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顾云深发现自己在一间极尽华美的屋子里。
“娘娘。”他叫旁边的美人。
“干嘛?”
“我们回宫去吧。”
美人捏着下巴思考。
“在这里是救不了皇上的。”
“我知道啊。”
“那为什么还要犹豫?”
美人想了半天才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你被丢到水里以后我就想走,但是后来被强行架到这里来了。”
“你是说……”
“对。”美人竖起一根手指,“我们被囚禁了……”
“你是说……”顾云深打断她,“我被丢到水里之后,你即不打算呼救也不打算等我,转身就走?”
“对啊,不可以吗?”
“可以。”顾云深流泪。
孔子总是说,小人与女子最难伺候,顾云深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倒霉,碰见一个合二为一的女人。
“王爷为什么要丢我?”
“不知道。”美人耸肩,“从以前就是那个死脾气。”
“以前以前?”
“以前我跟他陪皇上读书。”
顾云深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后来呢?”
“就完了。”
“才不信。”
“爱信不信。”
侍从推开门,把食盒放在桌上,里面只有两只大碗,一只端到顾云深面前,而另一只则端给美人。
顾云深掀开碗盖,还好,里面白饭加着菜。
美人也饿了,打开碗一看,却顿时被金光晃了眼。
满满一碗的金水。虽然看上去很诱人,可这好像……好像好像不太能吃的样子。美人对侍从表示疑问。
侍从躬身,笑得谄媚:“我们王爷说了,娘娘您是贵客,吃的用的都是您最喜欢的,所以请安心呆着。”
“真有病。”美人转头看着顾云深。
看得他额头冒汗, 不得不端着饭送到她面前:“你吃。”
美人拿起筷子,刚把饭送进嘴里,忽然脸色大变,捂着嘴往外跑,来不及到窗前,哇得一声就吐了出来。
“妈的,真是心狠手辣。”
明明知道她对辣椒过敏,偏在里面加足了料。
顾云深是川人不畏辣,这手段只是冲着她来的。她不过是皇帝的小小小小老婆,一不问政二不理财,为什么要跟她过意不去?
美人勾勾手指,侍从立刻俯身下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哪儿得罪过你们家王爷?”
“嘻。”那侍从掩着脸一笑,“王爷说了,您要是问,就劝您别太委屈,猪一般都是这待遇。”
“**他妈。”
“这个王爷也说了,您没小,Cāo不了他妈。”
“你们——“顾云听得深面红耳赤,“都给我住口!!!”
侍从向顾云深深深一揖:“王爷还说,请顾相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皇上的事,他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您日夜为国事Cāo劳,趁着功夫不防就好好歇会儿。”
说得倒容易,顾云深想,冲这态度就知道,皇上有八成是他给劫走的。
要造反吗?
聚敛了如此的财富,祸害整个国家简直是轻而易举。可当皇上有什么好,他亲眼所见,那个人为诸事Cāo劳,夜夜辗转不能入睡。
顾云深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美人,她托着下巴趴在桌上,样子实在是有些凄惨。雪白的皮肤上已经开始蔓延淡红色的疹子,似乎是觉得痒,过一会儿就伸出手来一通乱抓。
吃不得辣椒啊,八百年前的事,亏着有人能替她记得这么清。
当皇帝的好处是……
顾云深脸微微一红,把头转了过去。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两名相貌如出一撤的宫装少女提着灯笼进了屋,盈盈拜下身去:“娘娘,王爷请您到唤海楼上一聚。”
顾云深微蹙了眉头:“这是什么道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少女一笑:“相爷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您跟娘娘呆在一起,就不是孤男寡女了?是您不是男的,还是娘娘她其实不是女的呀?”
“放……放肆!”
“再说了,我家王爷只是怕娘娘身上的疹子症状更重了,叫郎中配了些药,让她去诊治一下而已。”
另一名少女又接下去:“就不知道相爷您的脑子转到哪儿去了,圣人说过,yín者见yín,难道相爷满心想的就只有男男女女这件说不出口的事?”
顾云深无言以对,蹲到角落里去对手指:“那不是圣人说的,圣人才没说过这话。”
美人被他们押着,大半夜里往高楼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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