东肯定的回答,没错,就是这里。房子三年前就在夏之丽的名下,现在变更给我,中间没有别人的名字。
那,如雪他们一家子是怎么回事?!这不会又是夏之丽的yīn谋吧。
我们推门进了房间。打开衣柜,就觉得松了口气。衣服都搬空了。至少,这家人还是搬了东西去。
房子看起来不错,我们也放心了。我对司晨说:“你妈妈爱住多久都成。屋子里的东西都随便你们处理。这屋子我也没别的用处。”对于司晨在那个雪地里舍命相救的事,我一直心存感激。虽然平时我不喜欢挂在嘴上说,有机会的时候就想报答他。我不知道他一个月拿多少钱,但我知道再多的钱都不能和他的命相提并论。
司晨低低地答一声:“谢谢小姐。”
司武快活的走出去,边吹着口哨,道:“哥,这间给我吧,阳光不错。”
司晨道:“给妈住吧。”我们走了出去,又进了另一间房,这间小一点,是如雪的房间,我看到桌上如雪的照片还在。好奇怪。
司武道:“那这一间归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人一间屋子过。”一边大大咧咧的打开柜门
柜子里挂着几件女孩子的衣服下,有一张白雪的脸,一双黑眸
Chapter 52
猝不及防,就算我们都没那种爱唧唧歪歪的个性,也都吓了一跳,那脸,实在白到惨淡,都与掩着她的那件衣服融为一体了,真的很可怕。
司武退开半步,差点撞到了我。司晨半半环住我的腰,把我带开一步,花自弃侧过脸,看了看司晨。
我轻轻地喊:“如雪,你怎么在这里?”
全家都搬家了,没道理如雪还藏在柜子里。如雪的妈妈有点世俗,不过她的父亲对她好像很疼爱。难道就是为了上次流产的事?!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示意她出来:“如雪,出来吧。”
如雪眨了眨眼,轻轻地说:“我要x我,不要x我,我怕我怕我怕”
我们都沉了脸,这么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子,谁忍心
司武准备靠过去,如雪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尖叫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阵阵呜咽声,带着疯狂,带着痛楚从那清丽瘦弱的孩子嘴里发出
看了就觉得痛,那么坚强的汪汪受到了这种打击还会这样,这个无辜可怜的孩子,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是怎么受过来的。
花自弃走上前去,轻轻地退开司武,对如雪说:“你叫如雪吧,认识李存在姐姐不。”
如雪看了我一眼,双手环着自己的,整个人缩成极小的一团,不停的发抖,但,不在尖叫了,她的神经游走于崩溃的边缘,却以为某种奇异的力量,还能继续控制中
花自弃退开,让如雪看着我,看着我
我慢慢的走过去,司晨也缓缓移动步子靠过来,大概是怕时空中的如雪伤了我吧。
如雪看着我,过了好久好久至少有十分钟吧
然后她对我伸过手,怯怯的伸过来
我慢慢的上前,握着她,她的手好冰啊!我用力握着,因为我曾经也想让一双温暖的手这样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把我带出孤寒来
如雪没有再挣扎,轻轻地依入我的怀里,只是说着:“姐姐,好痛啊,好痛啊!”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我记得那一次,我们一起去做人工流产,那一次,如雪就这样,温顺的靠于我的怀里,轻轻地说:“姐姐,我痛啊,好痛啊”虽然是那么痛,但她靠在我怀里的时候,只有轻声的无意识的撒娇似的痛哈
我抱着她什么也不说,将她扶出那自禁的柜子。
如雪只穿着一件羊毛内衣,我们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小腹突出好像,又怀孕了!
司晨司武把屋子仔细又搜了一遍,没有可以情况。才走了出去。花自弃找了衣服,我替如雪穿起来,如雪似乎不能接受别人,只蜷在我的怀里,很依恋的半拉着我,片刻不能离身。我们替如雪穿好了。把她带上车,先回家再说。
现在,真的很有安全感,我有家,有一家爱我的朋友,无论受到什么伤害,回家后就能得到治疗。我抱了抱如雪,希望她也能感觉到温暖和关心……ooxx。
回到家,花自弃替如雪放了水,让她泡个澡
如雪不放我,坐在澡盆里还拉着我的手。我只得蹲在一边,陪她洗。如雪的xiōng口和下体,有很多小小的圆形的淡淡的伤痕我和花自弃互看了一眼。花自弃没说什么,出去了。
如雪不会洗澡一样,只是泡在热水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好像想睡的样子。我伸出手来,拿起毛巾,慢慢的替她洗。
如雪的身体很瘦,发育却已经完全了。只是雪白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受虐的痕迹
有的,连隔着毛巾都觉得怕
是的,那痕迹让我感觉到害怕让我能想到很多破碎的过去!
那一道一道数不过来的伤痕是如何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子身上铭刻下的光是想象,就觉得痛
我咬着牙,不去想,很多事不能想,只能丢于风中让它静静地随风散去了
替如雪穿了衣服,哄她在花想容姐姐的床上睡去。
如雪还拉着我的手不放。只要我一放,她就抽搐着醒过来,轻声哭泣,伤痛的断肠虐心我真的累了,叫司晨搬了张沙发进来,给我坐在一边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我已经睡在床上,换花自弃握着如雪的手,如雪的呼吸清欠急促,花自弃却悠长缠绵一声一声催人好梦,不由得闭上眼,又睡……ooxx。
再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睁开眼,吓一跳,
如雪已经起来了,恋在我的身边,坐在沙发上,花自弃坐在她的身边,汪汪坐在花自弃的身边,这就算了,连陈规都进来了!
厚厚!什么意思?动物园吗?观赏类人猿睡觉,有没有收门票的?!
花自弃看我对陈规翻白眼,噗的笑了:“他脸皮厚,我没办法。”
陈轨道:“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一脸牺牲很大的表情,真是够了。
我爬起来,听到如雪轻轻的说:“姐姐” 她象雏鸟一样,很恋我。眼巴巴的看着我,唯恐我不高兴了。
我不是很了解她的感觉。但还是柔了表情:“小如雪,有没有睡好。”
如雪点头,那样子不像十七岁,像十一岁。
是不是受到极大的伤害就有智力退化的倾向?!
我半起身,里面穿着面貌衫,虽然也不要紧,但总是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起床有点尴尬。
陈规还故意吹着口哨,这个男人和冷唯别都有的拼。我反倒笑了。“还不出去。”
陈规抱着汪汪要出去,汪汪摇头不肯。这是她很少向外表示自己的意见。
大家向来默契很好,不管汪汪做什么,都不表示惊讶,陈规出去了。门却没有关上,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怕里面有什么情况好及时挤进来。我知道汪汪以前犯病的时候六亲不认见人就打,加上一个如雪现在状况也不是太稳定,陈规怕万一有什么,可以及时进来。这些男人在这些方面是非常细心的。
我迅速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如雪怯怯的,坚定的跟我进去,汪汪要跟着如雪花自弃跟着汪汪
我汗,这是什么情况,“皇家幼儿园?!”当这么多人的面小小的卫生间挤的转不开身!?每一样洗漱的任务难过都提高了2.0我苦笑,花自弃大笑她真是什么情况都能这么高兴,真是奇怪,难道的的组织细胞和我不一样?!
四个后天性连体婴儿一起来到厨房,如雪开始忙起来,汗,家里有四个年轻女人?!厨房居然这么脏我开始动手打扫,如雪跟在后面帮忙,花自弃袖手旁观,看着汪汪,汪汪眼睛发绿盯着那把锋利的刀。我赶紧放下拖把去切菜,我看到汪汪的眼睛移向我家不锈钢锅铲那也是凶器吧!好在一下子打不死人,只能随他了。总不能对汪汪说她不能进厨房吧,因为怕他伤到别人吧。门外的男人们显然也很紧张,一个一个都站在能看进厨房角度,我想,他们一定想,还不如让他们来做菜呢。
如雪很乖巧,开始替我洗菜了,虽然她一看就知道没干过事,她洗的菜比学校还脏,我居然若无其事的接过来就切菜,我想,先切后洗也成,总不能让刀空着,给汪汪摸到了多危险!
花自弃半靠在那边,但那个样子看起来不是太舒服。身体的线条隐隐又紧张的感觉。花自弃也紧张了,我回眸,在我的身后边,汪汪手持利剪盯着我
汗!!花自弃,你好样的,这样也不提醒我?!
我温和的问:“汪汪老师,你要做什么?要剪虾的须子吗?”
汪汪点点头。
我微笑对花自弃说:“你们除去剪吧,这太挤了,顺便把毛豆也带出去剥了,陈规昨天居然买了带壳的毛豆。”
汪汪轻轻的说:“我买的。”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那种特别新鲜,我很喜欢吃。”
汪汪嗯了一声,走了出去,花自弃把毛豆和虾递给门口的陈规,仍站在那边,我知道,他不放心如雪。
如雪虽然看起来又平静又乖,但花自弃仍是不放心她,说到底,她是不放心我。我现在有身孕了,在花自弃眼中比国宝大熊猫也差不到哪去。唯恐有人伤到了我。
如雪却一直保持的很平静,除了做家务弱智了一点,胆子小了点,特别粘我一点,别的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样。
后来我吃足了苦头,原来脏菜被切后洗,真的麻烦好多。我做了十个菜,足足站了一早上,吃饭的时候,已经觉得腿很酸了,幸好不是腰和肚子觉得痛。但是,我想我应该按时做正规的妇检。可不能再出任何事情了,我,真的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了。
吃过饭,林海来了,给我们四个女人一人一颗药丸,看起来差不多,靠,他是哪个国家的仙医啊,什么都不看,就开始派药。花自弃看也不看就吃了。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吃了,放在喉咙里没咽下去。
汪汪和如雪也吃了,过了一会,俩人的精神明显不行了,估计是安眠药之类的,陈规报了汪汪去我们房间,花自弃把如雪抱到我们屋子。
我去端了茶,把药片吐出来,估计是维生素之类的吧,我进了屋子,看到林海正在检查二个女孩的身体,我在那边问,:“有什么问题吗?”
花自弃轻轻的说:“如雪身上,和汪汪身上的伤痕差不多!”
我呆了一呆,汪汪身上,也有伤痕吗?林海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也没有那份好奇和冲动,只是觉得怕,觉得寒冷!!
那么意味着什么?他们的伤害是来自同样的人吗?是什么邪恶的家伙才会对这么弱小的女孩子施以这样的暴行?!
我们的目光宁在了一起,那就只有三个字
我们知道出手伤害汪汪的是谁,但是如雪呢?如雪是不是被同一个人统一双手同一个邪恶的心所玷污!
花自弃闭上了眼睛,有点倦意。轻轻的说:“计划,可以有小小的变动。这是,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林海盖起了俩人的衣服,然后轻轻的说:“手法上,应该是一个人做的。具体的,要我解释吗?”
我想到林海要以解剖学的精神来说这两个明明还活着的女孩的伤痕,就觉得不舒服。但还要强撑在那里。花自弃简直就快哭了。她一向是很坚强的,其实最坚强的女孩子都不怕流眼泪,因为眼泪并不是弱者的表现,只是女性同情心和善良的本性被打动。花自弃为朋友从来都不吝啬眼泪的。
林海想了一下,说:“那些伤痕摆出了了一副图案,而且从手法和力度上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颤抖了一下,说:“她怀孕了吗?”
林海点了点头。
是他的吗?这句话我没有问出口。只是知道,这个消息,也许会造成很大的混乱。
如雪,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子,到底,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花自弃对我说:“打电话给冷唯别,叫他来,有事情商量。”
我点头,这关系到如雪的安全吧,手指在键盘上滑了几下,终于还是按了。OOXX
“在在,我在开会。”冷唯别轻轻的说。口气,是亲昵的,好像是他才从我的床上爬起来
我很茫然,冷唯别的恋爱为什么要谈的这么扑朔迷离,我已经表明爱他了,他也一直是爱我的,我们中间从没有过任何一个第三者。为什么,一个恋爱还是谈到这么支离破碎,痛苦万分。
“等我开完会就去看你,嗯?”冷唯别的声音还是充满个宠爱,那写浓的化不开的爱啊,却又飘渺的像空气,实实在在的存在在我的周围,却又怎么努力也抓不到。
“嗯.”我想了想,不知道,他是真的来还是敷衍我。只得加了句:“有要紧事。”这四个字一出口,才觉得无限悲凉,什么时候,我已经失去了那份自信,那种只要是我的事,冷唯别就会第一时间过来的自信,非要加上这四个字,才能确定他回来?!
不能想了不可以,不可以再陷进去,再被控制灵魂,我要坚强,我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要让冷唯别幸福,不要在乎孩子气的伤害游戏,我要全新成熟的爱情!
心里,还有一个更清楚的声音对我说着什么,我却硬生生的无视着内心。压下去,把所有的负面压下去。冷唯别就是喜欢这样,就是喜欢 把恋爱弄的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无跟着他的节奏,我会一路走到黑。
不可以这样的!
我还是修正一下那条路好了……ooxx。
林海走了,花自弃做了晚饭。我一直在书房里工作着。夏桀突然说:“弦绷得太紧了,是会断的。人不要从这个极端走到那个极端,还是平常一点的人容易幸福。”
我不明白,原来我改变了这么多,还是原来的我最好吗?人人都希望我回到原来那个存在吗?!
夏桀知道我没懂,他亲切的笑着,解释:“一个女王弯腰替你捡起手帕,你会感动,一个身边普通的朋友这样做,你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我不是说你的改变的不好。只是不要失了原味。李存在的示弱会让冷唯别心动,可是,如果你不再是李存在,冷唯别难道还少了对他示好的女人吗?你再俯低又哪里能低得过那些女人去。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去示好,也要用李存在的方式,永远不能失了我的骄傲和自尊。”
夏桀道:“我是旁观者,所以清,其实自己的这盘棋,下得也不如何高妙。”
我想了想,有了调侃的心:“有花当折只需折。”
夏桀突然红了脸。我自己也吓一跳。这话,根本就是冷氏物语,怎么的从我嘴里出的这么自然。呵呵果然近墨者黑!
Chapter .53
我们时常很兴奋自己创造了什么,
但却没有想过这也是一种改变,
当自己不想失去一些东西时,却会很明白这是一种变化,
只是明白的、是清晰的、是快速的、有时是让我留恋的、有时是让彷徨的、有时是让我害怕的、有时是让我……
这时的改变看到是如此的明白,改变这两个字在脑海里氏这样的深刻。
想想,创造可以称得上是主动的去改变,这样的改变往往让人心醉,让人欢喜,能让人开怀大笑,能让人释怀。
然而让人不愿意接受的是往往是时间主动了,我却被动了。
所以又很多的不愿……
时间的流动不是谁所能左右,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
不管冷唯别愿意不愿意,我还是长大了,
我已经改变了,将来还要不断的改变,
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因为这就是现实。
……
我知道我最近的改变很大,但我认为我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因为我现在更乐观了,也更容易被我爱的人所接受,如果有一个两个人因为自私的天性闹别扭,那他,也只能慢慢适应我了。
我知道夏桀说的没错,可是,我不能单单只为适应冷唯别而改变。
我要变,就要变得更强更美好,冷唯别自然会像蛾子被明亮的灯火吸引一样,飞附于我。而不是我不断地改变自我,去不断的适应他,追求他。后者会失去自我,终会被冷唯别所弃,前者却因为魅力永驻,会让冷唯别害怕失去我。
定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我以前虽然生活的平淡,却从来不失趣味。我很少在乎什么,也不轻易失去什么,不争什么,也不让什么?!内心安定强大,淡泊从容。坐在我的身边的人,都能安享到我与世无争的意念。整个世界与我的联系,似有若无……
那么,冷唯别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变世俗了。我想了一会儿,头痛,爱情这东西,如果是甜蜜的诡计,也许我会凑兴玩上一招半式,可如果这是长期斗争,那,真叫我乏味。
如果不是冷唯别,我想,我不会花上半天的时间,坐在阳台晒冬日的暖阳,织着细毛绒的围巾,想这这无边的风花雪月……入了迷……
四个女孩子在阳台晒到昏头胀脑,如雪,更是趴在汪汪腿上昏睡过去。花自弃的手轻轻的摸着汪汪的发……
我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满天的打过来……不远的地方,总有一个男人,双目如电,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
……
门推开了,我家冷唯别,终于来了。
又是西装笔挺,风度卓立的那个总裁形象,看起来心情很稳定。我发现冷唯别的服装造型和他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冷唯别走了过来……轻声说:“在在,过来一下。”
他的声音,不可谓不动听吧。我微笑,慢慢站起身来……
当时,真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突然如雪看着冷唯别狂叫起来……一头撞向我……我双手捂着肚子,挡了一挡,身子向后靠……花自弃推开汪汪去拉如雪的头发,冷唯别大步冲过来抱着我,一手挡着如雪,汪汪却突然一口咬在冷唯别的手腕上……冷唯别还没叫出声,如雪却不顾头发还在花自弃手里,尖叫着跪下去抱我的腿……冷唯别疼的直发抖,陈规去抱汪汪,却舍不得大力去握住汪汪的嘴,只会一连几声的说:“放开,放开,那是冷唯别……”
司武过来,一张击向汪汪的后脑,陈规隔空化开,冷唯别痛处了冷汗!却不让我管,叫司晨把我抱开……
夏桀也走了过来,静了一会儿,才指挥说:“先把陈规打昏了。”
司晨上去,趁着一片混乱给了陈规一下。陈规倒下来……司武接着给了汪汪一下,汪汪松了口……冷唯别退的速度简直是惊人!我抽出一条手帕,给冷唯别简单包扎了一下,皮都撕裂了,汪汪的牙真狠!花自弃按着如雪的手,怕她上到自己,却已经给如雪踢了好几脚了……那边汪汪又快要醒的迹象……司晨去把花自弃抚着夏桀的怀里……冷唯别已经踩在陈规身上过去帮司武了,可是谁也不能靠近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已经完全吓倒失常了……不停的尖叫,不停的伸手顿足……
我的天啊,根本不用敌人来,自己就先打得不可开交……
我看到汪汪眨着眼坐起来……眼睛凶狠万分的看着司武,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相救,汪汪已经一口咬向司武的小腿……司武想也没想,一腿踢飞了汪汪……汪汪向后倒,跌倒在陈规身上……陈规呻吟着醒过来……看到汪汪,伸手迷糊地抱着汪汪,还没起身,只见如雪尖叫着扔了一张椅子过来,冷唯别侧身一让……
椅子飞向花自弃……花自弃一条腿,脚尖顺势一挡……半空中落下来……陈规抱着汪汪转了个身……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
很好很强大……
冷唯别对司武说:“你退开,我们都慢慢的让开……不要逼近她。”
冷唯别放柔了声音:“不要怕,丫头……不要怕……我保证,没有人再来伤害你了。”
如雪又举起了一把椅子,见到所有男人都退开,自己也缩进阳台一角……
冷唯别挡在我的前面,轻轻地问我:“你没伤到吧。”
我轻轻地嗯了一身,向前一步准备向如雪跨过去……冷唯别挡住了我……如雪的尖叫又划过了耳膜……
我对冷唯别别说:“让我来!”
冷唯别看了看我,然后说:“我不会给你冒险的。你就老实呆着吧。”
汗,暴君,明明我可以轻易的解决的。花自弃一拉我,说:“不怕,冷唯别是惯做这种事的,对于挽救失足少女,他可是驾轻就熟。”拉着我和夏桀准备离开,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乱。
陈规看了看我,轻轻地说:“我看对眼引诱少女失足,他也是驾轻就熟!”一边拉着汪汪要走。
冷唯别和司家兄弟都留了下来。我想什么事冷唯别都能处理,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跟着走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过了一会儿,司家兄弟也出来了。不过门留了一线,没有关实。我们坐在客厅里等着。花自弃无聊了,决定去做菜,司武第一个跟去厨房报道,就怕汪汪也跟进去了,事后麻烦更大。
里面消没无声的……
过了好久好久……花自弃的菜做好了……上了来……大家开始吃……一群麻木不仁的家伙!
不得不说,花自弃现在真是极简主义,每天不超过三个菜,没种都可以用脸盆来装!!不过她做菜叶蛮好吃的,更重要的是没人敢挑,所以也算吃得相安无事,只不过经常个个互看一眼,在饭桌上缅怀花想容姐姐。吃完了饭,陈规又带着没人睡去了。花自弃和我进去帮夏桀工作区了。二兄弟打扫卫生。冷唯别还在那边和如雪斗智……
……
我们工作结束了,花自弃的耐力耗光了。拉着我去找冷唯别。
轻轻推开门,就看到如雪睡在床上,冷唯别坐在一边,伸手握着如雪的手,半闭上眼,正在想心思呢?!看到我们,又看了看如雪,示意进来一个人换手……
司武走进来了,冷唯别想了想,对着司武的身后指指,大概是要司晨过来。司晨进来了,轻轻地反握着如雪的手,慢慢的换了冷唯别去。
冷唯别走过来,拥着我和花自弃一起轻轻出去了,到了门口,还回眸看了看如雪一眼,很关心的神情!
为什么我看到冷唯别关心如需,会觉得很幸福很骄傲,就像那天冷唯别去救那个陌生的女人一样,会温暖我的心,很久很久……
而冷唯别看到我关心别人,哪怕是女人,都会让他不快?!我只能说,像我这样心xiōng宽大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了,冷唯别,你最好惜福一点。
……
“怎么了……”冷唯别问。顺手抱着我坐下。花自弃递了一个很大的急救箱给我,我打开一看,吓一跳,真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医学头部固定器、棉棒、剪刀、手术刀、缝合针、止血带、夹子、碘酒、ok绷、软膏、胶布、棉花、双氧水、紫药水、绷带、手套、三角巾、体温计、高吸收伤口垫、防水透气敷料、生理食盐水、葡萄糖溶液、加急救药若干……
我把冷唯别手上的伤口打开,毫不犹豫地给他倒了双氧水清理,用棉花棒沾了碘酒,激昂那压痕慢慢的清干净,然后再上紫药水。冷唯别的肌肉很紧绷,估计很痛吧……不过我不痛!
冷唯别问:“不用包吗?”
“嗯,不包伤口好的快。”我收拾好急救包递给花自弃,觉得下次有个人受了不太深的枪伤我也能处理。
“这女孩子不是在在的学生吗?”冷唯别问。
“是。”我叹息,如雪,想来比我还可怜。至少,她要比我小二岁,而且看起来,她并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怀的孩子。
花自弃道:“林海说,她和汪汪是被同一个人所……”
冷唯别捏在我腰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加了力。
夏桀道:“这个女孩子的事,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会出什么事,现在还不好说。”
冷唯别道:“把她送到我那里吧,那边有特别的房间,都是住着一些精神上有点问题的女孩子,有专业人员为她们服务。我会让我姐姐特别看着她的。这边,要是在关键时候乱起来,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桀道:“虽然我信得过你,不过,我觉得把如雪交给你姐姐,还是不妥当。一直带在身边也不太好。我主张我们找特别的人把她送到一个很远的很偏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要生产的时候再带回来。刚才林海来检查过,说如雪的孩子,和存在孩子差不多大……大概……”夏桀说了一半,停住了,这话适可而止。如果冷唯别有心追查我的预产期的话,自己就会发现所有的疑点了。如果冷唯别不查,以后知道了问起夏桀来,夏桀也有话回敬他。我想笑!夏桀也是人精!
花自弃赶紧把话题拉开,哦哦哦,看起来冷唯别的人缘也不怎么好呢?都看不得他这么得瑟!“可是,找谁呢?要可靠的人,多给点钱也成啊。”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姨妈:“这事危险吗?”先问好。关于大局,我还有很多事不在状态中……
冷唯别道:“如雪发疯的时候看起来就蛮危险的。平时,应该还好吧。”
那个啊,也是。我姨妈还蛮娇小的。如雪要一个强有力的人保护她才好。
花自弃道:“我们也要派个人跟着吧,如雪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什么就不好了。”
冷唯别道:“向阳最有空。”
……
今天太少了,对不起,出了点小事,过程白痴的都没话说了!明天二更谢罪。夏夏飞过……
Chapter 54
向阳?!
卟……花自弃笑了。向阳,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才会被人提起来。
夏桀点头:“向阳的奶奶一直叫向阳结婚,而且还住在哈尔滨的乡下地方。”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发现夏桀看起来很正,其实也很会捉弄人!
花自弃甜笑着说:“我也觉得向阳很合适。他带着如雪回家当新娘子,还能给向阳奶奶一点安慰。又能替大家力事,又有美人抱,又有免费爸爸做,真是一举数得。”一边说,一边已经笑倒!
四个自认为还算深沉的家伙个个都在笑……可怜的向阳。
捉弄向阳真是人人有责!不过今天显然不行,向阳据说已经逃到哈尔滨并去了。自从向东拐了花想容姐姐后,向阳算是差了我们一家子的,三不五时就要召他过来骂一通!(奇怪了,为什么不是骂向东?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ooxx。
我靠在冷唯别怀里,感觉到他腹部的蜂鸣,他饿了,我抬眼去寻他的眼,那眸光中真的有饥色,我无声地笑了,轻语:“饿了吗?”
冷唯别的眸光更炽热了,然后眨了一下,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我站起来,准备替他热点饭菜去。
“吃饭还是面条?”我问。
冷唯别想了想:“不吃了,过会还要参加一个宴会。”
花自弃道:“你有完没完。”
冷唯别挑眉道:“我不工作,你养我们家在在啊。”
花自弃“切”了一声,缓和一会儿才说:“养一个人又没多难。”
冷唯别捏了一下我的腰,最近腰长了一点肉,个个都爱捏,他一边和花自弃:“这丫头最近嘴可刁着呢?把鱼子酱当零嘴,你当她好养活吗?!”
又来了,冷唯别真是小心眼!这醋还吃得没完了!
花自弃问冷唯别:“明天初八了,你表个态啊,我真是正宗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我想,花自弃虽然暴脾气,其实也是个能沉得气的主,她这样,只是怕我吃亏了,有话挑在明处。只有那事,我不会吃什么亏,她才由着我乱来。放手不管的。
冷唯别斜眼睨了我一眼,过了一小会儿,才懒懒地道:“明天早上,自己到民政局去。九点半报道,过时不候!”
绝对是晴天霹雳!
咦,这是……那个意思了吧!?我脸突然红了,不是害羞,是兴奋的……我可真没出息啊,给个男人这么求婚我都乐意,是不是前世没嫁过人。可是嘴角就是忍不住轻轻上扬呢?
花自弃笑骂:“冷唯别,有你这么求婚的吗?搞得像什么一样,存在,别搭理他。”
我抬头看了看冷唯别,一脸的甜蜜……也不说话……冷唯别更是把头抬得高不可攀。
夏桀笑:“恭喜两位。”
冷唯别嘲笑夏桀:“你就不能手脚快一点,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在在还不认识,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是在原地踏步他,是不是也要加快点步子了。”
花自弃脸红了,不作声。夏桀微笑,不语。
冷唯别心情不错地调侃:“听说你们特别不顺,每次都会有不速之客前来扰事,这样吧,下次我和在在替你们守一天的房门,怎么样?!”
花自弃这次是眼都红了,要暴走了。我赶紧地解围,可不想在这么高兴的日子让花自弃和冷唯别打一架。“对了,苏苏怎么办?!”
冷唯别白了我一眼道:“我白天和你,晚上继续和她结婚啊,你当大的她当小的。怎么样,你划算吧。又得和老公还多一个免费妹妹。占便宜了吧。”
啊……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果然,便宜没好货。我不想占向阳那种便宜啦!
我恨恨地低了头。
我不会说话了。我主要是不喜欢和喜欢的人争吵,这家伙就用这个拿捏我!坏人!烂人!
花自弃一脚飞过来,冷唯别移了身子避开,淡淡道:“女人,说不过人就会动手。”
夏桀道:“花儿,别理他。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冷唯别得意了,在我脸上重重地响响地亲了一下,还酷酷地气花自弃一句:“对了,要记住九点半,过时不候!”转身就出去了。
花自弃对我大叫:“存在,我们明天非迟到不可,你记住没有,要不我和你翻脸。”
冷唯别听到了一阵大笑……大少爷扬长而去……ooxx。
花自弃气归气,女人天性对于婚礼的狂热还是迅速占据着她的脑子。“色冷真是神经,明天早上九点半,这么赶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来不及准备。首先是礼服,礼服怎么办?然后是……哇哇哇……烦死了,一堆事,我看今天晚上我是别想睡了。”
夏桀笑道:“冷唯别多细心的一个人,明天一早会有人送全套法国礼服过来的,你放心好了,要不然,我估计初一他就和向阳一块把事办了。一直等着那衣服呢?!不出意外的话连我们的都有。这阵子不来,估计就在忙这个,大家都给他搞蒙住了。”
我眼睛一亮,觉得比刚才更幸福了!!
夏桀还是猜错了。因为半个小时之后,就有人来敲门了……ooxx。
一共有八套结婚礼服,光打开它们就让我和花自弃惊艳不已了。
一件简约优雅银蓝色小礼服,没有奢华感的裙摆,减少了繁复的细节装饰,以流畅的线条,优美的弧度为表现手法;加上绸缎等高质的面料,显得清新而高雅。在丝带蝴蝶结的装饰下,多了几分妩媚和柔情。而夸张的花朵也高姿态地绽放于婚纱礼服的腰间、肩膀或背部,带来浪漫的情怀。
一件粉红色小礼服,颠覆传统摆脱曳地的裙摆设计,将裙的长度缩至膝盖以上,搭配宫廷风格的长筒手套,既妩媚动人,又能增添浓重感。
一款外层镶满黑色珠片的高开叉艳红色旗袍,用皮革之类的披肩搭配,既可以保暖,又显得高贵。
当然还有精致华贵的裙褂,裙褂分为“裙”和“褂”两件,褂是唐装的剪裁,扣花钮、直膊,衫身阔大不修身;中袖、拉链设计;裙褂上的图案有龙凤、牡丹、鸳鸯等,寓意百年好合。而且,裙褂的图案都是纯手工一针一线缝制的,裙褂上的珠片会根据灯光的颜色而变换色彩,非常华丽。
最后是一件纯白色宫廷奢华蕾丝婚纱礼服,蕾丝以不同的方式出现于头纱或裙身,从局部的点缀到大量堆积,配合裙撑制造出大摆轮廓,再搭配水钻或珠片等闪亮的装饰,用高雅的珍珠加以点缀,将宫廷式的精致奢华发挥到极致。在设计上,也打破束xiōng的设计,带有肩带或背心的款式很别致,再用层叠的蕾丝打造出的散开式裙摆,营造出的细腻感,让奢华气质无与伦比。
这一件就打开了就能放半间屋子。我再也不去打开别的了,已经半眩晕了。
花自弃呆了一呆说:“天啊,这个要明天打开才好,这屋子睡不了人了。”一边吩咐陈规让如雪和汪汪睡一晚,叫陈规坐沙发上守一夜别出事。一边要求我快睡下,要不明天脸不受妆。
过了一会儿来了保养美容师,还拖了一些小设备,开始替我做脸做全身美容。这屋子本来就挤,加上又是男人在收拾,东西一多,就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东西都是人……
我睡在小床上,也不理别人了,闭上眼……享受保养美容师舒服体贴的按摩……终于,走到这一天了,唉啊,真不容易!!
心里,真是太高兴了……于兴奋处就生出害怕来。总觉得这老天不会对我这么好,让我幸福成这样。
美容师的手很轻柔细腻,我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心里,像坐了小船儿一样,摇摇晃晃的幸福……断断续续的不安……。ooxx。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当然完全没有预感,只是想这个时候,也许是冷唯别吧。
心里一甜,突然醒了一点……去摸手机,大概时间久了手机断音了。我还是没找到,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了,那美容师大概出去了,外面有点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是打麻将。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我终于翻到了,在旧衣服里。
看到来电人是林涵予,这个时候,他怎么来电话了?
我没多想,按了接听键……。ooxx。
“存在,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林涵予的声音温柔中有一点倦意。
“你要回加拿大吗?”我问,冷唯别根本就没有逼林涵予呢,他不要回去了不行吗?加拿大哪有巢湖好。
林涵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是,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无语,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不过只要不是加拿大,只要他没有危险就好。好男人志在他方啊,而且我觉得林涵予离他爸爸远点也好。
林涵予轻轻地说:“因为,只有那么远的距离,才能让我忘掉你。真正的离开你。”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说不出话来,林涵予的感情好深好深,我无法承受。今生,只能三个字,对不起!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所以我想把所有的话都对你说,可以吗?”林涵予的卑微让我心开始抽痛。
“嗯。”我只是轻轻地答应着。
“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但,我在你的身边会让你不幸福的话,那还是走远一点的好。”林涵予深情地感叹。
没有,没有这样的事。我想说,林涵予,你在我的身边,只是……苦了你自己。但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涵予笑道:“第一次见你,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声音淡淡地,像在回忆。“我的一生是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才真正开始的……在此之前,我的生活史yīn郁悲伤、痛苦肮脏的……我再也不愿意回想起它来……何况事情也已经过了好久了,你一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存在,请容许我最后这么喊你一晚,让我感觉……你曾经……真的有可能……属于我,哪怕是短暂的令人害怕的心痛……
我的存在,你一定早就不记得了吧……那些事,在你的记忆力,一定是淡到若有似无……可是我呢,啊,我却满怀激情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听说你,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天,不,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发生在今天的事。我怎能不记得呢?因为对我来说,世界从那个时候才为我而开始……让我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觉。”
我真的不知道,这么说来,林涵予不是和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才认识我的吗?他早就认识我了吗?!
林涵予在电话的那一边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声音又热烈又平静地说:“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我和父亲吵架了原因,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当时我在家里,一时冲动,就这么跑了出去,连鞋都来不及换,在寒风中,我奔跑着……甚至于丢了一只拖鞋,我一气跑到了巢湖边,真的像跳下去算了。然后,我看到了你……”林涵予的声音转得低郁浓烈。
我想,那一天真的是他的苦难日,看到我,在他的生命里来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并没有给他带来过什么快乐吧,只有伤害,一次又一次……
林涵予继续说:“那时候,你大概十五岁吧,你穿着一件旧衣服,却极有气质,那么小小的年纪,却有了女性的诱力……你慢慢地爬上了护栏,单脚站在护栏上,双手平举,像是要飞一样……我突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心情,只怕自己出声了,把你惊着,掉进冷冷的湖水里……
我慢慢地靠近你,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的……
然后你回眸过来,看着我……那一双看透一切却又极之天真的眸子,一下子就抓紧了我。我从未见过有人有你那种真实的表情,你的眼就是你的心。你看了我,声音甜美,表情极认真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湖水中,有吸引你向下的力量……”
我看了看湖水……绿得发蓝……西风吹过,那一片片的细小的波纹让那水显得那样的密实,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巨大神秘……真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让我下去。
你淡淡地笑,像天使一样,没有感情的恬静,我们一起看湖水,什么也不说了……
你就一只脚站在那护栏上,风吹得你细小的身体摇摇晃晃……我居然不会担心,只是想,如果你跳下去了,那我也陪你下去就好了……反正在这个世上也只单独地生活,不如死了,还有一个伴。”
随着林涵予的回忆,我也零星记起来了……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是周六,妈妈和爸爸又吵起来了,后来妈妈叫我快跑,因为爸爸惹到的那一家来了好多人要来我们家群架。
我一个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地方去,只得在巢湖边发呆。到了晚上,我也不能回家,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什么时候再走……只是无聊,无聊地想要死去……
后来,我遇到了林涵予……大概是吧,我不是很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那时候,我不喜欢注意别人的长相,当时在我的心里很唯我的认为……天下的人不过是二个……一个是我,一个是非我!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了,只想尽可能回忆一些片段,来温暖林涵予的痛:“其实也没有站那么久……我累了,就下来了。然后沿着湖边走,走到一个楼梯处,我们一前一后走下去了。”
林涵予声音一喜:“你还记得。”
“嗯,我记得你口袋里有巧克力……我们分着吃的……巧克力很好吃,我一直十分喜欢。”我淡淡地说,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谢我绝佳的记忆力了。至少可以安慰林涵予的冷。
林涵予说:“我们坐在那边,什么都不说……然后靠在一起睡着了……等我睡来……你已经走了……一切都像梦一样……你不见了……就这样不见了。”
他的声音转了,那暗淡的喜欢像见天日的露水,很快就散发了……
“我在岸边,拣起了一小块巧克力的包装纸,你折成一种……我当时不会折得很漂亮的小船。上面还有一面小小的希望的帆,你用石头压着它,大概是留给我的。我捏着它,真的第一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那么小的你,如果不是家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变故,是不会那样的。可是,我看你……痛也不喊一声,苦也不诉一句……就这样,平静的,用别人难以想象的努力……默默地坚持着,生活着……就在那一夜,我对你的了解,超过了所有的人……也在那一夜,我发誓要努力生活,成为一个有用的男人,等你长大后,给你带来最幸福的生活……”
林涵予的声音里有一种狂热,让我隐隐生出不安来。他继续很快地说下去:“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不到你……我什么也不想要,强迫自己过着平淡的生活。我满怀热情,只想在心灵的深处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不愿意让别的人来使我分心。我努力学习,讨我父亲的欢心,努力成长为一位能配得上你的男子。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是那么的优秀,周围的女孩子,根本连你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没有事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家里,一坐就是几小时,什么事也不做……只是想着你,把对你最细小表情都反反复复地回忆个不停,我让这些小小的插曲一幕一幕从心头流过……我把那一日的每一秒钟都回味了无数次,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对我都是那样的灼热和新鲜,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林涵予的声音愈来愈快,然后突然停了下来,过了n秒,才有幽幽地响起来:“本来,我们可以幸福的。可是,我却坠落了……配不上你了……我……没有能坚持到最后,坚持到……我再一次见到你。我想,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配……得到这样完美的你!”
我哪里完美,这世上除了林涵予,有谁会认为完美?!心压抑地难受,只是忍着,强迫自己微笑……
林涵予的感情,太过美好,美好的,太不真实了,以至于,我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假的。
已经过去了的事,怎么收回。我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年少而纯真的爱情,如同天上的明月,只能远远地凭吊了。
我的林涵予,命中注定,已经错过了!没有回头路。
Chapter 55
我想,林涵予还是没有再遇见我的好。
重逢了,从前那些美丽的回忆也会化为乌有。
如果我们没有重聚,也许我能成为绝美的回忆被他深深的思念着,直到年华老去,一直保存那份美好......
可是,这一刻,我却只能带给他深深痛苦......
因为所有的美好日子,已经远远一去不回了。
错过......这二个字,有时候是最无可奈何的痛!
林涵予反反复复说的不过这一个意思:他爱我......为了我的幸福,他愿意放弃一切......包括我!。????。
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林涵予用那种悠闲的句子慢慢的说着自己的心事......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有人说男人是用眼睛去爱的,但女人,却由耳朵而恋爱了,甜言蜜语对于女性是一件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我只能说,我算异类了。
林涵予太过理想主义,太过浪漫主义,太过完美,所以,我总是不真实。知道他是真的,还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知道他的感情很深很真,到总也达不到冷唯别给我的那种深入骨髓里的感觉。冷唯别什么也不用说,我就能感觉到的那种......我在林涵予身上却极少感受到。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与众不同,所以天性就只爱这种只做不说的闷骚男人。
林涵予,经常不能给我情感上的共鸣。他,温柔的气质,浪漫的行事,优雅的谈吐,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以致于,我常常把二个明明不同的男人弄混了去。~~手打团*舞月*
可是,今天晚上,被尘封的往事突然被提起来,我才发现,林涵予其实很像我自己。我不是第一次被林涵予打动,却是第一次和他产生共鸣。
那是五年前,林涵予也不小了。记忆是模糊的,他,就像个少年。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冷唯别是什么样?估计是大学毕业的年纪吧,正是意气风发吧。已经是男人中的男人了。
他大概没有我和林涵予这种明明心里强的要命,能力上却有所不逮的苦闷。有一段时间,我因为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纠结痛苦。想自杀,跳到深深的暗思里......这种念头也不止一次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就是差一道关过不去,总是想,也许还未完全绝望的地步,再等等吧,也许有天,我会拥有自己的天空。
只差那一步,有人推一把,或者有人拉一下,都能决定我的命运。
林涵予道:“那么,就这样了......我的存在......我要离开你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保护你自己......”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滑过......飞快的......
“林涵予,你在哪里?”我问。
林涵予沉默了,然后淡淡地笑:“我在哪里?我在......离去的路上......”声音里没有痛苦,是啊,没有痛苦,却让我突然的紧张起来......那么平淡冲和,却饱孕了那说不出的......
“在哪里?”我柔和的声音:“我想见你?”
林涵予很意外一样,“现在吗?”
“嗯。”我肯定的回答,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林涵予道:“在电话里道别,就可以了......”
“你不是最喜欢完美的吗?那么,最后,见一面吧。”我说的很快,生怕他挂电话,一边快速的穿起衣服来。心里的怕,愈来愈大,我希望事实不会和我想的一样!
林涵予道:“我累了。存在,我真的累了......”声音很迷茫,这时候,我听到一种声音,起伏如呼吸......却无比深沉......那声音我很熟悉,是巢湖水冲刷大堤的声音......天啊,林涵予在巢湖边......他不会是......千万不要......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不敢挂电话,不敢在电话里说一句错话,只是轻轻地说:“嗯,累了吗?现在是凌晨了,过一会,太阳就要升起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新的太阳,新生的希望都会重新照在你的头上......”
一边推开了门,看到那群夜猫子真的在打麻将,我捂着话筒轻轻地对司晨说:“我要出去一下,你送我。”
花自弃大概输了,拧眉道:“这么早,叫冷唯别慢慢等。”~~手打团*舞月*
我没说什么,现在才四点,离冷唯别所说的时候还有五个半小时,还早的很,我还是先找下林涵予比较放心。
我不能判断林涵予真实的意图,也不想兴师动众的,男人的自尊有时候比生命还来得重要。而且,我有自信,林涵予不会不顾我的要求的......
有点.......我对林涵予实在比对于冷唯别有把握多了。
很多事在脑中浮光掠影的经过......没时间细想,晃掉无聊思绪,接过花自弃扔给我的黑色青果领貂皮大衣,跟着司晨走了下去。花自弃夏桀司和美容师继续打麻将,美容师还冲着我说:“六点半前给我回来。”。????。
关了门,我又一次拿起手机,幸好,还通着......林涵予真是电信公司的好客户。
“林涵予,noxanne呢?”说起来才觉得有点对不起noxanne,早就把她忘掉了。我真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
“回去了,大概要嫁给她的第一个丈夫了。”林涵予微笑着,牙齿有发抖的感觉。因为声音太轻微,又像是错觉。我随着司晨下了楼,才觉得冷......
风很大,但林涵予的手机里还蛮安静的,那么,他到底在哪里?!
如果是在巢湖的堤坝下,那么就可以解释我听到的清晰的水声,如果是在车里,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他那边那么安静。
可是......一会儿有水声,一会儿很安静!他在哪里?是不是在车上说话,心里烦闷,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到车里了?!
我心思转动,只是想,把林涵予拖住......不让他下车。
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司晨按我的手势开向湖滨大路,他连问一句也无……????。
车子在疾驶,我的心思还系在林涵予身上......
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想着他会在哪里。我虽然不记得我和他初见时的具体位置,但,我知道大概方位,感谢巢湖市长,没把巢湖大堤坝拆了重修!!
“在车里吗?”我问。
“嗯,存在的心思,真细腻。”林涵予笑了笑。然后就听到轻微的液体流动声和吞咽声!
心里一紧,想到林涵予的不要命的飙车作风,又想到林涵予酗酒的毛病,感觉,真的要疯了......
嘴里,还淡淡的,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公主的脸还没好吗?”
“嗯。”林涵予道。
我不是谈话高手,急切间真的是找不到什么开创性的话题,每一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拉长一点,只是希望在我看到林涵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你妈妈,最近心情好吧,我看她......”我还没有说话,林涵予打断了我:“她不是我的亲生妈妈。只是父亲众多女人中,比较有心机的一个吧。我不太喜欢看别人虐待女人,仅次而已。”
不是吧,林涵予怎么突然这么说,害我,都会不过意来,我还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跟冷唯别和他养母之间差不多呢?
“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很痛吧。”我想,也这么说了。我是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了。
林涵予沉默了,然后说:“现在,无所谓了,早就,无所谓了!”
真想哭,什么事都能拉到这种绝望的境界里,一团灰败!
“可是,你还有很多朋友啊,公主,还有我,都非常的......”用什么词来形容呢?爱吗?或者也有吧,兄妹之爱,也是一种爱啊,为什么非要强求情人之爱呢?
林涵予道:“我小时候,极讨厌浅笑,就好像她承担了所有我的幸福,而我承担了她所有的不幸一样。浅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在家是真正的公主。本来父亲是养着二个养子的,一个是我,另一个,现在已经不在了。浅笑是个很早熟的女孩子,非常的爱漂亮,一眼就看中我,当我是她的玩具,不过,我对她,真的除了讨厌,没有第二种感觉。人与人之间,真是说也说不清楚。我知道她对我极好,但,因为她骨子里流动的血,注定了,让我厌恶一生。是啊,你现在觉得我很坏了吧,我并不是对谁都那么温柔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坏很堕落。”
“没有的事,你是最好的。”我轻轻地说,我们的车已经上了大堤了,平时的湖滨路车就极少,现在是过年的晚上,更是开了近十分钟也没有碰到一辆,车速并不快,正好可以左右看一看,林涵予喜欢喝酒,也喜欢抽烟,那烟的红光......也许可以为我们指路......
天很黑,是黎明前最暗的一刻......。????。
“你困吗?”林涵予突然问......
“不,为什么这么问?”
林涵予道:“太阳快出来了,我,已经很困乏了,要走了,恋恋不舍,终是不成的。”
“不要,不要!”我自私的喊着:“不要挂电话,不要!!我睡不着,和我说话,你在外面吧,那看着天,告诉我,太阳升起的时候美吗?”
林涵予想了一下,话说的已经十分吃力了:“很美......好想拥着你看一次日出......好想......好想......那一夜之后......你不知道我后悔了多少次......我睡着了,你走了。如果我没睡,我们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那一次,在加拿大,本来是想和你看日出的......”~~手打团*舞月*
我微笑着,泪水突然溢了出来,在司晨有点惊异的眼中,滑过脸颊.......“那么,请等等我,我们一起看日出,好吗?!”
林涵予黯然了很久,才叹道:“我在巢湖边的小树林......你记得这地方,对吧?!”
我哽着泪,轻轻地说:“嗯......”我们在那里躲过了冷唯别的追踪,出了一个小小的车祸,这事,现在回想起来,就和昨天一样......鲜明......
我指着司晨向下拐了个弯,然后,远远的,就看见了车灯......我想,那就是林涵予......。????。
司晨停了车,没给我下去,只是自己先下去,然后锁了车门。
他先走过去,确认了一会儿,才走回来,问我:“小姐,你是一个人去,还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自己去。”我笑笑。轻轻推门,走了下去。司晨没有跟过来,也没有进车里,只是站在车边,立成一道风景。
我一步一步向林涵予走过去......直到他的车前......林涵予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我......眼神幽暗.......
我走过去,拉开车门。轻轻地坐了过去。车前的电子屏幕上显示5:3分。
?VIP?chapter 56
远远的河对岸,城市的灯光若隐若现,黎明前的黑暗加剧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会照耀每个角落。
日出之后,是崭新的开始。
有的人,有的事情,随着一段段光yīn走远,渐渐云淡风清……
等待日出,等它照亮我们……
现在,我要做的,我能做的,只是让林涵予握着我的手,静静地,坐着……等!
并肩坐在车里,看着东方……谁也没有出声,车里弥漫着一股子酒味,显然,林涵予喝的不少……
不过,倒车镜里的那张脸,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酒气。林涵予一向很能忍。
东方还是乌漆麻黑的,看不出什么时候会日出,我只是知道冬天雾大的时候,九点半还不定能看到太阳呢?!
不过,林涵予要我等,我就等……
夜,像一张硕大的毛毯将云和天盖起来。
云仍悠闲的枕着天的臂弯,任凭黑暗将其吞噬……
他们都沉浸在对方之中,彼此感受呼吸,彼此聆听心跳,直到黑暗的毛毯将他们全部罩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我的耳边,象是响着一个定时炸弹……
我想,那是冷唯别的情绪要暴了吧。
我眼角扫到司晨在接电话,然后,看了看我……走过来……
敲了敲我的车窗户,我摇头,不能听,不要听……这时候,一听冷唯别的电话,我就会动摇,然后,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司晨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让他直说了。
司晨转过身去,边说边走开……
现在我估计冷唯别也知道了,我将在要和他结婚的早上,陪在林涵予的身边,看日出了……
冷唯别是很会吃醋的男人,一沾到我的事,就不怎么冷静自持。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想。
我只是知道,我现在把自己的幸福交到林涵予的手心里……让他,做,本来他没有权利做的决定!
也许,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如果,我能把他从yīn暗中唤醒一次,我希望,还能有第二次机会。
林涵予守护了我很久,让我也来,为他守护一次……心灵!
我喜欢,这种高贵的感觉。我想,我的冷唯别终是会理解我的。
不过,眼睛还是没来由的瞟向电子钟……6:03分了。
苦笑……时间……过得……还真慢!
天,一边是深蓝的,另一边却被无数闪烁的灯光映成了深黑色。
空气里飘着一层薄雾,使景色有点模糊。
云,变成了淡淡的yīn影,遮掩住了月亮。
因此,月亮的边缘不清,像长了细毛似的。
有星星,一颗二颗三颗……
周围一片寂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们的车停在路边,一动不动。
的一切都在睡眠中,都在酝酿着……等待阳光的到来。
林涵予的手,突然的摸过来,握住我的。
他的手心,很热,也有一些潮湿……
我喜欢干燥温暖的手,能坚定的给我安全和守护的一切,象冷唯别那样的。从每一个小小的气场里,我们都那么的合拍。那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今生今世,我是不想放开冷唯别的手了,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我们相爱。那种共同的默契的合衬,不是每一对恋人都有的。
林涵予侧过脸来,对着我说:“也许,今天没有太阳了。”
他口里的气很热很热,到了烫人的程度。那是高烧的人才会有点热……可是,他的手,却是潮湿的,是高烧才退了吗?
我想,林涵予最近……?
我回眸,四目相对……然后我微笑了:“总会有太阳的。”
我喜欢日出里的阳光,因为是那么干净,是新的一天开始,好像所有的昨天不堪,都能远去。
我守着我干净的身体和心灵,在阳光里得到救赎!
我喜欢看日出,等待第一缕触摸地平线的阳光,给我不可言喻的暖。全身沐浴在那光中,似乎也成了光芒的一部分!我特别的喜欢,那种感觉。
林涵予看着我的笑脸,轻轻地说:“存在,如果……今天一直没有太阳,你会在这里一直陪着我……直到看到一次日出为止吗?”
我点头……本来我想说,只要你愿意。但我,终是没有说。对一个人好,就不要让他觉得他是你的负担,事实就是事实,摆着那里,聪明的人,都不用多说。
林涵予什么都明白……冷唯别什么都明白……我也是……大家,都明白……
没有误会……这一切,都是事实。
我的心淡然下来了……静静地等着……不再去注意电子钟上的数字。陪着林涵予,等他生命里最渴望的一次日出……这事,很有意义!!
等到日出了,所有的不好的东西,自然的云消雾退。林涵予会得到新生的。我坚信,所有的不快乐的人,去看日出吧。
看了那些云,红的、黑的、灰的、蓝的、白的、黄的……
簇拥……覆盖……偶尔崩塌……偶尔被切割……
在天边,也在眼前……它是疼痛的瞬间定格,是日出前的宣告……
那是天与地在痛苦中挣扎着分娩……分娩光明,诞生希望。
几番挣扎,几番努力……终于自云胎中,露出婴儿般肥红的圆脸,结结实实地嵌进人的心里……
光,神话般地伸长,伸向每一个被yīn影笼罩的角落。
象温柔的手一样伸向世间的,是让人无法抛舍的渴求。
至少,我无法回避!
等待中,没有迎来日出……天地间,却开始下起了一声小雪……
灰色的雪,轻轻地落下,然后变成银色的一线……
司晨还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我想他,应该很冷了。
这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了,天已经亮了,太阳其实已经出来了,只是躲在厚厚的云后面,我们看不见它而已……
林涵予笑了:“存在,你今天没有要紧的是吗?就这样陪我一直等日出……
可以吗?”
他,终究是什么都知道的……他终究是放不了手……他终究是,想放手了……
我黯然的看着东方……为什么,今天没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日出呢?象我以前看过的那些日出的清晨一样,把那些注入我体内的希望,也分一些给林涵予,多好!
林涵予自嘲道:“真的想死去算了……却又,真的舍不得你……男人,做成我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喜欢!”说到最后,声音轻得,几不可听。
“很多人喜欢你的,只是,你又不要了。”我想了想,又说:“我也喜欢你,只不过,你也不要我这种喜欢。”
林涵予很认真的问我:“是不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奢求的那么好那么好的,当然,追求不到。”这个时候,他的醉好似发作了,人,很脆弱,让人凭生出一种母性的包容来。
“我一向,守着自己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和林涵予说,但我一向对呀感情就是感情,黑白分明。不管怎么样了,我就是爱冷唯别了。这事……真的已经没有一再解释的必要了。
林涵予在等我的回答,我忍了很久,才说了一句:“在等等吧,太阳……会出来的。”怎么可能看不到太阳呢?!不过是一时的yīn云,不过是一时的飘雪,怎么也不可能是长久的,只要我们愿意等待……心灵的天空,总是会放晴的。
[麻辣燙整理]]雪似乎永远没完没了的下着……心一直都yīn着,司晨有一次走过来,然后对我说?“八点半了,小姐,您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林涵予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存在……跟他走吧。”
我看了看林涵予,真的,是到了时候了吗?
二个人,什么都了然了,应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呢?
林涵予不再看我了,只是半眯上眼,看着前方……不过,他没有看天边的云了……视线,低了下去,看巢湖……冰冷的巢湖水,轻轻地拍着岸,寒气迫人……
光线……还是慢慢的亮了起来,虽然,仍看不到太阳。
我对司晨说:“你进车吧,我再等等,我要陪他看日出。”
司晨有点发急:“冷……他,也在等……”
大家都在等……冷唯别也没有比我们多生出二只角来,所以,等吧……
天边有一线极亮处,虽然在小学里,仍是那么亮,那边的云似乎特别的薄……我想,太阳到那里的时候,就一定会出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能出太阳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那一线亮……我不知道林涵予是怎么想的,只是我们的手,愈来愈紧的交握着……
突然的,就那一刹那……阳光,透过那云,俯冲了下来……洗净自母体而来的血污与疼痛……洗成天上白色、金色、黄色,橙色的云彩,洗出这一小瓦蓝的天空与清新透明的心境。
雪仍在下,但寒气已零零星星……
前方的水面,荡漾着精美绝伦的银……
太阳底下有大气蒸腾……
打开车窗户,等待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有点发霉的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司晨在朝阳里转身,用崇拜的姿式,去定格那一片云蒸霞蔚……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我闭上眼睛,坐在这阳光下,享受着这第一缕阳光的温暖……
林涵予的眸中,全是惊艳……
谁也不能说话了,在这伟大的永恒的希望面前,我们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潮湿的心……得到了最终的最好的救赎!
林涵予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微笑着说:“谢谢你,存在?”
我回眸,视线交对,彼此,都觉得释然……
那一夜年少的 我没有陪他做到的事,今天,总算是做了。
一起,看日出,彼此给对方的未来打气。
加油!
林涵予……祝你一路走好!
我什么也没有说。林涵予道:“去结婚吧。我陪你……走过那个红地毯,象,陪我的琴声妹妹一样。”
已经十点半了。冷唯别,估计已经气疯了。
我想林涵予绝对是故意的。但,他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每一个哥哥,都会刁难那个胆敢娶走自己心爱的小妹妹的无职狂徒吧。
我弯起嘴角,点点头……我叫不出哥哥二个字。但,我真的希望……林涵予就是我的哥哥。()
这个位置……永远……只留给他了。
林涵予发动了车,我们向阳光驶过去……到处是明媚的光……雪更轻了,慢慢地飘成点点星星,然后,绝迹了,阳光真好。心情都放晴了。
过了一会儿,林涵予问我:“民政局在哪,你知道吗?”
我摇头,想笑,我当然不知道。平时没事,谁会管那个,再说了,巢湖市这么折腾,今天在这里的明天搬那里,谁知道民政局长脚搬哪去了。
林涵予笑说:“我来打电话问冷唯别吧。”
我没有意见,天下的便宜都给他一个人占了,现在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吧。
林涵予拨了电话,“冷唯别,民政局在哪里?我找不到了?”声音里有笑,很轻松。
不清楚冷唯别怎么回的,但听到林涵予大笑,笑,一直笑,笑得泪都要出来了……
我想,他是酒和痛一起发作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路上的车很多,大概都是拜年的人。林涵予突然把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对我说:“你小车吧。就在这里下吧……我想,我现在还是做不到……我没法子……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的。存在,现在不行……不过,我能面对这事了……你下车吧……我会没事的。”
我轻轻地说:“好的。”我不能继续坐在这里,看林涵予流泪。
我摸了门,下了车。然后,站在路边。司晨的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上了车。回眸时,林涵予的车已经飙出去了。
司晨看了看林涵予的车,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我对司晨说:“跟上他的车,跟一段时间。”
司晨点头,我们默默地跟着林涵予的车,一路,惊心动魄的看着林涵予发疯的飙车……
跟着后面,虽然要好一点,但是我们的速度也很快,路面上有轻雪一层,其实很滑……司晨又一向以稳重称著,开快车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好在林涵予并没有想丢开我们的意思,只是围着二环路,一圈又一圈的绕着,近午的时候,他将车开进了他们家的大门。
那么,林涵予,到此为止了。别了,祝你,新年快乐!
我和司晨转过来,去找冷唯别。
不过,折腾吧,折腾吧,人生的意义不就是在于折腾吗?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挡在我们中间了吧。我对着镜子微笑……镜子里苍白的少女,对着我,眨一下眼……明艳动人!
?VIP?chapter 57
转到民政局,冷唯别已经不在了。
打电话给花自弃,她也说不知道冷唯别在哪里。
只好打电话给冷唯别了,他接了,淡淡地说,在咖啡店……等我。
咖啡店人不多……
我很容易找到了冷唯别。
穿着那件白色西服的他,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醒目的,像一面旗帜!
他坐在那里,表情……很平静。
太平静了,所以,我的心提得更高了。
我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我来了。”虽然慢了点,但,我毕竟还是来了!!
冷唯别看了看我。那眼光中似乎有点什么……他严肃地望着我,那双英俊的眸子显得很疲倦,没有平常那种强有力的光芒了……
我在他的身侧,而不是他的对面,坐下来。我要当他的情人,不是敌人。
冷唯别侧过脸,伸出手来,轻轻地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把我的脸抬起来对着灯光,然后认真地注视着我的眸子看了一会。
我不知道他看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头一阵发涩,只能呆呆的在他面前……
他将手从我的下巴上放下来,又瘫痪地坐在那面,左手侧托着头,俊眸从两道黑眉下茫然若失地睇着我……但,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
“我来了。”我似个孩子一样固执的说。这已经表明一切了吧。
他什么也不说,不动,只是看着我。
比耐力,也无所谓啊,可是,我错了,要低头。所以,继续说:“下午,民政局不是还开门吗?!”我都厚颜无耻成这样了,这丫还不能放过我啊。结婚又不是赶集,早一点迟一点又能怎么样。
冷唯别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我发现他,并不是在故意回避我,就好像……他的精力和感情都已枯竭……更可怕的是,我的话,对他,似乎已经毫无意义了?!
“对不起。”再低一下头吧。今天顺着林涵予的最后一次的浪漫,对于冷唯别来说,也许太过了。
冷唯别说好了,声音还是那样性感低沉,但却全然失了生气:“你真是个孩子。你以为只要说一声对不起,什么样的过错和伤害就能补偿,就能从心上抹掉?”
哎呀,我才从多愁善感中走出来,冷唯别,能不能象从前一样,无视一下我的轻忽与无情。而且,我也不是只一句对不起。我也有行动啊。我低低地说:“我来了,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冷唯别看着我,问:“你有没有想个,我是怀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感情,对待你的,要我一一解释我们的经过,和我为你做的事儿吗?是不是只有我和林涵予一样,把那些事儿一样一样翻出来,嚼得烂透了,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感情。女人,真的非常需要那种矫情东西吗?做得再多,没说出那些字,就不算数,是不是?”
我愈听愈觉得理亏,摇头……然后,知道自己应该装可怜扮弱小了,可是,就是做不下去。
我的小,我的天真,我的弱,对于冷唯别来说,其实是最利的武器,让他,总是无原则的一次又一次让我……包容我……对的,错的,甚至于错的离谱的地方……
可是,我竟不能在适当的时候用。
冷唯别身上……有一种极大的压迫力,让我,完全只能一真来对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干涩的说。
冷唯别看着我,我知道他眸子里的意思,他,给过我了,一次又一次,我也承诺了,我也哭过了,我也发过疯……可是,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用他的话,他的心用老了,用不起了。
可是,我还年青,我还有丰富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我漠然的情感被冷唯别打开了泉眼,那情水汩汩流出,也足够让我们用上很久了。
“那么,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长久的感情呢?”我忍不住问。难道就能因为这点事就没了吗?我只不过想没有遗憾地结婚,我只想给冷唯别我的全部,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
冷唯别淡淡地说:“在在,你想过没有,世界上最坚贞不渝的爱也会消磨掉的……永恒的,只是童话!就算我们在一起,几年十年之后,又会怎么样,彼此之间刺痛不停的锐角,总归是会被那一点点感情给磨平了的。那时候,还有什么呢?不如现在,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在我们之间的所有的……都没有了之后。在我一心要投入他的怀里寻找幸福的时候……就这样了?!
我心里是一片恍恍惚惚的麻木,我知道这种麻木会很快变为汪洋般的剧痛,就像肌肉被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突然切开时,最初一刹那是没有感觉的,接着才开始剧痛起来……
“分手,在一起、再分手,再一起……时间长了,分手就成真的,在一起,已经不被我期待了。”冷唯别淡然地说:“而且,分手,也不再那么痛不可当了……起码,不是,象第一次那么的不可忍耐了。我们都是感情上很坚强的人,能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世上的女人不只一个你,男人,当然也不只一个我。等到感情平复了,我们大可以重挑个人,再开局!”
我怔怔地看着冷唯别,他的脸,终没有表情。然后,他坐直了,看了看我,才说:“下一次,别在这么任性了。希望,你能幸福了。至于我……你知道,一向很强。女人,也永远不缺。所以……不用替我担心,只是,保重自己就好了。”他低过头,轻轻地,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轻地就象风吹过一样,轻地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说:“永远爱吃巧克力,却永远对自己说不喜欢吃甜食的你,也要学习,对自己更好一点。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自私的李存在,那么真!”
他的话说得很慢,站起来的速度也不快。转过身,一步步的从我面前走开,竟没有回头。
难道事情早已注定,我和他永远走不到一起。
经过这么长的一天,我心里变得空空荡荡,累到,连痛苦都要让位。
我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冷唯别走出门,穿过窄小的街道,在林荫掩映下找到他那辆保时捷,再看见他开了车门,长脚轻便的迈了进去。
再然后?再然后也不过是回到他的世界……
我又可以做什么呢?
不过是从头至尾在流年中挣扎……努力长成……成长为什么样,其实现在,心里也很茫然了……
没有冷唯别,我,还是我吗?
我一直的努力,拼命的长大,又是在为什么?
站起来,其实没有方向了……
剧痛,终于不可避免的来袭了!
司晨走过来,我扶着他的胳膊,借他的力,站起来,才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
后背,很难过,象是有人抽了我的筋去……累到抽气都累!
我不想想东想西了,我肚子里还有个宝宝。我最爱的小宝宝。也是世上最爱的我宝宝。冷唯别怎么能跑的了,他的一部分还在我的肚子里呢?这样想……xiōng口的剧痛,似乎轻了点。不那么严重了。
进了司晨的车,只说了二个字:“回家。”就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睁开眼,精神好像恢复了很多。
花自弃坐在我的身边。
“怎么样?”我问
花自弃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林海来过了,宝宝没事。不过,冷唯别的婚礼,照旧。”
我问:“为什么冷唯别和苏苏结婚总是不打结婚证?!”
花自弃茫然的说:“大概是毁婚容易吧。”然后笑笑:“冷唯别没有成心想和她结婚,当然会有一堆理由借口。而且,苏苏也不自主,这些东西后面都是肮脏的交易。冷唯别为了这结婚证,不定付出多少呢?“
我轻轻地说:“那,我们可不能让他白白付了那笔钱。”
花自弃问:“你要去吗?”
我微笑,其实是强作的精神:“冷唯别无论如何都会给我留个位置的。”
花自弃道:“在在,我好后悔。”她抱了抱我:“如果我不教你走捷径,其实今天这婚礼真的成不了,冷唯别一定会等你慢慢的改过来的,只不过,你们多咬一会儿。可是,我插在中间扮月老。速成了你们的感情,却把你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真正的仗着“冷唯别不能没有在在”这话,可就不好了。其实退一步说,这世上,谁离不了谁呢?只不过是软弱的人受不了离别的痛,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罢了,只要忍得那一时的痛,天下,有什么真的过不了的人,过不了的事呢?
她说的,我都明白,
可是,现在的我不需要这个,
除了鼓励,我只需要祝福。
而且,不论对错,不能在这个关口矫情了。
于大事的上我还是有分寸的。失了冷唯别,我就算对自己能交代,也无法对宝宝交代。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冷唯别更适合当宝宝的父亲。
这关口,不要讲什么道理了,我需要的是,去做。
冷唯别能冷静的看待我们的感情,我就要比他更冷静,
冷唯别能忍耐的痛,我要比他更忍耐,
冷唯别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不能做得更多……
突然,我在混乱的思绪中理到了一样清醒的认识。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我抓住这不知能不能救我一命的草……不管不顾,先做了再说。
吸了口气,我感觉自己又回来了。冷静地,面对,勇敢的,微笑!
成功与否,有什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要冷唯别知道……我肯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因为,我家的冷唯别,是不相信语言的。
我对花自弃说:“我要洗澡。”
花自弃睁大了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放热水。”她站起来,开了门出去。我也起身道:“他几点钟举行婚礼?”
客厅里陈规搂着汪汪在。如雪,缩在一个角落里,拉着汪汪的手,看到我,眼里充满惊喜。我对她笑了一下。
陈规道:“这儿有实况。”
我看了看电视,居然是夏家的大厅?!
陈规道:“夏桀搞出来的。”
我微笑:“替我看着,别让他结婚了。”然后跟着花自弃走进卫生间。
水很干净,没有鲜花和泡泡浴,唉,如果冷唯别打理的话,应该会更完美吧。
浴盆造型简练,是那种非常容易清理的型。坐在里面水不过到腰腹,完全没有我们家那种能深及肩部并有各种按摩功能的大浴盆舒服。我轻轻地招水,洗着幼滑细腻的肌肤,手指,慢慢地在就着水,抚摸着自己,感觉冷唯别的感觉!
温泉水滑洗凝脂……从此君王不早朝……真是,很有意思的诗人!
从容地洗好了澡,开始全身抹上薄薄的一点润肤水,站在镜子面前,穿衣服,顶上的浴霸射得我头皮都痛,但,还是觉得有点冷!
穿了和身的内衣,套了厚厚的睡袍。推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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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围在电视前看呢?估计实况到了激烈的中场,都目不转睛看得正欢。
一抬眼,看到我,都是……
我快速走过去,看到镜头里有一个穿着黄色套装陌生女人,长得顶多算清秀吧。用得着一个个用这么谨慎的眼光看她吗?
花自弃想了想,才说:“这是民政局的小周。办结婚证的那个。”
陈规道:“不就开个条子,盖个章吗?为什么非要晚上在他家搞这东西。看这些人都把特权用在哪了。就喜欢在婚礼上搞这些虚的,前一阵子,居然把市广场的银鱼小姐的小雕塑都请回家办婚宴。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呆了一呆,这个是什么意思,晚上也可以签字盖章吗?!搞这个有意思吗?!有钱的人真是神经病!
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招了我,惹了我,现在想挥挥衣袖,站起来就跑,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伸手在桌子上拖了电话,一只手,冷冷的敲出号码……
陈规对花自弃说:“这世上就只有你们二个女孩子才能这样,按个电话就像别人在装电子炸药一样。那手势,那眼神……啧啧……
如雪悄悄地扯我的衣服,我回眸,看了看她,她立刻做错事一样低下头,好像我眼睛里有刀子。
我并没有想吓她的打算,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哄她。对付冷唯别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需要我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办到。
冷唯别接电话了,用鼻音哼出:“嗯?”
“我九点半到。”我冷冷地说,很高调的声音像是挑衅。
冷唯别哼笑了一声:“有意思吗?”
我砰的挂了电话。有意思没意思现在说都没有用了。冷唯别,你惹了我,就不能半途自己跑掉,管事好是坏,你有义务陪我走下去。不懂事,我不懂事你惹我之前不早知道吗?现在后悔,哼,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这家伙真以为我欠他的了。冷唯别,今天之后,我要是不狠下手虐死你,我不是李存在!管你以前对我多好,我就是不和你讲理。天天顾念这个那个,一个二个把身边的人都惯的不像样了,以为谁谁都能随便对我。
我素着脸,对花自弃说:“花姐,找个人来替我画个妆。梳个发,我要穿那套最罗里八索的婚纱。”
花自弃拿了手机打电话,陈规说:“存在,你要真去闹场,表情换一下你一脸去枪决的表情,看着吓人的慌。”
花自弃在后面什么也没说,手里正好拿着一杯子,啪的一声在陈规头上打了一下。
陈规怒,汪汪轻轻地说:“饭可以多吃,话不要多说。”眼睛并不看着别人,一脸的严肃。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强大的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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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别今天的虽然心冷了,余温仍在……
不过,要是他晚上不结婚的话,也许我……会用更酷一点的方式吧,现在,就算是无耻一点吧,不过,我总会有机会找场子的。
冷唯别,你以为你男人,一遇到事,丢了光明堂皇的理由,就自个儿跑了,不管我的死活。今天,不管我的用心机,还是用魅力也不能放你好了。以后,你就是对我好上天,我也不会心软手软,孩子在肚子里还要呆好几个月呢?有的你受的罪。
我狠狠地看了看电视一眼,恨不能一脚把电视踢飞了!
怒,这几个人有什么好看的。特别是夏桀也在后面,你凑什么热闹,你不是瞎子吗?!
显然花自弃和她有同感,她对陈规说:“你不能带汪汪老师和小雪去睡吗?在这里很挡事。”
陈规想说什么,没说,这几天汪汪老师是不是会加入大家说上一句半句的,虽然说的时候,眼睛很少看着别人,但这进步,陈规可开心的很。汪汪和我一样,很护花自弃的,所以陈规的脾气大归大,也只有忍了。一边拉着汪汪,一边低三下四,离得远远的问如雪:“小妹妹,和姐姐一起睡好吗?”
整一个日本片色情大叔。
我和花自弃冷冷地看着他,陈规滴着汗,带着二个祖宗走了。
有时候,怒气发泄到无辜人的身上,也很爽!
我进房,看着那大的吓死人的婚纱,你说冷唯别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人穿成八层大蛋糕一样,会好看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那一定很有气势。我不在乎美不美,我长得够看的了。
冷冷的,冷冷地笑,咬着牙,对自己发狠。
现在,我不认为我错了。嗯,我以后在冷唯别面前都不认错了,这丫,得理不让人,我愈认错,他愈来劲!整一个疯子。
美容师来了,一个活色生香的都市新女性,还带了一个很瘦小白净的助手。美容师一进来,就大赞我的娇美可人,气质清甜。
我要求:“把头发高高的盘起来。戴上最昂贵的钻石首饰。”
美容师说:“你的气质长相都太清纯了,其实首饰愈少,愈显得你娇小美丽。”
我白了她一眼,她就住口了。然后,按着我的想法替我化妆梳头。
配合着花自弃,替我穿上了那身一件纯白色宫廷奢华蕾丝婚纱礼服。
说起来穿衣一件事,过程……无比惨痛,不能回忆。
20:3分了,我……终于……已经打扮好了。
腰虽然没有束,但裙撑制造出大摆轮廓,怎么也显得腰若织素,加上冷唯别给我的那一套让美容师迷呆了过去的钻石首饰,最是那额际的钻石公主发饰,压住那乌润的秀发,更显出无与伦比的奢华感。
我不是第一次戴这东西,不过上次钻石首饰给我的屈辱感已荡然无存,我抬着头,照了照镜子,只是觉得特别闪亮而已。
只是,
这么冷的天,xiōng以下的衣料省一点够三室二厅的房子铺地毯用了。xiōng以上……光着的?!无语。花自弃用了一件雪白的皮草替我围着,还是冷得要死。
司晨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一向很自律,估计他一定是有急事。司武美容师拉着我的衣服半退着走在前面,夏桀和花自弃跟后面拎着我的裙子加锁大门。
花自弃一边叫:“再往前走一点,门会压着裙子,你说色冷这脑子怎么长的,买这个,一定还贵得离谱,而且以后还得专门一间房放它。”
我看了看花自弃,心有戚戚然也,我们经常对很多东西想法都好合拍,男人的色情品味是我们女孩子永远无法想象的。
不过,这高贵的东西,也是一种武器,我要带着它,去打一场只许胜利不许失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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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电梯……上车……一件件平时很容易的小事,现在做起来无一不是折磨。
等大家气喘吁吁把那些布料塞进车里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我累得不知道冷了。即使我们上的是加长的房车,花自弃也根本坐不到后面来,只能在前排坐在夏桀的腿上,弯着腰,无比的痛苦,一边暴脾气地一路骂着冷唯别。
一边想着过会儿怎么把我仪态万方,而不是丢人现眼的送进大厅里去。
花自弃打电话给陆家豪:“陆家豪,你能不能等在大门口,过会儿我和存在就到了。啊!什么?哪……”
“……”
“怎么样了……是这样啊……”花自弃一边嗯着一边挑着眉。“他活该!那你不要紧吧。嗯,向东向阳也在啊?!你小心点,嗯,叫司晨过来也行。”
大家都在看花自弃,花自弃耸耸肩说:“存在,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司武好奇地问。
花自弃微笑:“我姐姐和夏广会一人端了一盘什么新西兰奶油炸豆,结果听说是林涵予不小心,还是谁不注意……二人笨女人把手里的盘子都撞翻了……好巧不巧的陆家豪在那边,脚一滑吧,跌倒了,也不知怎么那么巧,碰到了苏苏……现在估计苏苏被丁大哥带走了,说要生了。”她声音本就干脆,一气说来,像评书一样,节奏明快。
我呆了一下,不知是哭好笑好。
花自弃回眸问:“准备了半天的戏,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吗?”一脸的明媚,估计替我高兴呢?
我摇头,不要,冷唯别现在不定多轻松呢?一下子二个负担都没了,明天就又是黄金单身汉,一个人寻花问柳去了。我恨恨地想,后车镜里自己看着自己的脸,都想笑。那一脸的寻凶滋事的挑衅样子,真像不良少女。偏还穿着这华丽的婚纱,真是说不出的感觉。
车子在行进中……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到了地点……时间也差不多了。
司晨早就站在大门外等着。
车停了,四个人下了车来,前面有高大的司晨司武替我拎着裙摆开路,我的左手挽着永远英俊无比的夏桀,后面一点的地方有绝美的花自弃受屈替我拎裙角。
抬头挺xiōng,我走进去。
不用看,我就知道,我是,今天晚上这场上最炫目的一位,谁有胆量在心上人结婚新娘不是我的烂剧码中穿成这个得瑟样子。
我脸带微笑,恬静神秘!腰挺得笔直……
一步一步,夏桀走路很有节奏感,能把我这音痴都带出那迈出社交舞会的感觉。
……
我们滑向大厅,灯光强了起来,射在我的脸上……星眸闪动……
大厅好安静,真的,好安静。
我看向众人,却什么也不搜寻……
人们看到我,像红海看到了摩西,自动的分了开去……
我带着无邪的骄傲,微笑着,把所有旧的对这种宴会的耻辱,全部抛掉……一切,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些曾经在宴会上嘲笑过我的人,那些伤害过我的人,现在,我又可以重新无视他们了,在我的眼中,只有我的目的。在我的眼中,所有的闲杂人等,都……不存在了!
冷唯别出现在楼梯口,他换了件深色的西服,站在最上面的一阶,看着我,迟疑了一下……
我抬着头,看着他……四目交对,剑与刀,火花四射……
抿紧着嘴……然后,我侧过脸,看到林涵予,微笑,重新绽放……
林涵予穿着一件浅色的贴身西服,左手环着夏广会的腰,那,已经不是一般的社交性的亲热了?!不过,他看到我,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搂着夏广会,走过来,向东也搂着花想容姐姐走过来。说真话,花想容姐姐变化最大,那一脸的青白之气变成了粉红娇艳,是不是这些天吸足了向东的阳气。
花想容姐姐自觉走过去接替花自弃的工作。花自弃归位到夏桀的身边。向东摇头,笑,走过来替我拎裙子。
林涵予站在我的另一侧,开始大声的赞美我:“我的女王,您的美貌已经征服了世界。”他轻松调侃的口气,让夏广会乐得直笑。他,才真正是恋爱高手!!
……好戏就要开场了,是不是?
冷唯别,我在向你宣战,用你想也想不到的方式,我要告诉你,骄傲的千万种演绎方式中……最独出心裁的一种。
眼泪可以流得坚强,屈服也可以显示出高贵。
因为我很坚强,不怕再人前流泪,因为我本骄傲,也不畏在人前屈从。
只是,我退一步……希望你承受得起……我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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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厅中央,雪白的裙子像自有生命一样,四边散去……
我是白色大海中一片风帆……
高昂着的头,骄傲的眸子,紧抿的嘴……
冷冷的目光,公主式的漫不经心的扫射……
司晨司武只是在林涵予身边绕过,自动领着路向冷唯别走过去,冷唯别,一步,二步。向我走过来……
迎战吗?他的眼神,像是被我激起来热情,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生动起来……
还差四级,冷唯别不动了,我的长裙摆已经扫到了第一级台阶了,下楼的通道,已经给我封死。
静静的互看……
旁若无人成为所有人的中心,我们都习惯于成为焦点人物,那份自信与骄傲无视那些猜测的闲杂人等的目光。
我从夏桀手里抽开我的手,花自弃和夏桀轻轻的走开。司晨与司武也走开,只剩下我,和我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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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
用星眸锁着冷唯别的深深黑眸……
“冷……”开口却说不下去,我合上嘴,应视着他澄澈的眼光。估计我的样子就像一个迫于威胁,板着脸的准备要背书小孩子。
冷唯别黑眸里闪过一丝微光,不过,他的姿态闲散了一点,笃定了一点。他高傲地问:“在在,你挡着我的路了。”
你觉得自己的尊严和爱受到挑战,爱我太累,想要放弃。没关系,我会给你最大的惊喜,你觉得一个女人可以为爱情当众俯就成什么样,我就给你你想象的极致,但,我相信,什么也无损于我的尊严,因为尊严……那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几个无聊人的眼光就能左右的。我可以,为你做这一切,也可以,接受你给我的任何答案。无论你给我什么,我都从容不迫的接受,而且,高高兴兴的退场。
“嘘,你看不出我就要表白了吗?”我皱眉对他说着,接着深呼吸一口。
声音不大,但绝不是私语,也不惮被人听到,而且我肯定明天别人都知道我在这里说过什么的,因为我甚至懒得用英文原句。
“我的爱如六月,初绽的红玫瑰……
我的爱如琴弦甜美拨动的旋律,
你是如此美好,
我对你的爱如此深,
我要爱你,
爱到所有的海洋干枯。”
我甜美的声音将这首诗念得情韵有致,我因为自己的爱情而谦卑、而坚强的!
冷唯别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什么事,做到了极致,低微的就不再是低微了,那里面,总有人不得不惊艳的勇气。
我微笑着,继续,
“直到所有的海洋干枯,
直到岩石在阳光下融化。
我将永远爱你,
当生命的流沙点点流逝,
我将爱你,至死不渝。”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我们都默然不语了好一会儿。
“你,是在对我求爱吗?”冷唯别的声音比平时还要酷一百倍。虽然站那么高,却一点也没有低头看我的意思,眸子,俯视着我,向高贵的王爷睨视着他的小妾!
不过,他的眸子……热切起来,有内容有温度有感情!这丫心里不定多得意呢?!
突然,我笑了起来,清脆动听,“听,劳勃伯恩斯这首诗写得还真肉麻。”
冷唯别的笑容立刻收敛,怒气还没达眼角,又收了回来。我想,他有点手足无措了。我的所作所为,一向超出常规,不在三行五行内游移,下一步,我要做什么,冷唯别猜不出,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喜欢自己这种大脑充血的感觉。狂野,奔放,感受生命的原味!什么都不在秩序内。
他不说话,周围群众自动退避为背景,只提供图像没有声音。
我极力压抑下我的热力,认真的对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答应我,我会把,我能给一个男人的全部,都给你。”我默了一会儿,冷唯别仍旧沉默着:“如果你拒绝,我也会退开,继续安静快乐的过自己的生活,并,永远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坚决的说完,看着他,让他选择。我在他还是单身的时候,当众,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并把选择权,连同我的一切,全部的交到他的手里。
他的眸子,慢慢的从我的身上移开,飘到大厅中央……似乎,不想听我说这些了。
我的笑,淡了下来,但,还是坚决地说了一句:“那么,打扰了。”
我微笑着转身,宝宝,我尽力了。
这样,很好。
裙子好大,没有人替我撑着,我简直没法子走。
脸上还挂着笑容,那是表扬自己的,在在很棒,很勇敢。
以前,都是冷唯别在努力,
为我们的爱……付出,一次又一次。
我一直都太被动了。
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我可以为我们的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我拎着裙子,费力的转身,不想让自己显示出狼狈来!
雪白的披肩从我的后背滑下,只有一丝轻微和感觉!好冷!
我迈着步,向前,一步,二步……
只要走出大厅,我就绝不会回头,冷唯别,如果平等是你想要的东西,我尽力在还你。我感觉,不欠你的了。
从此,无论多难,我的心,又会是我自己的了。
大厅里很安静,所有的目光水银灯一样对焦着……
我骄傲的在众人的目光下艰难地行走,微笑着流泪!头抬得很高……背挺得很直……
心很痛,痛得让我知道,这是最痛的时候了。其实最痛的我能坚持下来,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明天比今天要轻一点,后天要比明天轻一点,总有一天,我能从这痛中爬出来,站起来,像冷唯别所说的那样,挑个人,重新开局。
这个世界时属于勇敢的人的。打破了自闭的结,我发现,这世界,其实,很适合,我这种人。
一步一步,终于跨出客厅,冷风吹过来,皮肤都痛,我不知道为什么花自弃没有跟过来,只是保持着这步子,(没法子快,一快就要跌跤。狼狈的要死。)。有一种要垮掉的感觉。
神经被抽离了肉体……剧痛和麻木并存着……
真的,完结了。
一年多了吧。真的,和冷唯别,完结了。这一刀深深的扎进来,不知道抽出去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夜里,我穿着这一身不合时节的衣服,鬼一样晃出去。冻得痛的,不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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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惹一二个烂摊子就跑吗……”这一句,已经不是问句了,轻慢的,像笑语,带着丝丝嘲笑,从我身后丢过来。
是冷唯别。
我真不想理他。继续向前,眼睛里开始因为委屈还是骄傲流泪了。只因为他的一句话,情绪就马上改变了。
“站住。”大老爷因为我不理他,恼怒了。
我站住,不回头,不抬手擦眼睛……可是要吸鼻子……混乱的人体感觉!
感觉裙子被人拉着,然后,一个热热的身体靠过来。然后冷唯别骂:“你神经吗?穿成这样。”
花自弃在后面说:“我找了把剪子。把那下半截剪下来。”
我回眸,一二三四……全在……个个都在笑!我冷啊,冷的缩在冷唯别的怀里直打抖!
冷唯别没理他们抱我从偏厅里进去。几个人跟在后面收拾裙子,花自弃一边收拾,一边骂:“色冷,买这衣服哪好看了,一对神经获。”连我也骂上了,估计是气晕了吧。
我窝在冷唯别的怀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冷唯别这家伙也是不安排理出牌的主儿,别看他追上来了,也不定是怎么回事。对他,我没法子放心下来。
偏厅里本来是有几个人的,一见我们这架阵,都蛮自觉地走出去,冷唯别把我安在空调下面,那热风吹得我晕头转向的……
有人递过一杯热热的茶,让我喝了,好辣……里面放了酒吗?
一会儿就不觉得冷了……
脸是红得发烫了,眸子都发畅了……
脑子晕的好厉害,特别的委屈,虽然没喝多少,但像是醉了。
特别的想哭……
后来发现,没断过泪……也不抓着谁,就坐在那边……
呆得要死。
冷唯别不抱我了,这丫踩着我裙子里,蹲在我面前,很认真的看我,手捧着我的脸,我委屈死了,拼命掉眼泪,也不擦拭……
冷唯别叹气:“你面前像个杀手,后来像个花花公子,现在又成落难少女,你也悠着点,给我缓缓劲。”
“哼,我就这样了,谁教你这么老了还来招惹小姑娘的,活该。”我以为我在想,其实我说出来了大概?!
花自弃噗的笑了:“一对活宝!”
好多人都在笑,那笑声好大,好空洞,在脑子里不断的回响,回响……
哭得不能自己了……
冷唯别还是不抱我,泪眼中,他好像愈来愈小,居然走远了……555555……早知道他不是好人。
我在那种茧一样的白衣服里蠕动身体……世界亮得眩目,刺心!
没人抱我,我环起双臂,看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走来走去,忙成一团,就是没人理我。我缩在空调下,也不知是冷,还是被热风吹的烫痛,只是没有一个人来关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里的人可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哭了也没人管,怎么会这样……
我的世界开始八国混战……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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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来了!”一阵欢呼!
谁啊?这么有人缘?!
我看到冷唯别拥着个黄衣小美人走过来,然后,有人在唱结婚进行曲……
咚咚得咚……咚咚得咚……咚咚咚得咚~咚咚咚得咚……
什么,冷唯别今天不结婚会死啊。早上要和我结,没结成,晚上和苏苏结,也没结成,现在又找了这个女孩子结?!
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男人?!
我不知所措,问别人:“要结婚了吗?”
“是啊,存在!!”有人在笑!!
为什么?!我想,我是不是醉了?!还是发烧了?怎么这么头痛啊?!
然后冷唯别走过来,一把拉着我,我尖叫,反抗,拼命的,说:“不要不要不要……”
冷唯别皱了他好看的眉道:“你又在抽什么疯?!”
我不怕他,一抹眼泪,凶狠地回一句:“我不要当你的伴娘?!”这丫太过分了,结婚还要我当伴娘,以为我不是人?5555555……我怎么命这么苦……泪奔……
冷唯别怒了:“什么?你说什么?!”
有个男人闲闲的说一句:“她说不当你的伴娘,可没说不当你的新娘!”
对哦!这个男人很聪明,仔细看一下,原来是夏桀,果然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男人!
我对他的崇拜如十二月的巢湖水,还没有泛滥就被封冰了,冷唯别转过我的脸说:“你酒量明明不小的,不会喝这么点就醉了吧?!”
大家都在狂笑……好可怕……我看到了司武同志的蛀牙!
我缩在那边,一脸的小心……
花自弃过来说:“快签字吧。搞定了回家睡觉,真是麻烦。”
冷唯别道:“她醉了?!”口气,说不清楚。
我醉了吗?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想要吐了!
“这丫头,麻烦死了!我不管,冷唯别赶紧搞定她。”一群人说三道四,叽叽喳喳……
冷唯别晃着我:“你到底要不要结婚啊?”语气凶凶的,手里却很温柔……
“我……”我楚楚可怜的眨巴眼睛,说:“我想吐……”
冷唯别拉起我,哗啦啦拖着我走到一个地方,按着我头说:“快吐吧?吐完赶紧签字。”
我对着那什么东西,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泪道:“吐不出来……”
冷唯别气了吧,骂了一声:“你在折磨你自己吧。赶紧把字签了,回家脱了这衣服。”
又拉拉拖拖把我半抱着弄出去……
看到那个黄衣美人,我都明白过来了,是民政局的人吧,不错,小模样很周正,我对她笑:“周正,你好。”
黄衣美人笑了:“你认识我啊。李存在,你真美。皮肤和小婴儿一样,来吧,叫他们给你拍张照片。”
有人走过来,一二三……冷唯别的脸靠过来,搂着我的腰,嘴里冷冷地说:“微笑……”
我想我的牙怎么有点痛,回眸对冷唯别撒娇:“我的智齿痛!”
冷唯别气哼哼地问:“你有那玩意儿吗?”
对了,我智齿还没长呢?这事怎么能当众说,算骂人吧,怒!
冷唯别道:“快笑,甜一点,你一照照片就牙痛一样,表情能不能正常点。”
笑……还要快笑……我恨恨地对着镜头呲着牙……“啪!”眼前一亮,有人照下来了……然后还有人在笑:“好可爱的新娘子,真美极了。”什么审美观?一群人围着看了。乐着!我恨!
有人在说:“身份证号呢?身份证呢?别填错了。”
冷唯别唁唁冷哼:“我不会错的。好了,我签好了。给你……”
一只精致的笔就塞到我手里了,然后,我被一只大手按到小茶几上……一堆纸……
泪……我不知道签到哪才对。
“磨什么……快点……”
“存在你签啊!”
“签字啊!”
一群人在催我……继续泪……扁嘴……没人可怜我……什么世道!!
怎么没人喊:“刀下留人啊!”
我像秋后处决的人犯一样,在周围找不到一个支持者,请大家告诉我,这一切到底在做什么……就签卖身合约,也要我先死个明白啊。
冷唯别贴在我身边,狠狠咬牙:“你签不签。”
我回眸看他,这丫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还是很乖地说:“签,你要我签什么?”
“诺,在这里,写名字。对了,在这……写对……”
我签了,我签了,现在怎么办?!
有人欢呼,有人要开香槟,有人要亲吻,法式的……是司武,这丫没女朋友啊,是要和他哥法式亲吻吗?恶心!!
有人在喊:“刀下留人!!”
Chapter 60
“刀下留人!”
终于有人喊了,不过,我想他晚了点,有人迅速把我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当宝一样放好。
我回头,是林涵予,其实他不是说刀下留人的,只是说的意思不差。他叽叽叽地笑……说了一堆废话,冷唯别哼哼地对骂……就和幼儿园分吃糖果不均的小朋友一样,怎么也讲不好,然后冷唯别就冲上去和他打起来了。
南拳北腿的,打得还蛮漂亮,不过到最后是一样,扑在一起掐……
嗯,不错,打得不错。米人拉架,都是好同志啊!
我觉得打架的时候二方势均力敌,只要不出人命,拉架的人都不地道,人家发泄呢,怎么能阻止……
大家凑在一起津津有味有的研究拳法战术……观察指挥……计算分析擒拿角度……
反正,林涵予一定是弱势了,这些家伙虽然不上场,却把林涵予的路数分析透了,冷唯别压在林涵予身上一拳一拳地打!好象很痛快!!
5555……可怜的林涵予,你为什么不能替我多打一打冷唯别呢?!
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只是头晕,然后,我在我那堆白布料里准备晕过去……有人叫着……都踩在我裙子上要扶我,拉得我真的东倒西歪了……冷唯别放了林涵予,冲过来抱着我,狠狠地叫:“在在,今天事没完前,不许给我晕过去。”
什么事儿,你要签也签了啊,要骂也骂了,要打的也打了,还有什么事!
冷唯别对向东大叫,要他立什么合约,噼里啪啦讲了一长串。
把花自弃讲毛了,她夹在一起大吵,大叫不签了,不合理。
然后所有的人都在讲话,公说公的,婆说婆的,所有的嘴一张一合……
好吵啊!
世界要大战了吗?我蹲下来,想趴走……可惜我今天体积不对,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冷唯别冲过来,拎着我说:“你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他英俊的脸是黑的,英俊的眸子象夜色,如果我胆敢吐一个不字,他立刻就会杀人灭口。
点头……
冷唯别对我绽放最美丽的微笑,这是今天晚上他最动人的一个微笑,5555555……感到得我要哭!“那你就签字。”跟着yīn森森的一句话,打破我的感动。冷唯别就会这一招,哼!
我怀疑地说:“不是签了吗?”
冷唯别脸又黑了,嘴角在抽搐,然后道:“那个,明天告诉你,你现在签不签?!”
我轻轻的小声地问他:“签了以后,你会保护我的宝宝,对吗?”这是所有的事里最重要的。
冷唯别脸色和缓了一点,点头。
我又问:“永远的。”
冷唯别道:“我会永远保护你和你的宝宝。只要你愿意……”
我高兴地笑了,这是我今天晚上最想听到的话,在这一片混乱中,唯一清醒的秩序,就是冷唯别愿意保护我们的宝宝了。而且是永远的。我对他说:“我愿意。”我愿意做任何事。为了宝宝,也为了我们自己。
冷唯别高兴了,说,“我们先回家吧。”声音温柔无限。一边大声叫向东:“向东,到我家去。一起去喝一杯。”
然后后面真的更乱来了……
我后悔,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醉得一塌糊涂。连发生什么事也搞不清楚?!
我只记得一群人冲进来了,这下子真的是很多很多的人,然后,打群架了吧。我不记得什么东西了,只是冷唯别第一个抱起我就跑,花自弃拉着夏桀跟在我们后面一边骂:“我说把裙子剪掉,靠,搞什么鬼,简直是现世。”
我有同感,冷唯别根本跑不快,因为他怕跌倒了。抱着我整个现世宝。
不过向东向阳司晨司武林涵予一群人,没个闲的,团结对外。我只看了二眼,就被冷唯别抱出去了……
冷唯别把我塞上车,整个坐在我裙子上,我动都动不了,我一看前面,完了完了,花自弃开车?!一脸惨白……我现在这体质也不知经不经得起花自弃玩?!
一路车狂飙着,冷唯别说要会我们那,说花自弃那边太挤了。
车子开得像受了惊的狗,东跑西窜的,冷唯别道:“你怎么开了这么久的车还这样。”
花自弃恨恨道:“我开的次数加起来不到十次,夏桀总是有理由不给我开。”
夏桀对冷唯别说:“要命就别说话。”语毕,车子一百六十度大甩尾……
天安地静……。ooxx。
我的酒吓醒了吧……
瞪着眼,看冷唯别,一脸的痛楚……
冷唯别给我看到直发毛,对我说:“在在,你别一喝醉就吐我身上。这习惯不太好。要改!”
我泪:“我的礼服不可以弄脏,有纪念价值!”
花自弃在前面狂笑着开车……夏桀脸色惨白,不知是爱自己的命,还是担心花自弃的小命?至于我们,大概不一定在他考虑之中了。
冷唯别脱了衣服,一边递给我,一边无可奈何地说:“你吐吧。”
“吱……”
花自弃猛地停车:“到了!!”
崇拜!开快车就是这点好,少受点折腾。
冷唯别打开车门,外面好冷……
“要吐吗?”冷唯别问。声音温柔了很多。
我可怜兮兮地摇头,太冷了,我受不了。冷唯别抱我出车,一行四个人上楼了。
冷唯别把我带进房间,迫不及待地脱我的衣服……
继续飚泪,这男人怎么这么色啊?!
冷唯别凶凶地骂:“怎么老哭呢?”
挣扎……用力的……现在,我真的没有做,爱的心情!!昏天黑地的……
这家伙力气好大,把我从那堆缠了我一晚上的破布里解放出来,然后抱着我就走……
进了卫生间,把我放在浴室里。开了热水,淋我……尖叫……好烫啊……气得打冷唯别:“你想把我烫死重娶啊。”
冷唯别残酷地哼道:“烫死你有好处吗?给我老实点洗。”
水过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不哭了,坐下来,让他冲去……
冷唯别开始脱衣服了……
干什么,又要来了,色情狂?!防不胜防的色情狂!
我累了,孕妇本来就要特别小心的,今天,我坚决不会给他得逞的。
冷唯别脱光了后,一看我那架势,笑喷了:“你拿那洗发水对着我干嘛,我不洗头。”
水慢慢地漫过我的腰了,我垂头丧气把洗发水放下,这武器不行?!“你要保护我的……”可怜的声音哪有半分女王的架势。
冷唯别长腿跨进来说:“想什么呢?身上都被你弄湿了。洗下暖和一下,向东马上就来。”然后突然变脸,“醒过来了啊,过会你会签字吧?”
怎么那么不放心人呢?不是答应和他结婚了吗?这个今天不结婚会死啊?整一个结婚狂!
我点头……浴盆很大……一眼就看到冷唯别杀气腾腾的色狼武器!
冷唯别哼笑:“看什么呢?孕妇还这么色。泡一泡……暖和了我拿衣服给你。”
我色吗?贼喊捉贼?!我不看他了,抱着自己坐在那里,我都洗过了,有什么好左洗右洗的…眼睛又不自觉抬上去……
冷唯别在那边卖弄雄厚本钱……伸腰展臂,身材完美,比例黄金……他俊美的脸突然压下来,狠狠地说:“再看,再看我就不放过你了。”
脸大红……垂睇……唇角微扬……声音轻呢:“你快……穿啊……”
这丫的真的擦拭身体,跨出去穿衣服了。茫然……
冷唯别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还在想,被他一把抓起来,给我擦拭净身,穿衣……
这事,他做起来行云流水,我却有一点不自然。好象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又好像……反正这丫把我当袋大米,一点反应没有,一二三四……包装好……拍拍我pp让我出去,他要清理卫生间。
我努着嘴,十二万分不愿意地走出去。居然给我穿的是整套的外出服……我要睡觉了,这一天还没有折腾够啊。
外面好吵,大厅里有不少人吧,看看时间,都十二点了,还这么热闹,这些家伙明明昨天都没有睡啊,现在精神还这么好,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
我走出去,除了林涵予和夏广会大家都在。不过人并不显得多,我们家客厅比花自弃家大很多,看着也舒服些。
花想容姐姐在厨房里忙,这么晚了,还要吃吗?!我想了想,自己真饿了。反正清醒了,还是吃一点吧。
大概是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吧,只是下了清水面,里面放些香菜。花自弃给我抢到半碗,好象是面不够了。
我正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汤呢,冷唯别出来了,问:“我的呢?”
没人理他,包括花想容姐姐。有人吃不到,面条突然变得无比美味。
向阳悻悻地道:“我一直坐在这边还没有抢到。大嫂好偏心。”
向东和花自弃一起骂向阳:“你不能自己做吗?”
我把碗让了让,冷唯别不客气地扑过来,抽过我的筷子喝面汤,整个一个不要脸的,孕妇的饭都抢……还算自觉,不忘记喂我一二口……
几个人好歹都吃了个半饱。难道现在是索马里,闹饥荒?!。ooxx。
冷唯别问:“向东,你文件打好了没有?”
向东说:“好了。”然后他转过来看我:“你确定你要签那种会污蔑我专业修养的文件吗?”
啊!什么意思?
冷唯别气道:“她当然愿意,是不是?在在?”我点头,在向东和花自弃眼里,我一定有点不知好歹,但我只能抓住主要问题,知道这合约有毛病我也要签,现在只能说,吃亏就是福了。何况是吃冷唯别的亏,一定没事的。
花自弃气笑了:“你看没出息样子,真嫁不掉了。今天是什么吉日啊,这男人硬是结了三次果然事不过三,凡三必立。”
过了一会儿,向东从书屋拿出一叠纸来,说:“这合约还是我们开玩笑立的,没想到现在也有用,真是什么胆大的女孩子都有,这都签。”
我泪,拿了笔,在冷唯别说的地方签了名字……李存在!
5555……其实我想签罗小莉的,怕冷唯别翻脸。
冷唯别根本不签,就在我手里抢走了那些白纸黑字。然后,风一般刮进书房,估计是藏起来了。什么玩意儿?!
我看了看大家,都用很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冷唯别走过来,要拿杯子开香槟,一群人才转开让我汗淋淋的目光,又开始热闹开始笑了。
我头晕晕的,不管他们做什么,自己爬上床睡去了……ooxx。
早上,发现冷唯别不在身边,摸下被子,这人根本没有回来睡过……
爬起来,原来全寨打麻将呢?没看过一窝子这么好赌的。
等一群人吃好喝好,大部队开到花自弃家去……ooxx。
一进门,就看到旺旺抱着如雪二个人哭成一团,陈规远远地站着,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大家都停住了,旺旺抬起头,突然说:“都回来了。”声音虽然轻,但眼神,已经比较温和正常了。
一群人慢慢地走进去,唯恐惊了她们。汪汪拉着如雪,轻轻地走进房间……
花自弃轻轻问陈规:“出什么事了?”
陈规一脸尴尬:“昨天夜里十一二点的时候吧,我看这孩子被子踢掉了,大概在做恶梦,就替她被被子盖上,她突然醒了,开始尖叫……我吓一跳,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汪汪像是醒过来一样,抱着如雪。然后二个人一边说一边哭……现在,我家汪汪,好像清醒了一点,我打了电话给林海,来坐了半天,局里有事她就先走了。然后我替她们做了点吃的。吃得了,现在睡去了。”
“这是一件好事吧。林海怎么说得?”花自弃问。
陈规道:“说汪汪现在有点走出了心结,还有观察,最后能和如雪换个舒服的环境,度一度假什么的。”
夏桀道:“上次还说让向阳陪如雪的。不如你们四个一起去度个假吧。”
“不错。”大家异口同声说。
花自弃笑:“向阳,这次回去不怕了,有女朋友有孩子了。对奶奶有交待了。”
陈规笑:“这便宜爸爸做得真爽。”
看到我们一家子甜蜜蜜地笑……向阳的汗一下子都干了,脸都变白了,眼睛像被老鼠板打过的一样,真是“鼠鼠”可怜!
可见不是什么便宜都有人占的,当便宜爸爸就没人喜欢!!不过喜欢不喜欢都是次要的,我们立刻带向阳过去和如雪联系感情。
如雪闭着眼睛睡,也不知睡着了没有,雪白的一张脸,五官弱弱的,清秀怡人!
花自弃走过去,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一根针筒了……哇,她好有变态医生的天份!为什么她不和我一样去学医,而要当老师,是不是她觉得现在的女孩子变态得还不够强?!
棉棒擦一下,一针就下去了……如雪一声尖叫,睁开眼,一个人的眼睛竟能睁得那么大……我赶紧地安慰:“如雪不怕。是姐姐!”
如雪也就叫了一声,又闭上眼睡了。
花自弃拔了针对向阳说:“你开车去吧。这里还有些药,按时给她用,不会伤到孩子的。
向阳问:“哪家妇产科医生给孕妇用这么大剂量的镇定剂?”
花自弃淡淡地说:“林海!” 我晕,林海给花自弃配的急救箱真强大,这都有。
果然,林大法医的名字一出,向阳安静了,大概在林海手里也没少吃过亏。
我对向阳说:“那药,少给她吃。不过你给她安排的房间家具要软点的,不要有什么危险东西。对她多点耐心就行了。”我相信真诚的善意迟早会被如雪接受的。向阳显然比现在的我更有能力给如雪全天候的保护。
向阳一脸痛苦,只差没有落泪。大家都无视他。
收拾下行李,四个人就这么离开了。什么事到了花自弃手里就特别的干脆,离别之苦都来不及生出来,四个人坐的车就远去了。
花自弃转过身来,对我说:“给你们三天度蜜月吧。初十二来报道上班。”
我看了看泠唯别,泠唯别看着我,脸上,一丝笑容与喜色都没有。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到底结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