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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章 越迷越危险(1)
    廖顶顶先去了超市,买了些蔬果和鲜肉,回到家发现沈澈已经回来了,正拿着菜刀在厨房里剁排骨,姿势非常吓人,菜板几乎要被他砍断了。
    “你回来了?我做饭呢。”
    廖顶顶探了探头,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家里的保姆回了老家,两个人也没再找新的,只是请了钟点工每周来简单打扫一下,平时要么出去吃,要么廖顶顶简单做两样。
    “你这样我怕你一会儿把厨房点着了。”
    换好衣服系好围裙,廖顶顶先洗了洗手,然后把沈澈手里的菜刀拿了过来,也没见她用多大力气,就把半扇小排给切成了小段放在碗里,继续去切肉。
    “你今天去公司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廖顶顶想起下午的“抓奸”,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声。
    在一边帮忙外加捣乱的沈澈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就没再开口,廖顶顶冷笑了一下,忽然想起网上看来的一个笑话,挥挥手里的刀,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听说了没,男性DNA和女性有百分之零点三的差别,大猩猩和人类只差百分之一,也就是说,我们女人看你们男人,其实就跟看猩猩似的,所以,任何时候都别对女人撒谎呦!”
    说完她诡异地笑了笑,继续转过去将蔬菜在水池里涮干净,沈澈在她身后抱住她,两只手在xiōng前一阵乱摸,故意将呼吸落在她耳边,也一脸坏笑着回应道:“是啊,女人都可厉害呢,远古时代的女人会用树叶子做成衣服挡住三点,我的女人还会躲在树叶子后面偷听呢!”
    廖顶顶顿时红了脸,没想到跟踪还被发现了,不禁结巴道:“你、你你看见我了?”
    他嗤笑,咬住她耳垂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难得做了回坏事,还被逮住了,真丢人。”
    耳朵上传来湿漉漉的酥痒感,她低吟了一声,猛地被他调转过来,与满脸是笑的沈澈对上眼。
    “谁叫你偷听都没有技术含量,一下子就被我抓住小尾巴了吧?”
    沈澈伸手捏了捏廖顶顶挺直的鼻梁,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这小人儿,还知道藏在一边,以为自己看不到呐。
    廖顶顶用自己湿淋淋的手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干活,一边“咄咄”的切着菜,忽然扭头看向他,一脸认真道:“沈澈,你是不是真没有骗我的事儿?”
    她侧着脸,长发倾泻过来一缕,遮住半面脸然后滑下来落在肩头,原本英气的面庞看起来格外柔美些,穿着围裙的她少了往日的那种气势多了几分贤妻的味道,原本在一旁抱着双臂看她娴熟切菜动作的沈澈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老婆大人怎么忽然说这话,打算对我三堂会审?”
    他走近些,将头搭在她肩上,用下巴抵着她来回磨蹭,笑盈盈开口,心里却忽然沉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忽然从高空坠落,很刺激也很吓人。
    廖顶顶用手肘拱了拱他,见他死皮赖脸也就由他去,又把剩下的菜拦腰切了几刀,放下菜刀擦擦手,慢条斯理道:“我今天去见顶好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两个沆瀣一气了。说吧,户口本那件事你给了他多少好处?”
    她忍不住斜眼看他,见他眼神在一瞬间有些飘忽,眼皮似乎也飞快地跳动了两下,虽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但这种无声的身体语言往往更加真实可信,廖顶顶确定,沈澈和廖顶好是真的有过私下协定,只是具体为何,她尚且不知。
    “我不觉得这是一种交易,他有求于我,虽然没说是什么事情,但我觉得凭你对他的关心,我没法拒绝。他和佟薇不一样,他是你弟弟,你把他当成亲弟弟,他要什么你都恨不得都给他不是吗?”
    沈澈两只手插兜,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双目直视着廖顶顶的眼睛,那神态让廖顶顶都误以为自己和廖顶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了。
    “我宠他是一码事,那他向你要什么了?”
    她顿了顿,稍显底气不足,沈澈看看她,轻声回答:“我问了他要做什么,他不说,只是问我要了五十万,说自己手里还有一些,凑够一百万。”
    廖顶顶不解,廖顶好不缺零用钱,他要一百万干什么,忽然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是用来打发Ken,吓唬他赶紧离开这里,怕他和吴敏柔的事儿传出去是吧?”
    沈澈点点头,说大概应该就是这件事,联想到Ken在婚礼上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这么亏本的生意你也做,呵,要是我宁死也不结这个婚,你这五十万可就打水漂了,虽然不多,也是一瓶好酒呢。”
    廖顶顶有些忿忿,点火炒菜,把切好的菜一股脑扔锅里,发出好大的“刺啦”一声,她狠狠翻动着铲子,恨不得里面的菜就是沈澈,给他炒熟了解气。
    “反正我没赔,还是结了。”
    见她似乎生气了,沈澈赶紧厚着脸皮来哄,揉揉肩说说俏皮话儿什么的,廖顶顶懒得理他,就差把锅铲往他头上敲了,总之打打闹闹的两个人总算是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了。
    “对了顶顶,今天装修公司给我打电话了,鼓楼大街那边那个酒吧装修得差不多了,你得空去验收一下,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行就签个字叫他们收工。6月份有球赛,咱们直接就营业吧,你晚上下班了也有个去处免得嫌无聊,朋友啊同事啊,都领去一起玩玩。公司最近接了几单生意,可能接下来我都比较忙。”
    沈澈先给廖顶顶夹了排骨和好几样菜,这才端起饭碗吃了一口,忽然想起这件事。
    廖顶顶也愣了一下,差点儿忘了还有不夜,她还是传说中的老板娘,真是几乎忘到脑后了。
    盛了碗汤递给他,廖顶顶点点头道:“好,刚好我最近不忙,我去盯着去,不过有大笔资金投入的话还需要沈先生批复啊,我可是劳动人民,你那酒吧一盏灯我都买不起。”
    不夜的装修都是顶级的,虽说就是拿来给廖顶顶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但沈澈可是下了血本,没当破烂儿来装,灯光音响不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也差不多了。之前有一天廖顶顶闲着无聊过去瞅一眼,一个大致雏形儿就让她惊奇不已了,她在北京这两年也把各类酒吧会所玩了个七七八八,像这样明摆着烧钱的却是不多见。
    沈澈光顾低着头吃,此刻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商人的精明,一个劲儿点头说好,说老婆愿意干啥就干啥,千金难买你乐意。
    廖顶顶捶了他一下,倒也是笑着夹菜吃饭,两人不时聊两句琐事,这一刻他们和全中国的寻常夫妻没有任何区别。
    第二天廖顶顶醒来的时候沈澈已经去公司了,果然很忙,她照常去单位,但也就是点了个卯,下午三点一过就溜出来直奔不夜,想着验收完毕再空几天散散味道就能营业了。沈澈有经济头脑,很会掐算时间,六七月份一个是有球赛,另外就是毕业季,客源不会少。
    她正装模作样地拿着装修公司的人递过来的图纸四处打量着,手机就响了,一接起来朱俏的声音就响起来。
    “顶顶,下班了没,赶紧过来,一堆人玩着呢,我说能叫你出来,他们都说我吹牛逼,你可要帮帮我,别让我兜不住,这回就当给我个面子,快来!”
    朱俏的声音显得很远,背景音太嘈杂,廖顶顶被震得耳膜生疼,只得跟她喊了几声,让她先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说话。
    果然,没一会儿那边清静了些,女声更清晰了,朱俏简单重复了一下,大意是她和朋友现在在酒吧,约她一起来玩。
    廖顶顶刚想拒绝,那边朱俏又来了一句,不来就是不给她面子。
    其实她的面子又值几个钱,刨除各自错综复杂的关系,谁的面子又值钱!只可惜这话不能说,廖顶顶只得无声叹气,问她地址。
    对不夜的装修基本满意,看了看不需要大的改动,在合同上签了字,告诉装修公司会把余款在三天之内打过去,廖顶顶出了门打车前往朱俏口中所说的那家会所。
    离得不远,车开没一会儿就到了,车刚停,就看见朱俏冲过来,一把开了车门把廖顶顶从车上拽下来,见她低头从钱夹里掏钱,她顺手从兜里扯出一张甩给司机,赶紧拉着她往里走。
    “那个,其实我就是来看一眼,你们继续玩……”
    廖顶顶硬着头皮在朱俏的带领下往里面包房走,不过显然朱俏没往心里去,牵着她的手踹开最里面那间VIP包房就大声吼起来:“放你们丫的屁,老娘今儿就给你们介绍个会玩的活祖宗来!”
    众人全都齐刷刷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待看清是廖顶顶,有个别几个听说过她的,立即堆上笑,还有人马上客气道:“之前哥几个们还猜来的会是谁呢,原来是廖家二小姐啊,俏姐的闺蜜那自然个顶个不一般!顶顶姐快请坐请坐!”
    扫了一眼众人,这样的聚会廖顶顶已经很久没再参与了,自从回国上班后,她就“老实”了很多。桌上七歪八扭好多酒瓶子,空的,空一半的都有,果盘几乎没人吃,被当成了烟灰缸,按的全是烟头儿。
    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熟悉的清香味道遮盖住了应有的烟臭味儿,廖顶顶忽然明白过来,这群人不光喝酒,还有大麻!
    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过往片段快速在眼前闪过,她立即站起来要走,不想朱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格外有力,她脸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很兴奋的模样,话也多得吓人,几乎属于抓到谁就不停地说的状态。
    “别走别走!顶顶你要不要试试叶子,可纯了,不会上瘾的!这边老板我都熟,溜冰打K都行,绝对安全!”
    朱俏笑嘻嘻地扯着廖顶顶,叫人把门锁上,音乐再开大点儿,大家立即一呼百应,一屋子十来个男男女女顿时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我争取晚上再来一更
    ☆、二三章 越迷越危险(2)
    廖顶顶被挤过来的人你推我撞,大概是药劲儿上来了,一个个都很兴奋,手拉手要在包房里围个圈儿跳舞,她被朱俏拖过去,也无奈地跟着蹦跶了两下,顿时觉得很热很闷,赶紧趁机逃开坐在一边沙发上。
    她不敢喝桌上的酒和饮料,但是又很渴,只好拼命做吞咽动作,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她笑着接过来但是只是拿在手里并不喝。
    眼前这种疯狂的场景曾经很熟悉,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嗑药,群P,她都见识过,在国外,接触毒品和性的机会都比国内多。不过既然早就下定决定再也不碰这些,廖顶顶死也不会再犯,她只是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冷眼旁观这些激情中的男女。
    “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啊!”
    朱俏摇着脑袋就凑过来,一身汗,干脆脱了上衣,上身只剩件性感内衣,惹来口哨声无数,她横了一眼那几个男人,这才看向廖顶顶。吸毒后明显口渴,她也不例外,见廖顶顶手里有水也不喝,拿过来拧开盖子自己灌了几口,大概是燥热得难受,剩下的全都浇在了自己头上,猛地摇落一串水珠儿。
    眼神复杂地看向她,廖顶顶沉默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都有自己选择的路,既然都是成年人那就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她不想干涉更不会说教,只是身为女人,她知道这有多么伤害身体,不禁有些替她遗憾。
    “是啊,顶顶姐,早就听过你大名,干什么今天这么不给劲儿啊!”
    众人跟着起哄,有人递烟有人推过来酒杯,廖顶顶应接不暇,推脱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只好边干笑边解释道:“不好意思了,今儿感冒了头疼得厉害,改天一定陪大家尽兴!”
    就听朱俏低咳了一声,眼神依旧迷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掸了掸指甲慢悠悠道:“干什么改天啊,今儿都出来了就一起玩呗。”
    廖顶顶顿时就沉下脸来,她脾气本来就不算好,再听朱俏这么一煽风点火,立即抓起包站起来,拢了下头发看向众人,声音平静道:“依我看,玩不到一起去就别硬凑了,既然都是场面人那就说场面话,有机会再聚吧,我先走一步大家好好玩。”
    她尚未撕破脸,不过是看在朱俏和廖城安的亲密关系上,毕竟现在急着和廖城安完全断了联系对她来说是弊大于利。早就知道朱俏这种女孩儿不会简单,没想到她的另一面如此可怕复杂,不知道京城圈子里还有没有单纯些的高干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复杂。
    见廖顶顶严肃起来,之前还嬉笑的男女立即噤声,没人敢先出头,全都用眼神觑着沙发上的朱俏。果然,就看她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拍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这个记性!真是的!咱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哪能入得了顶顶的眼啊!我忘了你在美国可都是吸的好货,估计这什么破烂大麻叶子对你来说跟抽烟一样,没劲儿!”
    一个眼神递过去,立即有人掏出来一小袋白色粉末送过来放在桌上。
    廖顶顶听了朱俏的话,浑身一震,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在美国吸过毒的事儿,身边的人鲜少有人知道,就连廖鹏吴敏柔夫妇也不曾知晓,廖家人只廖城安一个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她戒毒之后。
    见她面露惊恐,朱俏笑得愈发得意妩媚,伸手掩住嘴咯咯笑着,半晌才答道:“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城安说的呗,他给我讲你戒毒时那种蠢样子,还学你不停抽搐的表情,我们俩全都笑得东倒西歪。”
    廖顶顶皱了下眉,唇紧紧抿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朱俏看出她的愤怒,嘴角弧度扬得更大。
    那还是有一夜,她做噩梦说胡话,大概是那阵子压力大,居然在梦中反复地说我要粉我要粉,却又在惊醒后对上头顶廖城安漆黑幽深的眼眸。她想矢口否认,但是在他的严刑逼供下毫无招架余地,只得和盘托出当年自己年少无知时染上毒瘾的事情。好在那时她早已戒掉了,所以在回顾往事时,内心并不算十分沉重。
    “廖顶顶,我告诉你,你再敢试一次,我就弄死你,总强过你吸毒死掉!”
    在她坦白了一切后,廖城安捏紧了她的下巴如是说道,眼中的恐惧和怒意至今想来都令廖顶顶不寒而栗。
    然而她一直坚信他不会将这件事与第三者分享,更不会带着嘲笑的口吻,朱俏的话让廖顶顶心生怀疑,她只是死死盯着她,并不开口。
    “你不信?男人嘛,只要在床上为了那一会儿舒服什么不会说。再说了,上次他在餐厅外亲了你一下,我呢,又刚好一个‘不小心’看见了,和他闹了一场,他为了哄我,自然什么都肯说咯!”
    朱俏一副不得已又不得不说的神情,眼神娇媚得出奇,口中的话语无比暧昧,然而廖顶顶一怔,无他,只因为他的话也有几分可信度——第一,廖城安的确不排斥朱俏,还答应和她一起去埃及,想必两个人进展顺利;第二,那次在餐厅外,廖城安确实在大家不备的情况下吻了自己一下,朱俏若是看见,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势必要和廖城安大闹一场。
    见她半信半疑,朱俏瞥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开口道:“也没别的意思,都说廖家二小姐敢玩,会玩,胆子大,在外边很有些口碑,怎么一回国就缩了呢?要我说是不给咱们面子,瞧不起我们留在国内的吧。”
    周围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来,听朱俏这么一说,在场的可都不乐意了。按说一个个家里也都不差,但正所谓人各有志,还真就有愿意在爹妈跟前啃老不出国偏留在皇城根儿脚下方便作威作福的,眼前这些可不就是。
    “朱俏,你也别拿话激我,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过去的事儿,那都跟你没关系。”
    廖顶顶站在包房中央,下颌略略扬起,冷淡的眼神逐一扫视过去,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其实朱俏只是看她不顺眼想摆她一道儿。不过她也不是馅儿大皮儿薄的肉包子,就算这群都是饿狗也别想轻易吃到嘴儿。
    “哎呀,这是说到哪里了,不就是想叫你给咱们开开眼吗?”
    朱俏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几步走近廖顶顶,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媚态横生,这模样儿连廖顶顶作为女人都有些扛不住,看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更遑论男人了。
    “再说了,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我这可是好货,绝对不是天天能碰上的。”
    顿了顿,她又踮起脚,在廖顶顶耳边低低开口,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威胁道:“我知道你从来不选择静脉注射,要是我愿意,这里有足够多的人制住你,我先给你两针高纯度的,包你爽到死!”
    朱俏媚眼如丝,红唇轻吐,伸出手来轻轻扯着廖顶顶心口的衣料,慢慢揉搓了几下。这种被同性触碰挑逗的感觉异常真切又陌生,廖顶顶双颊顿时滚烫,推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失声喊出来:“我不!”
    她是真的不想重温旧梦,太可怕了,那种短暂的快乐过后则是长久的虚无,浑身很累,大脑好像驰骋太久后骤然松弛,叫人一动也不想动。可是现在毕竟人多势众,来之前廖顶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着告诉任何人她要来见朱俏,眼下的状况非常棘手。
    “别告诉我,北京城没有王法了,你最好想清楚,敢动我就要想清楚后果!”
    就算失去廖家的庇佑,她不信对方丝毫不忌惮沈澈,一个婚礼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就算他不是本地人,那又如何。
    “嗤!在场的都能作证,你又不是没有过前科,就算有人过问,你以为你真能摘得清?别傻了,廖顶顶,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你不爽要给你个教训,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别忘了,廖家现在自身难保,有人检举你爸爸贪污,数目还不小,要不是我爸一直帮着压着,你以为他能轻轻松松地在高干病房住着,早就去蹲监狱了!”
    朱俏跟过来抓紧廖顶顶的手腕,在她耳边好意提醒着,眼中说不出的得意。
    几秒钟慌乱后,廖顶顶重新冷静下来,朱俏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跟她服软,大概是自己和廖城安的事情被她知晓后心里不舒服,堵了一口气,这才报复到自己头上。迅速地理清了一下思绪,她伸手拍了下涨红的脸颊,努力恢复平静,冷冷道:“那你说想看我怎么玩?”
    朱俏见她态度软话,知道她这是妥协了,不由得轻笑几声,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套玻璃器皿,全新的透明容器在灯光下熠熠发光。这就是冰壶,用来吸食毒品的,因为被称作“溜冰”,所以又叫溜冰壶,中间带过滤设备,瓶口处有根儿凸出来的吸管,用来吸食。
    桌上散乱着排开一溜儿冰壶,看样子都是新的没用过的,廖顶顶瞥了一眼,有六七个,颜色造型各异,做工也有好有坏,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葫芦状的,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下,又拿起个塔状的,同样掂了几下,又对着光眯着眼看了看,握在手里,算是选好了。
    “呦,果然是行家啊,这只壶我托人从香港带来的,据说那师傅祖上是给阿拉伯人做水烟壶的,手艺相当不错。”
    朱俏又再次瘫在了沙发上,眼睛亮得出奇,她刚用了大麻叶,这会儿浑身轻飘飘,嘴里很渴却想要不停讲话。
    廖顶顶看了她几眼没说话,好几年不碰了,心里虽然怯,但表面功夫都还没忘,当初她可是跟着一个中东的公子哥儿混过些许日子,那边对器皿非常讲究。攥着冰壶,挨着朱俏坐下来,廖顶顶开始不疾不徐地手上忙乎开,她手指白嫩细长,在灯光下动作灵活,毫不见生疏,固体的冰被她撮起一点儿均匀地摊平在锡纸上,点起火来来回细致地灼烧,等到固体烧成流质的液体冒出烟来,转而用冰壶去吸。
    真的做起来,倒也没有想象的那样艰难,廖顶顶一手抓着头发免得滑下来,另一手去扶着吸管,刚凑了一下就有种强烈的恶心感,太久不碰了早已不适应。她刚要动,朱俏已经按住她的手,面色有些狰狞道:“怎么,反悔了?”
    咬咬牙,廖顶顶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手拿开,不拿开我怎么吸?”
    说罢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就用力吸了一口,微微张了张嘴,喷出一连串烟圈儿来,一个连着一个,大小几乎差不多,也不断开,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啧啧称奇,连朱俏也愣住了,光顾着查她一共能一口气连续吐多少个来。
    廖顶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她余光一扫,身体另一边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拽起桌上的冰壶,朝光可鉴人的玻璃茶几上用力一砸,塔状的壶身从三分之一处碎裂,她握着剩余那三分之二,另外一只手用力圈住朱俏的脖子,直接就把断口处抵在了她颈动脉上!
    “站起来!”
    她压低声音命令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朱俏,拖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她一起往门口方向移动。周围人都傻了,想上来又不敢,走几步又都退开,尖叫着劝她不要冲动。
    “冲动你妈逼!都退开,蹲下,两只手放脑后。你把门打开,然后去边上蹲着!”
    廖顶顶向最靠近门的那个年轻男人命令了一声,见他傻愣愣地不动,又吼了一遍。手上用了用力,朱俏颈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她觉得疼了,尖叫起来,脸色煞白。
    只可惜包房隔音设施不错,这里面闹出花儿来,外面也听不见,来之前朱俏吩咐过经理,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来打扰。
    就在门刚拉开一道缝儿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外面用力按住了门,用力一撞,直接就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带病写完了,热伤风了,哎
    ☆、二三章 越迷越危险(3)
    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众人本就被廖顶顶的大胆吓坏了,眼下又被不请自来的外人给惊到,全都愣在原地,没人想起来去收拾桌上四处散乱的“罪证”。
    “啊!”
    等看清闯进来的是廖城安,被廖顶顶紧紧勒着脖子的朱俏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尖叫一声,双手死死去扒她的手,这一番激烈动作下来,她颈子上又被划了几道浅浅的伤痕,冰壶的断裂处的玻璃异常锋利,血滴立即涌出来。
    “城安你快救我!你妹妹疯了要杀了我!”
    朱俏带着哭腔拼命喊起来,声音都变调了,眼泪狂冒湿了一脸。
    来的人正是廖城安,他迅速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有个年轻男人立即低下了头,捏紧了手里的手机——这男孩儿父亲是商务部的高官之一,他听说过廖城安,自然也知道朱俏现在的男友就是他,生怕她惹出大麻烦来,刚才偷偷给了廖城安电话,没想到他赶来的如此及时。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廖城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来的路上他也不是没想过,但想来朱俏和廖顶顶都是成年人,总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低头看了一眼朱俏,廖顶顶心生厌恶,恶人先告状,她还没说话,这女人已经哭得鬼哭狼嚎。一开始她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然后自己能够安全离开,不料廖城安出现在这里。
    “是怕我割到手还是担心我把她喉咙割开?廖城安,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也要插手吗?你怎么不问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廖顶顶不松手,听到廖城安的话她更气愤,怎么,他的女人在自己手里他着急,那他就不问问刚才朱俏是怎么逼自己的!
    “城安,我找顶顶来玩玩放松一下,没想到朋友里有吸粉儿的,顶顶看见了就非要吸,我不让她她就生气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顶顶她居然好这一口啊城安!”
    朱俏哭得更凶,眼泪大颗大颗全都落在廖顶顶的手臂上,一脸委屈自责,丝毫也看不出方才逼迫廖顶顶时候的那股凶狠。
    廖城安听清朱俏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冷冷的目光飞快地往凌乱的茶几上一扫,上面还有打火机、锡纸以及散落下来的白色粉末儿,证据确凿,他心里立即升腾起一股无名火来,上前几步飞快地就按住了廖顶顶的手用力一扯!
    “哎!”
    她疼得立即也喊出来,顿时皱紧了五官,手上一松,一直紧握着的碎裂的玻璃器皿应声落地,眼前一花,廖城安已经将朱俏一把拽了开去,借着力将她摔在一边的沙发上。朱俏抽噎着慢慢坐起来,两只手护住脸,小声地继续哭,眼泪顺着指缝儿涌出来。
    “全都出去!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别说!”
    廖城安扫了一圈,低低吼出来,只见呆愣着的男男女女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拿着自己东西鱼贯而出,顷刻间包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廖顶顶低垂下头,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被廖城安扯得发红,她慢慢揉了几下,冷笑一声不再出声,头有些晕,一阵呕意泛上来,她强忍着深吸气压回去,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倒是朱俏,似乎后怕得厉害,缩在沙发上继续哭着,直到廖城安不耐烦地怒道:“憋回去!你出去等我!”
    最后一句,是吼向廖顶顶,她看看他,眼睛里有一抹难以置信闪过,但终是什么也没说,用力拉开包房的门,站在走廊里,茫然地瞪着前方。
    她觉得头很重,浑身轻飘飘的,眼前的景物移动得很快,自己好像随时能飞起来似的,她甚至还摇动了几下手臂,以为自己真的可以飞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很久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出现过,旁边的包房也没人进出,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她牛仔裤里一阵震动,把闭着眼睛的廖顶顶给震醒了。
    她吓坏了,以为地震了,腾地站起来本能地想跑,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在地上,痛感让她多少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是裤袋里的手机在响。伸出手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她在地毯上蹭了蹭这才掏出手机,多亏对方一直锲而不舍不肯挂断,居然是沈澈,鲜少给她打电话的沈澈。
    “沈澈,沈澈我头好疼……”
    廖顶顶无意识地重复着,额头上的一滴汗滴到眼睛里,她几乎睁不开眼了,手指抠着地毯喃喃地嘟囔着。
    那边声音很急,似乎一连串问了她很多问题,但是头昏脑胀的廖顶顶听不大清,手没了力气渐渐松开,她直接昏了过去。
    而一重门之内,朱俏同样不比廖顶顶好过——
    “我说了!是她自己要碰的不怪我……”
    朱俏坐在沙发上依旧嘴硬,执拗地昂着头,哪怕是廖城安又问了她第二遍。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不若刚才那么坚定,说话时眼神也微微飘散,不大敢与他对视。
    她自然心虚,此刻包房里就剩他和自己,没了廖顶顶与她对质,很奇怪,她反而不敢嚣张。
    “不说实话是吧?”
    廖城安忽然变了脸色,狞笑起来,两步走近她,伸长手臂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他这回用了十成力,干脆将坐着的朱俏给提了起来!
    他的手指指腹故意贴上她受伤的伤口处,玻璃划的口子虽不深,但在这样大力的按压下,伤口快速地裂开,立即有血从廖城安指间涌了出来!
    “啊!”
    朱俏疼得变了脸色,叫得比刚才更惨烈,她两只手拼命去抠廖城安的手,但他不为所动,反而勒得越来越紧。
    “廖顶顶什么性格我比你清楚!她要是想捡起来也不用等到现在!你少他妈在这儿编!”
    廖城安眯了眯眼,看着脸色逐渐涨成紫红色的朱俏,松开手,狠狠又抽了她两个耳光,他当初连对廖顶顶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她。
    朱俏捂着脖子哀嚎几声了,被他打得跌回沙发,爬起来忿忿道:“廖城安,你他妈少得意!你老子就快进大狱了!”
    因为疼痛,她说话声音格外嘶哑,但眼中的仇视却不容人小觑,她挣扎着坐起来,冲过来就要用长指甲挠廖城安,被他一把抓住手,再次把她扔回沙发上,他俯□体捏住她下巴,死死瞪着她。
    “你再说一遍!你都听说什么了?”
    虽然对廖鹏的感情极为特殊,但是听说他要出事,廖城安难免惊讶,果然,见他紧张,朱俏得意起来,哑着嗓子咯咯笑,看看他暴怒的眼,慢悠悠道:“我听我爸说的,你老子被人举报,不止一次了,要不是我爸帮忙按着,早就有纪委检察院找他喝茶了!”
    用手掰开廖城安的手,朱俏自己抹了抹下巴,刺痛感传来,她不免狠狠咬了咬牙继续道:“你当我爸爸图什么,还不是我在他耳边说你的好话!他为着和你们廖家做亲家才帮着你爸!”
    果然,廖鹏的那些肮脏底子要兜不住了,廖城安想到这里,居然隐隐地期待起来,他设想了很多年,想要看见廖鹏一无所有,老无所依的样子,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还是加以他人之手,他怎么能不高兴?!
    “呵,是嘛?你就想拿这个吃定我?”
    廖城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伸出手细细地用手背摩挲着朱俏的脸颊,语气倒是出人意料的温柔,眼神也专注凝重起来。
    朱俏愣了一下,似乎被他的神态所蛊惑,忽然怯懦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
    她看着他瘦削的坚毅面庞,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深情道:“城安,我是爱你的,你不要对她好,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帮着你的,我们朱家只我一个女儿,我爸我妈什么都肯答应我!我有的我全都给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真的担心,真的着急,朱俏这几天全部的不安在此刻一瞬间爆炸开来,作为女人,她同样有可怕的第六感,而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可以通过一个眼神就全部泄露出来。当廖城安冲到包房里的那一刻,她对着房门看得清清楚楚,他表现出来的担忧和惶恐,并不是为了自己,他是怕自己伤害了那个叫廖顶顶的小贱人!
    不,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个女人毁了廖城安!
    “哦,你爱我,想和我结婚?”
    廖城安语气更加温柔,眼神也变得迷离不堪,他的唇越贴越近,几乎就要贴到朱俏的唇上,她看着他,点点头,然后一脸期待地闭上了眼,准备迎接他的吻。
    许久,这个吻并没有落下来,眉轻轻皱了一下,朱俏疑惑地睁开眼,却看见廖城安早已直起了身体,正一脸鄙夷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朱俏,看来这么多年来你身边的人还真恭维得叫你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就凭你也想做我廖城安的女人,嗯?”
    他口中啧啧,后退一步,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裸的目光将她浑身打量了一遍,接着便大摇其头道:“你就算脱光了叉开腿,我都不会插进去的,因为看着你,我真倒胃口,连硬怕是都硬不起来!”
    朱俏的一张脸,先红后白,不停地变换着颜色,她的手指用力抓着身下的沙发,气得狠狠咬牙,发出狰狞的声音来。
    “廖城安,你别后悔!”
    她随手拎起一个洋酒瓶子就砸了过来,里面还有半瓶酒,淅淅沥沥全洒出来,廖城安一偏头,轻易地躲过去,只是西装上溅上了几滴金黄色酒液,他嫌恶地皱了皱眉,掸了掸衣袖。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不过我警告你,朱俏,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再有下一次让我知道你敢动顶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叫朱家在这里混不下去,你记好了!”
    廖城安看了她一眼,放出狠话。大概是被他骇人的语气吓到,原本还一脸汹汹的朱俏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抿紧了嘴唇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狠狠握紧了拳。
    一走出包房,廖城安就看见倒在地上,脸朝下趴着的廖顶顶,他慌了,赶紧去把她轻轻翻了个身,不敢把她扶起来生怕她是脑出血或者是撞到后脑了,等到他摸着她的脉搏,见心跳和脉搏还算平稳,这才拍了拍她脸颊,用力掐住她人中。
    没几秒,廖顶顶悠悠转醒,主要是包房里太憋闷,她又有些低血糖,加上为了让朱俏不防备,她狠狠抽了几口冰毒,整个人就晕了。
    “别碰我。”
    看清蹲在身边的人是廖城安,廖顶顶微微皱起眉头,一只手立即遮住半张脸,她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让他看见此刻狼狈的自己。
    “别犯浑!”
    廖城安又心疼又生气,见她没有大碍,拖起她就走,廖顶顶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用力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斜着眼睛瞪他。
    “顶顶,别耍小孩子脾气,乖。”
    知道她刚才经历的事情让她又害怕又委屈,廖城安也不免尽量让语气平和下来,不想吓到她。不想廖顶顶捂着胀痛不已的太阳穴,说什么也不肯和他走。
    “离我远一点儿!廖城安!你跟你的女朋友都滚出我的世界!我结婚了你少来招惹我!”
    她一口气喊出来,觉得更想吐了,立即弯下腰干呕出来,廖城安想拍拍她的背,被她一把推开。
    “呵,看来沈澈把你养得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在跟谁讲话了!”
    廖城安将她的两只手往身后一别,直接把廖顶顶扛了起来,在她的大声咒骂中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身体不好,更新什么的……吃力了,多多理解15,谢谢你们╭(╯3╰)╮
    ☆、二四章 越殇越悱恻(1)
    会所的停车场在一条小巷后面,廖顶顶被廖城安扛在肩头,随着他大步前行她摇摇晃晃,呕吐过后的她一脸惨白,两只手掐着他的肩,阵阵干呕,但却再也吐不出来什么。
    廖城安走得飞快,一直走到停车场,掏出钥匙,拉开车门将她硬往里塞。
    廖顶顶不服气,拼命想要下车,无奈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车里阵阵的凉气倒也叫她感觉到舒服,头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她索性静观其变。
    廖城安上了车,却没着急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车里一阵静默。
    就在廖顶顶再也受不了这股逼人的安静时,廖城安动了!
    车里是个极其暧昧的地方,在这里,有爱情有□,有景致有性致。
    女人在车里可以欲迎还拒,男人在车里可以强取豪夺,总之,车震是一项本质上你情我愿,却又故意要添加几分半推半就的□游戏。
    “我要你,现在。”
    廖城安忽然整个身子倾过来,一只手飞快地擒住廖顶顶的后脑,另一只手已经去解她身上的上衣扣子去了!
    廖顶顶惊惧地想要后退,无奈脑袋被他按得死死的,后背越来越低,几乎要跌倒在车窗上了,她连声音都颤抖了,眼睛里充满恐惧,尖声大喊道:“你疯了?!”
    廖城安置若罔闻,他的力道和他的外表根本不相称,那么瘦削的身体,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轻易就能将她纳在自己怀里,叫她无法挣脱。
    他抱着她,重重吻上她不断尖叫的小嘴儿。
    “我是疯了!我要是不疯了才怪!廖顶顶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我恨不得弄死你!”
    后面的话,已经很朦胧了,廖城安果然疯了一样地去亲吻着廖顶顶,或者那已经算不上是“亲吻”了,说是猛兽在撕扯它的猎物还差不多。
    她的唇被堵住,无法再尖叫或骂人,只是不停地呜咽着,一双泛红的大眼睛睁得滚圆,两只手用力厮打着身上的男人。
    可是廖城安好像根本不怕疼,也感觉不到疼似的,廖顶顶的指甲都断了,碎裂的指甲卡在手指尖,钻心的疼,细小的裂纹里,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不断蹭在他的衬衫上。
    他听见她细细的抽气声,嗅觉灵敏的他也闻到了血腥味道,动作猛地停顿下来,支起自己的身体,撤离开沉重的压制,转而低头看她哪里出了问题。
    廖顶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分明记得,他将自己拖上车后没有锁上车门,见他松开了自己的钳制,忍着疼用一只手拧开车门,用力撞开,腿一迈就要下车!
    谁知道,两条腿被压得隐隐发麻,脚上的高跟鞋一歪,她整个人向前,扑到了地上。
    “啊!”
    廖顶顶全身着地,疼得无以复加,叫了一声,还硬撑着想要起来。
    廖城安没想到她要跑,赶紧推门下车,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将前门用力关上,去拉后面的车门!
    廖顶顶吓坏了,浑身哆嗦着就被他“摔”进车里!然后,他整个人就探了进来,甚至连车门都没关!
    如果说之前的吻是不够温柔怜惜,那么现在的吻,就像要把她的嘴巴咬下来一样。
    他用手卡着廖顶顶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承接着自己狂风骤雨一样的吻,他的手也不闲着,摸上了她的腰!
    她的腰,一向很敏感,一碰,就会浑身发软,瑟瑟发抖,像是一株含羞草一样。
    “廖顶顶!叫你过几天安生日子,你就找不到北了!”
    廖城安眼底发红,嗓音很冷,他一只手飞快地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抽出来,棕色的金色针扣皮带在他手里打了个转儿,然后廖顶顶的双手就被他胡乱地绑在了一起,皮带的另一端,系在了她头顶不远的另一侧车门把手上。
    “你胡说八道!我已经结婚了你少来烦我!”
    廖顶顶边哭边控诉着廖城安的暴行,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座椅上,她忿忿地踢着两条腿,同时狠命地扭着腰,试图逃脱。
    她的话,和她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廖城安!
    蟑螂在被刺激到时,智商在一瞬间可以激增到340;男人在被刺激到时,智商可以在一瞬间猛跌到-5。
    所以说,男人是一种神奇的地球生物,他们能把一切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而一切简单的事情直接无视化。
    此时此刻,廖顶顶在疯了一样想要逃脱,廖城安在疯了一样按着她的两条腿,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
    他的重量可怕,她立刻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结婚了?结婚了就有靠山了是吧?我告诉你,我想要和你结不结婚没关系,我只不过是更喜欢你有个婚姻给我们俩作掩护!不然你以为我会叫你们结得了?!”
    他猛烈地亲吻着她,廖顶顶不停地扭着脖子,那吻就铺天盖地地落在了唇上、脸上、脖子上,大有越来越往下之势。
    双手被缚住,他没法阻止他,和他相比,她的力量小得如同蝼蚁,渺小得可笑。
    她甚至能感觉到,两腿间被一个滚烫的坚硬物给抵住了,在不断的磨蹭中,愈发膨胀骇人。
    如果自己真的就在今天和廖城安发生关系了,那就不仅仅是再一次软弱,更可以算是通奸和背叛婚姻了!
    想到此,廖顶顶一怔,忘了挣扎。
    她的忽然冷静,叫廖城安也愣了起来,见她的眼神有些呆滞,不禁撑起上身,轻拍了几下她的脸颊,呼唤道:“顶顶?你怎么了?”
    廖顶顶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滑落一大颗眼泪,大声哽咽道:“廖城安我恨你,你要是今天碰我,你就等着给我收尸……”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廖城安咬牙,将她手上的皮带给解开,这才看见,她刚才不断扯动双手,两个手腕已经磨红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是真的气愤了!
    她居然敢用已婚身份来要挟自己,她怎么敢!若不是他有所退让,她真的以为她和沈澈能顺利结婚!
    他叹了一口气,将廖顶顶凌乱的上衣整理好,抱她起来。
    她睁开眼,泪痕犹在,想要给沈澈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遗失在走廊上,只得向廖城安借。
    “打给他?”
    他掏出一根烟,也不点上,就在手指间把玩着,转动着。
    廖顶顶诚实地点头,向他伸出手,廖城安犹豫一下,还是将手机递给她,看着她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
    她几乎没说几句话,只告诉沈澈她现在的位置,然后就挂断电话,还给他,自己爬下车,脚上的鞋之前甩掉了一只,她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踢开,光着脚丫子站在停车场冰凉的地面上。
    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折断的指甲和凌乱的上衣,廖顶顶一脸木然,和廖城安的一番厮打过后,她浑身几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可是她再也不想回车里坐着,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忍受着廖城安的疯狂。
    过了不到五分钟,就看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开得很快,却很稳,直直开过来不带任何犹豫,廖顶顶仔细看过去,正是沈澈。
    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下车往这边走,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看见赤脚踏在地上异常狼狈的他的小妻子,沈澈猛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不停絮语,声音温柔又低沉,告诉她不要怕,他就在这里。
    “不要害怕,有我呢。”
    她听见他笑着跟自己说,她点点头,然后不等说话,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沈澈怀里。
    他一愣,脸色大变,赶紧喊她的名字,倒是不知何时从车上下来的廖城安走近他们,慢悠悠开口道:“不用担心,她刚吸了几口,不太适应,睡一觉就好了。”
    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依旧摆弄着那根烟,脸上的表情带着三分嘲讽七分鄙夷,踱过来看了一眼再次昏过去的廖顶顶如是说道。
    沈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抱着廖顶顶转身回了自己的车,将她平放在后座,关上车门,然后又折了回来。
    “怎么样才会放过她?”
    他皱眉,单刀直入,毫不避讳,没有廖顶顶在场,这只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廖城安轻笑一声,没说话,手上却暗暗用力,细长的烟立即掰断了,细碎的烟草碎末儿纷纷落下,洒了一地。
    “放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天若不是我先赶来,说不定她会吸到死,你这个做丈夫的又在干什么?”
    他双目发亮,口中咄咄逼人,明知道沈澈不清楚前后的来龙去脉,故而用言语狠狠激怒他。
    “这里面的事,我只相信她说的,除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别人说的我都不会相信。如果没有意外,顶顶绝对不会再吸毒,我相信她!”
    沈澈并不中廖城安的圈套,挑了下眉峰,双手抱在xiōng前,形成一副戒备的姿势。他宁可听廖顶顶在自己面前驴唇不对马嘴地瞎编,也不想听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
    “是嘛?相信就好,凡事就怕不相信呢。不过你信她,她能不能一直都信你呢,你对她是否真的毫无隐瞒呢?”
    廖城安一脸玩味,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又追加了一句道:“这个,恐怕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了!”
    眼神闪了一下,沈澈脸上滑过一丝狼狈,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嘴角的肌肉动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要走。
    就在廖城安以为他这就要走了的时候,沈澈忽然极其快速的一个转身,迅猛地折回来,他猛地出手,击向廖城安的下巴!
    他出手又快又猛,毫不留情,要不是廖城安在他过来的一瞬间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他的下巴几乎都要被击碎了!
    手指骨节和骨头相撞的一瞬间,沈澈面色变得异常yīn狠,他咬紧牙关,收回手,看着廖城安踉跄几步,伸手捂住半边脸,好不容易才站稳。
    “记住,离她远一点!”
    沈澈用力甩了一下手,看着廖城安,慢慢吐出一句话,这次是真的转身离开。
    上了车,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廖顶顶,伸长手臂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才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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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章 越殇越悱恻(2)
    一阵轻微的摇晃过后,廖顶顶被头顶的灯光晃得终于醒过来,身上一凉,原来沈澈正在剥她的衣服,她下意识地想躲闪,被他一把按住身体,接着,他轻柔却坚定的声音传来:“别动,脱下来好睡觉。”
    她立即乖乖不动了,甚至伸开手臂配合着他,很是听话,躺平在自己家的床上,这让她莫名的心安。
    沈澈将她的脏衣服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去洗手间拿毛巾帮她擦拭,之前她呕吐时有些秽物蹭到了xiōng口,他也不嫌弃,亲自帮她擦了个遍,又喂她喝水漱了口。等到廖顶顶一身清爽,他已经浑身是汗了,叫她先去睡,自己去冲凉。
    头依旧很重,这是典型吸食大麻后的生理反应,很渴,心跳还是很快,有种飘渺的空虚感,因为空虚,她就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暴力,比如性欲。闭着眼,没多久,身旁的床颤了几下,有人过来,廖顶顶几乎想也不想,就用力抱住他。
    她很急地喘息,两只手在他的背脊上游走,她断裂的指甲还在疼,可是只有疼才让人觉得真实,带着畅快淋漓,血肉剥离的快乐。
    “顶顶,睡觉,不要乱摸!”
    沈澈的呼吸几乎是立即就沉重了起来,他禁不起她的任何撩拨,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他的肌肤还带着热水洗刷过的温度和湿度,叫人沉迷,廖顶顶闭着眼不语,并不停手,她的手绕过他的腰和他的臀,顺着腿之间的股沟往前继续摸,滚烫的小手儿一把就抓住了他。沈澈闷哼一声,那声音似乎带着隐忍的舒爽,他闭上眼喘了几下,赶紧将她的手拉离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我没有非要去吸……”
    廖顶顶小声地重复着,带着孩子般的胆怯和自责,之前对付朱俏时的狠绝此刻已经是荡然无存,她很怕,怕沈澈误会自己,以为自己禁受不住诱惑,再一次自甘堕落。
    “我知道,你不会。”
    他是真的相信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原因,之前在停车场,他只看了她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太熟悉,以至于他立即就想到了当年在加油站看到的那一幕。
    只是心情完全不一样,当时是惊讶,如今是心疼。
    捧起她的脸,才发现她又哭了,她的泪腺在今夜好像格外发达似的,眼泪无法止息,他越擦,她涌得越急,到最后,他只好去吻她,他的唇刚刚贴上她的唇,她就疯狂地回吻起他,从未如此主动热情过。
    沈澈一愣,然而他却也立即沉醉在她罕见的主动中,他试着将手伸向被子下,摸索着找到她的腿间,手指所到之处已经一片湿腻泥泞,他刚试探着摸了一下,她便受不住地哼出声来,狠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作为报复。
    “我以为你想好好睡一觉。”
    他声音沙哑,带着如火的热情,好像着了火似的,舌尖刷过廖顶顶的脸颊和耳蜗,留下一串湿痕,她胡乱扭动着头想要躲开这痒痒的感觉,无奈被他压制住,她踢开身上的薄被,两条腿用力环上他精壮的□腰身。
    她嘴里胡乱地说着不要不要,意识早已混乱,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一些遮住脸,沈澈将它们拨开,露出她一开始有些苍白的脸,但焚身的激情让她的双颊逐渐泛起红晕来,在橘色的灯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女人两只白嫩的脚就搭在他的腰上,不时踹几下,砸着他敏感的腰眼儿,沈澈皱皱眉,顺手将它们抓下来,一手握住一边脚踝,轻轻往两边一拉,她的腿就被迫分开,几乎拉成一条直线。
    “有点儿疼……”
    她轻轻抽气,没有喝酒但也略有醉意,这种晕乎乎的状态她最喜欢,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更敏感,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浑身炙热起来。
    他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她,这样的眼神好可怕,也好诱人,让他变得像是一只难以餍足的兽,而她就是他嘴边的美味珍馐。
    她想变成他的食物,被他一口一口吃到肚子里去,不剩一丝一毫,几乎是同时,她扭动起腰,在他的滚烫手掌中抬起自己的下半身。沈澈看着她的急迫,眼睛依旧落在她脸上,低下头去一口咬上她腿心。
    她一哆嗦,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激流泌出被他一口吞掉,她眼角的泪也有决堤的趋势,浑身的液体都在急剧流失。忍不住伸出手去拍打他的双肩,但他不为所动,舌尖继续深入地搜索,她要疯了,几乎能勾画出他鼻梁和唇舌的每一寸轮廓来。
    他的鼻子亲昵地抵着她,不时轻轻蹭几下,她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敏感变化,在他刻意的服侍和讨好下变得酸软无力,春水潺潺,不,不是潺潺,而是激涌,要冲破最后一丝矜持。
    沙哑地喊出声来,她无力地抱紧他的颈子,恨不得将全部的自己送入他口中,叫他吃得干干净净,可是他不着急,慢条斯理,一下又一下,力道和节奏全在他的掌握中。廖顶顶哭得更凶,强烈的失衡感让她无法睁开眼,睁开眼就是天旋地转的晕眩,她紧紧闭眼,可一旦没了视觉,听觉和感觉就更明显,她能听见他发出犹如猫喝水一般的声音,还有不停的吞咽,以及那不断加重的吸吮和顶送。
    不知过了多久,沈澈终于抬起头,嘴角犹有大片湿迹,他抹了抹嘴角,揉捏了几下她的腿,就要进来。
    “不要,我要小狗小狗……”
    捂着眼睛的廖顶顶不住呜咽,肩膀还在不时轻颤,沈澈没听清,俯低身体让她再说一遍,她不说话,只是挣扎着翻过身,双膝跪在床上,将雪白挺翘的腰臀对向他,嘟囔道:“今天要小狗……”
    他失笑,情不自禁地用手拍了她一下,惹来她呼痛的叫声,真是声声都媚到了骨子里头去,怪不得人家说是英雄冢温柔乡,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逼啊。
    结婚都快一个月了,俩人从床上到地下,从浴室到厨房,能做的也都差不多都试过了,要不人家怎么说呢,结婚头三年,每做一次,往罐子里扔一颗豆子;三年以后,每做一次往外掏一颗豆子,可能到死都掏不完。这道理浅显易懂,说的就是刚结婚俩人自然干柴烈火。
    但是廖顶顶就是不肯让沈澈把她翻过来做,嫌长,顶得疼顶得深,总嚷嚷要被捅破了干坏了。
    没想到今天还有个意外收获,沈澈倒是没想到,他见她倒是一脸认真,试探道:“真的?”
    廖顶顶撅着,两只手撑在床上,嫌他唠叨,直接伸手向后乱摸,摸到了一把拽住,自己往里挤,气得沈澈鼻子都要歪了,拍开她的手,托住她的身体向前用力。
    她立即叫出来,手指咬在唇角,几乎向前冲出去,若不是沈澈及时地搂住她的腰。经过最初的短暂的不适应,她觉得还好,能够承受,于是动了动,不想他立即按住她,艰难出声道:“别扭,我还有一半没进去……”
    廖顶顶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即乖乖不敢再动,人家是酒壮怂人胆,她今天算是自讨苦吃了。
    沈澈知道她会不适应,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腰际,顺着小腰儿一路往下摸,来到两人紧贴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捏了捏。她立即嗯嗯地叫出来,手肘也支不住自己了,一软,上半身全都跌倒在床上,只有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跟刚出胎的小狗崽儿似的。
    沈澈又是兴奋又是气愤,她这个爱逞强,能惹事儿不能平事儿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他还真就得给她擦屁股擦一辈子!
    脑中忽然闪现过“一辈子”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是一愣,结婚前没想过,天长地久早已不是现代人信奉的爱情守则,这一刻他却想和她一直在一起,一直下去,不要断,不要停。想到这里,沈澈莫名地有些焦躁,很多感触一时间说不上来,他立即挥开那些思绪,用力贯穿她。
    好在,有之前的过渡,廖顶顶并不觉得疼,只是一下子被填满,被穿透,那感觉很复杂,可又得到了满足似的,死都死得明明白白毫无遗憾。沈澈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她又湿又滑又火热,那滋味儿,太销魂,不想停不能停,毫无缓冲就狂浪起来。
    动了几十下,他嫌不过瘾,干脆抓着她的腿向床沿移动,一直将她拖到床边,自己则下了床,站在地上,提着她的双腿,角度高度都极其合适。
    廖顶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吓得直向后看,一张脸早已红透,两只手抓着身下床单,来回扑腾,之前的剧烈运动叫她出了一身汗,这下似乎清醒多了,头也不那么重了。
    “你自己要小狗的,这机会倒是难得。”
    身后的沈澈慢悠悠的,也不着急,就那么逗弄着她,气得她干瞪眼儿,最后只好软绵绵地求他——在床上,她永远是落下风的那一个。
    两个人几乎折腾了半宿,廖顶顶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沈澈也没起来,自然没去公司,就睡在她身侧。
    她不动,只是扭过脸去看他,看那熟悉的眉眼和轮廓,他睡着的时候显得更年轻,好像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似的,头发蓬松,一夜之间下巴上就有新的胡子冒出来,廖顶顶忍不住伸手去摸摸。
    到底还是吵醒了他,沈澈睁开眼,声音里还有困意,但却心情不错的样子,呢哝道:“这么有力气,昨晚谁又哭又嚎的跟杀猪似的?”
    廖顶顶缩回手,白了他一眼,哼唧几声,没反驳。
    几秒钟时间,沈澈已经醒了,他没有赖床的习惯,抓过床头的一条宽松睡裤套上,给了她一个轻吻就去洗漱。
    大床上立刻就剩下自己,廖顶顶摊开手脚,尽情地在床上翻滚,忽然,下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一根线在硬生生撕扯着自己似的。她立即捂住肚子,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冒出一层冷汗来。
    “沈澈……”
    她喊他,但是哗哗的水声掩盖住了她微弱的呼喊,廖顶顶艰难地在床单上蹭了几下,一阵濡湿感从腿间涌出,她哆嗦着摸了一把身下,一手黏腻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铅笔、枝词蔓语、nuonuo三位请在看见这句话后立即看我的专栏啊,你们获奖了但是还没联系我。
    之前一直对阿黛尔无感,甚至那首大名鼎鼎的《Rolling in the Deep》我也更喜欢大提琴钢琴版本和林肯公园版本的,直到听见这首她翻唱自战前女神乐队的《Need U Now》
    我已微醺,此刻,我需要你。沈澈,我需要你,我的灵魂,我的肉体,全都需要你来占有,狠狠占有。——廖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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