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第2远征军登上美洲大陆所遇到的第一批敌人竟然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原始人,由于语言不通双方一直保持很高的警惕性。当帝国营地里打出探照光时,这些野人停止了躁动,用难以理解的特有文明表达他们的心情。
这些野人坐在营地外一直盯着探照灯看,就像一群天真的孩子数着星星。那名头领般的老人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肚子,王振学明白看来他一定是饿了:“司务长,好好准备一顿美餐,我们的客人都是饿死鬼,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的美食。”
这下可好,帝国香喷喷的米饭和肉汤让这上千位野人先生饱饱的享受了一顿,到第二天中午,这些野人干脆不肯离去而且越聚越多,但是出人意料他们并不打算吃白饭,而是让老人带着一个麻布兜子来换取粮食,现在双方虽然语言有障碍,但是却能用手势来解决问题。
王振学不以为然,他认为野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当老人把东西摊在他面前时,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小袋子里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有红宝石、有蓝宝石,还有绿宝石,宝石成色都是上品,都是天然形成没有进行任何人工加工。
王振学流着口水说道:“你们这帮家伙也太富了吧!妈的,好好,收下收下,来人,每人送他们5斤面粉10斤大米。”当帝国士兵送给他们玉米和土豆时,这些野人竟将它们扔在一边不去理采,而对白面相当的感兴趣,士兵们一个个不满暗暗骂道:“一群不识货的东西,真拿豆包不当干粮。”
不过由于他们出手阔绰,帝国士兵们对这些陌生的朋友表现的还是非常友善,这不是因为对方拥有财富,而是这群我们自认为是野人的人类,很可能是一个我们尚不理解的文明的代表者。
2天的时间,双方一直和睦相处,野人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极强,大到矿藏的开采与勘探,小到吃穿住用,他们都跟在帝国士兵屁股后面学习,渐渐我们明白,他们的手工生产极其落后,生产力发展水平还处于原始社会后期,但是他们却拥有惊人的财富,宝石、毛皮这两项就可以垄断整个帝国的市场。
10月17日下午,我们伟大的翻译终于出现,司马德方亲自乘坐飞艇赶到,这时帝国远洋舰队还在继续向南美进军。飞艇这种东西更是这群原始人无法理解的,也基于此种原因他们对帝国军队的敬畏由衷的产生,在他们看来帝国士兵都是拥有强大法力的魔法师,可以上天入地,可以呼风唤雨。
司马德方的到来让王振学不再感觉到手足无措,他将司马德方迎进指挥部,那位野人族的老人一直在营地里赖着不走,王振学指指正将脑袋伸入炮口里的老人,他对司马德方说道:“司马大哥,这老头子看样子是族长之类的人物,我和他这两天算是交了朋友,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个什么玩意。”
司马德方并没有惊动这位老人,而是仔细观察一会,然后他又登上了哨塔用望远镜看看营地外的野人,王振学等得不耐烦:“我可都管你叫大哥了,要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跟你翻脸!”
二人走下了哨塔走进指挥部,司马德方一看,好家伙整个指挥部里都被各种毛皮堆满,有上等的虎皮,有优质的羊皮,这些东西拿到市场上贩卖眨眼之间就能让一个人成为百万富翁:“鬼子王,几天不见你小子手够黑的,这是你从哪搜刮来的?”
王振学指了指外面:“我搜个屁,外面这帮大爷比你我都富裕,这些东西是他们拿来用来跟咱们交换粮食的,不光这些,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钻石。”司马德方一边抚摩着毛皮一边转着眼珠,好半天才沉沉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美洲的印第安人。”
王振学愣住了:“什么印第安人,从来没听说过!”司马德方一笑:“我也只是从传言中听说过,但是却没有真正见过,今天来到这里,我们面对的极有可能就是早期的印第安人,他们人口稀少,但是却是这一片辽阔土地的主人,我们应该礼貌待之。”
王振学握了握拳头:“你可要弄明白,我们是来征服的,可是来勾通友谊的。”司马德方不以为然,他来到指挥部外向那位老人招招手,老人刚才就看到司马德方从空中飞来,他现在还以为司马德方是神仙下凡呢,老人趴在司马德方面前说着那些王振学听不懂的话。
司马德方将他扶起:“你,我。”老人也用手比画:“宁,内。”虽然发音不准但是加上适当的手式却能让人猜个大概。司马德方指指营外跑来跑去的印第安小孩子:“娃娃!”老人显得十分兴奋:“娃娃,娃娃!”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司马德方对王振学说道:“鬼子王,看来我说的不错,他们应该就是印第安人,我为什么不同意你使用武力这是有原因的,告诉你这些美洲的印第安人很可能和我们拥有同一个祖先。”王振学晃着脑袋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他们这么黑,我们还算白吧,皮肤怎么也是黄的。”
司马德方一笑:“这可能是后天的环境导致的,慢慢的你就会发现在他们身上能找到我们中国人的特点,而且他们使用的语言和文字几乎与我们华夏早期文明差不多,殷商帝辛你知道吧?”
王振学一撇嘴:“不就是商纣王吗?尧舜禹汤我都认识!”司马德方说道:“有一个传说,周武王灭商后,殷军统帅攸侯喜突然消失,当时他手下还在10万大军,不但这10万大军无影无踪,就连林方、人方、虎方等部落的15万人也一起没了影子,后来有人说他们逃到了美洲,当然这只是传言。”
有了司马德方的这个地理学家和古文化学家的帮助与印第安人的交流渐渐容易起来,先不管印第安人是否与中华民族有共同的祖先,单是他们的友善就没有理由向他们挥起刀枪。
这些印第安人是普韦布洛人,是印第安人当中的一个部族,这名老人名叫随喜,他并不是普韦布洛部族的族长,而是部族当中的大法师,族长已于10天前升天,族内还没有推选出新族长,帝国军队的出现让他们认为是魔鬼降临,前来阻止族长顺利的登上升天之路,所以他们在夜里才发动了对帝国军队的袭击。
在随喜的邀请下王振学和司马德方拜访了普韦布洛人的聚居地,没有人会想到这些看似原始的野人,却拥有发达的灌溉农业,走在“乡间小路”上王振学有点相信那个传言是真的,这个传言就是印第安人与中华民族同源,因为在印第安人的田地里种植着玉米、土豆和棉花,甚至在帐蓬前还能看到中国最古化的纺织机,而这些东西帝国早就拥有。
玉米、土豆虽然在帝国普及没有多久,蒙蒙中好像是元首从21世纪带来的种子,但是这至少能够证明21世纪的中国早就拥有这些东西,看来彼此很有可能拥有共同的祖先。其实他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马铃薯和玉米都是从印第安人这里通过哥伦布的手在世界上传播的。
进入一个小盆地,王振学张大了嘴巴:“乖乖,你们这么多人啊!”原来在盆地里足有五六千人居住,就见锥形的白色帐蓬就像草原上飘飞的蒲公英那么多,男女老少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孩子们不断的奔跑嬉戏,俨然是一处桃源仙境。
随喜一阵怪叫,部族的人们分分聚拢过来,虽然他们服饰简单,但是脸上都带着善意的表情。人们载歌载舞欢迎他们的到来,王振学和司马德方也激动非常有一种受人民拥戴的感觉,两个人不停的向人们挥舞着手臂,并给孩子们分发糖果。
随喜将两人迎入帐内,帐蓬用兽皮制成,帐蓬中间用三角架支起一个火炉,虽然帐内温度很高,让人直流热汗,但是王、司二人还是不敢脱掉外衣,鬼知道普韦布洛人有什么习惯,要是一不小心破坏了团结就不好了。
普韦布洛族的少女向二们献上玉米饼和自酿的果酒,对于这些少女王振学可不感兴趣,因为少女们虽然长相水灵,但是发黑的皮肤,还有手臂和大腿上的纹身都会让他做恶梦。
随喜将老族人的儿子盐巴哈介绍给二人,盐巴哈虽然是一个16岁的小伙子,但是身体强壮、魁梧,他赤裸着上身,肱二头肌相当的发达,左右脸蛋上都纹着兽纹,他一笑就象老虎发威一样。
随喜将王振学和司马德方是上天派来的战神,拥有无尚法力的事向盐巴哈一说,盐巴哈立刻恭敬非常,还邀求二人参加晚上举行的族长继任仪式,二人自然答应,因为他们来到普韦布洛部族,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想尽办法让他们自愿加入帝国。
只有印第安人自愿成为帝国的一份子,这样才不会在未来留下要求土地所有权和自治权的后遗症。美洲不同于别处,这是一片尚未开发、开化的土地,帝国必须要以一个帮助人民,解救人民的公仆出现。
夜色降临,普韦布洛人的族长继任仪式开始举行,所有族人来到居住地的空场上,空地上燃着一堆巨大的人形篝火,火苗子向上窜射一米多高,在正北方向上摆着供桌,上面放着三牲祭品,随喜带着几名法师正在乱七八糟的念着咒语。
正南方81名部族勇士披散着头发,手持着长矛和盾牌站立不动,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纹身都是相同的,王振学猜测在印第安人当中纹身的种类可能也有阶级之分,在东西两个方向上部族群众当中的男人和女人分坐,手里都握着一把玉米粒。
就见明月高悬,北斗星明亮非常,随喜突然一声大惊,就见他的嘴向外一喷,空气中出现一团火球,那81名勇士大呼一声:“嘿!”随后每出现一次火球他们都会嘿一声,两边的群众也一同高呼,王振学和司马德方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握紧右手里的玉米粒大声应和着。
盐巴哈跪在供桌前低着头,他的右手边插着一支镖枪,左手边放着弓箭,随喜来到他面前,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念了半天,应该是祈祷或者是祝福之类的词语,最后抓起一把玉米撒在他的头上,司马德方给王振学解释道:“你看吧,神在告戒盐巴哈要以农为本,以民为本,武力只能作为辅助而存在。”
王振学频频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武器放在两边,而大法师交给他的东西竟然是玉米。”盐巴哈并没有将头发上的玉米粒抖落,而是双手抄起手边的武器从地上跳起,他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子民振臂高呼:“嘿嘿!哈嘿!”
这时鼓乐声响起,盐巴哈最先跳起了舞,这种舞蹈也有舞步,他原地跳动双腿外分,每跳动两下就会用双手拍着大腿发生啪啪的响音,随着大叫起来,那81名勇士也开始跳起来,他们的舞姿跟盐巴哈如出一辙,近6千名男女老少分分起身将手中的玉米撒向空地上跳舞的勇士们,对他们进行祝福。
渐渐的人们也开始跳起来,几名普韦布洛少女热情的将王振学和司马德方拉入舞池,两个人甩掉上衣也当起了原始人,围着篝火嘿哈起来。为了能够跟普韦布洛人融为一体,自己不显得太过另类,二人还让少女在他们脸上图上油彩,乍一看去也以为他们也纹了身。
就在人们处于高兴的颠峰时,盆地外响起了牛皮鼓的响声,鼓声沉重而急促,仿佛敌人的千军万马在接近。人们立刻停止舞动,数千双眼睛向盆地的入口望去,就见那里火光熊熊,隐隐有兵器的碰撞声和惨叫声。
盆地外跑来一人,这个人浑身是血:“族长,西鸟人!”听到西鸟人三个字众人一阵大乱,西鸟人是普韦布洛人的死对头。盐巴哈紧紧的握住标枪:“我要为父亲报仇!”原来老族长就是在两个部族的争斗中受伤而死的,西鸟人又名达科他人,是印第安人的另一个部族。
西鸟人以狩猎为生,很少进行农业生产,所以每逢冬季降临或粮食成熟,他们都会进攻普韦布洛人,以便抢夺过冬天的食物。由于这段时间的相处,王振学和司马德方已经能够大体上明白普韦布洛人的语言,毕竟双方在基本发音上相同。
随喜指挥着部族士兵疏散群众,盐巴哈高叫一声,部族里的成年男子分分来到他的身后,这时有人牵过一头大号犀牛,盐巴哈窜上牛背,骑着犀牛向外冲去,部族士兵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