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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0
    Chapter .71
    春天,终还是来了,
    那些美丽的花儿,一定都在竞相开放了吧。
    世间原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每一朵花都会谢,每一朵花不一定有结果。
    可是,来过,开过,美丽过,那就是人生了。
    走过了的路,风景不再旧曾谙。桃花早就不是去年的桃花了,
    可是,我们何其幸运,
    这份全力以赴的感情,却能仍捧在我们的指尖……
    所以,拥有的时候,请你,请你一定要好好爱我。
    而我,一定会俯首珍惜……
    ……
    “存在,听说今天你老公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不要紧吧?”花自弃问。
    咦……?我回忆下冷唯别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青青紫紫,怪不得他不告诉我呢?笑:“没事。”
    “告诉你一件事,虽然是别人的事,不过我想,和你有点关系?”花自弃在电话里声音带着点笑:“刚刚夏广会和林涵予一起去打结婚证,结果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连花自弃都觉得值得一提的事,一定特别奇怪!打个结婚证能出什么事?不了解?“什么事?”
    花自弃道:“夏广会叫我和夏桀陪他们一起去的,结果夏之绝来了,疯了一样,把广会拉到一旁边的小办公室,害人家办公人员半天都没法子上班,过了好一会儿,讨论出结果了,两个人作废了父女关系,结婚了!”
    神奇的地球!
    林涵予怎么办?
    我握着电话,简直说不出话来。
    花自弃道:“对了,婚礼大概就这几天举行,听说你爸爸最近到处活动,你小心点。”
    “嗯!”我呆呆的挂上电话。
    ……
    夏之绝简直太讨厌了,和自己家女儿生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下手不好,非等她和林涵予结婚了,才巴巴的冲过来破坏。
    冷唯别问我:“谁的电话,这么销魂?”
    我突然想起我和冷唯别之间的对话:
    ……
    “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当爸爸的感觉,女儿,还是不要长大的可爱。”
    “哪个爸爸这么变态。”
    “很多吧。”冷唯别突然笑了,“至少我认识一个。”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不是?
    “夏之绝,喜欢他女儿吗?”我看着冷唯别问。
    冷唯别看了看我,无比同情的点头。显然他是真的知道。
    我叹息。林涵予怎么就这么倒霉……
    冷唯别抚摸我道:“出什么事了?”
    我说:“结婚了!夏之绝和夏广会!”
    冷唯别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幽幽地说:“有一次他问我:你试过想要一个女人吗?不是没有感情的性关系,那种感情在完事之后是没有尽头的空虚,孤独……而是因为爱……去占有一个女人。我什么刺激的都玩过,就是没试过跟我爱的女人上床。”冷唯别看着我,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他陷进去了。”
    “那时候,广会多大?”我想知道这家伙到底又多变态?!
    冷唯别捏我的脸,“不问问我是怎么回答的?对老公这么无视?嗯?”冷唯别最会把一个简短的问句里的威胁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转移问题的本领高段的要死。
    “想听。”我看着他,微笑。
    “没试过。”冷唯别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说:“不过当时很好奇,很想试一下,是不是更刺激?”
    切……不屑的睨视他。
    冷唯别抱着我,俯身贴近我耳侧,唇贴在我耳边,紊乱的呼吸吹在我耳后:“当我第一次进入你的时候……真的很刺激……刺激的差点玩掉我的半条命!”声音轻轻的,热气软软的,甜言蜜语弄得我晕晕的,心里警铃大作……这人最近嘴也太甜了,又开始换花样?555555……冷唯别你就拿出玩我的力气,去对付夏之杰吧。我受不起你这样全神贯注的对付。
    看着我无助的样子,他笑了,深邃的眼神几化作无边的邪魅,“你让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做,爱!”……一瞬间,激情几乎将我吞噬,他低下头狂吻我,舌在我口里肆无忌惮地横行,穿梭……
    我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细长的指尖,扣进他的指缝……痴迷地凝望着他荡漾着深爱的双眸时……主动迎合……然后……感觉……给他拨弄得死去活来……他的手摸到我的肚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抽出来……
    冷唯别望着我的眼睛,右手撑在我身侧,左手轻柔抚过我的脸,埋进我的发,宠溺地揉动……嘴里却不屑的冷哼:“这样就认输了,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
    痛恨,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不理他……喘息……努力克制……平息内心的火……
    我想冷唯别腿一定痛得厉害,根本没有真的想做,我退开了之后,他放开我,左手顺着我的领口摸下去,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我的xiōng口……
    眼睛却看向虚无的前方,大概在想什么事!
    我推开他的手要拉衣服,冷唯别不理我,继续霸占我的娇柔,说:“不要动,很舒服,这样,感觉思绪特别敏锐!”
    我不舒服!!我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冷唯别才感觉到我的目光,笑笑:“会打电话安慰林涵予吗?”
    呃……?这个人的思维跳跃度怎么就这么大?
    冷唯别说:“最好不要,这样很伤男人的自尊心。”
    我点头,我不会去伤害林涵予的。冷唯别知道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对于感情我很无知。他说的对,这类伤适合男人自己处理,不需要我多烦神。
    (自认为聪明的在在完全不敌冷狐狸的骗术。)
    “刚才,我在菜场看到我父亲了。”我慢慢的说,一边用手无意识的去摸那盘水仙花……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着思绪在动……
    冷唯别的手停了一下,抽了出来,只是将我搂在身际,轻轻地问:“什么事?”
    “说,妈妈还活着,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我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很无奈的:“你替我查一下吧,我不想和他打交道。”
    “知道了。”冷唯别道:“我会查清楚的,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不管你父亲怎么样,你都不要插手。”
    “嗯。”一个女儿做到我这地步,算是绝情了吧。我的父亲,也算是白养活了我。可是,我真没有办法,对他产生一丝丝的叫做亲情的东西了,那段生活,过去了,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他会遇到什么?那也一定是他应该得到的。
    “叫东西吃,在在,你吃什么?”冷唯别一边按着电话一边问我。
    “泡面。”真的好久没吃过了,以前可是我最经常食用的东西呢?
    冷唯别的脸有一丝扭曲,然后说:“你这个丫头不适合过民主生活,泡面,怀孕了还要吃泡面,真服了你了。”一边打电话叫人替我们叫了一客猪排面,一客牛肉小刀面,估计到时候让我挑着吃。
    ……
    冷唯别又开始办公了,我替他把桌子上文件整理放好,这才发现那株水仙花已经给我撕得乱七八糟了。咦,我的手什么时候这么贱,居然……
    冷唯别对我笑笑,问:“青阳的那个case呢?”我顺手翻出来递给他,一边利落的把水仙花扔进垃圾桶里,到洗手间把盆洗了洗,随便放在上面的置物架上,里面有茶杯烟灰缸之类备用的东西。我转身走开,突然又回眸,发现洗手间的窗台上也怒放着一枝水仙花!
    冷唯别原来这么爱水仙的。果然是自恋狂……淡淡的滑过这一句,我走出去。
    ……
    面上来了,还没沱……
    面碗超大,一看就知道是特制的,配菜好漂亮,红的绿的黄的分层在面上摆好,肉上面的好像还有点点油在滋滋作响,和方便面的广告一样,看起来就好有食欲。
    冷唯别道:“是下面职工食堂做的,怎么样?”
    我点点头。两个人面对面无声的吃着。吃完了,有人敲门进来,大概是女秘书吧,很干练妩媚的样子,收了碗,轻轻地报了下午的行程,转身悄悄出去了。
    对嘛,我家冷唯别要是养情妇,也会养这样不露声色的啊。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好可笑。冷唯别知道一定气疯了。
    陪冷唯别办公,一边替他收拾文件。冷唯别坐在那里,只要动动口,我就替他把文件翻出来,这个工作其实蛮有挑战性的,非常的考究,冷唯别看了看文件道:“明天电话一定要充电,我大概要随时打电话问你东西放在哪里了?”
    其实他本来可以问秘书的吧!故意让我高兴。我轻轻的嗯,冷唯别的办公室对我而言完全无秘密,任我翻哪他都无所谓……还会主动提供钥匙,他可真会打击我的好奇心。我折腾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了,又想睡,平时午睡惯了的,冷唯别让我去里间睡,晚上和他一起回去。我觉得偶尔来查查勤倒是不错的想法。被子上有冷唯别的味道,外面有冷唯别在守护,又安全有幸福,我倒下,像吃了迷药,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
    醒来,觉得奇怪,时间,怎么的都不对……
    原来有黄昏,这个时候醒和早上醒看起来光线差不多,感觉却差很多。
    我侧过脸去,冷唯别睡在我的身边,他的头枕在右臂上,微乱的发随意地吹在白皙的脸颊上,眸子微闭,像个孩子。伴随着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这个男人的眼睛太大了。不过据说这种睡法是那种最多疑的睡法,睡着时还睁着一缝,简直是太……无敌了。
    大概是觉察到我的注视吧,他醒过来,笑笑:“我来叫你的,不知道自己跟着睡了,果然是一种传染病。”
    他爬起来,揉揉我的发,说:“今天真乖,来,带你买衣服去。”
    切,才不稀罕他买什么衣服呢?不过好久没和他逛商店了,有点小兴奋。
    ……
    我们走到哪家店,售货小姐毫不掩饰的倾慕眼光都会一直留恋在他身上。冷唯别虽然一直没有太多表情,但还是很容易成为焦点,特别是那签字刷卡的动作,帅得没话说,俨然一台无限额自动提款机。
    冷唯别说他赚钱的乐趣就在于给老婆花……
    所以我也就满足他这点小小的要求,除了开始他替我刷的衣服鞋子外,我把他领到了婴儿用品店,开始迷醉的使劲儿买……
    冷唯别开始没说什么,过来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买这么一堆书做什么?他能看吗?”
    “我晚上读给他听。”我曾经幻想过妈妈在床边给我讲故事,那感觉,真的特别幸福,嗯,听说现在宝宝就能听到声音了,我从今天晚上开始天天给他讲故事吧。
    “那这个,这些玩具,你也准备先替他玩吗?”冷唯别指着另一堆东西问。
    “嗯。”我小时候基本上没有玩具,虽然有很长时间我对自己说我不喜欢玩玩具,但,我现在看到了,觉得好漂亮,还是先玩一玩吧,以后才能教宝宝。
    冷唯别无语了。
    我兴味盎然地选了一堆,才意犹未尽的和冷唯别回家了。
    路过骇客帝国的车子,也不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看了看这些人在吃泡面,摇摇头,轻笑着走开。
    ……
    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晒到室内的地板上,斑驳的光线影子让我觉得有一种安逸的美丽,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三月九到了……
    三月的阳光,是一把水汪汪的剪刀。厚重的彤云被剪碎,飘向土地,化作一片蔚蓝的天空和潺潺的溪水,化作丝绸一般的春草和含笑的树叶……
    学句党中央的精神,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
    今天是夏之绝和夏广会的结婚宴。
    冷唯别让我换上他买的一件新晚礼服,这件垂地晚礼服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风骚的一款孕妇装,极艳的红色亮而不俗,丝质的面料,贴身的线条让小腹的突起都变成一种另类的诱惑。裙摆上星星点点的缀着钻石(我估计是假钻石),伴随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在灯光下划出最艳丽的弧线。晶莹的红色中舞动,高贵的近乎炫耀,性感得到了妖艳。
    我发现我家冷唯别对于女人着装真的很有恶趣味,就我这摆在哪都清水清汤的女孩子,给他一摆弄,整个一个乱世妖姬!脸上当然不会上妆,多多少少显出我本身清纯的气质,长发是刷的顺亮,整个是一面亮丽的旗!
    一件华丽的皮革披肩隔断了初春夜的清寒,鞋早就换成了那种有一点点坡跟的非常稳重的孕妇样式。走起路来,清脆声不在,很轻,猫样的……
    冷唯别看了又看,还是不太满意:“抹点口红吧,你是我老婆了,别老是一副中学生的清纯样子。要有为人妻的自觉。”
    抹点也成,当润唇到了。我喜欢粉红色,冷唯别却选了那种非常春天的浅红,看起来还不错。加上那一些钻石首饰,现在怎么也不像二十岁的女孩子了吧。
    冷唯别皱眉道:“怎么还是生嫩的不像话。”
    晕倒,难不成把我当扮成中年妇女吗?那不是化妆就成的,需要特技好不好!
    懒得理他。挺着肚子站起来走开,我不受那份罪了,整整给他折腾了一个小时还不满意,真是的。
    冷唯别自己倒快,三下两下就搞定了,我看了看他,他的冷傲和高贵是骨子里的,不必刻意去表现,也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其实我很少研究别人的穿着,但我还是觉得冷唯别穿黑色、深紫、深蓝和白色这四种衬衫最好看。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红色衬衫,估计是为了和我配对,但我觉得总没有那四种好看。
    ……
    我们算去的晚了,客人已经来了很多。
    新娘新郎我都没见着,听说躲起来亲热去了。汗汗……
    有人过去和他打招呼,冷唯别估计没有看到他,拉着我去和众人周旋……一堆人都在那边夸夸其谈,我很厌烦。
    我回眸,看到了林涵予。在这样尴尬的时分,他还来……
    林涵予并不热情,只是坐在角落里,手里晃动着酒杯,出神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举止。富丽堂皇的灯火……一张张脸上都是谄媚和张扬的笑脸,只有他冷漠地半倚着沙发,摆着最优雅的坐姿,时不时露出嘲弄的笑。
    他的眼睛一瞟,估计是看到我了,对我微微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仰头时甩动的发丝极为洒脱。
    冷唯别看到我的眼神,拉着我,一边笑一边离林涵予愈来愈远。转过一个角,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屋子二世祖们!只是我第一个印象。
    “冷少!”
    “冷总!”一堆人忙着和冷唯别打招呼,冷唯别到哪里,都是别人注目的焦点。他半搂着我找个沙发坐下,一边进入话题,深入研究当前政治经济形势。
    夏广剑道:“冷少你不和桀哥学二手吗?现在谁还玩实业,要应酬,交涉,还要管那么多繁琐的事情。没事时玩玩股票证劵,找几个公司投投资多悠闲自在,赚钱又多,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冷唯别哼笑:“你不觉得天天对着电脑,看着没完没了的曲线和自己银行账户里面的数字变化,很无聊吗?我认为看着自己亲手建造的商业帝国养活那么多人,比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变化有趣得多。”
    夏广剑道:“那你好好好那些乏味的人应酬吧!”
    有人笑:“这就好比春兰秋菊,个擅胜场。各花入各眼吧!”
    我没有插话,坐在一边悄悄地听他们聊天,有些人很瞧不起他们这些靠着家世背景存活的大少爷,其实他们大多数因为受过良好的教育,都很有能力,有修养,有气度的。他们玩得潇洒,是因为他们有比别人轻松的赚钱的方法。我家冷唯别在他们眼中,整个一个吃苦耐劳的典范。
    过了一会儿,花自弃晃过来,一群男人的眼光多半被吸引住,可惜花自弃连个招呼都不和大家打,只对我一勾手指:“存在,过来一下。”
    我准备站起来,冷唯别按着我的肩,然后道:“众位,失陪下。”
    然后才起身,拉我一起走过去。
    后面有人笑:“就这一会儿都舍不得离开嫂子吗?冷少,你的花花公子的形象快毁了。”
    冷唯别侧目丢了一句:“那玩意又不能换大米。你们就先笑吧。过两年,还不是得一个二个被套住。”一边蛮得意的将我搂紧一点,他这样大明大方的公开对我的宠爱,显然是杜绝别人攻击我的最好方法。女人们投向我的不再是轻视的目光,多半是羡慕或妒忌的。一个女人只有得到优秀男人的爱,才能得到同性的尊重。这话不假。
    我们跟着花自弃上楼,转进那个上次我和汪汪上来查消息,被夏桀推进过去的房间。
    林涵予和夏桀坐在里面。
    什么意思,六方会谈正式开始了吗?
    Chapter .72
    冷唯别看到林涵予,愣了一下……
    花自弃道:“林涵予说有东西要给存在。”她看的看冷唯别,又看了看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林涵予本来可以直接给我的,但,顾忌到冷唯别,所以才用这么公开的方式。我想,其实林涵予不用这么体贴,因为只要是他给我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方式冷唯别都不会痛快的。
    我静静的陪冷唯别站了一会,冷唯别终于搂着我到沙发边坐下。
    “林少,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老婆。”冷唯别态度看起来很轻松,长长地手指危险地在我的肩上游移,带着令人心颤的肤触,我侧目一看,原来披肩给他挑开,露出一线莹白的肌肤……
    林涵予笑容温和,一点都没有以前面对冷唯别特有的锋芒:“听说存在对夏家的股份感兴趣,我今天正好也有,我要着也没有意思,转让给存在,就当我给她的宝宝的见面礼吧。”他停了一下,笑容不减道:“我过一阵子会回加拿大。”
    “不要到那边去。”我忍不住说,那边有个危险地要死bunne-jones。
    冷唯别轻轻地劝我:“不要插手男人的事,每个人都会做最适合他的打算,相信林少吧,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涵予微笑着点头:“冷少说得对,存在,你就不要这样继续为我担心了,你现在又有身孕了,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吧。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国内买不到,就打电话给我,想办法也给你空运回来。”
    冷唯别微笑:“我就代表老婆谢谢你的关照了。来,林少,喝一杯。”
    两个男人都优雅的微笑着,清脆的玻璃相击声之后,各干了一杯。
    我白了冷唯别一眼,这两个男人现在看起来蛮肝胆相照的嘛,都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了就刀剑相对,其实呢?只不过都深沉了一点,面子上做得更漂亮了一点,我觉得这句句平静的话下面,还是暗潮汹涌的。
    花自弃切了一声,看不惯这两个家伙装腔作势。夏桀拍拍她的手,花自弃吐了口气,和我聊天了。“那天你出什么事了,把阿冷都从楼梯上吓跌下来,到现在公司的女职员们还津津乐道呢。”
    我想花自弃是看不得冷唯别这样,故意的。那还是上个月的事,冷唯别现在的腿伤都好了,花自弃还记得那事呢!
    “没事,就电梯故障,我被关了几分钟。”我淡淡的说。
    夏桀和林涵予都笑了。冷唯别气得捏我,切,真是人善被人欺,明明不是我挑的头,还要捏我。好嘛,知道你对我好,我解释了一下:“他当时腿上有点伤,要不然不会连楼梯都走不好。”
    花自弃狂笑,大家都笑得好厉害,包括我。只除了我家冷酷的总裁大人。
    冷唯别对我冷笑两声,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俯身就亲……
    哇,这个是野蛮人吧,讲不过就动手。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反应才好,虽然我都有点习惯了冷唯别的当众调 情,但毕竟……我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想照顾下林涵予的感觉。顺从……还是挣扎……犹豫了一下……
    牙齿咬得紧紧的,不给他进入……但冷唯别吸 吮我的下唇也很起劲儿……这个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花自弃冷冷地主持正义:“色冷,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女孩子,多少同情弱者吧,林涵予为我做的牺牲也一定让花自弃感动,虽然花自弃非常不喜欢林涵予。这就是花自弃矛盾的人格魅力。
    冷唯别半松开我,一脸的沉醉和回味:“就算那样,我也觉得很值。”
    林涵予眼神冷了下来,这两个男人比刚才的假笑看起来舒服多了。
    林涵予拿出一个大文件袋递到我面前的茶几上,“这是夏家百分之二的股份,也许对你用处不大。”
    我真诚地说:“谢谢,我觉得用处很大。”虽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夏桀突然说:“林少最近出国也好,听说你砸了夏之杰的镜宫,他现在是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估计今天要不是是之绝的婚礼,他不会放过闹事的。如果你没有一举制胜的把握,还是不要轻动的好。要是决定出国了,最好快点走。”
    冷唯别接了一句:“夏桀,过会我们喊之朗和之杰打一场麻将吧。几个人好久没有凑一桌了。”他的意思是把夏之杰拖着,让林涵予走是不是?我想夏桀和冷唯别看我收了林涵予的东西就马上找机会还债。
    林涵予道:“不用,你们有人要保护,没必要赶这趟混水。夏之杰,我现在是斗不过他的,所以,是有一次机会就用一次。”他苦笑。
    夏桀道:“你以前那样没关系,因为之绝的根,是之杰不敢动的。所以你现在不是之绝要护着的人了,所以,今天婚礼之后,你会变得很危险。你吃过了一次亏了,不要再轻视他的能力。说穿了,你做好马上就走人。”
    花自弃轻轻地道:“夏家三兽,你一下子都得罪了。林涵予,你胆子真大。”
    夏家三兽?什么东西?
    冷唯别笑了:“小花,你真会替人起外号。幸好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真传出去了,之朗第一个笑疯。”
    花自弃挑衅道:“色冷,你有意见啊。”
    我笑……我真的觉得色冷这个名字蛮贴的。虽然我从不跟着叫。
    花自弃道:“不如把夏之绝找到,让他继续罩一下,多多少少他是欠林少的嘛。”
    冷唯别道:“算来吧,你真不了解男人,夏之绝那人你不知道?是讲理的人吗?说不定多恨林少呢!”
    夏桀道:“找之绝不如找广会,她只要哭两声就完事。”
    林涵予脸白了白,冷冷地道:“我不需要女人的保护。”
    呃……
    花自弃道:“那你就等死吧。我们走。”
    花自弃到了门边,才一开门,就一群人拥了进来……
    我呆了一下,正是夏之杰。
    一共七个人,上次,那个强了林涵予的男人也在!!
    我的血一下子冷冰!那一夜刺骨的寒冷和痛楚,一下子漫天席地的卷了过来,痛,快的让我无法呼吸!
    我是如此,林涵予又会怎样?
    我扫了一眼林涵予,他依旧是那种最优雅的姿势,半倚在沙发上吸着烟,隔着迷朦的烟,我一样能看到他眼中的愤怒。
    但也仅此而已,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痛苦和卑微,一如我们初见的骄傲!
    ……
    “都在……”夏之杰微笑着,坐了下来。“小桀,冷少还有……林少。”最后几个字,微笑着咬牙。
    冷唯别轻松地打着招呼:“哦,杰少。”
    我狠狠地瞪着夏之杰身后的那个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已经把他杀了无数遍了,可是,那个可耻的男人呢,只是在我的目光中得意洋洋的舔了舔唇,看着林涵予,一副意犹未尽的色情样。我看到他嘴里露出的yín秽的金牙,真恶心!
    我气得发抖,冷唯别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一点。轻轻的安抚我的颈侧……
    夏之杰道:“对了,小桀,冷少,我还有点事和林少商量,所以,能不能请你们给个面子,让我们私聊一会儿。”
    夏桀皱了皱眉,没作声。花自弃已经忍不住了:“什么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们也有事找林少呢?你再急,也要等我们先说完了吧。”
    冷唯别也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冷唯别道:“杰少,冤家宜解不宜结,什么事不能摊开来说吗?再说今天可是之绝的大喜之日,你带这么多人搞得像闹场一样,多没意思。”
    夏之杰道:“他砸了镜宫就算了,反正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过是重修一下。不过,他抢了我的女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冷唯别怔了,夏桀也微皱了眉,估计在他们眼中,抢了别人的女人,算是一条大罪了吧。
    过了一会儿,夏桀淡淡的说:“谁啊?”
    夏之杰微笑,道:“李董的女儿,和存在是同学呢!很有味道,我才玩上手,还准备娶回家做老婆呢!没想到林少也看上了。”他看了看林涵予,恶毒的说:“你要是性,欲没法子解决,我可以送个人给你……”
    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金牙男:“小八上次不是让你很爽吗?呵呵……”
    “哈哈……”
    “嘿嘿……”夏之杰带来的男人都笑了起来!
    林涵予脸更白了几分。
    冷唯别道:“这么说没劲了,杰少,你说林少抢了你老婆,起码要有证据吧。你说的李董那丫头我认识,好像有点臆病,早前还天天一口一声地对外说我是她某某人呢?天知道,我连她手都没碰过。”一边和夏桀笑:“幸好在在是她同学,知道她的人品,要不我真冤死了。”
    我家冷唯别真是无情,那个李葵葵以前对他多深情,就这么说她,也不怕夏之杰回家虐待她!不过我家冷唯别一向就是那种很顾大局,却不拘小节的人。看起来,今天晚上林涵予又要面对极大的危险了。大到,连冷唯别都不得不想办法护他了,要知道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冷唯别是不会轻易出口这样说一个女孩子的,就算这事是真的,也一样。
    花自弃插嘴冷笑道:“那丫头我也认识,大概是嫉妒我们家存在吧,先是抢存在的男人,后来抢存在的父亲,最后,听说林少是存在的朋友,居然巴巴地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夏之杰你可要搞清楚了,是你的女人没家教到处疯了一样的贴男人,还是一口一身就冤枉了林少。”
    夏之杰的瞳孔在收缩……显然气得不轻,可是花自弃这话说的有根有据,大面上站得住脚,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夏桀轻轻地笑:“你们也就在这少说些吧,毕竟是杰少的女人,以前怎么样无所谓,只有现在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杰少就成了。万一杰少生气了,对她怎么样了,大家脸上都不好意思啊。”
    我们都面带微笑,很是很是,点头点头。
    看到夏之杰气气得腮边猛抽……身后的男人个个绷着脸,我就觉得快意的很!
    夏之杰突然对那个大金牙吩咐一声:“带她过来。”
    ……
    冷唯别的手一紧,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夏之杰想当着我们的面虐待李葵葵吧。这样的话,冷唯别那李葵葵做缓冲的方法就不能用了,因为不管李葵葵是好是坏,也不应该受到那种虐待,我想到夏之杰在加拿大的疯狂的事,真的很为林涵予担心。
    林涵予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拿着香烟的手,一点也不抖,好像,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和事让他在乎一样。
    可是眼前的一幕哈那一次是多么的相像,只是由冷唯别换了bunne-jones,当然这种换置让我觉得安全多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里越发地恐慌不安,有一种尖锐的东西从空虚里刺下,有刺入虚空,空茫茫地扎心……
    不能让林涵予再次受到伤害了。不能……那,真的会毁了他的。
    门再次开了,李葵葵一身黑衣,慢慢的走了进来。黑色小礼服让那一身艳丽的曲线带上堕落的低廉,一种苦苦挣扎于生活中的痛……
    她的脸化着浓妆,看起来比我大五岁不止。
    她走到夏之杰的身边,低下头,轻轻地道一声:“杰哥。”
    我想,夏之杰和我的父亲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吧。这一声杰哥听得我无比难过。李葵葵,她的可怜是有几分自我,可是,如果她不是遇到我的父亲,或许不会这么可怜。可惜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夏之杰冷哼了一下,对李葵葵说:“把你早上和我说的都说一遍,免得大家认为我欺负人。”
    李葵葵看了看冷唯别,迟缓了一下。
    在这么多人里,她竟然只能看冷唯别,我想,李葵葵一向聪明,怎么犯把这样的错误呢?、
    夏之杰怒吼道:“快说!”
    李葵葵吓了一跳,眼睛里立刻升起一层雾气,只是咬着牙不说话。
    冷唯别温和的说:“杰少,她还是个孩子,逼狠了,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只不过,她这话能信吗?有意思吗?”
    我发现我家冷唯别真可怕,这个时候了,还似真似假的用温情吊着李葵葵。不过我想通了就释然了,冷唯别对我都能下得了狠手,何况是一点没往心里放的李葵葵呢?在他眼中,今天林少要是被夏之杰坐实了罪名,必定讨不了好去。那结果一定非常的可怕,到了冷唯别认为我都承受不了的地步。要不然,他不会插手管这事的。
    但李葵葵呢,最多不过再被性虐待一场,这本来就是夏之杰和李葵葵之间用惯了的把戏,李葵葵既然当了夏之杰的情妇,就早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冷唯别一定是分析透了。
    我默默地坐在他的身边,任冷唯别全权处理这件事。
    夏之杰道:“我要是让这丫头说什么,估计着大家都会认为是我逼她污蔑林少似的,不过林少知道是真是假。我有录像为证。林少,要不要我放给大家看。”
    林涵予看了看李葵葵,温柔地一笑:“要看,杰少为了我不惜血本,花时间剪出来的片子当然一定精彩,而且主角想必是我和杰少的老婆,这东西不看,我一辈子后悔。”他直接说录像带是假的,那录像带就算放了也没有用。因为要辨真假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李葵葵颤抖了一下,盯着地上。露在裙子外的肌肤白的血色尽褪……看起来这场面里只有她最可怜,做了这么多恨绝男人的棋子。被言刀语剑杀过来,砍过去,体无完肤!
    夏之杰看了看李葵葵,突然翻手挥了她一巴掌道:“今天,你有本事证明是林少强要的你,就一切算了,如果你在说谎,挑拨我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我就废了你。”
    李葵葵倒向林涵予那边……林涵予伸了手……
    李葵葵倒下来……
    林涵予伸手取了桌上的一杯酒,自顾自啜了一口……有几滴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唇齿……留下……像极了眼泪……
    李葵葵缩在林涵予的脚下,哭泣道:“涵予,救我!”
    林涵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冷冷地向夏之杰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你禽兽,比你心软,所以要在你把这个女人打死前,为了人道主义认了我没做过的事,你才心安呢?说真话,女人,我有很多,你说这道上还有谁能饥不择食到这程度,用你玩残了的女人。你玩过后的那些,还叫女人吗?”
    想到女体皮肤上那些伤痕,我就觉得恶心。林涵予的话显然比夏之杰做出来的任何证据都有效,夏之杰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你就是不承认了?”
    冷唯别哼笑:“谁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呢?要是没这事,不如就谈谈镜宫的后续处理,我们都在场,断不会让人说杰少以大欺小的。”
    花自弃道:“镜宫有什么好处理的,杰少不是说了吗,钱不是问题,不过再装修一下。他刚才说的,不能不作数吧。”
    夏之杰冷笑起来:“这么说,一件事,给你们随便讲讲我就应该咽下去了,冷少,你和他们不一样,对道上的规矩熟,你讲像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带兄弟。”
    冷唯别想了一下道:“当然,林少醉了砸了场子,错在他先,不管你要不要,他都应该赔偿给你。要不这样,麻烦杰少把损失算了算,报个数字。林少另外叫几个人,找个地方摆几桌酒,大家就化干戈为玉帛得了。”
    夏之杰道:“这事不是我不给冷少面子,就这么说,镜宫,大家都去过,那档次你也知道,我也不多要,二千万,给了,今天就算什么事都没了。也不找补那餐酒。”
    林涵予看了看夏之杰:“我一分钱也没有。”
    夏桀皱了下眉:“林少现在手上不方便的话我先借给你。”
    林涵予摇头:“我还不起,我也不借。”一字一句,说得轻松。
    夏之杰笑道:“好啊,那这样吧,我最近想投资小电影,你就在这和小八再玩一次,拍下来,能卖多少是多少。我们也算两清了。”声音yīn毒的要命。
    冷唯别道:“杰少爱说笑,钱是身外物,这样吧,钱,我出。我老婆反正是学医的,林少手里的医院我也感兴趣,算入股了。”他这样说,也是给足双方面子,息事宁人了。当下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行字,撒下来,干净利落,好像那就是一张纸而已。
    夏之杰接过来道:“好说。”装进口袋里。然后侧过脸看了林涵予一眼:“自己承担不了后果的事,就不要做。你还真是天生的受,什么事都女人似的缩在一边等男人为你出头。”
    林涵予突然暴起,因为他一直文雅的喝着酒,谁都没有想到,他直接掏出枪对准夏之杰……夏之杰反应很快,抓住李葵葵挡在二人中间……一枪过去,血光爆开……
    好可惜,林涵予要是使用左轮手枪的话夏之杰根本没有时间让开,可是自动枪第一发子弹真的有点慢……
    只听到李葵葵一声尖叫……估计中弹了……不过我的位置看不到她中了那个地方,只能看到夏之杰带着李葵葵一起冲向林涵予……林涵予被撞了一下,那个小八冲过来一脚踢着,林涵予手一松,枪飞了起来……几个男人都要去抢,花自弃站起来,一脚把枪踢向我们这边,冷唯别放开我,站起来,一把握住枪……
    时间凝固了……
    夏之杰突然问冷唯别:“冷少,你要帮这家伙吗?”
    冷唯别看了看枪,然后道:“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希望大家能和平谈判。我犯不着对任何人开枪吧。”说着,又坐了下来,懒懒的把玩着枪。
    所有的人都坐下来了,夏之杰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现在,林涵予打伤了我的老婆,这可是大家都眼见的事情。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事真的不能善了了,我不希望冷唯别真的用枪,毕竟这还是法制社会,有了这种污点,以后每每给别有用心的人翻出来都是很危险的。
    但现在的局面是对方七个大男人,我们五个,虽然数字相差不大,但我没什么战斗力,夏桀也不算太强。花自弃还是女孩子,总不能和这些禽兽硬拼……只有林涵予和冷唯别了。可是,照我看,这二个人并不算什么,加上花自弃还要照顾我和我夏桀!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我伸手按向我腰际的手机,准备叫陆家豪和司晨、司武过来。我们这边的人太少了,明显不敌。
    夏之杰瞄了我一眼,对冷唯别说:“冷少……看来你家夫人还不知道,这房间里是不通信号的。”
    我看了看手机……没有作声,仍旧放好。
    冷唯别看了看我,苦笑道:“老婆,乖点……这是男人的事,和你无关。隔壁有个小小的休息室,你进去睡会,过一会我叫你。”
    我看着他,冷唯别拍怕我的肩膀,道:“相信我,大家都是文明人,没什么事不能解决的。”
    夏之杰看了看我的肚子,也附和道:“你还有身孕,还是叫你朋友陪你进小屋休息会的好。”他看了看花自弃,显然是想让她陪我进去。
    花自弃看了看夏桀,对我说:“存在,你进去休息吧。”她要顾着夏桀。
    我站起来,没有看林涵予,只是伸手在桌子上把文件袋拿起来,顺手把袋子下面的水果刀一起拿走,然后,很听话的……想屋子里走去。
    李葵葵睡在地上呻吟……谁都不管她,我看到她肩膀上被射开了一个口,正在流血……
    “给我一个急救箱,把她给我抬进去。”我冷冷的吩咐其中一个比较瘦小的男人。这个人,也是上次在加拿大见过的。
    他的身手……并不太好。
    73章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夏之杰,夏之杰点了点头,男人拖着李葵葵向里间走去,花自弃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夏桀,还是说了一声:“存在,我帮你。”
    这个时候,她是在不放心我单独和夏之杰的手下在一起,外面风起云涌,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发生。
    我感激的笑笑,在这个关口花自弃会选我,真令我感动,我摇头:“没事的,他一个人就够了,取个子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伤口的位置应该和内脏没有关系吧,反正疼的不是我,估计是不可能有事的。花自弃还是在外面守着夏桀比较好。她的身手并不输给一个大男人。
    冷唯别道:“在在的医术很好,缝合伤口的时候都会打漂亮的蝴蝶结呢!”晕,他还是不能忘掉我上次替他缝合时的无情样。但是我想他是想让气氛轻松起来,毕竟在这里,要是伤了夏之杰,林涵宇很难走出这个大门。
    可是,难道夏之杰做了坏事,大家还要一忍再忍吗?我想到在加拿大的事,有一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的感觉,这世界也……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涵宇再受伤了。
    我相信冷唯别的能力,不代表我就要坐享其成。
    我不说话,先一步进了里间……这是一间大概有十多平的房间,有二张贵妃榻一样的软床中间放着茶几,靠墙有排柜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个男人把李葵葵拉进来,我关下了门,外面的声音就完全的听不见了。
    我看了看这轻巧的门,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隔音效果这么好,我试着开了一线,听到夏之杰的声音:“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今天不管谁讲清,也不……”我关上门,声音就完全听不见了,很好,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李葵葵仍旧在哭着,我对那个男人说:“你出去打电话给这个医生,说我叫她送点药品过来,这伤,普通急救箱没有用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李葵葵呻吟道:“发哥,救救我,痛啊,痛啊……”
    男人想了一下,出去大概对夏之杰说了会子话吧,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只特别的手机进来给我。
    我拨了电话,当然是给林海的,我淡淡的说:“有点小麻烦,给我配点药,送到夏家大门口,我会派人来取的,千万不要告诉警察,什么人也不能告诉,药品的名称是……”我说了一串英文名,一边轻松的观察着男人的反应,永远不能把别人当白痴,所以,我谨慎的把我要说的话变成一个个比较像药品名的单词,我断断续续的告诉林海,要她带麻醉药和一些取子弹必备的东西,还有,我们很危险,要他带些警察过来,当然,我不会忘记把我的位置告诉林海。
    电话放下,我交给这个男人,让他 出去等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男人出去后,我的门就一直没有关紧,外面的声音当然不会漏听了。
    我只希望林海能马上派警察过来,最好能保护林涵予出境。夏之杰的仇要报,也不能白痴的在夏家做。我想,只要有耐心和决心,没有什么事做不成的。
    当然,我以为职业警察至少要比我家冷唯别和夏桀神无聪明冷静吧,再差至少也和陈规大人差不多身手和头脑,没想到林海会领一对白痴兄弟来,真是害死人了。
    我用刀割开李葵葵的裙子,看了看李葵葵的伤,还好,基本上都是肌肉组织,估计暂时死不了,把床上的枕巾拿下来按在伤口上,又把床单割得一条一条的将李葵葵的伤口紧紧扎起来止血。急救的时候我从来不怕病人受感染,怕这怕那的往往耽误时间,因为只有生命才能受感染,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李葵葵在一边又哭又叫……烦死人了。外面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我走到窗边,看了看,好像是玻璃墙一样,没有什么对外的开口,咦,这里不会没有透风口吧,仔细看了一下,天花板那边与一个暖气通风口,正方形,看起来蛮大的,我常看电影里的贼就喜欢爬通风管道,但毕竟那样太刺激了,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不是太合适。
    我试着开了下柜门,都有暗锁,不过有一个柜子门可以打开,里面黑洞洞的,感觉好深,好像连着墙一样,那样的深远……
    我干净关紧了门,那里面,好像有妖,会吸人似的。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进来了,居然把林海也带进来了。
    门一开,外面吵闹的声音就变的好大:
    夏之杰道:“今天这事不能这么容易算了,冷少,我也给过你面子了,他这小子这样,算什么?”
    林涵予冷冷的道:“你算什么东西?”
    看起来谈判不是太顺利。
    林海进来,关上门,声音又没了!“李小姐,病人在哪里?”
    我看了看林海,觉得好笑,便衣警察都这样吗?晚礼服还像那么回事,就是脸上的妆太浓艳了吧,加上林海面无表情的冰冷和这句白痴到几点的问话……真够看的。
    我指了指李葵葵。林海走过去看了一下,就开始打开百宝箱,找出针来抽了一管药水,因为架势专业,那个男人一声不吭,林海吩咐:“按着她!”
    男人伸手按着李葵葵,林海二话不说,一针扎进男人的肩膀,一推到底……
    男人惊慌失措的看着林海,还没叫,林海道:“打错了,我重配药水。”她看着男人惊慌的样子就特别郁闷的说:“别这样看我,不会收你钱的。”转身又配了一管,我看着那个男人本来就蛮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林海凶恶地说:“按住她!”
    可怜那个男人哪里还有本事按紧李葵葵,早一头扑倒在李葵葵身上,再也没起来……林海也不细看,随便在李葵葵的胳膊上扎一针算完事,可真干脆。
    我崇拜地看了一眼林海手里的针管,这女人对于传染病问题比我还不在乎!这是什么东西,效果就这么好,我很虚心受教。
    林海说:“你喊我来什么意思?”
    神骑的法医大人啊,你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放到了二个!
    我想了想,简明扼要的说。“外面那个夏之杰想要伤害林涵予。”
    林海道:“夏之杰好像和前一阵子没有破了的分尸案有关,你过会出去,诱他说话,我身上有高端窃听器,外面有人正在监听并录音。虽然是非法取证,不过本国国情一般来说还是有办法作为呈堂证供的。”
    我点点头,林海把隐身麦替我装在xiōng衣上,然后一转身开始给李葵葵取子弹了……
    我看了看,还有一支针管,把二支都吸了麻醉剂,和那把刀一起放进皮草披肩在xiōng前的暗袋里,针头别好,正准备走出去,林海对我说:“要枪吗?”
    呃……?什么意思?
    林海从急救箱底取出一把枪来,扔给我,我接过来,觉得……林海才是真正的强人!我把枪也放在皮草里的暗袋中,轻轻一拨长发,开了门,走了出去。
    几个人正在吵架……夏之杰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涵予……嘴里骂的好凶:“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一直就看你不顺眼……今
    天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就别想活着出去!”
    冷唯别看到我,站起来道:“在在你怎么出来了。”一边走过来,扶我。
    夏之杰回眸看我。
    我轻轻说:“这次血太多了,看着晕……反正她来了,我也帮不上忙。”
    冷唯别抱着我道:“你先出去吧。”
    夏之杰道:“冷少,我 不会伤害她的,不过,现在是谁也不给出去。”这话一出,有二个男人立刻挡着了门。
    本来夏桀和花自弃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林涵予居左,我们坐在右边。夏之杰一来,就坐在林涵予同一面的单人沙发上……
    冷唯别也不争辩,把我扶到靠窗户的位置,将我夹在花自弃和他自己之间,然后懒懒道:“那杰少现在要怎么做?不给我老婆走,让她在这里看现场合适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对待女人的,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女人的。如果你硬要这样,那就是逼我了。”
    夏之杰无赖道:“她也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让她……”
    冷唯别将手中的被子碰得一声扔在地上,将我推向花自弃,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夏之杰没说话,只是眯着眼,冷笑。
    那个大金牙赶紧打圆场:“冷少,你知道我们家老大不是那个意思……”
    冷唯别看了他一眼,轻蔑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杰少,你调教的人也一年不如一年了,怪不得,镜宫斗能随随便便被人砸了,你就不要到外面找场子,还是回家看看原因吧。”
    夏之杰怒道:“姓冷的,别以为我怕你,我是给你面子,这家伙杀了我弟弟,我不找他他还要来砸我的场子,打伤我的女人,你说,我要怎么办?今天他要是不留下什么?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我轻轻地说:“那你就不要见人好了。”慢慢的拾起一个香蕉,剥了皮,咬了一口……
    夏之杰看着我,没对我说,直接问冷少:“这里,有他说话的分吗?”
    冷唯别还灭有回答,我先说:“你弟弟死了,你要报复,那汪姐姐死了,怎么算?”
    夏之杰不怒反笑:“我老婆死活和你有什么相干……?”
    咦,汪姐姐是夏之杰的老婆吗?
    可是她身上不是没有那种变态的伤痕吗?
    而且她是夏代劳的情人啊?夏代劳不是夏之杰的二叔吗?怎么这么乱的关系啊!
    我冷笑:“是没关系,你自己的老婆被杀了,怎么没听到你到处喊要报复,莫非那是你自己做的?”
    “你什么意思!”夏之杰暴怒,直盯着我,一脸的穷凶极恶。
    “你就看起来象个男人,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认?”我看着夏之杰,眼睛一眨不眨,想吓我,也不是那容易的事。
    夏之杰道:“我认什么?就算是我杀的,你又怎样?再说,我干嘛要杀我老婆呢?”
    我轻轻地笑:“因为你老婆偷人啊。”
    冷唯别低头轻轻道:“在在,别说了。”
    夏之杰口不择言道:“冷少,有你的啊,你是***神经了吧,什么样的话都对这女人说,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啊,这个烂货……”
    冷唯别温柔的摸着我的脸,突然向后一腿扫过去……夏之杰本来就和他站得近,而且冷唯别背对着他,全无防备,一脚被踢个正中……
    夏之杰冲起来,林涵予的腿就扫了过去……
    几个男人都冲了过来……花自弃跳到桌子上远远地就一脚踢中一个男人,冷唯别把我往夏桀怀里一放,转身就打了起来……
    夏桀用脚一踢茶几,我们的沙发向后一滑……远远的退了开去……让他们三对六的打……
    影子好乱,我可不敢出枪……都在乱打,针管也要近身才能用啊可是我怕被人踢到肚子,只是取了一支给了夏桀,对他说:“麻醉剂。”
    夏桀苦笑:“我看不见……”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到“那你就瞎打!”
    自己也握了一支。
    花自弃长腿飞起,一个男人向我们飞了过来……
    夏桀听到了风声,双手急推,男人撞到夏桀,我们又连人带沙发向后退了一点,不过……那男人就此倒下不起了……
    花自弃做得好!
    可怜,除了花自弃这一脚以外,冷唯别和林涵予都极小心,宁愿给人揍了也不会向我们这个方向踢人,还很有默契的守着我们这方,不让人轻易过来……
    郁闷,就这么看不起盲人和孕妇的黄金组合啊……
    不过花自弃最先被人打中,她一头倒在沙发上,冷唯别就抢上一步去护她,早有一个男人冲了过来,林涵予看到,一转身,硬用背抗下夏之杰的那一腿,伸手将那个男人拉倒在地,半压在他身上……我低头将那支针插进男人的小腿上,一顶到底。说真话,打针很有快感。夏之杰早就冲过来,对着林涵予狂打一起,林涵予侧身翻。
    另一边冷唯别顾着花自弃正在和二个男人周旋,因为二对三,暂时还成。
    冷唯别一拳打飞一个,花自弃用水晶盘子敲破了一个人的头。
    现在对方也只有三个人比较有战斗力了。
    林涵予显然打不过夏之杰,我看夏之杰那个狠劲,估计我家冷唯别也打不过他。
    郁闷,我看到林涵予吐血了。
    我们做的是沙发,周围没什么硬东西,只有夏桀了,他还有悠然地坐在那边。我想不死人他不会觉得问题严重。
    六个人在房间里打来打去,二个人昏过去,一个人脑袋不停地向外冒血,还知道抽冷子还击,估计没大事。我和夏桀衣着整齐安安静静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算什么?看大戏吗?
    夏之杰和林涵予压在一起,翻过来翻过去……
    其实男人打架打到最后,都会这招。
    一会林涵予翻上来,一会儿夏之杰翻上来……
    最后估计林涵予力气用尽了,躺在那里任夏之杰欺上身,两个人都在喘气。
    我看这机会不错,瞄准了,一刀扔向夏之杰的pp……正中。
    不过插得不深,林涵予就势翻身……那刀就深深的插进夏之杰的身体,虽然是pp不会致命,但多少降低他的抵抗力吧。
    林涵予压上身开始拼命出拳。
    冷唯别和花自弃一对一,感觉轻松了好多,冷唯别对那个大金牙,花自弃对另一个人。
    林涵予拔起刀,一转身,向下就刺。夏之杰努力扭动身体,那刀直刺进夏之杰的小腹,夏之杰发出狼一般的哀叫。
    夏之杰的手下一哆嗦,花自弃打架喜欢出腿,只见她长腿扫过,那男人直接飞向里间那门……门被撞开了……
    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来。
    过了一会林海伸个头,看到冷唯别还在和大金牙打,打了个哈欠问:“阿冷,你能不能手脚快一点,打架和女人坐月子一样!”
    笑喷……
    冷唯别估计是腿那受了伤,虽然不说话,看他移动的姿态就知道。
    花自弃站在一边,看了看冷唯别,没出手。
    冷唯别一个干净利落的左勾拳,一拳打在他脸上,男人倒下去,冷唯别上前一脚踩着男人的背,林海扔下一副手铐来,冷唯别接过来,利落的拷上,战斗结束!
    冷唯别走过来,从夏桀身边搂过我,亲了亲我的脸文:“怕吗?”
    花自弃和林海在远处异口同声:“切!”
    我笑,脸贴在冷唯别的怀里,伸手,报过他的腰,转过角度看林涵予。
    夏之杰身中两刀,已是强弩之末了,一边受着林涵予的拳头,一边冷笑:“今天你有种就把我打死,要不然,我一定奸你全家!”
    “靠!”冷唯别笑了一下道:“在在,你知道了吧,我还不算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至少报复别人的时候不会在那儿!”
    夏桀对花自弃道:“门反锁!晕倒的男人全拖进里间!这事大概一时半会的处理不好。”
    冷唯别松开我,弯腰去拖那个一头是血晕过去的男人。没成想男人的手里突然握着一个掉在地上摔碎了底的酒瓶子,对准冷唯别的喉咙。
    冷唯别就势坐了下来,但没有让开,男人挺起身,继续那用尖锐的断口抵着冷唯别的喉咙,看来这个男人伤的没那么重,一直在装!
    我的心一下揪住了,手,慢慢的摸向披肩……
    “冷少,放我们出去!”男人道。
    林涵予停下了拳头,颇为担心地看过来,夏之杰也露出了狞笑,大家心知肚明,夏之杰出去了,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用出去了。
    “我记性是不太好,这里难道是我家吗?让我同意你们才能出去?”冷唯别好笑道。
    “少跟我装模做样,我叫你一句冷少是给你面子,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男人的凝血功能不错,头上也没包扎啊,居然不流血了,郁闷!
    冷唯别瞄了一眼眼前的酒瓶,和拿酒瓶的那一只颤抖的手,无所谓的将身子靠
    在椅子上,说:“你不用给我面子。”
    我的手终于摸到枪了,冷汗直冒,冷唯别真是猪啊,这时候还挑衅,不能拖一会时间吗?我也不知道我这枪瞄的准不准,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比这个男人的酒瓶快。
    一定要……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Chapter 74
    林涵予突然一掌击在夏之杰的刀口边,那个很能忍的夏之杰也不由发出了狼嚎……
    头上流血的男人稍一失神……
    冷唯别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脚下一扫,顺势手一用力将酒瓶插进那人的胳膊。其实,他这样还不算顺手,但冷唯别毕竟没有想出人命吧。
    林涵予站起来,顺便抽起那把刀……夏之杰狂叫着……捂着伤口呻吟……抽搐……
    冷唯别好像没事人一样。伸手将我的耳朵捂起。
    林涵予伸手抓着那个男人的头,向茶几边重重击过去……我皱眉,不去看了!
    估计那男人这次是真晕了吧!
    几个人开始动手把人向里间拖……完全无视躺在血泊里翻滚痛苦的夏之杰……
    然后全体进入里间,继续……
    林涵予一声不响,去脱大金牙的裤子……
    大金牙一边挣扎一边吓得狂叫……“冷少……林少林少……你们要做什么?”
    冷唯别估计了一下道:“大概林少想替你做割礼。”冷唯别突然把我的脸转过来道:“你不能看。”
    郁闷,难道我会想看这样?
    花自弃最讨厌色情场面,退回夏桀身边道:“搞什么鬼?”
    夏桀想了想道:“就当是学习欣赏太监的制造过程吧。”
    呃……
    说得这么白,估计大金牙知道了吧。突然,我听到放?的声音,然后一阵难闻的气味……哗,简直受不了,这个家伙可真垃圾!居然连大小便都不能自控了!
    我突然道:“我不想呆在这里?”太难闻了。
    林海道:“把那个给我,你出去吧。”我侧过身,从里衣里取出那个录音器。
    林海继续对林涵予说:“他要是交代了汪碧柔的死亡案件,就放了他。反正有法律制裁。如果不说,就随便你……张家兄弟是死了吧,到现在没来……夏桀,花自弃你们替我按着这个家伙,我要替他做缝合手术,真死了人可不太好。”
    医者真伟大,有救无类。林海虽然只是个法医,还是很有道德Cāo守的,对于夏之杰这种的神经病也肯救。
    冷唯别对林涵予道:“你办完事赶紧走吧,时间长了不太合适。”一边搂着我出去。拿出手机来看了看,然后,出去打了一通电话。
    我走过去,觉得累了,倦在上面,静静的等待结果。
    过了一会儿,冷唯别进来了,过来抱抱我,问:“累吗?”
    我点头,谁经历这一晚还不累?整个人更往冷唯别怀里靠得紧了一点。
    冷唯别想了一会儿,道:“那个……没事吧?”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严肃深沉里有一点点尴尬,明白他是在问我宝宝的事。笑笑:“嗯。”
    再过一会儿,花自弃出来了。坐在我身边,推了推冷唯别,让他坐开点。
    我回眸,抚了下花自弃的长发,问:“里面怎么了?”
    花自弃道:“那个男人交代了杀汪汪姐姐的所有的事,说……分尸了……每一块放在哪里……估计这罪名是跑不掉了。哎,我心里,不知道怎么搞得,慌得很!”花自弃的星眸里露出一丝无助的感觉。其实花自弃是个很强的人,不是特别特别亲近的人,她是不会露出这副表情的。
    冷唯别柔声安慰她:“事已经出了,慢慢想办法解决吧。如果他杀人罪名真的能落实的话……也算是替大家报了仇了。再说你们俩个有什么好担心的,有吃有住有男人爱,天塌下来了,也是先轮到别人。”
    我和花自弃看了一眼,心有戚戚焉,我们怕就怕天塌下来了,轮到他们受伤顶着。
    外面有人敲门……
    我和花自弃互看一眼,都有点变色。
    一二三,停一下……一二,停一下……一……冷唯别走过去,开了门,是司晨、司武赫陆家豪。
    冷唯别带司晨、司武和陆家豪进了里间……
    不知道几个人在做什么?只觉得时间好长……着急……外面又有人敲门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花自弃轻轻走到门边,等了一会儿,门口那个人走了。
    终于里间有动静了,林海先走了出来,然后冷唯别和夏桀一起出来了,接着是林涵予。估计陆家豪和司晨在里面监视。
    林海一手都是血,冷唯别递了纸巾给她,她擦拭了下手,然后放在烟灰缸里烧了。
    林海道:“男人报复的手段真是又幼稚又恶心。”
    花自弃问:“搞什么了?”
    林海道:“把里面全部脱光了玩七?。真长见识了。”
    冷唯别抱着我抗议道:“不要教坏小孩子!”
    林海道:“存在是我们这中间唯一的妇女同志好不好?李存在,你说你家冷唯别多色情,现在在你面前装清纯,刚才那提议,一个比一个邪恶!”
    冷唯别惊笑:“我家在在多清纯你不知道?再说我有你邪恶吗?你替人家缝合肚子,顺便能把人家前列腺都割了。”
    啊,那东西,是不是……?
    我想了想,问了一个很专业的问题:“你把那部分控制yīn,jīng勃起的神经一并割除了吧?”因为那才是让男人阳萎的决定因素。
    一群人傻眼。
    花自弃感叹,佩服道:“清纯的在在!”
    林海对我眨眼:“摘得干干净净,里面啥也不剩?呵呵……刚才林涵予还要替人直接割yīn,jīng,多低级的办法。那个还能重接的,哪有这样一劳永逸的好?没知识的人就是不行。”
    林涵予道:“谢谢你,今后,有什么事,能为你效劳时一定不会推辞。”
    林海摇头,收了笑:“我是为了汪汪。”
    大家都沉默了。
    夏之杰为恶多年,一点一点积了多少人的仇与恨,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一行人说着,夏桀道:“冷,你也不收着点,怎么能对夏之杰这样,后面的事……”
    冷唯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海手多快,我是看她扔东西出来了才发现的好不好。”今天所有的事都出了这二个男人的考虑之外吧。他们可是一向行事谨慎,这么张扬在夏家对付夏之杰,想来也是……太鲁莽了!这后面,接天盖地的事儿,不用想,一定多得要死,怎么收场?夏之杰现在当然不能死,因为他死了,要有人替他偿命,可是他不死,被整成这样……那报复……可想而知!
    花自弃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惧意。
    夏桀道:“那是罪证,赶紧给收拾了。”
    林涵予眨眨眼,很天使的样子,轻松松地道:“没了,给夏之杰吃掉了。”
    轰轰烈烈……一个天雷……我很想吐,为什么六个月了还会有孕娠反应。
    冷唯别问林海:“你那警察情人呢?到现在还没到。警察部到我们可走不出这屋子了。对了林涵予,要不你在林海这录个口供,先走吧,留个律师信给向东全权代理你处理得了。”
    林海也急了,拿出手机,道:“见了鬼了,没信号。”
    我指着墙角那手机道:“那个有信号!”
    夏桀突然脸色大变道:“那个……不会是!”
    我没明白过来,冷唯别道:“能录音录像的吗?”起身拿起来,然后用力拆开后盖,研究了一下,然后对林海道:“你先打电话给他们,然后再研究这玩意儿是什么?”
    林海打电话:“喂,你们在哪里?”声音很愤怒。
    过了一会儿,她脸上表情好奇怪:“白痴,赶紧派人过来,这边出了事,快点,多带点人来。”放下手机道:“他们出了车祸,正在处理中,张震受了伤,正在处理中,估计过会就来。”
    呆住了,这就是我们的后援军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个人都着急……这地方呆不久的,但,不呆又怎样!我们哪个身上没有血迹啊!我想了想,道:“那边柜子里,有一个暗道!至少那里边是通外面还是不通,我就不知道了。”
    冷唯别对林涵予道:“你从哪边走吧,机票定过了,你去找司晨换下衣服就走。”
    林涵予摇头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这是不处理完了,我哪里也不去!”
    冷唯别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危险人人都有,明的不怕,被暗算了就不好。我们都还有点别的可以凭持,你怎么办?依我看,不必要的伤害还是少点好。这事,明着处理我们人人都跑不了,我看那小八的口供只能证明他杀了人,并不能证明是夏之杰指使的。夏桀,看能不能约之绝和之朗过来,反正没死人。”
    夏桀道:“这事,大伯是一定要管的。估计之绝和之朗也挡不下来,找一下老太太吧。”他接着说:“总之,不能让女人出事。”他的关注点不在林涵予身上。
    冷唯别道:“林海,你跟我们住一段时间吧。”
    夏桀问林涵予:“你有安全的地方吗?”
    林涵予温和的一笑:“什么是安全,什么是不安全?”
    冷唯别突然怒道:“你不能永远这么冲动行事吧。做事,能不能顾全大局一点。我算欠你的,没话说,你觉得这么一大堆被你拉进来的人都是欠你的吗?林海也欠你的吗?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多危险,大家都为你担了这么大风险,你这整天要死不活的,给谁看?给在在看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你就是这么爱人的吗?能不能像个男人的样子,别让我这么瞧不起你!”
    林涵予眼睛里喷出火来:“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要教训我!”
    二个人对视,愤怒的眼神……战火一触即发……
    我的脚,轻轻地碰了一下冷唯别,冷唯别抹了下脸,叹道:“我犯不着教训你,只是,让你想一想,你的生命也是这么多人的安危换来的,不要让大家都觉得不值!也许人生中有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但决不能轻易就放弃生命!你是男人!”
    这话好重!林涵予气红了脸!
    夏桀道:“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你想你闹镜宫的事,只不过让夏之杰损失点面子,就弄得这么多人,特别是这三个女孩子跟着赔上安全,值得吗?也许你不知道,虽然花儿一直不喜欢你,我们也不怎么和你联系,但你在加拿大……至少我们这里面,每一个人,包括冷少,都把你当朋友了。你没听见,他口口声声都在护着你。你现在有危险,是朋友都不能袖手,所以,你的命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珍惜一点的好。”
    夏桀的话,不温不火,却更让林涵予无语。
    过了一会儿,林涵予道:“我现在不能走了,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冷唯别道:“这夏之杰不是没死吗?没死就还要讲理,毕竟是法制社会,就算暗中搞什么,也不能讲在明处。你先躲一下,你知道联系我们的方式。等到需要你出庭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林涵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转身开门进去了。
    夏桀对冷唯别说:“让司晨送花儿和存在回去,看来今天晚上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突然里面门开了,林涵予和陆家豪司晨都退了出来,然后,司武也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也一样古怪。
    他的身后,有一个人,手拿着一把刀,架在司武的脖子上。
    Chapter 75
    不需要看,但闻得那股子臭气,就知道是哪个大金牙。那个家伙除了出一次丑,还真没受什么伤,大概是为了刚才的拍片需要,这家伙的手铐是前铐式的,此时光裸着身体,手握着刀,顶在司武的脖子上,站在门口,颤抖着……那刀尖不停的动,早把司武的脖子上顶了一个小洞,那血,不停的流了出来……让人心惊。
    “退开,退开,退远点,反正老子是要死了,你们不退开点,我就杀了他。”
    司晨、陆家豪皱着眉慢慢的向后退……
    大金牙道:“我不管你们恩怨,打开门,让我出去。”
    林涵予站着没怎么动,只是冷笑。“出去?你出去了,我们怎么办?”
    大金牙道:“林少,我害过你,对不起,但我也只是听命令行事。你开了门,放了我吧。”
    林涵予微笑着,声音还是那样温柔:“我若不放呢?”
    大金牙道:“那他就陪我一起死。”
    林涵予看了看司武,很诚恳地请教:“这个人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大金牙手一狠,刀尖又入肉一分,虽然没有人尖叫,但,每个人脸上,都那样的严肃。
    司武道:“表管我。”一句未完,血涌出一片……
    冷唯别突然道:“放开他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你是知道的,我说话,一向算数。”
    大金牙目光一松,若有所动。
    冷唯别道:“你交代了这么多事,就算你今天立了功杰少会放过你吗?你杀了人,罪名坐实,没人在后面撑你一把,你想想,你能跑哪里去?”
    大金牙咬牙道:“既然左右是个死,我杀了他再死也成。开门……”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非常的轻,非常的有礼,估计怎么着也不会是警察。
    大金牙狂叫道:“开门,快开门……”一边把司武向门口拖……他的手抖动地厉害,那刀在司武的脖子上不停的动着……让人担心下一秒他就会失手……
    夏桀轻轻地道:“开门吧。”
    开门?如果警察来了,当然成,开了门直接进警察局,我们顶多是防卫过当,至少明的没什么大事。
    可是,如果是夏家人,估计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一定会选择私下解决……这后果,我不知道,也能猜测得出!
    司晨慢慢的走过去,要开门……林涵予制止住他:“不能开。”
    司晨道:“不开,我弟弟怎么办?”
    林涵予不理他,只是冷冷地说:“开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司晨沉下脸道:“我不管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让开……”
    林涵予道:“我是不会让的,除非你打得倒我。”
    这二个男人一言不合,司晨一拳出去打向林涵予,林涵予一侧身,向司武的方向跌过去,司晨扑过去,一把用手握着大金牙的刀刃,让他没法子直接刺入司武的脖子,林涵予也就势拉着大金牙的胳膊,然后一拳实实在在的打中了大金牙的脸……
    司晨一用力,把司武带到身后……
    林涵予反手,重重打在了大金牙的腹部……大金牙嘴里冒着血,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涵予和司晨都没有排练过,就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真让我叹为观止,只能说男人都是天生骗人精,这二个明明看起来很真诚的男人,骗起人来眨都不带眨的。
    林涵予伸手拿起一个酒瓶……向大金牙猛击过去……一时间xiōng前……脸上……一声声沉闷沉闷的肉击声……充斥在空气中。伴随着大金牙凄惨的哭嚎……渐渐的,血肉渐现……像是用棍子打在透湿的衣物上,细碎的血点飞溅而起,一滴滴自半空溅落,腥鲜的血液慢慢布满了周围的地……
    他的脸上,有一种狂乱的感觉,象是一种……近乎快感的东西……我,看不真切!
    司武突然面露难色,又一次慢慢的退了出来……林涵予停了下来,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柄枪,走了出来。
    这是典型的狠角色出场的风格,从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他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几,黑色的紧身衣裤勾勒出修长的线条,全身都散发着男人冷酷的味道。他的枪,指向司武。
    我见过他,就是那个绑架过公主的,后来和公主关系还一度挺那个的男人,不过当时我只觉得他特别痞子样,现在看起来,就完全不同了。他眼里都是杀气,让人一看就心底发寒。
    我只记得他的名字叫……战尧修!
    唉,总之,今天真是刺激的一夜!
    战尧修转过眸子,看了看我,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冷唯别侧脸,狐疑道:“你认识?”
    咦,冷大少,你吃醋也要分场合吧。这男人和我就点个头,你就一脸我们早有奸情的样子,至于嘛!
    里面就听到夏之杰的喘息声:“冷少手里有枪,让他交出来。”
    那个如同恐怖片里的总也死不掉的反派头子一样的夏之杰,不顾才做了那种没经消毒的高难度的创伤手术,居然也撑着走了出来。呃……他没有穿衣服,肚子上的伤口狰狞难看,我觉得好奇怪,请教林海:“那刀口不是一字型吗?怎么缝成这样?”(李存在,你神经现在已经是加粗钢管了。)
    林海笑笑:“我想黑帮老大多半喜欢刺青,就替他省事,直接缝合加刺青一次性完工,替他上面绣了个“杰”字。你看那四点像不像小狗的爪子,可爱不?”
    花自弃喷笑出声……
    男人们严肃之中都带有三分忍俊不禁。冷唯别笑道:“你这么宝,怎么看那个警察都配不上你。考虑一下,我替你重介绍一个??男人。”
    一屋子乱七八糟的聊天……
    战尧修也不急,悠悠的笑:“冷少,把枪扔过来吧。你带着你女人走。我只要你一句承诺。出了门,就不管这事。”
    冷唯别慢慢的摸出枪来,道:“我很久没有开过枪了。”
    战尧修突然道:“把枪递给你的女人,让她拿过来!”
    汗,我不想要枪了,我都有一把了,再要,成“双枪老太婆”了。
    林涵予慢慢站了起来,战尧修突然手一转,枪直指着林涵予。
    冷唯别皱眉道:“战尧修,你搞什么鬼。”
    战尧修道:“对不起,你也早知道我是御少爷的人,今天这样让你们走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你们下手也太狠了点。”他看了看夏之杰的肚子。
    “先让冷把手枪交出来,别的事,慢慢再说。”夏之杰指挥道,眼中全是恶毒的神色。
    林海很好心的提醒:“我刚才替你缝合过程可没消过毒,你有时间在这边喘气,不如去挂点消炎药水吧。毕竟活太监也比死男人强啊。”
    我从来不知道林海这么没神经的。
    夏之杰愤怒的要死道:“妈的,死女人,等我好了,你就死定了。”
    林海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威胁我吗?我可要保留申诉的权利。”
    夏之杰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在那边脸红耳涨了半天……
    “冷少,交枪吧。我还是很爱好和平的。”战尧修轻轻地一笑:“你们结下的梁子我不管,御少爷马上就要来了。有什么事和他说去。”
    冷唯别将枪勾在手上,把我,更往花自弃怀里推了推,每次,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替我找另一个稳当的保护人。在这种场合下,他是时时刻刻都担心着我的安全。
    他站了起来,沉稳的脚步有力的他在地板上,漆黑的双眸深邃无底,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毫无表情。他每走一步,都有点惊心动魄。
    然后,他轻轻的插在了林涵予的深浅,挡着了那枪口……
    他微笑着对战尧修说:“这么近,二把枪都挂上了,我想,开了枪,谁也讨不了好去。”
    战尧修道:“枪是杰少想要的,我无所谓,我反正只需要拖着你们,不到必要时候,我没有伤人的意思。”然后他看了看我,突然,放水一样的说道:“这屋子里御少爷说有二个人我是不能动的。一位就是冷少的宝贝,一位是那个花小姐。”
    冷唯别回眸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眼眸深邃无底,渐渐的凶狠起来,泛着盛怒钱的风暴。
    我很无辜,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夏御邪,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和花姐,不过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二个男人枪对枪的,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走火,除了死就是死。
    突然,有一个人,做了一个我们永远也想不到的动作,一把刀,冷冷的在冷唯别的身后顶着冷唯别的背,一只有力的手,摸上冷唯别的枪……
    前面有枪,后面有刀,任谁也没法子动吧……冷唯别松了手,回眸,看向司武:“是你!”
    司武拿着枪,轻轻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如果不是为了司武,大家早就走了,结果他居然是在骗我们?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那个大金牙怎么能这么轻松的抓到司武,毕竟司武的身手是一流的。
    林涵予和陆家豪各退一步,慢慢的,将离开司晨。
    司晨看了我一眼,唇边泛起一丝苦笑,然后淡淡的道:“我们是御少爷的人。”
    现在,看起来我们人多,但实际上,却全由他们占着上风。
    司家兄弟和战尧修一看就是职业暴徒,加上他们手里,有二把真枪。
    而且,我家冷唯别在他们手里。
    我站了起来,花自弃也站了起来,轻轻地腿我坐下。
    她轻轻地说:“现在,我想出去了。”战尧修耸耸肩道:“请便。”
    花自弃惊讶了一下,真的走过去,到了冷唯别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把他向边上一推,冷唯别苦笑着,没作声。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房间这么小,有二个持枪男子,就算是乱打,也能命中……
    花自弃的手搭上门把,司晨道:“外面有杰少的人。”
    他的意思杰少的人看到这场面,估计更疯狂吧!
    花自弃半回转身子,突然一巴掌清清脆脆的击向司武……司武没有回避,打得脸一侧,然后花自弃疯了一样上去,又踢又打……司武只是躲着,一点儿也没有动枪的意思……
    “你***小人,你娘生病是我们照顾的,你吃了我们的喝了我们的,现在反过来帮外人!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我非把你踢成夏之杰二世不可……”一边骂着,一边乱踢乱打……花自弃身手一向好,刚才打架的时候冷唯别和林涵予又比较顾着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所以其实谁都看得出,论实力,花自弃根本不是司武的对手。
    战尧修挂着冷笑,看戏一样……
    花自弃突然一把勾着司武的手枪,司武的手一动,叹了一口气,枪交到花自弃的手里,人却退了一步……
    花自弃伸手将枪口对准战尧修道:“你会打死我吗?”
    战尧修摸了摸鼻子:“既然你是御少爷指名要保护的人,我当然不会对你动手。”
    花自弃笑笑,突然手指一动,砰的一声,那枪对着战尧修的肩膀就打过去了。
    冷唯别叹了口气道:“子弹在我这里。”
    战尧修道:“女人就是女人!”眉拧了起来,不知道想起谁。
    夏之杰突然道:“你们不开门,我来开……”一步一步,移向大门……门前时司家兄弟,我估计现在是不会拦着他了。
    我摸出枪来,对着夏之杰……不能让他开门……我当时只有这一个意念。
    冷唯别急忙道:“在在,不要……”
    夏之杰手搭在门把上,回眸看了,狞笑:“你有胆就当这么多人的面,放一枪,没胆的话……”他挑了挑眉道:“我就出去了。”
    我的手指,紧紧的勾住,然后,一紧……一枪射过去……
    这是我实战的第一枪,手有点抖,所以效果并不怎么样……打中大腿了,痛是有得痛,命,还给留着!
    夏之杰倒在地上翻滚着,叫着……
    说真话吧,虽然夏之杰很坏,我杀伤他居然没有点复仇的快感,只是默默的看着,那片血,飞扬……好恶心。这里的空气,真的太令我不舒服了!
    花自弃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叫什么叫?学句星爷的话,这种下贱的要求真还是这辈子首次听。”
    林海接过我的枪,拿起一张面巾纸擦拭了指纹,然后对战尧修道:“我不是你们家御少爷关照过的人,不过我是警察,我想,你大概对杀伤我的兴趣也不大吧。”
    战尧修挑了挑眉,不语。
    冷唯别突然笑了:“下次我也不用保护你们了,直接让你们保护我得了,个个脾气比我还暴!”和夏桀相反,冷唯别一直保持着轻松的态度。
    突然门砰的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打开……是用枪直接打开的门锁……
    我们等待已久的张氏警察兄弟终于还是来了……
    通过楼梯下去的时候还真好笑,警察叔叔们押着一群血迹斑斑的男女……加上几个全裸出镜还睡得死死的男人……行走于这绅士淑女的丛林里……
    那场面……
    冷唯别坚持要抱着我,说我太累了不能自己再走……所以,我们像是要被处决之前执行刑场上的婚礼一样,走在最前面。
    华丽的水晶吊灯……永生难忘的场面!
    一行人被带到警察局问话。
    警察局像个菜场,里面乱七八糟的,几个小青年正桀骜的反抗着,一看到我们来了,都全体起立,让位子给我们,还蛮有眼力劲的。
    冷唯别亲亲我的脸,贴着我耳边,低声道:“说你吓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开口的人愈少,愈能编出好话来。多了,音杂了,容易乱……嗯?”
    我担心的看了看他,他还在骗我吧?他还想一个人承担责任吧。
    只听到耳边夏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当时场面很混乱,我是个守法的公民,当然会很害怕。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Chapter  76。 ????。
    林海的电话打不通,我记得昨天她是和花自弃一起出去了,转手打花自弃的电话,还是不通?!郁闷了!出什么事了?现在,林涵予搞得象在逃犯,陆家豪还在警局里,司家兄弟……我再也指望不上了吧。
    好难受……
    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喘气都痛苦……
    不过好像和肚子没关系,象是胃受了凉!还是等会吧…… ????。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走出来的声音,冷唯别热情的和别人打招呼的声音……
    我滑下床,一把拉开房门……
    厅房中的窗门大敞着,晨风徐徐吹来。卷着轻薄的纱幔,不断地舞起。
    晨曦的光辉洒在他身上,冷唯别安稳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中。他正对着我微微一扬脸,缓缓的抬起眼帘,黑眼睛深深的目视着我。
    他略微敞开的衬衫,矫健的体魄沐浴在晨光中。神清气爽充满了自信摄人的风采。
    他如水晶般幽暗的黑眼睛散发着泽泽光亮,深邃似海……在一束束朝阳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亦真亦幻的晶光。宛如天上彩霞闪耀在他漆黑的眼底……
    所有的痛楚,麻烦,都不敌清晨的希望,逃得开去,我昨夜的那点担心也随之烟去……
    对视着,n久……
    冷唯别对我轻轻抬起一手,强健的臂膀稳健的伸出。我就如同着魔似的竟然不受控制的寻步而去……一夜无眠,他还是这样精神,这个男人真让人心折。
    我走近到他身前,当万道晨光被我挡在身后的时候。我才真正看清他那双眼,黑漆漆的眼底昏沉无光,似冰般寒冷的双眸yīnyīn透露着yīn狠的芒烈。我呆了一呆,却被他抓紧手臂一把猛的扯倒在身边。“在在,醒了?”
    我,整个人偎过去,静静的数他的心跳……
    他全身松弛闭目养神,双臂懒洋洋的搭在我身上,呼吸沉稳安定。
    时间慢慢的滴答着,胃也好像不痛了,一切,都如此温馨……
    过了一会儿,想去做早饭,才一起身……
    “老实待会儿……”冷唯别合目清斥,说着一把将我揽回怀中。
    “我……”
    他缓缓抬起幽暗的黑眼睛,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住我,拉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宠爱的啄了一口。柔声体贴道:“我昨晚一夜都没睡,让我抱着你,闭上眼睛歇一会儿。乖……”一手落上我颈后,有力的大手扣在颈侧。柔和的力道均匀的施压,不急不缓的轻轻揉着。
    我细弱的脖颈在他掌中乖顺的慢慢舒展开,我昨天也折腾了一夜呢,这会子舒服的闭上眼镜。他的手抚上我肩背,大手扣押着脊椎两侧捋下。稍微加大的力量带着隐隐酸痛让我不禁呻出声……那是一种酸涨后极致的舒服……
    冷唯别唇角略扬,扯出俊美的笑,凑到我耳畔,低声煽情的问着:“舒服吗?”
    “嗯……”现在只想享受不想和他说话。这个男人真聪明,现在的手法和按摩师有得一拼,什么时候学的?他的手用力的揉上我的肩臂,我跟着一声轻吟。太过舒服的按压让我忍不住声声呻吟出口,全身瘫软支靠在xiōng前撑拦的手臂上。我就像个洋娃娃被他摆弄在手,每一秒,都觉得幸福,不想让它们就这样过去。
    冷唯别注视着我黑眼睛渐渐昏暗下来,漆黑的眼底灼热的火焰渐渐燃起。扶着我身前的手不自知的微微收紧,扣住腰侧将我稍微一拉,我横倒在他的大腿上,他低下头,深深的一吻用力的落上我唇上,起身将我抱起……进了房间,开始迅速的拉扯我的衣服。
    清晨的男人可真够激动地,想什么呢?
    我推开他,坚决的摇头。“你不累吗?”
    冷唯别倒在一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道:“累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能倒下。”
    好心疼他。身子挤更紧一点,好想分点力量给他。
    “不想做就不要老挑逗我。”冷唯别不屑的哼哼!
    真是个……
    才感动一滴滴,马上就给他跑光光。
    不过胃真的好很多了,不舒服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
    我爬起来去做早餐……
    让他睡会儿…… ????。
    早餐做好了,冷唯别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来不及吗?”我想我的眼睛一定充满了渴望,让冷唯别停下了步子。
    坐在一边对我说:“赶时间,你弄快点。”
    我把荷包蛋推给他,自己在一边替他用二个碗不停的倒腾稀饭,试到不冷不热了,再给他……
    冷唯别匆匆吃了,接过毛巾擦拭了嘴,转身走了…… ????。
    冷唯别最近很忙很忙……
    忙到,他回家的时候我一定早就睡着了,我起床的时候他也一定又离开了。只是在半夜,似梦似醒时分,感觉到他湿热的身体舒服的贴合着我,让我莫名的安心。
    我现在总算知道冷唯别是如何强势的保护我了。这事儿这么大,居然他也打点的滴水不漏的,从未带回过什么消息给我烦恼,好象那事,如泥牛入海,就这么融了化一般……
    在冷唯别的身边,天塌了都由他撑着,我只需要在一边,好好的呆着,用红润的脸色提供我过得舒服的证明就足够了。
    陆家豪在三楼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不过我乖了,不出门,买菜都让他们带。
    林海和花自弃有时候来,替我检查下身体另外和我随便说几句,可以看出来她们都很忙,因为我的肚子愈来愈大,所以,没人和我说什么影响我消化的话。
    我与世隔绝了……
    反正,我除了自觉地配合冷唯别做好自身安全防卫工作,也不需要做什么别的了。虽然还是天天关在这里,心情大不同了。
    我天天上上网啊,和朋友打打电话,调理一日三餐,收拾家,过得很宅很舒服。
    这就是冷唯别提供的给我的完全脱离现实的安全生活。在我的能力和我的麻烦之间,冷唯别选择了最方便的办法。
    我改变不了生活,所以我准备改变自己。至少,在孩子出生前我就准备这么过下去了……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孩子快七个月了。
    我要做的事也很多,第一要保证自己充足的睡眠。睡眠中母亲的脑下垂体会不断产生促进胎儿生长的荷尔蒙。第二要吃各类有营养的东西,每天为自己搭配孕妇餐,还有,天天在家学会腹式呼吸,因为它可以将充足的氧气输送给胎儿。
    我常常的放松一会后,就会到床上,背后靠一小靠垫,把膝盖伸直,全身放松,把手轻轻放在肚子上。然后开始做腹式呼吸,用鼻子吸气,直到肚子膨胀起来;吐气时,把嘴缩小,慢慢地、有力地坚持到最后,将身体内的空气全部吐出,注意吐气的时候要比吸气的时候用力,慢慢地吐……基本上每天都会做六次左右。
    然后那种专用小录音设备给孩子讲点故事。因为是男孩子,所以每天都会讲一点有血性的东西,比较全岳传,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全唐传之类的……对于百家讲坛的热度空前高涨……
    一边讲一边慢慢的抚摩肚子,和宝宝说话。
    我一生从未对人有过这么多废话,开始我就算是对着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都放不开,每每都是直接翻书讲故事,渐渐地,废话多了:“宝宝,你现在,很舒服吧。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哦,说岳云……”
    “今天你又长大一天了,妈妈摸摸,有没有比较结实些。好,我们继续说故事吧……”
    (这就算话多么?)
    我不知道外面是如何枪淋弹雨的,我经常看到这群人带伤回家,我看到了,只是替他们默默的处理了,就当没事一样,继续过我的小日子。
    我有我的宝宝,还有冷唯别,过什么日子都觉得心安。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是过不久的,总有人觉得我舒服了,非要过来打破我的平静不可…… ????。
    巢湖市南郊十公里处,有一片连绵起伏、景色秀丽的山峦。主峰银屏山巍峨壮观,银屏峰西侧一处低坦的山谷里,有一高达百米的悬崖,如刀削斧劈。距地面六、七十米的石壁上,生长着一株直径十米的千年牡丹。被誉为“天下第一奇花”。
    每年谷雨前三天,绝壁上的牡丹花一夜间盛开,一朵朵白花象张开的大伞,山谷里顿时春意黯然,八方游客,趋之若骛,人涌如潮,热闹。此景,已延续千年,成为本地习俗,热闹的程度和过年差不多。
    这株牡丹生长在峭崖陡壁之上,实属稀世珍花。
    此花龄逾千载,据巢县县志载,北宋时此处便游客云集。欧阳修名诗《仙人洞观花》也是佐证:“学书学剑来封侯,欲觅仙人作浪游;野鹤倦飞为伴侣,岩花含笑足勾留。绕他世态云千变,淡我尘心茶半瓯;此是巢南招隐地,劳劳谁见一官休”。
    奇怪的是经千年来,这花儿既不长大,又不缩小。
    最神奇的是能预报早涝,民间传说的“三朵以下干,四至八朵保平安,十朵以上淹”的说法,年年都十分灵验。这可是真的,我们每年只需要谷雨季看它开几朵,就知道巢湖今年的天气情况了。这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吧。
    后经农业大学的专家考证后认为,牡丹根系的吸水状态和枝叶受空气湿度的影响,决定了当年花开的朵数和繁茂的程度。
    从唐代以来,“谷雨三朝看牡丹”就已成为巢湖民间习俗。冷唯别怎么生的兴起,他独资为这一株野生牡丹承办了个全国牡丹节。请了全国著名的歌手和演员助阵……虽然主办方是巢湖旅游局巢湖文件局之类的地方。
    可是很多记者质疑一株牡丹就成节这事会不会太儿戏了。全国有十五个的城市有牡丹节,但像巢湖这种只有一株的还仅此一家。
    更有很多人对于此次冷唯别会不会赔的血本无归盖棺下论,一时间,让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的冷唯别更忙了。
    终于忙到4月号那天。我本来是准备在家看实况的,因为我毕竟和冷唯别还没有成婚,又顶着个不容错认的大肚子,在这种场合下,难免让他难堪。可冷唯别不这么认为,他非要我盛妆出席不可。
    其实我想到要到那种场合看到什么市长局长的就觉得头晕,早上,死活赖在床上,装病!
    冷唯别硬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替我打扮,白衬衫,碎花长裙,平底鞋,长发束成马尾,全无首饰,只除了顶着西瓜肚,怎么看也是个小少妇的形象。和身着名牌服饰艳光四射的冷唯别相比,根本就是他的黄脸婆一样。唉,没想到,我才二十岁就开始黄了。这还要黄上四五十年呢,女人这脸真不经老。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那种人多热闹的场合,而且,明知道对冷唯别无益,两眼眨着眨着,一脸的楚楚可怜……示弱加装乖……现在我对冷唯别办法多着呢?主要看我心情怎么样,想不想用罢了。
    最后,冷唯别还是不敌我,一个人去了…… ????。
    看实况也很爽啊,我拿了准备把这转播实况录下来。
    巢湖电台今天是滚动不间断播出实况,我找了个好舒服的位置坐下来看,年轻的记者们到处采访……
    镜头轻松地一个又一个闪过……
    我看到了夏之杰,这家伙还真是打不死的老妖,才一个月不到,又开始人模人样的了。
    女记者主要采访的是一位老农民,问他对这次活动的想法如何?
    作为人肉背景的夏之杰在镜头里对着一个人在说什么……可是那个人在镜头外……我只能看到一件藏青蓝衣服的前襟,没多久,镜头一转,夏之杰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镜头转到冷唯别了,哗,我家冷唯别大人永远那么帅。他正在演说,讲了几句很简明扼要的发言词……
    他在微笑,眼睛里闪着迷人的风采……
    然后,他转身让旁边的人说话……我看见旁边那个人居然说得和冷唯别一模一样……?我不知道男人有没有撞衫这一说,因为男人的衣服花样本来就比较少。
    深蓝色衬衫,深灰色贴身手工西服,发型,高矮胖瘦,然后……除了那张脸,比较严肃,没冷唯别帅却比冷唯别老一点之外,真的很象很象……
    那个人,原来是市长大人…… ????。
    市长大人官腔比较重,说话内容比较像报纸新闻,无聊的要死,而且那镜头都不晃动的,我只能偶然看到一眼我家冷唯别的衣服袖子。
    冷唯别是比较讲究的男人,是那种我以前从未想象一个男人能讲究到这种程度的人,他的袜子多半会和鞋子同一品牌,而且还要能搭配上裤子的色调。正式场合会带袖口……那一个泛着暗金属光泽一点也不彰现的低调玳瑁袖口,价值说出来都会吓人一跳。
    开幕式进入最后的高氵朝了,开始要剪彩……几个人站在那根长长的绸带前……美丽的礼仪小姐托着盘子……慢慢的走过来……
    有电话来了,我漫不经心的过去接……
    是司晨:“是小姐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晨声音更急切了一点,问:“是小姐吗?”
    “是。”
    “你不要……”还没有听清楚司晨说什么,耳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尖叫声……
    我侧过脸,只看到那件深灰色贴身手工西服的背影……有一滩深色的痕迹正在慢慢扩大……
    身影倒下……镜头闪过那只袖子……那只玳瑁袖口泛着黑暗的幽光……
    天啊,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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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心痛……不敢置信……大脑一片空白……
    彷佛一脚踩了个空,心头是空茫地惊,那空茫里却不宁静,只是纷繁地错乱,无乱如何也理不清。
    我伸手,按着xiōng口,轻轻的喘息……试图找回我的理智……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你爸爸不会有事的……因为……他还没有见过你,他还没有真正幸福过……
    我是一个比较悲观主义的人,什么事总爱向坏的地方去想,但事情往往最后都没有我想得那么绝望,那么坏,
    总在最后的时候,能让我稍稍喘一口气,安一下心……
    这一次,一定也是这样的,
    因为……我根本接受不了那……结果!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直掉……
    控制不住的……不应该掉,不能够现在就掉……冷唯别还没怎么样呢?我怎么能在这边掉眼泪!!
    我麻木的挂上电话,根本不想知道司晨说什么,撑着,站起来,去翻手机……
    我其实有点糊涂了,知道挂电话却不会打,就是一个劲儿的固执地找手机,好象找到手机,就能有什么好事会发生一样……
    平时,我不算一个乱的人,东西也一直放的很有条理,可是,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手机……
    放在哪里了?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将翻天覆地到的枕头杂志乱扔一气……
    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
    手机突然响了,是吸了吸鼻子,发现,原来它一直紧紧地抓在我的左手里……
    是陆家豪。
    他声音很急:“罗莉,记住!哪都不要去,就呆在家里!”说完就挂上了,好象有鬼赶着他一样急。
    我没听明白,再挂过去,他关机了?!心里越发地恐慌不安,有一种尖锐的东西从虚空里刺下,又刺入虚空,空茫茫地扎心。
    然后固定电话又响了,是陌生号码,不管是谁的,我先接起来……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少夫人吗?冷总出了一点事故,我派车在楼下接你来见他……最后一面!”
    浑身一惊,哭骂:“骗子骗子骗子……我不信你!”我发了狂一样扔掉电话,瞪着它……心里升起了……那种痛痛的,空虚的情绪叫做害怕吧。
    我蹲下身子,用膝盖抵住自己最痛的位置,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电话又响了,不想接,心是虚的,人一直向后躲,一直向后,爬到床的后面,整个缩起来……
    那一声声,份外的刺耳,而且永远空洞回响,不停息,不停息……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麻木的接起,连看也未看是谁。
    是冷唯别的妈妈:“李……”她好象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干脆就简了:“小唯现在在哪个医院?”
    “我不知道?”我睁大眼睛,惊恐的,轻轻地回答。
    冷妈妈也不骂我了,只是说:“算了,我来问别人,过会再通知你!”
    我轻轻地,声音都不象是自己的,为冷唯别努力争辩:“会不会是别人……他们……穿得一样……”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但这是我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紧紧地抓着,只对冷妈妈才会说。
    冷妈妈声音也很无助说:“我也希望,你看看电视吧,市长,出面讲话了。”
    我转过脸,看电视,但什么也看不清……滑坐在地板上,泪流得又凶又急……冷妈妈把电话挂掉,我用床单胡乱的擦拭眼睛,看到电视上果然是市长微笑的镜头,好象一切都是虚惊一场,没有解释,因为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他笑着在剪花,雪亮的剪刀,在闪着银光……都在微笑……除了,冷唯别不见了。
    在这个场合,少一二个人是不足为奇的,可是,对于我,少得这个人,就是我的全世界!。 ????。
    电话在响……
    手机也在响……
    突然的,我开始害怕声音了……
    特别,是这些可怕的电子音乐铃声,以后,等我有力气了,我一定会把这些声音全部换掉……
    怕,归怕。接,还是要接。
    我看了下号,是向东:“存在,你还好吗?”
    我不去想好不好这个会令我发疯的问题,只是,尽可能平静地回答:“嗯。”但在心里,却明明知道,怎么会好,一点也不好?!
    向东一向是实干型的,没什么闲愁:“你赶紧做点事,夏桀和花自弃都被抓起来了,他们的账户资金都被冻结了。你赶紧把所有的钱,你知道的,移到你自己私人账户上去。然后用公司账户给我的工商卡上打50万元备用。”
    “我在网上转给你。”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向东道:“转给我的要在公司账户上转,别弄错了!”
    “嗯!”我撑起身子,去书房,打开电脑,在公司账户上我登陆进去……一次……二次……奇怪,我输写的完全正确,却怎么也打不开?为什么……到处都在玩我?连密码都不放过欺负我?!
    我打给向东:“公司账户我打不开,密码换掉了?”
    向东恨声道:“手脚真快,不要紧这点钱我能对付。”
    我轻轻地说:“冷唯别给我的一张卡上有五十万,不过现在只有四十几万了……我转给你……”
    向东道:“这事也不知道要处理多久,你还是留点钱备用吧,对了,阿冷的事,你知道吧?”
    “不知道?”我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向东道:“有人告诉我,阿冷没有打中要害,正在手术中……估计不会有大事,万一有什么,陆家豪或者是我会来接你的,别的人,你就不要跟着乱跑,知道吗?”
    “嗯。“这几个男人都和冷唯别一样,习惯性把我当无自理能力的白痴看,只要我顾好自己不出事,就成了。
    向东挂了电话。
    我突然想起冷唯别的私人账户,不是国内银行的,我登陆上了,打开一看……什么?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下那串数字……眼睛睁得好大……然后……我啪的一下飞快关掉账户,吓得直哆嗦……一伸手,直接合上笔记本电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
    卧室里的电话没完没了的响着响着……
    手机却安静下来了……
    我轻轻地走进洗澡间,换了一身很轻便的外出服……准备随时出门!
    然后,我坐在卧室里,继续看电视直播!。 ????。
    阳光扑进来铺在地上,冷唯别的小照就摆在靠落地窗边的小架上,那深深黑色的眼睛象幽暗林间的一股冷泉……
    蓝色衬衫半开……浅到似无的笑,安静的,用洞察一切的眼睛。
    望着我……默默无语……
    有温热咸涩的液体滑落,跌到地上,无声地摔得粉碎……。 ????。
    电视上没有记者对刚才的事情做什么宣传,好象刚才的那件事从头到尾就没有发生过,
    真讽刺,所有的人都享受着我家冷唯别的钱,可是,他在与不在,根本没有人重视。
    我默默地看着画面,努力,把每一个人都看得更清楚……
    记者不停的说这次牡丹节举办得很成功很成功很成功……
    我看着他不停张合的嘴,实在,失去了聆听的趣味!。 ????。
    手机终于再次响了,花自弃的号码……
    我赶紧接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慵柔的嗓音:“你好,李存在小姐吗?”
    “……”我没听过这个声音……
    男人声音中带着丝丝玩味的笑意更明显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夏御邪!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夏御邪,要见我?
    “你怕吗?”慵懒笑声暧昧扬起,夏御邪道:“是不是很多人都对你警告说,不要随便接陌生男人的电话?特别……是我的……”最后轻轻地笑着:“也许对于你来说,我很危险,但,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至少……今天!”他的声音斯文有礼,只不笑声听起来邪气十足。
    “为什么?”我轻轻的问。
    夏御邪悠悠轻笑道:“都在一个城市里呆着,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深仇大恨,见天的玩命一样你咬我,我咬你,也没有意思,不如,一次性摊开,大解决。”他孩子气一样的笑,声音爽朗,但,里面一定还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听不出来:“李存在,愿意和我赌一把吗?赢了,你要的一切,丈夫,孩子,都给你……输了,那就一切,包括你自己,也输给我。”
    我声音开始冷,开始镇定:“赌什么?”
    “我知道你脑子很好用,人,也特别的聪明,夏家,冷家,原本就没什么生意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多大的竞争问题,最近国际原油……”
    他确定,他在跟我说话吗?
    这些都是离我很远的东西,都是我以前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东西。这一会儿听了,仍觉得是隔着几座大山一般地无法理解,仿佛和自己没一点关系,却又带着种寒心的温度,彷佛一根扎在心里的刺,小小的,看不分明,找也找不着,只是钝钝的疼。
    冷唯别说夏御邪是个说话极守信用的人。我很信任冷唯别的判断力。
    然后,我轻轻地说:“好。”
    夏御邪,从来都没有露过面的夏家真正的老大,他要见我,我,也想见他!。 ????。
    去洗了一把脸,用化妆品,轻轻地在脸上渡一层保护膜……
    对着镜子,我轻轻的扯开嘴,笑了……
    刀啊、枪啊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似乎都不需要带了,空着手,走下楼……
    心里,安静着……伸出手……从容的拉开门……
    微微的眯上眼睛,外面,阳光真好!
    司晨司武在外面等我。
    司晨的脸色平静,司武却多少带有一点愧疚的样子!其实没有必要,人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对错之分。
    远远的,有很多骇客帝国装扮的人,这些人的到来时很有必要的,因为,还有一些八卦的记者和围观的群众。数量虽然不多,总有二十多人,现在给骇客帝国挡着一个二个伸着话筒对我提着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想他们真敬业。
    我默默地跟司晨后面坐上了一辆房车。车子开了,那些问题和人群被远远地丢到了后面。
    第七十八章
    一步踏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错谔……
    夏御邪,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跟着司晨司武,来到夏家别墅群,在顶后面的位置,找到了一间京味十足的跨院儿……
    里面,
    布置完全按明清大家的风格,品味,看来素净的居家布置,其实全讲究在看不见的细节里。那一件件家具摆设,应该都是真品吧,只有真品才有这种含韵大气,放在那儿,自有风华!
    月落大窗外,高空晴碧,那些西式别墅有一种说不出的俗丽。在这里,只有与繁华悬隔的疏离。笼里画眉幽幽细语,倾诉远方的记忆。
    风很静,光很清……
    心,突然就静了……杂乱的,都压下去了。如雪盖住了大地,那脏还在,不过看不见了。
    湛蓝的一片天色,衬着院子左角的透明云花大瓷坛,清透晶莹……盛着翠碧荷尖点点,悠游几条小鱼,于群碧间隐隐约约……水面上一朵睡莲,悄悄怯怯地飘逸着淡淡清芬……
    悠闲……
    我不知道要有多少金钱才能打造出此等儒雅的层次,似这般品味淡然?
    我怀疑,有几人辨识得出那透明云花大瓷坛值多少钱。即使知道了,又有几人会像这个男人一样拿来悠悠养浮萍……这世上,真有人能过得如此从容雅致?
    幽静的小厅里,没有一点声音。主仆们,品茗的品茗……休息的休息……打理的打理……
    完全的异时空!
    我一步一步走进……司晨和司武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毫无疑问,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张精雕古楼桧木大椅上的男子,年纪大概和冷唯别也差不多吧。不过,长相倒是大出我的意料,说林涵予清秀但还是男子长相,这位却过于令人惊艳!
    用“艳丽”两字来形容眼前这名陌生男子,并不过份。我从没见过如此俊逸而风采翩翩的人,有一瞬间,当他微笑着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有一种不介入性别的艳魅……一个风华盖世,却沉潜在这庸庸碌碌时代的怪人……象是从古代深宫内院流落出来的王孙贵族……和我的父亲那种流于表面浮浅的儒雅相比,一个是精心呵护的精品,一个不过是地摊上粗糙的仿制品罢了。走近一品,更如云泥般鲜明。
    “你来了。”男人微微一掠纤长手指,淡淡示意,静谧而悦耳至极的笑语,轻柔像无声的诗句……
    我点了点头,移过去,坐下。我想,他就是夏御邪吧。
    那人只是优雅地清浅叹道:“腿疾……不方便迎客,怠慢了。”
    我静静的垂下眸子,看了看他西装长裤下看似结实的大腿,和夏桀的眼睛一样,看不出什么不正常的,不过,我是不会替他觉得遗憾,一个人太完美了难免不真实,有点残缺也许更符合现实……
    我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等待……
    他让我来,必有他的道理……我不必急,就算是急,也要压下去……
    这个男人有一种淡淡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迷离……把他的美衬得更神秘。他太年轻,秀逸得完全不符夏家最可怕的老大这个称号。但深邃内敛的气韵,动静之间的雍容,令人臣服,当之无愧。
    “早就想认识你了。”夏御邪悠悠莞尔。
    我脸色严肃,严肃到一定令他觉得好笑,他轻轻的一摆手,道:“喝茶。”
    茶具当然是极品,我举杯,轻轻地在唇边啜一口杯中芬芳……唇齿留香,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他怡然把玩手上的一方小印,并不点破我隐匿的焦虑。“先陪我下一盘棋吧。”
    我点点头……自有人拿了棋盘过来,放好……
    是围棋……
    对于围棋,我只知道走法,一次也没有认真和人下过,而夏御邪要用围棋待客,手段之高可想而知,所以,我一定必输无疑,而且还一定输得其惨无比……
    不过,我很安心……因为,我们不是赌下棋的!
    我执黑先行……信手拈来,随便拍子,闲敲棋子落灯花,玩得是那个意思!
    夏御邪亦步亦趋,紧跟着落下一子……我反正是不会下,随手放置,心闲神淡……二个人看起来倒象是下快棋的好手,你一着我一着,而且就算是围住了我的子,夏御邪也没有任何取子的意图,没多久,棋盘上就纵横交错,尽是黑白沉浮……
    那棋子在真正的棋手中就是生命,就是战场上厮杀般严肃的决斗,在我的手里,不过是玩意儿!
    夏御邪莞尔:“你不会下棋!”
    切,这还用说吗?
    夏御邪侧目,看了看子,道:“不过也别有兴致,你看这子自入白阵讨杀,却真切得一方活路,完全不符合棋法,却又真正得了棋中的趣味。”
    我微笑,完全领悟他的意思……人生如棋,一生中规中矩,按部就班,多么无趣,真正放手不怕死,不怕危险,去冒险、去突破、去放纵……是多么快乐的事儿。
    “你突然让我觉得……”夏御邪说了一半,又止住了,好像缥缈到一个叫远方的孤单……绵长无尽而化为……这笑容……他什么也没说,却仿佛一切都在这儒雅笑靥中道尽了……
    我坐在桧木古董大椅内,愣愣抬望……他,却恍了神一样,然后说:“你真象一个人。”
    我大胆猜测:“花自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觉得花自弃和夏御邪之间有故事。
    夏御邪不回应,淡淡小啜盖碗茶,品味半晌,才俊逸抬眼:“花自弃很实……你,却是虚的。”
    不懂……我也不问,他想说自然会说的。
    夏御邪接口叹,笑道:“天知道你这张无邪的面孔下带有多冷酷的杀伤力……”
    还是不懂?
    我和他明明没有交集,说他喜欢花自弃还有谱,说他这么个男人会喜欢身为孕妇的我,真是雷死我也不信。
    脑子都给他说乱了,还是切入正题吧,“你要我做什么?”
    夏御邪似乎兴味浓厚,一派午后慵懒的悠闲,轻轻伸手拨乱了棋子,道,“替我复原它。”
    我默默地伸出手,凭记忆去拼子,刚才我就有了这意识,我除了记忆力好一点,应当说没有什么显著的才华了。
    夏御邪优雅地以碗盖轻掠杯口的茶沫……“你的记忆力,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我想了想,道:“你想要我好到什么程度?”
    夏御邪优美长指怡然把玩起温润玉石,心不在焉地道:“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他幽幽浅笑,带着说不出的虚无,“我连这整个世界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不明白,可是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有话,别具遥远的孤独涵义。这个男人,好寂寞!他的心,太高远了,太飘渺了,以至于,普通人类只能仰视却无法触及了!我是猜不到,也懒得猜。
    他撑肘支额,轻声呢喃:“我已经足足一年没有跨出过这个院子了。”
    呃……
    他不是传说中的夏家真正的实力派人物,所有的数出名子的人物儿,毒如夏之杰,辣如夏之天,狠如夏之绝,狐如夏之朗全部在他的控制下,逃脱不得。
    居然会一年到头足不出户?不过,他要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关我何事?
    眼下,他清浅莞尔,垂眸独思,长睫在他朦胧的眼下烙下轻影,神情缥缈不明。看起来,根本不是问世事的天边那朵闲闲的云朵。
    不过,我没有忘掉他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儿,也明知这个男人虽然避居一隅,对于世事,却精锐犀利且格局恢弘。
    ……
    画眉婉转……棋局已成。
    夏御邪看也没有看棋局一眼,只是对我笑道:“你看起来象这只画眉,其实,你是一只鹰。”
    我看了看他,眼睛里,有一些松动的感觉,从未有人这样进入我的内心……
    从未有想过,在这样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男人,对我说,其实,我是一只鹰!我自己一直认为我是。不过,我家冷唯别一直认为,就算我是鹰,也只是动物园里需要喂养的那种,我的锐利用来在家抓抓他就足够了。
    夏御邪解释道:“鹰强而有力,却不随便露爪。它有能耐,却很会等待。看准了猎物、等到了时机,俯冲一攫,就手到擒来。”形容的倒有三分趣味。
    我忍不住问:“那它出手之前在干嘛?”
    “盘旋……”二个字简短有力打破所有迷局。
    我明白了……鹰有时候看起来漫无方向,从容在天上滑过,其实它在远方静静盘旋,等待时机……只要看到目标,那全力一扑,管叫猎物魂飞魄散!
    夏御邪要我做的事就是……悠悠盘旋,静静等待,犀锐观察。最终必须……手到擒来。
    “你知道冷唯别的现状吗……”夏御邪的话不象是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他坐在古朴大椅上,背着身后蓝天的阳光,只显出隐约的俊雅。
    我一怔,茫然不解地眨巴着望他好几眼,渐渐聚回思绪,却无言以对。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中文,好象……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涣散了。
    心,像是抽离了……霎时飞越千山万水、跨过时间与空间……回到家……回到冷唯别的身边……只有冷唯别能让我柔软……放松……
    一听到冷唯别,才蓦然苏醒。原来我人在这里,看似冷静,但我的心却一直没有回来。
    一直在担心冷唯别,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夏御邪淡淡的一句话,就如刺入我心的冷箭一样,让我伤得……无路可退……
    可是,我就算不需要强装冷静,也要坐在这里,等他,这个男人下一步棋……
    我让自己没有退路。
    赢,大家赢……输,全部输!
    我不要中间!这样很合我的脾气!
    “过些天有一个晚会,……席间会参观一些东西,我想要你替我把我想要的东西复原出来,我知道你绘画颇有功力。希望你能尽可能不要出错。”夏御邪深沉冷艳的侧面让我生起些微的不安来。
    “如果,我做不到呢?”我并不是一台录像机,我只能做到尽可能的想像而已,对于绘画我根本没有那份自信,毕竟我只是业余玩玩。
    夏御邪轻缓放下茶杯,勾人心魂的朝我笑弯了双眸,嘴角残余的笑意显得诡异而yīn狠。“我杀了你!”
    晕,夏御邪,变脸和翻书一样快。
    我不语,定眼凝视他,“成功了呢?”
    刹那间,我们神色自若的和平对峙……夏御邪逼近我,寒着一双犀利的眼眸,扬起神秘的嘴角。“这件事办成了,之杰和之天的事,就此作罢。夏家和冷家还一切如常。”夏御邪接着冷哼一声,一句话又深又狠的刺进我内心,“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会亲手将你杀了……”
    我轻轻的道:“我不认识那二个字。”
    夏御邪灿然一笑,与先前冷洌yīn鹜的态度截然不同,“相信我,这会是个完美的交易。”
    这家伙估计是纣王的那只九尾狐狸精变的,一会一个样子,而且中间绝不突兀,什么样子都那样自然合适,好象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可怕的家伙?!
    我淡问:“你确定冷唯别现在没事?”
    夏御邪和我才踏入大厅对他的观感一比,天差地别的远!但,这于我无关,我只关心这个。
    夏御邪缓缓漾起魅感十足的笑脸。“我确定。”
    “如果他有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说不下去了,这话,太示弱了,而且没用。只是情不自禁的孩子气,用在夏御邪这里,并不适当。
    夏御邪没有气,微微一笑,乌黑迷人的眼眸像两泓深泉,清而迷离。“你不但不会恨我,事后还会感激我,一辈子永难忘怀。因为我懂你,更甚你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比我更了解自己,冷唯别也未必做得到吧。还真以为我是透明水晶人?
    我不理这话,只是说:“放了花姐,我想,让她教我一些实用的绘画知识。”我知道花自弃对于绘画已经到了能开堂教课的程度了。
    夏御邪道:“她的眼光和她父亲那边练来的,对事物的把摸很精准。记忆力也强。不过她是那种艺术化的记忆力,不象你,是完全实用性的,到了机械又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我不需要提高你的绘画水平。而且,她,做错了事,就应该呆在那里……”
    “她做错什么了?”我心里腹诽,难道,她不爱你就是犯罪?!
    夏御邪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道:“她忘掉了我,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所有的话全都给他封进我的肚子里。夏御邪迫人的脸庞与深不可测的冷艳笑容给我留下深深的印象。
    花姐,555……我想你怕夏御邪,是有理由的。
    回家……
    好累!
    和夏御邪说过话,比杀人还累!
    夏御邪,如果可以,我一辈子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太累,而且,根本没有胜算。这个人并不以武力吓人,一副文人雅士状,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想与之为敌的。
    电话在响,不理它们,真的累了……
    躲在床上,被子也没盖,就深入无边梦中……
    梦中,听到宝宝在说:“妈妈……呵呵……我在这里……”
    在极亮的光中,我追着那小人儿的脚步……那赤足,如白蝶……翻乱我心……却,怎么也抱不到!
    冷唯别不知道怎么样了?
    所有的电话都突然停了。
    陆家豪也不在楼下,这诺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人!
    照三餐吃……运动……睡觉……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但我的心里却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比死还要可怕!有时候一阵风吹过……我就觉得冷唯别突然站在那边,对我微笑……我不敢回眸……
    因为,我还有理智!
    理智!痛死人的理智!
    冷妈妈的电话:“小唯在哪里,你是真不知道吗?”
    “是。”
    冷妈妈道:“他不会连你也不通知的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听只伤到胳膊啊……”声音到后面,焦急的要命!
    我没有办法安慰她,自己在这边哽咽起来……
    心里翻着滚着纠结着……全是冷唯别……可是,怎么办?
    我等枪决一样,等消息,可是,没有人能顾得上给我什么。
    冷妈妈道:“怎么回事?你要是知道消息一定要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我温驯的挂了电话。
    现在我和冷妈妈因为同样关心着冷唯别,马上就放弃所有的不快与矛盾,团结到一起来了。第一次,冷唯别的妈妈让我感觉很温暖,这世上,还有人和我一样希望冷唯别平安无事的。
    我知道的很分明,这看起来是冷唯别与夏之杰的战争,其实,夏御邪才是真正的关键!和夏御邪斗,就如同林涵予与冷唯别斗一样,个人能力不提,双方实力实在是差的很多。
    冷唯别……现在在做什么?我根本猜不到。我现在只恨那一天,为什么那样的固执,如果和冷唯别一起去了,现在一定能呆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这么一想,思绪又茫然了……
    冷唯别那一天那么强烈的要求我跟他走,只是我一直一直的坚持……他最后才放弃的。
    我当时还在想,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气,我一定是逃不掉的。他现在毕竟学会尊重我的意见了。
    反过来一想,是不是冷唯别……当时就能猜测到什么了?
    毕竟去人那么多那么乱的地方,本来安全问题就突现,他却一定要我去,是不是……冷唯别认为,危险在可以控制的范围……至少,他觉得我去,比不去更安全?
    我象害了寒热病一样,翻来覆去的没完没了的折腾……却怎么也没法子明白这二个聪明狠毒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翻开录制的片子,一点一点的正看,反看,倒带……
    将夏之杰和说话的那个人的画面捕捉下来,放大,对局部都慢慢研究……
    第七十九章
    我把自己关起来,只留下一个阳台的……
    每当天黑推开窗,我对着夜幕发呆的,
    看着往事一幕一幕的……再次演出你我的爱的!
    我把电视机打开,听着别人的对白的,
    哽咽的声音仿佛诉说着相同悲哀的……
    也许那些故事可以给我一个交代的……
    爱上了那些虚无的爱情剧,在他们哭泣的时候可以一起发泄我的悲伤……
    一周了,还没有冷唯别的消息……
    冷唯别又一次化为空气,从我的生活里消退开去……
    我知道,在某个地方,他化明为暗的活着……
    如果他只是胳膊中了弹,那一定早就积极的在暗中活动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些人的心机全部都深沉得要死,
    我无从猜测!
    七个多月了,
    肚子,已经大得,让我弯腰都困难了。
    林海会定期过来替我检查……
    她一边收拾好听诊器一边看着我。
    “存在,你愈来愈瘦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林海骂我:“那些男人管他们死活,你要记着你和孩子要好好活下去,营养是最重要的。”
    我有好好吃饭,一天四餐,每一餐都努力把自己的份额吃光光……
    但,我会吐掉……
    我的妊娠反应好奇怪,到现在才开始。
    有时候,我尽量拖着,忍着,但,就算是过了几个小时,我还是会吐掉……xiōng口都像是横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连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闷痛。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空空落落的难受……
    我不和林海争辩,轻轻的打开了电视机……
    粗制滥造但是却催人泪下的情节,典型的肥皂苦情戏。
    电视里的画面粗制滥造,却也引人入胜。沙发的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与沏好的果汁。
    一个平常宁静的早上……其余的事情恍然如梦,仿佛从不曾发生过……
    只是,
    最近,爱上了这种没完没了的爱情剧,而且,特别喜欢看女主角没完没了的流眼泪……
    我是孕妇,自己不能流,所以,只能让她们替我流……
    林海“靠”了一声:“这女的哥哥把眼角膜给她了吗?”
    啊……有这回事?我不知道。
    林海郁闷了,“我每次来你都在看这个,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别看了,总之这女的和他哥是一对倒霉蛋,谁看谁倒霉!”
    我轻轻的切换了画面。
    林海又有意见了:“这女的是神经病,那男人那样抽风她还要爱他。真不给我们女人长脸。脑残的白痴。”
    我回眸,这些东西不都差不多吗?管他演什么?有哭就好。
    林海受不了的说:“有时我看见这些偶像剧,一方面幼稚的可笑,一方面又觉得残忍得可怕。整个剧情好像只有男女主角是人,与他俩立场相对的一切配角都不是人,全都莫名其妙地卑劣或肤浅,不知为何地统统该死。好像他们的命都没价值,他们的泪也不必同情,他们的死活都不关主角的事。”
    我看了看林海,轻轻地说:“我没研究过剧情!”或许吧,但是感情的当事人,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所承受的痛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分担。
    没得躲,也没人能救。
    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林海道:“花自弃被关着呢,精神还比你好。”
    我看了看林海,“他们在里面,不会吃苦吧。”监狱里,一切都很黑暗的。
    林海道:“花自弃在警察局混得可熟了,再说里面黑老大是花自弃一个什么哥哥的手下,她哪会有事。她在里面比在外面还安全。就是闷了点。最近在学习打什么洪拳。里面有个洪拳老头说自己怎么怎么的厉害,搞得花儿神迷五道,就是不肯被保释出来。向东脸都气绿了。”
    突然的,就笑出来。花自弃怎么永远这么有精神?!佩服!
    林海道:“我去对她说,你瘦得不成人形了,估计花自弃就会出来了。什么都赖,连坐个监都不老实,赖着不走。”
    “留下来吃饭吗?”我问。最近,总觉得一个人吃饭,没那么香。真是,给冷唯别宠坏了。以前,天天没得吃也活得好好的。
    林海说:“好吧。”
    我站起来,去做饭。林海把电视换到探索频道,她唯一能忍受的电视……
    “存在,你真厉害,整天这样子迷迷茫茫的,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饭菜,所有的调味都正好,没有多放或者少放,好象你有两个CPU可以互换。坏掉一个根本无所谓。”林海一边吃着一边算夸我吧。
    切……默默地吃着,饭菜的味儿并不比平时好,但有了林海这样夸张的捧场,也算主宾尽欢了。
    “存在,有没有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吗?”吃完了,我们移坐到沙发上,喝着果汁对视……
    洗碗机发出轻微的哗哗声音……我捧着杯子,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着的果汁,轻轻的“嗯”了一声。听说林海喜欢过陈规,又听说林海和张警官在恋爱,我想,其实问出这一句话,就说明她还没有真正恋爱过。至少,男人在她的心目中,没有占到那种份量。
    林海摇头道:“我以为你和我们一样,但现在发现,只有花自弃和我一样。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走了就走了,再找找,这世上男人还不是有很多。就算不用找,也会有人凑上来的。为了一个男人难过一次是可能的,象你这样,为了一个男人翻来复去的痛,结果明明是在哪里,看得见,还每一次都搞得这样情真意切,明明是聪明人,还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真是奇怪。”
    第一次,我有这感觉,林海,其实还是个小孩子!说的话,可笑的很。嘴里,那苦涩的感觉慢慢的袭来……“那是,你没有遇到那么个人。不是,你比别人更坚强。”
    如果遇到了,每个人感觉都差不多吧。有的人坚强一点,不过是擅长控制自己,痛,总归是一样的痛,并不会是因为你坚强,痛就少些或者多些。林海觉得自己感情上很超然,只不过是可怜的没有遇到那个最对的男人。
    最对的那个人,可以给你世界上最大的痛,却让你觉得,在这个世上,只要遇到他,就,一切很值。
    林海不服气地道:“花儿和夏桀还不是很正的一对,我打赌,如果他们分手,花儿也不会象你这样,也许不过是几晚上,就恢复过来,重新做人了。”
    花自弃和夏桀……思绪,突然又跳到另一张冷艳的脸上,那样弯着嘴角,一脸苦涩的又愤怒,还夹杂着宠溺的不舍的声音,说:“她忘掉了我,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
    那感情,那眼神……好真!
    心沉了下去……一个女孩子只被她喜欢的那个人喜欢,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吧。
    因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喜欢一个人。如果喜欢自己的人太多,而且全是那种不能被忽视的人物,应该是一种不幸吧。花自弃和夏桀是幸福,多出个这么XX的夏御邪,那就……
    花自弃能完全忘掉与无视夏御邪?真的,很强大!
    而且,也很危险。
    我轻轻地问林海:“知道夏御邪吗?”
    林海脸色一变道:“知道。”
    我静静地看着林海,然后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般不会对人提类似问题,好奇心一向不重。所以我提问,朋友都会知道是必有原因的。
    林海想了一下道:“我认识花自弃也没两年。可是,夏御邪,我真的很早就知道了。他原来在学校就是个人物,太有名太闪亮了,以至于同期或者小他几岁的学弟学妹们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六年前,他为了救一个女孩子,从紫微洞,那片野崖出了意外,差点送掉了半条命,那是个大案子。还死了一个人。后来出国求医,一年后回来,开始在夏家大展拳脚。他妈妈姓夏,他本来是跟父姓,后来特别改姓了夏,这些年虽然不太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夏家真正的当家人就是他。”
    我轻轻地说:“那个女孩子……”
    林海点点头:“虽然那个女孩子的名字从未出来过,但我知道,她就是花自弃。”
    我的心,微微紧缩了一下,隐约觉得,出了这么多事,杂七杂八搞出这么多人,一定和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夏御邪,我想起他的眼神……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花姐……不记得他了吗?”喝了一口果汁,我干涩的说。
    林海摇摇头:“花自弃那人,说不清的。我记得提过夏御邪的名字,花自弃,应该记得吧,只是,好象有点怕。也不是电影,俊男美女在一块一定发生的都是爱情。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问题是,那是什么东西?
    我是记得花自弃对我说:“那个人,让我害怕!”那眼神确实是明白什么的,但分明不象是爱情。
    可是夏御邪却说:“她忘掉了我,这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声音表情,明明就是爱情。
    夏桀……花自弃……夏御邪……三个人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晃过……闭上眼,觉得头晕了!
    夏御邪要是爱花自弃的话……那么那件事花自弃无损,而身为夏家人的夏桀却受了伤就可想而知了。
    夏桀对夏御邪步步退让,是不是别有隐情?
    天杀的,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绑进去这么多无辜的人做什么?
    讨厌,大家的心机都好深……
    我最不会猜测别人的感情走向。觉得好烦。
    冷唯别要是来就好了。冷唯别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明明那么累,困意却一点也没有,试试数羊……
    一只小羊羊来吃草……两只小羊羊来吃草……三只小羊羊来吃草……四只冷唯别来吃草……五只冷唯别来吃草……
    草地上,一群白花花的冷唯别朝我咩咩叫……
    痛苦,辗转反侧……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快!
    手机响了……断断续续的……我才发现不知不觉得已经睡着了……摸索着手机,轻轻喂一声……有气无力的……
    那边没人回话……
    夜,安静沉默……
    突然觉得冷,那股冷从小腹一直升上来,蔓延到四肢百脉,几乎冷得让人颤抖。
    冷得连人的声音都有些异样,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我听到自己有些走调的声音:“是你吗……”
    没有回答,我突然就开始掉眼泪……又急又凶的……“为什么,你说走就走,每次都不带打一个招呼的!我走开一下,你什么态度,还要我低三下四的哄,你自己呢?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生活的快活了,找不痛快呢?凭天大的事,就没和我商量的必要吗?我是嘴快告诉过别人了,还是真的人品不值得你信任,你只知道告诉我会让我害怕,有没有想过象现在这样,不知你的死活,心里每天七上八下的更让我怕……你整天就活在你的见了鬼的yīn谋诡计中吧……我在你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我疯了一样,对着这个电话骂……然后挂掉……手机再打来……我连电池板都抽掉,然后伏在床上,哭得……痛得……不能自己……
    我怕,怕听到那头的声音……怕知道那个人不是冷唯别……
    我宁愿是冷唯别又一次背着我玩什么yīn谋,也不想知道冷唯别真的伤到了哪里。
    冷唯别,请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你非要这么过你的见了鬼的生活,至少,请你好好的保重自己。
    玩得这么虐这么惊心动魄,还保护不好自己,不是太亏了吗?
    有时候聪明的人就是笨!总是想绕一堆东西曲线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因为想付尽可能少的代价。觉得自己聪明的很,其实,把脑子都用在这上面,不是活得太累了吗?
    象夏桀那样,愿意简简单单生活的男人,才是真的聪明。
    冷唯别,只是劳碌命!
    早晨,才转到客厅,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前……
    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是司晨!
    “小姐,请带上一点随行的物品,跟我来。”
    我看了看他,我一向没什么行李可带的,而且每天我都会穿好外出衣服,准备随时出发。
    司晨想了一下道:“过会儿要坐飞机,估计要在外面过夜,如果小姐有什么要用的东西,请吩咐我去买也行。”
    “我想要一把枪!”在国内,这个东西很难搞到手吧。至少冷唯别从来没有在家里放过枪。我想我一个人,一柄枪,会让我觉得安心的多。
    司晨点头。我随手拿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外出的小包,跟着司晨下楼。
    司晨送我到了机场,
    意外,夏御邪居然没有和我一起……
    我和司晨一起上了飞机,是头等舱,很宽大的沙发可以睡得很舒服。
    我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下了飞机会是怎么样的境遇……
    飞机快要起飞了吧,一个蛮结实的男人,就是年纪有点大了,气喘吁吁的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没有看他,只是凭着他坐下来的那感觉判断的……
    司晨说了一句失陪,转身走向卫生间……
    空姐送上了一些吃的,我随手拈了一只小小的桔,轻轻的剥了皮,正准备吃……边上伸过来一只手,将那桔子,全部拿走……
    那是一只修长,却带着点难看的晒斑的手……很粗……
    我将皮扔进小袋里,封好,拉下眼罩准备睡。我想晚上,我一定需要很大的精力。
    身边的男人向我偎了过来……一只手居然实实在在的捏在我的xiōng前……我愤怒到了极点,我怎么气场愈来愈差了,能让人就这么调戏了去。我坐飞机为什么老遇到这些JP变态。不过,我恨恨的咬牙,这么大胆的男人,真不多见!!
    第八十章
    四五月份,
    正是巢湖的梅雨季节,到处都,粘腻而潮湿。
    坐在家里,看窗外,雨声,点点滴滴……
    其实下了这么些天的雨,到处都是粘腻和潮湿的,
    但在我心里却隐隐觉得,
    这里就连粘腻和潮湿也似乎和别处不一样。
    潮湿里,有希望的味道……
    总在我一个转身后,会发现,我家的冷唯别,就站在那里,对我微笑……
    ????
    我伸手,去推开那只手……一侧脸,那男人凑过脸来,对着我的耳朵热热的吹了口气道:“几天不见,又长大了……”
    脸一下子红到了眼白处……这个流氓!
    看着他,又大又难看的近视眼镜,下面还是那种很脏的连腮胡子,拿着软巴巴的西服,一副民营企业代表的样子。最可拍的是,一笑起来,还有一颗黑牙……你是不是太超过了……
    简直……
    空姐走过来,脸色好怪异,我这才发现,那只手还在我xiōng口上起劲的捏揉着……我的手挂在他的手腕上,感觉就是半推半就的样子……
    大怒!
    狠狠地推开他!
    转过脸,看着窗外……
    冷唯别,居然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我木头人一般凉了半天,心里一片纷乱,见冷唯别没事,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松动了一下,但那一种窒息般的压抑却越加地重了,这个男人,总在我不顾危险,自行其事的时候出现,我要是在家里乖乖的,他不定多久也不会理我呢?
    老是这样,郁闷!脸却,红得不能再红了!
    空姐开始正常的要大家系好安全带什么的……
    色男转过来,还是很小心的替我放了放带子,来适合我宽大的腹部。
    哼,我凶凶的瞪他,然后接受了他的殷勤。没有办法,看到冷唯别没事,心理都高兴地什么似的,装气也装不来的。
    冷唯别没个消停的时候,侧过脸来道:“唉……我很想怜香惜玉啊……”说着、说着,自救都笑了起来,
    郁闷,给打了一枪智力锐减了吧。
    想到了枪,问:“那伤了?”
    冷唯别脸色一端,严肃的要死。然后嘴角下拉,看了看他双腿之间……
    才不信呢?哪有那么神,此次都是那边受伤,上次明明看到是背和胳膊那里。好嘛,玩儿,我赔你玩。
    低头看了看,一脸的同情……唇边露着笑……嗯,看到冷唯别没事,心情,自然就好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李存在……你完蛋了!但,那声音,竟是甜的。
    ????
    司晨一直没来……
    冷唯别本来就是那种无所顾忌的人,开始一根一根地玩我的手指,从指尖一直吻到指根处……神情看起来很愉快。
    可是,以前冷唯别这么做,画面如小美由起的少女漫画,画风唯美动人,现在这样,就如变态的情色漫画,看起来只有??二次。
    一个看起来蛮高雅的少妇,就是本人,被一个看起来很??的陌生
    中年农民大叔调戏的很愉快,见多识广的空姐女里无视冷唯别频繁的小动作。虽然她走过来的时候,眼角都要抽搐一下。
    下了飞机,司晨出现,冷唯别消失,很好很强大。
    ????
    心情好,什么都好。
    车子在路上,天是碧蓝的,云是纯白的,太阳是火红的。阻车了,也觉得不错,因为每个走过我身边的人都挂着笑容,就连街上的繁华的喧闹都成了美妙的交响乐。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才继续向前开动……
    司晨回眸看着我,我的脸上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下午,到了天明山温泉大酒店,石头小径被花瓣覆盖,沿路可以听到风铃的清脆响声……进了酒店,能看到酒店服务生踢客人准备的浴袍想艺术品般摆放在床上,然后洒上粉红色的玫瑰花瓣,再往浴缸里注入半池热水,点上一小根蜡烛,任它随波飘荡……
    我在室内泡了泡温泉,尽情享受玫瑰花池;彻彻底底地放松一直以来清障的心情,洗去一身的尘埃。睡了一觉。
    手机把我喊醒……是夏御邪。
    “你要的都给你准备好了。晚上九点,我等你,不许迟到。”
    有人敲门,给我准备了礼服,然后从容的时候我穿衣梳头。
    我伸手掀开了礼服,下面,有一只小巧到极点的黑色手枪。过了一会,
    ????
    金色亮织的细肩带小礼服,?领虽挖的很深,却巧妙合宜地不露任何沟影,只微现其间惊人的白嫩。
    梳得高高的蓬松发髻,几缕特意垂落的大发丝,充满慵懒而华贵的妩媚,全然流露钱没动人的后颈曲线,一路彰显到裸裎的滑腻背脊。
    肚子根本不用掩饰,自然地呈现着突起的温柔,如此高明却典雅的礼服,真叫人酣叹迷恋,我现在发现,只要够眼光够手笔,孕妇原来也可以打扮得这样性感。
    来人替我画完妆后,默默离开。我把那枪,轻轻的插入白色长吊带袜圈中。
    一切??!
    “还差点什么?”某人不满意地说。
    我回眸,冷唯别鬼一样又出现了。这一次他换回了本装,看起来真的帅得不象样。
    看到我的眼神,冷唯别极满意的低吟:“在在,为什么用这么销魂的眼神看我。”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这两天脸上血液循环太频繁,我极力自持:“你陪我去吗?”
    “不许走!既然你已经抛出了邪恶的第一眼,就必须坚持不懈对我抛下去。”冷唯别调侃的语气,手勾住我的下巴,额头相对,四目相视,声音却低沉了下来:“既然看了,就要这么看一辈子。懂不懂?”他这样半真半假的调着情,可是眼里却有不可错认的坚决。
    我愣了愣,心理汹涌泛起的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只是轻轻的点头……
    冷唯别很是满意,破天荒的居然一本正经的夸奖她:“嗯,我家在在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切!自大狂!一边寻思,这家伙的枪伤在哪里呢?怎么看都象是正常人。
    “不和我一起吗?”其实没了冷唯别,我还是能自立的,不过,一见了他,就觉得……有靠山比没靠山强。
    冷唯别看了看我,很久,才说:“我会守护着你的。不过,这件事,确实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积极地评价我的能力。一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滑过,热热的……
    “感动了?”冷唯别抱着我,亲了亲我的耳侧,脸上的淡妆已成,他不准备弄花掉。
    冷唯别的手,第一次主动地摸到我的肚子上,道:“在在是最适合当妈妈的,也是……世界上最性感的孕妇。”
    轻轻的闭上眼,意乱神消……任冷唯别上下其手……
    “看,肌肤的细致莹透,完美到不需要再赞美……”冷唯别声音沉哑了几分……一边轻轻打开我的包装,小心的替我褪下……
    然后,一起身,将我抱走……
    走向大床……
    迷迷糊糊的,我说:“现在是孕娠晚期,不能做……”这是最后的坚持力了……冷唯别道:“我知道,在在……”
    呃……他知道,那就没问题了……冷唯别,是不会故意伤害我的。
    他的唇压了下来,轻轻的吻着我敏感的双峰……用最折磨人的速度,慢慢的舔吮……
    双手,抚过,象电流……象风……一阵冷一阵热……床很软,如绵……起伏……如水浪……
    “在在,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美吗?”冷唯别情话绵绵……他也只有做,爱的时候才喜欢说这些我弃如垃圾的话。因为我觉得男人在做,爱的时候说的多半都不能信。
    可是,现在,我渐渐的原意相信,冷唯别所说的一切……就算是欺骗也无所谓,是谁说爱情一定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我们的感情就是在一个接一个的有心无心的欺骗里……坚定不移!
    一串又一串的互咬的伤害,现在回忆起来,其实是我们特有的爱情方式。如此的紧密,联系,到任谁也分不开。
    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就算彼此对某些事某些话不信任,但至少,我们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
    我微笑,声音懒洋洋的,如琴弦上吹过的风……“嗯……”冷唯别对着我的眼睛微笑,试图把我迷晕:“在在,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眼中流露出这种渴望的时候,就会让我有种想把全世界都给你的冲动。”
    “嗯……?”我心里一颤,怎么甜言蜜语从他口中说出来那么与众不同。任谁也比不了。
    冷唯别一边拉长我的手臂让我的xiōng更挺拔……一边继续用宠爱的呢喃迷惑我意志:“由起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一看,就会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我彻底迷醉……
    冷唯别,他说他喜欢看我笑?他说他想把全世界都给我?
    我轻轻地缩回快被他固定的手,慢慢的,在他的xiōng前巡礼……轻轻捏着他xiōng前小小的突起……轻拢慢挑……
    冷唯别倒吸一口气……我俯过身,用舌头,给他最高的尊宠……
    冷唯别在我的身下急喘……
    我跨上他的身体,轻轻的提醒:“你知道,我只能做一半……”
    冷唯别的脸……象给某个电脑高手黑屏了一样……
    我笑:“而且,我答应了人家,就非去不可!”
    对我用美男计美男我吃掉,计让他带回家!我看着床头那个离我不远的手铐,轻轻的用脚上吊着的枪去碰冷唯别……
    冷唯别笑了,柔和了眸子:“在在,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冒险吗?能不能生了孩子再玩?”
    我睁大了眸子,生了孩子,你就肯给我玩了吗?才不可能呢?生了孩子之后,他一定会说,在在,你为了孩子着想,也不能冒险啊?!然后把我关在家里,看他一个人在外面辟风斩浪!我慢慢守成个怨妇,然后,他会发现,他爱的那个女孩子渐渐不见了,然后……
    又开始了一千零一夜个老故事!
    哼!我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他天天锻炼我的神经,我就不能自己个锻炼一下?!
    ????)
    冷唯别叹息,双手肘撑起身子来,看着我:“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让我不省心呢?”
    不省心才天天挂在心上,捧在手里?省心的谁爱?!有多少默默无闻的付出最终不过是默默无闻的离开,这世上,有良心的人少着呢?
    脸上露出皮皮的笑,冷唯别,没办法,“我看,我把你宠得没边了。你要去也行,要听话。”
    我脸上挂了蜜,听话,当然听话,不过我只听我喜欢的话。
    冷唯别叹着息,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去,手很慢,简直是一场互相的折磨……
    穿完了,才彼此看着,笑意上涌……对抵头……笑到无力……
    外面有人敲门……冷唯别把我整理清爽,才说:“请进。”
    司晨进来了,不得不说,司晨也是那种从来深藏不露的那种人,而且特别的处变不惊。
    他看到冷唯别,眼睛里一点惊讶的神情也没有。只是对我说:“小姐,车准备好了。”
    冷唯别拍拍我的??道:“你跟他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不会又要变装上场吧,我看了看冷唯别,希望他下一次也会让我很容易认出来。
    下了楼,看到了辆加长的豪华车,司晨打开门,车里坐的竟是位衣饰华丽、神情淡漠的美男子,似笑非笑,懒洋洋的轻摇折扇,别否认男人这样一不定显得多做作,但他就不同,竟似从古画里下来的一样。不是夏御邪又是谁呢?
    我,坐进去,侧过脸,看夜灯繁华……星星点点……有一种不安稳的眩浪……一点一点扑了过来……
    ????
    “要喝点吗?”夏御邪声音温文。
    我摇头,孕妇本来就特别爱……还是少喝点饮料,省的到时候尽找厕所了。
    夏御邪突然像个算命术士似的悠然分析:“看来,你见过他了!”
    我看到他对我示意,侧过脸,看了看车上的镜子……立刻明白了。
    雪嫩肌肤上泛着淡淡红润……由我的脸……嫣红弥漫至xiōng口,强烈对比一身白皙!眸子,妩媚有如欢爱过后、情欲饱足……慵懒荡漾着浓烈未散的余波……双唇,晶莹微启时,红艳欲滴……最是颈侧,留一枚吻痕,大刺刺彰显某人的占有欲!
    太可恶了!冷唯别真是孩子气!
    我垂下眸子,沉默……不愿意对人分享半点心思……
    ????
    司晨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推着夏御邪,缓缓步入……我在夏御邪的身边……
    穿梭在如城堡般华丽的皇宫酒店,很能不被穹顶大厅吸引。它由高25米、直径长16米的6跟雕梁撑起,绘有精美油画的天花板与3种不同颜色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相互辉映,让人仿佛置身罗马西斯汀教堂。只是与我擦肩而过的不是虔诚的教徒,往往是一对对衣着华丽的绅士淑女。
    优雅华丽的大厅内布满了鲜花宾客如云,基本上清一色是我不认识的人。
    一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和我们打招呼,应该说,大家和夏御邪也不象有多熟的样子。
    有司仪在厅子中的台子上说着什么,我没兴趣,只是四周看看……我想冷唯别说不定已经来了,他一向很紧张我……
    有一个男人走过来,弯着身子和夏御邪说了什么,然后在前面,一路带着我们走向一个小小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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