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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一边求饶,一边说了,“咱不是怕你一是忍不不住嘛,你这还没好利索呢,还得修养修养。”诶,这产后第一次,邱浩宇想了好久了,他一听含笑去姚然那儿,忙不提地赶过来了。他知道含笑会生气,所以故意把小小带着呢。
    “呸。”含笑毫不犹豫地揭穿他,“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我还告诉你了,没你的份,你好好地带小小,要不然我就把小小带杨越泽他们家去,反正小小也喜欢他。”她是真下狠心了,他不是拿儿子做借口嘛,好啊,她也拿儿子对付他,看他就不就范。
    果然,一听着要把小小送到杨越泽那,他就不肯了,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老老实实认错,“别啊,我听你的,咱儿子好不容易跟我亲点,我回去还不成嘛,不过,现在也晚了,要不然还是先把小小留在这,早上他醒了我再来接他。”嘿嘿,小小留在这,你们就甭想做什么了。
    含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呀,医生说了,最好休息三个月再同房,她一心想着要养好身体给姚然生孩子呢。她点点头,让邱浩宇快滚。
    屋里姚然拍着小小睡觉,小小躺在床中央,摊着四肢,呼噜噜地说着,他一进来,沾着床就睡着了。这亲爹折腾的,难怪小小都讨厌他。含笑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床一侧,侧躺下来,小声说,“姚然,睡吧。”姚然点点头,也睡下了。
    早上小小醒得早,他要喝奶,哼哼了两声,妈妈就把他放在肚子上,正好他就可以喝了。这回可没人跟他抢了,讨厌的大大老是跟他挤,抢他妈妈,他都烦死那货了。
    姚然一听着动静就睁开了眼睛,看见小家伙在那喝得津津有味,他妈妈像是很习惯了,连眼睛都不睁,闭着眼睛任由小小吃。他笑着摇摇头,这一大一小,真是,就是不知道这场面什么时候轮上他的孩子。
    小小喝饱了,打了个嗝,趴在妈妈身上不肯下来了,姚然怕一会含笑压着他,就把他抱下来,他还不乐意似的,哼哼唧唧了两声,终是抵不过睡意,在床上睡着了。姚然就下床去给孩儿妈做早餐。现在含笑每天得喝1000ml的牛奶,他昨儿也正巧就买了几瓶放在冰箱里,他拿出来温了一下,做了两份总汇三明治,就是杂七杂八放一大堆东西,香肠、三文鱼、生菜、番茄、肉松、荷包蛋什么的。这两份都是含笑的,他自己,下了碗面就行了。
    睡到了9点,妈妈和宝宝都醒来了,还得在床上玩一会,再起来。含笑坐着吃早餐,姚然抱着小小就坐在边上,小小眼珠子盯着妈妈的嘴,一动不动。姚然开玩笑着说,“小小也想吃呢,你给他点。”含笑真把一块香肠伸到小小嘴边,小小小没动,还是看着妈妈的嘴。含笑心领神会,把嘴边凑到小小脸上吧唧一口。小小咯咯咯地笑开了,我美了美了,妈妈亲我诶。
    邱浩宇10点过来把小小接走,姚然就把含笑送回家去,正好杨越泽就把大大送到顾家,大大一看到妈妈,淡定的表情产生了丝裂缝,小眼神带着期盼,含笑过去一把抱起孩子,大大的嘴咧开了,他也高兴啊,终于没有小小在边上挡着他了。母子俩的脸贴在一起,走回房间去。一进门,含笑就把衣服撩开,把宽松的xiōng罩往上一拉,露出ru头来,大大一口含住,只剩下咕叽咕叽地吞咽声。随着进门的杨越泽把门关上,坐在边上看这副人间至美的图画。他从来没喝着妈妈的一口奶,因为妈妈生病了,不能照顾他,但他还是很爱妈妈的。
    含笑喂饱了大大,给他拍出了嗝,哄他睡了。她看了眼杨越泽,他一直盯着她还未穿好的衣服,露着沾着ru汁的xiōng脯,起了逗弄之心,“你是不是也想喝啊?”她笑意连连地对着他说。杨越泽抬起眼对着她,点点头,他是想来着,他想尝尝这个味道,是怎么样的。含笑一听还楞了一下,但一想,明白了,他是想他妈妈的了吧。她莞尔一笑,冲他招招手,“过来。”
    杨越泽走了过去,抱着她,她笑着把他的头按在xiōng脯上,“你尝尝,你儿子可爱喝了,看看你喜不喜欢喝。”“嗯。”他先是在ru头上舔了一下,微皱了下眉头,这味道很淡,但是带着些腥味,他似乎有点不适应。但他还是继续吸了一口,越吸就越放不开了。在吸着ru头的时候,他第一次不是带着情yu,而是带着感到,还有感激。
    含笑能感觉到杨越泽的情绪,手在他的黑发中穿梭着,轻轻地抚着他,“越泽,你该带着大大去看看你妈妈,要是她知道你有了儿子,会替你高兴的。”她也是个妈妈,做妈妈的哪里会不爱自己的孩子,杨妈妈那是生病了,忧郁症,又受了刺激,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好。”杨越泽从她的xiōng前抬起头,看着她,他是有这个想法,他也好久没去看过妈妈了,他会带着她的孙子去看她,还有她,“那你去吗,我还想告诉她,我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她看到你会更高兴的。”这是他更希望告诉妈妈的。含笑点点头,“好,我也一起。”
    等着大大醒了,含笑给他穿好衣服,跟着杨越泽一起出发去看大大奶奶,她葬在香山公墓里。含笑这会一听着香山就想哭,这地方带着回忆呢,会想起他。她压着情绪,跟在杨越泽边上,一路走到墓前,看着这个三十出头就结束生命的女人,她有些伤感。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灿烂,这是她结婚前的照片了。这又是一段错误的情吗?若是杨越泽的爸爸能在她怀孕的时候多陪陪她,她就不会得病,要是他没有外遇,她也就不会那么早就死了,或许杨越泽的人生就会快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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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蹲下身子,用袖子把墓碑上的照片擦拭了一遍,每次过来都觉得心里的那个洞又透着冷风,只有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过来的,虽然他们并没有结婚,可在他心里直认定她一个人。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大大。他转身看着这一对正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母子,微微一笑,在心里跟母亲说,“妈妈,看,这就是你的儿媳妇和孙子,我带他们开看你了。以后有他们陪着我,你也可以放心了。”他没有提及杨宣进,自从他做了父亲以后,确实跟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会讨论孩子以后的训练计划,教育方式,但在母亲这,他还是有个坎。
    含笑看着杨越泽一直没说话,怕他又伤心,就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以后还有我和大大呢。”一大一小的眼睛都直盯盯地看着他。他笑道,“我没难过,我有你和大大了,怎么会难过。”他把孩子抱了过来,亲亲他的小脸蛋,又在含笑脸上也亲了一下。她还不好意思呢,害羞地四处观望了一下。
    这里的风景真好,远望山犹龙腾,逶迤而来,近拥西山晴雪、丹枫秋叶、玉泉塔影之美。清灵淡幽、碑石文脉,有松竹之幽、兰荷之雅,枝头栖鹊、片山块石,多有野致。她想起上回许辉阳在香山顶上往下看的时候,正巧就是看到这个地方,她还觉得奇怪呢,一片墓地有什么好看的。
    往边上阶梯看了一眼的时候,她楞了一下。她看到一个正在下阶梯的人,侧面特别地像袁林,她不敢相信,缓缓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那个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就只剩下个黑点,她站住了,摇摇头,她是想太多了吧。杨越泽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抱着孩子也追了上来,拉着她,“怎么了,看见谁了?”她没说话,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看错了,走吧。”
    等着他们这幸福的三口之家驱车离去,一辆黑色的奔驰才从拐角的地方开出来,车上的人拨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六七次,接通了,传来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伴着咳嗽,“咳咳,怎么样?”他嘴角带着笑,道,“她很好,放心吧。”说完这句他也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也开车离开了。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超过了含笑他们的车,飞驰而去。
    在超车的一刹那,含笑似乎又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听着有按喇叭的声,杨越泽就把车往右边挪了点,边上迅速开上了一辆车,两边的车窗都开始,她从副驾驶位的车窗望进去,居然看到一个长得非常像袁林的人,她惊讶地掩住了嘴唇,“袁林……”这一声不可思议地喊声夹着她的惊叹传入了杨越泽的耳朵里,他也往边上的车看了一眼,等着他看过去的时候,那辆车早就冲到前面去了。因为大大也在车上呢,杨越泽本就放慢了速度,他也没想要超上去看清楚,还是谨慎些为好。
    含笑回到家里还是有些恍惚,陈言和邱浩宇都在,他俩各坐一边,互不搭理。陈言跟顾寒亦聊天,邱浩宇在给小小泡奶粉。小小在奶奶怀里边流口水,边盯着爷爷的脸笑。顾烨霖刚还在书房里,听着含笑回来了,才下楼来。看着含笑的神情不对劲,开口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越泽抱着大大也坐下来,看了眼没开口的含笑,帮着解释了,“她说她看着袁林了。”顾烨霖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你看清了吗?”含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不好,真的,她不知道是自己青天白日做大梦还是真的,她这会还云里雾里呢。她似乎还看到里面的人也看到了她,对着她一笑。那个笑容禁不住让她毛骨悚然,搂着大大的手都紧了几分。
    顾烨霖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好,也不逼她了,“含笑,回房间去休息一会,晚餐的时候我再去叫你。”含笑也没回他,像幽魂似地飘上楼去了。她进了浴室,放满了温水,把精油倒了几滴进去,用的是薰衣草,她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可倒好了精油,她又站起了身子,离开了浴室,她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里头的首饰盒。
    这个木盒子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做成老旧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个仿品,仿照清代小姐的首饰盒。这个木盒是她在古玩市场里弄来的,她知道是假的,可她喜欢,千金难买心头好,反正价钱也不贵。她的首饰不多,但也有几套完整的,和一些单件的,她都放在保险箱里,里头只有上次她收到的两块宝石。她把红蓝两块宝石都拿了出来,放在台子上,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似乎在心里有了两个袁林,或者一个是袁林,另一个是许辉阳,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样貌是一样的,但一个是喜欢她的,还有一个是厌恶她的。她越想越心惊,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能想到的任何可能。她原本以为他们是两个人,结果他们是一个人,以为是一个人了,又变成了两个人。“啊……”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靠在梳妆台上,这些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只是个只会吃不会做,只会享福,不会吃苦的米虫啊,他们为什么要找她呀。
    发了一通疯的含笑,悻悻然走进浴室,把衣服一脱,刚走进浴缸,就跳了出来,这水怎么冷得那么快啊,她也不能泡澡了,只能简单地冲个澡,这心情也算是恢复了些,她拿出长袖长裤的睡衣套上,坐在床边吃零食。正好柜子底下那一袋子的零食,是之前邱浩宇放着的,都是些薯片、饼干、话梅的。她随便拆开一包薯片跟易拉罐的可乐,打开了电脑,放了部喜剧片。她这人就是性子急啊,所以为了锻炼她的沉稳,老爸特意给她传授过,一旦有事想不通了,先放下,吃点喝点,再看看喜剧片换换心情,或许就能想到解决方式了。她真是将这个经验奉为经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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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双腿屈膝抱成团似的坐在床上,嘴里咬着一小块薯片,眼睛不离电脑,偶尔低着头拿过饮料小抿一口,到了搞笑的地方就哈哈大笑。顾烨霖开门看进来就是这么一个画面,看她那模样心里不由得失笑,可下一眼看见她“咔嚓咔嚓”的咬着嘴里的东西,以及床上那杂乱的各式零食,他才皱了皱眉,她可还是哺rǔ期,这么乱来。哎,顾帅你得体谅一个受到不止一次惊吓的女人,她是为了忘记烦心事,可也完全忘记了这事。
    这电影正放在精彩的地方,含笑看得目不转睛,忽然被人抱着提起来,吓得她咬着嘴里的薯片都掉了出来,惊讶的瞪着眼看着来人。见是顾烨霖后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抱着她直接出了房间。她皱着眉头,哀怨地喊了句,“我还没看完呢?”他却严肃的警告她,“别忘了你还是个母亲。”含笑一怔,半响才回想起了刚才还喝了可乐了,这下她把头低下了,确实太不像话了。
    大伙看着含笑的脸皱着,还以为她还没缓过来呢,只是顾烨霖的表情为何这么严厉。这么多双眼睛就在他俩之间扫射。顾烨霖把含笑放在位置上,坐到边上的位置,喊住了要给含笑盛饭的人,“阿姨,不用给含笑盛饭,她吃饱了。”她呆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吃饱了,我只吃了一包薯片和一包话梅呢。
    “还有,大大和小小今天不吃含笑的奶了,她刚才喝了可乐,孩子们喝了会兴奋的。”诶,他全都给她抖露出来了,所有人都以你是罪人的眼神看着含笑,她更是羞得想钻到地下去了,她还说自己是个好妈妈呢,这一来,这名是担不上了。她看了眼大大和小小,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今天没有妈妈奶喝了,她都得挤出来倒掉了。
    这里头只有一个人高兴了,嗯,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爸爸心想啊,太好了,要是我儿子不喝,我可以喝啊,除了那次帮含笑吸通了ru房,就再也没喝过了,那滋味倒也不是好,就是那种感觉太让人幸福了。她是完全向他敞开的,她所有的隐秘都是他的,他还以为只有他才有这荣幸。大大的爸爸也想了,要是她挤出来倒掉,还得费事,干脆他晚上帮她吸干了,她能好好休息。
    这俩都存着这心思,含笑一点都没想着。她只是很可怜地望着边上的顾烨霖,她希望他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的认错之心,是非常诚恳的,她还捧着肚子,双手压着肚脐眼,我想吃饭,我饿。陈言看不下去了,就她这样子,他都想把饭喷出来了,他把手里的碗和筷子伸到对面,放在她面前,“得了,别作怪了,孩子们都在这呢,别让他们看你笑话。”含笑不好意思地笑笑,把碗筷拿了起来,“他们才不会。”自己的儿子有多喜欢自己,她会不知道。这俩都是乖宝宝,至少在她面前吧。对其他人,她就不敢保证了。
    晚上邱浩宇想留这,他的眼神希冀啊,就是想有独食吃,可含笑说了,他该去准备准备参加升级考试的事,不让他待着。他前段时间因为设计了一张武器图,在全军的一个比赛里获得了二等奖,现在要给他升级呢。他倒是不满,待档案室多舒服啊,没人烦着他,他还乐得轻松。他本来也没想要参加比赛的,还是含笑说了,要是小小以后知道了,他爸就是一个档案员,他的牙都要笑掉了,为了儿子他就随随便便交了一张图,还得了二等奖。他觉得一等奖那个还不如他随便画的呢,那些评委的眼都瞎的。
    含笑也没留杨越泽,她和陈言有事说呢。等着所有人都离开,她把陈言拉进了房间,一进门就开门见山,“陈言,我想出去玩一段时间。”说实话,刚才她看着电影,吃着东西,忽然就想明白了。这事古怪啊,从有人送来了红蓝宝石,到公墓看到的那个背影,以及在车上的那一瞬间,像是安排好了。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是大大和小小的妈妈了,再怎么胡闹,她也得顾着他俩。所以干脆由陈言安排去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她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但出去走走,换换思维不也是件好事嘛。
    这事不能找别人,还就得找陈言,首先得是跟这些事毫无干系的人,顾烨霖、姚然、杨越泽排除了,其次她不想有人在身边缠着,她只想带着她儿子们,邱浩宇也跟着排除,陈言最适合了,他公司那一摊子事,得有人管吧,他走不开的,他又跟袁林他们不搭嘎的,这个条件也好,还有他跟双胞胎没关系,他不会想孩子啊。
    “成啊。”陈言笑得跟狐狸似的,爽快地答应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她想得挺美的,他也有自己的思量。看着邱浩宇那厮抱着儿子的满足劲,陈言是气在心里,面上不发,他还记挂着含笑说的女儿呢,现在带把的有了,还一来就俩,这姑娘要来了,肯定吃香。他正巧要出门去呢,他被他妈妈烦的不行,得去英国看雁回,至于要把她劝回来,他还真没这本事。要是含笑也一块,他们可以制造个“旅行“宝宝出来。别说,还差点就给他得逞了。
    孩子们第一次坐飞机,都表现地很淡定,大大不用说了,一般情况下,都是不轻易显露出表情的,小小也超安静的,表情严肃,他一直在研究一个问题呢,你说要是把窗户打开了,外面那白乎乎的玩意能拿进来吃吗?
    雁回一见着含笑过来了,高兴死了。看着俩小子,更是笑得眼都成缝了。多好的两宝贝啊,一个是圆圆的脸蛋,浓眉大眼的,一个是长得精致,古灵精怪的。大大和小小被培养地很好,不认生,也懂规矩,虽然表现方式不同,但明显地就给妈妈长脸。雁回抱着大大,她丈夫亚德抱着小小,他们的女儿玛丽拿出各样的玩具给两个弟弟玩,她也很喜欢这个舅妈,她吃东西让人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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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回在伦敦郊外的庄园很大,三层的楼房,有十几个房间,主卧、书房、娱乐室、钢琴室、客房、佣人房,除了她们一家三口子,还有园丁、厨娘、管家和司机住着,但主人和佣人的关系一般,各司其事。平时,雁回的老公去上班,孩子也去上学了,家里空荡荡的,她也不常出去。陈言带着含笑母子三人一过来,就使得这家热闹多了,正好给她找点事做。她可以和大大小小玩,也可以带着含笑出去逛逛。
    含笑喜欢英国货,但她讨厌英国的天气。英国人爱谈论天气,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到了这,才真正体会他们爱谈论到什么地步。BBS在每个整点新闻节目之后都会做全国天气预报,预告主要城市的晴yīn雨云以及气流最新动向。随后,BBC在全国各地的分台会将当地小到一个500人的镇子的未来七天天气情况再细说一遍,可就是这样高密度地预告,也赶不上天气的变化。
    早上起床明明就是大晴天,外头鸟语花香的,她开心啊,想着一会可以带着俩小子去公园里玩了。吃早饭的时候,她就兴奋地跟雁回说,“姐,等会儿我们带着孩子们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吧,这么好天气,正好给他们晒晒后背和屁股,也好补补钙。”雁回抬头看了外面的天气,不怎么乐观,“等等吧,吃完早饭再说。”果然,早饭刚吃完,这天气就变了,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含笑垮下了脸,她挺失落地带着孩子们在家里,她看电视,他们趴她身上吃她的衣服。
    中午太阳又露出来了,她一想,不能等了,赶紧得出门,带着双推车和雁回一起出去逛逛,还没到街口,灰灰的云层飘来,污染了蓝天白云的纯净,不过阳光依旧透过云层照耀下来,城市与街道依然是明亮的。她开始犹豫了,“姐,要不回去吧,不然一会下雨了,就麻烦了。”雁回笑了,“别担心,真要下雨了,也长不了。”她话音刚落,乌云完全遮盖了太阳,云层厚厚的,低低的,渐渐压下来,终于下雨了。雁回迅速撑开手里的长柄伞,挡住孩子们,她自己倒是很爽快地淋在雨里。
    含笑也看到街上的人,也没多少人撑伞的,有些把帽子一戴上,有些拿着包一挡,还是慢悠悠地在那该干什么干什么。她的心里蛮纠结的,是回家歇着,还是继续晃,就她自己也没事,她怕孩子们淋着。雁回像是看出了她的纠结,指指边上的咖啡馆,“我们去那休息一会吧,等雨停了再走。”含笑点点头,迅速把推车推进了咖啡馆里。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雁回点了杯爱尔兰,含笑喝果汁,刚坐下聊了两句,雨就随着云飘走了。雨过天晴,一切又是云淡风轻了。含笑真的想喊一句,这***什么破天气啊,还让不让人活了。难怪戏曲大师科沃德要唱:“Mad dogs and Englishmen go out in the midday sun”(疯狗和英人在正午的阳光下外出)的歌谣了。
    晚上大家都回来了,陈言就说,“出去烧烤吧。”含笑yīn凄凄一笑,不答话。雁回看出含笑是被郁闷坏了,“还是算了吧,等下次。”这个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含笑心想,等着吧,还会下的,果然晚饭吃到一半,又开始下雨了,然后她就好开心啊,她没做烧烤派对就对了。
    在这的生活很惬意,除了天气不怎么样,其他的都不错。花园里种着玫瑰,打开窗户,玫瑰的香气就渗入房间里。由于是郊外,这里的空气质量要比市区好,天气好的时候,带着两小子在花园里脱光了晒日光浴,顺便锻炼一下相扑。把他俩放一起,就开始斗殴。一般大大都是用眼神杀死对方,小小就在边上伺机出动,一等着大大有松懈的时候,就扑上去,压着他,咧着嘴把口水全涂到他脸上,大大一火,把他推边上去了,人仰马翻,他俩的体型就不是同一级别的。雁回和含笑坐在花园里看着小朋友们玩你扑过来,我推开的游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下午茶时间,是含笑最喜欢的。英式红茶,她到也不多喜欢,茶具很漂亮。细瓷杯碟或银质茶具,茶壶、过滤网、茶盘、茶匙、茶刀、三层点心架、饼干夹、糖罐、奶盅瓶、水果盘、切柠檬器,全都银光闪闪,晶莹剔透。那个三层塔,她喜欢。通常三层塔的第一层是放置咸味的各式三明治,如火腿、芝士等口味,第二层多放有草莓塔,配备泡芙、饼干或巧克力,第三层的甜点为蛋糕及水果塔。
    雁回很少吃点心,她倒是喜欢喝茶,奶茶。她看着含笑有些惊奇的目光笑道,“ 红茶与牛奶的组合仿佛是优雅的贵族邂逅了名流绅士,无论是小啜一口还是大口畅饮的酣畅淋漓,都相宜。奶茶还可以随心搭配午后点心,无论是浓郁的芝士蛋糕、甜糯的巧克力松饼,亦或是随性的厚多士、憨厚的菠萝包,亦中亦西,奶茶都可以欣然相佐。”含笑确实惊奇,她感觉清雅的玫瑰花茶更适合她的气质。
    小小嘴馋,老是去亲妈妈的嘴,沾点奶油,甜蜜蜜的,亲一口,笑得嘴都合不拢。这个时候大大也凑上来,纯粹是为了亲妈妈,不让小小亲。雁回在边上看的羡慕啊,玛丽从小就很独立,就是婴儿时期,也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后来就自己玩,大点就找同龄人玩,哪里有大小宝这么跟妈妈亲的。
    “含笑,把大大抱过来,你抱着两个孩子太累。”看着她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个孩子不老实地乱动,雁回就把大大揽了过来,抱过来就是小脸上亲了一口,一股奶香味。大大也不拒绝,大大方方让她过个瘾,只是马上又要回妈妈怀里,把雁回笑得,“大大,姑姑身上有刺啊,就你妈好,去吧。”说着又把孩子塞回了含笑的怀里。俩宝又开始妈妈身上的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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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一来就在忙,他在这边也有不少合作伙伴,来了正好大家聚聚,开开会议,讨论一下合作议题,连是造小人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他终于解决完事了,才能去实现心愿。可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这夜,两小子已经给含笑哄睡着了,她自己个已经洗得香喷喷地躺在床上了。她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自从怀孕以后就没再吃许辉阳给开的药了,生完了孩子除了常规的检查,也没做过详细的检查,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怀上孩子。别人说哺rǔ期的女人不会怀孕,那是指还没来月经的,像她已经来了的,自然会有机会。她知道陈言也等着这个机会呢。可是,哎,她本来想先给姚然的,可这会是骑虎难下了,她扫了眼,浴室磨砂门里头那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影,只能希望小蝌蚪着床率不要那么高。
    “宝贝,总算没有人打扰我们了。”陈言快速地洗澡完毕了,光溜溜地上了床,把她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一摸,觉得手感不对,掀开被子一看,诧异了,“含笑,你肚子上的肉哪去了啊?”含笑一边推拒他一边说道,“每天带着大大和小小,总要瘦下来的。”讨厌的家伙,身子也不擦干,水全都往我身上跑了,搞得我衣服都是湿哒哒的。她皱着每天,粘稠潮湿的衣服贴着皮肤真难受,她只能把衣服脱了。
    陈言装似夸张地搂着她,把她往床上压,“那哪成啊,我要心疼死了,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每天多吃一根**腿,马上就补回来。这手感,一点成就感都没了。”手还不老实地从肚脐眼往下滑落,像要滑进深谷了。
    “喂,你起来啦。”xiōng口堵着一口气,实在是没地方撒啊,扁了扁嘴巴,她这是自身分量减轻了,承重力也减弱了。被这么一个百十斤的人死死压着,身子骨承受不了啊。没把她的身子弄折了算不错了,她双手干脆低着他精壮有力的身子。
    陈言一声轻笑,抬起了身子“果然是瘦了,我们宝儿也成苗条姑娘了,怎么办,我得把你养回去,不然给人抢走了。”听着这些调笑的话,含笑有些羞恼,挑着眉,撑着他的xiōng口,手在他的茱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我让你得瑟啊。他“啊”地喊了一声,笑得更厉害了,连xiōng膛都在震动,一双细眸带着几分宠溺几分的娇纵的望着她,用手环着我,轻柔的抚摸她的背脊,顺便拉近两人的距离。含笑的脸红得艳丽,两人的唇就相隔了一公分,她一旦开口说话,唇就就直接贴上他那张好看但并不薄情的唇上了。
    “准备好了吗?”陈言将她又搂紧了一点,她那不丰满的大白兔就变成了全部挤在他不着一丝一缕的xiōng口上。她望进他的细长黑亮的眼眸里,笑嘻嘻地把唇凑上,手臂也绕到他的颈后,“准备好了。”果冻般的触感,冰凉却也舒服不已,细细的品尝着,他乐意于她的这个举动,主动的伸出尖细而柔软的舌头,跟她的小舌搅弄在一起,仿佛在品尝一场饕餮盛宴。
    他的手从圈着她的腰身,带有挑逗意味的抚摸跟碰触。一下子触到了她的敏感线,她身子稍稍往前拱起,舌尖有退缩的起势,但他却猛然夹击,变成了狂野的纠缠。头颅被他捧着,嘴里狠狠地交缠。他的手抚摸她的xiōng前,一双柔软的大白兔被轮流的照顾轻抚着,暗红色的顶端被轻轻的碰触。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白色的躯体呈现在他的面前,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陈言看得有些痴迷,停止了亲吻,舌头从她的唇中伸了出来,又有点不舍的舔抵了一下她的唇瓣,喝下甜蜜的汁液。他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一手抚着一边的玉ru,一边把手掌已经钻入最隐秘的桃花深处,点点滴滴的探索着他想要的东西。指尖探入,她的身子弓起,久未承欢的身子敏感极了。他接住她的身子,顺势一个湿热的吻落在颈畔上,刻下属于他的痕迹。那双像是钢琴家的手,在她娇嫩滑腻的紧窒花道里弹奏乐曲。那根手指在体内的感觉就像是蛰伏已久的生物,不断的靠近深入。
    含笑看不到底下的动作,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动作,这样的心痒难耐,害羞感更胜。双颊不禁染上热意,身子绷得更紧了。陈言把她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握着双ru的手也是极为有技巧的,轻轻的揉捏,拇指轻点粉色,直到在他的掌心开出一朵玫瑰色的花朵,他才放过似地又将手从白兔间的沟壑滑过。来到左心房的位置,忽然将整个手掌覆在上面。手底下砰砰地跳动着,似有些急躁,他轻笑了一下,唇也贴了上去,细细亲吻。
    “我来了。”他一点都无预兆的,忽然地顶了进去,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花道被撑开,那炙热的坚硬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有稍微的不适,但幸而他没有蛮劲的就干,而是搂着她的腰慢慢的厮磨起来,渐渐的反而变成了很舒服很爽快的感觉。她是极为享受的,只是苦了陈言是难说啊,他心里着急呢。其实他刚才看到小小动了一下,似乎有醒的趋势。所以他赶忙进入正题,要是晚点,怕是连进门的机会都没了,他也不守着了,快速地进攻,就想抛撒种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他是爽到要爆的时候,小小“哇……”的一声,连带着大大也开始了,“哇哇哇……”这安静的庄园里,就听着这俩的嚎哭声。含笑反射性地一推,陈言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在一边,正巧这白白的液体都洒在了床上。她都没注意到,只是把睡袍一披,就跑到小床边上,把小小抱了起来,哄了几下,他就停了,大大也马上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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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把孩子们都哄好了,才慢悠悠地趟回床上,看着床上的陈言还楞呆着,她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怎么啦?”陈言很无奈地看着那些子子孙孙,倒下去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没事,早点睡吧。”他好忧伤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又被破坏了。他强烈怀疑,小小这小兔崽子是跟他爹一个德行的,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雁回问道,“昨晚我听着孩子们哭了,没事吧?”她是好心啊,可是含笑就是做贼心虚一般地脸红了起来,神情都不自然了,她想啊,既然人家能听着孩子们的哭声,自然能听着她动情时的喊声。她有责怪地看了一眼陈言,她就说嘛,让他低调些,他还说房子的隔音层质量很好,他们肯定听不见。她是又羞又气,小声地回了句,“还好,没事。”她总不能说是她们做ai的声音把孩子们吓着了吧。
    陈言老神在在地坐在餐桌前给含笑弄黄油土司,在面包上抹上厚厚地黄油,折叠后放在她的餐盘里,一点也没把含笑的羞恼放在眼里,他还伤心呢,为那些本该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的种子惋惜。含笑见他都没点悔过的意思,彻底地恼怒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她有多狠。
    等着晚上陈言想进房,才发现她从里头把门反锁了。他在外头敲了半天,她都不开,结果亚德就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把陈言搞得哭笑不得,“嘿,言,你老婆也把你赶出来了,没关系,给,这是枕头,你去沙发上窝一夜。”不大一会,玛丽也过来了,看着舅舅和爸爸,也来了句,“舅舅,你也和爸爸一样被赶出来了,没关系,玛丽那里可以睡,玛丽有个大澡盆子(浴缸)借给你。”
    陈言笑着摇摇头,抱着枕头走去另一间客房,快到早上了,就早早起了身,去楼下沙发上趴着,连被子都不盖,这可怜相装得真是敬业。家里佣人起来的都没他早,等厨娘去做早餐了,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还喊了一声,“先生,别装了,夫人要是看着你衣衫不整,会生气的。“还想过来摇晃一下他。陈言转过头去对她笑了一下,她惊叫了一声,“陈先生,我以为是亚德先生,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这家的人都有这习惯。
    含笑一开始都睡不好,她想着陈言在外面怎么样,过了一会又想,是不是太刻薄了,还打开门来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人都没有了,她还以为他会站在门外呢。她悻悻然关上门,走到床上,滚来滚去的,拿出电话来,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是几点啊,应该是早上吧,她先拨了姚然的电话,“喂,先生,要不要服务啊?”她故意装着港台剧里的嗲腔,掐着嗓子问道。那头的人笑了两声,“你能提供上门服务吗?”“呵呵,不能,但我能提供声讯服务。”含笑咯咯咯地笑着,跟姚然耍贫嘴。
    既然打了一个电话了,含笑干脆就当是问安了,每个人都打一遍吧。她又拨通了顾烨霖的电话,捂住嘴说,“喂,顾烨霖,顾含笑在我手上,限你明早之前准备一百万,送到帽儿胡同口,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要是敢报警,我就撕票。”她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移开电话笑了一通,又移回电话,里头的人也笑了,“行啊,我把你保险柜里的珠宝拿去卖了,我拿十亿去赎你。”“不要啊,我错了。”那些可是她的宝贝,卖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动那些。
    邱浩宇那厮清早地就发情,一直缠着含笑要她给摸摸,他可还在车上呢,就这么边开车边享受声讯服务。含笑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想干点什么了,受不了,她就把电话给挂了。还是打给正常点的杨越泽好了,电话嘟嘟嘟了几声,她有点奇怪,这是没打通吗?她不死心,又拨了一次,电话里就传来了“对不起,你所拨点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含笑心里不爽,他一大早去哪个山疙瘩里了,怎么会不在服务区的。
    等着她把孩子们收拾好了,下楼去,陈言已经很正常地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了。经过早上厨娘那一喊,算是把陈言的计策给破坏掉了,原来亚德也常用这招。哎,他们都是难兄难弟。看着雁回一大家闺秀,原来也是这么泼辣。含笑见着陈言也不多说什么,就像没事发生一样,坐在他边上,拿着桌子上的果酱用勺子挑出来,伸到大大的嘴边,他把脑袋一撇,不愿意吃这种东西,小小就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砸吧砸吧小嘴,还挺喜欢的,长着嘴又要,含笑九继续给他吃。
    “姐,等会我们就回去了,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含笑给小小喂了几口,就停下来,跟对面的雁回说了句。雁回有些惊讶,看了眼陈言,发现他也似不知情,笑着开口,“含笑,姐这里不好玩吗,怎么那么急着要回去,姐还没带你去买礼物呢,你们过来看我,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而且我还想让陈言帮我带点东西给家里。你不然再住几天。”
    含笑沉默了一会,“姐,我家里还有事呢,明天吧,要买什么,就今天去,明天我要回去了。孩子们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的爸爸了。”她有些担心杨越泽,后来她又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大大可怎么办啊。他还这么小,不能没有爸爸的。
    雁回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跟陈言对望了一眼,“好吧,就明天,那今天我们就去买东西,等买完了,我再请你去吃好吃的,不要以为这里就只有鱼和薯条,也是有别的美食的。”陈言既然也点头,她也不强留,他们之间的事,他也插不上手,就随他们好了。她就是有些可惜,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一个都不是陈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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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急冲冲地赶回去才知道原来杨越泽陪领导出去视察去了,她有点火大,这些人都知道这事,居然一个都没告诉她。“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不告诉我,害我这么着急忙慌赶回来。”周围坐着一圈人,各个都装着没听见似的。
    顾烨霖和姚然在那讨论事情,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指责,他们是没告诉她啊,那她出门的事跟他们商量过了吗。她想避难也好,想玩乐也好,起码得给他们考虑的空间吧。她倒好,说一声,要跟陈言去英国,然后带着孩子们就走,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邱浩宇抱着小小左瞧瞧,右看看,在那仔细观察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他就是信不过陈言。
    见没人搭理她,她泄了气,瘫坐在沙发上,啜着气,陈言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算了,含笑,人都回来了,再说,越泽没事不是挺好的。”他现在跟杨越泽是同一阵营的,就是专门孤立邱浩宇成立的同盟。总之二人的目的一致,就是不让邱浩宇蹦跶起来。
    “他去哪啦?”含笑看着顾烨霖,他肯定知道,就是不肯告诉她呢,她还非得知道了,今儿就是较真了。他不搭理她,她就偏偏来劲,你还别逼她啊,要是逼急了,信不信,她直接过去找人去。
    “保密条例没学过吗,首长出门,地点、时间、路线都是保密的,更何况他们去的是保密部队,要求更加严格,手机这些通讯工具都是不许带的。”其实顾烨霖也是在吓唬她呢,杨越泽是跟着总长出门去了,去的是野战部队,地区偏远,某些地方确实没有信号,他不告诉她,只是不想她胡闹。她要是真的找过去了,不仅杨越泽的工作受到影响,她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那的山路就能把她累死。
    含笑有些窘迫,倔强地把嘴一抿,不说话了。她心里想好了,她就是要去,她还非去不可了,她也了解顾烨霖,他要不就是言过其实了,要不就是哄她呢,不然他不会这么说,反而会是仔仔细细给她解释。她打定了注意,顾烨霖那边问不到,她就去问邱浩宇,姚然那也甭想了,他一定也不会说的。
    邱浩宇也不是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每次都是装着中计,他也想好了,她不是想去啊,行啊,可她必须得带上他,否则免谈。陈言能带着她去英国一个礼拜,他就能带着她去山里过一个月,谁怕谁啊。不过,还有个问题要解决,“那你去找杨越泽,孩子们吃什么啊,就吃奶粉了吗?”含笑一想,也对,那怎么办,把孩子们带上也不方便啊。她本就是奶量少,孩子们也不是靠吃她的奶饱肚子,就是为了那点抵抗力,要是这么早断奶,她舍不得呢。
    看着她的神色犹豫起来了,邱浩宇反倒是有点着急,她要不去了,那他不就没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了嘛。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不如这样吧,咱还是把孩子带上,但我们不进山去,就在外头等着,等着部队里有人出来了,就让他捎个信进去,把杨越泽喊出来不就行了。这样小小和大大就能跟着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样有意思吗,含笑有点打退堂鼓了。她本来也是想着,能进去,能到他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那样做。那叫乘兴而去,却不想还未动身,就有些败兴了。
    邱浩宇微微一笑,摸摸下巴道,“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安道耶?”此话出于《晋书.王徽之传》,说,王羲之的三儿子王徽之,生性高傲,不愿受人约束,行为豪放不拘。虽说在朝做官,却常常到处闲逛,不处理官衙内的日常事务。后来,他干脆辞去官职,隐居在山yīn(今绍兴),天天游山玩水,饮酒吟诗,倒也落得个自由自在。有一年冬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接连下了几天,到了一天夜晚,雪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白雪上,好像到处盛开着晶莹耀眼的花朵,洁白可爱。 王徽之推开窗户,见到四周白雪皑皑,真是美极了,顿时兴致勃勃地叫家人搬出桌椅,取来酒菜,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慢斟细酌起来。他喝喝酒,观观景,吟吟诗,高兴得手舞足蹈。忽然,他觉得此景此情,如能再伴有悠悠的琴声,那就更动人了。由此,他想起了那个会弹琴作画的朋友戴逵。“嘿,我何不马上去见他呢?”于是,王徽之马上叫仆人备船挥桨,连夜前往。也不考虑自己在山yīn而戴逵在剡溪,两地有相当的距离。月光照泻在河面上,水波粼粼。船儿轻快地向前行,沿途的景色都披上了银装。王徽之观赏着如此秀丽的夜色,如同进入了仙境一般。“快!快!把船儿再撑得快点!”王徽之催促着仆人,恨不能早点见到戴逵,共赏美景。船儿整整行驶了一夜,拂晓时,终于到了剡溪。可王徽之却突然要仆人撑船回去。仆人莫名其妙,诧异地问他为什么不上岸去见戴逵。他淡淡地一笑,说:“我本来是一时兴起才来的。如今兴致没有了,当然应该回去,何必一定要见着戴逵呢?”
    他看出含笑的意兴阑珊了,本就是凭着一时兴起所做的事,去了就去了,何必在意到那了会怎么样,要是到时候,实在没了兴致,再返回便是了,无须纠结在去与不去之间。含笑听听还蛮有道理的,点点头,“好,那就来个王徽之夜行,乘兴而去吧。”她以前做那么些稀奇古怪的事,不都是凭心而做,现在感到束缚多了,绊手绊脚的,倒也不是嫌儿子们烦,而是心境不同了。她看着睡得香甜的两个儿子,有点不愿了,刚回来,还没把小床睡热呢,又要出去,哎,可也舍不下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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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跟着总长去视察的部队一支特殊部队,特殊就特殊在这是最艰苦的基层部队,却是最光荣的部队,这是个出英雄的地方,战争时期的战斗英雄,和平时期的抢险英雄。有人想要往上升,可以在这里吃苦几年,升上去奇快无比,这世上最艰难的事都经历过了,军事、心性和各方面的素质都是非与常人。总长来这倒也不是纯粹为了视察,他儿子在这呢,周彬是这个野战团一营营长,他是今年刚调过来的。总长算是给他来撑场面了,杨越泽对领导的做法没什么意见,但他想大大了,也想大大的妈了,不知道她们在英国过的怎么样了,习不习惯。
    他的大大和大大的妈正坐在飞机里玩撕纸条呢,含笑也真是别出心裁,她听说小孩子撕纸条有利于脑部发育,她就拿了一大包餐巾纸,抽出一张,示范给俩孩子看,这样,那样,要怎么撕,才会均匀地一条。孩子们都懵懂地看着她,她说得口干舌燥的,孩子们还是没有反应。她不信邪,把纸放在大大的手,用他另外一只小手抓在一角,“撕拉”这就撕成了一条,她给宝宝鼓鼓掌,以示赞扬。又照样画葫芦,也给小小来了一次。然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妈妈忧伤了,爸爸笑喷了。
    含笑和邱浩宇在小县城里找了处干净的宾馆住下了,大大和小小的适应力真不一般,到哪都能吃得香,睡得美,一沾着床面,就呼啦呼啦地睡着了。含笑进了浴室简单地淋浴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了晒出去。这里倒是蛮好的,朝阳,衣服晒出去了能干。
    邱浩宇出门去打探消息,野战团位于县城几十公里外的大山里,一般情况下,每周部队的人都要出来购买粮食和果蔬,但有些人因为有需要,也会出来,所以要传递消息的,还是方便的。可他回去不这么说,“我打听过了,这里不是离部队最近的,离着部队不远还有个村落,他们都是在那买食材,很少有人到这来,可是那个村子的生活条件很差,我估计你和孩子们受不了。等等吧,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不得不说,他的语言艺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他没说假话,离部队不到十里的地方确实有个村子,而且部队也会去那采购土豆等一些蔬菜。就算含笑以后知道了,他隐瞒了部分真相,他完全可以推脱的。
    含笑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都到这了,再回去,这么多的路白赶了。她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在那甩啊,还狐疑地观察了眼邱浩宇,他的不良记录太多。但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妥,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到了晚上,这地方的人都睡得早,白天大大和小小睡饱了,到这会就成了活神仙了,一个个都精神抖擞,邱浩宇就给孩子们当马骑,大大不屑骑,含笑陪他玩抓小手的游戏,到了十点多,才有睡意。邱浩宇赶紧把小小抱紧浴室冲澡,含笑就给大大喂奶,等会小小出来了,又没这么安生了。
    含笑好不容易能睡了,也不管邱浩宇期盼的眼神,倒头就睡。刚睡下去没几分钟呢,外头闹腾得不行。走廊里像是地震一样,很多人跑过去,又跑过来,紧接着就是大声地喊叫,劈里啪啦的砸东西声。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底下传来了警车的声音,这动静就更大了。她被吵得睡不着,干脆就起身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邱浩宇就没睡,一直站在窗口,也没出去,就是看着底下的几个人从门里出去,上了救护车,躺着的人满身鲜血,看着就知道身受重伤。
    “发生什么事啦?”含笑穿着睡衣走到他身边,窗半开着,风吹进来有些寒,她贴近了些他的xiōng膛,睡意朦胧的,轻声地问着。这大半夜的搞什么啊,这么不太平。
    邱浩宇搂着她的腰,同样轻声地回答,“这种小地方,就是打架斗殴,还能有什么事,警察来了,把闹事的人带走了,就没事了。你去睡吧,我一会就过去。”看着含笑又回到床上去了,他又把头转回楼下,他没露出头,而是把身子隐在窗帘后头,只留着缝往下看。他看得真切,这就不是什么斗殴,他看着像是发生大事件了,而且,事情或许还没解决呢。不久之后,就是大批的武警赶到,狙击手开始寻找最佳射击位置。其余人也分散开了,迅速到自己的岗位。看着样子,不是有人被劫持了,就是有重犯。
    他们这运气,也不知道叫好,还是不好,这么巧的还真是有人被挟持了,在他们隔壁呢。他们这301,边上303,里头的客人在底下跟宾馆的领班为了价钱的事争执了几句,一时气不过,就动了手。两人扭打的时候,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一刀子进去了,把对方捅得血流满地,一时之间慌了神,就把宾馆的服务员给绑了,刀架在脖子上,带进了房间。一开始宾馆的老板带着人要冲进去,被他用在里头用装着液体的瓶子砸得正着,当场就开始嚎叫,他的身上全是孔,不少地方都被灼伤了,洒在地板上都开始冒白烟了。原来这瓶子里头可全是硫酸啊。
    就在含笑睡过去两三分钟,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就三下,声音也不大。邱浩宇皱着眉头去开了门,他知道,他们这是要把他们撤离现场了,以防等会被误伤。他把门打开了条缝,有些惊讶,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他是到哪都有仇。只是这外头的仇,是刚结的。外头敲门的人也是有些讶然,在这个地方看着邱浩宇,还还真不可思议。
    “你好,请尽快离开这里。”周彬也不废话,把正事做好了才要紧。他装着不认识邱浩宇似的,敬了个礼,简洁明了地传达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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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叫赶巧了,周彬和总长都在边上饭馆里吃饭呢,这算是私人聚会,还特意把杨越泽也喊上了。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些无关紧要的事,最后还说起了周彬的未婚妻唐优和杨越泽的孩子妈还是手帕交呢。说起含笑,杨越泽想起那天订婚礼的那个惊险场面,他都忍不住要发抖。他后来也去查过,知道那个李真已经被邱浩宇先一步收拾了,他也就不再管了。对于周彬,他还是有些迁怒的,没怎么搭理。他晓得总长把他也请过来吃饭的原因,不就是想为儿子以后进了总参找帮手。跟含笑说的,自己的订婚礼还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出息也不会大到哪去。他不欣赏这样的人。
    总长本来是有这意思,他马上要退了,他要在退了之前把周彬的路给铺平了。跟唐优订婚,是为了让她爸全力支持周彬,让他跟杨越泽交好,也是为了以后能有帮助。但杨越泽一脸的冷意,他也不是看不出来,也没说起。吃到一半,听着边上乱哄哄的,紧接着救护车、警车都过来了,他们也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冷笑了下,邱浩宇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把门又关上了。他走到里头,看着含笑正抬着头看他,他轻轻笑了一声,“看来是睡不成了,抱着孩子们走吧。”含笑有些懊恼,低低地咒了一声,才下床穿衣服。七脚八手地收拾好了东西,把大大抱在怀里,跟着抱着小小的邱浩宇一同出了门。看着门口都是举着枪的武警,含笑愣了一下,再看着周彬也在,她更是疑惑不解了。她又在做梦吗,怎么尽看到奇奇怪怪的场面和人啊。
    邱浩宇在边上小声地催着她,“别看了,快走吧,不然等会有人冲出来,你就跑不了了。”估计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想吓唬一下含笑,他是真没想到会一语成真啊。所以说,人得信邪,真的,有些事真没法解释。清雍正设立军机处后,因为军机房内外只有一间房,如果坐满了六人,比较拥挤,相传必定会有一人不利。所以同治十三年里,本该是六人的军机大臣却从来不超过五人。光绪年间,多进了一个,满了六人,结果死了一个;一个回去守孝,补进一人,后来守孝的回来,满了六人,又死一个。后来左宗棠也进了军机处,幸好后来很快就外放了,才没出事。要是邱浩宇知道自己的话会这么灵验,估计就不敢随便乱讲了。这举头三尺有神明,还真得小心呢。
    含笑一想,真的诶,这里一看就是危险的地方,只要不是做梦,她都得以光速逃走,她刚想迈动步子往前加速离开,303的门突然就打了开来,里头的人手里拿着两个瓶子,往人员密集的地方抛了过来。含笑就看着俩瓶子像炸弹一样地飞过来,她背上背着妈妈袋,里头装着孩子们的衣服、奶粉、奶瓶、纸巾什么的一大包,手里还有个分量不轻的大大,真是跑的机会都没有。
    “砰……啪啪……”只听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又是两声玻璃砸碎的声,这场闹剧才宣告结束。邱浩宇的心里抖了一下,抱着小小的手差点就松开了,他离着含笑有五六米远,而且他不在那个被抛出瓶子的密集区,这一来,他连过去救人都赶不上。再说他手里还有个孩子,更是腾不出手来把她带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瓶子飞到她身上去。
    含笑也吓着了,她倒不是害怕自己怎么样,她怕的是大大会怎么样。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人狠狠地一推,身子一斜,就倒了下去,她连呼叫的声都还没发出来呢。她只能双手紧紧的护着大大,闭上眼睛等着身体着地的一刻。“砰……”重物着地,她还没张开眼,只觉得很奇怪,这地上没铺地毯啊,怎么这么软,还是热的。她张开眼一看,手里的大大平安无事,还朝着底下小手抓着。她往下面一瞧,大大爸爸在底下当肉垫呢。这才免于她和孩子的受伤。刚才那一下,他肯定是受重创了。她忙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边上的人也过来扶她,等着她和孩子起来,杨越泽才捂着xiōng口被搀扶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口气有些严厉,眼神里带着恼怒。说实话她给他一次惊讶,就够让他终身难忘了,这次他老远就看着这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只知道不能让她受伤,也不能让孩子有一点闪失。在最后接着她着地的那一刹那,他才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又回来了。
    “我,我……”含笑不好意思说什么,她是为了他来的吗,好像不全是,是为了玩来的吗,好像也不是,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来了,她不由自主地往邱浩宇那看了一眼,似乎在说是他忽悠我过来的。
    杨越泽一看邱浩宇,就火大,他就知道,凭含笑自己,是不可能过来的,就算她要来,家里人也会拦着,就是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在煽风点火,在撺掇她。等着,有收拾他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杨越泽护着含笑和大大迅速离开。含笑往后面扫了一眼,发现刚才的两个瓶子砸在墙角底下,瞬间就成了一片白沫,呲呲地冒着声,她不禁一阵后怕,要是拿东西弄在我的大大身上,他还有好的嘛。她的眼神一暗,护着大大的手更紧了些。大大一点都没把刚才的事当回事呢,他看着他好久不见的爸,有些想念,平时不常搭理,这冷不丁不见着倒也想着他的好了。他讲故事好听,比小小爸爸那声音好听多了。
    周彬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离开,他的脚踝那有点疼,刚才推开含笑的时候,其中一个瓶子被他挡开了,还有一个没避着,就碎在他脚边,飞溅起来的液体有些穿透了他的军裤,滴落在皮肤上。他忍着没说,一直等着事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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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把含笑带上了自己的车,邱浩宇自动自发地坐上了后座,他无所谓,含笑把事全推在他身上好了,反正他也不在意杨越泽的厌恶。越是这样,含笑才越觉得亏欠他,越会对他好呢。
    车子启动了,往山里开了进去。杨越泽顾及孩子们还坐在车上呢,强忍着怒气放缓了速度,要是就这两人,他就开成云霄飞车,让他们也尝尝他心里的滋味。确实太不像话了,以前他们胡闹,也就算了,现在还带着孩子们胡闹。他真的是要气疯了。
    含笑一动都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看着开着车的杨越泽。车子行驶在颠簸的山道上,这外头黑漆漆的,只听中碎石子打击着轮胎上的声音。大家都很安静,孩子们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又睡过去了。
    到了驻地以后,含笑发现其实这里没她想象的那么艰苦,虽然周围也是山,可部队里面地方规划得挺好,前面是给士兵们住的宿舍区,一共有三栋楼,这算是第一个营,二营在后面,三营在最后一栋,营队跟营队间相隔五十米左右,再边上就是一大块的训练场。再往里就是办公区和室内训练场了。食堂、公共浴室、高级宿舍在另外一边,隔着有些远。
    杨越泽下了车,把含笑手上的大大和妈妈包接过去,冲着邱浩宇说了一声,“你自己找地方睡,把小小给含笑,滚吧。”毫不客气地把他支开。邱浩宇耸耸肩膀,不甚在意。他把小小塞进了含笑手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别搭理他,明天我带你玩。”他走到第一栋楼的第一间宿舍就开始敲门,里面的人开了门,他当自己家似的就走了进去,“哥们,今儿在这里凑合一夜。”说着把手里的一包软中华塞到开门的人手里,就堂而皇之地走到空床上躺下了。得着烟的兄弟都还没乐完,就发现自己的床被占了。
    含笑被带到了另一边的高级宿舍,身为钦差底下的人,杨越泽也被安排在了这里。这边的环境相对那边好点,虽然是宿舍楼,可中间还隔着一个小庭院,一个长廊里有两户人,楼层不算高,也就三楼,这边跟招待所差不多,就是接待贵宾的。总长住三楼东边套,他住二楼的西边套。
    一进到房间里就看到右手边放着一张单人床,被子跟床单都是铺得整整齐齐的,是淡黄色的,不是部队那种硬梆梆的军被,旁边还有张桌子椅子,以及电视机、电风扇,还有空调,边上还有个小冰柜,真的跟宾馆差不多。还带着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不用出去挤公共浴室,条件看着相当不错啊。
    杨越泽先把大大轻轻地放在床上,把包放在桌子上,又转过身子,把含笑手里的小小也接了过来,放在大大的脚底下,两人脚对着脚,中间还搭着被子,算是楚汉分界。看着还有心情翻着柜子的含笑。他走过去进来看见她一动不动,便问道:“怎么了?”含笑抬起头,见他额上已经闷出薄薄的一层汗,也有些疲倦,有点难过,眼眶湿润了些,“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我从英国打电话过来,但你的电话打不通,他们都不告诉我你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就从英国急急忙忙赶回来,才知道你在这。我就想带着大大过来,我没想到会遇着这样的事,对不起。”
    “我知道了。我也想你,可没办法,这里的信号不好,手机也打不了电话。这里的电话又只能部队里用,外线是打不出的,除了在团长办公室有一部外线电话,但得申请,我要是打给国外,还得更麻烦的手续。”杨越泽搂着她,慢慢给她解释。听了她的话,他的怒气就消散了。他知道含笑的本意大概如此,只是邱浩宇的心思就不在这了。
    含笑一晚上担心受怕外加心惊肉跳,出了一身的汗,走进浴室去洗澡,她把睡衣和内裤放在架子上,走到淋浴的地方,打开了水。为了不淋湿头发,她还拿着头套罩着头发,只冲身子。倒了些沐浴液在手里抹开了涂在身上,抹到大腿上的时候,这xiōng口上就多出了两只手,帮着一块搓。她微微一笑,不去管他。杨越泽同样光着身子站在她背后,把手按在她的xiōng脯上轻轻地打圈,泡沫沾在顶端,倒真像是冰淇淋一样,可惜不能吃。他也不涂沐浴露了,身子贴着她的身子,不停地摩擦,把她身上的泡沫蹭到自己身上。
    抹完了沐浴露,杨越泽打开了喷头,温热的水洒在两人身上,把泡沫全冲走了,两人洗完了澡,擦干了就出去了。也是孩子们在。没敢多停留,时间也是晚了,杨越泽穿着背心短裤搂着只着睡裙的含笑睡在床的外侧,把孩子们挡在里头。他的身体很热,搂着她就感到有汗出来了,还有他腿上的腿毛,总是蹭着她细嫩的肌肤,她感到好不舒服,睡梦中一直都在推着他,让他离开些。杨越泽本来闭着的眼睛睁了开了,笑了一下,放开了搂着她的双臂,人往下躺在了地上,干脆就把床留个他们娘仨了。
    一大早就吹了集结的哨声,杨越泽早就穿戴好了,昨晚的疲惫并未打乱他准确的生物钟,把迷彩t恤一套,裤子一拉,鞋带一系,帽子一拿就出门去了。等着早训过了,他回来,她们还在睡呢。他把粥和馒头放在桌子上,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含笑正给小小喂奶呢。小小现在可主动了,一饿,就直接找妈妈的咪咪,啜上就是了。他从妈妈的脚底下一直往上爬,这路途可真遥远。过来一会,大大也醒了,他就方便多了,转个身稍微爬两步就可以喝了。妈妈就是闭着眼睛,任两个宝贝喝,她醒着呢,也知道杨越泽在,等孩子们喝完了,他能把他们放回原位,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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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越泽换上常服,把两个吃饱喝足的孩子放回原位,走门去,今天是视察的最后一天,要开会,总结一下这次视察的内容。他去了三楼敲敲总长的房门,门打开了,是周彬来开的门,相互点了个头,杨越泽走进门去,“周总长,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去会议室了。”总长笑得拍拍他的肩膀,“越泽,你人年轻,可做事要比周彬稳重多了,以后他调过来了,你可得多照顾他点。”杨越泽的表情很淡,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总长三番两次提起这茬,看来是一定要他有个态度了。看在昨晚上周彬的那一救,他就顺了他的意。
    周彬那一救还真不是为了要获得杨越泽的好感,他自己都奇怪了,他本来没想要推开她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推了那一下,害得他自己皮肤上留着好几个灼烧的疤痕。这事得说道说道了。首先,顾含笑和唐优那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但周彬对唐优并无好感,所以对含笑也没什么爱屋及乌的想法。其次,上回李真的事,确实她做得不对,但邱浩宇太狠毒了,把人弄残了不说,还把人锁进了疯人院,本来是正常的人,硬是给整成了神经病。谁都知道李真是跟着周彬的,可他邱浩宇明目张胆地做这事,就是跟他过不去。这一来二去的,还真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了。要说他喜欢含笑,更不可能了,他对这类的不感兴趣,他喜欢骨干的女人。或许只能说含笑真的是福气好得如有神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啊。
    邱浩宇窝在一营的宿舍里,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早上那得了烟的哥们又把烟塞回给了他,只求他赶快离开,别被一会要来查房的指导员看见了,他没搭理那人,指导员过来了,一掀被子,还愣了,“你谁啊,怎么躺在这里?”邱浩宇抢回被子,盖着头上,“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现在要睡觉,有任何疑问去找杨越泽,他把老子带进来的。”指导员一听,想着他或许是跟着工作组来的吧,就不管他了。他继续睡,等着吃午饭,才慢里斯条地起来穿衣服,走出门去。
    “诶,你,就是你,过来。”邱浩宇拦着一小兵,把他喊过来,“我问你,来视察的人都住哪?”他一手揽着他的肩膀,装着哥俩好的样子,边把他人往边上拽,一旦他不合作,就教训他。小兵看他挺像个人物的,手指指宿舍楼的方向。邱浩宇笑了一下,手放松了劲,“谢礼,哥们。”才走向含笑所在的宿舍。
    走到门口就被拦下了了,两个在门口站岗的哨兵,把他拦在外头,“你好,同志,请问你找谁,这里不是随意进入的,必须得有命令。”其中一个跟他敬了个礼,很客气地问道。能为首长站岗,是荣幸,他们得为领导把好门,保证首长的安全。邱浩宇啥也没说,悻悻然调转方向,走到离门十米远的地方,坐在阶梯上。好你个杨越泽,这么对待老子,等着,老子就在这等着,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
    杨越泽想着含笑该起床了,这又到了中午,得给她买饭了。他在食堂里要了两个饭盒子,一个装饭,一个装菜。打好了饭菜才回房去。还没走到门口,就遇上了憋着一肚子气的邱浩宇,他的势力在这用不上,根本就进不去。他这支部队的特殊性还存在于各方的势力到这都得化为自己的实力。他们可不会认你是谁的儿子,又是什么有名的公子。杨越泽别看他来的日子短,但他从第一天就开始参加训练,各种训练他都完成地不差,自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在这建立了威信。恐怕连周彬都及不上他的地位了。
    邱浩宇还没发难呢,杨越泽走过去就是一拳,被他虚晃了一下,擦着嘴唇过去了,脸上还是被拳头扫过来的风吹着生疼。看到出他这拳用了8分以上的力道,刚劲猛烈。若不是邱浩宇反应快,这会肯定是倒在地上,难堪了。杨越泽迅速地出拳,又迅速收回,他不想跟这货再多费口舌,拿着饭盒走回大楼去。跟门口的哨兵打了声招呼,千万不要把那个人放进来,他是个危险人物。
    含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吃午饭了,她还赖在床上,看着孩子睡觉,她觉得饿,但看着冷掉的粥和馒头,真不想碰,看看时间,也快吃午饭了,就干脆等着吃午饭了。她摸摸空空的肚子,走去厕所洗脸刷牙。刚从里面出来,杨越泽就拿着饭盒回来了。她眉开眼笑地接过饭盒,打开一看,是肉丝炒茄子,香芹拨烂子和白菜。杨越泽自己在饭堂吃过了,这些是特别给她带的,含笑就拿起筷子吃了一些,味道不是很好,她勉强地吃了几口。杨越泽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她小口小口的咽着明显吃不下,真有这么难吃?
    “好了,不想吃就别吃了,我等会借个锅子来你自己煮点东西吃。”他好笑地把饭盒收起来,见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安慰得摸摸她的头,“明天我们就回家去了,到家里什么好吃的都有了。”她点点头,看着他,目不转睛。总觉得在部队看到的他,跟平时不一样。同样的温柔,就是透着不一样的气度。这跟部队的氛围有关吧,他一进来似乎心态变得更平稳了。
    小小正式醒来,没见着他那个不着调的爹,有些想念。心智有些开窍的小小明白,人家的爹再好,也不会第一时间来抱自己,只有自己的爹,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最大的宝。他张望着周围,还真没见着。嘴扁了起来,似有落泪的样子。很清楚他的德行跟他爹一样的妈妈说了句,“不许哭,等会去找你爸。”看妈妈的眼神有点严肃,小小把眼泪又逼了回去,张开小手,要妈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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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抱着小小下楼去,看着邱浩宇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处,一脸的愤怒,她连忙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浩宇,怎么了?”就他刚才那表情,就跟要杀人似的,她也没见着前头有人啊,空荡荡的。再说,这个地方也不是必经之地,一般也不会有人走过来,除非是住在这里的人,或是来找住这的人。
    邱浩宇转过头来看着她和怀里的孩子,抬手去逗弄小小,笑道,“没事,我们小小想爸爸了没?”小小也有点想他了,伸出手去要他抱,嘴里“呀呀……”地喊着,兴奋地投进他的怀里,弹跳着,小手抓着他的嘴唇挠着。他有些吃疼,头向后仰了点,抓着小小的手指一看,手指甲又该剪了,亲亲他的小手,“走,爸爸给你剪手指甲去,笑笑把指甲钳拿出来,我给小小剪。”
    含笑有些怔忪地看着他,觉得他不像是表面上这么轻松,刚才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说就随他吧,她也不追问,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苹果指甲钳,递过去。这把是小小专用的,还有一把橙子指甲钳是大大的。她包里的东西都是双份的,所以也比一般的妈妈要多负重。
    邱浩宇心里一直冷笑着,周彬算什么鸟人,居然敢看不起他,他是靠着老子调回来了,那有怎么样,你周彬还不是靠着老子来这个部队镀金,以后可以升的快,半斤八两。他一想着刚才周彬那得意劲,他就想把他的嘴都撕烂了。不行,他得给他个教训,不然,他到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含笑边看着他给小小剪指甲,嘴上还带着坏笑,估计又在算计谁了,她还想,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
    要是周彬知道,他的嘲笑会给自己带来一个毕生难忘的耻辱,想必他也会三思而后行了。邱浩宇的心机,堪比高颖。这个老小子在给隋文帝献计的时候说了,“要想灭陈,得先消耗他们的财力,怎么消耗,就是在他们的稻米成熟季节,集结兵力,装着要出兵,他们必定要坚壁清野,这样一来,稻子就没人收了,就让它烂在地里吧。”得,这季的稻子就没了。又说了,“除了消耗财力,还得消耗人力。每次佯装要出兵,等着对方把兵力全部集结完毕了,再把队伍解散,多次下来,对方必定就会松懈,等到狼来了的那天,就是他们的灭亡之日。”他的计策虽然有些yīn损,但是确实奏效。这不管是好计策还是孬计策,只要管用就好。
    邱浩宇就想了,就是给他一顿打,能出气吗?不能。他不是羞辱自己的吗,那就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个羞辱。他趁着周彬出办公室的时候,偷偷摸进他的办公室,在他的茶杯里下了烈性春药,像周彬这样的人,对他来硬的,那就是隔靴搔痒,伤不着他。一粒小小的高致幻迷药,就解决问题了。他瞧着周彬把水喝了下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他就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全身赤条条的,做起各种猥琐的动作,嘴里也不住呻吟着。邱浩宇在旁看得津津有味,想着把这段放网上,该有多火爆啊。
    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成了名人了嘛。就这样的小儿科,怎么可能是邱少想出来的办法,大头在后面呢。邱浩宇找了几个壮汉,这些家伙,可都是饿极的狼,见不着母的,玩玩公的,特别是长得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还是不错的。况且还有人付钱,何乐而不为呢。邱少是一定要让周彬后庭开花了。
    等着戏演完了,邱浩宇把所有的有关人员全部打发了,就把茶杯里水倒了,又重新砌好了茶,把所有留有指纹的地方都擦干净。倒是这个地方选的好,这个办公室正巧就是个监控死角,省得他还得去修改数据了。
    含笑看着DV机里头的激情燃烧,还是震惊不已。一指点着邱浩宇的额头,“你真是作孽啊,把人一个堂堂男子汉逼成这样。”话虽这么说,倒也没指责之意,她也有给唐优出气的意味。她估计要是周彬看到自己演的春宫秀,要学着屈原夫子悲愤地投江了。看这后庭的血花开得多妖冶,一脸又是痛苦又是享受的样,“我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还有作小受的潜质,看这风骚的样,我靠,还吸棍子,口味真重啊。”邱浩宇也在旁边评论着,“可不是,这口技可不一般啊。”
    “劫数哦,不知道他醒了会怎么样?”这可不是同情,含笑纯粹是幸灾乐祸,为看不到这精彩的一幕惋惜。她还替唐优惋惜,她要看着了,更高兴。“还能怎么着,夹起尾巴逃呗,等屁股好了照样该玩,玩,没事。”邱浩宇满脸嘲笑,心里这口恶气算是出了。
    怎么可能没事,最起码周彬这心里膈应得慌。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裤子半褪着,大腿上还有血迹,屁股上疼。他一想就明白了,他给男人上了。嘴里一股涩味,难道还吸了那玩意,他恨死了。先治了屁股,又派人来查,什么都没找着。只是这段yīn影还是存在他的心头,挥洒不去。每天洗十几回澡,刷牙更是勤快,都有点强迫症的症状了,看见男人还挺恶心的,看到女人又有点自卑,反正这个有为青年算是毁了。
    因为这事,总长特意延迟了视察时间,对外宣布是想观赏不久之后的内部分组对抗。其实他想多陪陪儿子。他还纳闷了,儿子刚来这不久,怎么就跟人结了这么大仇,要这么折辱他。周彬想来想去,也只有邱浩宇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可他没证据,也拿他没办法。
    杨越泽也同周彬想得一样,作为极少数的知情人,是帮着调查此事的,他一想就觉得是邱浩宇的手段,只是,不管如何,看在含笑份上,他也会装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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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第二天在训练场上看在周彬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就他那样激烈的活动后,没想到还他能来参加训练,看来战斗力还蛮强的。她一边猥琐地在偷笑,一边带着孩子们看在这一队人对抗训练。纯爷们的世界果然是热血的,看着拳打脚踢的,挥洒汗血,喊得震天响,多带劲。她想好了,以后也得把大大和小小送进部队去,得练出古铜色的肤色和八块腹肌,以后就有好多姑娘追着跑,她得有多少人孝敬啊。
    周彬强忍着不适,站在一边。他不能让人知道那件事,也不愿团里的人对他有想法,认为他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刚来不久就请假不参加训练。他特意跟杨越泽一组,两人都没动真格的,稍微练了几下就休息了。即便这样,他已经是满脸的汗,腿都开始打颤了。他扫了一眼边上悠哉看戏的人,嘴角抽了一下,菊花又开始疼了。
    坐在含笑身边的邱浩宇像是还嫌整不够周彬,站起身来,把小小塞进了含笑怀里,跑了过去,站在周彬面前,“周中校,听说您的自由搏击是军中数一数二的,我不自量力,要来讨教一番,不知道您能否赐教。”话说得很客气,态度也是很诚恳。但在这个场合,就有点咄咄逼人了。其他人已经开始凑热闹,自动停下了训练,站到边上去,把中间的场地让给他们。他们也想看看总长的儿子有什么本事。周彬咬着牙,拳头握得死紧,他恶狠狠地瞪着邱浩宇,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屁股上的伤口还疼得厉害,不要说坐下,他连走路的时候裤子碰到伤口,都觉得痛不欲生。
    说实话,杨越泽不赞同邱浩宇的做法,这事他做得太过分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不给人留后路。他皱着眉头上前,“邱浩宇,想想含笑和小小。”他的这声警告不是没有根据的,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到底站在谁这边。但最高的长官就是周彬他爸,要是一旦有什么冲突,他俩都成了瓮中之鳖,那含笑和孩子们的安全谁来负责。
    含笑也站起了身,抱着两个孩子,她有些担心地望着这边,没想到邱浩宇就这么贸然地上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就他这一挑衅,就是不知道那事是他干的,也得怀疑他。他怎么那么冲动呢。她灵机一动,在小小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小没防着妈妈还有这一手,疼得哇哇叫,这声穿得老远。训练场上的邱浩宇嘴巴一抿,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我的孩子哭了,看来今天是没机会讨教了。”说完转身就跑到含笑和孩子们身边去。周彬松了一口气,杨越泽也安下了心,训练场上的人都散开了,没戏看咯,各自训练。
    邱浩宇看着小小还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瞪了一眼含笑,你这么大力掐孩子干什么。她心虚地笑笑,还不是不想你乱来。两人无声地交流着,带着孩子们离开这。含笑才不想节外生枝,她就想回去把拍下的东西放给唐优看,让她也乐呵乐呵。最好就有办法让他们解除婚约,她看着蒋成义要比周彬靠谱。
    杨越泽看着青筋暴出的周彬,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邱浩宇给折了,是不可能忍下来的,他得防着他对付含笑和孩子们,至于邱浩宇,弄不死就行。陈后主自大,看着隋文帝的信后留着“坚顿首”的字样,意思是给他磕头,俯首称臣了,就觉得他怕自己,毫不客气地回信,“想你统治区域内安好,这里是天下清平。”气死隋文帝了,开皇八年,时机一成熟,就把丫的给灭了,把他老婆都抢走了。姓邱的这货实在胆儿肥,自以为是,妄自尊大,真是无法无天了。看着他有什么下场吧。
    周彬确实在打着一个主意,不过,倒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那个人的要求,他得照办。倒是还有个选择,带走哪一个。他看出来了,小点的那个是邱浩宇的儿子,他每次都抱着这个,大点的那个是杨越泽的儿子吧,他每次都抱那个。选哪个,不言而喻了,肯定把邱浩宇的儿子带走了。他就不懂了,那个人为什么对这个胖女人感兴趣,不过他也不多问,合作伙伴而已,他帮自己进来这里,自己也帮他做一件事,扯平了。
    小小觉得自己是个招人稀罕的孩子,为什么那个叔叔在他和大大之间选了自己呢,肯定是因为自己好呗。在他抱起自己的时候,稍微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把大大弄醒了,告诉他,自己要出门去了,跟妈妈说一声啊。大大朦朦胧胧地看着小小给一个人带走了,他淡定地起了身,揉揉眼睛,他决定讨厌那个家伙,为什么带小小走,不带他。
    含笑一夜都睡得及其安稳,安稳得都有点让她不可置信了,她可从来不会睡得这么死,更何况孩子们一有动静,她都会醒来看看情况,今天的情况太让人怀疑了。她摇摇头,似乎还有点晕沉沉的,她下意识地去看睡在里侧的孩子们。只看到睁着圆圆的眼睛,在研究小手指的大大,而没看到小小。她直接趴到床尾,看看小小是不是掉到床下去了,没有,她又往床底下看,还是没有。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迅速穿好衣服,抱起大大就冲出门去。
    昨夜的紧急集合,把杨越泽喊走了,就这么巧,就是他不在,孩子丢了,还不是大大丢了,是小小丢了。完了,邱浩宇肯定要发飙了。他本来就对宿舍的安排不满,她和孩子们跟着杨越泽住这里的高级宿舍,他就待在一个杂货间里,给他摆了张小床,算是他的宿舍了。要是他知道,又有人站岗,又有密码锁的地方他的儿子不翼而飞了,那他肯定不会饶了杨越泽。是他说的,孩子们和含笑住在他那安全。看看,这就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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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浩宇出乎含笑的意料,他就根本没闹腾,没有指责,没有暴怒,他只是很冷静地问起昨夜的情况。事实上,只要涉及到一切关乎小小的事,他都表现地格外沉稳。他问一句,含笑答一句。这事听上去,有两个关键点。一是,带走小小的人是可以随意进出这幢宿舍楼,不被怀疑的,而且对这里也十分熟悉,还知道杨越泽房间密码锁的密码;二是,来人既然是带走孩子,为什么就偏偏是小小,而不是大大,是不是就是冲着小小来的。自然小小不会跟人结仇,那邱浩宇就要怀疑周彬了。把两点一联系,自然就认定了周彬,可邱浩宇并未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无凭无据的,就是去质问,也是没用的。
    由于此事涉及到内部人员,邱浩宇和含笑都决定不把事情公布出去,他们只是把杨越泽暗暗地叫回屋子,商量对策。杨越泽听完了他们的分析,也同意周彬为最大的嫌疑对象,目前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引蛇出洞还是可以做的,他把含笑叫到身边,“这样,我让人先把你送回家去,你得把顾司令找过来,现在这事碍于总长在,已经不是我和邱浩宇能控制的了,必须得由他出面。他跟现在的团长以前是一个部队的,关系也好,他过来,这调查工作才能进行下去。”
    含笑点点头,泪流满面,但她抑制住了情绪,“好,我知道。”她得赶快回去,找帮手。在这里,她既帮不上忙,还得拖累他们,成为他们的包袱。她抱着大大偷偷被送出了驻地,赶到临近城市的军事机场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北京。一到北京,她就把事汇报给了顾烨霖,他马上带着几个心腹赶过去,但把含笑和孩子留下了。她不敢争辩,这事本就是她不好,她只能乖乖听话。但是这颗焦急的心,要怎么缓下来,对孩子的担心,时刻煎熬她。
    小小正在坐云霄飞车呢,玩得开心死了,咯咯咯笑个不停。看前面这个叔叔开得,能把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快,还是再这种颠簸的路上,真是有水平。抱着他的叔叔他很喜欢,他会把自己往空中抛着玩,做自由落体运动。以前爸爸也曾这样抛着他玩过,被妈妈坚决禁止了,之后就没人让他尝试这种快乐了。所以他认定这个叔叔是好人。
    车后座的男子边把小小当排球一样颠,边跟前面的人说话,“把车停在前面的那个屋子,在门口等我。”他看着这个疯小子,揉着他的脑袋,“等会进屋去,陪着里头的叔叔,他还差点就是你爸爸了,不过以后他就是你爸爸了。你叫小小是不是,这小名吧,叔叔再给你取个大名,叫袁熙好了。以后取个漂亮老婆给人抢。”
    诶,这个人,其心恶毒啊。取啥名不好啊,这历史上姓袁的人,有汉朝楚国人袁盎,扬名史籍的袁姓杰出人物,显赫异常;有东汉名臣袁安,节行素高,成就了世家大族;袁宏,东晋文学家,袁郊,唐朝文学家,袁枢,南宋史学家等等,为什么偏要给他取个名叫袁熙呢。袁熙,字显奕,袁绍之子,袁谭之弟,袁尚之兄。幽州牧。曹Cāo平定河北之时,他与弟弟袁尚逃往辽东太守公孙康帐下,却被公孙康杀死,首级也被献给曹Cāo。其妻即为绝世美女甄宓,袁绍败亡后,甄宓成为曹丕之妻。
    屋里的人像是听着了声音,人走了出来,靠在门边上,一手捂着嘴,压抑着咳嗽,但他的心情很好,还带着笑容,他看着车由远及近,车上的人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但能看着她的孩子,他也开心。当初含笑怀孕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怀的是双胎了,只是一直都没告诉她,想给她个惊喜。看来老神仙没说错,那个药方子真的有促排卵的效果,这样一来,她能减少生育的次数。
    车刚停稳,车上的人就抱着孩子下来了,走到了袁林的面前,把孩子往他身前凑了凑,“看看,这小子,我可给你带来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了,我给他取了个名,叫袁熙。熙,光也,好名儿吧。”看着这个鬼精灵,袁林笑着在他脸上揉了一把,“袁熙,好儿子。”把他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又朝来人正色道,“你把他带到我这来,跟她说了吗?”对面人摇摇头,满不在意地冲他指指,“这事不用你管,你把你的破身体养好了就行。”潇洒一笑,坐上车,砰地关上车门离去。
    袁林把孩子抱回了屋里,去厨房里拿了些米汤出来,“袁熙,爸爸这没奶,只有米汤了,你吃点。”他拿着勺子把一勺米汤凑到他嘴边,袁熙小朋友闻了闻,有些不对头,他扫了一眼看着还像好人的叔叔,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确实不是熟悉的味道,有点淡,还有点香味。袁林很有耐性地等着,还把毛巾垫在孩子的下巴底下,就是怕淋湿了衣服。
    袁熙不再排斥这个味道,袁林就一勺一勺舀进他的嘴里,喝了半碗,孩子就闭着嘴不肯喝了,袁林也不强求,把孩子的嘴擦擦干净,把他抱进房间里睡觉。他在床边上看着,这个小家伙长得就像是邱浩宇的翻版,跟含笑还真没什么地方相像的。他感到xiōng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才出门去熬药。
    上回在大娄山一别,他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含笑了,他求他送红蓝宝石过去,没想到久未见面的老神仙又突然出现了,看着自己的爱徒把自己的身体搞成那个半死不活的状态,气得他用了好几颗续气保命的丹药,没古人做的那么神奇,无非是吊着他的一口气,能让他有机会施针排毒。这娃真是在玩命啊,用药那么霸道,教给他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他连续一周都在为他排除毒素,以及医治他xiōng口的伤口。到底是把他这条命保住了,只是还得继续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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