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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采花大盗事件
    李逸扬把林灵整个人揽到怀里一颗心才落了地。他低头问道,“灵儿,你有没有事?”
    林灵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找不到你了。”
    李逸扬牢牢把她抱在怀里,神色不善的看著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无良帅哥恍然大悟般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清明那天在柳荫坪撞到我的小子吗。那天你还放了个风筝,画的是一只眼睛上有个黑圈的傻猫。我就说我肯定见过你,我记性一向好的。”这是三个多月前的事,当时林灵就和李逸扬在一起,李逸扬一出现无良帅哥就想了起来。
    清明那天……可不是吗,自己放风筝的时候撞到了一个青年男子,原来就是他啊。不过,她的风筝有那麽傻吗?
    李逸扬一脸不悦的说,“灵儿,到底怎麽回事?”
    林灵把事情始末解释了一遍,然後撒娇道,“扬哥哥,你不知道,我再找不著你可就急死了。”林灵本以为李逸扬会软声安慰她几句,谁知他却像没听见一般,只是面无表情的和无良帅哥道了声谢,然後拽著林灵就往外走。
    林灵被李逸扬拽的踉踉跄跄地走,忙回头大声说道,“谢谢你,无良帅哥,再见!”唉?!怎麽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无良帅哥听到这个称谓也是一怔,随即露出个了然的笑容。
    林灵也赧然一笑,“你叫什麽名字?”
    无良帅哥的嗓音低沈好听,他说,“在下夏侯箫。”
    林灵还来不及再说些什麽就被李逸扬扯出了暖香阁的大门。
    ?
    “扬哥哥,你别拽著这麽紧啊,慢点走!”
    李逸扬仍是死死拽住林灵的手走得飞快,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嘴唇泯得紧紧的,眼中透著幽深的光。
    林灵知道李逸扬这个样子表示他真的生气了。
    直到两人回到林府後面的小巷里,李逸扬才一把甩开林灵的手。他甩的劲道不小,林灵有些吃惊的握了握发麻的右手。
    李逸扬劈头盖脸朝林灵喊道,“你是傻瓜吗?上个茅厕也能跑丢。那种地方出点事情怎麽办?年年看你长个子,脑子就一点都不长?!”
    林灵说,“我一下想不起来房间的名字,所以……”
    李逸扬没好气的打断她,“你能想起来什麽?没心没肺的死丫头,那男人又是什麽东西,你让他摸你的脸!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吗?你是笨蛋吗?我都快急疯了,你倒玩得开心!”
    快被骂傻了的林灵终於开始愤怒了,“他哪有摸我的脸?明明是在捏好不好?而且还捏的很疼!你凶什麽凶?什麽地方你去一次就一定能记住名字?我忘了又怎麽了?谁在玩啊,我找你找的腿都要走断了。嫌我笨,嫌我傻,那你带著我干什麽!”
    李逸扬俊秀的的五官气的都要扭到一起了,一双眼睛好像喷火似的盯著她,林灵下意识的往後退了一步,李逸扬却一把伸手抱住了她。他抱得很紧,紧的好像要把她嵌到自己身体里一般,林灵甚至能感觉到李逸扬身上的骨头硌得她生疼。
    李逸扬低头在她耳边说,“你这麽久不回来,我一想到你是不是出事了,我一想到……灵儿,灵儿。”
    李逸扬的嘴唇擦过林灵的耳尖,温热的呼吸一直往她耳朵里钻。林灵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僵住了。她听见李逸扬温柔的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耳朵瞬时就热的发烫,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说,林灵,你完了,你死定了。
    ?
    暖香阁事件事过境迁,没人再去提那天的事。程浩然一想起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差,如此不够男人,他就郁闷;江磊一想起回家後那个凄风惨雨的夜晚,他就痛苦;李逸扬一想起自己找不到林灵时那种心噎在嗓子里的慌张,他就不愿回想;林灵一想起那天居然看到了别人XXOO,她就抓狂,不过一想到无良帅哥她又会觉得好笑。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著她爬楼梯到处找人,是个好人呢。夏侯箫,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皇城这麽大,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大家连带著对暖香阁事件的起因──崔语欢的离去都绝口不提了。崔语欢就像夏日午後的一个梦,李逸扬浑浑噩噩的还没弄明白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却早已烟消云散。以至於李逸扬後来再想起崔语欢,总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日子如水般从年少的岁月中匆匆流过,他们一行人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玩乐,仿佛一辈子都能这麽过下去。崔语欢凭空的来了,又凭空的去了,林灵最大的烦心事终於没了。她和李逸扬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只是林灵小小的少女芳心却多了几分扭捏和脸红心跳,少不得为了些小事口角,三日好五日恼的,种种光景尽难描画。林灵後来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景况总是分外惆怅,以前不明白什麽叫“难得”,一切只看作理所当然,好好的日子总觉无趣,非要闹些不好才甘愿似的;到後来,哪怕再想和李逸扬一起躺在草地上,静看天上云卷云舒也是再不能够。因为就算他们面对著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
    秋天气躁,得补,大补。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围著羊肉火锅补气养血。
    顾小米拌好一份调料递给程浩然,乖巧的说,“然哥哥,你的。不加麻油。”
    程浩然接过碗,一笑,“谢谢小米。”
    顾小米娇羞道,“然哥哥还跟我客气呢。”
    李逸扬阻住林灵往料碗里放辣椒的勺子,“够了,还加。”
    林灵说,“不辣不够味的。”
    “你根本吃不了太辣的,等会儿又要到处找水喝。”
    江磊道,“羊肉好了!你们就都在那儿说话吧。”说著一筷子夹过去,沾沾汤料送到嘴里,刚涮好的羊肉片又烫又香。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著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如去王府赴宴般优雅高贵。不过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小事叫起板来。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在锅里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绵绵沙沙的特别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汤汁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一时辣的眼泪鼻涕齐流。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真是脏死了,说著把从锅里捞出来的土豆片吃进了自己嘴里。林灵抽著鼻子可怜巴巴的看著他,泪眼凝噎。
    ?
    酒足饭饱後的五人出了怡然居,在集市上闲逛。
    前方皇榜张贴处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李逸扬他们几个也好奇的走过去看。原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一向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听说。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官衙侍卫都拿他不著,原来竟是真的。
    林灵的眼睛在那红色的五千两上徘徊不已。要是五千两到了手,他们岂不是有了超大一笔的活动经费?
    顾小米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口道,“哇,五千两!叫我们得了,开家饭店也好,以後出来吃饭还省银子呢。”
    林灵扯了扯李逸扬的袖子,眉眼弯弯的冲他讨好的笑。
    李逸扬心想每次都来这套,有事求著他了就一幅乖巧讨好的模样,虽是这麽想著却还是忍不住著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李逸扬他们皆是少年得志,一个个心里都自负的很。碰上这样的事正是一显本领的好机会,就算林灵和顾小米不说,他们又怎麽舍得错过。
    ?
    秋风萧索,天色已晚。
    路上的行人都将双手抄进袖里,悄无声息的埋头快步走路。这样的天气,回家喝壶烧酒再烫烫脚才是舒服。而在一条僻静的巷道里,却有个年轻女子在孑孓独行,她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里听得分外清晰。
    女子身形高挑,头上绾著最简单的斜髻,著一身素白淡雅的濡裙。她微微抬头看了下模糊的月色,竟是倾城的美貌容颜。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人,实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诡异。
    果然,小巷的对面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蒙面男子。
    女子见了蒙面男却并不吃惊,只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两人相持而立了几秒锺,然後蒙面男吊儿郎当的走向白衣女子,伸手就来摸她的脸蛋,还嘻嘻哈哈的说,“美人穿得这麽单薄,冷不冷啊?”蒙面男比女子矮上大半个头却还来调戏人家,看来著实有些猥琐。
    女子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蒙面男怪声怪气的嚷道,“这就要走啊?不陪爷乐呵乐呵?”说著又去搂女子的腰身。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冷冷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麽?”
    蒙面男把头埋在女子的肩窝上嗤嗤的笑,原本放在女子腰上的手不老实的向女子xiōng口摸去,“我饿了,不如”
    女子波澜不惊的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出手的时候,一把明晃晃带著寒气的利剑抵到了蒙面男的脖子上。
    蒙面男松开女子,回身望向用剑指著他的一名黑衣男子。此人也穿著一身黑衣,但却并未蒙面。蒙面男眨了眨眼睛,怎麽是他?
    黑衣男子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他说,“你这yín贼,老老实实跟爷爷我走。啧啧,你值五千两银子吗?真是看不出。”
    蒙面男似乎没料到黑衣男子会这麽说,只怔怔的看著他不说话。
    女子扫了黑衣男子一眼。此人器宇轩昂不似匪类,说起话来看似语意随便,眼中却是精光内敛,周身毫无破绽,原来皇城里高明的人物还真不少。女子计上心来,她一语不发的低下头往一边躲去,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蒙面男茫然的看著躲向一边的女子,“你……”而後又回头看著拿剑指向自己的黑衣男子,“我……”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毛,这就是采花大盗?傻兮兮的。
    女子低著头靠墙而立,嘴角却悄然掠过一丝笑意。臭丫头,叫你玩,且看你如何解释。
    突然“喀拉”一声碎响从女子靠著的土墙上传来,是青砖破裂的声音。女子回头的瞬间有一只手破墙而出,正正抓住她的咽喉。整个土墙轰然倒塌,一条黑影翻手将女子扛在肩上,急奔而去。
    黑衣男子撤剑前追。
    蒙面男连忙紧随其後。
    黑衣男子心中冷笑,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必那条黑影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这小贼还敢追阻於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黑衣男子立转回身一剑朝蒙面男xiōng口刺去。
    蒙面男武功显然不如黑衣男子,两人距离极近,蒙面男眼看著就要避不开,全仗著步伐精妙的月影步错了下身,剑锋险险顺著他的脖子划到了脸颊上。
    鲜红的血迹从蒙面男的脖颈处喷洒而出,黑色的面巾被剑锋划断,露出一张吓得惨白的小脸来。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是你!”
    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灵。
    她左脸颊上的剑痕慢慢才渗出血迹,脖子上的伤口却是很深,林灵下意识伸手去摸,只摸到一手的湿热。林灵不由得慌了神,声音发颤,却还不忘指向女子被掳走的方向,“浩然……浩然……”
    黑衣男子脸色晦暗难辨,他一把将林灵从地上捞起来,“你要是还想要命,叫你的同夥把那女人放了!”
    林灵感觉到伤口处的血液源源不断向外流出来,她喘著粗气说,“夏侯箫,我不是你快去救浩然,那个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你快去救浩然。”原来这个黑衣人正是林灵一个多月前在暖香阁遇见的夏侯箫,两人都未曾想到会在此刻相见。
    夏侯箫伸手将自己衣襟的下摆撕下一块,迅速在林灵的脖子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冷声道,“你别想耍什麽花样!”言毕抱起林灵往前追去。
    ?
    没追出多远,夏侯箫就看见白衣女子正和刚才的那条黑影缠斗在一起。该男子也是穿著一身黑衣,还带著黑色的头套蒙住了整张脸。头套人全身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目光yīn狠毒辣,招式狠绝,完全不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的。可男扮女装的程浩然也不好惹,他手持一对凤翅双钩,招招精准利落,功夫似还在头套人之上。只是他左臂白衣上有道刺目的血迹,看来是伤了胳膊,两人此时正呈相持不下之势。
    林灵看见程浩然没叫坏人一刀杀了才放心了些,此时更觉伤口疼痛。若按平时就算受点小伤她也要哼哼唧唧的叫苦,现在她怕程浩然分心只得咬牙忍著,一瞬不瞬的盯著缠斗在一起的两人。盯著盯著,豆大的汗珠就从她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林灵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交互晃著。
    夏侯箫脑袋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一时又想不通透。莫非这是个局,三人一起演戏给我看,可看他们出手的样子又不像作假。这女子如此绝色,功夫似乎也不在我之下,若是个圈套,到底意欲何为?
    程浩然用余光瞄了一眼赶来的两人,他一看到林灵衣服上的血迹就脸色否变,旋身想去看顾林灵的伤势。头套人刚才也吃了程浩然的亏,又见他伤了手臂,哪里肯放,步步都是致命的招数,程浩然竟是缠脱不开。程浩然心中大急,顾不得左臂伤口,攻势愈发凌厉起来,头套人很快就只剩防守的分了。
    夏侯箫正凝神探究两人招式,突然发觉左xiōng处有些湿湿凉凉的,低头只见被他揽在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得直吸气,血迹透过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料渗到他xiōng口的衣服上。
    看著林灵苍白恐惧的小脸,夏侯箫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不忍。他不及再多思索,心道先救下这小子再说,就算是个局,我夏箫又有何惧?他提气运功抱紧林灵跃上一棵大树,翻过屋檐,转眼就没了人影。
    感谢大家的礼物:
    新年快乐喔!^^ by 阿布达 (回复 是啊 马上过年了,新年快乐!)
    ^_^ by guagua56 (回复 ^_^)
    超喜欢你的文 by human456 (回复 谢谢,我有认真修改哦。)
    :) by nina79925 (回复 ^_^)
    在外面真不容易啊,我要到2月1号才能回家呢~
    第15章 受伤之後
    夜深风凉,夏侯箫抱著林灵跑的飞快,林灵只觉伤口颠得十分疼痛,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儿?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一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个白衣女人的功夫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户庄院门口,抬腿向大门踹了两脚,“快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男仆探出头来,见是夏侯箫连忙躬身喊了声公子。
    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把何医师叫来,快!”
    ?
    林灵被夏侯箫放到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她看著桌上昏暗的油灯,心里还在担心程浩然会不会有事,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下可闹出事来了。林灵恍恍惚惚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夏侯箫伸手抹去林灵眼角滑下的泪珠,心道他真是个孩子,看来这次是吓坏了,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说,“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力气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话呢。我箫少一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小子你已经够幸运的了。”
    林灵听了夏侯箫的话心里只是生气,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一剑,她还真是幸运!
    夏侯箫伸手去解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一手抓住xiōng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著夏侯箫。
    夏侯箫看著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眼睛瞪那麽大干什麽,你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是舍不得,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给我坦白交代。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儿大夫来了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这个动作也让她脖子很疼,只得声音嘶哑的开口道,“我是伤到脖子,为什麽要脱衣服?”
    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著不难受?”
    “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笑了一声,“你怕什麽,我又不是男女通吃。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黄毛小子。”说著就要拽开林灵挡在xiōng前的双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
    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还闹什麽。”说著一手抓紧林灵两手,另一手朝她衣襟探去。
    林灵著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只得一口朝他手背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著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的说,“臭小子,你属狗的吗?”
    林灵皱著小脸说,“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吗!”
    ?
    夏侯箫正要再次动手,丫鬟就把大夫领了进来。
    大夫是个白胡子的胖老头,他查看了一下林灵的伤势,然後给她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接著用白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起来。大夫包扎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气。
    从小到大林灵生病一向都是去仁安医馆抓几味药吃,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来家里看她。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一般人是不容易请到的,但林程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在林灵的记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她喝完药以後可以甜甜嘴。每次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一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这时候程浩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著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汤药喝到一滴不剩。林灵觉得程浩然这样做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个女孩子。
    她现在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却只有个不认识的白胡子老头替她看病,她好难过,好想回家。
    大夫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不过他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老夫已开了药方,等会儿著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顾些,若明日起来还是发烧,老夫再来。”
    夏侯箫点点头,令大夫出去,然後脱下沾了血渍的外衣,又叫侍女把染上血迹的床单换下,这才扶著林灵重新躺好。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端著药碗走进屋来。
    林灵端起药碗喝了一小口药,好苦!其实以前只要不妨碍药性,她的药里总要加些蜂蜜蔗糖之类的东西,这碗药却是货真价实的苦。林灵知道此时娇气不得,只得屏著气一口喝光,然後吐著舌头道,“糖快拿来!”
    夏侯箫看著林灵不知怎麽就想起了小猫伸出舌头打哈欠的样子,打趣道,“有那麽苦吗?或者让我亲一下,就变甜了。”
    林灵脸上一红,“你再敢胡说!”
    夏侯箫笑了笑没再说什麽,倒了杯水递给林灵,“糖是没有,有水喝不喝?”
    看林灵把水喝完,夏侯箫说,“躺好睡吧,你还是不脱衣服?”
    林灵说,“等你出去我才脱衣服。”
    夏侯箫装出一副诧异的神情,“我去哪儿?这是我的房间。”
    林灵皱眉道,“那你带我去其他房间。”想了想又提高声音说,“不用去其他房间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这会儿血也止住了。”说到後面声音又低了下去,因为她的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箫说,“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当我是救死扶伤呢?你可是我的人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哼,敢算计到我箫少头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马!”
    林灵心道谁算计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疼痛不愿多说话,起身就要下床。不让她走换个房间睡总行吧?
    林灵双脚刚一落地,眼前发黑的险险就要栽倒。
    夏侯箫一把将她按回到床上,“你一个人睡,偷偷跑了怎麽办?我自然是拴在身边放心些。”他其实是担心林灵晚上会发烧,虽然他完全可以找个侍女照看林灵一夜,但不知为何却不愿那样做。
    林灵不得不继续扯著疲惫的嗓子说,“我不会跑的!你叫人到门口看著我。你要是非不让我离开,那你去其他房间睡。”
    夏侯箫一脸认真的说,“不行,我认床。”
    林灵心里骂道,真见鬼,你在暖香阁里怎麽不认床?我和你一个床睡觉,岂不是坏了名节?……幸而他现在以为我是个男人,好歹混过这一晚也就算了。唉,要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要是叫扬哥哥知道了,估计也要找我的麻烦。上次在暖香阁的时候扬哥哥好像就很讨厌夏侯箫,现在我也不喜欢他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林灵知道自己跑是跑不了的,嗓子这样又理论不清,只得妥协道,“和你一起睡,我是不脱衣服的。”
    夏侯箫叹道,“为什麽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之差?”
    夏侯箫脱去衣服露出里面精壮的xiōng膛,林灵面色微红的闭上眼睛往床里挪了挪。突然她感到身上一沈,原来是夏侯箫又压了层被子在她身上。
    林灵瞪著夏侯箫,心道你想压死我啊!
    夏侯箫看她一双眼睛虽然瞪得溜圆脸上的神色却十分憔悴,因此不再逗她,只是解释道,“你吃了药发发汗才好,必须盖厚点。”
    夏侯箫帮林灵掖好被子,然後吹了桌上的油灯自己也躺到床上。
    夏侯箫上了床倒也规规矩矩的没什麽动作,林灵这才放心了些。
    林灵躺在床上感觉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她心里想著程浩然不知有没有脱险,李逸扬他们知道她被人掳走了是不是都急坏了。唉,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也不知夏侯箫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李逸扬在这里就好了。林灵本就是勉强支撑著精神,这会儿稍微安定下来顿觉十分疲乏,刚才喝的汤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她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身边有淡淡的麝香味道,不难闻但很陌生,没多久林灵就沈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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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灵朦朦胧胧的看见程浩然在她眼前和黑衣人打斗,她很想帮忙但浑身却千斤压著一般酸痛,她远远的好像听见李逸扬喊她的名字,想答应嗓子却火烧一般难受。林灵一著急眼泪就流了出来,滑到耳朵里面湿乎乎的难受。
    林灵哼哼唧唧的轻声哭著,夏侯箫喊了她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
    夏侯箫把林灵扶起来,在背後靠了个枕头,又喂她喝了碗水。
    林灵的嘴唇显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唇上起了层干皮,用水抿了抿,还是那样。
    夏侯箫摸了摸林灵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怎麽烧得这样厉害!”他自幼所学庞杂,略通医术。心知林灵这是外伤内症齐发,再叫大夫来也不过加重些药量,对身体未必好。这小子恐怕是天生的体虚气弱,一时承受不住,恐要细细调养几日才得大好。
    夏侯箫穿上中衣,吩咐丫鬟又熬了碗药,亲自服侍林灵喝下。
    林灵只觉浑身骨节作痛,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痛的连咽口唾沫都难受,喝完药连要糖的习惯都忘了,只是歪在那里将睡未睡的。
    夏侯箫用毛巾擦了擦林灵流到下颚的汤药。他见林灵脸上一片潮红,眼角还带著湿意,心中不觉怜惜起来;再摸她的手,冰凉凉的根本没发出汗来,一身黑衣更是皱皱巴巴的沾满了血迹、尘土和药汁。
    夏侯箫半扶起林灵的身子,拉著她的袖子就把她那身脏兮兮的夜行衣脱了下来。
    林灵感觉到身上的动静有些困难的睁了睁眼睛,看见夏侯箫正在解她中衣的盘扣,自己的黑色外衣已被他脱下来丢到了床脚。林灵忙气息不稳的责问道,“你干什麽!”
    夏侯箫说,“你烧的太厉害,浑身一直发抖,把衣服脱了我抱著你睡。”
    林灵费劲的咽了咽吐沫,“我不用,你别管我!”
    夏侯箫仍要去解她中衣的盘扣,林灵扭来扭去的不肯合作。夏侯箫心中不耐,用力一撕就把林灵中衣上的一排盘扣全部撕的脱落开来。
    林灵呆住了。
    夏侯箫也是一愣,怎麽这小子中衣里面还穿著一件中衣,里层中衣外面还套著个软料小马甲,他穿这麽多干什麽?
    林灵死命挣扎道,“夏侯箫!你再敢脱我衣服,我就杀了你!”
    夏侯箫看林灵脖子上的纱布又隐隐透出些红色,皱了皱眉把丢在一旁的夜行衣腰带拿过来,三两下就把林灵双手绑到了床头。
    林灵哪受过这等待遇,她又急又怒,却只能用两条腿毫无章法的朝夏侯箫乱踢乱踹。夏侯箫制止不住,索性直接跨坐到了林灵腿上。
    林灵这下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完全动弹不得了。她气喘吁吁的说,“夏侯箫,你竟敢夏侯箫,你竟然敢!”她被夏侯箫压著踢不了人,身体却还像刚上岸的鱼般用力跳动著。
    夏侯箫被她在身下磨得冒火,胯下不觉起了变化。夏侯箫脸色难看了起来,男人竟然对男人起反应,饶是他箫少也有些接受不了。
    夏侯箫恶狠狠的说,“你***能不能别动!”
    林灵哪里理他,一边挣扎一边抽抽噎噎的喊道,“爹!娘!扬哥哥!你们快来救我!”
    夏侯箫听她这样乱喊更是嫌烦。他一把拽开林灵马甲上的扣子,随著扣子的崩落夏侯箫终於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他不信邪的又一把扯开林灵的贴身中衣。
    林灵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没穿肚兜,xiōng前裹了几层白布。夏侯箫心下已知,双手却不受指挥一般运起内力将白布撕的粉碎。
    虽然油灯的光线非常昏暗,夏侯箫还是觉得林灵的一双娇rǔ白的耀眼。林灵的rǔ房个头偏小,形状有些尖尖的,rǔ肉白滑细腻,顶端的樱蕊粉粉嫩嫩的,好像小兔子的眼睛。
    夏侯箫沈默了一会,开口埋怨道,“真是的,你怎麽不早说!”他嘴上在和林灵说话,眼睛却只盯著那对嫩rǔ看。
    林灵发著高烧还被人这般欺负,自是又羞又气,脑袋里一片糊涂,什麽有气势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著说,“你你你混蛋!”
    夏侯箫回手使内力弹灭了油灯。
    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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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夏侯箫轻轻咳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夏侯箫从林灵身上起来,半跪在床上解开缠住林灵双手的腰带,然後又去解她的裤子。
    林灵大怒,手腕的麻痹感还没缓过来就狠狠甩了夏侯箫一巴掌。
    林灵看不清夏侯箫是什麽表情,只听他淡淡的说,“看都看了,你还是全脱了好好睡吧。”他说著就用手制住林灵的动作,最终还是把林灵的裤子脱了下来。所幸裤子就只有一条,不像上衣那麽多层,否则两人还不知要纠缠多久。
    夏侯箫俯身搂住林灵的纤腰,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两人身上。
    林灵自是不肯,扬手又是一掌。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夏侯箫还是准确的一把握住了林灵的手腕。他另一只手扣在林灵腰间,两条强壮有力的长腿将林灵双腿夹住,叫她动弹不得。
    夏侯箫冷声道,“你打人还打上瘾了!告诉你,我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趁早老实点好!”
    夏侯箫感觉到他怀里的人儿抖的厉害,喷在他脖颈处的呼吸更是炙热滚烫。林灵就这麽小小的软软的被他制在怀里,夏侯箫的口气不觉又软了一些,“你乖乖的听话,这样不难受吗,快睡吧。要是再这麽发烧,还得请大夫来。”
    林灵把两只胳膊挡在两人之间,握紧拳头用力朝夏侯箫身上脸上乱打,可她那点力道根本就无足轻重,夏侯箫只是紧紧地搂著她让她动弹不得。林灵嘤嘤的哭著,浑身酸软意识模糊,高烧不退的身子即使盖著两层厚被还是阵阵的发寒,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慢慢朝身旁温热的xiōng膛贴去,刚刚喝下去的药也渐渐发挥了效力,林灵抽抽搭搭的就没了声音,渐渐昏睡过去。
    夏侯箫看林灵不再挣扎呼吸也平稳了些,他才翻身躺到林灵身边,仍是把她搂在怀里。他用自己的中衣细细擦干林灵满是眼泪的小脸,然後直接一手将中衣脱下来扔在地上。现在,林灵温热的rǔ房就蹭在他xiōng膛上,软软腻腻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细嫩,夏侯箫感觉自己身下又硬了些。他很想把这对娇嫩的宝贝含到嘴里细细疼爱,可惜现在还不能,会吓坏他的小猫,还没睡熟呢。
    林灵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的呓语著什麽,声音带著哭腔低低哑哑的说不出的撩人。夏侯箫凝神去听,林灵竟是在说,“扬哥哥,我难受。”夏侯箫心下不悦,竟然在我怀里喊别的男人。什麽扬哥哥,就是那个在暖香阁里一把将她抢过去的男人吗?那男人是她的情人?怎麽带她去那种地方。唉,她连声音都像小猫一样细细软软的,我怎麽就会以为她是男人?小丫头,你那扬哥哥又怎麽比得上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用更娇媚一百倍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感谢antu。纸和 sammisun323送我的礼物。
    这一周过的好焦躁啊,快回家啦快回家啦~
    第16章 大灰狼与小绵羊的一夜(H)
    夏侯箫看了看窗户,窗纸上已经蒙蒙的发著白光,应该差不多快卯时了。林灵睡得很不安稳,他帮她喂了好几次水,拧著热毛巾擦了好几次汗,搞得他这一宿根本没怎麽睡。夏侯箫摸了摸林灵的额头,终於退烧了,呼吸也不再那麽滚烫紊乱了。他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气,小丫头,我七少何曾这样侍候过谁。
    夏侯箫把林灵埋在他xiōng口的小脸抬起来,指尖从她的眉毛眼睑鼻子一路滑到嘴唇。她的嘴唇柔软而饱满,就是有些发干。夏侯箫低头用舌头去舔,添了几下她的唇就润润的显出些暧昧的湿意。
    夏侯箫的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他想诱她开口,就伸出舌头探入她唇间,试图叩开她的贝齿往里面钻。林灵却不配合的晃了晃脑袋躲开夏侯箫的恼人的唇舌,低著小脑袋往夏侯箫怀里躲去。
    夏侯箫轻笑一声不再亲她,手却顺著她的唇线往下滑去,划过她包著纱布的脖子,摸索过她双rǔ间细致娇嫩的肌肤,然後一点点攀到左峰的高处。那嫣红的一点,小小嫩嫩的,又软又有弹性,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躏捏弄。夏侯箫用麽指和食指轻轻揉碾林灵小小的rǔ头,渐渐的,那软软的红点就有了硬度,夏侯箫往下蹭了一些,张口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的调戏逗弄,偶尔用牙齿轻咬一下,也是很温柔的咬法。虽然林灵因为喝了药睡得很沈,但他还是要小心些不能把她弄醒,否则小丫头又该过分激动了。
    夏侯箫细细宠爱完左边的雪丘,用下巴蹭了蹭那坟湿润的硬挺,又含住了林灵右边的雪rǔ。他的手顺著林灵身上细致的肌肤一路下滑,划过林灵的肚脐和小腹,最後触到了棉质的亵裤,这是林灵身上最後幸存的一块布料了。夏侯箫的手指轻轻点著那条无辜的亵裤,似乎在考虑什麽。
    但他也只考虑了几秒,就一手扶著林灵的腰把她的下身托起来,一手灵活的卸掉了那条无辜的亵裤。夏侯箫借著微微的天光看著林灵完全赤裸的身体,她的酮体像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绵羊,无辜又甜美。她睡得很香,小嘴微微嘟著,rǔ头也微微翘著,两条修长的玉腿闭的严严实实的。夏侯箫的长指探过去,有稀疏的绒毛长在她粉嫩干净的性器上。夏侯箫的长指挤开两片花瓣,里面的世界温暖嫩滑。夏侯箫眸中的墨色不断加深,他侧卧在林灵身边,将林灵的右腿挂到自己腰上。因为这个动作林灵紧闭的两片花瓣微微张开了些,让夏侯箫的长指可以更深的进入她未曾有人碰触过的秘密花园。
    很紧,夏侯箫的手指只进去了三分之一个指节,再想深入就有些困难了。天鹅绒般的触感,随著林灵的呼吸炙热柔软的挤压著他。林灵在睡梦中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有些不适的动了动挂在夏侯箫腰上的腿。这一动,却把夏侯箫本就硬得不像话的坚挺凑向了自己的花谷。夏侯箫龙颈的顶端一下戳到了林灵的两片花瓣中间。看著自己的食指插在那粉嫩的小缝中间,夏侯箫的ròu棒受不了刺激的微微跳动了两下。夏侯箫闷哼一声,开始抽动自己的手指。太紧了!紧紧地裹著他根本就无法顺畅抽动。夏侯箫的另一手抚上林灵的yīn蒂,动作娴熟灵巧的轻轻抚弄勾动。用指腹按压揉搓了好一会儿,林灵终於哼出一声略带妩媚的呻吟。夏侯箫的中指拨弄著找出她花洞上方小小的yīn核,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玩。渐渐的他插在林灵yīnjīng中的手指终於感觉到淡淡的湿意,夏侯箫的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慢慢抽动;另外一手继续玩著那小小的yīn核,偶尔用指尖轻掐扯弄。林灵的花蜜渐渐顺著夏侯箫的手指润润的流了下来,夏侯箫细细摸索著林灵花壁上细小的褶皱,又往里探了一些,怎麽会有如此幼嫩的花径?她上次说她十五岁,xiāo穴怎麽还这麽窄这麽嫩,如果自己现在就真的占有她,会不会玩坏?
    夏侯箫的手指探得深了,甚至已经摸到她花径里的那层薄膜,他眼中的墨色浓的几欲滴出来,手指抽动的速度不断加快。林灵的xiāo穴里传来泽泽的水声,夏侯箫额上的汗滴到林灵的xiōngrǔ上,他的呼吸也越发沈重起来。林灵舒服的哼了一声,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两下,夏侯箫有些受不住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犹豫了几秒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夏侯箫坐起身来,将水光晶莹的手指放进嘴里,她的味道淡淡的犹如兰花一般,细细闻去却是沁人的香气,再用力闻那香味却又有些飘渺开了。
    林灵被逗弄过的xiāo穴微微张开著,隔了一会儿她两腿才从新并在一起磨蹭了几下,这才蜷著身子继续沈沈睡去。
    夏侯箫看著林灵安然入睡的小脸心里有些恼火,敏感的丫头,你倒舒服睡著了。他抓起自己粗长的龙jīng拍了拍林灵的脸蛋,拍出啪啪的声响,林灵的小脸被他拍的微微红了起来。夏侯箫此时又想出手真的占有她又怕这麽迷迷糊糊的上了她她记不清楚,咬著牙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作罢。
    夏侯箫往床头坐了坐,一条腿跨过林灵xiōng口放到她脸侧,小心支起膝盖不碰到林灵脖子上的伤口。林灵的左rǔ被夏侯箫压在腿下,右rǔ被他拿在掌里把玩。夏侯箫下腹处微硬的毛发刺得林灵下巴发痒,林灵无意识的晃了晃脑袋,嘴唇正正擦过夏侯箫最敏感的guī头。夏侯箫抽了口气,用手抓著龙jīng对著林灵快速抽动起来。他一手揉著林灵的右rǔ,把雪白的rǔ肉揉成各种形状,用力掐顶端粉嫩的樱红,另一手撸动ròu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样弄了半晌,夏侯箫身体一抖,一股炙热的白液就喷到了林灵脸上。
    浓浊的jīng液从林灵干净的小脸上一滴滴滑落下来,林灵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两下。夏侯箫眼中冒著狼光地盯著她沾满白色污物的小脸,手掌一下下撸动著依然半硬的ròu棒延长快感。小丫头,如果你现在睁开眼睛,我就真是没办法放过你了。
    幸而林灵浓密的睫毛只是蝴蝶般忽闪了几下就渐渐安静下来,因为药物里的安眠成分,她微微侧过头继续沈沈睡去。
    夏侯箫叹了口气,也罢,现在终究不是时候。他下床绞了条温热的毛巾将林灵的身子擦拭干净,为她盖好被子,在她微翘的红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推门出去了。
    ?
    林灵睁开眼睛看著明亮而陌生的卧房,昨晚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轮番闪现。那个夏侯箫!林灵“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看见自己身上穿著一套簇新的雪白中衣,怎麽回事?昨晚……以为给我穿上新衣服我就不会生气了吗?夏侯箫你个混蛋,到底躲哪儿去了?!就在林灵正在脑海中把夏侯箫千刀万剐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位美貌侍女端著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侍女站到床边躬身道,“小姐喝点清粥吧。公子走的时候说请小姐稍安勿躁,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
    林灵艰涩地张了张嘴,低声道,“我不吃。”
    “生了病还是吃点粥好。”侍女把粥送到林灵嘴边。
    林灵脸色一沈,扬手“啪”的一声,打了个碗碎粥撒。
    林灵的小姐脾气也不是盖的,她指著侍女道,“你给我出去!告诉夏侯箫那个混蛋,快放我走!”
    侍女低著头退了出去,然後拿著打扫器具进来收拾干净,随後又端上来一碗粥和一碗汤药。
    美貌侍女低眉顺眼的说,“小姐还是先填填肚子然後把药喝了才好,毕竟身子要紧。”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林灵烦躁的揪了揪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要是真不放我走可怎麽办?朗朗乾坤天下脚下,他就敢将我私自囚禁於此,简直是目无王法。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人推开了。
    刚才的侍女再次走了进来,这次她手里拿的是一套湖绿色的男装。侍女说,“小姐,公子请你著装好了去大厅,你的朋友想要见你。”
    林灵忙穿上那身男装,却是正合身。林灵又匆匆梳了梳头发,侍女想要帮忙,被她拒绝了。哼,我才不要受你夏侯箫一点好处!
    ?
    “吱呀”一声,侍女推开了大厅的正门。
    李逸扬和程浩然一齐从座位上腾的站了起来,两人同时喊道,“灵儿!”“林灵!”
    林灵冲过去扑到李逸扬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仰著头靠坐在太师椅里的夏侯箫没什麽表情的看著抱在一起的两人,他突然感觉到一束很不友好的目光正看向自己。
    夏侯箫抬眼一看,正是程浩然。
    夏侯箫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容,“这不是昨晚的白衣美人儿吗,你有话和我说?”
    程浩然没有理会夏侯箫的调侃,冷声道,“林灵脖子上的伤是你弄的?”
    夏侯箫答的倒很爽快,“是我。”
    程浩然瞬时就一掌劈了过去。
    夏侯箫起身接下这一掌,退了两步,站好。
    门外马上闯进来几个统一著装手持长剑的男子,他们动作迅速的站到了夏侯箫背後。
    顾小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哈!以多欺少是吧?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然哥哥!”
    夏侯箫冷笑一声,盯著程浩然说,“阁下在我的地盘居然上来就要动手,真是艺高人胆大。想是以为我箫少怕了你们,所以才把你们带到这儿来。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江磊将顾小米推到自己身後,“你平白伤了灵儿,我们自然不能这样和你算完!”
    李逸扬也松开揽著林灵的手,去摸腰上的佩剑。林灵却一把按住了李逸扬的手。
    林灵低声道,“都怪我昨天不该和浩然瞎闹,才惹出这等事端。他虽伤了我,其实也是误会,还请了大夫来替我看诊。扬哥哥,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乏得很。”
    大家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昨晚的事其实也都猜出了个大概。十有八九是捉拿采花大盗的夏侯箫碰上了没事跑去调戏程浩然的林灵,yīn差阳错就给了林灵一剑。可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林灵既受了伤,他们哪里还管到底是不是夏侯箫的错。
    大厅里一时沈默了起来。
    李逸扬看著林灵,“你伤得重不重?昨天晚上有没有受什麽委屈?”
    林灵摇头道,“我没事,昨晚大夫给我包扎完伤口以後我就睡了。不过我发烧了,浑身都很难受,扬哥哥,你快带我回去吧。”林灵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听著分外楚楚可怜。
    李逸扬一把打横抱起林灵,林灵乖巧的揽住他的脖子。
    大厅外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完全不复昨夜的yīn冷苦寒。强烈的阳光让林灵眯起了眼睛,李逸扬抱著她走出房间,林灵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她看见夏侯箫又坐回到了太师椅里。他一手摸著下巴,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对视的瞬间,夏侯箫眼里有某种林灵看不懂的神色,林灵心中微微一颤,忙把头扭了回来。转回过头以後她又在心里暗骂自己笨,心虚的转过头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算了,算了,这男人,此生都不要再遇见就是好了。
    感谢大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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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catherinena
    快过年了,还下雨下雪的,日子真难过啊。
    夏箫这个大色狼,嘿嘿嘿。
    第17章 程浩然番外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她胖乎乎的像只球一样从门里滚出来,被大黄狗吓得瞪著眼睛坐在地上。我也记得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很欠揍,她说,“小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像个小姐姐。”
    我最讨厌人家随便评论我的外表,可自从我们相识以後这个小丫头就屡屡挑战我的底线。她是有恃无恐,因为不管她怎麽样,总有个李逸扬会护著她。
    我和李逸扬很早就认识了,他是我的好兄弟、铁哥们。
    我从小就不合群,街巷里那帮男孩好像都很讨厌我,我们一碰上了就要打架。我六七岁的时候比大部分同龄孩子都要矮半个头,十次里有九次都是我被他们揍的鼻青脸肿。
    有一次,又是我捂著头只有挨打的份,却突然有只手把我从那群男孩中拉了出来,我昏天黑地的跟著他跑了很远,後面的“追杀”声才渐渐听不见了。
    他是个俊秀斯文的男孩子,应该是哪户人家的小公子,他跟我说,“我都见你好几次了,他们那麽多人打你,你怎麽不知道跑?”
    我什麽也没说,擦擦鼻血就走了。作为一个男孩子,打败仗终究是丢人的事。
    就这样我和李逸扬认识了,再後来我们成了好兄弟。所以,即使我对林灵再咬牙切齿也没什麽办法,谁叫她是李逸扬的人。
    相处久了,我觉得林灵和顾小米其实都是很好的女孩子,不过在她们两个之间我更喜欢林灵一些。林灵虽然不太懂事还有点笨,但本质上却是个晶莹剔透的女孩子。
    林灵永远都是只要看见李逸扬就直接扑过去,一见了我则是非要把我气得咬牙切齿不可,不过这麽多年我也习惯了。而且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宁愿她在我身边鬼灵精怪的故意气我,也不愿意看见她和李逸扬腻在一起。我知道这样的情绪要不得,李逸扬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总爱拿我的脸做文章,我才下意识的想要向她证明我是个男人,才会觉得自己喜欢她。可不管我怎麽跟自己解释,我的心神就是不自觉的偷偷围著她的身影打转。一直在照顾她的人确实是李逸扬,但我自认对她的了解未必就比李逸扬少。
    後来李逸扬认识了崔语欢,他还说他不过当林灵是个小孩子。我不太信他的话,但心里却有著微弱的火苗在跳动,或许他对林灵的感情真的就像亲兄妹一样。林灵後来开始和李逸扬闹别扭,李逸扬一头雾水,我却知道她多半是在吃醋。可我还是想林灵年纪尚幼,她对李逸扬的感情可能也不过懵懵懂懂,或许伤心一段时间也就算了,那样的话将来我和她…….说来真是可笑,原来我程浩然竟是个这麽能委曲求全的人。
    没成想崔语欢突然回江南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那些天人交战的心理斗争全是白费。那天在望江楼我喝醉了,我的酒量本来就很差。我知道李逸扬心情不好,可他对崔语欢又有多上心?我想再过个一两年他和林灵早晚要在一起的,那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李逸扬,如果你并不是多喜欢林灵,你干吗非要占住她身边的位置。这个人,为什麽非要是你?
    ?
    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赏银五千两。
    他们说要为民除害本来我也没什麽意见,可商量到最後竟然变成由我男扮女装引出那贼人来。
    林灵一脸热切的说,“浩然,你换上女装,那肯定是惊豔!”
    李逸扬看我脸色不悦,忙打圆场道,“这主意我看不大好,再想别的办法吧。”
    林灵说,“怎麽不好?这主意很好!”
    我说,“臭丫头,你想都不要想。”她看我不答应就开始和我搅缠不清,我当然是死不松口。
    最後她哼了一声说,“不答应就不答应,那我去好了,且看我林女侠如何智取采花贼!”
    我说,“你不能去,不安全。”
    她就等著我这句话呢,“浩然,我知道你不忍心让我冒险。如果我被坏人抓走了,你该多愧疚啊。换件衣服而已,我们又不会笑你的。”
    我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可我担心我若不答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能真的会瞒著我们自己偷偷诱那贼人出来,我怎麽能让她有危险。
    ?
    “哈哈哈!我说,程浩然,哈哈哈……”林灵走过来戳了戳我的“xiōng部”,“这是什麽啊?”
    江磊咳了一声,“馒头。”
    林灵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我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馒头,嗯,馒头很有道理,哈哈哈…….”
    我抓住她笑的东倒西歪的肩膀,“林灵,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抬头看著我,大概是因为看到顾小米在我头上梳的那个什麽蝴蝶髻,她竟然笑岔了气,最後笑到直咳嗽。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是为她,我怎麽会答应这个愚蠢的主意?死没良心的丫头!我抓起她一把扛到肩上,出了天盛武馆就朝灵剑桥走去。她两脚不停乱踢著说,“哎哎哎,程浩然,我说你要干吗?君子动口不动手。扬哥哥救我,扬哥哥救我啊!”
    李逸扬正在师傅屋里说话,她再叫也是白搭,可我一听到她这样叫心里还是直冒火。
    她一番挣扎最後还是被我悬空抓到了河水上方,她谄笑著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微笑著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後她惊慌失措的脸迅速拉远,“扑通”一声消失在水里。我看著一圈圈晕开波纹的水面心中的感觉有点复杂,我从小到大多次扬言要把她丢到水里去,这次居然真的做了。
    林灵很快从水里露出头来,她狼狈的咳嗽著说,“程浩然,你够狠!”
    她像只落水的小猫,毛都快炸起来了。我有点好笑又有点後悔,“还不快上来!”
    她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的大声嚷道,“这样冷的水,你就把我扔下来。你这坏蛋,我不上来了!”
    我抱著手臂说,“唔,那你就在水里泡著吧。”
    河水很冷,最终她还是嘟囔著向左岸游去。我走下桥蹲在岸边,她游过来气鼓鼓的看著我。
    我朝她伸出手,她一把抓住狠狠咬了我一口,扬著小脑袋说,“程浩然你过分死了!”
    我默然无语的抓住她的手把她从水里拉了上来。
    上了岸以後,她头发滴著水,浑身瑟瑟发抖。十月末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我有些心疼的把外衣披到她身上,然後把她拉到我怀里。她却一把推开我说,“少来!跟你不熟!”
    她歪著头抬起胳膊拧头发上的水。我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凝结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滑到衣领里消失不见。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显露出稍嫌青涩的曲线,她的xiōng部果然不大,但也算小巧可爱。我突然感觉嗓子有点发干,只好转身走了。
    就听那个小傻妞还在我身後大呼小叫,“唉,你就这麽走了?程浩然你个混蛋!”
    那天晚上,我梦见她紧紧抱著我,我有点紧张却完全不想抗拒。她身上的衣服像蝉的外壳一样渐渐褪去,她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她的身体舒展而灵动,我抚摸著她,手下的触觉异常清晰。我从没做过如此真实的梦,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我就感觉到裤子前面异样的濡湿,我居然为了那个青涩的小丫头…….教人知道了真是要活活笑死,不过我当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
    扮了一个多月女人,皇城里的大街小巷都快被我逛遍了,那个采花大盗也不见半点踪影。可我们也不好半途而废,他们几人等得烦了就跑到附近的饭馆吃酒消遣,每晚只留一人在暗处守著以防万一,只有倒霉的我天天都要穿著女人衣服满大街瞎逛。
    我没想到那万中之一的可能性会真的出现,更没想到林灵会因此受伤。那贼人眼见不敌就跑了,我无心去追,回头去找林灵却已不见踪影。我突然想起那时她说如果我出了什麽事,你该多愧疚啊。我现在何止是愧疚,我是心急如焚。
    我们漫无目的的找了一整夜,因为著急我好几次差点和人打起来。我知道李逸扬也很著急,他的脸色苍白,一晚上除了找人什麽话也没说过。
    天一点点亮了,我的心也渐渐变凉了,一晚上,什麽事都可能发生。就在这时,昨晚那个掳走林灵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他说他叫夏侯箫。
    ?
    一个侍女推开房门,我一眼看见了跟在她後面的林灵。
    我站起来脱口而出喊了她的名字,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扑过来,然後,扑进了李逸扬怀里。
    我的感觉就好像一桶凉水当头泼下。
    我尴尬又恼火,把头扭了过去,却看见夏侯箫坐在椅子里,目光放肆的盯著林灵,我顿时恼了,口气不善的问是不是他伤了林灵。
    最後我们没有真的动手,不过他的功夫好像很不错。
    出了门我们叫了辆马车,我坐在林灵身边,李逸扬把她抱在怀里。
    我听见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她说,“扬哥哥,你抱得太紧了。”
    我的手偷偷握紧了些,挣的胳膊上的伤口有些疼。
    林灵突然转过头拉了拉我的袖子,用很少见的老实口气对我说,“浩然,对不起,都怪我害你差点出事。”她还摸了摸我胳膊上受伤的地方,伤口昨晚已被我草草用纱布缠上了,她问,“浩然,你还疼吗?”
    我把胳膊抽回来,“不疼。”
    她大概没想到我是这样的态度,一时愣在那里,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後把头慢慢低了下去。
    林灵这样回家不好交代,他们商量了半天决定让林灵到李逸扬南城的别苑里住个十天半个月,养好伤口再回家。先让李逸扬往家里传个消息,就说带著林灵跟李家的商队出去游玩了。林灵叹道,也只得这样了,只是私自跟你跑到外地游玩,就这一条也够爹爹骂的了。
    看看快到我家药了铺,我就喊停马车跟他们说我回去拿些伤药,然後去南城别苑找他们。
    下车时,我瞥了一眼林灵,她正闭著眼睛躺在李逸扬怀里,眉头微微皱著脸色苍白憔悴,昨晚她一定没少受苦。对不起,林灵,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感谢大家送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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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个红包给勤奋的猫猫 by 薄荷香香 (回复 是啊,我是勤奋的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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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养伤
    李逸扬大老远就听见林灵要死要活的乱叫,推门进去只见她整个人缩在床上紧紧抱著床柱,程浩然端著药碗在床边不耐烦的说,“每次喝药都跟杀猪似的。”
    李逸扬一看就明白了状况,他抬了抬手中的笼屉,“我现在就去给林小姐摆上碗筷,倒上醋碟。请林大小姐快快喝了药然後用早膳,这样可好?”
    林灵扑哧一笑,“甚好甚好,我现在就要吃。”
    李逸扬说,“乖,你得先把药喝了。”
    林灵苦著脸说,“这药特别难喝。”
    程浩然说,“有黄连当然会苦一些。”
    林灵小声道,“没事加什麽黄连,你是在报复我害你挨了一刀吧。”
    程浩然,“”
    林灵说,“浩然,你不要生我气啦!”
    程浩然说,“你把药喝了,我就不生气。”
    林灵因为那晚害程浩然被采花大盗刺了一剑,心里是当真愧疚,听他这麽说只得捏著鼻子一口气喝了。
    喝完药林灵整个人才活络过来,骨碌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坐到椅子上一拍桌面道,“小李子,醋碟呢?”
    李逸扬笑道,“马上就来。”
    林灵笑眯眯的看著程浩然,“我已经把药喝了,你不许再生我气了。”
    程浩然说,“成天说些傻话,我有什麽好生气的。你们吃饭吧,我得回趟家。”
    程浩然心中微觉苦涩,他本来准备了些酥糖打算林灵喝完药就拿给她吃,现在李逸扬既然来了,他也就没必要再拿出来了;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觉得烦恼,他必须找些上好的伤药过来,那麽深的口子用一般的药恐怕要留疤。
    程浩然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叩门声。这里是李家的别院,平时都没人住,谁会找到这里来? 程浩然站在门前没有动。
    守园的仆人打开院门,来人却是夏侯箫。
    程浩然神色戒备的问道,“你怎麽找到这儿的?你跟踪我们?”
    夏侯箫道,“前天误伤了林贤弟,在下深感愧疚,因此特意来访。”
    程浩然哼了一声,“好意心领了,她不需要你来看望,请回吧!”
    夏侯箫毫不在意程浩然的冷脸,他说,“可是,我给林贤弟带来了雪露清莲。”
    程浩然心中诧异,沈吟不语。程家世代行医,他自然知道这雪露清莲的精贵。此药如果使用及时完全可以让肌肤不留一点疤痕,可雪莲是多麽难得的东西,这夏侯箫究竟是什麽来头?
    夏侯箫见程浩然不说话,微微一笑就朝内苑走去。
    ?
    林灵咬了一口卖相口感俱佳的水晶包,瞥了眼在旁边笑著看她吃饭的夏侯箫,慢条斯理的把包子咽了下去。
    这个yīn魂不散的家夥到底怎麽找到这儿来的?想一想还是很生气,居然把受伤重病的我的衣服硬生生的扒掉,还用很过分的眼神看我。天啊,还是杀掉他吧,杀掉他我才不会觉得如此羞辱。
    林灵这样想著,放下筷子侧过头对夏侯箫严肃的说,“那天的事,我全当被狗咬了一口。我已经忘了,请你也忘了吧。我以後都不想再见到你,我的意思你明白?”
    夏侯箫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吃完饭我帮你上药。”
    林灵不满於他语气中的敷衍,“夏侯公子,难道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夏侯箫轻轻转著手中的白玉药瓶,“虽然林贤弟把在下好心办坏事的行为视为被狗咬了一口,但作为害林贤弟负伤又受到惊吓的我,怎麽可以忘记此事?总要力所能及的进行补救。这瓶伤药就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如果在林贤弟的雪肌玉肤上留下半点疤痕,那岂不是十分的罪过。不过即使真的留了疤,我也是愿意负责的。”说完夏侯箫就诚挚的抓起林灵的双手。
    林灵嫌恶的抽回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天的事,从今以後不许再提!”
    程浩然跟她说雪露清莲用了以後可以完全不留疤痕,其实留条疤也没什麽,过两年就会变淡。不过回家解释起来确实麻烦,走路的时候跌倒然後被锋利的石子划伤?怎麽听都像胡说八道,而且还会害扬哥哥背起没有照顾好我的黑锅。只是既然收了他的药,就不好再给他脸色看了。算了算了,本来就是误会,我又何必那麽小气。
    林灵说,“谢谢你的药,想必很珍贵吧?”
    夏侯箫说,“和林贤弟无半点瑕疵的肌肤比起来”
    林灵叫道,“行了!夏侯箫,我既然收了你的药,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不管你是觉得愧疚还是怎样才来找我,以後请你注意两点:第一,不要和我动手动脚;第二,不要说让人觉得恶心的话。”
    夏侯箫笑道,“小姑娘的脸皮总是薄一些。”
    深感鸡同鸭讲的林灵几乎想翻白眼,“还有,我上次跟你说我叫林龄。其实我的名字不是年龄的龄,是灵秀的灵。他们都叫我灵儿,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不要再叫什麽林贤弟了。”身份那样被你揭穿,还叫我林贤弟,是在讽刺我吗?
    夏侯箫说,“这样啊,既然你把真实姓名告诉我,我是不是也应该把我的名字告诉你?”
    林灵奇道,“你的名字也是假的?!”然後一脸向往的说,“也对,这就是所谓的江湖险恶吧!”
    夏侯箫把头凑近了些,“灵儿,我的名字可是个秘密。”
    林灵也把头凑近了些,“秘密?那告诉我没关系吗?”神秘的剑客,不能说的名字,身藏珍贵的药品不会是个比采花大盗还臭名远扬的高级小偷吧?
    林灵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一个名字,“夏箫”。
    “哦,夏箫然後呢?”
    “然後?”
    “你的身份?”
    夏箫又笑了,“怎麽办,小丫头,你总是让我很惊喜。其实我的身份是”夏箫的头又凑近了些,他的呼吸都喷到了林灵脸上,“我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
    林灵一惊,身体向後靠去。
    夏箫用悬疑故事里隐藏到最後的大恶人的口气说,“我知道你们设局想要抓我,於是我将计就计把你们都引了出来。只是我没想到,绝色美女原来是个是男人,又矮又瘦的小子却是个发育不良的清秀小佳人。”
    林灵瞪圆了眼睛,嘴巴也张大了呈哦型,原来如此!那个给了程浩然一剑的黑衣人其实是他的同伴吧?现在想想和他认识就是在暖香阁,这不就是yín贼的清楚证据吗?江湖真是太险恶了。
    林灵力求镇静的说,“你为什麽要把这些都告诉我?”
    夏箫邪魅一笑,“因为我箫少出手,例不虚发。小宝贝儿,今天我是专门带你走的。”
    林灵的身体不自觉地更向後靠去,“我扬哥哥就在外面哦!我告诉你,我哎呦!”凳子终於无法保持平衡的带著林灵向地上摔去。
    夏箫想要扶住林灵却被她拽著一起摔到了地上。
    林灵看著面前迅速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以为夏箫想图谋不轨,就狠狠一拳挥了过去。
    夏箫“哎呦”一声捂住了鼻子,“你竟敢打我!我说我是采花大盗你就信?你也太好骗了,简直是个笨蛋!”
    林灵一把将压在她身上的夏箫推开,坐起来道,“我跟你很熟吗?谁叫你乱说自己是采花大盗,说你是杀人放火的强盗我也很容易相信!我是笨蛋?我们只见过三面我对你的印象就这样差,你自己才该好好反省吧。还有,我承认我是清秀佳人,但什麽发育不良?嗯?!你这是言语上的动手动脚,无良的臭流氓!”
    夏箫只是笑。
    林灵没好气的说,“你还笑!很为自己的流氓身份自豪是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真的很像采花大盗。”
    夏箫委屈的说,“我怎麽会像采花大盗!我是需要采花的人吗?你要知道我箫少往那儿一站,会有多少花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总之,我的名字是秘密,是冒著很大的危险告诉你的,你绝对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包括外面那两个男人。”
    林灵疑惑的说,“总之,反正你是坏人吧?”
    夏箫叹道,“算了,我先给你上药。”
    林灵说,“不用,等会儿浩然替我上就可以了。”
    夏箫哼了一声,“随你吧,我走了。叫他现在就替你上药。”
    夏侯箫突如其来的出现,然後换了个新名字就再次消失了。
    ?
    夜色已深。
    林灵在床上躺好,李逸扬帮她掖了掖被子,“今天早些休息。过两天你有精神了,叫江磊小米他们都来这儿聚一聚。”
    林灵说,“好,扬哥哥晚安。”
    李逸扬把油灯吹灭,在桌边坐了下来,“乖,快睡吧。”
    林灵说,“你不回去睡?”
    “我困了就在桌上眯一会儿,怕你半夜再发烧。”
    “不会啦!如果真的再发烧,我会去叫你的。”
    “会去叫我?你每次烧得厉害了就只会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的哭。”
    “可是,害你不能睡觉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啊。”
    “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麽不好意思。”
    林灵抿嘴而笑,心里甜甜的。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著月光能清楚的看见李逸扬坐在桌边的身影,他的背影就像他使得那把清玄剑一样,修长笔直。
    林灵不由得少女情怀小鹿乱撞,就开始胡说八道,“扬哥哥,我们这是孤男寡女共处暗室唉。”
    黑暗中传来李逸扬清亮的笑声,“小丫头,你想什麽呢!”
    “我,我没想什麽啊,我就是陈述事实。”
    “老大,我睡不著。”
    “怎麽了?”
    “好像特别兴奋。”
    李逸扬心里直嘀咕,什麽叫兴奋,既然知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嘴上却只好还一本正经的说,“从小你就这样,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
    林灵嘻嘻笑著,“是啊,我记得小时候去你家玩,你娘都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我们玩得高兴了,我爹爹叫我回家我却抱著床柱死活不肯走,想一想脸皮也真厚,嘿嘿。後来爹爹只好随我高兴了,我们躺在一起睡觉我还给你讲了很多故事。唉,那时候多开心啊!”
    李逸扬说,“开心?被个小丫头烦了整整一天,连晚上睡觉都不消停,那天我做梦都梦见你在跟我说话,感觉还真是恐怖。”
    林灵说,“什麽啊!你小时候很喜欢陪我玩的,我一来你就特别高兴。”
    李逸扬说,“你显然是记错了。”
    “这麽说,我一直让你觉得很讨厌喽?”
    “讨厌倒没有,不过小孩子的年龄差距很明显,谁愿意带著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子玩啊。因为你,我被江磊浩然他们不知道埋怨过多少次。”
    林灵不乐意了,“原来我就是你童年的一块yīn影啊!那你以後还是离我远点吧,省得把童年的yīn影扩散到长大!”
    李逸扬笑了,“从小照顾到大,好不容易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了,眼看著熬出头,现在再离远些岂不是很不划算?”
    “哼!我要睡觉了,不要和我说话。”林灵砰的一声翻过身去。
    李逸扬笑著摇了摇头,他想著林灵病体未愈实该早些休息,也就没再说话。
    ?
    林灵一时也睡不著,只听见窗外的风声一阵大过一阵,外面想必很冷吧,老大这样待一夜会感冒的。
    李逸扬用手支著脑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最後一头磕到了桌子上,磕醒了。
    林灵探头看了看,“老大,回去睡吧,我真的没事。”
    李逸扬揉揉脑袋,打了个哈欠说,“你还没睡著啊?快睡吧,病人要多休息。”
    林灵说,“你回去睡。”
    李逸扬说,“我没事的。”
    “你坐在那儿,我睡不著。”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睡吧。”李逸扬笑著说。
    林灵想了想说,“好啊。”
    李逸扬心中有些不悦,“好?!你这丫头!谁告诉你可以这样和男人说话的?”
    “如果是扬哥哥的话,有什麽不可以,这张床挺大的。”
    “话是这麽说”
    “难道扬哥哥也不能相信吗?”
    “当然可以相信。”
    “那快上来吧,已经很晚了。”
    ?
    两人并排躺下,床果然还是挺大的。
    李逸扬不放心的说,“灵儿,只有我是可以相信的,别人都不可以。”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瓜。”
    “那个夏侯箫,不要告诉他你是女孩子。”
    “为什麽?”而且已经知道了啊
    “我觉得他不是好人,以後也不要和他走太近。”
    “这我知道,我也不喜欢他。”
    李逸扬停了一会儿又说,“灵儿,对不起。”
    “什麽对不起?”
    “没照顾好你,很对不起。”
    林灵轻轻握住李逸扬的手,他的手掌修长而温暖。
    “你小时候既然嫌我烦为什麽还总带著我?是伯父伯母嘱咐你这样的?”
    “也不是,带著带著就习惯了。”
    林灵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嘟著嘴不说话。
    李逸扬轻笑道,“你个小气鬼。哎呦,怎麽还踹人哪?好了,好了,我带著你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最喜欢你,即使麻烦我也乐意带,行了吧?”
    “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
    林灵没说话,如果喜欢我,怎麽还会有崔语欢?你说的喜欢和我的喜欢根本不一样。我不知你是把我当妹妹还是当朋友,那样的喜欢怎麽能算最喜欢。
    ?
    天空渐渐泛白,李逸扬还是没睡著。有生之年头一次和女孩子躺在一起,怎麽可能如表面那般若无其事。林灵倒是睡得香甜,最开始是两手抱著他的胳膊,现在已经整个人蹭到他怀里,手还搭在他腰上,完全把他当抱枕了。李逸扬伸手摸了摸林灵细滑柔嫩的脸蛋,心想小时候经常摸,长大了就不可以了,还真有点遗憾。
    夏箫以为报了自己的名号林灵一定是如雷贯耳,谁想到完全对政治没兴趣的林灵根本不知道他的名讳,嘿嘿。
    最後一天上班,明天坐火车回家,坐立不安啊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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