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立刻下旨,请使团觐见!”
……
田贵妃还没得意完,就听到这样噩耗,整个人软倒在地,脸色青白。
奚国使团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
偏偏此时,视线所及处,崔俣递来了十分挑衅的眼神。
田贵妃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厥过去。
故意的……是太子同这江湖骗子一手策划安排,故意对付她的!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知道她计划的?
田贵妃咬着唇,心中一片骇然。
之前消息走漏,让太子得了好,她就特别注意,这次谋划派的都是心腹,不可能泄露。没有泄露,还被料的这般准……这崔俣,是会猜心么?
田贵妃瞪着崔俣,崔俣看着她,修眉微抬,两边唇角缓缓扬起,冲她神秘一笑。
好像在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哟。
田贵妃登时僵住,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在想什么。
……
奚国使团带队人是杨暄崔俣的熟人,当初风云会期间接待过他们的皇族特使萧立。
萧立秉承奚国一贯作风,为人圆融,会作人,会说话,更会给别人面子。
他带着笑容进来,行礼,寒暄,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拉近了大家距离,气氛融融。
“贵国太子本事着实厉害,乃是诸国风云会上史无前例的头名,赢得的东西太多,好些不好带,还在路上。在下此次只带了贵重东西前来,城外还有其它陆续过来,还请皇上帮个忙,派些人,看护想是不必,进了大安,安全定是无虞,只是在下队伍迢迢而来,难免疲惫,若一时不慎,有什么损伤,在下罪过可就大了。”
这话谁不爱听?太康帝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应该的,应该的,朕这就派人,尊使勿忧!”
靺鞨王储阿布可蒙也来了,见妹妹正在殿上,立刻跑过去,给了妹妹一个熊抱:“臭丫头,跑到大安就忘了哥哥,忘了父皇了?连女使也不带一个,真是任性!”
阿布可儿正要回座吃肉,嫌弃推开他。
阿布可蒙也不介意,狠狠揉了把妹妹的头,把妹妹一头小辫子揉的略乱才放手。
这一下,所有大安人看的清清楚楚,得,不必怀疑了,人家就是靺鞨公主,真的不行!
阿布可蒙视看向杨暄,眼睛一亮,过去端起拳头捶了杨暄肩膀:“哟,兄弟,又见面啦!几个月不见,功夫长进没?稍后咱们切磋切磋?”
杨暄难得一笑,与阿布可蒙碰了碰拳:“好。”
一副交情特别好的样子。
阿布可儿就笑:“本公主这哥哥,就爱逮着人切磋武功,同他关系越近,玩的越好的,越是倒霉。说起来,我这哥哥单挑一道,十国无对手,也就贵国太子,可以一战。”
萧立抄着袖子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向太康帝感叹,“贵国皇上就是会调|教人,把儿子教的真好,此次诸国风云会,多少国家都在打听皇上育儿方法呢!”
太康帝被捧的飘飘然,袖子一挥:“来人,赶紧殿上加座,让膳房速备新菜,茶果酒水,一应物什,迅速上来!”
仿佛直到这时,萧立才看到倒在地上,肩上是血的田贵妃。
“这位……”
他看向太康帝,面色有些尴尬。
田贵妃眯着眼,只觉喉咙满是血腥味:“贵使带使团前来,为何不提前报信?”
萧立面色有些不愉,看了看太康帝,没有说话。
太康帝立刻懂了。
这萧立在奚国也是皇室,尊贵着呢,哪容一个女人当面斥问?
人家给足了面子,自己怎么能伤别人面子?
太康帝当即指责屋角宫女:“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贵妃娘娘扶起来!”
萧立束着手,看看田贵妃,看看太康帝,再看看太子,心里就有谱了。
奚国主办风云会多年,对各国情况不说了如指掌,大面上肯定是清楚的,大安有个贵妃,育有两子,太子未回朝前,其大儿子一直被当做储君教养,所以这一位,应该是鼎鼎大名的田贵妃了。
与其说他们奚国交好的是诸国皇子,不如说,交好的是下一任皇帝,大安太子杨暄风云会上表现出色,只要不遇上了不得的天灾人祸,肯定能坐稳位子。所以他接到太子的信,方才给面子,提前过来。
做是这般做,认却肯定不能认。
其实他们这一行队伍这么长,并未做任何掩饰,只要上位者多个心眼,眼睛亮一点,就能发现。可不管田贵妃还是她两个儿子,谁都不知道,可见这几位消息系统不灵通,眼神不好,脑子也不太好。
撑太子的决定,简直不要太对!
萧立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局,气氛略诡异,但既然站太子,狠夸一通是没有错的。
“要说贵国太子真真是出色,初次参加风云会,丝毫不落下风,赢的别人闻风丧胆,为你大安狠狠扬了把国威啊!”
“别人赢的东西一个车队就够了,贵国太子赢的东西,几个车队都装不下!还有那城池,皇上是不知道,在下带队过去要来交接时,东西|突大汗的脸色,啧啧……”
“再有燕郡那一场攻防战,贵国太子勇猛至极,枪挑屡上战场经验丰富的东|突王子触木罗,这份实力,也只有他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