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办公室里,我故意捂着腰哎哟呼痛。
苗苗见状紧张地从她座位上窜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捂着腰说:“这儿。早上起来就开始痛了。”
苗苗说:“要不我给你揉揉。说着伸手按在我腰际要给我按摩。”
我连忙说:“别动,别动,一动更痛了。”
“那快上医院吧!”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经常性的了,都快成老毛病了。尤其是早上起床,症状就明显。还头晕眼花的。浑身轻飘飘的没一点劲。”
“梅姐,你瞧他是什么病呀?”田苗苗紧张地问于梅。
说句良心话,田苗苗对我可是真心的,有时她对我的好是装出来给人看的,目地是想要证明我俩的关系,好让我娶她。
但我瞧得出来,这次不是装的。除非她以前当过演员,有表演的天赋。
于梅见问,抬眼瞄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扭了腰了吧!”
我说:“没有呀,根本没扭过。”
于梅意味深长地笑了:“可能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受风了。”
“哪里会。”我说:“现在天又不冷。”
“那就是床上运动做多了呗!”于梅说完,格格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吧。”我跟着也笑了起来。
田苗苗这时像是明白了什么,认为是受到了羞辱,又急又气,伸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赌气回到座位上,再不理我。
她不理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宁愿她从此以后再也不理我。
这时候,有一位年轻的男教师被调到了学校里来。是教语文的。
这家伙是江西人,大家都叫他老表,据说江西人在深圳都这样称呼。他爱串门子,有事没事总往各科办公室跑,他五短身材,脸长得圆圆的,五官工细,应该算是三流长相,不过口才却是一流的,极具幽默,一说话就能把女教师逗乐,无论老的少的,而且口无遮拦,说话象开闸放水,没心没肺的样子,喜欢给少有的几位男教师起外号,和女教师也是兄弟哥们的胡乱称呼。
他一到音乐室总喜欢找田苗苗说话,夸夸她的衣服,再赞赞她的发型,逗得田苗苗格格笑,田苗苗笑的时候目光总要瞟我一眼,那得意的样子象是在炫耀说,瞧,我田苗苗多受男人欢迎!
刚开始我有恼火,后来一想不由得窃喜之,这不正是天赐良机,给我一个摆脱田苗的机会吗?!
果然那一段时间田苗苗不再对我死缠硬磨,像是改变了战术,欲擒故纵,故意要冷一冷我,我可不上她的当。
江西老表初来乍到,住进了我们宿舍,讲了一天的课,课余又和女教师浪费了许多口水,到宿舍里,他的嘴也不肯闲着,天南地北的乱侃。不过也只有我陪他侃,崔大全忙于拍拖,老袁忙着玩电脑游戏,这个世界上闲人越来越少了!
我以前常自命口才不凡,但自从他来后,我就只能甘败下风,他天南地北地乱侃一通,最后总能将话题归结到女人身上,再从女人切实到学校的女教师身上,最后再具体到某某人身上。教语文的就是不一般,任何事物在他那里都是紧密相关的。
有一次,我故意夸他说:“老表,你对女人挺有研究的。那你觉得学校里的哪个女老师最好?”
他说:“你是指哪方面好?”
我引导他说:“比如说,最适合你的,是哪一个?”
他想了想,说:“曾洁若吧。”
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山西佬色心不小啊,连冰美人的主意你都敢打!
心里骂着,表面上却还是一团和气,又问:“那你把她搞到手没有。”
听我说出这话,他白了我一眼,一脸清高的样子,说:“什么搞啊搞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从不参与。跟我上床的女孩一定是我的终生伴侣。”
靠,你就装清纯吧!
我改口说:“那你追到她没有?”
他撇撇嘴,沮丧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