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乱,醋味
再进去之前,小薛的手臂被一股强力扯住,她吓了一大跳,但就在那一瞬间,本能地做出甩手、往后跳、摆出空手道起势等一连串武侠式的动作。
霍的一声中,纪大哥也被唬住了。他咽了一口唾沫,满眼鄙夷地吼了一声:“小姑娘,大白天的,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小薛放下招式,狡黠一笑:“谁让大哥你突然袭击我。”
纪天航暗自感慨:这年头女人怎么都这么凶悍呢,一个江小惠那叫一个暴力的,再加上小薛……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难不成是yīn盛阳衰吗?
一想到小惠,他倒是记起自己拖着小薛出来的正经事了,只见他活动一下手上的筋骨,做出严肃镇定外加强悍的模样:“你记住了,别跟小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小薛歪头不解地问:“你要我跟她说什么?是说你要动手术还是……你晕血怕刀?”
一道冰冷锋利的目光瞬间瞄准小薛的脸,狠狠一戳,这时候如果再配上刀光剑影的音效就更加的逼真了。
小薛捂住xiōng口,跳起脚来:“大哥,别这个凶的看着姑娘我,好怕怕啊……”说是怕的,但那搞怪的表情分明就是再说:就算我说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打我?切……
筋骨已经活动开了的纪天航,忽然泄了一口气,垮下脸,低下头,表情诚恳万分:“小薛姑娘,小薛医生,你跟小惠也算是好朋友外加几年的同学了,你难道还能不了解她那脆弱的小心脏吗?万一她听说我的事,急得比我更早一步进医院怎么办?”
小薛真想一口盐汽水喷过去:“江小惠脆弱?还小心脏?屁啦!那女人比小强还要顽强,比野草还难烧死,要不然怎么能跟她老爹犟这么多年啊……”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突然捂了一下嘴巴,然后慌张地看了纪天航一眼,眼眶里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字——心虚。
她稍微松开捂嘴的双手,贼溜溜地问了一句:“我刚才没说什么吧?你什么都没听到是不?”
当然这话还带着诱导的性质,纯属某口风不严实的女娃子插了一面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旗帜,好不招摇啊!
纪天航嘴角扬起:“小惠跟她老爸怎么了?你透露点呗。”
刚想逃走的小薛被纪天航当场抓包,她缩了缩脖子:“在我比较过得罪你还是得罪小惠的后果之后,我果断地明白,任何时候我都要坚定地站在江姑娘那一边。”说这话的时候她没什么底气了,毕竟刚才说漏嘴的人是她。
天哥抖了一下眉头:“原来你这么怕小惠啊。”他微微一笑,欢乐地做出一个决定,“好吧,大哥我发慈悲不把你嘴巴不上锁这件事说出去了,当然封口费还是要的。恩,这样吧,你这几天说话小心点,大哥我的事情,你也别多嘴。记得了没?”
小薛跟个乖孙女一样直点头,点到天哥松开自己,点到小惠出来找人。
小惠看到的情景就是:天哥的手还在小薛xiōng前没有收回来,她自动脑补了某个色欲熏心的男人对无知小姑娘咸猪手的剧情,于是做出定义——恶心!无耻!鄙视之!更过分的是,天哥那俩眼睛眯的叫一个诡异,一看就没在打什么好主意,等等——小惠目测了一下,他的眼神对准的是小薛的xiōng部?
基于以上的认识,小惠匆忙上前,一把拉着小薛到自己背后,鄙夷地看了纪天航一眼:“你能不能偶尔收起你那□的眼神啊,不要让人一见到你就以为你要去演西门庆了。”
纪天航很无辜+10086,他刚才不过是亲切和蔼地跟小薛女士达成一致协议,当然过程中的那点小小的武力威胁,还有眼神的秒杀,可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啊。
天哥看着女子结成的联盟,心想着什么时候被欺负的男子也能组织起来,共同抵御女权主义。然而这种想法也只能是他脑袋里幻想一下,现实是:他灰溜溜地听从江老师的品德教育,同时附上真诚的保证——我纪天航从今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再出现调戏女性的事情,一定接受江老师的惩罚,绝不还手。
小薛躲在小惠背后,大大得吃了一惊:果然是青梅竹马、JQ无限,这纪天航在小惠面前真心是弱爆了。她勾起嘴角一笑:“你们俩继续,我去找小疯子玩。”
小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总是不大舒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闷闷地捶了两下,于是几乎是凭着一股冲动,她不大友善地开口:“纪天航,我不知道你跟小薛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但是希望你不要抱着玩玩的心态对她。这丫头挺好的,虽然配你有点可惜了,不过你……”
她这话还没说完,纪天航伸手一把将她抱住,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小惠狠狠地在天哥背上砸了两下:“冤家,赶紧放开,刚说完让你正经点你又开始不正经了,真不知道小薛是怎么看上你的,孽缘啊……”
纪天航趴在小惠的肩上,微微笑:“我会告诉你,我都没有这样抱过其他女人吗?”
小惠喷了,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告诉你:我从来没吃过肉。她直接爆出一句:“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
纪天航双手搭在小惠的肩膀,兴致高昂地请教:“说说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吧。”
他的眼中有光泽,那光泽很像是阳光洒在海面上的反射的粼粼波光,幽深中突现了光芒,耀眼的很。
小惠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伪装淡定:“送你四个字,下回别人叫你介绍自己的时候可以用上——风流浪子。”
纪天航一手轻轻地在小惠额头上拍了一下:“你啊,你啊……”
尾音无限绵长,好像是有千万句感慨的话都藏在一个“啊”的音节里。
小惠身体抖了一下,吼道:“纪天航,别用那圣父的语气,我要吐了。”
天哥一路笑着进屋去,笑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竟然说我是风流浪子,江小惠,你哪只眼睛看到哥哥我对别的女人风流了?
屋内小疯子正在打电动,原本是激情无限的游戏,他却打的慢悠悠的,就算是屏幕上出现了“Game Over”的字样,他也没什么感觉,继续下一局。
小薛看不下去了,她一把夺过遥控,然后左手、右手、向前、跳后,整个身体就跟装了柔性弹簧一样,跟着她按键的方向一起摇摆,简直就是要扛着一把枪去冲锋陷阵。
小疯子在一旁,慢悠悠地给她挪了块地,脸上是那种难得的吃惊: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啪啪,小薛在遥控上拍了两下,眉眼都笑开了:“干的漂亮!”当然这话是自夸的,她挑眉,鄙视地瞥了小疯子一眼:“小弟弟啊,电动就该像我这样玩的,懂了吗?”
小疯子摇头,表情很诚恳:“不懂。”
小薛抚额:“你还真是B……”一个笨字还没出口,她就意识到太人身攻击了,于是改了个文雅点的词,“真是孺子不可教!行了,姐姐来教你。”
说着,她就把小疯子拽过来,然后把遥控塞进他手里,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调整位置,她一边鼓捣一边讲解:“电动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机合一,十个手指都要放在最快捷的位置上,毫不犹豫、全力出击,将敌人一击毙命!”
小薛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从她手把手地教育小疯子可以看出。
不过小疯子显然有点分心,因为老师靠得太近了,他的眼角余光无意瞄到她衣领里的风光——竟然没传文xiōng——这有点让人血脉贲张。他抖了一下,赶紧把目光挪开,而此时手上却重重地被打了一下。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小薛怒目而视。
小薛无奈了,她第N次调整小疯子的手指失败之后,她只要搭在小疯子的手上助他打电动,这个时候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了……
小疯子又是抖了两抖,他的脸红了,耳根子也红了,只能轻咳了两声:“那个,小薛是吧,我懂了,我自己来就好,真的。”
小薛头也没回地吼他:“别吵,马上小怪就要来了,你好好看着姐是怎么打败它的。”
纪天航靠在门上,观赏了一下,然后对随后进来的小惠同学低声说:“你真觉得你那同学对我感兴趣吗?”
小惠从背后看着弟弟跟老同学相依相偎打电动的情景,有种瞬间凌乱的感觉: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小薛劈腿?纪天航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开玩笑?
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家小疯子,怎么就被卷进这孽缘里头了呢。于是护弟心切的某姐们,霸气一吼:“小疯子,立正!向后转!”
听到命令的某疯子,蹭的一下站起来,机器人一样僵硬地转身。右脚一抬,啪地朝左脚一靠,随即举起右手敬礼。
小薛被撞在一边,看着小疯子标准的军人姿势,顿时打心里升起一股仰慕的情感:这年头这么可爱的男人真是稀罕啊……
小惠则是满意地微笑,走过去回礼,然后抱住他,使劲拍了两下:“还好,还没忘记以前姐教你的。”
小疯子被敲得猛咳了两声,憨憨一笑:“小灰灰教的,我怎么敢忘记。”
纪天航看着这两人,眼神渐渐的犀利,某种站不住脚的酸味跐溜一下蹿了上来……好酸!
Chapter 12 嘘,秘密
这一天小薛蹭啊蹭的,终于蹭到小惠点头让她在这屋子里住几晚,但是因此签订的不平等合约是:要住可以,空房间没有,只能跟小惠一间房,更过分的是,租金照收,第一天按照市价,第二天加一百,第三天加两百……以此类推。
小薛坐在床边用眼神“亲切”的问候小惠,那微微闭上的眼睛,还有抿紧的唇线,还有握成拳头的两只手,这些都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小薛此刻义愤填膺的情绪。
小惠没有搭理她,收拾出一条被子直接扔在床上,淡定地说:“自己整整吧。”
小薛目光在床上扫了一圈,嘴角抽了两下:“你真好意思让我整啊,看姑娘你的床,跟垃圾场有什么两样。”
小惠正在收拾铺在床上的杂物,一听这话,她眉毛一抬:“差别就是,你睡我这里需要花钱,去睡垃圾场不用钱。恩,从经济实惠的角度来讲,我挺支持你去的。”
小薛怒了:“你个没良心的,我好不容易过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小惠:“来看我的?不是看纪天航吗?”
小薛微微一笑:“嘿嘿,顺便嘛,谁让你们俩秤不离砣地黏在一起。”
终于把东西整理收拾起来,床上的空间总算是勉强能容纳两条被子、两个人了。小惠朝门口走了几步,不过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了。她站定在小薛面前,随口问了一句:“你跟纪天航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薛抱着被子在床上躺好,一副懒得不想动的样子:“哎,我也想告诉你啊,可惜纪大哥不让说,你也知道的,像我这么讲信用的人,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说的。”她挑了一下眉,很体贴地提议,“要不,你去问纪大哥,就凭你俩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不跟你说实话呢?”
小惠笑:“小样,少给我得瑟。还有,我家小疯子怎么招惹你了?我跟你说,你不准欺负他,这孩子单纯,经不起调戏的。”
小薛嘴角咧了一下,扑到床尾,趴在床上,两条腿还勾起来摇啊摇的,跟个摇尾乞怜的宠物狗似的,然后这丫头又抓着被单一口咬上去,做出小娇羞的模样。
小惠抚额:“薛姑娘,你要说什么话就说吧,被单是无辜的,别折腾它了。”
小薛眼中亮光一闪:“这可是你说的啊,我问你啊,小疯子喜欢什么颜色、食物,兴趣爱好是什么,偶像是谁,职业……只要是关于他的,屁大的事我都有兴趣知道。”
小惠心一紧、眼一瞪:“你果然是别有居心。”说话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擒住小薛的手臂,往背后一扭,同时大腿压在小薛背上。
小薛在江姑娘的脚下哀嚎:“姑娘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发誓,我这是诚心诚意地发问的,目的、动机绝对比那白莲花还要白……”
小惠咧嘴笑了一下:“得了吧,跟你同学这些年,我还能不清楚你这妖孽是什么真面目吗?那时候你说什么来着还记得不?”
小薛回忆了一下,然后才想到自己曾经的“壮志豪言”——色遍天下,她忙缩了缩脖子:“小的那时候不是年轻不懂事嘛,这些年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一圈,早已经是满身沧桑了,哎……”最后那一声还像模像样地长叹。
小惠真想一口唾沫送上门:“要不要我剥光了你看看到底有多沧桑啊?”
小薛撑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小的知错了还不成吗?我老实交代,那个,我好像蛮喜欢小疯子的。”她紧张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好久没遇到这么可爱的男人了。”
小惠把薛姑娘的手朝里面扭了一扭,那力道……绝对会让她好好享受的。
在薛姑娘的杀猪一样的嚎叫声中,小惠淡定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要追我老弟?我呸,那你还跟纪天航亲亲热热的!”
薛姑娘热泪盈眶,她壮烈地牺牲自己,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一声:江姑娘惹不得啊。在江姑娘手下,她都不敢反抗一下,不然真担心江姑娘下手没了分寸,然后咔嚓一声、骨折了——就跟之前一个追过江姑娘的无耻男一样的下场。
想到这个,薛姑娘浑身抖了两抖,忙解释道:“天地良心,我跟那纪大爷真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要不是有人威胁我找到他,我还真不想追他到这里来!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话说,江姑娘,能不能先松开我再说啊?”
小惠扑哧一声笑开了:“你这孩子真听话,不过按照你色女的本质,跟纪天航可真是绝配啊,怎么就没碰撞住激情的火焰呢?”
赶紧抱着被子使劲揉手的小薛震惊:“纪大哥老早就名草有主了,哪里是闲杂人等能碰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说话间她的眼睛直往小惠身上瞄。
这时候门外有人边敲边喊:“小惠?小薛?你们在里面吗,我刚买了夜宵回来,出来一起吃点吧。”
小惠皱眉:纪天航有钱买夜宵?
小薛呼了一口气,心想:刚才总算是没白嚎了,这纪大哥还算有点良心,终于来救场了,不过大哥啊大哥!你就不能早点来吗!
眼前摆了一盒两盒三四盒的小吃,有精致的南方糕点,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有呲呲冒着浓香的烧烤串,还有纪天航那张欠揍的笑脸。
小惠眼睛扫了一圈,微笑:“这是你请客呢?还是苹果君?还是小疯子?我猜是小疯子,就他那单纯的性格给你下手真是太合适了。”
小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心虚地接受两道扫射过来的目光,往旁边躲了一下:“你们俩别这样看着我行不,我真的是很努力在憋笑。看吧,我在这里肯定会打扰你们俩促膝长谈的,我……睡觉去了。”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点道理薛姑娘还是懂的。
小薛刚走,小疯子就出来了,他冲纪天航笑了下:“姐夫,你买了这么多啊。”说着,他就很自然地坐在小惠旁边。
只见小惠的目光在俩男人之间穿梭,最后她把质疑的眼神砸在纪天航身上,森森地问:“姐夫?我怎么不知道我老爹什么时候给你生了一个老婆啊?”
纪天航冲小疯子挤了挤眉毛,暗自感叹:这小疯子怎么也是个嘴巴不上锁的家伙,下午不都跟他商量好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再喊我姐夫吗?
面对小惠带着威胁兴致的问话,天哥只能回复一个纪氏经典笑容,然后狗腿地用纸巾包住烧烤串尾部的竹签,双手递过去,用上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我记得你最爱吃鱿鱼串的,试试这个,闻着味道不错。”
小疯子这会儿发出吸溜一声,小笼包里的汁水就钻进他嘴里,鲜嫩嫩、滑溜溜、香喷喷地味道充满了口腔,这感觉真是享受。
当发现姐姐、姐夫两人都看着自己,他低头检查了一下,问:“汤汁滴到我衣服上了吗?”
纪天航叹了一口气:这傻孩子,身边是刀光剑影,他竟然还吃的这么欢脱这么淡定这么认真。
小惠笑了,抽了一张纸巾毫不客气地在小疯子嘴角抹了两下:“衣服上没有,嘴巴上都是。”
在他们姐弟俩说话的时候,天哥也开始吃小笼包了,更加准确地说,他是开始学小疯子吸里面汤汁了……然后他冲小疯子使眼色,意思是:也让她给我擦擦呗。
小疯子会意地点点头,然后直接把手上的纸巾递过去,亲切地说:“哈哈,姐夫你赶紧擦擦吧。”
纪天航嘴角抽搐了一下,那纸巾惨遭小疯子嘴巴蹂躏过,早已经是皱巴巴、油迹斑斑的。
小惠微微一笑:咱家小疯子是单纯,不过也要看对象,难道随便什么人都能利用他吗?
想到这里小惠倒是有点奇怪了,小疯子对纪天航和对小薛的态度显然是不大一样的,是因为好男不跟女斗还是有什么内情?
而正当这两男一女在客厅各怀心思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是苹果的。
他那边声音很乱,像是在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只听他吼着说:“小惠,今天剧组有活动,我就不回去了,对了,丽莎她说她要加班,可能要熬通宵。啊,好,就这样啊,我先挂了。”
小惠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一个有活动,一个加班,而且两个人都在外面过夜,有没有可能发生什么狗血的巧合呢?或许这一个晚上某两人的感情会发生质的飞跃。
小疯子吃的差不多了,他打了一个饱嗝,打出一口的小笼包还有烧烤味儿。他羞涩地道歉:“剩下的你们解决吧,我去洗洗睡了。”
小惠点头:“乖,好好休息,明天上班让你天哥陪着去吧,反正他也闲的没事。”一个“闲”字她咬得特别清楚。
纪天航微微一笑,不过那笑容有一点小怪异。而当小疯子在进洗手间之前给他递了一个眼神之后,他的笑容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按小疯子的话来说就是,男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会比女人少的。
Chapter 13 嗷,尺度
丽莎拿着一张巨幅海报开门进来,她还没说话就接收到了四双FBI式的目光。只见沙发上齐刷刷地坐着四个人,四个交叉双手,翘着二郎腿的人。
她拿着海报在身上挡了一下:“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小惠缓缓起身,绕着丽莎的身体转了两圈,同时鼻子凑上去嗅了两下,目光严肃:“老实交代,你跟苹果君昨晚做什么了?”
丽莎笑:“没什么好交代的。哦,对了,苹果君已经上班去了。他让我把这东西带回来,说是有人会很想要看的。”说着她把手里的海报亮出来。
那是一张让女人很喷血的海报,一张有棱有角的脸蛋配上xiōng肌、腹肌等等各种肌肉精致的健美身材,最重要的是……这是裸-体啊,赤-裸-裸的,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的男性裸-体。
小薛顿时来了精神,她凑过来接过海报,一双眼睛差不多要贴在上头了,随后她的脸上露出那种贼兮兮的表情,大笑着对小惠说:“哈哈,看看,连毛都露出来了……这尺度真够大的!”
小惠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在内裤边缘果然看到几根疑似毛发的东西……顿时一阵热源在体内流窜,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尺度确实有点大了。
天哥两条腿换了个位置,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小疯子问:“这人是谁?”
小薛一副专家的样子:“一个最近挺火的明星,好多广告里都有他的影子,不过好像他的身材变好了。”说着她又在海报上瞄了几眼。
丽莎却笑了:“天哥,苹果君让我把这海报给你,说是随你处理,毕竟……”她说到一半不说了,把大家的胃口吊的死死的,然后酷酷地进房去。
天哥耸耸肩:“你们看着我干什么,犯人都已经溜了还不赶紧去逮住!”
小惠挨着他坐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急什么,还有苹果君呢,等他回来肯定会让他从实招来的。现在先要解决你的问题……”她一把夺过海报,手指指在海报上的男性xiōng肌,装出不懂的样子,“我看这身材怎么这么像天哥你?不会真的是你吧?”
小薛在一旁叫了起来:“天哥身材这么好?看不出来啊……还有小灰灰,你跟天哥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了吗?”
小惠幽幽地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爆出几个字:“大惊小怪什么,你的身体姐姐都看过,不就是A罩杯吗?”
小薛似乎看到了一把剑狠狠地戳进她的xiōng部,鲜血四溅啊。她抓狂了:“小灰灰,你个混蛋……”最后她的声音淹没在关门声里——小疯子拉着她去打电动了。
天哥微微笑,一把拉住正要追上去的小惠:“你干嘛呢?”
小惠瞥:“我不放心让小疯子跟那丫头在一个房间里,万一某女兽性大发,我家小疯子不是贞洁不保了。”
天哥大笑了起来:“你是说一个身高一八零的正常男性会被一个一六几的瘦弱女性扑倒?还霸王硬上弓?”
小惠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把海报塞到天哥手里:“下次还要拍艳照记得别露那么多,毛都出来了……”
眼看着小惠就要进房去了,天哥迅速追上去,在小惠关门之前一起进了屋子。
小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扑倒在床上,她吓了一大跳,伸手啪的一声打在天哥的背上,吼道:“纪天航,你找死啊!”
为了防止她突然袭击,纪天航夹住她的大腿才敢放心地说:“你信不信,海报绝对是处理过的,我拍的时候没这么低,起码关键部位都是遮住的。”
小惠不怒反笑:“你现在最好赶紧起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的嘴巴会不会解锁。哦,忘记告诉你了,阿姨前几天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你说,万一我把你拍裸-照的事情捅出去,他们会怎么做?”
天哥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亲爱的惠惠,你真忍心伤害这么善良的我吗?”说着他身体一翻,倒在小惠的床上,哀怨地盯着天花板。
小惠喘了两口气,拿起枕头砸在纪天航身上:“赶紧给钱。”
天哥抚额:“你自己搜搜看,能搜到半毛钱都算你的。”
小惠眯眼:“都拍了海报了,怎么可能没钱拿?你不说也行,我去问苹果,他肯定会知道的。”
天哥万分无奈:“惠惠,谈钱多伤感情啊。就凭咱俩这关系,我的还不都是你的。”
小惠起身,边在衣橱里找衣服,边笑:“打住!我可不敢乱拿你东西,万一碰巧又是你哪一任女友送的,我就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了。”
听到这话,天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他在背后喊着:“惠惠,你真太冤枉我了,我送你的东西都是我……恩,结账的。”
小惠拿了一套鹅黄色紧身连衣裙,扔在纪天航身边,展颜一笑:“是啊,你结账的,不过原本是要送你女友的吧?行了,我现在要换衣服,麻烦你出去。”
天哥最后是被赶出小惠的房间的,他趴在门口敲了几下门,房间里的小惠都没应他。因为小惠想起很久之前那件让她火冒三丈的事情。
某年她生日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天哥丢给她一块手表,说他拿着这种女士表也没用就送给她了。小惠还以为天哥良心发现了,结果带上手表的第一天,就遇到一个女生硬要小惠把手表还给自己。小惠还跟那人为了表的归属权问题争了好久,直到有同学义正言辞地出来证明:纪天航和该女生确实走的很近,而且带着该女生去过手表店……小惠当场砸了那手表,也因此在同学之间落下一个暴力女的“美名”。结果天哥听说这件事以后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冷嘲热讽,说什么可惜了那手表啊什么的,气的小惠半个月没跟他说话。
小惠倒在床上,把天花板想象成某人那张欠揍的脸,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以发泄又被挑起来的怨气。最后电话响了,是办公室主任,小惠收起了情绪,只得好生伺候着。
主任笑着说:“小惠啊,男方已经出门了,你也准备准备过去吧,记得穿正式点。”
小惠只能是是是的回答,因为主任是个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中年妇女,平生一大乐事就是给年轻的姑娘介绍对象,按照她的说法是“我介绍的十对里有九对是成了的”。而当同办公室的女人都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了,还有的立誓当一辈子老姑婆,主任就把目标转向小惠。小惠长叹了一口气……
门口,小薛拉着天哥做一天N次的劝告,主题就是“跟我回去吧”,她也是没办法,院长大人天天电话催促,还一直拿她的前途威胁。
天哥无奈了:“乖,你让院长给我打电话,我来说服他。”
小薛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哥你早说嘛,这样我也就不用大老远地追过来了。”
天哥挑了一下眉:“这不是挺好的,不然你跟小疯子怎么会遇到?小疯子,你说是吧?”
小薛猛地一抬头,果然看到小疯子就站在背后,她瞪了天哥好几眼,以充分地表达她的不满。
小疯子却很淡定地来了一句:“姐夫,刚才我看到小灰灰穿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去了……”
天哥一下子站起来:“什么?”忽然他想起刚才小惠说要穿衣服,还有那一套连衣裙,她穿这么漂亮干什么去?顿时天哥紧张了。
小疯子表情很诚恳:“就在你跟小薛说话的时候,我还听她说是去相亲……”
他一说完就看到天哥抓起外套追出去。
小薛只感觉有一阵风从脸上刮过,她不可置信地问:“小灰灰相亲?不是吧?”
小疯子笑了一下:“我们去玩电动吧,我还没学会呢。”
小薛有点愣了,怎么看着小疯子的笑有点怪怪的呢。
小疯子笑得越发的诚恳了,他绝对不会告诉小薛,刚才相亲什么的是他胡诌的,原因嘛,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当然他也希望姐夫好好努力,不要辜负自己给他们制造的机会。
……
天哥追出去的时候,小惠刚好坐上出租车,他眼疾手快地开了另一边的门。
司机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俩都是去君园酒店吗?”
看着纪天航那张无耻的脸,小惠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不过外人面前,她还是控制了脾气,好声好气地问他要去哪里。
天哥咧嘴一笑:“跟你一样。”
司机心领神会地开了车,心想:这大概又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吧,这年头的年轻人就爱瞎折腾,哎……
天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小惠的装扮,只见鹅黄色连衣裙把她的好身材都衬托出来了。领口还隐隐能看到事业线的头部,顺着线条下来,裙子在腰部收紧了线条,因为这种设计能看到那妖娆的小腰,而她这会儿坐着,S形曲线还是暴露无遗。裙子尾部不过膝盖,两条线条柔和的保养良好的美腿就这样暴露在天哥眼睛里。
天哥咽了一口唾沫,微笑地凑过去:“虽然已经抱过摸过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很吃惊。”
小惠敷衍地笑了一下:“多谢夸奖。”
不过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身上就被盖上了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又听到天哥对司机吼:“师傅,麻烦你靠边停下。”
他几乎是抱着小惠下了车,在这过程中,他的头在出租车上磕了好几下,脑门上留下的几道红印子证明了他有多急躁。
小惠再一次被吓到了,她冲着纪天航吼:“大哥,你干啥呢,大庭广众的强掳良家妇女可是犯法的!”
纪天航有点喘气,他把怀里的女人向上耸了一下,好抱得更紧一点。然后无耻一笑:“小丫头,几年没抱,重不少啊。”
小惠一边的嘴角扬起,一只手妖娆地在他背上往下滑过,到了腰上就狠狠地掐了一下:“又开始犯抽了是吧?”
天哥闷声震了一下,然后整个头都埋在小惠的脖颈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忘了跟你说,你衣服破了。”
小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神经病,我这衣服好好的……”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感觉腰上一凉,她还来不及反抗什么的,已经听到咝的一声,那是腰上的线条被扯开的声音。
纪天航咧嘴一笑:“真的破了。”
然后砰的一声,那是拳头和脸亲密接触的声音;砰砰两声,那是高跟鞋着地的声音……
Chapter 14 啊,奇葩
小惠住的小区出门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有个酒吧,老板是个有点年纪的男人,听说他不喝酒不抽烟,一个开酒吧的男人不喝酒?这点还挺出人意料的。
小惠一家子,不对,是住在小惠家里的一帮子人约好在这里聚会。对于这第一次的聚会,小薛显然是很兴奋的,她早早的拖着小惠、丽莎去占地。
于是三个女人坐在一块儿各自点了一大杯的啤酒。
场子最上方有一个舞台,某个不知名的乐队正在演奏,其中一个抱着吉他的女人坐在上头唱着舒缓的情歌。而底下不时传来几声议论的,都在说这歌好听之类。
小薛却蹭到小惠身边,一只手在小惠肩膀上摸来摸去,笑的很猥琐。
小惠啪地一声拍飞了她的手:“薛大小姐,如果你身体发痒了,我不介意帮你松松筋骨。”
此言一出,小薛立刻把屁股挪开,缠着丽莎去了。
想不到被她这么一碰,丽莎的手滑了……然后出现一只大啤酒杯在地上“灿烂绽放”的情景,还有啤酒冒着白色的泡沫在脚下蔓延壮丽景观。
小薛双手高举,低声喊着:“我什么都没做啊。”
小惠和丽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还好你什么都没做。”说完两人一起笑开了。
小薛挺直了脖子:“你们俩什么意思?”
这期间小疯子进来了,他看了地上的残局还有三个女人的表情,大概就明白了这闯祸头子到底是谁。他嘴角微微扬起,拦住正要赶过去的服务生把赔偿先结了。
小疯子在老姐旁边坐下,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小灰灰,你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姐夫吗?”
说到这个,小惠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如果识相的话,就该一边呆着面壁去,还有……”她的目光锁定在小疯子脸上,挺郑重的样子,“他是你哪门子姐夫啊?以后再叫,小心我连你一块揍。”
小疯子保持微笑,不过身体还是自觉的挪了个位置,换到了薛姑娘那边,跟她聊起电动了。
小惠揉了揉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小薛说:“你说你还真是笨,教你这么多次这游戏都还不会,看样子我得多带你实战演习了……”
还因为小疯子用一脸“受教了”的表情附和着。
这现象绝对不正常,小疯子就是游戏编程专业的,玩游戏方面已经不是高手,而是玩弄高手的人了……他还需要薛姑娘来教?小惠叹了一口气:这现象叫什么来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分析完他俩之后,小惠观察到丽莎今天实在是不在状态,,只见她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一直看啊看的,却一句话都没说。
小惠联想起前几天丽莎跟苹果君一夜未归的事,后来被审问的时候两人口径很统一,对外一致说“没什么”,结果这几天,两人就跟约好了似地——两人绝对不同时出现。
小惠眼角一挑,凑到丽莎身边,低声问:“那天晚上,你跟苹果君不会是做了吧?”
丽莎猛地转过头,盯着小惠就是不说话,不过她的脸上明显有写 “做贼心虚”四个字。刚好小惠认识这几个字,于是就心领神会地明白了:丽莎和苹果有了质的飞跃。
苹果君进来的时候,他自觉靠边坐,只是跟小惠说:“天哥会晚点到,要我们先喝起来。”他的眼神自动回避丽莎,明眼人一看就有猫腻的那种回避。
小惠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苹果君。这会儿丽莎的手动了一下,她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小惠却冲她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一种安抚的意思。
结果丽莎就那样看着苹果君接过酒杯,看着他难得豪放地喝了一口,也看着他的唇覆盖在一个唇印上,贴得还蛮合拍的。这让她想起那晚上的吻,不觉勾起了嘴角。
小惠满意地看着他们俩的反应,微微一笑,低声跟苹果君说话:“我没告诉你,这杯酒是丽莎喝过的吗?”
苹果君瞥了一下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很好!现在我喝都已经喝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惠耸耸肩:“要不你自己把喝进去的酒还给丽莎?”说完她就笑了起来。
看着苹果君无可奈何又压抑暴躁的表情,丽莎也笑了:小惠这招虽然不厚道了点,不过苹果那不上道的小子确实该好好被调教下。
苹果感觉手里的酒杯就跟火里烤过一样,烫得手心直颤抖,他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一样,一咬牙一跺脚,吼道:“小惠,虽然天哥一再强调不让我跟你说,不过就咱俩的关系,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他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在场四个人的注意,他咽了一下唾液正想开口,却不想不远处传来一个随性的声音:“苹果君,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怎么也不等等我,太不仗义了吧,恩?”
最后那一声“恩”还是依旧的经典,蜿蜿蜒蜒,好像要钻到人心里,准备不轻不重地咬一口。
小疯子笑了:“姐……恩,大哥,正好你来了,苹果君要爆料,关于你的。”
天哥平复了一下呼吸,天知道他刚才跑的有多快,还好他来的够及时,不然这苹果君是不是就该把他的秘密抖出来了?他眼睛亲切地在苹果君身上扫了一圈,当然是亲切地封杀。
苹果君叹了一口气:我果然还是斗不过这一对奸-夫-yín-妇,被纪天航威胁不说,还要被小惠各种调戏,苍天啊,这太不公平了!
天哥对他微微笑一下,很自然地把他挤到一边,自己则是贴着小惠坐下,手里还拿着一只香奈尔纸袋。
小薛“呀”的一声叫了出来,盯着那袋子吼:“天哥,你去香奈尔买东西了啊?”她扑过来,想抢了袋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天哥把袋子塞在小惠怀里,眼睛温柔一瞪:“薛姑娘,赶紧坐好,没看到小疯子看着你吗?”同时他给小疯子递了一个眼神,大意是:管好那丫头!
小惠微笑,拎起袋子仔细研究了一下袋子上香奈尔的“X”标志,一字一顿地吐出一句话来:“很好啊,原来你有钱,那就还我钱吧。”
天哥在脑袋上挠了几下,而眼睛却四处搜索,终于在看到某个体型微胖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他装作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才知道没钱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微胖的男性随即朗声大笑:“又看到你了,小兄弟。”
他这话是对着天哥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两人还进行充分的眼神交流。
一群人看着变戏法一样出来的男人表示很吃惊,那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面目慈祥,跟弥勒佛有点像。他很霸气地让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准备开口说话。
他在天哥肩膀上拍了两下:“现在这社会真是很难看到像他这样的男人了,真的找不到了,哎……”他感叹了好久,可是还没有讲到重点上来。
天哥给他眨了好几下眼睛,就是为了提醒他说关键的。
小疯子笑了:“这位大哥,你是说天哥人很好吗?他帮你擦桌子了吗?”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的?对的,他就是帮我擦桌子了,我跟你们说他真的很难得,我这里一共有五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从头到尾擦两遍起码要十分钟……”
天哥微笑地看了小惠一眼,有点讨奖励的意思。
小惠抚额,这搞笑的场面啊,看着怎么更像是纪天航表彰大会,而且是早就排演好的大会,演员阵容有天哥、神秘出现的男人,还有小疯子?
她尽量保持微笑:“他是不是还帮你接待客人,顺便陪客人喝喝酒,还苦苦哀求你?”
在天哥能开口之前,那中年男子很激动地回应:“没错,这位妹子真是聪明,他昨天干了很多事情。”
小薛开始跟小疯子窃窃私语,大概就是在聊酒吧老板很有趣这件事。
丽莎和苹果君也各自笑了,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酒吧老板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要相信我,这位兄弟真的在我店里干了很多活,说是要抵了今天的酒费,而且我跟你们说,他还自己缝了一条裙子。”
小惠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你是说天哥他穿裙子?”她揶揄地打量了天哥一眼,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天哥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老板绝对是来给他抹黑的,用心不良啊。
那老板兴致来了,他让服务员再来一打啤酒,重要的是免费:“妹子,你还真是聪明。不过,我猜这裙子现在就在你手上。”
小惠重复了 “我很聪明” 这几个字眼,对老板那诡异的逻辑表示五体投地。而当她示意她手上没有东西的时候,那个香奈尔的纸袋就出现在大家眼里。
小薛指着袋子:“老板,你是说裙子在袋子里?”
老板一边帮他们开啤酒,一边点头:“是啊,袋子还是我借给他的。”
小惠很好奇地打开袋子,想看看那条天哥要穿的裙子到底是什么个神模样,没想到却看到了一条很眼熟的裙子,她满头大汗了:“纪天航,你不是吧?”
老板把啤酒推到他们面前,笑容满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天航口中的小丫头吧?”他指着小惠继续说,“你果然跟天航说的一样,身材很好。”
当小惠仇视的目光狠狠地戳向自己的时候,天哥深刻地意识到他今天导演的破冰计划失败了,天知道老板大哥竟然是个卧底角色,完全不按照剧本来有没有!本来他们设计好的是,由老板出面说明自己是多么辛苦努力地付出体力劳动,就是为了请大家喝一杯酒,同时还非常诚恳地弥补前几天的错误,帮小惠把那条撕破的连衣裙缝好了。一个大男人拿针线,这是多么有诚意的一件事啊……
惨痛的事实告诉他,设计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尤其是遇到一群不买账的朋友。
苹果君多事地问了一句:“天哥,你为什么要补裙子?难道是你撕破的?”
小薛大呼:“好重口味啊,难怪这几天小灰灰都不肯理天哥了……”
这下轮到小惠风中凌乱了,她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把还剩小半瓶的啤酒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纪天航,你就这么想我把你偷我衣服去穿,结果撑破的事情抖出来啊!”
这是在酒吧,她的一声吼,很有气势,周边的人也听到了。台上抱着吉他的女人手抖了一下,歌声顿了一下。大家把目光齐刷刷地把注目礼送给那个“纪天航”,好奇葩的一个男人哟。
看着服务生送来的一杯两杯色彩斑斓的酒,大家“万分感激”地对天哥笑了不止一下。要不是天哥的倾情演出,老板也不会兴致一高免费赠送他们这些特色酒。
小惠拿到的是一杯鲜红色的液体,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似乎还有那么一股红莓的味道。她扫视了一圈,丽莎是天蓝色,苹果君是浅黄色,小薛是墨绿色,小疯子是紫罗兰,唯独纪天航杯子里的液体是无色的。而恰恰是这种无色,在一堆花花绿绿中显得格外的特别。
小薛最是性急:“我闻到了猕猴桃的味道,赶紧的,你们都喝了看有什么好东西。”只见她一咕噜喝了好几口,那豪饮的方式简直是暴殄天物。
小惠忍不住笑了:“薛大姐,你这是几天没喝水了,有你这么把酒往肚子里灌的吗?”
小疯子也喝了一口,他砸吧了一下回味嘴里的味道,眼神慢慢变得有点微妙:“好像有各种花香,不过没酒精啊。”
天哥像是事先做过功课一样,嘴角一扬开口科普了:“这是某公司最新研制出来的健康饮品,提取蔬果植被的精华汁液,保证纯天然,口味独特,而且有预防和治疗多种常见疾病的功效,绝对是好东西。”
丽莎眼睫毛动了一下:“我比较好奇你说的那家公司,正好我们公司在寻找食品方面的合作者,可能可以……”
天哥笑:“绝对是职业病,今天是咱几个第一次聚会,只谈情不谈工作。”
丽莎耸了下眉,视线落在还在观察中的小惠:“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小惠抬起头脸上带点疑惑:“我在想,这东西真的能喝吗?喝了之后不会有副作用?”
苹果君差点把嘴里的液体吐出来:“要有问题也是你跟天哥那两杯,反正我们都已经喝过没问题的。”他用舌头舔干净唇边的液体,大赞这味道清爽宜人。
天哥脸上在笑,心里头更加是在笑:哥哥我亲手调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喝呢?
小惠嗖地一下把两只眼睛戳在纪天航脸上,带着审问意味,看了好几秒这才开口:“我总觉得有问题,而且跟你脱不了关系。不行,咱俩换一杯喝喝。”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从天哥手里接过酒杯,同时把自己的酒杯塞给他。跟纪天航打了二十几年的交道了,小惠当然知道这位大哥花样繁多,有时候她一不留神还会着了他的道,在这样的大前提之下,她怎么能不用点心呢?
天哥伸手拦了一下:“红色这杯美容养颜,特别适合女性,你确定不喝?”
小薛笑了:“你们俩这算是在喝交杯酒吗……”好吧,薛姑娘就是来拉仇恨拉笑点的,她以娱乐精神娱了小灰灰乐了其他人。而小惠用眼神告诉她,姑娘,你说的太多了。
倔强的小惠最后立场坚定地举杯,照例嗅了嗅液体的味道,清淡的酒精味,应该是度数比较低的,她安心地笑了一下了,然后酒杯贴在唇上,右手手腕微微一抬。透过玻璃杯,她还能看到纪天航想阻止的模样,看到他摇了好几下手……
而在液体从喉咙一咕噜滑下去的时候,小惠终于知道她错了。
好像是在喝完的一瞬间,小惠的眼睛就开始张大,脸上蹭的一下扑上一层腮红,然后继续扑,继续……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小脸通红。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张嘴,哈出一口酒精味。目光对准纪天航,她怒了:“纪天航,你一定是故意的!”
纪天航叹息:“我冤枉啊,大家可以见证,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主动跟我换酒的。”
他刚一说完大家,结果大家都沉默了,一个个脸上就跟被门挤过一样憋屈,半秒之后,四个人集体开口:“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作为一群人中唯一完好无损的人,纪天航这下是完全逃脱不了罪名了。
小惠躺在沙发上,眼睛有点朦胧,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一杯倒的某姑娘喝了某种高纯度的白酒之后的情况。
尽管现在脑袋里都是酒精味,她还是努力撑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纪天航:“你妹的,到底你干了什么?不会是下毒了吧?”
天哥无奈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两人的衣服就扛起小惠,大步朝门口走去,那架势像极了人口贩子。
小惠朝附近的人吼啊吼的,但还是酒吧老板亲自压阵,在那边说什么“这是小情侣俩打打闹闹,大家继续喝酒吧”,好吧,小惠晕了,眼睛有点冒花了。
在四个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位置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小薛急了:“他们去哪里了?”
小疯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肚子还痛吗?”
小薛摇头:“蛮奇怪的,拉完之后觉得身上好像跟洗过一样很舒服。不过他们俩呢,不会是偷偷找地方拉肚子去了吧?”
丽莎观察了一圈,忽然嘴角一弯:“不可能,去洗手间需要带外套和包吗?”
她这么一说,大家果然发现,座位上早已经没有小惠和天哥的东西。
苹果君笑了:“他们是自己走的?不会是嫌我们碍事了吧?”
丽莎:“找老板来问一问就清楚了,我们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疼,为什么现在又好了,应该跟这东西脱不了关系吧。”她端起那杯天蓝色的液体,思索着:这东西可是老板赠送的,老板又是因为天哥的突出表现才送的,天哥好像很懂这东西的样子……看来这里头的名堂不小啊。
……
记得某男同学说过:G大的夜晚总让人有犯罪的冲动,其实G市也一样。
朦胧而迷人的霓虹灯涂抹上粉妆,闪耀出精致而勾人的光芒。广场上喷泉昼夜不息,源源不断地冲天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而后跌落水面,激起一阵阵水花。坐在长凳上有好几对情侣,在夜晚的浪漫氛围下亲亲热热地交谈、拥抱、接吻。
同时又有两个人,他们是一个抱一个坐在喷泉池边上的,被抱的那个眼睛迷蒙,口里还不停地发出小声咒骂:“你妹的纪天航,就知道你用心不良……不知道姑娘我没有酒量吗……你***混蛋……”
天哥的手抖了一下,他连连应声:“行行行,我是混蛋,不过你能不能不要乱动了啊,说实话你有点重……”
话刚说完,砰的一声,某女的拳头晃晃悠悠招呼上来,天哥紧张地躲了一下,这才喘了一口气:“大姐,你消停点行不行,我要准备跟你说心里话呢。”
他怀里的小惠睁大眼睛瞪:“你放屁,姑娘我吃奶的时候就认识你,你那鬼话连篇的德行,我还能不清楚,说心里话?我呸!”不过很显然她的眼睛对准的是天哥背后某个地方,天知道一个喝醉的人眼神是有多么的好啊!
天哥笑了,把她的脑袋摆正了,固定在自己的面前:“你说你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我跟你说过红色的对你好,你就是不信我。那可是我特意帮你调的,保证不会像他们一样需要跑厕所,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喝醉了。”
“信你?”小惠朦朦胧胧地说了这么一句,伴随着两声意识不明的轻笑,这妞到底脑袋清醒不清醒呢?
天哥皱眉:“信我怎么了?哥哥我顶多就是跟你开个善意的玩笑,哪次存心骗你了?再说了要不是你个傻丫头太自作聪明了,我用得着这么干吗?还要去相亲?你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你是该去相亲的人吗?你身边就有这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好男人在,你还相亲个什么劲!”
小惠咯咯咯地笑起来,似乎是对天哥的话表示极度的藐视。
天哥这会儿脑子里又浮现了很早之前的一个场景,小惠为了报复,骗了自己喝了小半瓶的红酒,而她自己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小口。而就是这么一小口,她还是两眼冒金花,只能瞪着自己吼:“混蛋纪天航,你敢不敢承认你不如姑娘我!”然后她忽然咧嘴一笑,“所以,你从了我吧。”虽然这段从与被从的关系持续不到一个月,却结结实实是两人真正纠缠的开端。
天哥忽然笑了出来,看着小惠那张红扑扑的脸,只觉得跟好几年前一模一样,红的他心里头痒痒的。他俯□,贴在小惠的耳边,低声说:“江姑娘,你是醒着的吧?仔细听着,我XX。”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被突然出现的喧哗声取代。
原来有一群年轻人经过,他们高声唱歌、交谈,手里还拿着乐器,应该是某个街头乐队收工了。
纪天航怀里的小惠动了一下,倏地睁开眼睛,紧盯着他:“你刚说了什么?”
天哥表情很遗憾:“我已经说过了。”
小惠怒:“你***……”
眼神僵持之际,天哥忽然俯身,兜头兜脑地吻上了那张正准备开口的嘴……他来势汹汹地撬开某女的牙齿,贴着舌尖相互纠缠。同时手臂用力抱紧,小惠的xiōng部就那样猛地撞在他xiōng膛之上,柔软的触感激起一阵狂躁的热流,瞬间开始升温。
Chapter 15 热,湿透
门被撞开了,啪啪啪的几声,天哥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某女进了一间屋子。只见他的身上也是一样的湿,就跟穿着衣服洗澡了一样。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凝结,然后顺着发梢落在实木地板上……
这情景把屋子里的男人吓了一跳,他嘴里还叼着一根半截长的面条,晃荡在下巴处蹭啊蹭的,酱汁抹的到处都是。
天哥对他的造型不予置评,只管抱着小惠进卧室去。
电脑前的男人把半截面条吸了进去,然后用手直接抹了脸上的脏东西,他其实挺想拦住天哥的,因为卧室里……
不久之后,卧室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天哥出来了,同时脚上踢皮球一样踢出了一大推垃圾。
天哥表示很无语啊:“B哥,我不是让你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吗,你怎么还是这德行?”他指着脚下的那一堆分不清到底是脏衣服还是吃剩下的外卖盒还是发霉了的吸管的东西。
被称呼为B哥的人顶了一下黑框眼镜:“我以为你没这么快过来,所以就打算先吃完饭再去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天哥抚额:“快?距离我打电话给你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我记得那时候你就在吃饭……行了,显然是我高估了你的时间观念。”他像在自己家一样,开了壁橱给自己倒一杯浅灰色的饮料。
B哥的眼睛还盯在电脑屏幕上,上面显示的是各种专业名词,满眼过去就跟无数只小蚂蚁密集地排列着,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看一眼就直接疯了。他头也没回地说:“你电话里也没跟我说清楚,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呢。她是谁啊,你妹?”
听到这话,天哥嘴里的液体喷了B哥一脸:“妹你个头,这是我老婆!”
可怜的B哥两手忙乱地在脸上摸啊摸的:“纪天航,你再这样我辞职了!”
天哥笑,眼睛眯成一条线:“B哥,你真的是没的救了,你忘记你也有公司的股份了吗?”天哥满脸可惜地看着B哥,这样一个以前宅在实验室里,现在宅在公司宅在家里的不解世事的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平平安安活了这把年纪的。
B哥摘下眼镜瞪:“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几个徒弟已经把你要的配方做出来了,你刚才喝的就是半成品,最后拍板还是要你来,我做不了主。”说完,他还是很不理解,“我们新一季的饮料才刚推出去,按照惯例要过三个月才推出新产品,为什么你这次要这么赶?还有,你消失这几个月去哪里了,公司里都联系不到你,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大家都以为你在美国那啥了……”
天哥笑:“以为我在美国死了?我还在没娶老婆呢,怎么会死?”
B哥忽然想起了什么:“老婆?你指的是屋里那位?那你家惠惠呢?”B哥记得早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有洋妞来泡天哥,他都拿他家惠惠来做挡箭牌。
天哥大笑了起来,把B哥的椅子推到电脑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研究,记得新饮料既要有那种青涩的初恋的味道,又要有熟悉的亲人的感觉。实在是抓不到感觉就去谈场恋爱……”说完他朝屋子里走去。
躺在床上的小惠睁大眼睛盯着屋子,还有靠在门口的纪天航,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纪天航脸上的笑,那种通常会被称为下流无耻的笑。
一想到这个,她就火冒三丈,直接掀了被子。然而在身上一凉的瞬间,她发现问题了:头慢慢低下去,目光落在那只剩下一件衬衫的身体,衬衫的长度刚够遮住内裤,好吧,随着她的动作,衬衫连内裤也遮不住了,一条红色的浸泡过水的内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天哥敏捷地把门关上:“再躺一会儿吧,还没到夏天就泡在池子里,说不定会感冒。”
他刚说完感冒两个字,结果小惠一声喷嚏就打出来了,她捂着鼻子目光冒火:“到底是谁害我掉进喷泉池里的,你倒是说说。”她犹豫着还是缩进被子里,警惕地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冷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小惠那表情是不是以为我要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天哥一想到这一点就乐得跟开花似的,然后整个人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身体凑近小惠,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放心,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论我们干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小惠嘴角一抽,一头砸过去。砰——那声音清晰可见,两颗活生生的头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天哥此刻体会得酣畅淋漓。
脑袋晕乎乎地转啊转的,天哥只能捂着额头嚎叫:“江姑娘,你听不出来哥哥我跟你在开玩笑吗!”
小惠同样头痛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天哥受到多少的痛小惠也陪着他体验,这,明显是同归于尽的惩罚手段。她两眼一瞪,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玩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不过天知道你会不会开玩笑要强X我,姑娘我没空陪你玩这游戏。”
天哥无奈地笑了:“你最近是越来越粗暴了。”
这话简直是在小惠的火上浇了一把汽油,呲的一声燃烧得更旺了:“没错,我是粗暴,可惜我从不轻易粗暴,不像你,是个女人就会扑上去,拜托你有点节Cāo行不行。”两人是怎么掉进池子里去的,还不是因为没节Cāo的纪某人色-欲-熏-心,身上火热火热的,小惠无奈之下,才妄图把他推进池子里去,结果他下水前还要拖着自己一块下去……
这会儿门开了,带着眼镜的B哥刚进来立刻转身:“对不起,我忘记了,只是……进门来拿个东西……你们继续……”
天哥哈哈笑了起来:“B哥,麻烦你把烘干的衣服拿过来吧。”
B哥松了一口气:“你要带着你老婆要走了吗?”
小惠皱眉:“老婆?纪天航……”
屋子里有出现了类似于杀猪的声音,一个砍一个嚎叫,好不欢乐。
B哥看着这情景,缩了缩脖子:这女人确实有点暴躁呢,难道天哥真的喜欢这型的?
……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保持三米的距离,这还是天哥讨价还价之后的缩小的范围,他在后面追的紧,看着前面小惠简直要飞起来的脚步,不由地感慨: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裹着衣服的小惠听见后面脚步似乎有逼近的趋势,她回头一瞪,示意某人退后,保持安全距离。然而在她瞪的时候,却看到某人反而跑上来,老远地就伸出手来拉。出于气愤,她更加迅速地往前跑。
还没跑一步,就被人整个地扑倒,滚到一边去了。绝对是流年不利,她挣脱之间吼:“纪天航,光天化日你也不知道收敛吗,你给我搬出去……”
天哥抱着她,无奈地吐了一口气:“你要跟我保持距离,可以!但是麻烦你看着路走,行不行。冒失的丫头,你要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路呢?”
小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就在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个下水道的盖子是掀开的,可以想象那下面会是黑臭黑臭的下水道,如果人掉下去绝对能体验下水道美人鱼的真实场景。
与此同时不远处走过来几个工人模样的大叔,对他们说:“年轻人,麻烦你们挪地方再躺,我们待会掏出脏东西……”
小惠抚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中途还跌了好几下,因为纪天航压着她的衣服,她都能听见那几个大叔的笑声。于是火热热的一团气缠绕在一起撑得她xiōng部剧烈地膨胀啊。而这时候更严重的是,纪天航还跟那群大叔解释:“我和女朋友摔倒了而已,没什么的。”在他说完之后,大叔笑的更欢了。
小惠在回去的路上连瞪都没力气了,她实在是疑惑啊:摊上这么一个没节Cāo的青梅竹马,到底是她的错还是她爹妈的错?
到家的时候天还不亮,小惠看屋子里没有灯光,想着他们几个人应该都睡了,就放心大胆地进门去,进门之间还跟纪天航交代:“你在外面溜达几分钟再进来。”说完不等他反对就砰的关上了大门。
就在关门声落下的那一瞬间,屋里的灯唰的亮了,刺眼的光让小惠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同时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等适应了这光度之后,她在心里暗自嘲讽:慌什么慌什么,你又没杀人放火,也没跟人通-奸!
然而客厅里沙发上齐刷刷的阵仗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拿着手电筒的苹果君,双手交叉面露凶相的小薛,抱着咖啡一圈圈吹开热(冷?)气的丽莎,还有把头埋在书本里的小疯子。
小薛先发制人:“把纪天航放进来!”
这情景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星爷电影中的某情节:关门,放狗!想到这个小惠忍不住笑了。
苹果君:“我嗅到了yīn谋的味道,会不会天哥已经被吞进小惠的肚子里了。”
他一说完,一个枕头砸在他脑袋上,丽莎瞪:“你以为是演西游记呢。”
苹果君低声自言自语:“我去新版西游记试镜了,可惜人家不要我,可能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吧。”
显然这群人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小惠微微一笑,淡定地大步朝房间走去,边走边说:“对了,今天几号了?友情提醒,每月底之前记得交下月的房租,过期……加钱,合同里都有写了的。”
沙发上一片哀嚎声,明明是要拷问她跟天哥的JQ故事的,怎么这么轻易被反攻了呢?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小疯子挪开书本,低声对小薛说了一句:“我去打电动,你呢?”
正义愤填膺的小薛听到这话来气了:“打什么电动,赶紧坐下,走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呢,小灰灰说不得,那天哥总可以了吧。他才是罪魁祸首,抓他准没错。”
正在门口的天哥不知道里面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只是不自觉地看着手表,估计着小惠差不多进房了,就开门。想不到刚一开门就差点跟堵在门口的小薛撞在一起,他往后跳了一大步:“薛姑娘,不用这热情地欢迎本少爷吧。”
小薛要追出来,不过人被小疯子拉住,她只能隔了几步吼:“天哥,选A还是B?”
天哥:“什么A、B,你这姑娘跟小疯子混在之后怎么……”
天哥还没说完,小疯子截住了话头:“A是你被老姐吃了,B是老姐被你吃了。”好吧,小疯子本来是打算做和事老的,可惜天哥自己拉仇恨了啊。
天哥咧嘴笑:“AB。”他在掉落一地的下巴中镇定地走进去,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回眸一笑:“我的血型。”然后迅速地开门、关门、上锁……
外面是一群狂吼“坑爹啊”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