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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计无量见那“空中飞人”来势奇凶,蕴含的劲力着实凶悍,顾不上趁势击伤敌人,已乖巧的避开。却见那被捅的人尸身来势不减,重重撞在他的对手身上,那人惨叫一声,委顿在地,显然已行了。
    那攻击武朝阳的人见势不妙,早已向前撒丫子的跑开。那功力最深的红衣人如梦方醒,身形如电,向另一个方向跑去。武朝阳虽有心想要追击,但是却力有未逮。
    凌石到了那白衣女子面前,伸手一抓,那女子平静的道:“你干什么?”想要避开他这一抓,但是手中的长剑却落入到对方手中。凌石目中恍若实质,盯视着那第一逃跑的红衣人,长剑化为一道流光接近了那人,却并不发出丝毫声音,流光透体而出,带出一标血箭,钉在地上。
    几人转视凌石时,却发现他正全力追赶那红衣人,那红衣人体内真气早就贼去楼空,强聚真力奔跑多时,已是强弩之末。红衣人见少年神色冷酷的盯着他,心中一凉,他知道已无生机,道:“你是什么人?”他口音不清,凌石一时没有听明白,他又问了一遍,凌石这才听明白了,道:“一个中国人罢了。”那人道:“你武艺高强,何苦如此心狠手辣,捉住他们就是了。”
    “你们也同样是武技凌厉,却去奸杀那些不谙功夫的少女,又是何道理呢?”
    那人哑然。口中慢慢的溢出跑鲜血,然后汩汩而出,显然自知无法逃走,自闭心脉。凌石心知此人心脉已断,万无幸理。
    凌石返身飞快来到薛绰君倒地之处,见她身子微微颤抖,样子很是痛楚。他真力慢慢渡入她体内,见她要说话,忙道:“别说话,用我传你的功夫导引真气好了。”薛绰君慢慢的呼气吐呐,全身暖暖的,觉得身体不那么痛楚无力了。
    薛绰君不愧的训练有素的特工,精神上的耐受能力特别的强韧,身体痛楚一减,就自己走到装备车旁。
    此时人人以惊惧的心情看着凌石。计无量从那天见他单枪匹马救出了三女,已知他不凡,但没有想到强横至此。而程通虽知晓他的事情,但是以为不过是个少年高手运气特别好而已,再强也不可能超过武朝阳。此时见了他的如此神通,心中讶异更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薛绰君见那美丽如同不染尘世丝毫的女人,忍不住看了凌石一眼。
    “你就是石头了,果如陈师妹所言,如此厉害。”她说话纯然是自然流露,此时别几人才从凌石所造成的噩梦中醒来,却马上觉得自己坠入了更加甜蜜的美梦之中。
    这素衣女子身着是最普通不过的麻布料子,头发也只是淡黄的木钗挽住,用灰灰的皮筋扎住,但是却更显出天然的丽色,充满了健康自然的气息。
    “只是你最后身子不动,如何杀死的那个功力最高的红衣人?”
    凌石摇头不语,几人以为他秘帚自珍,不愿透露。若是平时,几人当能听到二人对话,自然明白原委。但是所有人内力几乎垂尽,耳目也就不灵了,加之看到凌石神鬼莫测的功夫,当然以为他的另一种神技了。
    “好了,大家上车,机场里的人大概等得不耐烦了。”他虽然很放肆的饱餐着眼前的女子的丽色,却并没有问她的名字。但是几人心中疑惑越来越大,陈乔萝微笑道:“这是我大师姐唐道韫。”
    众人心说也只有如此人物才当得起老祖宗的称誉。
    唐道韫虽然外表淡然,心意却依然清明,这个凌石外表狂放,但是心思却好生慎密。他知道众人怎么要问的来历姓名,他却并不露半点神色。难怪陈师妹对他如此推祟。
    薛绰君顾不得和众人交谈,打开对讲机,对手下作了封锁清理现场的指令。凌石看到她芙面残留的血痕,心中升出几分歉意。他为了攻其不备,在薛绰君遇袭的危急时刻,并没有暴露自己行踪。若是她有个三长二短,可怎么对得住她?薛绰君看到他眼中的歉疚之意,目无表情的盯了他一眼,道:“后备警力马上就会到这儿来。我们还是先到机场上去吧!”
    唐道蕴有礼貌的同众人打过招呼,然后问武朝阳道:“武前辈,这些人显然是来自印度,武学风格也是一样的。但是却与印度武学的磅礴大气有很大的区别,您见多识广,能给我们说说吗?”
    武朝阳道:“印度修武者精要之学是瑜伽,但是瑜伽讲求禅悟妙觉,亲证现观如实境界,大部分修习是正道,讲求的煌煌正道,充满了天地玄机之理,相当大气。可是这几个人武功无不奇异诡谲,充满了邪气。也不知是何门派。鉴于双方秘密约定,但不论是何门派,也应在我国出现啊!”
    武朝阳口中的秘密约定,七宗中的几个年轻弟子虽然并不知晓详情,但是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一些,只有薛绰君、凌石二人没有听过。薛绰君知道七宗之人行事涉及国家机密,向来隐秘,也就没有多想。凌石心生好奇之念,但是他素来沉得住气,亦没有吭声。但他看到七宗五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之下,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一时车中沉寂也下来,只有引擎急速运转的声音。
    装备车顺顺当当的到了机场,荷枪实弹的军人马上迎了过来,当先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用手势指引着车子的行进道路,来到一个大大的飞机场里。凌石仔细观察,场中停的都是军用飞机,周围守备森严。
    众人目视囚笼被抬上了小型运输机,薛绰君正要进入到驾驶舱,凌石道:“薛局长,你受了伤,还是不要驾驶飞机了。”这时那位长官道:“我们本来配有飞行员的。但是上面交待,事关重大,一定要人的护送的。若是薛局长不过去,那请另派人一同过去。”
    计无量想了一下,对陈乔萝道:“本来龙组众老派我与程通兄弟过来,是保护陈书记的。但是现在唐师妹过来后,并不缺人手,还是我与程通兄弟走这一趟吧!”
    计无量深深的注视一眼面前的唐道韫,这个女子仿佛被一层光华隔离于身前一般,神色恬淡,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丝毫萦绕。计无量知道陈远对于他和程通二人是隐隐有些敌意的,他可不愿意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做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师门的规条可不是吃素的。
    他仿佛要将唐道韫的影子印入心底一般,但是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热情。而程通却极不情愿离开这儿,因为他一见到这如同天仙般的女子,就深深的喜爱上了她。若是离开这儿,下一次就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一见钟情的女子了。
    他的心思可瞒不过人老成精的武朝阳的眼睛,他马上道:“要不程通留在这儿继续执行保持工作,计世兄押送人犯到龙组去好了。”
    一行人看着飞机在轰鸣声中渐渐远去,这才一起上了早已过来多时的警备人员的车,向回程走去。这时薛绰君的对讲机却突然响了,道:“薛局长,现场只有五具红衣人的尸体,并不是你所说的六具。”薛绰君一惊,道:“明明是死了六个人,怎么只有五具尸体的,你们让鉴证人员再好好找找行迹。是不是有受伤的人逃逸。”
    他们一行人返到搏斗现场时,凌石将五人面容一看,道:“坏了,那功力最高的人不见了。看来是我失手了!”他口中说着,心底却寻思:“我明明觉知这人生机已绝,心脉已断的,为何还能还生逃逸,是不是对方还有什么独门秘技瞒过了我?”
    “这些人行事狠毒,若是逃得性命,必然于我不利。”他自己倒还罢了,家中那几个不谙武技的人可是危险了。
    “ 这些人善于采阴补阳。昨晚死的五个,可不要让这人再害别人了。所以定要进行追索。”凌石的话让薛绰君想起那五个少女死后的惨状,心中打了个突,急忙问道:“那可怎么办?”凌石没有答话,却直望着唐道韫,唐道韫心若冰镜,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理吧!”程通马上自动请缨:“不若我一起协助唐师妹!”陈乔萝心中升起几分怒意:“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爸爸,现在见了师姐,居然将自己的任务抛之脑后,也不见得是什么超卓之人。”
    武朝阳却道:“那敢情好。有程通协助,唐姑娘当能在那厮作恶之前将他绳之以法。”
    众人商议妥当,当下分手而去。
    凌石却跟随薛绰君到了公安局,理由是取车,但实是放心不下薛绰君,薛绰君看着坐在一旁的凌石,道:“你这混蛋,说什么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现在我被人打得吐血,你怎么说?”凌石漫不在乎,道:“我不是帮你报了仇吗?”但随即道:“你将车停下,我看你背后的伤势。”薛绰君呸了一口,道:“小鬼总是不安好心,想讨我的便宜。”却依言在路边停下了车,脱去身上警服,道:“幸亏我怕你这小鬼顾不上我,穿了防弹衣,可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这加厚的防弹衣也阻不了那小小的一块石头,还是打得我吐了血。”薛绰君此时回想,也觉得后怕,道:“石头,我要你传我武功,成为修武者中的一员。”
    凌石道:“其实你的基础我早就给你打下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薛绰君道:“难道就是你传与我们的行气方法?那可没什么大用啊!”凌石神色一正,道:“其实那也是我学得功夫一样。你们于不经不觉之间产生真气,只要习得搬运之法,再混以搏击之术,威力就由此产生。”
    凌石又道:“你以为你你能从那红衣人的飞石中逃得性命,只是防弹衣的功劳吗?其实防弹衣对于精于内家功夫的高手的攻击来讲,作用微乎其微。而潜藏在你体内的真气才是真正救了你的性命的原因。”
    薛绰君听完以后,笑骂道:“吹牛!我才不信。”凌石示意他脱下防弹衣,轻轻一掌印在上面,然后替了过去,薛绰君却发现衣服外层完好无损,但是却不复先前的硬实,显然凌石轻轻的一抹,外层虽然没有异样,实已将防护层击得粉碎。凌石道:“这种结果我只用了不到一成功力。那红衣人再弱,我想他踢起石头时劲力不弱于此吧!”
    薛绰君此时才明白常人与真正的修习绝技的人差距是何等巨大,不由才后悔的道:“原来跟你上床还有这种好处。看来我浪费了大把好时光啊!”凌石色色笑道:“怎么样?当我的女朋友还不赖吧!以后要加油哦!”
    薛绰君白了他一眼,却听到凌石又道:“你脱下衬衣让我看看背面。”薛绰君骂了一声:“小色鬼!”但却依言脱下衬衣,却见雪白的衬衣背上已碎了一块,碎块周围的衣料还粘着粉末,显然是那石块一击之力。那一击外面的警服和防弹衣没有丝毫损伤,但显然隔物传劲,将最贴肉的一层衣物击成粉碎。薛绰君想明白此节,不由惊惧。这才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是多么的悍不畏死,而现在却这么珍惜自己的生命。正是有了面前的这人,薛绰君才渐渐的生有所恋。她不由深深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孩,眼中的深情丝毫也不掩饰,道:“谢谢你。”
    凌石注视她身着粉红的胸罩,见那光洁的上半身,结实而细腻的肌肤在车中显出美艳的光华,而背后更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乌青瘀青。他心中欲念大起,只是此时实在不是合适的时光,强自按捺住自己的,道:“跟我一块回家去吧!反正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薛绰君看出他眼中的爱意请选择http;//  ,情丝暗起,但却道:“我要等北京方面的回讯,顺便安排干警追捕那红衣人进行协作。而且你的车子也停在院内要取回的,不若你先驾车回去,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后,马上过去好不好!”
    唐道韫仔细的看着那距离当时他们最远的死者之处。此处已被警方所隔离封锁,地上血迹依然,只是那时躺在此处的红衣人的尸身却不见了。她细细的观察那远去的血滴,血珠锥形方向所指即对方逃逸的方位,只是走了不到十米,那血印就消失了。从现场鉴证人员放置的对比标记中,可以看出留下的脚印清晰,显然内伤极重,已不能运用提纵之术。
    唐道韫看了一眼陈乔萝,道:“看来那个心狠手辣的石头失手了。对方成功骗过了他。”陈乔萝却正色道:“若说石头有什么疏漏,我倒是不信。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老到周密,我所见到许多人都及不上。”唐道韫看了一眼远处的程通,以极低的声音道:“你是说石头故意放走了这人?”陈乔萝摇了摇头,道:“这人做事让人很难琢磨。你看他请选择http;//  瞒过了所有人,秘密潜伏于车中,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最让人心寒的是他知道他与薛绰君局长交情还不错,可是薛局长身陷险境时,他却依然平心静气,不为所动。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乘其弊而制之。举手之间,连杀五人。”
    唐道韫回想起这人现身后电光火石般的动作,有条不紊,行事之间,平静异常。而那随手夺剑伤人的一慕早已印入她的心底,若是自己丝毫无损的情况之下,能不能避过他的夺剑之举?她回思那看似平常,却包蕴无穷后招的手势,饶的是她心境早已到了霜尘不染的境地,也不由悸动一下,随即想到心境已为对方所动,不由更是起了异样的心情。唐道韫深吸一口气,将情绪的浮动强自按下,道:“你的意思是或许对方真是精擅什么我们不知的秘术,骗过了所有人。也可能石头另有用意,是不是?”
    陈乔萝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这人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不象有些人来此,别有用心。”唐道韫自然明白师妹话中所指,心中不由请选择http;//  叹了口气,若不是七宗之间勾心斗角,她又何致于断了闭关修心的课程,急急的赶了过来?莫师伯的身份及背叛带来的负面影响几乎将小镜湖带入灭顶之灾,若再任由陈远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当真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唐道韫想起师傅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年的样子,虽说心境古井不波,可是却也不由一黯,道:“你阿姨和我是秘密从门中赶了过来的。可能现在正在与陈书记商议一些事情。”
    武朝阳想起程通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他本来于这个年青人很有好感的,可是为了接近那个唐道韫,却放弃了自己的任务,这让武朝阳于此人的印象大打折扣。青年人有慕艾之心,本无可厚非,但是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情,放弃了门中公事,他暗暗为曹经风感到悲哀,他培养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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