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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七个世纪
    数天的激战,敌我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金兀术极力攻城希望可以在黄袍魏公公回京之前拿下呼城以便让元顺帝高兴一下,而我则希望欧阳敌的后勤部队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可以打一个完美的反击战。呼城之战的第七日,就象七个世纪那么长,天公不算做美,本不宁重的天空竟稀稀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慢慢的城内城外一片汪洋。矗立在城头上,我仿佛雕像般没有生气,我的脸色异常的不好,雨水打在身上冰凉冰凉,城外元军的攻城行动由于道路的泥泞暂时停了下来,城上无不挂彩的人民军战士,不故雨水的洗礼三三两两的相偎在一起进入了梦乡。我本就凉了半截的心,现在差不多彻底凉了,这样的大雨只会让后勤的补给部队行进的速度更加的缓慢。这段时间也有不少下级军官开始埋怨指挥部的决策,说什么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们都不懂,还来打战,听到这个让我十分生气,连小孩都知道的道理难道一直以实事求是为原则的高级指挥官会不知道,都妈们的是死脑筋,也就不想想千里攻击呼和浩特,如果先让后勤部队出发,浩浩荡荡的车队恐怕一发长春元军就会知道了,还他妈的偷袭个屁,也许现在人民军还在城外苦苦攻城呢。战争你以为是游戏啊,就算是游戏也不是你想怎么打就会怎么打的,是不是看校旱看多了,战争是门艺术,艺术就是人生,人生浮沉谁能决定,连人生都决定不了还能决定战争的走向,战争当中未知的因素太多了,真他妈的不知道这群混蛋是怎么在军样毕业的。
    在高级指挥官当中也有一些闲言碎语,思迁就和我说过为什么不用基地里那些“大家伙”,不是说这些大家伙可以轻意地把一城墙撞塌吗,我当时听完他的话回手就给他一个大爆栗,“跟我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一点长劲没有,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东西是我不想用吗,那我问你,你能给我生出燃料吗,工业部那群研究员一直没能造出提炼设备,石油现在到是采出来了,可是你把石油放里试试,如果能让他们开出来,我跟你姓!”,从来不说粗话的我,最近越来越烦躁,可能一系列隐藏在人民军内部的不协调因素都慢慢浮出了水面的原因吧。夜近黄昏,秋雨过后分外寒冷,元军还真是急性子,又在城外摇旗呐喊准备医攻城,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玉米高梁把他们压死,虽然他们的喊声依旧响亮,可他们显现在望远镜中的表情真的有点可笑,一个个冻得发抖,反观我方同志们可是一个个势气高昂,原因很简单我给每人发了二两白酒,让大家解除一点疲惫,多一点生存的信心。这群死靼子,就不能歇歇让双方都睡个好觉,看来今夜又无人能够入睡。
    城头上灯火通明,城外喊杀人不断,弓箭发出的嗡嗡声此起彼伏,城里烧着的房屋一间接着一间,爬上城墙的元军被石头木头砸了下去,很快又一批爬了上来,人民军战士倒下了一个,又有一个被了上来……正当攻防战打得如火如荼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快步跑到我的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我报告,不是别人正是王振学,“报告元首,不好了,不……好了!”他又用气喘了几口气,“城内的蒙古人造反了#蝴们正和治安部队打着呢”,听到他的报告,我就是一皱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就知道这群蒙古老不会这么听话,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来了一下“怕什么!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做为了一名指挥官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忘了吗?回去你把造反的人就地正法,就算他们人多都是普通老百姓,你们可是军人,去!给我把他们平了!”我大声的对王振学喊,王振学被我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弄愣了,半天才缓过来“是,是!”飞快地又跑下了城头。其实不是我要骂他,是因为刚才周围有很多士兵都听到了,如果不骂他,就会动摇军心,另外也只希望他们可以多顶一会,我现在根本无兵可派。我向城西看去,那里正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看来王振学他们正打得激烈,“小张,你过来一下”我把警卫小张叫到身边,“你带警卫排去和王振学汇合,勿必要把叛乱镇压下去,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小张还有些犹豫,“元首,那您的安全怎么办?”,“如果城破了就算有你们几个在我身边,也无济于事,还是趁现在多杀几个元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吧!”,“是!”小张一转身带着警卫排下了城墙。
    元军好象在进行最后的疯狂,几乎投入了全部部队来攻城,他们不怕再被火烧,因为刚下过雨,天空还是飘着乌毛,这天气就算是放火也没有多大效果,其实呼城里已经连一瓶菜油都找不到了。各团各营的伤亡数字不断上报,最后我真索性不去听了,一万四千人,这个数字正在为断的减少,当然也并不单单只代表一个数字的意思。我又亲手砍翻了两个爬上城墙的元军,已经把我累得呼呼待喘,城头上的防御由于兵力的不足渐渐出现了空隙,元军犹如潮水一般终于打到了出口,疯狂的涌了过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我也无奈,又有几个元军爬了上来,我正在与他们纠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嗖!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紧接着漫天的爆炸声把城墙仿佛都要震塌似的,城外密集的元军四处开花,不过不是他们开别人的花,而是被别人开花,每一处爆炸声传来,都会伴随着上百名元军身首异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援军来了!”,城头上一阵的欢呼,早已在崩溃边缘的战士仿佛注射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如头小老虎又把攻上城头的元军打了下去。“报告!”突然这一声把精神快要麻木的我吓了一跳,我转身一看一个满脸憔悴一身泥浆的人正给我敬礼,我本能的回了一个礼,可是我仍然没有看清这人是谁,因为他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带泥的,只有一双小眼睛在不停的转动,当然这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倦意。“我的元首,我的父亲,后勤部长欧阳敌向您报到!”,我从来没觉得欧阳敌这么可爱过,事实上我很讨厌他,在我看来他甘心做我的干儿子,无非是看准了我手上的权利,所以我有意无意的总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相信有一个合适的距离可以让我们产生更多的美。“好好,来得刚刚好,弹药都运来了吗?”如果不是在此刻,如果不是在现在,那怕换一个场合我都要把欧阳敌枪毙,这样的贻误战机,后勤部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让这么多战士失去了生命,我杀他一万次都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可是现在必须……。“弹药都到了,最先补充的是炮兵,现在后勤部队正在发放弹药”,我点了点头“很好!命令城头上的部队分批领取弹药,拿到弹药的士兵赶快投入战斗,后勤部队留下一小部分人,其余的都上城墙!”。
    虽然五千的后勤部队与城外元军的数量还是不在同一个几何基数上,但是手里有枪有弹的士兵可给人民军注入了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多日苦无炮弹脸憋通红的炮兵这下可不管那么多了,一个劲的装添、发射,再装添,再发射,城头上的枪声开始还很零星,慢慢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元军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只是城墙下的元军成批的倒下,到后来十米、二十米、三十米的向后移动,到最后元军根本无法向城墙推近,基本上能冲到一百五十米的几乎是零。城头上战士们不停的欢呼雀跃,而元军开始出现了不安和骚乱,我命令炮火延伸射击,进行地毯似覆盖,炮声隆隆响彻天际,炮手们累了就再换一批,一直把炮管打得通火,城外的元军早就崩散,相互之间抱头鼠窜,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由于元军在最近几天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看到人民军基本丧失了火力,就把大营移到了城外不远的地方,这下可好,正好在火炮的射程之内,现在火势不断漫延,虽然天空还是下着小雨,可是依然无法降低火势。这些炮弹是新研制出来的“56燃烧弹”56代表1356年,这些炮弹里面装入了经过简单提炼的石油,虽然现在人民军还无法从石油里提炼出汽油、柴油,但基本的提炼方法已经掌握。没想到金兀术竟尝了鲜,本来我想在攻击山海关时再使用的。
    元军早就正了强弩之末,而人民军正气势如宏,我大喊道:“同志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跟我出城去杀靼子!”,“嗷!……”大家不断的怪叫,好象异常兴奋。呼城久闭的城门逛当一声打开,三个城门同时放下跳桥,人民军如同下山的猛兽一样,一边狂冲一边怪叫一边开枪。虎入羊群,狼入狗窝是什么样,现在的就是什么样,早就吓破胆的元军那还能和人民军对抗,虽然也有从地上拾起把刀向人民军砍来的,不过还没到跟前就嗒的一下就定死了,身边还不时的有人骂叫,怪谁先打枪杀了本属于他的猎物。一万多人民军现在好象有十万不止,元军虽然还有不下十五万,可是现在却象只有一千五,元军也不知道人民军援军来了多少,反正只听到城上喊来着,看来杀出来的人民军如洪水一样,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万,所以就是一个字跑来,可惜跑却不措路,有的人竟然跑晕了往回跑了,有的人一看还以为自己跑错了,也跟着跑,这下可好都让人民军味了花生米。
    银月如钩,城外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坐着数不清的人,有他们的周围是一个个虎视眈眈手里端着枪的人民军战士。地上的人丢盔弃甲,站着的人也同样衣衫不整,不同的是一方是失败者,另一方是战胜者。呼和浩特之战终于划上了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此一役歼敌十二万,俘虏九万,可谓大胜,不过人民军也损失了近一万人。元军主帅金兀术不知去向,元军的高级将领也没俘获几人,当然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封建王朝的达官贵人,那个不是见风使舵,那个不会看机逃跑,金兀术也在其中。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处理城外这九万多俘虏,有人主张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一率格杀;也有人认为该放,让他们回去扰乱元朝的下一步计划,我思前想后,杀放都不是最好的办法,这可都是元军的生力军,回去之后下一次还会是我们敌人,而这些敌人会比没有和我们交锋的敌人更加难对付,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短处,也了解了人民军的长处,我眼珠一转,有办法了。命令即刻给王大山发电报,告诉他修建双-辽-呼(双辽-通辽-呼和浩特)公路的计划可以实施,随后命人将这九万人当中汉族与蒙古族区分开,汉族当中愿意加入人民军的可以先进行考核,不愿意的在内蒙分配给土地就地耕种,我可不想他们回去再被元朝利用,至于蒙古族老弱病残伤的就地分配土地,不过由人民军临视生活,每七天向当地政府报到一次,其余的就全充当无尝劳动力修筑双呼公路。经过一系列区分之后有一万二千多人加入了人民军,二万多人分配了土地,余下的近六万人全都派人押送给王大山,具体事宜他自会处理,我可不担心这群人半路跑掉,原因简单在内蒙这大草原上你跑去吧,我看你是饿死还是累死。
    呼和浩特之战打响了人民军向元朝全面进攻的第一枪,同样也打响了一个代表最广大人民利益的政权,一个能够满足最广泛社会群集权益的社会制度将封建制度灭亡的第一步。元朝经此一役,主力尽失,朝野为之振惊,虽然仓促间又拼凑了五十万军队,可惜战斗力已经与人民军无法相比,只能一面拒朱元璋于江南,一面防人民军于蒙北,灭亡只在旦夕之间。人民军的兵力再一次告急,十五万的兵力根本不够防御东北三省及内蒙,扩军备战势在必行,半年之内也无力再向南进发,天下已成三分,可惜却不会鼎立,中华又恢复了平静,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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