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影和我的关系,已成为公开的秘密,虽然没有举行任何议式,但南宫家的人从上到下都把我当成了南宫家的一份子,我真的怀疑我是在做梦,任何一个有实力有背影的家族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排外心理,而我在南宫家却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也许世间真的有例外吧。南宫清影已经在南宫飞云答应我们之间婚事的当天就搬过了我一起住,在这个时代这种做法有点不太中规中矩,不过当我问起南宫清影为什么不怕外面的人说闲放在时,南宫清影却总是脸红红的跑开了,而田甜的回答却让我更加惊讶,这一切竟是南宫飞云默许的,说是我的伤势仍未痊愈,让南宫清影搬过来更方便“照顾”,既然连她老子都不在意,我也只能乐意接受。
当我和南宫飞云确定南宫世家和我一起回东北后,我就急急地回到房间,南宫清影正一个人做在房间里发呆,我看到她柔弱的样子,心里又多了一份喜爱,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我右手挽在南宫清影的腰间,我轻轻说道:“清影,如果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和南宫伯父退掉这门婚事的,你知道我的生活,我做的事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没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南宫清影已将手指放在我的嘴边,不让我说下去,她轻轻地摇摇头,然后把头放在我的肩上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是真心的,和我爹没任何关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怕。我相信你会对得起我,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吗,让我们多一点时间相依相偎,我知道等你回去之后就不会有时间陪我了。”听到这些话真的让我心里既感动又有点不知所措,这可是我生凭第一次谈恋爱,难免有点……。
正当我和南宫清影在房间里诉说衷肠,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时,南宫飞云正一个人对酒独酌,他身后的屏风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来到南宫飞云对面坐了下来自己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只听这个人对南宫飞云说道:“爹,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现在一切不都按咱们的计划进行吗?咱们南宫世家几代人的愿望就快在咱们手中实现了,爹你还不高兴!”,说话的人正是南宫飞云唯一的儿子,南宫家的少主未来的南宫世家主人南宫清风。南宫飞云看了看南宫清风,然后突然哈哈大笔起来,如果此时我听到南宫飞云的笑声,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南宫飞云之口,这笑声真的是饱含了奸诈,和南宫飞云一脸的豪爽相比,真是产生鲜明的对比。南宫飞云说道:“我怎么不高兴,我还以为我这一代没机会了呢,和上几代家主一样碌碌无为,只能一生在江湖里打滚,没想到南宫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哎!只希望咱们今后做的一切可以对得起列祖列宗。”南宫飞云和南宫清风轻声的商量着什么,不过没人听到,因为没有第三者在场。
我真的要对南宫飞云说声佩服,他还真是一个实干派,说做就做,半晚就召开家族会议宣布了南宫家将会集体搬往东北,虽然其间也有人反对或提出置疑,但最后的结果是天明之后南宫家全体动原,在三天内收拾好一切东西,随时准备远行。三天的时间转眼即到,从外面回来的人带回消息说元军和朱元璋在江浙地区又大大出手,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双方已经开始在已方一线不断屯兵,浓浓的火药味开始弥漫在放晴不久的天空中。我决定趁这个大好时机马上北上,毕竟现在仍是在元朝的控制区内,这么多人一起北上,元朝不发现的可能是不存在的,延路袭击阻止是一定的,这个时候元军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朱元璋率领的明军方面,对于我们这支来历不明的队伍还是不会太大动干戈。骑在南宫飞云为我准备的马上,看着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车队,南宫世家看到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一个家族竟然有一万多人,当然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不过所要运载的东西几乎装满了四千辆马车,差不多每一个南宫家的成年人都要赶上一辆,具说这还是南宫飞云要求只带贵重物品情况下产生的效果,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把能带的都带上会是什么样子。
车队浩浩荡荡入甘肃奔内蒙,行近的速度还算可以容忍,基本上可以保证每天行近一百里,不过照这样的速度我想等到了东北也应该是明年了,但我只能提醒加快速度,却无法进行指挥。沿途上遇到的元军少的可怜,就连土匪强盗都没遇到几个,这太让人费解,这个年月流民四起,草寇成风这么大的车队不成为他们的目标就成怪事了,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一切从平静中来又从平静中去,只留下满地深深的车印。待在南宫家本还不想什么,可是这一上路确是归心似箭,人民军究竟成了什么样子,心里可真是七上八下,恨不得一下飞回长春,最后我向南宫飞云提议,由我带着南宫清影先一步奔呼和浩特,在那里先安顿好一切等南宫家大队人马到来,而且我突然失踪这么久,可能人民军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早一天让大家静下心来,事情也会变得更好,我的话里带着话,有更深一层的寓意,南宫飞云是好江湖了,这一点能听不出来嘛,不过他的意见是决不同意南宫清影和我先走,借口是女孩周车劳顿太伤身体,硬是把他儿子南宫清风送给我,陪我一起回呼和浩特,我心里明白这南宫飞云无非是怕我反悔,带着南宫清影跑了把他们南宫家吊在这,他们是回也回不得,去也去不得。
我一提坐骑来到南宫清影身边,轻声把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看来还真的舍不得我,我的心里又是十分怜惜,可是我这个男人可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分得清事业与爱情那个更重要,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然爱情有的时候也会比事业重要,不过那要看在什么场合,什么时间。我理了理清影头上垂下的秀发,不知为什么我对她的秀发总是情有独衷,有的时候我问自己是爱她的秀发多一点呢还是爱她的人多一点,结果是两样都多一点,当然还是要看什么场合和时间:“清影,没事,我和你一哥一起回去,你放心吧,我们分开也就几天的时间,这一路上太辛苦你和车队走会好一点,听话好吗!”,南宫清影及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又抚了抚她的秀发,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她,南宫清影一看就是一阵感动,这东西正是和我出生入死多次的贴身配枪,枪上的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而且还有一条长长的划痕,那是上次刺客一刀砍在上面造成的,可以说我的生命和这把枪是连在一起的,南宫清影跟我这么久,她早听过我和这把枪的故事,今天我把它送给了她,她并不傻,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含义,她两只手不停地抚摸着枪身,眼圈已经不再发红,这手枪就算是定情之物吧,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太信这东西,这个过程还是不能少的。南宫清风已经等着不耐烦了,我一提马跟了上去,南宫清影从身后跟上来递给我一样东西又调转马头跑了回去,我现在没时间看就把这红凌包裹的东西深深的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四马飞奔向呼和浩特方向下去了。
健马不停地在荒漠上驰骋,我忙里偷闲地从怀里拿出清宫清影给我的东西,红凌里面有一块白色丝绢手帕,手帕里包着一束用红绳扎起来的头发,我贴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正是南宫清影专用的香料,展开丝绢,上面绣着一幅孔雀东南飞,徐徐如生,只不过这孔雀的翅膀怎么会是红绿相间,最后我看明白了,原来这红色竟然是血的颜色,我可以想象得出针刺破清影手指流下来的样子,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清影又将掉落在丝绢上的血迹绣成孔雀。我重新把头发用这条绢帕包好小心地放在怀里,南宫清风问我在看什么,我没搭理他。穿过茫茫戈壁,终于进入到了内蒙境内,心情总算好很多,一路上新兴的场镇正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升起”,早已习惯游牧生活的牧民多多少少地搬入到城镇里居住,一条得笔直宽阔的公路如一条绸带一样缠在大草原的腰间,提马上了这条路,感觉就是不一样,键马一阵的欢鸣看得出他们也愿意在这上面飞奔,这么新的公路让人真的有点舍不得走在上面,生怕不小心弄坏了。南宫清风和他带的人也是万分新奇从未见过这样的路,官道小道他们走的多了,可没有那一条能这一条路比。
一入边境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人民军的侦骑,不过我必未上前搭话,只是一面心思地早点到呼和浩特,我们一行人正往前走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从公路的两侧快速的聚集了大约一百多名骑兵,不过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人民军的骑兵,只见远远的有一匹马脱离了后面的部队,一枝独秀地快速向我们跑来,马上坐着这位象一座小山一样,这马也够大的比普通战马大出不只一号,当然这么大的块头也就得配大号的战马才行。一转眼的功夫就来到我面前,这人还没等战马停下来就从马背上熟练地跳了下来,看来这动作他可不只做过一次,还没等我看清是谁,这小子连滚带爬的来到我身边先是一个礼然后抱着我的腿就哭开了,这一下把我可气死了,到现在为止我也没看清这人是谁。这时那一百多骑兵也来到我面前纷纷在马上拽出马刀行了军礼,看来还真是训练有素,然后跳下马看着我们表演。我对身上抱着我腿这位大喊:“哭什么!站好了让我看看你是谁?”,这人不情不愿地松开我的腿,我一看我的裤腿上泪和鼻涕还真不少,我一打量这人黑黑的脸膛,大号的军衣大号的马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大号的,从相貌上看我似曾相识,可是人民军的战士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我问道:“人民军的战士是流血不流泪的,把你的编制报给我听!”,这小子啪的又是一个立正大声喊道:“人民军第一骑兵师师长马守亮向元首报道!”,声如宏钟嗡嗡直响,我这是才想起原来这正是我亲点的第一骑兵师师长,这小子我只是在呼和浩特之战以后的军事大会上见过一面,以后我就去了光明顶,一直没时间看到,难怪一时想不起来。
我跳下马来,南宫清风等人也跟着下了马,我对南宫清风说这马守亮可是人民军中的一元猛将,一直从小兵做起积军功荣升为师长的,南宫清风一听跑到了马守亮面前一个热烈的拥抱开始介绍自己,至于他是怎么说的我没听清,只看到马守亮听完也给他敬了一个礼,我看十有八九南宫清风这小子是告诉人家他是我大舅哥什么的。我又问马守亮:“你刚才看到我哭什么?怎么这么激动!”,就算对我有很高的个人崇拜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这味道也有点怪。马守亮说道:“元首!您不知道自己从您离开长春以后,大家一直没有您的消息,后来刘师长(刘极)带着一个叫杨天的人一身重伤地回来,一到长春就大哭,说您中了埋伏受了重伤,生死不知,人民军一下大乱,几乎把能派出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就是找不到您,所以大家都以为……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再后来有些人更是见火点火,呼和浩特的一些蒙古贵族也开始不安分!”。
听到这里我就是一皱眉,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我接着问:“接下来怎么样了!”,马守亮说道:“后来情报部刘爽那小子造反了,假传您的命令,说是您没离开长春之前留下的,可是谁也没见过更没听过有这回事,您的手令是个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我站起来就是第一个表示了置疑,后来就被参谋部调到了呼和浩特来镇压这群小丑,再后来我就听说刘爽在长春杀了不少人,现在长春是安静了,可是却是人心惶惶,我想带人回去,可是一路上所有要塞都关起门来不让人过,我没办法,刚才听人报告有一个极象您的人进入蒙境,就是不敢确认,所以我就来了,我一看就您呢,只有您有这威风劲!”,马守亮还想继续恭维下去,我赶快要停,从马守亮的话里我听出了个大概,不过说刘爽叛变我还是不相信,我自问对得起刘爽,而且极力在各方面对他加以控制,不管是友情还是他的爱情(他现在的老婆是我介绍的),不过一切还是等我到了长春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