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配沈行青
东风客栈临江而建,渡头、驿站都离这里不远,出门就是街,出行、采买都便利,赏景也好,只是价钱也说不出的高。隔壁少女的娇喘不时从虚掩的窗户里溢出。沈行青斜倚在窗口,手里拿了杯茶就着yín声浪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眼睛向下望去。
天高云淡,清风徐徐。江面上点点白帆,岸堤柳树下都是些小摊小贩,大声吆喝着。路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正是赶集的日子。
龙玉儿在隔壁颠鸾倒凤已足有一个时辰有馀,沈行青也灌满了一肚子的茶水点心。她问小二要了支毛笔,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在“禤无闻”的名字後面打上勾,又翻过一页,下一目标:
【南宫欻:南宫世家嫡出次子,二十岁,江湖四公子排行第二,因容貌俊秀,人称“玉面公子”,武器为铁扇。腹黑,多计谋,擅轻功。不愿被家族盛名笼罩,常年飘泊,与多名美女有男女关系,遇上龙玉儿後独爱她一个。
财富指数:★★★★★
武力指数:★★★★☆
智力指数:★★★★★★
外貌指数:★★★★★★
御女指数:★★★★★★】
沈行青一个失手把笔给折断了。禤无闻!南宫欻!往前翻还有顾皛氚!慕容禠韺!
卧槽!敢不敢写个她能认全的名字啊?!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文盲了有木有!
这种游戏式的人物介绍是新亮点,是不是觉得简单明了,一看就懂啊?不用太崇拜我啦,喔吼吼吼~
亮点你妹!她每次光数星星就数得要翻白眼了!一想起萝莉音的笑声,沈行青就脑仁疼。
这里是《媚倾江湖之男色後宫》,萝莉音的新坑,二十五禁重口肉文。
二十五禁重口肉文是萝莉音自己的说法。沈行青没像在《禁忌灰姑娘》那里一样拿到文稿,也没有观摩过女主跟一众男主的肉搏现场,所以对此文的肉戏无法评价。不过後宫倒是真的,她手里有个厚厚的小本子,每一页都记录了一个男主的介绍。她刚拿到本子的时候还只写了两页,现在已经有十页了,还在陆续增加中。
鉴於她为救《禁忌灰姑娘》男主角而英年早逝的壮举,萝莉音让她在此处满血复活了。角色从酱油一党一直跃升成为女配。还附了正儿八经的人物介绍:
【沈行青:十六岁,家世不明,师承不明,武功高深莫测。因常年穿一身青衣,人称“青衣仙子”。龙玉儿好友。
财富指数:不详
武力指数:不详
外貌指数:★★★☆】
对於沈行青的人物介绍,萝莉音给了如下解释:简是简单了一点,胜在自由发挥的空间大。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性格啊,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武功既然都‘高深莫测’了,武力指数起码得六颗星啊,怎麽还是个‘不详’?」
你现在这情况要算今穿古,而你坚持用跟原来一样的身体,那就是身穿。武功肯定学不成,我给你开的金手指,随便打,就算赢不了也不会输的。开金手指的当然不能评星了。还有,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啊,你原来那长相在这里撑死也只能算中等水准,那半颗星还是我给你特别优待。
「你的男主角都觉得我好看,怎麽现在只有三星半了?」沈行青真心没有在在意“外貌指数”这种东西,但是女配角的等级不能比酱油党还低吧!
不是说你长得不好,是类型不对。你长相不符合这里的主流审美啊。三星半足够了,长得太好容易被采花贼惦记。萝莉音给的解释很是敷衍,因为你是补偿性质,所以只要把男主认出来,指给女主看就行了,接下来的事他们自己会搞定的。
沈行青思索了一下,认真道:「认人我不是特别在行,不过可以试试。」
不用试,我有特别设定。在你的视野里男主是会发光的!哈哈哈哈……
「……」认真你就输了。—_—|||
虽然萝莉音给不出文稿,她还是弄了个剧情简介。
【当年药王谷谷主龙霸天(江湖第一美男子)娶了当朝宰相的掌上明珠柳依依(京城第一美人),生下一女,起名龙玉儿,也就是本文女主。十四年後,龙玉儿成了天下第一美人。】
“江湖第一美男龙霸天,第一美男龙霸天,美男龙霸天……”沈行青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脑海中仍然浮现出一个肌肉贲张的彪形大汉头顶“江湖第一美男”的画面。
【龙玉儿有一门娃娃亲,对方是天下第一庄鸣凤山庄的大公子慕容禠韺。她不愿意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於是留书出走,闯荡江湖去了。】
“慕容虎英?”沈行青掩面,四个字里面有一半她竟然不认识,太打击了。
【龙玉儿女扮男装逛青楼,一逛就逛进了武林歪门邪道之首天机教用来收集情报的百花楼,吸入了楼里用来调教姑娘的媚药,还闯入天机门左护法顾皛氚的房间。】
她对着左护法的名字面部抽搐,就当他叫顾白川好了。
【两人一夜春宵。龙玉儿醒来後发现昨夜与自己共赴巫山的男子已经不见了,於是她离开百花楼,在门口救起了饿晕在路边的隐世高手沈行青。为报答一饭之恩,沈行青决定贴身保护这个天真无邪又善良的小美人。】
“隐世高手”沈行青对女主失身後还能这麽淡定表示异常敬佩,至於自己饿晕在百花楼门口这一设定,她已经无槽可吐了。
【两人结伴而行,路遇被柔弱少年被恶霸欺凌。沈行青认出少年的真实身份是北方雪域寒冰宫少宫主禤无闻。】
她可不可以要求给本字典?ㄒ ㄒ
【她劝龙玉儿不要多管闲事。龙玉儿无法眼睁睁看着少年落入魔掌,出手相救。她将伤痕累累的少年带回客栈,发现他竟然中了春药,无奈之下只好舍身解药。】
综上所述,这是一个春药横行,“第一”遍地,思想奔放,行为比思想更奔放的年代。
作家的话:
当我还很青葱的时候,“喾灏畚、麴摺翮、戤蓍軎”三个名字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必须要仿效!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搜一下,是个欢乐的人工雷文。
禤无闻:音同“宣无闻”
南宫欻:音同“南宫顼”
顾皛氚:音同:“顾小川”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名字过几章会改正常,嗯。
推荐感谢:miasin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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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水
“亏得街上热闹。”沈行青探出半个身子,想把隔壁房间的窗关严实一些,手还没碰到窗户的边手上便一阵刺痛。她只来得及看清手背上莫名其妙多出三根银针,随即手脚发软,头重脚轻地往下栽。
“有人掉下来啦!”
蹿上屋顶的南宫欻闻声回头一看,暗叫不妙,眼看着那姑娘直直往下坠,只得又飞身回去。手指勉强要够到衣角时,一条红色绸带从旁斜出,卷住她的腰肢。
“你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回头,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一个红衣女子恨恨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怎麽怜香惜玉!”挥舞手中绸带向江面一抛,沈行青便“扑通”一声坠入了水中。水灌进她的耳鼻,嗡鸣声像虫子一般直往她耳朵里钻。她挣扎着大口喘气,冰凉的江水一个劲地往她嘴里冲。
她可是会游泳的,总不会就这麽淹死了吧?
沈行青拼命划动四肢,奈何手脚都跟灌了铅似的,根本用不上半分力,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沉了。尽管求生意志很强烈,但身体不合作也没办法,她昏昏沉沉地随波逐流,眼睛却不肯阖上,眼睁睁看着头顶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突然,她的脚似乎被抓住了,那力气大得似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行青努力聚焦视线。
墨色长发勾勒着水流的纹路,宽大衣袂随着游水的动作起伏,那人周身笼着一圈光晕,携着让人猝不及防的凌厉美貌出现在她眼前。
气质上有些许相似,沈行青晃神了片刻之後便意识到这人不是卫琏。
怎麽……可能是他呢?
南宫欻刚跟那倒楣的姑娘打了个照面,她的嘴里就冒出一连串气泡,似乎是晕了过去。他游过去,扳下她的脑袋,将嘴里空气渡给她。他抱着她浮上江面,才喘上一口气,江流却突然湍急起来,把两人都卷着往更远处冲去。
水里四处不着力,南宫欻心里叫苦不迭,只得抱紧了怀中的姑娘,随着水流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神志也开始迷糊,直到头撞上了什麽硬物才清醒过来。
他们已经被冲到江河的旁支上,水流小了许多,也不那麽急了,两旁的景色由热闹城镇换成了山野绿林。方才撞南宫欻脑袋的就是一截横着生到水里的粗大树根。他急忙伸手抓住,朝着岸边游去。许是在水里泡久了,使力要比平常费劲二三倍不止,亏得他平常练武尚算勤快,才能抱着那姑娘上岸後不至於瘫倒在地。
南宫欻将她翻过来,运气逼出堵在她喉头的水,她没有一点点转醒的迹象。他又迅速查看一番,没发现什麽伤筋动骨的外伤,倒是瞧见了她手背上的三根银针。他拔出银针一看,不由挑眉。这针总共一寸来长,就剩了个针尾在外面,可见使针人是用足了力道。南宫欻自然知道这针原是应该钉在自己身上的,也猜想得出针上必定淬了什麽药。
至於是春药还是迷药,那就得问问他的一位朋友了。
城郊草舍·龙氏医馆
“迷药,还是很贵的迷药,叫‘半步倒’。一点点,”白衫的青年两根手指几乎要粘到一块儿去,“就能撂倒五六个壮汉了。”
南宫欻闻言,凤眼挑向平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姑娘:“你怎麽知道很贵?”他换上了干洁的衣物,又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白衫青年笑笑:“‘半步倒’不巧正是出自在下之手。日前,有个蒙面的红衣姑娘刚买了去。”
南宫欻额头青筋一跳:“你这里定也有解药了。”
“自然是有的。”白衫青年手一翻,掌心中出现一个精致小瓷瓶,“放鼻下闻一闻她便醒了。”
南宫欻伸手欲取。
白衫青年手又一翻,那瓷瓶便不见了:“只是银钱也不便宜。”
南宫欻打开荷包:“多少?”
白玉似的手指伸出一根:“不多,五千两整。”
荷包又合上了:“略有些小贵啊。反正只是迷药,睡个一两天就醒了,倒也无碍。”
白衫青年转身在长凳上坐下,自言自语道:“三根银针上淬的药量加起来估计得睡个十天半个月。也不知她是否有要事在身,家中父母可会等得心焦……”
一张银票被拍在桌上。
南宫欻伸出手:“解药。”
白衫青年凑过去瞧了一眼,却不接,笑眯眯道:“黄金,谢谢。”
南宫欻头上青筋又爆起一根:“你乾脆去抢钱庄算了!”
白衫青年顾自把玩着小瓷瓶:“我是良民,怎麽会去触犯王法?再说,我劫了你们这种富,才有本钱去济贫嘛。你说是也不是?”
南宫家家底再殷实,也没到南宫欻随身就揣了五千两黄金的地步:“我去钱庄取钱票,你先救人。”
门儿都没有!他给她解了迷药,万一一转身南宫欻带着人跑了,他的轻功谁追得上?“那可——”白衫青年态度很坚决,一转头,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眸。他冲着那姑娘把食指放在双唇之间,泰然自若道:“可以。”
一阵风掠过,便没了南宫欻的身影。
作家的话:
注音:南宫欻=南宫虚
如果我说一月份的礼物被清空了,我列不出感谢名单,会不会被打?总之各种感谢啦~
☆、第3章 骨折
屋子不大,一床一桌一椅,门口用布帘挡了,墙上的窗用木条支起,简单得沈行青一眼便看完了全部。
“在下乃龙氏医馆的大夫,小姓白,单名苏。姑娘可有觉得身子不适?”白苏探究地看着她。这麽快就醒了,难道是药人?
沈行青仍然没有习惯他们的说话方式:“貌似……没有。”
“若姑娘应允,在下想替姑娘把个脉。”白苏倒不介意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全然没有反应,只是见她没有丝毫自报家门的意思,觉得这姑娘不怎麽懂事。
“哦。”沈行青把手伸出去。
白苏半垂着眼,削瘦的手指搭上皓腕。脉象不浮不沈,不大不小,不急不徐,一息四至,从容和缓,跳动有力,与常人无异。
就是这样才奇怪。
很明显这人刚刚是在敲竹杠,这种不厚道的行为被她撞破,他却表现得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是不是太镇定了一点?而且,这诊脉的时间好像也略长了一些。沈行青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一看之下,她心里立刻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长相很上乘,甚至跟她昏迷前见到的那个人有的一拼。
这种姿色,却没有主角光环,真奇怪。
白苏对她原本还有几分好奇,此刻却有些恼怒。她这麽直勾勾地看男人看这麽久,即便他向来不以貌取人,也不由得生出“果然是相由心生”的想法来。真不愧是与南宫欻有牵扯的女人!思及至此,他开口道:“姑娘──”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轰”的一声。他朝声音来源看去,地上散落着砖块,墙上被开了个大洞,尘土在阳光下飞扬。紧接着便有娇喝从外面传来:“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声音在靠近,布帘被挑起来。
沈行青看着门口,来人身形如松柏般挺直,肩上扛一个红衣少女。那少女手脚并用,想从他肩上下来,嘴里叫嚷着:“别碰我!有种放我下来!”
南宫欻也不言语,像扔货物一般将少女丢在地上。
少女跳起来,立刻又是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要麽不见我,一见面你就扔我!我明月是你想扔就扔得吗?你怎麽能这麽狠心?”
“你不也想飞针就飞了?况且,我只是照着你飞针二分之一的力道,大概扔了一下。”南宫欻笑道,“就算狠心,我也只有明大小姐一半的狠心。”
“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对不住某个无辜的人罢了。因为我,她不仅被针扎,还落了水,甚至中了迷药,现在还人事不──”他往床上看去,声音突然停住了。
沈行青抬手打招呼,客套地点头:“嗨。”她的救命恩人长相一等一,声音也好听得紧。
白苏没有见到钱,是不会救人的。而他对自己的药,也是从来不说谎的。那她如何能醒来?南宫欻想不明白,便看着她不动了。
“贱女人,少勾引他!”明月冲到床前,顺手就是一巴掌。她讨厌他看其他女人,一秒锺都不行!尤其这女人还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
巴掌没挨到沈行青的脸,她立在地上,一把攥住了纤细皓腕。
“喀”,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唔──”明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身体软软倒下,她後面站着一脸无奈的南宫欻。他在她尖叫前点了她的睡穴,交到一旁的白苏手上。
白苏掀起明月的袖子,那截手臂不自然地屈着,雪肤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他诧异地看了沈行青一眼:“断了。”
沈行青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当然清楚自己的能耐。那种速度,她根本没抱有能成功阻挡住耳光的幻想,只是下意识地动作而已。可是,为毛会搞得人骨折?她下意识地看向救命恩人,发现他正瞧着自己:“……”
南宫欻忽然笑起来:“内功练到我这种境界,随随便便就把人手弄折了,想低调都不行。真是对不住,让姑娘受惊了。”
沈行青愣愣地望着他。
南宫欻并不躲避她的目光。
沈行青轻声道:“你……确定?”
南宫欻点头:“这迷药未完全清除,姑娘手脚还虚着,如何使得出这般力气?还是再躺一趟。是吧?”後面那句是对着白苏问的。
白苏起身去了外间:“抓几贴提神静气的药吃,便无事了。”说话间,他已提了包好的药材回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顿服,连服两日,诊金随便给个几百两就成。要走趁早,别碍着我看病。”
“钱以後一起算。”南宫欻接过药,见她站着不动,便道,“姑娘,走吧。”
“可是……”如果刚刚把人弄骨折是无心之失,现在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径绝对称得上肇事逃逸。在法治社会中成长的沈行青心虚得挪不动脚步。
南宫欻拉过她便往外走。
沈行青一个趔趄,差点跌进他怀里。是差点,并没有真的碰触到,不过距离也近到足够她嗅着他身上莫名好闻的气味了。错身的瞬间,她似是听到他低声说道:“一切有我。”她错愕地抬头,却撞进了幽深的瞳眸。
替罪羊当得也太自觉了。
屋前辟出了一块平地,种着她叫不上名的作物,用篱笆围了。角落里竖了个杆子,挂着块木牌,上书“龙氏医馆”。她举目四眺,周围芳草萋萋,溪水潺潺,视野内只这一处有人家。
“若不是我跑到你上头,那针也不会扎中你,也就不会落水,到了此处。说到底,姑娘你会遇上这些糟心事还是因为我。况且,以白苏的本事治这点小伤不在话下。是以,姑娘无需顾虑太多。”明月是姓明没错,她从母姓,她爹姓慕容,不凑巧正好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南宫欻虽然最怕麻烦上身,也还不至於把事情推给一个弱女子的地步,即使是个不怎麽用力就能折断手骨的“弱女子”。他去牵了明月来时骑的马过来,发现她又是眯眼又是皱眉的,抬头望天,云淡风轻,日头并不烈:“姑娘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去。”
她说呢,怎麽会有人这麽好心,原来他就是罪魁祸首。
以上,就是沈行青与南宫欻孽缘的开始。
之所以说是孽缘,主要是因为在龙玉儿的後宫里,只有南宫欻不明原因地三五不时会在沈行青眼前晃荡,而他每次出现都会带来一些麻烦,譬如男女纠纷,男女纠纷,还有男女纠纷。
诚然这些麻烦对沈行青来说算不上什麽,但次数多了还是会感到厌烦,她曾无数次虔诚地希望南宫欻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偏偏他对此毫无所觉,不对,他分明觉察到了却故意视而不见,磨人功力直指“XX的小妖精”。时间一长,沈行青也只得听之任之,半强迫地“被好友”了。
作家的话:
☆、第4章 小镇重逢
隐世高手、邪魔外道、世家公子、中原巨贾、王孙贵胄……托龙玉儿的福,公立高中二年级学生的沈行青近段时间打交道的主流人群就是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社会上层人士,每天思考的事情是如何从旁发力,好将女主角送上众男主的床。
沈行青心里分明很是唾弃这种脑残行径。不过,唾弃归唾弃,该她做的,她一样没拉下──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在萝莉音手下讨生活的无关紧要角色一枚。明确了自己【真·皮条客】的角色定位後,有些事情做起来心理上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好在此文是个短篇,在龙玉儿三年内火速建立拥有十五名成员的後宫,过上一女十五男的性福生活之後就happy ending了,沈行青也终於得以逃离“因为跟在主角身边所以总是被卷入离奇事件”的宿命。
很显然,萝莉音的文完结了,文中人物的生活还在继续。龙玉儿三个月前怀孕了,被官方配偶慕容禠韺全面禁足。龙氏後宫建立的大功臣,【伪·闺蜜】沈行青立刻成为首要隔离对象,据说此举得到了後宫一致好评。
对此,沈行青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姐才懒得跟你们瞎掺和。
┐(┘▽└)┌”
这城镇并不大,却是北上南下必经之地,往来旅客大多要在此处歇脚,倒也算繁华。
南宫欻刚入城就有人迎上来:“这位公子可要住宿或是用便饭?东风客栈就在前面拐角,几步便到了,近得很。”
东风客栈啊……
南宫欻点头:“带路。”果真是几步就到了。他下了马,打量下四周。早有两人迎出来,一人牵马,一人迎客:“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店啊?”
“住店。”南宫欻打量了下四周,抬脚进店。
现下并不是饭点,大堂里只有稀稀拉拉三两人坐着。小二对着坐在柜台後面的胖掌柜道:“掌柜,这位客官要住店。”
南宫欻要了一间上房,交了押金便随着小二上楼。
天字九号房,小是小了些,该有的却一样不缺,房间拾掇得一尘不染。小二把一壶茶放上桌:“小店赠送了些茶点,并不另外收钱,一会儿便送来。若是想先洗洗风尘,热水也备着,唤一声即可。出门便是主街,布庄、饭馆、钱庄、驿站都是有的。”
东风客栈开得遍地都是,并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欻放下包袱,问道:“我想打听一个地方……”
他还没问完,小二立刻心领神会道:“城南第一个岔口往东大约两百步便是了。客官也是听了春风楼花魁娘子的艳名才来的吧?听说不少金主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还争得头破血流呐!那阵仗一点儿不输给京城的大楼子。啧啧……”
“陈记酒肆在何处?”
“陈记?”小二愣了愣,很快道,“城南的入城口旁就是了。”
南宫欻又问:“你可知那家最近可有什麽说道?”
小二作出回忆的样子:“陈记当家的前年病死了,剩下他婆娘赵氏顶着,还有个儿子才刚蒙学,旁的也没听说啊。”
南宫欻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有劳。”
小二接过银子,弓着身道:“小的这便去打听打听!”
没多久,小二就回来了。镇子不算小,可也不大,多问几个街坊,便将这几月的细枝末节都打听了出来。
“赵氏颇有几分姿色,她当家的死了之後几个地痞总是上门,白吃白喝不说,还拉拉扯扯,孤儿寡母的也只能忍了。三月前有个姑娘饿晕在她家店前,赵氏心软,接进店里给了顿饭吃。正巧地痞又来了,那姑娘三拳两脚把人全收拾了。後来,那姑娘就留下来当了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南宫欻要笑不笑的。
“可不是!她来了以後,那些流氓再不去店里了。据说那姑娘长得标志,性子也好,城里的汉子说是喝酒,其实是看人姑娘去了!连带着酒肆的生意也好了不少,还有……”小二小心翼翼地瞄着他的脸,“不少媒婆上门提亲。”脸色倒没有立刻沈下来,难道说那姑娘不是他心上人?小二八卦地猜想着。
“知道了,你出去吧。”南宫欻要了热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栈,朝着城南走去。
客栈内小二对着胖掌柜道:“不是心上人,怎麽会让我去打听呢?难道是仇人?既然是仇人又怎麽会去找她呢?欸,搞不懂!”
胖掌柜头也不抬:“我们只消将二少爷的行踪报给老爷便可,你Cāo那麽多闲心作甚?”
小二撅嘴:“我早把鸽子放出去了。”
城南·陈记酒肆
“来一壶酒。”
声音好听,长得也很风流倜傥。做了这麽多年生意,赵氏见过的人也不少,这麽出挑的还是头一个。她端了一壶酒并两碟小菜送过去:“自家的卤味尝尝吧。”
店面很小,在旁边搭了个棚子,摆了几条桌凳,酒客们就在棚里喝酒吃菜,生意很是不错。南宫欻喝了一口酒,味道忒寡淡了些,卤味倒是不错。他要找的人不在,慢慢等吧。
沈行青接了陈小毛下学,路过包子铺正巧碰到热包子出炉,就买了几个。
南宫欻见到她时便是一大一小手牵手吃着包子的和谐景象,他笑:“沈姑娘。”
谈笑的声音顿时小下去,赵氏好奇地看看他俩。
沈行青让陈小毛进里屋去写作业,自己直接在他旁边坐了,对着赵氏道:“我妹夫。”
原来是妹夫。
一堆竖着的耳朵放下了,谈笑声又起。
“你不告而别,玉儿很担心你。”
沈行青欲言又止地吃着包子。
“慕容禠韺那个人你是知道的,玉儿出不了门,怕你伤心,於是便让我来寻。你一路上也没留个暗号什麽的,真真叫我好找。”南宫欻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把包子吞下肚:“我前天接到玉儿的信,她说你闹别扭,离家出走了。”
作家的话:
南宫欻:音同“南宫虚”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萝莉音的剧情卷一木有开始,卷二已经结束了。
☆、第5章 南宫欻的目的
南宫欻不皱眉了:“玉儿真是这麽说的?”
沈行青无奈:“她的信我还留着,你要不要看?”
南宫欻摇头轻笑:“你瞧,她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如果要长谈,还是另外找地方吧。”酒肆人多口杂,实在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她对着赵氏道:“陈大嫂,我有些事同妹夫谈,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南宫欻放了一块碎银子到柜台上,略一点头:“陈大嫂对沈姑娘照拂良多,改日定当登门礼谢。”
赵氏连连摆手:“这怎麽使得……”
“喝酒付钱,天经地义,如何使不得了?”南宫欻笑道。
赵氏仍是不肯收:“用不了这麽多。”
南宫欻看向沈行青,发现她在棚子外站着,没有一点要插手的意思,见他看过去便转身走了。他把银锭推过去:“切勿推辞。”说完就匆匆追着她的脚步而去。
“不但不帮忙,还丢下我顾自走了,”南宫欻三两步便到了她前头,“你果真拿我当你妹夫?”
“酒不是我喝的,钱也不是我的,我干嘛瞎掺和?”沈行青脚跟一转,进了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待茶点上齐,雅间内再无旁人,南宫欻却没有开口的打算,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沈行青也不急,顾自消灭点心。
一时无话。
直到装点心的碟子见了底,南宫欻才放下茶盏,说道:“头三个月最易滑胎,不宜行房。这个我是懂的。”
沈行青额头突地一跳。喂喂,这种闺房隐私也可以拿出来讨论吗?这里是封建社会没错吧?这货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淡定啊?
“不让近身可以,自然也没有唯独慕容禠韺可以例外的道理。”
还是那麽不咸不淡的声音,沈行青却可以猜想到鸣凤山庄经历了一番怎样的**飞狗跳。她咬着桂花糕:“他例外的道理不是很充分麽?”
慕容禠韺是官方认证,有结婚证书的。要是在女尊文里,其他十四个撑死也就是个侍君,在慕容禠韺眼里他们算个毛线。这肉文的背景设定是男尊女卑,他们可就得往奸夫归类,连根毛都算不上了。慕容禠韺拽得很有理有据啊!
南宫欻拿眼眺着她:“你再说一遍?”
就是说十遍也还是一样:“他例外的──”凤眸就这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加上他本身迫人的美貌,沈行青坚持了两秒锺就阵亡了,“你瞪我也没用……”
却见那祸害反而靠得更近:“我本来就在怀疑。”
“怀疑什麽?”
“你是不是倾心慕容禠韺?”
慕容禠韺跟玉儿成婚後,沈行青本是要走的。慕容禠韺怕玉儿刚嫁过来不习惯,让她留下陪玉儿。南宫欻满以为沈行青理都不会理慕容禠韺的,谁知她竟真的留下了。没出几月,玉儿有了身孕。慕容禠韺又让她走,她二话不说就收拾了包袱。
被如此捏扁揉圆,沈行青却一句怨言也无。她跟他的交情比她跟慕容禠韺要深得多了,也不见他这里她有这麽好说话。
“……”沈行青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喷他一脸桂花糕。结果嘴巴是闭住了,糕点残渣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南宫欻眉眼间笑意尽染,从袖子里扯出巾帕扔给她:“沈姑娘,请自重。”
故意的,这货绝逼是故意的!有没有人想凑钱做掉这货,她出十文!
“嗯。”沈行青装作不在意地接过汗巾,用力擤完鼻涕把帕子扔还给他,“然後呢?”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也斗不过正宫,这专门躲在後面出坏点子的家夥自觉没了面子,就玩起了离家出走,又拉不下脸回去,就来找她好把行踪透露给他老婆大人麽?
“然後我收到一封家书。”南宫欻见她脸上还沾着糕渣,顺手将残渣捻去了,“说我年逾弱冠,”他想起她堪称半文盲的文化水平,“说我年纪不小,应当成家了,家里给我定了门亲事。我怎麽能成亲呢?只好四处飘泊,躲过这一阵再说。”
“哦。”原来还有逃婚的戏码。
“哦?”南宫欻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
“我吃了晚饭就给玉儿写信,行了吧?”
“给她写信作甚?”
“说你到我这了,赶紧派人来接呗!”
“我方才说话你都没听的麽?”
“……”就是听了才要写信啊!
南宫欻见沈行青茫然的样子,只得指出要点:“我家要我回去成亲,我逃了。”
她依旧茫然:“所以?”
“南宫家到我这一辈嫡系就大哥,我,小弟三个男丁。大哥练武成痴,我行踪不定,家里的生计都落在了小弟身上。”
这思维也太神展开了!果然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吧?
“小弟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根骨奇佳,是练武奇才。他却学起了经商,打理家业。短短几年,南宫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仅东风客栈一家的盈利就抵得上前几年全部产业的……”
天资聪慧,过目不忘……沈行青对这种设定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
等一下!
“东风客栈是你家开的?!”她一直以为南宫欻就是个普通的富二代,结果他是全国最大连锁酒店的二哥。不对,她不应该惊讶的,这年头男主角没个闪瞎人眼的身份护体,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主角。
“来捉我的人应该已经上路了。”南宫欻推窗,向下望去,一辆玄色马车停在门口,“可能到门口了也说不定。”
“……”沈行青还是没搞清楚他的思路。
南宫欻懒得再绕圈子,索性一并说了:“自然是我主动漏了行踪。我想总这麽躲着也没个头,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什麽法子?”沈行青有了不好的预感。
“数月不见卿,甚念。故而千里来相会。”南宫欻微勾了唇角,专注地看着什麽的样子简直能秒杀一切生物,包括沈行青。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二哥。”
作家的话:
南宫欻:音同“南宫虚” 慕容禠韺:音同“慕容似英”
我找不到把名字恢复正常的桥段啊,谁来帮我想想???
☆、番外──沈行青其人(1)
【壹·名字】
沈行青是个怪人。
譬如随便把名字告诉男人。
“我叫沈行青。”
南宫欻知道的女名实在很多,有些是小字,有些是花名。即便是最泼辣的女子,告诉他名字时也有些羞赧──毕竟不是能让外人知道的事物,多少带着点想与他结成夫妻的意思。像她这麽稀松平常,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他还是头一遭遇到。
他试探:“听起来不错,自己起的?”
沈行青:“→_→当然是爸──爹娘起的。”也有可能是萝莉音给起的。又不是笔名,能自己决定。这种智力也能算六颗星,那她的智力不是要爆表了?
南宫欻摇着扇子:“没有别的了?”
啊!
沈行青想起古代的人都有字、号之类的,可是女的也有?或者他是问她在江湖上的代号?那个囧囧有神的称呼真不想说啊!仙子什麽的……┬_┬
“没有了。”
“……这样。”南宫欻的扇子有些摇不下去。
“你刚刚说你叫南宫什麽来着?”
“单名一个欻字,表字……”
“虚?原来是南宫虚。”喂喂,男主角叫这个名字真的没有问题吗?天天被“虚啊虚啊”地这麽叫着,万一肾真的虚了肿麽办?
“……”他们才刚认识而已,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吧?
几日之後。
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明月回了鸣凤山庄,手却断了。一同来的南宫欻表示承担所有责任。庄主夫妇见他言辞切切,正心诚意,带着女儿看了名医,亲自送人回来,钱啊补品啊什麽的送了一堆,还任打任罚──从态度到行为都挑不出错来。毕竟是天下第一庄,自有一份气度在,对此事也就揭过不提了。
南宫欻离了鸣凤山庄,与龙玉儿她们会合。当夜龙玉儿便失踪了,他跟沈行青在外面疯找两天无果,打算先回客栈看看。结果龙玉儿好端端地坐在房中,一面色冷峻的青年持着明晃晃的剑对准他们:“在下鸣凤山庄慕容禠韺,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夜闯女子闺房?”
南宫欻只想冷笑。江湖就这麽点大,他跟慕容禠韺前几天才刚见过,还给他装不认识,却听身旁那人道:“久仰久仰,我是沈行──”他单手捂住沈行青的嘴,对着慕容禠韺冷声道:“少废话。夜闯女子闺房?那身在闺房的慕容公子又如何解释。”他就算了,但连慕容禠韺也告诉名字,没常识也要有个底限吧?
因为龙玉儿,南宫欻跟慕容禠韺那夜自然没动起手来,不过从此相互怎麽看怎麽不顺眼。慕容禠韺属於护短到没天理的那种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且报复手段极其高超。南宫欻在他手上很是吃了些苦头。
某日,南宫欻办事回来,发现慕容禠韺跟沈行青在房里谈话。本不干他的事,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挪不动脚了。
“伤舍妹,夺吾妻,我杀了他都不为过。”这冷冰冰又讨人厌的声音除了慕容禠韺不作他想。
“其实,你妹,呃,令妹的手呢,南宫虚有间接责任,但是我直接弄断的。并不是对他觉得抱歉,只是基於做人的道义……”
南宫欻嗤笑一声,无声无息地离开。
沈行青不仅没常识,还是个傻子。
【贰·武功】
天机门总教的地牢里,两个妙龄女子被五花大绑。很欺负人没错,可谁让门主想要鸣凤山庄的祖传宝剑呢。反正天机门被认作是邪魔外道,行事不那麽光明正大一些也无妨。看得出门主故意施加了威压问话,龙玉儿却不惧不退,有问有答,条理清晰。
顾皛氚舔了舔嘴唇,今早还被ròu棒塞得说不出话的小嘴原来这般能言善辩。那鼓鼓的xiōng脯被绳子勒着,要是扒光了衣服会更漂亮吧?谁能想到如此正义凛然的姑娘其实是个骚到骨子里的小荡妇?那极品肉穴的销魂滋味,让他一Cāo难忘,原本还打算找机会去中原找人,谁知竟自己撞上来了。回总教的这一路上,过得可真舒心!
门主还没问完麽?顾皛氚被脑海里的光裸女体弄得气血翻腾,只能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余光瞄到另一个不言不语的人,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沈姐姐”是个奇人。
天机门八大高手联手围攻,她还能游走自如,也不过是及笄的年纪。为什麽会甘愿被抓呢?
顾皛氚可没忘记“沈姐姐”看到自己以後就露出“原来是你”的表情,然後就束手就擒了。没错,她自己站着不动了,他们一群男人扑上去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可他分明不认识她。
他问过跟她对招的天机门人,皆说其内力深厚,根本不能近身。他半夜查探,发现她内力半点也无。可以让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内力,这女子的武功已臻化境。招式路数也看不出哪门哪派,或者说,她那些招式根本不能称之为招式,江湖上何时出了个这样的人物?
龙玉儿对她的来历语焉不详,只说是自己捡到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门主拍案而起。
“门主息怒。”顾皛氚出声道,“不如将这两个丫头交给属下,必然给门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行青默。这吊儿郎当的态度,门主的怒火会跟浇了汽油一样熊熊燃烧吧?
“也好,就交给你了。”门主点头,临走前道,“别把人弄死了。”
顾皛氚低头道:“是。”
就这麽任由两人发展奸情了麽门主?不需要制造点苦肉戏的情节麽门主?门主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沈行青看着门主毫不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地牢,再一次认定了这只是一个肉文而不是武侠文的现实。
顾皛氚手一指:“把她带走。”
“你们要带沈姐姐去什麽地方!沈姐姐!沈姐姐!”龙玉儿立刻叫起来。
这麽傻的问题就不要这麽大声地问了,当然是把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打发到不会打扰你们XXOO的地方,不然的话是要当观众围观护法大人跟女人质的活春宫吗?
沈行青一边吐着槽,一边被几个人像面粉袋似地拖走了。
顾皛氚蹲到龙玉儿面前:“你们先下去。”
周遭的人立刻走得干干净净。
“算我瞎了眼才会上你这个狗唔──”龙玉儿粉面含嗔,杏目带怒,嘴里呜呜地叫着。
顾皛氚把布条塞结实了,笑道:“这麽一听,玉儿跟发春的小母狗倒真是很像。”他狠揉了她的xiōng脯一番,亲了口腮帮子,“爷晚些再来骑小母狗。”
龙玉儿瞪着他。
他亲自落了锁,去了沈行青那边。
说是带走,其实也不过是隔壁的牢房。沈行青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跟龙玉儿那种意思意思的绑法完全不一样,从肩膀开始到脚踝,绳子一圈一圈地缠下来。这麽绑着绝对阻碍血液循环,别说是动,她连透气都有些困难。
顾皛氚坐在她对面,开门见山道:“我要你写封信给慕容禠韺。”让玉儿写信是不可能了,只能从这个“沈姐姐”下手。
“好。”
“不答应可就要受皮肉──”顾皛氚觉得不对,“你说好?”
“嗯。”
顾皛氚看着沈行青老老实实地写信,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又一次浮上心头。
他的要求她一一照办,听话得吓人。关键是,她太听话了。高深莫测的武力值,没道理这麽逆来顺受。
事情看似照着他的预想发展,但有没有可能这局面是别人事先设计好的?他有一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写完了。”沈行青呼了一口气,毛笔真不好用,“你要看吗?”
“自然。”顾皛氚抽过信笺,刚看第一行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慕容似英”四个字简直要戳瞎他的眼。
“有些细节不必太在意。”沈行青说道。
作家的话:
女配跟卷二男主的前尘往事
其实就是为了把名字正常化捣鼓出来的。但是有亲说不换也没关系,可是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写了一半,就干脆写完了。你们说不用换正常名字的嗷,那我就不换了嗷【←选择性耳聋的某人】
不写剧情去弄番外,好吧,我是不务正业。墙裂感谢提供灵感的啊哈哈、公子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