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夜,秋月高挂,在夜幕的一角染成一片晕黄,极目所见都谧黑得无比诡魅……
灏麟一袭黑衣劲装潜入了璟敬王府的后院,在这片假山假水中四处寻觅。他以熟练的轻功在每一个yīn暗的死角内钻进跃出,为的就是要打探传说中的密道。
此时正好有一群巡逻侍兵经过,灏麟立即拔身跃起,一身墨衣隐藏在檐角后,像只灵动活跃的飞燕,闪过了下头巡逻精兵的视线。
待来人走远,灏麟又从上而下,此刻的他又像只俯身低飞的苍鹰,利落沉稳,静动间毫无凝滞。
片刻后,灏麟叹了口气。经过他小心翼翼的查采,这后院里里外外全无暗门或活石。难道真如呼尔炽所言,他早在十多年前已将它堵死了?
啐!真是令他心有不甘……一早来此的兴奋已渐惭化为乌有,只剩下了层层迷惑。
他怀疑濿沐的下落,如果这儿真无密道,呼尔炽会将他藏到哪儿?这里的房间他也全无遗漏,偏远的死角亦一一寻过,可就是没有濿沐的踪影啊!
该死的,这个呼尔炽净会找他碴,哪天他若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他定不会让他好过!
挫败地摇摇头,灏麟只好选择先回房。反正他已在四处城门口布满眼线,如果濿沐一出现必然逃不过。除非他一直藏在璟敬王府。
既然如此,他要找到他的时间也可说是非常充裕了。
主意一定,他使迅速折回房里。可当他闪进屋内将门合上,猛回头看见的竟是孅孅的一双明灿大眼!
「妳……妳不是睡着了?」他神色一紧。
「我是要睡了,可是你一出去我就睡不着。」她憨憨傻傻地说。
灏麟眉头一皱,急急走向她,坐立难安地瞪着她,「妳的意思是妳看着我出去又等着我回来?」
他冷冽有力的问,低沉平静的嗓音彷若来自yīn沉幽谷!
孅孅仍是愣愣地点点头。
瞬间,他瞇起莫测高深的双眸,毫无表情地回睇她,「既然看着我出门,为何不唤我一声?」
孅孅垂下眼睑,缓缓说道:「我不敢。」
「不敢?!」
她卷翘的眼睫轻搧了下,这才抬起螓首望着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去找胭罗。」
灏麟紧皱的眉头这才慢慢松开,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才从眼缝中睇视她委屈的模样。
「这里可是璟敬王府,哪来的胭罗?」他最后笑出声。
孅孅的眸子忽而一亮,以略微放心的口吻问着:「这么说,你不是去找别的女人了?」
「怎么,把我当成大色狼了?」他佣懒的回应,开始褪去身上的黑衣。
「我没这意思。但我想知道你是……」孅孅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睡不着,所以出去走走。」灏麟俊逸的五官中产生了几道yīn影,抬头望向窗外的一勾斜月,心情居然混乱了起来。
原以为这个傻瓜好应付,哪知道她的问题真不少,好像是呼尔炽派到他身边的间细。
「哦!是不是认床?」她天真地对他笑一笑,随即又道:「想起昨儿夜里,一个人躺在那么大的暖炕上,刚开始我还真有点儿害怕,也是睡不着。」
孅孅瞇起眼回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虽带笑容,却也带着很浓的落寞……
灏麟双眼半合,此时他巳褪下外挂,坐在床畔从上往下凝视着她。「昨儿夜里妳不是喝了酒,醉了?」
她点点头,连忙蠕动着身子爬到他身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可我半夜突然醒了,在床上等你好久,有点怕,脑子又好晕,等着等着又睡着了。以后别再离开我……就算要去找别人,能不能先告欣我?」
她一张秀丽的小脸紧贴在他胸口,彷若一个乞爱的女人,是如此堪怜……
灏麟冷眼睨着她,一手慢慢抚上她的眉,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睡吧,今晚我不会离开妳了。」
「真的?」
她勾起嘴角,小心翼翼地抬头望着他,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不见了。
「这是当然。不过妳就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睡得着?」灏麟掰开她的手,高大魁梧的身躯这才钻进被中与她同卧一榻。
见他躺好,孅孅又爬上他的肩窝,喃喃地说:「灏麟,你真行。」
「什么意思?」他眉宇轻蹙。
「圆房呀。正如你所说,真的有人这么问我耶。」她甜腻一笑。
「有人问过妳?」他撇头问道。
「嗯。」孅孅点点头,咧开嘴笑了笑,「就是我阿玛。」
「那妳怎么回答?」他的心倏然一提。
「当然说有了。今天……今天在马车上你不是已经和我圆房了?」
对于灏麟交代的话,她始终没忘记。虽不明白「圆房」二字意味着什么,但只要一思及在马车里他在她身上施为的一些举动,她的脸蛋就不免一阵羞红,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了。
灏麟撇嘴轻笑,「没错,妳还记得我的话。」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一定会熟记。这个你放心。」
说着,孅孅便掀起眼睑,痴迷地望着他,「我虽然忘了些事,但只要是关于你的,我说什么也要记住。」
灏麟斜眼睇视她脸上那满足的表情,闻着她身上那股幽远澹香,一丝暖意竟没来由的往心头渐渐蔓延开来……
他立刻摇头否认,毕竟她是个痴儿,一个脑筋有问题、记性不佳的人所说出来的话哪能信呢?
「行了。天色已晚,快睡吧。」他猛地转过身,将她倚在他身上的小脑袋给甩开。
孅孅一个不注意,头咚地一声落在木头板上,疼得她眉头轻皱。「好痛……你怎么了?」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噘着嘴问。
「我累了,想睡了。」他极力排斥她那些会触动他内心情感的话语,口气也变得闷沉。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呆子会有什么真情至爱,说穿了不过把感情当成家家酒。她一个人玩得开怀,他可没意思作陪。
「想睡就想睡嘛,这么用力干嘛,撞得人家头好痛呢。」她嘟着嘴,在他的身后唠叨。
「妳真啰唆!」灏麟翻过身,蹙起眉头瞪着她。
由于他背着烛光,让孅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着见他浓密睫毛下所投射出的yīn影,这光影使他的模样着来有点儿冷!
孅嬂心头一缩,「我……我不说话就是了。」
灏麟深吸了口气,突地将她揽进怀里。「睡吧。」
她倒是被他这突兀的举动给吓了跳,瞠大了双眼……
「别胡思乱想,这只是演戏。」他压低嗓,闭上眼,轻闻她身上所散发出如幽兰的自然香气。
「演戏?唔——」
灏麟瞬间伸出手,捂住她轻问的小嘴,手力紧得差点儿让孅孅透不过气来?
「有人在窗外徘徊,别出声。」他淡淡垂下优美的扇形眼睑,压低声道。
想必此人是呼尔炽派来监控他的。还好他提早赶回来,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而孅孅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噤声不语。
可她闻着他身上的雄性青草香,那有如催眠的味道渐渐舒缓了她的神经,不知何时,她竟沉沉睡着了……
这可说是她这八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夜了。
※ ※ ※
暮春三月,桃花乱落如红雨。
时光荏苒,算算时间,孅孅嫁入宫里已近三个月了。可是自她归宁回宫后那日起,灏麟不曾在夜里出现过,仅足偶尔白天来看看她,嘘寒问暖个几句又离开了。难道这就是夫妻该有的相处之道吗?
每天每日她就是这么过着,感觉不出大伙所说的「新婚喜悦」,只觉得自己像被孤立在一处举目无亲的角落,仅剩下丁香一个熟人。
而丁香的伤势似乎挺严重,到现在还无法走路,好几次去看她,都见她拿着拐杖,真让她看得难过。
此时已至傍晚,暮色的晚云凝浊成一股灰紫,其中又夹着些许殷赭色。晚归的燕儿展翅疾飞,瞬间晃过耳边的是一声声低呜,随着牠的飞远,慢慢地……连影儿也苍茫难辨了。
这样的景致彷若是孅孅心底的颜色,好像所有的回忆都凝在这股苍冷中,无法翻身……
站在后园瞧着霞云渐暗,孅孅蓦然回首,竟瞧见一双华丽的花盆底高鞋停在她跟前。冉往上瞧则是一袭高级精致手工绸衫,接着更往上点……映在她眼帘的则是张美艳中带着强势的华颜雍容。
「您是……」孅孅痴傻的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
「孅孅,妳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灏麟的生母玺妃娘娘。」
「您是灏麟的额娘?」孅孅微微一笑,「可……可怎么从没见过您呢?」
瓕妃撇撇嘴笑道:「进门那天妳头掩红巾,自然没瞧见过我。但那日后妳也没来向我请过安啊。」
虽然她面带笑容,但语气里可是充满了责备。
「请安?灏麟没跟我提过……」孅孅紧张地说。
玺妃瞇起眼,冷眼对视她,「难道出阁前妳额娘没跟你教说过?」
孅孅茫然地摇摇头。
「这就难怪了。妳脑子不清楚要嫁来宫里我也不反对,谁要咱们灏麟先碰了妳,让妳阿玛有理由到皇太后面前闲磕牙。不过……该懂的礼数妳还是得懂的。」
「我……对不起娘娘……」她陡变得紧张,开始左右张望,希望有人能及时出现为她解围。
「怎么还喊我娘娘?该学灏麟喊我额娘才对。」玺妃回睇着她,须臾,才摇头轻噫道:「真美……不过可惜了。」
「嗯?」孅孅不懂。
「长得这么标致,为什么会是个痴儿呢?」她伸出手抚上孅孅细嫩如水的小脸蛋,由衷道:「还是年轻有本钱。」
孅孅黯下眼,明白她的意思,因为这话她早在许多人的窃窃私语中听见了。可……她并不痴呀,只是许多印象不见了,想转又转不透彻,这是她的病吗?
阿玛说她生了病,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要她别放在心上。可……可为何别人都要用这种口气取笑她?
「额娘……」她胆怯地缩了缩肩。
看见她这副畏头畏尾的模样,玺妃忍不住又摇头。「孅孅,妳可知灏麟可是东宫太子,妳既为他的正宫,以后便得母仪天下?」
孅孅不甚明白地摇摇头。
见她这等反应,玺妃一口气叹得更凶了。「唉……算了。若一直这么下去,我会让灏麟另立正宫,妳没意见吧?」
孅孅不清楚的脑子急着理出她的话意,脸露忧焚。「我只要灏麟!只要额娘别让我离开他,要我怎么都行。」
玺妃这才撇嘴笑说:「嗯,这才是有妇德的女人该说的话。另外……妳嫁进宫也三个月了吧,可有……」
「可有什么?」她歪着小脑袋。
「可有身孕?」玺妃开门见山问道。
「身孕?!您是说肚里有小娃娃吗?」孅孅记得半年前璟敬王府的厨娘就挺了个大肚子,他们便说这是有了身孕。
「没错。」她眉头一蹙,对孅孅的反应甚是担忧,美丽的眼底有丝难掩的忧虑。看来这孩子的痴病不轻呀!
「我怎么可能有娃娃?」孅孅憨笑道。
「为什么?」玺妃的目光不放松地捕捉着她的表情。
「又没人塞娃娃在我肚子里。额娘,您说笑了。」她甜甜地说,那是种伪装不来的稚气。
玺妃生感不对劲地迫问,「莫非……灏麟还没与妳圆房?」
莫怪她会这么猜忌。即便孅孅长得再甜美,谁又会愿意与一个傻子共赴云雨?
孅孅先是一愣,奇怪为何玺妃娘娘问的和阿玛一样,然后她笑笑响应,「您误会了,灏驎与我有圆房,那感觉……还真不好受,脸红心跳的。」说着,她娇俏的脸儿陡变得红似火。
玺妃迟疑地望着她,心中再次忖度:难道是自己多虑了,灏驎已动了她?
唉……她怎么忘了,当初灏麟不就是被她这副美丽纯真的外表所骗,所以犯下错事,才让呼尔炽那老头有机可乘!
「既已圆房,箅算日子是该有了。」她忯首喃喃念着,「糟,难不成孅孅除了脑袋不灵光外,就连身体也有毛病?是只不会下蛋的……」
「什么?」孅孅傻傻地问。
「这……算了,妳不会生也好。」玺妃突地想通了。她不会生育对他们而言可说是有益无害,免得将来灏麟的子孙染上她这种痴病。
孅孅不明白地望着她,天真地反应道:「您是指娃娃吗?如果您真喜欢,改天我让灏麟塞个娃娃在我肚子里。」
「呃,不用……不需要了。」
玺妃感叹地直摇头。为何要灏麟要娶这样的女人进宫?是造了什么孽,还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呼尔家?
她又是皱眉又是叹息,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对孅孅的鄙夷与轻视也就更深了。想想以前她还会同情她、可怜她,可如今她却影飨了灏麟的一辈子,再多的恻隐之心也将会化为乌有。
孅孅偏着脑袋,望着玺妃精釆的肢体动作,眼底覆上了层趣意,不禁噗哧笑了声。
玺妃闻声立即掩嘴惊呼,怒目瞋视,两条绘得精致的柳眉紧紧一蹙,随即转身对身侧的嬷嬷唤道:「咱们回宫。」
「是。」
孅孅静默地看着她们走远,澄净的眼带着几分黯然。她们……不喜欢她?
在远走的脚步声中还夹离着她们的谈话,依依稀稀能听得——
「骆嬷嬷,我看孅孅是不会生育了。」玺妃感叹地说道。
「我想也是。那么娘娘的意思是……」
「如果胭罗在短时间内有了,就将她扶正,要不只好再为十一阿哥另谋正宫的对象。」
「可胭罗的身分……」
「不管了。菱妃最近老和我比较,说她的八阿哥已生了皇上的龙孙,这教我怎能不气……」玺妃边说边走,但字字句句都深刻在孅孅的心坎。
她不会生育……就是肚子里装不了小姓娃了?
如果她们真爱娃娃,那也没关系,她就去向灏麟讨个娃娃放肚里呀!
主意一定,她便离开了园子,转而询问其它宫女与太监,寻往灏麟极可能去的几个地方。
※ ※ ※
孅孅先是找遍玦麟宫的各个地方,书房、练功房,甚至是宫后的武场,却都不见灏麟的人。
该不会他去找胭罗,为她放娃娃在肚里吧?
不要……她不要……耳边还响着玺妃娘娘所说的话语——
如果胭罗在短时间内有了,就将她扶正……
扶正的意思她不甚明白,但她好害怕,好害怕灏麟会更爱胭罗,不要她了!心底一阵恐慌,她快步转往胭罗的「胭脂阁」。
由于她认路不精,几次走错迥廊反而绕得更远,好不容易在小太监指引下踏进「胭脂阁」时已是近夜。
远远地,她却听见里头暗藏娇语盈盈,打情骂俏的声飨不绝于耳。
再走近点,透过窗棂,她赫地瞧见灏麟就坐在暖炕上,胭罗俯坐在他双腿间,嘴里叼着一样东西,上下舔洗抚弄……
而灏麟则是一副恣意享受的模样,闭口斜倚,喉头的硬结不时滚动了下,还发出沉沉低吼。
孅孅看得呆若木**、瞠目结舌,小嘴猛咽唾沫压住心底陡升的鼓噪与焚热。天,她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灏麟究竟在和胭罗玩什么游戏?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突然见到灏麟站起,将胭罗推上床,对她做着上回在马车上的相同动作——
他双掌揉拧着胭罗的双乳,吮吻着她的奶头,最后还拿出刚刚她含着的那根铁杵硬塞进胭罗的下体!
只见胭罗不停叫着、动着、喊着……彷若那根铁杵就要夺去了她的命一般,要害她断气似的!
孅孅睁大了眼,愈瞧愈不对劲儿,身子还不时抽着冷子。她好怕……好怕灏麟会因此闹出人命!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这是种刑罚?可胭罗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他要以如此贱酷的方式惩罚她?
情急之下,她一反以往瑟缩如鼠、动辄流泪的个性,强硬地推开门,对着灏麟大声嚷道:「放过她吧!别这样……她会死的?」
床上极度快慰酣畅的两人突被她这一句话而愣住了。
半晌,胭罗却哈哈大笑道:「我说小格格,能死在灏麟这种高明的调情手腕下我也愿意呀!莫非妳没尝过这滋味?」
既已被扫了兴,灏麟立即合褂回身,瞅着她的目光转为残冷。「妳怎么来了?」
「我……」
孅孅看了下他两人脸上的表情,好似是自己说错了话,愣傻在那儿,居然无法将自己来此找他的目的说出来。
「说!」他眉一拧,睥睨着她。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她心底泛着股疼,冷冷麻麻的,虽不明白,但心底却有着不好的预感。
眼看胭罗身上那件遮不了什么身段,又薄如蝉翼的衣裳,她的脸庞不禁燥热了起来,口齿也结巴了。
「我们正在恩爱……」胭罗得意地说。
「胭罗!」
灏麟沉声开口,眉宇冷沁一蹙,阻止了胭罗即将脱口的话。
「灏麟……你是不是……是不是和她做着夫妻才能做的事?」孅孅抽泣了声,喉头倏地梗住。
「先说说妳来找我的目的。」他望着她的迷蒙泪眼。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孅孅看了下胭罗挑衅的目光,话语居然梗在喉中说不出来了。
「嗯?」灏麟瞇眼低问。
孅孅垂着小脑袋,不住掉泪,微皽着菱唇,轻声徐言,「这些日子来,你……你都在这儿过夜吗?」
「那是当然。你以为十一阿哥会愿意和一个傻子睡吗?」胭罗捂唇低笑。
「不,我不是傻子!」孅孅对着他们尖嚷,浑身被这话刺得好疼,泪液再也控制不住地淌在细腻的脸庞上。
别人怎么说她都不在乎,她在意的是灏麟。她奔向他,急急抓住他的手,「灏麟,我不是傻子!你相信我不是,对不对?」
孅孅嗓音哽涩,泪水不断狂泄,小手紧揪着他粗壮的臂膀,只想向他求索一个字。
「妳这是干嘛?」
灏麟猛地推开她,孅孅一个不慎跌在地上,眼泪凝在眼眶,神情慌张又难堪,讷讷地望着他一脸戾色。
「我……我不是傻子……」她泪盈于睫,咬唇轻睨着他那张邪魅俊容。
「是就是!妳不想想,若不是,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这么说妳?」胭罗见灏麟不语,于是大胆地替他说道。
「我只是有些事记不得、搞不明白而已。」孅孅只想争辩。
「哈……光造样就很可怕了。妳以为年纪轻轻记性不好是正常的吗?」胭罗见灏麟没再阻止,吐出的语句就更苛刻了。
「不——别说了——」孅孅掩耳大哭,又看了眼灏麟冷锐的眼中所泛出的寒芒,心底的沉痛更重了。
原来她最爱的灏驎并不爱她,他爱的只有胭罗,而胭罗又是比她早进宫的女人,怎么算她都是多余的,从头到尾也全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深情又执着地再看了他一眼,孅孅便掉头跑了,离开他们面前,离开了「胭脂阁」。
「呵……那傻瓜好像点通了。」胭罗见孅孅落荒而逃,笑得花枝乱颤。
「够了!」灏麟猛一拍桌,吓得她立即住了口。
「灏麟……难道……难道你喜欢她?」她惊呼道。
「我不是喜欢她,而是我与她的婚事可是皇太后作主,偏偏皇太后又疼她怜她,倘若她一状告到皇太后面前,我可是要好一阵子耳根子没得清净了。」他烦躁的对她吼了声,倏然站起。
「你要去哪儿?」胭罗赶紧抱住他。
「放心,我只是去哄哄她。妳难道不怕她把妳也供出来,到时候落得个被遣退的下场?」灏麟瞇起眼,淡漠一笑。
「好。那傻子既然那么难搞,那你快去吧。」胭罗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冒险。
灏麟这才转身,轻拍她的小脸,「乖,再怎么我也是喜欢妳才接妳进宫,别跟那傻子吃味。」
「我知道。」胭罗朝他甜甜一笑,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第六章
孅孅回到房里,立即扑倒在软炕上大哭特哭了起来,那泪水就像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其中载满了她的心酸、伤痡,以及浓浓的失意……
就在这剎那间,她彷若失去了一切。他已不再是她信赖的灏麟,那个给予她安全感、可让她交付一切的男人!
原以为他挂在嘴上的傻瓜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是真的嫌她傻气、没智慧。
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从床炕爬起,呆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内那个陌生的自己。她有丝害怕、有点紧张,甚至已记不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揽镜自照了?
直视着铜镜内反射的呆愕眼神,她皱着眉想,难道这就是傻子的眼睛吗?
她好怕,也好担心……担心白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我真是个傻子吗?」她伸出纤纤玉指抚摸铜镜中的自己,含在眼眶的泪水因她这句问话而徐徐滑落。
突然房门被撞开,灏麟一进屋内,看见的就是这番景象。
「孅孅……」他望着她喃喃自语的神情。
她的小脸徐徐转向他,目光里透着疑问,「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的寝宫,我不能回来吗?」他扬眉,扯着一抹讪冷。
「灏麟,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霸占了你的地方,所以你夜里才不回来?」突然,她好像想通了一些事。
灏麟神情一窒,随之闷声道:「妳就净会胡思乱想。能不能成熟点儿?」
听他这么说,孅孅赶紧敛下泪眼,肺部空气彷若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她不成熟……那怎么才是成熟呢?虽然她不挺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但已明白他是讨厌她的。
「如果我让你不自在,那我回家好了。」忍着心底的剧疼,她淡淡地说。
孅孅的小脸连抬也不敢抬起来,怯柔得根本不敢再望他一眼,就怕这一望……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怎么了?我没要你走啊。」他抿唇一笑,性感诱人的唇勾起一朵笑花。
「可你讨厌我。」她鼻一酸,声音哽咽。
「我说过讨厌妳的话吗?是妳多虑了。」灏麟走近她,两手撑着梳妆台,俯身凝睇着她。
「真的?」她眼中出现了一丝疑问。
「来,妳告诉我,刚才怎么突然跑去「胭脂阁」找我呢?」他拉住她的柔荑,牵引她坐到床边。
「我……我想跟你讨样东西。」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孅孅难为情地说。
「什么东西?」他嘴角微撇,好奇着她会向他索求什么。
玩具?新衣裳?或者又是一堆鱼儿?
孅孅偷觑他一眼,又低下头,笑得稚气,「我……我想跟你要个娃娃。」
灏麟猛然逸出一声轻笑,「要布娃娃还不简单,改明儿我叫人为妳多准备几个,样式随妳挑。」
他摇头吃息,痴儿毕竟还是痴儿,想要的东西就跟孩童没两样。
「不是……我要的不是布娃娃。」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娟秀的小脸流露着一抹认真。
他眉头一拢,对住她的大眼邪佞地笑了笑,「要不妳要什么样的娃娃?说吧,我可命人为妳特别制作。」
「我不要别人做的,我只要你……你将娃娃塞进我肚子里,那就可以了。」孅孅甜甜一笑。一件传宗接代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彷若简单得不得了。
灏麟压根没料到她会这么要求,神色陡变难看,久久启不了口。
「怎么?你不肯吗?」她憨傻地凑近他的脸。
「当然可以了。」灏麟语带诡魅地说,噙着笑容的俊颜还带着莫测高深。
下一刻,他已将孅孅推倒在炕上,低头盯住她怔愕的脸庞。
「灏麟……你要做什么……」在他强势的目光下,孅孅微微瑟缩着,突觉他现在的眼神好可怕。
「依妳所言,在妳肚里塞娃姓。」他撇嘴轻笑,长指巳悄然爬上她颈上盘扣,轻松解开。
她蓦然白了脸,他这放肆的碰触勾起了她上次的记忆!
「灏麟……别这样……」感受到他邪恶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摸索着她的雪胸,一股麻辣的感觉突然贯穿了她的全身。
「怎么了?还是这么紧张!」他的掌心不断抚揉着她滑嫩雪白的肌肤,放纵自己的欲念去触碰她的身子。
孅孅难耐地呻吟了声,紧抓住他的大手。「灏麟……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吗?或是想来个更彻底的?」他幽魅的眸子谑睇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双颊,吐出舌头轻佻地戏夺她唇瓣上的幽香。
孅孅轻颤了下,猛一抬眼,便对上了他那双黝黑如深井的眸子。
灏麟狎近她的耳畔邪笑道:「妳的嘴儿真甜……这便是塞娃娃的第一步。」
他灼热的气息轻抚着她的耳畔,使得她浑身泛起激情的疙瘩……
她颤着声又问:「妦娃是从嘴里放进去的吗?」
纳兰灏麟闻言大笑,突然反剪住她的小手,「这……很难形容,不过一部分是。」
她天真地又问:「那第二步呢?」
灏麟覆在她身上,将自己温暖的身躯包裹住她,一手扒开她的衣襟,探上她的热乳,「这便是第二步……」
他低嗄地说道,指尖不轨地绕着她那粉嫩的乳尖,似催眠般的低沉嗓音渐渐安抚了孅孅紧张的情绪。
其实灏麟也不明白自己今儿个是怎么了,刚刚巳在胭罗身上得到发泄和满足,为何一碰上她,他那原始狂热的冲动又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不是告诉过自己,绝不碰她吗?
灏麟强迫自己收回手,撤回对她的抚弄,可是不管心里喊了几千遍、几万遍,他的指头仍拧着她的乳蕾愈捏愈紧,直到她整个乳房都胀得火红,那潮红亢奋的模样更是激得他回不了头了。
「啊……」
孅孅的双乳在他的爱抚下逐渐发胀发硬,下体也不知为了什么突然浮上一股酸麻的感觉,让她绷得难过。
「别……灏麟,别这样……」她喃喃轻喟。
灏麟瞇起眼,撇嘴低笑,修长的手指转往她的下腹,爬上她耻骨间茂密的丛林。「想不想知道塞进娃娃的第三个地方在哪儿?」
说话间,他的中指已按上她隐藏在两片肉瓣间的小核,辗转揉弄了起来。
「呃——」
她虚弱地拱起身子,在他邪恶的折磨下,她闭合的羞花不停的颤动开合,泌出了一滩滩稠黏的汁液……
「什么感觉?」他放肆地睇视她。
「啊——」孅孅迷迷糊糊的脑袋此刻更混沌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随着加速……
「是不是很舒服?」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问着,感受自己的指头被她的黏液整个包褢住的紧实。
「不……我不舒服……」
她浑身又酸又麻,下头又紧又疼,怎么会舒服呢?
「哪难过呢?」他低哑粗嗄的笑了出来,邪气地问道。
突然他另一手掌住她浑圆的右胸,挤捏着那娇嫩的乳花,还不时拉扯着,疼得孅孅发出嚷喊,可腿间竟又是一股狂热……
「啊呀——」她小嘴微启,喃喃吟哦,小脸火烫。
「这样是不是比刚刚那样更难受?」
灏麟咧开嘴,唇边的笑痕夹了抹促狭的意味。
孅孅张着嘴不停喘息,在一阵错愕下,她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含住一只椒乳,狂吮着她乳峰上的甜美。
「哦……」她仓皇地开始挣扎,他却以自己的体重箝制住她妄动的身子。娇小脆弱的孅孅根本敌不过他,渐渐变得气喘吁吁,连一丝力气也提不上了……
他的嘴叼着她的蓓蕾恣意妄为,一会儿舔吮、一会儿轻囓,在她身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啊——别……」她娇软的身躯被他沉重的身体所压制,已无法扺抗。
「喜欢让我吃妳吗?」灏麟低嗄的诱惑嗓音直让孅孅心头一颤。
「嗯。」她天真的点点头,「可不要了……啊——」
她压根推不开他,灏麟却更猖狂地两指一掐,拧住她下头绷紧的核果!
「啊呀……」
为什么被他碰着的地方会这么热?除了酸麻之外,还有烈火在狂燃的热感,更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又「尿」了出来!
「呜……」这多难为情,可她而什么会控制不住?
「别、别碰……」孅孅直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碰她那湿答答又黏稠稠的地方?
「我不但要碰,还想玩妳。」
他邪魅地撇开嘴角,神情中掠过一抹隐敛的笑意,低沉的笑声浮出的同时,他已拧住她那俏丽上挺的乳首,两指拚命搓转,使得它更加硬挺——
「嗯——呃……」她一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急促不休,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吐出去。
「别那么激动。妳不是要娃娃吗?」
灏麟邪恶的指头开始侵犯她温暖的热源,浅浅缓缓拨弄着她那湿热的窄缝,撩逗着她青涩的处子感官。
「呃……灏麟……」她抓住他的手,眸光满是不解。
「嗯?」他低声哂笑。
「你到底是要从哪儿塞娃娃?」孅孅不懂他的动作为何不快一点儿,净要摸那些让她难过的地方。
「这得双管齐下。待会儿妳就懂得了。」浅浅勾起嘴角,灏麟粗糙的指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腿间的入口旋绕,压根不在乎她的害怕。
「可……好热……」她被他说得一脑袋浆糊,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是好兆头,表示就要成功了。」
他低头以舌尖舔了下她微颤的乳尖,那轻点舔洗的滋味让她的身于不住抽搐,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好羞愧。
「灏麟……不要、不要再吃我那儿……」她张着嘴直喘气儿,双腮已胀得一片火红。
「吃哪儿?这吗?」
他的大掌直接拢起她的椒乳,目光似火般凝着那圆锥型的火红尖端,再一次大口吮咬住它。
「啊……」突然间,她全身窜过一阵燥热——
「怎么了?」他肆笑地问。
「那你快……快一点儿,好不好……」她气息急喘,对于身子里泛滥的陌生情潮怎么也抵挡不住,可又不知如何发泄。
「快?好,我就快。」灏麟面带微笑地说。
「啊呀——」
他的指尖居然用力一戳,直达她的幽境深处!那火辣的痛感让她受不了地全身泌汗,以为自己就快死掉了。
「好痛……灏麟……」她低泣出声,五官全拢在一块儿了。
「妳不是要快吗?」他野蛮地撑开她的双腿,再次以粗暴的方式羞辱她,好忽略她曼妙的身子给他带来的影响。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怀他的子嗣!难道她不怕生出个傻瓜?
可他还真的想要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
罢了,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造就出来,他何必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反正这是她自找的,而他也可试试一个痴儿在高氵朝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身子一僵,发出痛苦的呻吟,胸口、身上多处留下他揉捏撩戏的瘀红印子……
「这……这样就会有娃娃吗……」为了娃娃,她强迫自己要忍耐,否则他就不会要她了。
见她这般痛楚,他陡生不舍地以灵巧的指尖揉捻着藏在茂密处的小核蒂儿,直到她痛苦的表情褪去,换上一偅急喘的亢奋……访问:m.hebao.net
「怎么?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他瘖哑着嗓,俯望着身下激情狂浪的人儿,她已在他的捉弄调情下情不自禁地抬高臀就着他手指磿蹭。
灏麟撇撇嘴,幽冷的眸底泛过一闪而逝的漠光。原来傻瓜在高氵朝时也是这般水媚动人的……
「嗯。」她意乱情迷地点点头,嗓子干哑,颤不成声。
突地,他再将一指挤进她的湿穴中,特意撑开她能接受的空间。
「呃——」她眉头皱起,可不久后起初的疼痛感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极莫名从腿间升起的快慰——
「哈……妳还真浪呀!莫非妳不喜欢温柔,喜欢粗暴狂佞的对待?」
他低嗄笑着,低头咬着她细嫩的耳垂,五只指头毫不撤让地在她下体拨弄起最狂烈的感觉。
「啊呀——」
孅孅激狂一喊,声声春吟,呼吸也随之屏住,身子产生一种可怕的战栗!
「来,让我尝尝看妳这儿是不是和嘴里的滋味一样甜。」灏麟眸子突地闇下,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分扣在炕的两头。
「灏麟……」
不可以,他怎能这么看她那儿……这不对……她知道这是不对的,而且非常非常的确定。
「别动。妳我是夫妻了是不?难道妳忘了?」他低哑地笑道,目光凌厉地望着她早已湿透且颤似秋叶的女性幽秘。
「可我……」她好难受呀!
他举手扫弄那片毛发,直到见着那颗红颤的性感苞儿露出头来,在孅孅根本想不到的情况下,俯身衔住那颗最敏感的嫩笣。
「啊……不!」老天,他怎么这样……
孅孅浑身一弹,双腿急于拢紧,可他的手劲儿好强,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而灏麟的舌尖更是不放松的在她坚挺的樱苞上旋绕,转呀转的,转出了孅孅体内更激浪的感受。
「嗯……呀……」
一团团火热直包裹住她的身子,让她在无法发泄中激动难耐……
灏麟不满足地掐住那小蒂儿,不停扯拽,眼睁睁看着她在激亢难抑下,脸上流露出的痴迷与狂醉。
「真充沛呀!」他噬人的目光盯着湿透的花穴深处。
「我……」她心跳如擂鼓,呼吸也凌乱了。
「我想尝一口那儿。」
说着,他已低首将舌头狂肆地塞进她的紧窒中,强力掰开她双膝,好让自己的舌头更方便进入——
「嗯——」
孅孅瞪大眼,浑身散发出红霞般的欲色,身子已虚软如绵。
灏麟眼神变得狂乱,嘴里尝着yín味儿十足的aì液,眼眸望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一股热火突地从他胯下爆发开来。
「呃……」
她身子拱起,下身抵着他的唇旋绕,做出了邀请状。
他凝唇一笑,突地起身抓住她脚踝往上一提,向两侧一掰,打得大开,将自己的热柱对住她柔软的yīn嘴儿厮磨。
「灏麟!」她被他这狂野的举动给吓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大掌往下一构,特意拨开她的虚弱潮红,以自身的男性火柱往她的柔户一举,深深埋进了她体内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比刚才还痛上百倍的感受在她体内狂窜,孅孅淌着泪,下身不停躲着他的占有欺进。
「不要娃娃了?」他勾起嘴角,故意这么说。
「我……我要……可……」她哭得泪雨四溅,试图并拢双膝。
他却饥渴地含住她唇,大手在她的柔穴前爱抚,缓化她那撕裂的疼痛。最后他在她嘴里吐语,「那就得承受——」
接着,他的抚揉愈来愈粗暴,在她的身上施点狂焰,她弓身抽搐,几次承受不住地在他怀里大声吶喊。
「我要开始了……」
善意地对她做了提醒,灏麟的亢奋再地无法控制地抽动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的阳柱在她妖艳的yīn户中抽拔,开始进行毁天灭地的攻势——
「啊——」
她弓起身子,随着他这种巨大又无止尽的折磿,体内的激情更上一层,烈火烧着她的心、她的身子,让她按捺不住地大声激喘、频频娇吟……
灏麟被她的柔软所裹覆,那嘴儿紧吸住他,让他的温柔随之散逸,剩下的仅是一场又一场猛暴掠夺、狂狷的冲刺——
激情烧灼了她的全身,孅孅完全没了理智,没了坚持,只知道自己一次次的直冲云霄,那强烈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从炕上来到了几案,他始终埋在她体内,直到她躺在几面,灏麟再次勾起她的娇臀,狂浪的热源又激烈地燎烧着她的身子——
「灏麟……我爱你……」
发自于肺腑,孅孅轻声吟出,雪白带红的身子上闪着汗水,发丝黏腻地贴在粉红腮边,星眸半启,无不刺激着灏麟的火热欲念。
接着,他索性跳上案,坐骑在她身上,狂野驰骋、奔腾跳跃,以最疯狂残酷的节奏掠下她的处子身——
※ ※ ※
孅孅躺在灏麟的臂弯中,闻着他那股能让她安心定神的体味,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她和他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疼,比她去池子里捉鱼玩泥巴还要累人呢?可暗藏在心底深处却有股难言的幸福。
「醒了?」
温热带醉的气息喷在她耳侧,令孅孅打了个冷颤。
「嗯。」她害羞的将他抱得更紧,直往他怀里缩。「我们……我们昨儿夜里是怎么了?」
「妳忘了?我放娃娃进妳肚里呀。」他带笑道。
「娃娃……可我没看见娃娃,倒是看见了……」她的小脸一热,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只知道它把她弄得好疼,可最后又让她快乐不已。
「看见了什么?」灏麟掬起她的小脸,讥诮地问。
「一根很奇怪的东西,它直扎我下面,好……好难受……」她羞赧地说,神情天真单纯。
「哦,只有难受而已?」
他瞇起狭眸,声音低柔粗嗄。事实上他昨晚不也被她那青涩又带点儿憨傻的表情给弄得欲火偾张?
「呃……还有……」她小脸似火,羞怯地直往他怀里钻。
「说。」他不让她逃避这话题。
「还有种火热辣麻的感觉……嗯……反正就是很可怕。」孅孅咬咬下唇,怯柔地低声呢喃。
「诚实告诉我,妳喜欢吗?」灏麟带笑俯望怀中的人儿,温热的气息鼓动着她的心。
「我……」
「说。」他笑容晕开,勾勒出一丝邪魅。
她点点头,羞窘地对他漾开抹甜笑,紧紧依偎着他……突地,她秀眉一紧,紧张地问:「你是不是也在胭罗肚里放娃娃?」
还记得她去「胭脂阁」找他时,胭罗的嘴正叼着他那儿,可见那时他也在为她放娃娃了?
灏麟眸光化为淡然,猛地推开她,「妳已是正室,别再为此与人争风吃醋,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女人。」
孅孅眼底渐渐逸出了水雾,「我知道。灏麟……我想问,你真的那么喜欢娃娃吗?」
「我?」他眉一蹙。
「额娘曾来找过我,她说如果我腹里一直没娃娃,就要把我换下。」她幽幽说着,秀眉拧蹙。
「我额娘去见过妳?」他扬起嘴角低笑,「妳进宫后一直没向她请安,她常在我耳朵旁叨念着呢。」
「可你从没告诉过我……」孅孅瞠大眼,眸底带着质疑。
「这种事也要我教?」他冷冽地一回首。
她心头一阵撞疼,连忙别开脸,回开他的注视。「你是不是真的嫌我笨,嫌我没用呢?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求你告诉额娘,千万别赶我走……」
孅孅凄凄楚楚地恳求,泪水泉涌滴下,一颗颗都是她爱他的心意。她不善表达,可是那份爱却是如此刻骨铭心。
「妳真的很在意这个位置?」灏麟拧眉看着她,不喜欢她动辄流泪的弱质模样。
「我不在意什么位置,我只在意能常常看见你,只在意你别嫌我傻……」她的声音极轻极轻,生怕话里的脆弱让自己又心碎了。
他的脸色陡转柔和,看了她好一会儿,便将她攒进怀里。「「傻瓜」只是溺爱的称呼,我不是常喊妳小傻瓜吗?好了,别胡思乱想。」
「真的?」孅孅浅蹙的眉心一展,笑得如春暖花开时的牡丹,充满了令人迷醉的浪漫风情。
灏麟看着她的姝容,闪神了下,体内又陡升起一股高昂的情火。
他陡地掀开被子,再次将她娇柔的身子缚锁在身下,像个张网的猎人将她绑进怀中。
「啊!灏麟……」她震愕地望着他。
「要不要娃娃?」他撇开嘴,邪魅一笑。
「可……你不已经——」
「少啰嗦!」
孅孅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舌掠夺下,一股火烫的悸动逐渐泛滥全身、四肢,再一次迷乱在他的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