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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第九章
    海希蓝又打扮成胖男生的模样回到海明天原来的藏身处,却已不见老爹和阿飞;她心一凉,难不成他们真如傅御所言,做了戕害民族国家的事,畏罪潜逃了?
    那该怎么办?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找不著他们,她就没办法帮傅御救出杂志社的同伴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怅然若失地叹口气,好像一只迷路在森林里的小兔,前途茫茫、无所归依……
    天哪!她该怎么办?
    她痛苦地坐在石椅上,仰头长叹——才一抬眼,她却看见屋角有著阿飞留下的记号,一定是他怕她找不著他们,才瞒下老爹好心地为她画上线索。
    那形状是一艘船,不就是“旧船坞”的意思吗?那儿是老爹入狱前他们三人所住的地方,一个专门堆积废船的空地。
    有了希望,她便迫不及待地转往“旧船坞”。
    到了船坞口,她霍然停下脚步——这里原是空旷无人,而今却突然有那么多日军在这儿看守巡逻?
    眼前的情况,已让她明白傅御说的是对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老天……她怎么这么愚蠢,傻到为老爹做了那么多笨事,不仅害了傅御,还害了杂志社。她真该死,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她所做的错事!
    她要赎罪,一定要让傅御对她刮目相看,至少要让他相信她是无心的。
    深吸了口气,海希蓝直接往船坞走去,却被几个日本人阻挡下来。“你是谁?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
    “我找海明天。”海希蓝无畏地道。
    “我们这儿没有叫海明天的,去去去!”他们凶狠的拿起枪托赶人。
    “你们是这么对待有功人员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杂志社’会被查获全是我的功劳?”她瞪著他,理直气壮地道。
    “这……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分?”
    “我叫海希蓝,是海明天的儿子。”她机伶地说。
    “你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声。”那日军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进去。
    海希蓝忐忑不安地在外头走来走去,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更显心浮气躁,害怕被看出意图,更担心老爹不想见她。
    她脑中一片混沌,一心只想救人,却没有很好的主意。希望老天不要再弃她于不顾,好运别再与她失之交臂啊!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刚才那个日本兵终于出现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老爹和阿飞!
    “我还没叫阿飞去接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海明天沉著脸问。
    “是……”海希蓝瞧了阿飞一眼,只见阿飞低下头,一副害怕受责的模样。
    海明天见状已了解个大概,于是瞪了阿飞一眼,“自作聪明!”
    “我下次不敢了。”阿飞吐吐舌。
    海天明转而看向她,面无表情道:“进去说话。”
    海希蓝立刻眼著进去,虽知里面有危险,但已伤透心的她根本不在意了。
    果不其然,里头竟有两位日本军阀,由他们那种“摇头摆尾”的模样看来,职位定是不低。
    “既然海老有客人来访,那我们就回去了。那几个人就麻烦你帮我们看一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露出虚伪的笑。
    “哪儿的话,您慢走。”海天明笑送他俩离去。
    之后他才对海希蓝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和日本人打交道?”
    “没错。”海希蓝瞪著他。
    “你别怪老爹,这是趋势,在这个时代想活下去就必须趋强而生,否则只有等著被淘汰。”他笑了笑,邪气已扩散开来。
    “你不是说二叔就是被傅御所杀,而他正是附日走狗吗?为什么你——”
    “这你就不用懂太多,只要听我的话准没错。傅御那儿你也甭回去了,我会另外想办法对付‘风起云涌’。唉,应付那两个日本人还真累,我想下去休息了。还有,左边船舱千万别进去,你给我牢牢记住。”交代几句后,海天明有意回避她的问话,便借口去歇息了。
    “阿飞,左船舱关著人是不是?”海希蓝立刻拉住他问。
    “我……你别管那么多啦!”
    “我怎能不管?你难道不觉得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根本和我们当初所想的不一样!”海希蓝急呼道。
    “嘘……你小声点儿。我当然觉得有异了,否则怎会留线索给你?老爹虽很奇怪,但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阿飞只能劝小海少管闲事。
    海希蓝眯起杏眼,她才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既知左船舱藏著人,说什么她也要冒险救人。
    ☆ ☆ ☆
    当晚,海希蓝趁著夜色,摸黑窜到了左船舱外。她贴著舱门,果真听见了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只可惜舱门被锁上,她没法子进入,如果硬是要撞开门,又会吵醒沉睡中的老爹。灵机一动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与阿飞玩捉迷藏时,曾在甲板下看到一个通往船舱的暗门,这可是唯有她知道的小秘密。
    她把握时间蹑手蹑脚地走到甲板,凭著记忆一块块找著可移动的木板。皇天不负苦心人,费了大半天工夫,终于让她找到了!
    拉起木板,她跳了下去,沿著壁面不停摸索,果然找到了一个洞痕。
    她深吸口气用力推开它,里头的光线微微透出来,也让她看见了里面的情况。他们有五个人,全被绳索绑著手脚,看著她的眼神透著惊惶。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海希蓝对他们表明立场后,立刻上前为他们松绑。
    “你是……”其中一个看似大学生的男同学问道。
    “我……我是十二少派来的。你们松了绑后就快从那个洞口上甲板,然后拚命逃就是了。”她抽出腰间的小刀,替他们割开绳索。
    “那你呢?小兄弟。”另一人又问。
    “我自有办法,别管我了。”
    “要走一块儿走,我们不能弃你于不顾,否则怎么向十二少交代?”
    “你们——好,我跟你们一块儿走。”真罗唆,被救哪还有那么多条件的!
    海希蓝带著他们爬上甲板,正要逃时,突然听见舱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先走,由我来断后!”
    “不行!我们怎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位大学生又道。
    “放心吧!我已有退路,你们待在这儿只会耽误我的行动。”事到如今,她只好扯谎了。不过,她也为他们的义气所感动,这些革命同志果真不简单,个个忠肝义胆。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他们踯蹰片刻后,这才快速逃离。
    眼见他们愈跑愈远,海希蓝这才松了口气。而她身后却响起老爹的声音——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她才转头,一记重拳便狠狠地敲上后脑勺,在她昏厥前的刹那,所看见的竟是老爹那双如鬼魅般的厉眼!
    这一切正好被隐身于黑幕中的五个人所见,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十二少求救!
    沿路上,他们不敢稍有停顿,一口气直奔“风起云涌”。
    到了帮内,五个人已是气喘吁吁、语不成句……
    “小江,你们不是被抓了?!我们正在想法子救你们,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傅御一见是他们,兴奋极了。
    负责印刷工作的老刘说道:“经理,不是你派人去救我们的吗?那个小胖子还真勇敢!”
    “小胖子?!”傅御心口一窒,大喊不妙!
    方溯闻言,俊脸亦是覆上一层涩意。
    “只可惜他来不及逃,被抓了。”大学生吴辛摇摇头。
    “他叫什么名字?”傅御眼中跳动著忧焚,全身紧绷得已超过了他可承受的极限!
    “名字?”吴辛这才发觉有异,“难道他不是你派去的?”
    傅御直摇头,对著帮里弟兄愤懑嘶喊,尤其是方溯——
    “都是你们!每个人都不信任她,逼著要我提防她,与她划下距离,这下可好,她跑去送死了!”
    “你冷静点儿;海明天是她的父亲,虎毒不食子,她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方溯只能先安慰他了。
    “不,没那么单纯,我总觉得她有危险。别忘了,还有日本皇军在那儿压制海明天。虎真不食子吗?如果它饿极了呢?”
    “风流——”戈潇想说什么,却被他挥手制止。
    “别冲动,我们可以一块儿想法子——”
    傅御对浦卫云的话充耳不闻,转向那五人问道:“她现在在哪?”
    虽然他们不太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他们还是说了,“旧船坞。”
    ☆ ☆ ☆
    “老爹……”
    海希蓝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后脑沉甸甸的,好似被一块大石压在那儿,好难受。
    “你居然罔顾我对你的养育之恩,把他们给放了?”海明天原是踌躇满志,直以为只要取得日本天皇信任,少说也有个官可以做做,想不到全被这个丫头给搞砸了!
    “老爹,别怪小海,他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会后悔的事。”阿飞赶紧出声熄火,他也是在睡醒后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
    但他一点儿也不意外,老爹的改变太突兀,若非他胆子小,早就行动抗议了,哪用得著小海出头。
    但老爹的手劲儿也未免太大了,小海是他的亲生儿子吔,他竟差点儿就要了他的命!眼看小海后脑还有血渍,那一拳定是不轻。
    “我后悔?我为什么后悔?现在我恨不得杀了她——”
    海明天高举一拳正要砸下,却被阿飞死命地抓住手臂,“老爹,你冷静一点,小海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你千万别因为一时气愤铸成大错啊!”
    “谁说她是我的骨肉?养她不过是要她为我卖命!”
    海明天此话一出,不仅让阿飞吓了跳,更让海希蓝难以相信地瞠大眼,两片唇办不停轻颤!
    “老爹……你说我不是你的……”她问不下去了。
    “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杂碎。”他毫不留情地说,每一宇都鞭笞著海希蓝脆弱的神经,令她疼痛难抑!
    爹不疼、娘不爱,老爹只当她是个卖命货,如今连傅御也枉她、误解她、不要她了……
    “这也是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却故意当男孩养的原因?就因为男人办事方便多了?”她抬起满是泪影的小脸,一针见血地问。
    阿飞闻言又是一惊,“什么?你是女的?!”
    但没有人有闲情理会阿飞的疑问,现场突来的安静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海明天怒视著海希蓝,眼神如炬,仿佛要射穿她;而海希蓝一颗心全碎了,被那碎片扎得干疮百孔。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没想到你已知道自己的性别……原来你早已被傅御那男人所收服,一心替他做事!更没想到,我处心积虑才拥有的一切居然毁在你这个小杂种手上!”他恶狠狠的说。
    “我不是杂种……”她嗓音破碎,眼泪更加泛滥!
    “不是杂种的话,怎会被人扔在垃圾山?”他的话语更恶毒了。
    “我……”
    阿飞也受不了海明天恶劣的言词,壮起胆子反驳道:“老爹,我们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但多少年的感情——”
    “感情算什么?!我好不容易在日本人面前建立起来的地位就这么被她搞完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要我拿命来抵!”他的目光突地变得狰狞,“不过没关系,日本人最好色,我已答应他们拿你去换。”
    他上前一步,一口气扯下海希蓝脸上伪装的假须,又撕开她的衣服扒掉藏在里头的精细伪装。
    “不要……”海希蓝紧紧抓著贴身内衣,抖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牙齿也频频打颤,泪更像洪水狂泄不止!
    她直摇晃著小脑袋,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到底要怎么对她?”阿飞更乱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呢?眼看一直称兄道弟的小海变成了女人,又被老爹凌虐,他当真是看不过去啊!
    海天明冷笑一声,突然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从门外定进两位日本人。当他们看见海希蓝那纤丽的脸蛋和隐隐展现的动人身段时,那涎著脸的恶心yín秽样更加猖狂。
    “她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你们在天皇面前美言几句。”海明天立即敛去凶恶嘴脸,覆上一层谄媚。
    “没问题!”他们大笑著露出一口牙,简直让海希蓝作呕。
    “别过来……别碰我!”她吓得直往后缩。
    “你们走开,太过分了!”阿飞也豁出去了,他才要扑上前打那两个色鬼,却被海明天拎住后领直往外拖。
    “这没你的事,出去!”他与阿飞缠斗了几秒,但阿飞终究年轻,搏斗功夫不够,只能让海明天拖著走。
    “小海!小海……”阿飞仍在屋外狂喊著。
    海希蓝想从大门溜走,却在门边被日本人逮住双腕。“你还想逃去哪儿?既然敢放人,就拿身体来抵吧!”
    那人的眼珠子贼溜溜直盯著她仅著内衣的胸前,若隐若现的rǔ头简直激得他快要发狂,直想一逞兽欲!
    “王八蛋!你走开……”海希蓝只能奋力抵抗他,但那人的臭嘴却已霸住她的颈子,往下贪婪舔吻。
    “不要……”海希蓝抬腿踢他,却被另一人抓住脚,绊倒在地。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突然两声响彻云霄的枪声响起,一摊血顿自他们脑袋喷出,下一秒已扑倒在她身上。
    “啊——”她惊惶地推开他们,吓得几近歇斯底里;她紧抱著自己,不停尖嚷呐喊。
    “希蓝……”傅御收起枪,急奔进屋内,脱下外套包裹住她不停抽搐的身子,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别碰我!别碰我!”她仍狂乱尖叫。
    “我是傅御啊!”他在她耳边低吼。她这副模样让他心痛极了……都是他害的,全是他害的!
    “走开,你们全是坏人!走开——”她像发了疯似的挥动四肢,傅御没辙下,只好忍痛敲昏她。
    他将她抱起,正要离开时,却意外地看见了方溯。
    方溯诚心地说道:“带她到我的诊所,我可以医治她。”
    傅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个‘嫌疑者’,承受不起你这位神医屈就医治她。”
    “风流,你还在恨我?”方溯叫住他。
    “不敢。”
    撂下这句话,傅御抱著海希蓝回到车上,直接开回傅宅。
    到了御成居,他将她放进浴池内,先褪下她身上残破的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冲去她身上的血迹,直到她身子完全干净后,便在池内注入温水,让她整个人浸在氤氲水气中。
    傅御不停揉捏著她僵硬的后颈,焦急地唤道:“希蓝,醒醒!希蓝……”
    海希蓝轻咳了数声,暖热的水流温暖了她的身子,而他亲昵如爱抚的叫唤更暖和了她的心……
    她一睁开眼,那从未有过的恐惧又一次冲击她的心头,以致她又慌乱大喊、双拳乱挥,一时之间水花飞溅。
    “走开!你们不要过来,别碰我……”她花容失色,尖锐地叫嚷著,红唇因激动而轻颤。
    “希蓝,看清楚,是我!”
    见她这样,一股焦灼与痛心不停绞扭著傅御的心脏。他又懊悔又苦闷,最后只得狂炽地压缚著她,暗沉如黑曜石的瞳仁在yīn影下发亮!
    “不!滚开……”她仍然使尽全力抵抗著他的钳制。
    傅御眉峰紧蹙,双眼yīn鸷闪烁,霍然俯身咬住她乱吼的小嘴,深深吮住她的尖喊与低泣,以爱去包容她……
    不久,她停止了挣扎,呼吸逐渐乎稳下来,双手由抗拒转为攀附,紧紧依在他怀里,亟须他的安慰与怜惜。
    “我好恨!好恨……”她幽幽地开口,突然在他胸前放声大哭。
    她哭得惊天动地、地晃山摇的,搞得傅御一身难受。
    “好了好了,别哭了……”天哪!他虽常扮演女人,却从学不来女人哭;而瞧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弄得他心都拧了。
    “蓝,别哭了好不好?”他握住她润如凝脂的皓腕,目不转睛地凝注她的秋瞳。
    “那……那些人好坏,他们想……”她由嚎啕变成抽噎,断断续续地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全被我宰了!”说到这儿,他幽深的眼底擦出怒意。
    “他们死了?真的?那我是不是也安全了……”仿似到现在,她才回复了神智,看清眼一刚的人。“御……”
    “还好我及时赶到,他们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别难过了。”他抱紧她,然她胸前两团引人犯罪的丰盈却直抵著他的胸,让他身心为之悸动,额际频频泌出汗珠。
    “你走!”她突然推开他,“你们全都别理我!你撵我走,老爹不要我,你们既然都这么残忍,干嘛还来找我?”
    她想起来了——想起老爹的残酷、他的驱离、父母的无情,总归她就是没人要,她是让人厌烦的垃圾!
    老爹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小杂种!
    “我没说不要你!我爱你,希蓝!”
    傅御拧眉大吼,眉头深纹又多了几条,希望这一喊能把她喊醒。
    “你说什么?”她是醒了,却不敢相信。“你是安慰我的吧?”
    蛰伏在心头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地逃避,像她这种四处惹人厌的女人会得到他的爱吗?更何况她还因为一时的无知害惨了他的杂志社啊!
    “你下相信?”他欺近她,吻上她倔强的红唇。
    “嗯——”她心口陡地一牵,被他的温柔所俘虏。
    “嗯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他的俊颜露出久违的笑意,双手碰触上她白腴的酥胸,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蛊惑著她。
    “我又不美,又……又男孩子气,你还会爱我——呃!”
    他的指头突然将她的乳尖一夹,撩拨激情,也让她梗住了话。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真的挺男孩子气的。”他支额想了想,“我想……我是不是该收回刚刚的话?”
    “啊?”她蹙眉看他,原来他刚刚的示爱只不过是种安慰罢了。
    傅御性感的薄唇噙著一抹放肆调笑,玩味地品尝她那惊愕的表情。“但是……”他指尖突然滑过她绽放的rǔ头。“但是现在我的胃口被你养刁了。”
    “什么?”她愈听愈迷糊,而他的手也愈来愈放肆大胆的往下摸索,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是全身赤裸地在浴池内。“别说了,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不值得你爱。”她伸手急忙掩胸。
    “你值得。而且我已对你上了瘾,再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你给我的感觉。”他的手指终于探寻到她的灼热处,轻轻一顶——
    “哦……”
    他锐眸轻闪,看见她眼底出现一丝欢快,呼息也变得急促。
    随之他手指一探,攫住她脆弱的幽穴,粗喘了声。“我还对这儿上瘾了——”他滑软的舌蓦然舔吮住她的丰乳,空出的一手开始在她身上爱抚轻探,恣意揉弄。
    “啊——”她身子一缩,脚趾头也蜷起。
    “这一生任何人都可舍弃你,但我不会,相信吗?”他手指不停戳动,按住她私处的拇指拂弄她肿胀的花瓣,眼中出现焚肆欲火。
    她迷惘地点点头,脸蛋愈显娇红,拱起胸脯喟出呻吟……
    见她满脸羞红、杏眸微醉,他轻笑出声,大手更放浪地在她著了火似的mī穴内尽情揉玩、挑勾。
    他要她同样也离不开他,再也无法抵挡他交付的情意!
    “呃……”她迷乱地吟哦,羞怯地无法面对他的火眸。
    “看著我的眼睛。”他醇柔的嗓音细哄著她。
    “我——”她别开如红柿的娇颜,窘愧极了。
    “看著我,别害臊。嗯?”他轻声又说,热气吹在她颈侧,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羞涩地抬起小脸,媚眼对住他清澈的眼瞳。
    “看见我眼底的真心吗?”他嗄声问道。
    “嗯……”她知道他的心,可是他置于她体内的手却不让她平静细想这层关系,让她好难受。
    “那就好。把自己给我吧!”
    他赫然加快手上律动,使她蓦然尖喊,顿感畅意。“啊……”
    “叫吧!我要你完全依赖我。”见她摇摆双臀,湿润的甬道将他的手吃得死紧,使得他原就快不受控制的欲火更加难耐。
    “御……”她双手无力地拍打著水面,水花溅湿了他的衣。
    他索性褪下衣物,两腿夹住她乱动的娇躯,俯身舔去附在她蓓蕾上的水珠。
    “来,我们换个位置。”
    他抱著她俐落地翻转过身,而后捧高她的腰,让自己的热铁对住她早已肿胀的幽穴口。
    “准备好了吗?”他重重喘著气,就在她点头之际抽出自己的手指,瞬以自己冲动的勃起取代,深深刺进她体内!
    “啊——”她下体一阵抽搐,紧紧裹住他。
    他嘶哑地笑出声,“你好热又好紧。”
    “御……”她情不自禁地上下摆动丰臀,让他的阳刚在她的甬道中不停抽进抽出,刺激著她!
    他低沉粗喘,承受著她的需索。
    而她的动作却愈加狂野,已完全舍弃了矜持,她要得到他最深的爱!
    “够了,你这个小女人!”
    傅御低吼了声,双手掰开她的两片粉臀,让自己更深入,直到顶点!
    他一次又一次往上疾冲,一次又一次抽回,磨蹭得她小腹又胀又酸,全身彷若要裂成一片一片——
    她的娇喘与呻吟不断刺激著他的感官,他一下下狂烈勇猛地掠夺,无法克制地在她湿润多汁的下体飞快律动,水波随之荡漾,高氵朝有如狂涛席卷向他俩。
    低吼与细吟声交织成一首情歌,回荡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禾扬真情186 出版日期:1999-10
    叶霓(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风流十二少》
    第十章
    三天后,御咸居意外地来了位访客。
    海希蓝对他并不陌生,虽未正式交谈过,但她知道他便是“风起云涌”的军师兼右护卫,外号“变色龙”的方溯。
    他眼神如炬,仿似能看透人心般,给人一种无尽的压力。
    海希蓝担心又害怕,他该不会是风起云涌派来赶她走的吧?
    “你……十二少不在,他刚出去。”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知道,我是看他离开后才进门拜访的。”方溯拿下帽子,长披风将他神秘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诡邪。
    海希蓝胸口顿时涨满了失望,心底紊乱地想著,看样子她猜的没错了。
    她低著头,半晌说不出话,只能紧抿著唇,心跳更快如擂鼓。她等著……等著他开口,现在傅御不在,也没人会帮她说话了。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再逃避也逃不过命运纠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气虚道。
    “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他挑眉笑问,这才发觉她的可爱之处。以往的确是他对她的成见太深了。
    “你们全认为我不适合和傅御在一块儿,一心想将我驱离他身边,最好远离上海,对不对?”她幽幽道,心底震动得更厉害了。
    她的确曾毁了傅御好不容易建立的杂志社,但那真的是她无心的过错。
    “你说的对极了!”方溯谈笑自若。
    海希蓝身子一僵,佯装的冷静终于崩溃!她扶著墙壁,眼中出现一抹忧伤,“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啊!”
    “你太激动了,我没要你离开他。况且我想赶你离开的念头早在你为救出杂志社的同仁而身陷贼窟时自动消失。”他尔雅地一笑,“我在此向你道歉,说真的,你还是我第一个看定眼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完全弄混了!
    “除了虔诚欢迎你加入我们外,还想请你帮个小忙。”
    “帮忙?”
    “是这样的,当初我一直以为你有嫌疑逼著傅御与你划清界线,直到他真的听了我的话勉强赶你离开,你却因而遇险,所以他一直对我怀有恨意。他虽表面不说,但向来有说有笑的他这两天却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即使碰头也像不相识般,让我难受得浑身发毛。”方溯摇摇头,英俊的面容闪过对友谊不复见的遗憾。
    “这样吗?”傅御不像这样的人呀!
    “你别怀疑我的话。其实他的不对劲全是因为你,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了。”
    方溯眼见海希蓝一脸的怔忡,又补充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绝不是客套的恭维。再说我这张嘴还不及风流那小子的十分之一,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献丑。”
    海希蓝一听,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流泄出一串悦耳如铃的声音。
    方溯这才松了口气,“你现在相信我这次来找你绝无恶意了吧?”
    海希蓝扬起笑道:“我当然相信;唯一不信的是……”
    “什么?”他挺有兴趣知道。
    “你说你的口才不及他,我倒不以为然,因为能逗女人开心的男人并不简单,否则你也不会有‘变色龙’这个雅号。”她认真剖析著他带给自己的感觉。
    “哦?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这件事算是我俩的秘密,可不能让风流那小于知道,否则准会愈糟。”他爽朗大笑,反映出他的另外一面。
    “其实我对你们‘风起云涌”里每一个人的心性与习惯都了若指掌。你怀疑得没错,当初我接近他的确是有目的。”说到这儿,她又露出落落寡欢的神情。
    “别再说了,你现在一心为他,我们也会把你当自己人看。对了,今晚麻烦你务必将傅御带到这个地方来。”方溯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
    “这是……”
    他附在她耳畔轻声说明,只见海希蓝咧开了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的?!你将傅御的——”
    “嘘!这是你我间的另一个秘密。”他的浅笑中反射著绝俊神采。
    “嗯,我知道。”她欣喜笑答。
    “那我告辞了。”方溯戴上帽正要离开,却看见站在门边的傅御正以危险冷冽的眼神看著他。
    “你们在干嘛?这样亲昵。”他的举止虽仍保持优雅,但弯弯的笑眼却闪耀著冷光。
    “傅御,我——”
    海希蓝正想解释,却被方溯拉住手臂,无声制止。
    “放开你的贼手!”傅御轻喝,极端不悦。
    “是是是,我这不就放开了吗?别用这种眼光看著我,这会让我受宠若惊、难以招架的。”
    方溯扬扬唇角,有意逗傅御生气。所谓愈吵愈热络,或许经这一吵后,他们能恢复以往热切的情谊也说不定。
    傅御嘴角也随之一勾,并未如他所意料的发怒。他揽住海希蓝的肩,“你趁我不在时跑来我家干嘛?回去当你的军师,少来这儿装白痴惹我讨厌。”
    “我装白痴?!”方溯指著自己的鼻尖,有口难言啊!
    这个风流一发飙,什么缺德话都说得出口,跟他吵可就显得自己小器了。
    再说他本就理亏在先,算了,随他去骂吧!
    “我正要走,你别急著拿扫把了。不过希望我下回来,是受到你竭诚的欢迎。”他噙著一抹笑,睇了傅御那蹙眉不悦的神情一眼后,转身离开。
    待他消失后,傅御霍然转身攫住海希蓝惊疑不定的小睑。
    “说,他来这儿干嘛?你知不知道他对你有敌意,居然还和他有说有笑!他是只笑面虎啊!”他缺氧的胸腔发出剧烈的压力,简直快气毙了!
    “我……我知道。”面对他的怒气,海希蓝觉得很好笑,不过她还是忍著。
    “你知道?那你还让他吃你豆腐?”这才是他双眼冒火的真正原因。
    “你胡说什么?”她嘟起小嘴,笑瞪他怒意勃发的脸孔。
    “是我胡说吗?我明明看见他在咬你耳朵。”他漂亮的眉顿时打了好几个结,全身上下被醋酸所覆,又呛又酸。
    “没有啦!他只是说……只是说……哦,今晚他打算开一个生日宴会,特地来邀请我参加。”她一急,随口胡绉两句。
    “生日宴会?那家伙什么时候也跟起流行来了?”他嗤鼻道。
    “那你让不让我去?”
    “不许!”他可没那么大方。
    “为什么?”她撒起娇来,这可是方溯军师交代给她第一个任务,她可不能搞砸啊!
    “不为什么。”他摆摆手,一副没得好说的模样。他突然又问:“他只邀请你,可有问到我?”
    “这……没有吔。他说你最近对他有偏见,他怕破坏气氛,所以叫我千万别让你知道。可是我怎能瞒你嘛!”她偎在他胸前,食指钻进他衣衫内,轻轻在他坚实的胸膛画著圈圈,语调柔得能侵蚀人心。
    这可是她头一回对他做出挑逗的行为呢!
    “是吗?”傅御怎会察觉不出她怪异的表现,只是美人在抱,他已懒得计较她有何企图了。
    “当然。人家对你那么真诚,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体贴一点儿?”海希蓝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还开始扯他胸前的钮扣,亲吻他健硕的胸肌。
    “我对你难道还不体贴?”他霍地抓住她的小手,耳根微热地盯住她,“告诉我,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哪有?!我不过是想‘爱’你,你不要就算了。”她甩开他的手,佯怒地离开他的身躯。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你别生气了。”哪个铁汉一遇上会撒娇的女人,还能伪装冷硬的?
    “那你答应嘛!让人家去参加方溯的生日宴。”海希蓝的眼珠子一转,笑逐颜开。
    “哦——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你的意图。说,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小心点,别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钞票。”傅御半掩的眸透出一道幽狭的光束。
    见鬼的,这小女人是不是被那只恶心龙给下了符咒,开口闭口就是替他说话,光听就一肚子火!
    “你怎么老是要误会我?!”
    “好,那我就去找他问清楚。”他冷声说,打算去找那个始作俑者。
    “不要啦!今天怎么说都是他的生日,你这时候去找碴就太不大方了。你不让我去就算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又来了,酥言软语媚惑人心。傅御再气愤也停下了脚步。“蓝,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奇怪,我……”
    “我当然奇怪了,昨天你去戏院忙了一整天,都没陪人家。”
    她一双藕臂纤柔地攀上他的肩,再次解开被他悄然扣回的扣子,最后索性脱下他整件上衣,小嘴含住他的rǔ头,恣意玩弄……
    “呃,你这小女人是在气我冷落你?”傅御倒抽口气,几乎快招架不住她这种细腻的折磨。
    “你昨天好晚才回来,你说,有没有冷落我?”她边推边捱地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自己则整个人霸住他,像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乱舔乱咬。
    “我是为正事……”哦!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小女人还会这种勾引的绝活?
    “可是今天一早你又出门了。”她不依地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撩过他的胸,滑过肚脐,停留在他的裤扣上。
    “但……咳!我不是急著回来了吗?”他急忙按住她蠢动的小手,却被她轻巧甩开,猛地拉下他的长裤。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不像她会做的,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排斥。
    “我当然知道。”她对他魅惑一笑,随之低头含住他的骄傲。
    傅御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全身紧绷!
    海希蓝媚眼一勾,小舌旋转著它,一会儿舔舐,一会儿深吮,一会儿磨蹭,激起他满腹炽热的欲流。
    “一天没喂你,你就饿成这样?”他提起气猛然翻身,两人双双摔跌在地板上。
    “啊——你撞得人家好痛哦!”她惨叫了声。
    “哪儿疼啊?”他邪魅低笑,眼神霎时变得炽烈,被她撩起的灼热亢奋已是挺拔如剑!
    “这里。”她撒娇地指著自己的胸。
    “那我帮你揉揉。”他荡开一抹谑笑,伸手抚揉著她傲人的胸乳,玩味著她迷惘的媚态。
    她失控的娇吟出声……
    他喜欢看她陶醉的神情,一手探向她脆弱的核心,“这里呢?难受吗?”
    他的耳语让她的心跳顿漏一拍,低嗄的语调更暧昧地让她难以喘息!
    “说,你蓄意挑逗我,要的是不是就这个?”傅御沙哑地问著,单掌有力地挤弄她丰润浑圆的右乳,另一手缠绵在她肿胀的蕊瓣上。
    “嗯……”她如凝脂般的柔躯己映出淡淡粉泽,迷蒙如雾的双眼半掩,更加刺激著他的欲火!
    “你已流出不少aì液,它告诉我你向往著我的身体。”他的指尖深入她两腿间的窄穴中……
    “啊——”海希蓝弓起身子低喘了声,却不甘被他控制。她调皮地探手抚触他裸露出的胸肌,那是属于他独有的男性壮硕身躯,不带一丝赘肉。
    “你不单是脸长得漂亮,就连……就连身材也那么棒。”她真心赞美著。
    “你喜欢我的身体?”他吐出浓浊的呻吟,一双灼灼发亮的黑眸凝在她那副美丽诱人、完美无缺的胴体上。
    她羞赧地点点头。
    傅御勾眉肆笑,两指随之一曲,如爪勾般紧紧钳住她,绝对地占有她!
    她四肢紧绷,下身像著了火似地,发出一声声饥渴的叹息。
    “御……”她闭上眼,任由他在她体内挑出熊熊烈火,已在焚火的情欲边缘游走不定……
    霍然,他褪下她的亵裤,小心地挑逗她已呈肿胀的苞核。
    海希蓝羞愧极了,急急用手去遮掩私处。
    “既有意勾引我,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迅速脱掉她身上的累赘,让她完美白皙的身子完全展现在他火红的眼前。
    “别……”海希蓝就快融化在他的热情中了。
    天,她是有意勾引他,可并没要他这么看她啊!
    最后他扳开她的玉腿,粗嗄地呢喃道:“让我看看你那儿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迎接我了?”
    “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狡猾的软舌已沿著她的大腿内侧往上滑,最后停顿在她三角地带转圈圈。
    此时一波波强烈的浪潮开始在她体内扩散,奔腾至血液中,双腿内侧肌肉已颤如风中落叶。
    海希蓝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傅御的头发,抵抗著就要失声尖叫的冲动!
    “要喊就喊出声,不要忍!”
    他的舌尖探入她已湿润的私处,在那滑腻温热的幽道中搅动吮舔,牙齿还不断啮咬著她的欲望办蕊。
    “啊呀——”她呐喊著,将心中快慰的畅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喜欢这样吗?”他翻起身,著火的眸睇视她嫣红的俏脸。
    “好……好喜欢……”她全身轻颤。
    傅御抿唇一笑,“不小心冷落了你一天,这样的补偿你满意了吗?”
    “嗯。”
    “给我——”他低笑,将自己早已挺立的阳刚对准了她火热的欲望之口,猛力攻进她的下体深处。
    “啊——”她低喊了声,下意识地收拢双腿。
    “你好热啊!”他开始一次次的抽送,吻著她已是充满瘀红指印的双乳。
    气喘吁吁的她已不能说话了,浑身已柔成一摊水。
    他一手抓著她的玉乳,一手磨蹭著他们交欢点上那颗湿透的小核,摩挲出更激狂炙烫的欲念!
    傅御挺直腰,一个挺身,更深更猛地刺进她湿窄又热情似火的甬道中。
    她夹紧他,意乱情迷地摇晃著小脑袋,欲火倏然被勾撩起,她再也忍不住地摇摆圆臀,放声呐喊。
    他低吼了声,迷惘的眼凝睇她半醉的水眸,呼吸浓浊地再一次重击,捣进她体内。
    “啊——”她犹如被雷电击中,一阵抽搐、一阵抖瑟,享受到了无法比拟的触电般快感!
    最后他几下猛烈的动作,身子一抖,发射出欲海热流……
    “舒服吗?”他粗喘笑问,一手轻轻拂过她沾在颊上的发丝。
    她羞窘万分地往他怀裹钻。
    “一定把你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他将她抱进卧房放在大床上,为她盖好被褥,自己则走到衣柜翻出干净衣物。
    “你一点儿也不累吗?”她有点儿受挫地反问。
    “累,当然累。你这个女暴君快把我整惨了!”他拧了拧她的鼻尖狎戏道。
    才怪!累他还要出门?骗谁啊!海希蓝自知不能放他走,否则他必定又会忙到好晚才回家,那么方溯的生日宴怎么办?
    为了完成方溯交代的事,她豁出去了!
    “御……”她悄悄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摆出一个最妖娇的姿态。
    傅御转首一瞧,鼻孔差点喷血!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你真是饿坏了?”他眯起眼,呼吸已开始不规律。
    “是,人家饿坏了,你喂不喂?”她对他抛了一记媚眼。
    “你这丫头是想榨干我?”他坐到床边,撇唇邪笑,长指拂过她丰满的酥胸与绽放的核果。
    只见她双峰微微一颠,最后整个人扑向他,勾住他的颈子开始乱吻乱咬,“我就是要榨干你,你给不给?”
    他傅御又不是和尚,当然给!
    他立即反扑过去,狠狠的要了她数回,直到他累极了沉沉入睡……
    ☆ ☆ ☆
    等到傅御再度清醒,天色已暗。
    看了看腕表,已是六点半。咦,他怎么睡了那么久?都是那个浑身著火的小女人,搞得他首次尝到“弹尽粮绝”的滋味。
    经过“养精蓄锐”后,现在他可是体力充沛,正想与她再翻云覆雨一回,却发现床畔佳人已杳,只剩下枕上一张纸条——
    亲爱的御:
    你醒了是吗?有没有很想我呢?刚才你的表现实在是好神勇!我已彻底
    投降了。
    为了让你多睡一下,我舍不得吵醒你,所以就一个人搭车去参加方
    溯大哥的生日宴。你不能生气哟!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玩的。如果你不想来就不要来,我也不希
    望你来破坏气氛。玩痛快后我自然会回家,别太想我。
    爱你的 希蓝
    “啐!什么玩意儿?方溯大哥?叫得挺亲热的嘛。我去了还会破坏气氛?这是什么鬼话!”傅御气得将那纸条撕得稀烂。
    原来那个小女人今天这么热情是有目的的!王八蛋,那只恶心龙到底是对她施了什么魔咒,让她对他是言听计从的!这个笨女人难道就不怕他把她偷偷卖到“红庆妓院”?
    哼,他就偏要去砸场,偏要去破坏气氛,怎么样?
    穿好衣服后,他跳上车,疾速开往“风起云涌”。
    到了帮会,里面留守的小黄居然告诉他方溯的生日宴是在租界的“滢华大通路”举行。
    滢华大通路?那会场就是在滢华酒店罗。
    什么跟什么嘛!“母难日”那家伙不回家孝敬老母,还有心情跑去那种地方铺张浪费!
    愤怒地折返车上,他踩下油门往租界的方向直冲。
    转过滢华大通路,还不到滢华酒店,傅御便看见路口处站了不少帮内弟兄。他踩了煞车停在他们身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参加军师的生日宴。”众人回道。
    “不是在潆华酒店?你们杵在这儿干嘛?”傅御神情诡怪地盯著他们。
    “酒店?不是吧!是在这间屋子里面,全都布置好了。”弟兄们指了指身后这间原是无人的建筑物。
    “在这?”傅御皱了下眉,不假思索地下了车,快步往屋里走去。他浑身散发著优雅气息,性感的脸孔、漠然的眉宇,慑住了大伙的心神……
    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往旁让出一条路,直觉今儿个的十二少万分的不寻常,还是少惹为妙。
    才踏进门槛,傅御随即定住了,因为他居然看见海希蓝和方溯正在共舞!
    他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怒意,直接走向他们,用力扯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咦,风流,你也来了?”方溯一双贼溜溜的眼瞳突然变得精亮,莹莹闪光中还夹带几许会心笑意。
    “你少在那儿黄鼠狼给**拜年。恶心龙,朋友妻不可戏,你难道不明白?”傅御黑瞳中闪著星芒,正处于极度愤怒的当口。
    “咦,你这话就有待商榷了,她是你的妻吗?我又戏了她哪儿?”方溯倒是对他的怒气不以为意,更不忘调侃他两句。
    “你——好,希蓝,我们这就去结婚!”傅御突然拉起海希蓝的手就要住外走。
    “御……”她吓了跳;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去吧!我不介意当见证人,况且三喜临门也不为过。”方溯目光里有笑有谑,不知心底到底是何思量。
    “三喜临门?”傅御终于发现他话中有异而停下脚步。“恶心龙,你究竟在搞什么东西?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这两天我懒得招呼你,让你深受打击而变得yīn阳怪气的!”
    这时候突然从屋后走出四个男人,他们集体鼓掌道:“恭喜你了,风流。”
    “我婚还没结,你们恭喜啥?”傅御瞪著这几个让人唾弃的弟兄。
    俊邪中带有一丝讪笑的变色龙方溯说话了,“若真要恭喜你脱离单身汉,可没这么寒酸。”他又指了指墙上盖了红布的招牌,“小江、吴辛,把这块红幛给拿下吧!”
    傅御一脸莫名地看著以前杂志社的同伴,他们从侧边走了进来,合作拿下那块红幛,然后他看见金匾上的五个大字——
    中国杂志社!
    这是怎么回事?
    “风流,恭喜你的杂志社重新开张。这是我们几个人的敬意。”戈潇笑意盎然地看向傅御错愕的俊容。
    “你们……”
    “御,这事我事先就知道了,但方溯怕你不来而伤了他那颗龙心,所以请我将你拐来这儿。”海希蓝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居然一起欺瞒我?”他回瞪著她。
    “别这么说,他们全是关心你,见你这几天为重建杂志社忙碌不已,只想分一点心、尽一点力。而我……我这个害了你的罪魁祸首能做的就只有……”海希蓝说得可怜兮兮地。
    美人在抱又泪雨滂沱,他火气再大也被浇熄了。“我又没怪你,我是怪那几个擅作主张的家伙。”
    “我们是不希望你成天为了筹钱又周旋在那些男男女女身边而冷落佳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夏侯秦关发泄两句后,突然拉开身后帷幕,裹头赫然出现一些印刷机台,“这是我和帮主合送的。别不好意思,我只出了一小部分,帮主财力较雄厚,我就大方让他尽较多心力。呵呵……”
    “而这些事务桌椅与周边设备则是我与赫连的心意。”恶魔浦卫云露出浅笑。
    “以后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也尽管开口。”赫连驭展嘴里叼了根烟,在微吐烟圈的同时也扬起一抹笑。
    “今后‘中国杂志社’正式纳入‘风起云涌’,由风流负责。”帮主戈潇正式公布这个大好消息。
    “撒旦,你疯了!这不知会引来多少外敌,你干嘛往身上揽?”傅御对他吼嚷。
    以往杂志社是地下组织,他可肆无忌惮,如今搬上台面,这不是正面与日本人为敌吗?他怎能拖他们下水?
    “你不怕,我们当然也不怕。再说凭我们在上海滩的地位,他们也只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你欺瞒了我们那么久,干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这我却无法谅解。”
    “帮主……”
    “别说了。”戈潇伸手制止,突地转向变色龙,“方溯,你不是还有礼物要送吗?”
    “风流,你也知道,我是你们里头最穷的,容我假公济私一下罗!这是我‘红庆船运’的贵宾舱船票两张,祝你们有段罗曼蒂克的爱之旅。”方溯将船票塞进傅御手中,随即对四周人眨了眨眼以为暗示。
    突然大伙蜂拥而上将傅御与海希蓝两人扛起,送上车,直开往码头,又将他们扛进贵宾舱,重重地往床上一掷,这才对他俩眨了眨眼,暧昧一笑后,掩门退下。
    临走前,方溯不忘丢下一句,“尽管叫,我这贵宾舱别的没有,就是隔音效果其佳。哈……”
    “御,怎么会变成这样?”海希蓝被他们扛得晕头转向的,想不到这些大男人整人还真有一套。
    “你这个同流合污的不知道,我哪知道?”傅御点了下她的额头。
    “人家才不是同流合污,不过是想帮你——唔……”她的小嘴霍然被他叼了去,他不羁的俊颜乍现一丝笑意,“收了那么多好礼物,我最爱的就只有你了。”
    “讨厌……”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偷偷告诉你,加入帮会那么久,我还头一次住贵宾舱呢,算是托你的福罗。”他又啄吻了下她的红唇。
    “你真的……不怪我?”她的语气中含带一丝担忧。
    “怪!怎能下怪?你让我在那些同伴面前变成一个傻瓜似的。”他戏狎的眸光隐隐一闪,让人瞧不出端倪。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怪我?”她轻声问。
    “你再表演一次白天的勾引术,我就原谅你。”他邪笑了下。
    “你……你好坏!”海希蓝小脸瞬染上两片红云。“人家才不要,好丢脸……”
    “勾引老公怎能说是丢脸呢?这样吧,那由我开始。”他低下头,目光仿若要吞噬她一般。“我现在得好好想一想,该从哪儿下手?”
    他温热的双手立即攫住了她所有感官,“御……”
    “以后不准再和别的男人这么亲热的跳舞了,知道吗?”他咬著她的乳尖,以示他的所有权。
    “嗯……”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又咬了下她的纤腰。
    “嗯……”
    “等回到上海后我们就结婚?”
    傅御抬头,眼露浓情,在接获她允诺的眼神时,霍然进入了她;彼此的情意已随这艘爱之船随风微荡,像是首亘久不变的情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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