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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旌旗所至
    呼和浩特城内的蒙古族叛乱早已平息,漏网之渔还在噤若寒蝉,而汉族居民表现却很平静,在他们看来人民军一统天下正是大事所趋,换谁统制天下都无所谓,只要统制者能让自己有衣服穿不会饿肚子就行,尤其在人民军统制内蒙这半年以来,通过不断的宣传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了人民的积极性,让他们懂得自己的衣食并不是统制者赐予的,而是需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争取的,另一方固有的大汉族思想也让人民军的统制日渐稳固。我和南宫清风、马守亮一行人来到呼和浩特城下,这座昔日风烟四起、硝烟弥漫的城市现在却是一片全新的景象,高高的城墙经方砖重新加固显得那么牢不可破,但厚重的城门始终阻挡不了城内城外的商务往来。呼城内的大小官员早在城外列队多时,骑一师全体指战员也在城门两侧列队等待我的检阅,赶来观看的城内城外百姓不断的相互拥挤象赶集似的。我整了整军装马守亮亲自为我配上一把崭新的马刀,以他的话说做为最高统帅没有一把象样的指挥刀那真的太不帅,我催动坐骑和马守亮一前一后检阅人民军第一骑兵师。
    这支刚刚组建不到半年的新型兵种(对人民军来说),集中了人民军众多的功勋人物,他们当中有很多战士都多次荣立过战功,可是说骑兵部队尤其骑一师每个战士都是精鹰,每个战士都是人民军的勇士。我仓量一声拔出马刀举在面前,向所有战士行了一个马上军礼,骑一师两万人同时拔刀、举刀、行礼,动作一气呵成,这场面这声势真的让我无比激动,骑兵的势气和步兵相比多了那么一种先天的勇猛,但步兵也比骑兵多了一分沉稳,在后面观看的南宫清风脸拉得老长,他万万没想到人民军的势气会达到这种程度,而这仅仅是人民军的一个师而已,他在心里不停的盘算,不停地为自己将要做而没有去做的事进行苦苦的挣扎。我策马向前通过每个方阵,士兵们向我行注目礼,我每经过一个方阵便大喊:“同志们辛苦啦!”,战士们一齐回应:“战则必胜!”。虽然阅兵式很短暂,但我看到新的希望,看到了未来人民军的真正支柱,看到了活的灵魂。
    带着仍未平息的兴奋来到呼和浩特警备司令部,我一进司令部迎面跑来一人,上前敬礼:“呼和浩特警备司令王振学向元首致敬!”,我一看正是王振学这小子,曾经和他并肩作战的场面现在依然历历在目,我拍了拍他的肩头高兴地说道:“是你小子啊,升得这么快,现在当司令了!”,王振学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回答说:“报告元首!还是您教导有方!”,我哈哈一笑:“你小子现在嘴变得这么甜了,那些蒙古老怎么样了?”,王振学很快收起了刚才的不安,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元首!这些造反的蒙古族一共三百五十二人,都是城内的大户,为了不引骚乱我只抓了闹得最凶的几个,其它的都秘密临控起来,等您处置!”。我接过王振学递过来的卷宗,匆匆看了看,里面都是介绍这些人的家庭背景了和其它相关信息,翻过几页之后我将卷宗啪的摔在了桌上,王振学没想到我会突然生气,吓得一打哆嗦,不过很快身体站得笔直。我对他说:“内蒙的蒙古人已经够多了,既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那你还和他们客气什么!”我从桌上拿起一支毛笔在朱砂里沾了一下,在卷宗后面写上批示“叛乱者——死!”,然后把卷宗扔给王振学:“这事交给你处理了!”,王振学啪的一个立正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我转过身走出司令部,马守亮正在外面等待指示,看到我出来跑步上前:“元首!有什么吩咐?”。我看了看他有心拍拍他的肩头,不过可惜他比我高出不止一个头,我还是放弃,我摘下军帽抖了抖灰尘,重新戴好,当然不忘摸了摸我的光头,随后我对马守亮说道:“集合呼和浩特附近的所有骑兵,整理装备带足干粮,我带你们去看看长春的城墙是不是又修‘高’了!”。马守亮一听双眼放光,马上命令一师做好准备同时也不忘通知呼和浩特内外的其它骑兵部队在呼城集合。我一个人径直地沿着这条曾洒满勇士鲜血的大街向前走去,祈祷可以找回逝世的足迹,身后只留下仍在发呆的马守亮以及他的二十名警卫队员,他们的目光里一直充满神彩,仿佛黑夜里的明灯一直在他们的眼前闪烁。马守亮对他身边的一个参谋说道:“你看元首的发型酷不酷?”,被问的参谋想了想回答:“师长,恕我迂钝,元首头上还象没头发!”,马守亮一听哈哈一笑:“看来你还真笨,元首说过不一统天下,不将人民的事业实现是不会留头发的!”,参谋一听重重地点了点头好象明白了很多道理。马守亮快步向师部走去,不过很快回头对参谋说:“传令下去,全师剃光头,有人问起就说光头代表将革命进行到底!”。呼和浩特警备司令部的房檐下只留一个发愣的事军参谋。
    呼和浩特附近快速集结了以骑一师为主力的三万骑兵,这三万骑兵在马守亮的带领下直奔人民军在内蒙的第一要塞开鲁,而王振学在处理完我交给的“任务”后带着一万多城防部队将呼和浩特通往东北的所有要道全部封锁,只许出不许入,要将我回来到人民军的休息尽量封锁,虽然我在城外阅兵弄了很大的声势,不过这个时代通信息并不快,大部分还要通过人来传递,而无线电的使用也只限于军队内部。我带着南宫清风翻过崇山峻岭,超小道直奔长春,而马守亮正声势浩大的带着人兵逼开鲁。开鲁如同门户一样,只要顺利通过开鲁遍可经通辽双辽直入东北,到时在东北平原上兵锋所至,我不相信还有那些屑小敢明目张胆和最高统帅对抗。
    田力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现,自从自己坐镇开鲁以来小心经营不也有丝毫差池,开鲁虽然重要但外有呼和浩特内有东北为后盾,就算有危险第一时间也轮不到自己头上,不过他还是下令小心戒备,对城内城外多加巡察,不能有丝毫闪失。田力也听说长春现在闹得昏天黑地,说自己不牵挂于心那是假的,他也曾请教过他的老师诸葛延生,而诸葛延生给他的建议就是天虽然黑了总还会亮,不要投向任何一方,只有自己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行,走人间正道才是最好的选择。田力让诸葛延生的话弄得似懂非懂,不过他也听出个大概就是自己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就行,所以田力并没有象其它一些官员一样整天议论来议论去,唧唧喳喳没完。他还是绝对相信老师的,诸葛延生毕竟是诸葛孔明的后代,就算诸葛孔明的智力他没有全继承也个二成应该也够了。这时只听城头上的警钟骤响,田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拿起挂在床着的手枪,一边向外跑一边整理军装,他来到城头一看,心里就是一惊啊,开鲁的守军虽然属于地方部队,比不上参谋部直属部队但还是训练有素,早早地关起了大门,落下了吊桥,一个个把步枪都顶上了子弹。田力往下一看黑压压的旌旗飞舞,战马欢鸣,一眼望不到边的骑兵把开鲁正面给围得水泄不通,田力手心唰的就是一把冷汗,不过他定睛再一看城下军队的衣着正是人民军骑兵特有的黑色上衣蓝色军裤,他的心又稍稍放下一点。
    这时只见城下骑兵当中跑过一批健马,马上一人如同小山一样,田力认识这正是骑一师师长马守亮,因为前不久马守亮可不只一次来开鲁闹过,他对马守亮是又气又怕,只听马守亮对城头上大喊:“开鲁司令田力听着,我骑一师奉命入京(长春),快快打开城门,不要贻误军机!”,田力一听心里纳闷调你们入京,参谋部应该通知我啊,想了想从城头上探出脑袋对马守亮喊道:“马师长,不好意思,我没接到上面的命令啊,任何人都不能从开鲁入京,马师长请回吧,等参谋部的通知到了我马上放行!”。马守亮一听大气:“什么他妈的狗屁参谋部,火烧眉毛了有个屁用,老子有最高统帅的命令,你想看看吗?”,田力一听马守亮大骂就是一皱眉,心里话你骂我无所谓,反正你骂过好几次了,可是你身为军人大骂参谋部这未免也太不敬了吧:“既然有最高统帅的命令那让我看看,也好早早放行马师长!”,田力想还是做到万无一失为好,这样两下都不得罪,自己只是尽职而已。马守亮把胳膊轮圆了照着城头就扔上一包东西,马守亮这劲可真够大的,这东西正好打在田力身边一名警卫的下巴上,竟一下把人都打飞了,田力没空看那名警卫如何,赶快把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是政工人员专用的,在打开黑皮包里面只有一张黄纸,上面写着:“兹命呼开(呼和浩特至开鲁),开辽(开鲁、双辽通辽),以及长春周边地区人民军所属驻军、城防、治安人员,一率听从骑一师师长马守亮调谴,左一飞”,下面盖着最高统帅的大印,田力心里就是一惊,看得出来这命令可是真东西,笔迹、印章都假冒不了,都有防违标记,田力现在才明白马守亮这是有了尚方宝剑了,要不怎么敢把参谋部都不放在眼里,当然心中也庆幸自己老师的建议,看看最高统帅又安全回来了,这天也该亮了。
    这样马守亮手持尚方宝剑如有神助,一率“过关斩将”,开鲁司令田力自带手下一万守军为先锋为骑兵大队开路,这样这支入塞的部队象滚雪球一样从三万迅速向着二十万使劲,当然这时骑兵和步兵都有,如此大的阵仗,可惜此时长春却茫然不知,一些中下级将领们还在不停地争吵要求重新选举新的领袖,这也难怪虽然各地区之间都有电台相联系,可是听闻最高统帅已经回来,要求火速进军长春外围,那参谋部的命令和最高统帅的命令比起来,谁的轻谁的重,谁的好使谁的不好使,就连刚入伍的小兵都知道,“丞相”也要听“皇帝”的。更可恨的是马守亮大嘴一张对沿途老百姓大说特说最高统帅要回京承办叛徒,只要有血性的人都应该去支持,不过一种消费自理,老百姓并不知道谁是叛徒,但他们固有的思想就是“皇帝”错的也应该是对的,在说我这位“皇帝”可给足了他们吃的穿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携男带女,扶老带幼,骑着马推着车向长春进发,周边听到风声的驻军百姓也赶来大凑热闹,一时间以长春为圆点,以一千公里为半径,东至秦皇岛,西至二连浩特,南到鞍山,北到漠河,一条条长龙向长春辐射过来,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七月赶集行动”。
    当人民军控制区内的驻军百姓赶来“勤王护驾”时,我正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裤和南宫清风在长春市内的一家茶馆喝茶听书。“上回书说道,银狐智将刘大将军带伤回京,大报皇帝陛下在外遇刺,战马受惊而走,生死不知,顿时朝野内外无不惊慌……”我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着刘极回到长春以后的情况,虽然书中根本没把刘大将军说成刘极,也没把皇帝说成最高领袖,不过我不傻,老百姓也不傻,都听得出来这是在讲当今之事,很多人都习惯在茶余饭后跑出来听听书,而说书先生更是弄力,四处的打听最新情况把所听、所见、所猜都汇入到书中,来长春三天我一直和南宫清风蹲在这里听着长春发生的事情,人多必然嘴杂,但人多我知道的就多,因为我有一双好耳朵。南宫清风来到长春,显然没有见过这么“现代化”的城市,看什么都新奇,所以我带着他“不物正业”四处乱逛,城市的见闻我可知道了个大概,贴近百姓就等于贴近生活,老百姓有的时候知道的要比军事情报处知道的更多,更有价值。
    后天就是八月一号,正是人民军每月的军事例会,到时长春周边地区各级军政官员都会来参加,我正想亲耳听听他们吵个什么,争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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