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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吃了
    众人都知他平时滴酒不沾,今天也是高兴极了才会喝下这么多,估摸着他该醉了,便差人送他们回宿舍。陈瑜把他们送至楼下后一脸暧昧,“嫂子你扶团长上去,我先回去了!”
    她笑着答谢,搀着他上楼。喝醉后的钟帅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一路上还不肯消停,大手圈着她的腰,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地叫,热烫的呼吸打在她裸.露的脖子上,扰得她直缩脖子。
    费尽全力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肖梓涵去厨房倒来水,“来,喝点水!”
    他接过来喝光,“谢谢老婆!”
    “我扶你去睡觉吧!”
    “不要,我要先去洗澡,要不老婆嫌我臭臭!”
    他孩子气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的话引得她笑起来,拉起他就往卧室去,一路上连哄带骗,“酒后洗澡对心脏不好,今天我不嫌弃你臭!”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床,她正想起来,谁知被他一个巧力带下去,倒在身上。
    “啊!”她惊呼出声。
    “老婆。你得证明给我看,你不嫌弃我臭!”他低嘎地宣布。
    “怎么证明?”她没好气地问。
    “这样……”他双手压下她的娇臀,隔着外套用某物顶住她的小腹。
    肖梓涵发现,钟团长此刻说话相当利索,眼里闪着精光,哪有一丝醉酒的状态。
    她不理他的暗示,挣扎着要起来,但却被那健壮的双臂牢牢固定,“别动!”
    她微撑起身子,凝视着他乌黑晶亮的双眼,里面盛满欲望,她当然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只是……只是他们早上不是刚做过,这样频繁好像不太好吧?
    “钟帅……”她还没来及说出自己的担忧,头就被压下去,双唇紧贴上热烫的薄唇。
    “唔……”娇.吟溢出口。
    钟帅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大掌探进她的长发,霸道的舌尖喂入她的口中。
    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着酒味蹿入,火燎般的触感勾起昨夜及今晨的记忆,他的气息和力量,他狂热的渴/望引得她全身都在发烫,在发软,诱惑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
    身上的衣物在激/烈的热吻中被剥下来,钟帅注视着她酡红的粉颊,以及被吻得红润的唇,深幽的眸子恣意游走,发现那件他喜欢得要紧的紫色小东西时,沙哑的呻.吟逸出喉间,欲.望终于决堤,他再度低头,咬开诱人的前扣,轻啃雪白丰盈上的两点嫣红,大手挑开底裤边缘,轻轻分开紧闭的花缝,探入中指。
    “不要…”上下两个敏感点都被袭击,让她叫出来,全身发颤,手指□他的短发。
    “老婆,你湿了!”他低语,气息滑入她的发。
    她被如此露骨的话羞得说不出话来,扭过头,把脑袋埋入枕头里,可钟帅却不依不饶,咬着她的耳垂,说尽挑逗的话,“老婆,你好软……老婆,你咬那么紧我动不了啊……”她羞窘难当,只得拱起身子,拉过他的脑袋,堵住那些浪/荡话!
    “老婆,你引诱我!”他低嘎的指责,单手解开裤头,结实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硬如烙铁的欲.望压下,抵入她的柔润……
    “啊!”硬物入侵带来的强烈充实让她禁不住喊出来。
    钟帅坏坏一笑,拉起她的双腿环在腰间,深深挺进,快速撞击,嘴里发出粗哑的低吼。
    猛烈的冲撞让她担心会被撞飞出去,被迫抓紧他结实的双臂,扭着身子躲避他的力量,却不想这动作引起下面的收缩,绞得钟帅直吸气。
    “真是个妖精!”他稳住她的纤腰,埋在深处不动,生怕稍一挪移就会破功,等脊椎处的酥麻过去,他才用力往上一挺,谁料会碰到内壁上某块粗糙的地方,引得她娇呼,“不要……那里……”
    “哪里?这里吗?"他使坏地笑,估摸着那儿是她的兴奋点,故意减少力道和速度,仅抵在那里慢慢研/磨,逼迫她拱起身子,尖叫。
    “钟帅,不要,那里……好难受……”肖梓涵已经吸气少过呼气了,觉得自己就要死了,酸死、麻死、还有窘死——她竟然想上厕所!
    “乖,来叫我老公。”感觉到□频繁的收缩,他适时地引诱她。
    “老公……”她被折磨得投降,娇媚地从善如流,感受着体内的某物长大了。
    “乖,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听到这个称呼,钟帅似乎被灌了催情剂,再也耐不住细火慢炖的磨蹭,一把托起她的臀,疯狂摆动,格外癫狂。
    事后证明钟团长的话是不可信的,她哪里才叫一声,她是喊了整整一夜啊!直到她哭着求饶身上的男人才不甘愿地释放出热情。累极了的她被抱去洗澡,谁晓得在浴室里又被她摁墙上来了一次,出来时她连呼吸都没有力气,拽着被子沉沉睡去,可凌晨时再次被摇醒,一直到天微明才鸣金休战,被圈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这一夜她总算明白了何为一夜N次,这一夜他终于体会了什么是□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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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梓晗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她伸手摸了床头的手机,两点半?她居然在这床上窝了一天一夜!
    动情时被扯掉的衣物已经整齐叠在椅子上,她拿过来穿好,抬手抬腿间都扯出一阵酸痛,足见她有多卖力地证明自己不嫌弃他臭!
    刷牙时瞄到垃圾筒里碎掉的玻璃杯,那是她被抵在墙上运动时太过激烈,失脚踢掉的,一想到他们居然在浴室做出如此羞人的事情,她就面红耳赤。
    洗簌妥当,她顶着一脸的绯红出来,客厅里并没有钟帅的影子,餐桌上放着保温盒,下面压了一张字条,“老婆,我有事去团里,盒里有粥,你先吃点垫肚子。”刚劲有力的大字,一看就知道练过!
    她把字条揣进兜里,噙着笑去厨房拿来勺子。盒里是香甜温热的地瓜粥,她呼呼地吃了个底朝天。别笑她狼吞虎咽,专家都说了,M/L一次相当于较快速跑1500M所消耗的体能,她昨晚消耗这么多,亟须补补!
    老祖宗说得对,人是铁饭是钢,填饱肚子的肖梓涵终于有了力气。见钟帅还没回来,她决定做个勤快的妻子,于是挽了袖子到阳台洗这两日换下的衣物,搓到他的底裤时,脑子里跟播放ppt一般,变着角度狂闪某人蓄势待发图片,她使劲摇摇头摒弃这些带色的画面!
    晾好衣服,她又用漂衣服的水到处擦擦刷刷,俨然一个持家有道的小主妇……
    钟帅一开门就望见客厅里那抹哼着小曲儿、欢快拖地的小身影,长发被随意挽成个发髻束在脑后,深灰色的圆领羊毛衫露出漂亮的锁骨,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布着几点淡淡的淤青,修身的牛仔裤包着挺俏的臀,他看得巨细,不禁想到她的触感,接着裤裆绷得死紧。
    尼玛,想他堂堂上校,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看着自家媳妇儿都起了生理反应,传出去还不被师里那群家伙笑死?
    “咦,你回来了?”肖梓晗一转身就看到微蹙眉头做门神的钟帅。
    “嗯,回来了”他不着痕迹地拉拉裤子,清清发紧的喉咙,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接过拖把,埋头拖地!
    肖梓涵也不跟他客气,站在一边看他干活,半晌才想起有事跟他说,“那个…”她张张口,寻思到底该怎么叫他,最后还是叫了声“钟帅”!
    “怎么啦?”
    “我打算坐晚上的车回去。”
    他停下手上的活,“我以为你会多住两天!”
    看着他失落的表情,肖梓涵忽地生出愧疚,“我没请假!”
    “都没陪你逛逛!”他委婉地挽留。
    “没事儿,还不就那样,以后有的是机会。年底了,行里事情也多!”
    “也是。那几点的票,我安排车送你。”
    “下午电话预定了卧铺票,晚上十点半的,到家刚好早晨。”
    “哦……那收拾下,我带你先去吃饭。”
    “时间还早,要不去菜场买点肉和韭菜吧,我给你包点水饺放冰箱,你随时可以吃。”她想起第一天来时他的好胃口,有些心疼,打算多给他储备点口粮。
    钟帅瘪瘪嘴,“不用了,我懒得开火,再过两天要出任务,得一个来月才回来。”
    肖梓晗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不高兴,这是在生哪门子气?算了,既然钟团长不领情,她也懒得侍候,闷声进卧室里收好行李,说走就走。
    陈峪把车开过来,见着她一脸不舍,“嫂子这就要走?”
    “嗯,单位还有事!”
    “啥事儿这么急,晚两天都不行,团长过两天也出去,你待到那时再走呗。”陈瑜不死心的劝说。
    她为难地看看钟帅,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他先开口了,“行了,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
    他们在市区吃了顿便饭,吃完看时间还早钟帅又拐到超市给她买了些水果和酸奶。到火车站时,她担心车子不好停,客气地说了句自己进去,惹得他的脸摆得更臭,一个大摆尾把车甩进停车位,下了车扯着她的手就往候车室走。许是气了,手上没个轻重,箍得她腕子生疼。
    肖梓涵痛苦的轻哼没有逃过他灵敏的耳朵,钟帅转过头,看她盯着被握着的手腕顿时明白过来,忙松开手,可是白嫩的手脖子上早已留下红红的一圈,他既自责又心疼,手指轻抚红印,“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肖梓涵本也气他的霸道无理,可迎上那双饱含心疼的黑眸,神马气都木有了,也恍然明白钟团长这是舍不得她走啊!
    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她摇摇头,心里一阵悸动,“走的时候没请假,这样先斩后奏不妥当。而且年底了,手头几块工作都等着做完,回去迟了领导该有意见,下次我请年假过来看你好不好?”
    闻言钟帅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我出完任务就去看你!”
    “好。”她主动挽起他的胳膊,笑嘻嘻地答应。
    男人果然也是要哄的,特别是钟团长这样傲娇的男人!
    如今已不卖站台票,可钟团长还是利用职务之便开了后门送她进站,等火车的间隙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她,“我的工资卡。”
    “给我干嘛?”她拒绝接受。虽说他们结婚了,可她没有妻管严的潜质!
    “什么叫给你干嘛?你是我老婆,不给你给谁?”他霸道地把卡塞进她的手提包。
    “可是,我自己有钱……”
    “肖梓涵!”他低吼,“你再拒绝试试看!”
    55555,哪有人送钱送成这样的!
    “密码是525526。”
    “里面有多少钱?”她记下密码,随口一问。
    “不知道,反正现在都是你的啦!”他扬起下巴一笑,突然又压低声音说,“昨晚的内衣我很喜欢,回去多买几套!”
    肖梓涵的脸瞬间爆红!不带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堂堂上校公然调戏自家媳妇儿!
    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声,钟帅紧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梓涵,我后悔让你留在C市了。”
    她还不太适应这样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的亲热,羞赧地把脸埋入他的胸口,聆听着强有力的心跳,热呼呼的气息滑入她的发,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温暖了她久寒的心。
    “你会不会想我?”钟帅抬起她的下巴,调皮地问。那嫣红的脸蛋让他甚是喜欢,忍不住在上面啄了一口。
    肖梓涵用媲美蚊子的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显然钟团长是不会满意某人的敷衍的,在列车驶入的当口,他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他的唇抵住她的,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香舌,这个吻粗暴而激烈,刻意弄疼她,仿佛要让她痛得铭心。
    就在肖梓涵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钟帅才不舍地放开她,含着她的耳垂低语,“老婆,一路顺风!”
    这一路还真是顺风,因为肖梓涵是飘着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得我差掉哭死,为啥,因为晋江抽了啊……发文上次一直在缓存,小秋初来乍到,一点关闭,文没了啊,而我是个典型的白痴,竟然是直接从文档里剪切过来的,文档也没了啊5555555555.全章重写啊,有木有这么笨死的人啊!现在学乖了,晓得要一个个文档地建立。有妹纸叫我双更,小秋好努力的啊,噼里啪啦签键盘,要抽经了其实,偷偷告诉你们,群里的其他大大都夸俺日更算勤奋,o(∩_∩)o 哈哈还是脸皮厚的求留言、求收藏、求霸王话说,有我这样连着给钟团长肉吃的吗,木有是不是,那还不收藏我……ps:大家顺便猜猜钟团长耍的yīn招是那招?
    ☆、意外巧遇
    回C市没两天钟帅外出执行任务,临行前专门打电话告知肖梓涵任务期间不能对外通讯,所以每晚的电话情聊就此中断。
    周三的晚上她闲来无事和微微聊QQ,说起最近总是幻听,一到晚上总觉得电话在响。
    微微问:“想你家男人了吧?”
    “可能吧。”她答得含糊。
    屏幕上出现一个□的表情,“快说,你是惦记钟团长,还是想念他家小弟?”
    他家小弟?小弟?弟?
    “靠!谈微微你个大色魔。”
    不过他家小弟的确天赋/异/禀!独自成眠的夜里,她常常回想起那些面红耳赤的纠/缠,他发亮的黑眸、肌肤上的汗水,发烫的热度,绵长幽/深的刺/探,以及她在他身/下晕/眩的、酥/软的娇/吟……粉嫩的双颊因为这些回忆浮现淡淡的酡红。惨了,她被谈微微传染了,也变成大色魔了。
    “钟团长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该带来给我瞅瞅,话说你们结婚好几个月了,我这个当姐妹的还没见过妹夫长啥样呢!”
    “不知道,说是要去一个多月,具体多久没说。不过他说任务结束会来C市,到时候肯定带来给你过目!”
    “过目个毛啊?你都被人家吃干抹尽了,我反对有屁用,再说看你现在被滋润得红光满面,就知道你肯定很满意!”
    满意吗?应该是吧,至少现在看来这婚结得还算百利无一害。
    睡觉前她把电话调为震动,这是钟帅出任务后才有的一个习惯,担心一关机会漏掉他的电话和短信。
    看来微微说对了,她是真的有点想钟团长了!
    周四的下午肖梓涵被指派到市政府开金融联席会议,这个会一月一次,参加对象是全市各银行业代表,会上分管金融的市领导会布置下月经济工作,部分代表会汇报各行业务经营情况,交流当前经济金融形势和困难建议,内容冗长乏味,并无多大意义,反正意见次次提,也不见谁给解决,不过走走形式,摆摆姿态而已。
    头天晚上睡得不好,这会儿中央空调打出的强劲暖气又让人晕乎乎的, G行代表照本宣科、毫无起伏的汇报更让她生出困意,但想想自己好歹是W行的代表,而且电视台的记者似乎正在拍摄市区新闻,她实在不敢明目张胆地睡觉,只好借上厕所名义去外面透气。
    从洗手间出来,肖梓涵没有立刻进去,反正这次W行不用汇报,与其进去听他们废话,不如在外面看看报纸。宣传栏贴出的简报正介绍是郎咸平的经济论,她看得认真,猛地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有些吃惊,不是吧!溜个小号还被抓猫?
    她皱着眉头回头,竟看到一个做梦也想不到的人,“秦凯?”
    “小涵,真的是你?”秦凯快步走上来,面带惊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诧异地问。
    “这边有个IPO的项目,刚好是我负责的,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过来开会。”
    秦凯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怔怔地凝视着她,把她同记忆中的女孩儿做比较,那日在国贸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看仔细,今日看时才发现她真的变了,变得更成熟更自信,及腰的长发被盘起,利落干练的制服衬得她又漂亮又精神。
    肖梓涵被看得别扭,清清喉咙打破沉默,“我还要去开会,先走了。”说完转身往会场去,不想身后又响起秦凯的声音,“小涵……”
    “小涵……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应该拒绝的,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来者是客,她好歹应尽地主之谊。
    肖梓涵没想到秦凯会站在会议室门口等她,温文尔雅的他往门口一杵就似模特,引得来来往往的人侧目,这个熟悉的画面让她想起那些年他也是这样,站在Z大女生宿舍楼下,一副淡然闲适的样子,像是围在结界里屏蔽周遭热闹的人群,见着她时才会露出开心的神情。
    她摇摇头,甩掉泛酸的记忆,走到秦凯面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才结束。”他温柔一笑。
    “想吃什么?我做东!”她边说边往外走,秦凯太耀眼,跟他站一起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吸引别人的眼光,她可不想跟着做活体雕塑。
    秦凯自觉跟上去,钻进她的小车,“吃川菜吧。”
    正在系安全带的手一滞,“还是去吃淮扬菜吧。”
    她又怎会不记得,秦凯是不吃辣椒的呢?爱吃川菜的是她!
    那时候他们刚谈恋爱,秦凯家庭虽不富裕但对她却是极尽宠爱,每到周末都会带她去外面改善生活。她喜欢川菜,最爱红油翻滚的酸菜鱼和水煮系列,秦凯就带着她吃遍Z大附近大大小小的川菜馆,她吃得叫一个欢,可他却几乎不动筷子,她好奇,“你干嘛不吃?”
    秦凯揉揉她的长发,指着桌上空掉的几个大盆,“我吃了啊,要不你真以为这些都是你消灭的?”
    知道实情还是参加他们寝室的毕业晚宴,她拉着他嚷,“秦凯,这个辣子**丁真好吃,你快尝尝。”
    坐她边上室友疑惑,“秦凯对辣椒过敏,一点都碰不得,你不知道吗?”
    她羞愧难当,低着头直埋怨自己不称职。可秦凯只是嬉皮笑脸地搂着她,“笨蛋,我故意的,等我把你养成小肥猪,到时候看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秦凯拿到MH公司offer那天,他们去国贸吃饭庆祝,出来时在IDO看到一对很漂亮的对戒,她喜欢得直流口水,可吊牌上的几个零让她想掉泪水。那时他拥着她承诺,“小涵,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拥有一切,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莞尔一笑。当然相信,因为那刻她已经觉得非常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秦凯爱着肖梓涵这只小怪兽!
    只是,她却因为固执和胆怯亲手毁灭了他专心营造的幸福。她执意回C市的时候,她求他,“秦凯我们回去好不好,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平平淡淡地过,我什么都不想要。”
    他也求她,“小涵,你妈妈是骗你的,你留在北京好不好,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结果是他们谁也没有动摇谁,她拎着箱子离校的时候,他翘班赶来只是想做最后的挽留,但她那样绝决地掰开他的手,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犹记得在转身那刻,他发红的眼眶和咆哮:“ “肖梓涵,你一定会后悔的!”
    从北京回C市她几乎哭了一路,为他的不理解,为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爱她,为自己爱得比他多……可很久以后她才明白,那些眼泪是为她逝去的爱而流,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感悟,这一辈子怕是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了!
    失去的韶光总是最珍贵,离开他后的生活却泼满苦水。
    肖梓涵长舒口气,从回忆里抽身,舀了一勺平桥豆腐,奇怪,淮扬菜明明是鲜甜清淡,为何她吃得满嘴苦涩?
    一顿饭吃得安静无声,两人都陷在各自的回忆里拔不出来,卡座里只有空调发出的呼呼声和碗筷的碰撞声。
    结账时秦凯抢着埋单,“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
    她仰头,想起从前,他也是以这个理由包揽他们外出的一切费用,肖梓涵曾撅着嘴巴闹过别扭,“你性别歧视,瞧不起女人!”
    他揽过她,捏着她的巧鼻,“傻瓜,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记忆如此鲜活,拿出来时竟如昨日发生一般,可惜……物是人非果真是个狠毒的词汇。
    秦凯坚持要先送她回去,她懒得争执,开着车回到小公寓。
    “你先上去吧,晚点我自己打车。”他站在停车位上,努努嘴示意她先上楼。
    “那我先上去了。”
    “嗯”
    肖梓涵走进楼道深处才回头张望,隔着落地玻璃墙,远远看到他还没走,就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忧伤。
    进了屋子,她捧着杯开水站在客厅的窗边,直到杯里的水冷掉,才看到秦凯慢慢离去。
    这一晚,在这个城市,有两个人一夜无眠!
    那晚之后,秦凯又邀约了好几次,肖梓涵一次都没有赴约。她或许不算果断,或许不爱钟帅,可她却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坚守的责任。
    周五的晚上,肖梓涵在网上淘了一套情侣睡衣,钟帅说过会来c市,所以得为他准备点日用品。算算他已经“消失”一个月零五天了,只是她不知道他所谓的一个多月的“多”到底是多几天。
    正准备关机,一直隐身的QQ狂闪,点开来竟然是张慧,“亲爱的,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谅我!”
    她疑惑,发过去一个“?”
    张慧似乎没料到她在线上,过了好久才发过来一句话,“我把你离婚的事情告诉秦凯了,还有你的电话。”
    难怪秦凯会知道她号码,原来如此,“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屏幕静止了很久,久到她都准备下线了,QQ又闪起来,“听说他跟未婚妻吹了,本来大家都收到他请帖了,但没多久他又跟大伙儿说婚礼取消了。是在上次你们遇见之后……我想,他是不是想……”
    她自是明白张慧省略号的意义,然而她更震惊他取消婚礼的消息,印象里他是个家庭观念很深的人,怎会随随便便做出这样的决定?
    张慧见她一直没反应,又打来几句话,“我猜他这次会到C市也是因为你,其实……我是说如果,还有可能,你们真的可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肖梓涵盯着屏幕,很久很久才打下一句,“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又结婚了!”
    她简明扼要的向张慧讲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当然有意忽略了堪比神七的结婚速度,只说是参加文乐乐婚宴时认识的,张慧也没有多问,一顿恭喜祝福,些许扼腕叹息。
    她抿嘴笑笑,关了电脑。
    凌晨,她在梦中醒来,又想起秦凯取消婚礼的事情,又生出浓浓的负罪感,于是摸出手机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明天一起吃中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写得之优桑为嘛,因为我向来是看电视只爱男配的二货大家说,作者有话说都说什么,我总结,第一各种求,求花求收藏,求点评;第二各种废话,芭啦芭啦樱之花……小秋被鄙视了,因为收藏破了50就happy死了,然后有个妹纸说,自己首章点击破万,瞬间被秒杀了……哎,新人新坑啊怎么破?
    ☆、故人相见
    在小区楼下见到秦凯时肖梓涵一点都不意外,他抬头薄唇上扬的表情让她恍惚觉得他一直就在那里,从未走开。
    秦凯坚持要吃川菜,肖梓涵知道争不过他,索性挑了一家味道和环境都还不错的饭店。点菜时他尽点她喜欢的,她贴心勾了几个味道清淡的菜品。点得太多,一大桌子,从前他们并不是这样,从前他们经济条件不好,一盆酸菜鱼、一碟炒青菜都能吃得津津有味,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事情早变了样!
    肖梓涵没有胃口,对着一桌精美菜肴食不知味,秦凯刚刚相反,守着几大盆又红又辣的菜吃得不亦乐乎,惊得她眼珠子险些掉地上。他不吃辣是因为过敏,从前她不懂事,闹着让他吃辣椒,想看看传说中的过敏反应,秦凯宠她上了天,不管三七二十一吞下几大块水煮鱼,饭没吃完就开始头皮发痒,全身冒出一粒粒的红疹子,最后还是去医院打了一针才褪下去。
    她既愧疚又心疼,嗔骂他笨死了。
    他顶着满身的红疹子搂她在怀里,“别说是辣椒水,就算是鹤顶红你让我喝,我也得灌下去!”
    说这话时他眼里满是宠溺。
    那时她一直好奇人称“冰山美男”的他为何看上自己,没事儿就一直爱问:“秦凯,你为什么喜欢我?”
    秦凯起初并不回答,被她缠得没办法了才一本正经想半晌,“因为上帝抽掉了我一根肋骨捏成了你!”
    谁说理科生不懂浪漫,他这个理科状元明明浪漫、肉麻又白痴!
    他们的分手太过仓促,如今回头,记忆力满是甜蜜。她忙从光yīn斑驳的过去抽身,压抑着惊奇问,“我记得你以前不吃辣!”
    秦凯正夹着一筷子水煮牛肉,“后来爱上了!”
    “不是过敏?”她诧异,莫非过敏还能因时而异?
    “不是每次都会发作,大不了过敏时再吃药!”
    这回答让她一愣,良久才喃喃低语,“不带这么折腾身体的!”
    秦凯放下筷子,灌下杯热水,“我只是想看看你爱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味道!后来发现真的不错!”
    肖梓涵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波光粼粼,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它们一点点晕在她的心里,激起片片涟漪!
    肖梓涵,你给我醒醒,不要忘了你今天来的目的!
    她警告自己,佯装镇定地端起面前的水杯,用尽全力扯起一抹笑,“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又结婚了!”
    她故意在那个“又”字上加重力道,预料之中地收到秦凯吃惊的眼神。
    好吧!她承认这样有些残忍,但是该残酷的时候只能残酷,哪怕伤了面子留下裂痕,否则拖到最后烂透里子,只剩彼此抱怨。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他虽然极尽平复心情,但仍藏不住眼底的伤。
    “好几个月了!”她故意答得模糊,不想跟他探究这段婚姻的详情。
    秦凯苦笑着靠在椅背上,半晌才说出一句,“小涵,我以为这次来得及!”
    他脸上的落寞和伤痛一览无遗,她忽地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巴子,这是何必?原本藏着掖着,冷着淡着或许就能过去的事情,为什么她非得专门找了他出来,再血淋淋的掀开,让他痛,自己也跟着不好受?
    “秦凯,对不起!”她愧疚地道歉,为自己的残忍!
    秦凯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歪在椅子里。他以为北京巧遇是上天安排的缘分。那天他中邪般提出陪女友季寒购物,季寒因为他突然的开窍兴奋得手舞足蹈,拖着他一路逛到国贸,肖梓涵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面前,嘭的一下,砸穿他好不容易修补好的心房。
    他缓缓走近她,心紧紧地抽起来。听到她声音那刻,他就像一个白痴看到梦寐以求的东西,明明很兴奋,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伸出手去印证她的真实,刚抬起就被季寒死死地摁住,他清醒过来,终于说了“再见”!
    再见!他好怕这辈子真的不能再见!
    那天回去后季寒哭闹不停。也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正常,“秦凯,你说,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他默认。
    “秦凯,你不喜欢叫我‘小寒’是因为她吧?”
    他不否认,想起当初注意到季寒是因为逆着光有人喊了声“小寒!”
    “秦凯,求你老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忘不掉她?”
    他想了很久,点点头。原本他以为忘掉了,但见到她那刻才明白,她就像榕树,虽不能与他枝蔓相依,可掉下的枝丫都能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怎么都去不掉!
    “我们分手吧!”季寒平静地说。
    他颔首,真诚地说“季寒,我对不起你!”
    还记得季寒临走前说的话,“之前我以为你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性格,所以哪怕知道你不是很爱我,我也愿意和你结婚。可现在我才明白你的热和火只为一个人而生,我没法忍受那个人不是我!”
    原来季寒可以骗自己他不懂爱,现在才发现不是不懂,是他的爱太过炽烈且都留给了另一个人!这种被比下去的滋味比得不到更让人痛苦!
    可与秦凯而言,此刻最痛苦的是他以为来得及却发现为时已晚!
    这些年他事业有成,是大家眼里的有为青年,可越攀得高越落寞,他不需要别人的掌声和祝贺,只想与他的小怪兽分享成功的快乐。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握着曾承诺买给她的戒指发呆,一次次后悔年轻时的选择,如果他跟随她到C市,就算一无所有,至少还有她在那里!
    分开的前些年,他并没有兑现当初扔下的狠话,相反他一直站在那里,生怕一转身就错过她的回头,可肖梓涵却决绝地消逝于他的世界。当他愿意放弃自尊想找回她时,得到的却是她恋爱、结婚的消息。他痛不欲生,比刚分手时还要痛。因为他悲哀地发现在这段感情里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国贸重逢后他从张慧那里探听到她离婚的消息,他恨她的前夫不懂得珍惜她,更恨自己当年执意的坚持让她受到伤害。季寒说分手,他连挽留都没有,然后一边鄙视自己犯贱,一边奋不顾身地来到有她的城市,他以为来得及,谁曾晓得,一转眼她又嫁做他人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飞鸟与鱼,不是一个在天空翱翔,一个深潜海底,而是他心心念念、丢盔弃甲赶到这里,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你爱他吗?”其实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肯定与否定都会让他伤得更深。
    肖梓涵呆呆地凝视着她,想点头说爱,可出口的却是“不!”
    “那为什么要嫁给他?”
    “秦凯……”肖梓涵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你和未婚妻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我希望你能找个好女人,建立一个家庭。”
    “像你一样吗?跟一个不爱的人相敬如宾地过完下半辈子!”
    肖梓涵不理会他的奚落,坦诚一笑,“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谁都可以结婚,但不是谁都能拥有爱情,专家不是说爱情到最后都变成亲情了吗,那我们为何不直接点,找一段亲情?”
    秦凯盯着她,很久很久才指着心脏的位置,“我也想,可是它不肯,一点办法都没有!”
    肖梓涵只觉得这话耳熟,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当年她追《步步惊心》时看到的词句,那时读到若曦对四爷说这话只觉得动人,看完很久仍趴在秦凯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他没笑话她,只是拥着她,揉着她的头发叫“小傻瓜”,不想他还牢记在心里,如今引用过来,让她倍感唏嘘!
    她扭过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更不敢再回忆,只怕陷进去就抽不出来。
    窗外竟飘起雨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夹着小雨纷纷而下,地处南方的C市甚少下雪,这让肖梓涵不禁感慨,莫非老天也在为他们悲鸣吗?
    “小涵……”他轻唤她的名字,端起桌上早就凉透了的茶水微微举杯,“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幸福!”
    肖梓涵红了眼眶,隐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我也是,希望你幸福!”
    他轻扬薄唇,涩涩地笑,“我尽力!”其实他想告诉她,这辈子两次失去你,怕是上天注定不让我幸福了!
    出饭店已是傍晚,暖气里泡太久的肖梓涵被夹着雪子的西风一打冷得直哆嗦!秦凯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掺着丝丝暖意,热烫了她的身体。
    她怕他冻着要还给他,他却坚持不要,拉扯间肖梓涵意外发现他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她慌得顾不了礼仪,大街上就拉起他的袖子,果然是一片绯红,“你过敏了!”
    他笑着拉回衣袖,“所以一点都不冷!”
    肖梓涵又气又急,幸好想起离饭店不远有个小药店,“你在这儿等我!”
    她匆匆交代一句,便小跑过去,买了一盒盐酸替西利,还要了一杯热水,回来时怕他等得急,不由加快了脚步,谁知快走到时脚下一滑就这样直直的摔下去。
    “小涵!”秦凯惊呼,跑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她摔下去还死死护着手里的水,死活不肯用手撑地,所以全部力量都压在膝盖上,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骨折了?
    “摔到哪里了?能起来吗?”秦凯试着搂她起来。
    她摇摇头,执着地把杯里仅剩的一小口水给他,“快把药吃了,吃一片!”
    秦凯气恼混着心疼,“你这个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药!”话虽抱怨,可不敢违逆她,剥了一片药含着嘴里,一仰头就吞下去。
    肖梓涵一看这架势,肠子都悔青了,早晓得他有这能耐,她也不用拼死护着那杯热水了。
    秦凯怕她起不来,伸手想要抱她,她摇摇头不肯,只让他搀着自己去医院。
    幸好冬天穿得厚实有点缓冲,虽然摔得疼索性没伤着骨头,只是划破了个长口子,医生上好药,交待了注意事项就放她回家。
    秦凯开着她的小车送她回来,停好车后坚持送她上楼,她一想膝盖的伤虽不重,但走路终归不顺,便不再争辩,由着他搀扶自己。谁想还没到自家楼道口就听到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肖梓涵!“
    她讶异地抬头,在忽然亮起的声控灯下看见了他的丈夫——钟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很优桑,为我的男二。(大大这屌丝是典型的二货,说爱男二,又虐死人家!踩踩踩……)话说小秋终于上编推了啊,感谢之前所有收藏、点评、撒花的你们也感动所有给我留言,估计我继续加油的人小秋没有其他老作者的水平和人气,但偶可以保证,会努力的码字,努力地写出让大家喜欢的文还是各种求……求花求收藏、求点评……
    ☆、旧患加新伤
    那声叫唤如同大仙的凌空点穴法,把肖梓涵秒点得不能动弹。
    她远远地凝视白炽灯下的男人——明明是懒懒地站着,却有一种挺拔向上的阳刚之气,身上那款简单的黑色呢大衣也被他穿得英气不凡。看他迈着步子走来,肖梓涵竟萌出飞奔过去的冲动。天神!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想他!
    “他就是你丈夫?”秦凯低声的询问打断她的思绪。
    她扭过头轻轻“嗯”了一声,视线一偏就望见搀扶着她的手。意识到他们的动作可能引起误会,肖梓涵着急想抽出手,怎奈臂上的力量不松反紧。
    她有些慌了,语调里都带着颤,“秦凯……”
    秦凯无视她脸上的惊慌,望着快走近的钟帅问肖梓涵,“他对你好吗?”
    肖梓涵还来不及回答,钟帅已走到他们面前,旁若无人地瞅着她,“怎么了?”
    她刚想开口,秦凯的声音就替她答了,“她摔了一跤,伤到膝盖!”
    “还能走吗?”他睨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障碍物”,问得不急不慢。
    肖梓涵被这看似随意的一瞄弄得七上八下,可理智告诉她,这会儿可千万不能低头心虚,否则钟帅非给她安上“破坏军婚”的罪名!
    思及此,她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抬头挺胸、义正辞严地回答,“不能!”
    呜呜呜!她可没撒谎,她现在是伤员。
    钟帅被她脸上董存瑞炸碉堡般的表情逗得想笑,可偏偏又想做出酷酷的样子,只得摸着下巴假装咳嗽了两声,接着不轻不重地拨开秦凯的手,“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不送!”
    短短一句话却清楚地宣示主权,简言之就是,这是我媳妇儿,少打他主意!
    秦凯自是听出钟帅话里暗藏的警告和怒气,笑着耸耸肩,“这是我应该的!”
    玩一语双关,谁不会!
    钟帅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挑衅,却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毛,打横抱起还没看明白状况的肖梓涵,“搂着脖子,抱你上去!”
    小子,这才是应该的,明白否?
    身子忽地腾空让肖梓涵吓了一跳,鉴于还想多活几年,她听话地环上他的脖子。进楼门口时,越过宽厚的肩膀她看见了满脸忧伤的秦凯,那抹伤就像一把锥子扎进她的心里,很疼很疼!命运何其残忍,竟一次次安排她做刽子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秦凯能带着恨转身,从此与她相忘于江湖!
    “对不起!请你一定一定要幸福。我不配成为你最心动的相遇,最不舍的离别!”她凝视着他,默默地说。
    察觉到怀里女人的异样,钟帅圈紧了手臂,“看什么呢?搂紧点!”
    她低下头,紧紧地搂着他。可进电梯时她还沉浸在伤害秦凯的情绪里,钟帅连问了两声“几楼”她才回神,伸出手摁下“15”。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钟帅也不再言语,把着她抱进家门,小心安置在沙发上。
    他脱掉身上被雨雪打湿的大衣,进卫生间拿来一条干毛巾,“把头发擦一下!”
    “哦!”她木木地接过来。
    “把外套也脱掉,都湿了!”她身上的男人装让他非常不爽,早就想拔了扔出去!
    “哦!”她继续木木地脱下外衣。
    钟帅见她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再联想到刚才与秦凯的交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身形一动就压下来,不想无意间触及她膝盖上的伤。
    “啊……痛!”火烧的疼痛让她哀叫出声。
    “该死!”钟帅猛地起身,拉开与她的距离。然后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裤管,察看她膝盖上的伤,黑眸深处,闪过一抹深切的关怀,还有浓烈的怒气。
    “怎么摔的?”他质问她,如心爱的宝贝被伤害般愤怒。
    “下雪了,路滑!”她撒了个不算谎言的谎。
    钟帅蹲下来,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红肿的肌肤,“疼吗?”
    肖梓涵被这轻柔的动作抚得难受,那种感觉并不是痛,却比痛更让人震撼,仿佛被微电流击中,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让她必须努力咬住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半点呻/吟。
    没听到她的回答,钟帅讶异地抬头,见她紧紧咬着嘴唇,以为她肯定疼得厉害,眉头蹙得更紧,“很疼?有没有伤到骨头?”
    她抿紧红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钟帅再受不了她为了别的男人闷不吭声的样子,一把勾下她的头,赌气地覆上那娇嫩的唇。谁想一碰上那诱人的甜美,再多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他把她凶猛地压在结实的胸膛里,炙/热的男性薄唇辗压着粉嫩的唇瓣,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诱出她的丁香小舌,放肆的享用她的柔/嫩,恣意汲取著她的香甜。但即使在天雷地火的当口,钟帅还是顾及着她的伤口,细心护着她的膝盖。
    他继续放肆的狂吻著,湿热的吻从她柔嫩的红唇,溜到灵巧的下巴,滑入白皙的脖子,再啃咬上漂亮的锁骨,粗糙的大手更是无声无息伸进毛衣里,隔着内衣罩住她柔嫩的丰/盈,带着凉意的手掌贴上热烫的身子,引发她难以言喻的刺/激。
    “好冷!”她娇/呼,隔着毛衣捉住他正恣意揉/弄爱/抚的手。
    钟帅没有停下来,反是拉高她捣乱的小手,大手更是从内衣边缘滑入,捧握住柔软的丰/盈,粗糙的指尖逗弄著已经挺翘的蓓/蕾,电流般的刺激让肖梓涵发出一声低喊,“唔……不要!”
    不要?他该死的想要!
    距离上次缠绵已经超过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他无数次怀念她柔滑的肌肤,紧致的触感。即使在最紧张的军事任务里,只要稍微幻想她在欢爱中的模样,欲/望就有着难耐的疼痛,就连在梦里也是和她纠/缠的画面,害他30老几的人了还跟个愣头青一样湿了几次裤子!
    任务结束,他连基地都没回就直奔C市,还动用手段查到她的住址,本是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谁想却吃了闭门羹,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由着那个男人帮她搀回来。
    一想到男子对她毫无掩饰的喜爱,狂/猛的怒火便在胸臆间汹涌翻腾,嘴上也失了力道。
    “啊……!”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肖梓涵叫出来。
    听到她的娇呼钟帅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另寻了一地继续啃咬。肖梓涵感受着那货真价实的疼,抗议的猛推他的肩膀,怎奈力气太小,最后只得手脚并用,就这样一拉扯膝盖撞上茶几,那剧烈的痛反倒是激出她骨子里的执拗,虽然疼得直冒冷汗,却停了挣扎,仍由他压着啃吻。
    钟帅渐渐发现身下娇躯的异样,撑起身子一看,竟发现她眼角全是泪水,怒从心来,咬着牙冷冷地问,“你就那么厌恶我碰你?”
    肖梓涵不解释,把脸别向一边。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自己,“说话!”
    肖梓涵冷冷一笑,“钟帅,我没有玩S/M的情趣!”
    “什么意思?”钟帅咆哮,被她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
    “就是说,如果所谓碰我就是把我脖子咬断,弄得浑身淤青,那的确我厌恶至极!”
    经她提醒钟帅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深深的齿痕,顿时后悔不已。刚才他只是想狠狠地占有她,从没打算要弄疼她。
    钟帅慢慢从她身上退开,一低头赫然发现她膝盖上的纱布渗出了血,忙惊慌地蹲下来就着纱布摁住还在出血的伤口,疼得肖梓涵不停的颤抖。
    该死,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宁肯痛死也不开口呼疼,而更该死的是他明知道她有伤还再次弄伤了她。
    生平第一次,他恨不得宰了那个叫钟帅的混蛋!
    “车钥匙在哪里?我送你去医院!”见伤口仍在出血,他帮她拿起沙发一头的外套。
    可沙发上的人儿毫无反应,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慌了,忙蹲下去捧起她的小脸,“梓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肖梓涵是典型的倔脾气,不爆发则已,一爆发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她不悦地转头,想嘲讽他几句,但是一瞧见他的眼神,她立马闭了口,那双黑牟里有深深的歉意,浓浓的心疼还有重重的忧心,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至尊至宝。
    “钥匙在手提包里!”她轻轻地说。
    她肯开口于钟帅而言就是特赦令,他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穿好外套,小心翼翼地拉上裤管,抱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挂了急诊,接诊的医生竟是下午帮她处理伤口那个,看见她和钟帅时有些吃惊,眼底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手上嘴上也不客气,“下午不是告诉你不要碰到伤口吗?怎么会又出血?”
    肖梓涵一见女医生的态度就知道人家铁定把她想成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坏女人了,也是一个小伤动用两大帅哥陪护,还一个赛一个地紧张,难怪会误会。
    “消完毒给你止血!”女医生面无表情地拿双氧水往伤口上一冲。
    强烈的刺痛让肖梓涵呲牙咧嘴地深吸口气,钟帅听了眉头皱得死紧,“医生,你轻点!”
    “我还要你教?你行你来!”那女医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多嘴的钟帅。心里却巴不得痛死肖梓涵,谁让她一个人霸着俩帅哥,而她们这样的奔四的人了还单身!
    自小到大钟帅哪受过这等气,一股火噌地冒出来,正准备掀了桌子让他们去找领导来,手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他低下头,看肖梓涵眼巴巴地望着他,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楚楚动人的眼神让他想起爷爷常对奶奶说的那句话,“任我是百炼钢也能被你化成绕指柔。”
    他忍下来,安抚地握紧她的小手,蹙着眉、抿紧唇看她处理好伤口,看她疼得冒汗,他的心千万倍地疼起来!
    医生重新包扎好伤口,语带不满,话中有话,“这次注意点,不要待会又换个人带着你来!”
    肖梓涵状似听话地点点头,对着钟帅主动伸出双手,“老公,好疼,我走不了啦,你抱我!”
    钟帅讶异她惊人的主动,可余光瞄到女医生青红白的脸顿时明白过来,于是一把抱起她,亲昵地吻她的鬓角,“老婆,乖,忍着点,回家给你呼呼!”
    肖梓涵把手圈上他的脖子,然后听到钟帅小声地说,“她脸跟西瓜皮似的!”
    她一乐,终于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偷偷地笑起来!
    回到家钟帅直接把她抱上楼安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拿来脸盆、牙具。
    “来,直接刷在里面!”他端着盆子,就着床的高度,蹲在她面前。
    肖梓涵被他夸张的举动闹得不知所措,“我又不是残废了!可以自己去洗脸刷牙!”
    “乖,伤口刚包好,不要动来动去!”他轻声细语,就像再哄个闹脾气的孩子。
    “不动哪行?我要是上厕所怎么办?”肖梓涵没好气地问。
    “我抱你去!”他一口回应!
    汗!肖梓涵脑子里勾勒出他抱着她上厕所的画面,登时窘得双颊绯红。
    “乖,洗好躺下。晚上你也累了!”
    得!遇到个比她还拗的,她只得从了。
    钟帅替她盖好被子才下楼拎来自己的行李,拿出换洗衣服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时关了卧室的灯直直往楼下去。
    “你去哪里?”肖梓涵一转头发现他正要下楼很是诧异。
    “我去楼下睡!”钟帅涩涩地回答。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口气!
    肖梓涵见状知道他还在为伤了她自责,可又怕出口劝慰是欲盖弥彰,忽地灵机一动,佯装发怒,“钟帅,你要是敢去睡楼下那就一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钟帅被她霸气四露的话震得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她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瞬时有些动容。他呆了一会儿,缓缓走向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抱着她入怀,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温热的气息滑入她的发,虽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眼里一定有浓厚的自责。她握紧腰上宽厚的大手,轻轻地说,“傻瓜,你又不是故意的!”
    “谢谢你!”
    “哼,下次再弄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嗔怪地轻掐一把他的手臂。
    钟帅把她转过来,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绝不会有下次,绝不会再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钟团长这是吃醋了啊!八过,俺们家小涵也不是吃素的,做hr的最擅长的就是做沟通和绩效,所以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对钟团长很是受用啊继续各种求……收藏啊,等待破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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