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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到网吧,严果叫我:“胖子,你也来玩泡泡堂,我们三个一组,升级的快。”
    我说好,可是玩起来却不停的出错。我知道是我心绪不宁,集中不了精神,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以后怎样面对朱静?
    第二天,朱静准时来接我,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发现朱静又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衣,带着墨镜。
    坐上车后,我问朱静:“嘟嘟,似乎我每次见你,你的衣服都不一样啊,还要去买衣服?”
    朱静拍拍我的脸,笑道:“傻瓜,衣服就如同女人的脸,需要时时保养,补充新鲜元素。前几天我听朋友说女人世界新进了一批夏天的时髦衣服,一直想去,直到今天才有空,宝贝儿,别着急,逛完了女人世界我带你去后面的男人世界添几身新行头,你看你这鞋子,都磨得很旧了。”
    我看看脚上的黄磨沙皮休闲鞋,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女人世界里面当然不缺女人,男人虽然也有,不过应该都是像我一样拎包作陪衬的。女人逛街,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累,朱静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仿佛永远都下不了决心。
    我走了一会儿就累了,由于里面没有凳子,就靠在空调附近的墙上休息。
    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叫我,我探出头去,只见朱静正向我招手,原来她选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正站在镜子前等着我去鉴赏呢。
    朱静对着镜子挺着腰转了一圈,问我:“好看吗?”
    我说:“好看,尊贵典雅,像个唐朝公主。”
    朱静听了,眉花眼笑,转身对卖衣服的姑娘说:“这件我卖了。”
    朱静付了款,正要把袋子交给我的时候,一个穿碎花裙子的三十来岁的戴眼镜的女人快步走到朱静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她们认识,果然,朱静转身看清来人后,马上惊喜道:“小米,你怎么来深海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那小米道:“哎呀,我妹妹去年调到深海了,前几天我妈非要来深海看她,没办法,我就跟着来了,去年我把手机弄丢了,也记不到你的号码了,所以联系不到你。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好熟悉,过来一看,果然是你这个臭嘟嘟,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吧。”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圆形的矮凳子,正要过去坐,那女人转头对我道:“嘟嘟,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一下?”突然,那女人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睁大了双眼,扶了扶眼镜,尖叫道:“这不是尹洪强吗?还这么年轻啊,你们啥时候又好上的?不对,怎么矮了一点儿?”
    我扫了朱静一眼,一瞬间,她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
    我愣在哪儿,脑子中闪现出关于朱静的种种场景:那故做镇定的初次见面、明明告诉我很难做的生意却在最后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充满诱惑的免费的腐败娱乐、那犹豫不决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原来所有这一切都是朱静在自导自演。其实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要自我陶醉,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人家的一个自我安慰的替代品!
    朱静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道:“卫君,你不要听她瞎说,她~~只是、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我只觉得满嘴发苦,嚅嗫道:“朱静,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但我自己没办法欺骗自己,我想自己冷静一下,你别跟过来。”
    说外,我快步走向去一楼的楼梯,刚走到商场大门口,听到朱静在后面尖声叫我,我扭头一看,朱静披头散发的追过来,引得别人一片侧目,后面她的那个女友小米远远地正弯腰帮她拣包,就在我停顿地一瞬间,朱静追上来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呜咽道:“卫君,求求你,你别走,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在乎你。”
    我冷冷地说:“是吗?你觉得应该要我怎么做。”
    “我,我……”朱静一时语塞。
    一个保安提着警棍慌慌张张地赶过来,看到我们站在门口,用警棍指着我说:“快把东西还给人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靠,哪跟哪儿啊?
    朱静扭头怒气冲冲地朝那个保安吼道:“滚!要你多管闲事。”
    保安被吼傻了,过了一会儿悻悻走开,嘴巴里嘟嘟囔囔,大约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我想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拍拍朱静的手背,道:“别这样,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说话吧。”
    朱静神色稍微转和,点点头,牵着我就走,身后她的女友叫她:“嘟嘟,你买的东西,还有包给你。”
    朱静转过身接住东西,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小米,我回头联系你吧。”说完,转身欲走。
    那个小米喊:“怎么联系你啊?”
    “哦,”朱静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小米,“明天我联系你吧,不好意思,我走先了。”
    朱静用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到了车上,沉默了半晌,问:“我们去哪儿?”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沿着深南大道慢慢开吧。”
    到了天安数码城附近,我想起附近有个“西赛亚”咖啡厅,就提议去那里坐坐。
    坐下来后,朱静就迫不及待地说:“那个小米……”
    “小米是你的大学同学吗?”我打断她的话。
    “是啊,她……”我摆了摆手,示意朱静不要再说。
    我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吐出的浓浓烟雾中,朱静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我突然觉得她也很可怜、很辛苦,哪我呢?我难道不是很可怜、很辛苦?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会这样呢,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地交往下去?责任到底在哪里呢?
    我摇摇头,我也整不明白,去责怪朱静吗?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哪她又该怪谁呢?怪自己还是责怪这个社会?
    可是我能给予朱静想要的东西吗?到底我是在同情她还是她在同情我?这会对我自己或者我以后的新的爱人比如叶虹公平吗?我不知道怎样安抚自己,才能使自己的心变得问心无愧——即便我做了任何一种选择。
    唉……一声叹息。
    我和朱静就那么静静地坐了几个小时,叫的一壶咖啡大家一直都没有喝,已经凉了,面前的烟灰缸里高高堆砌的都是我抽的香烟屁股。
    朱静几次想解释细节给我听,我说:“算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是永远不要弄明白的好。”
    我又对朱静说:“这样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夫妻呢,也首先是做好朋友,我们现在也还是好朋友,我想以后应该也是,这种事情没有对于错,大家也无所谓谁对不起谁。”
    最后一句话,我觉得说的有点儿过火了,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其它合适的话来安慰朱静,只好闷坐着。
    朱静也沉默了半天,最后道:“卫君,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不是简单的找一个替代品来自我安慰,也不是说刻意地去忏悔我过去的错误。我有时候梦中惊醒,就是害怕有这一天,结果~~结果却还是躲不过,我知道你心里面转不过这个弯儿,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我随时欢迎你,无论怎样,我都是真心对你的。”
    我点点头,叫人埋单出门。
    出门的时候,望着朱静朱建远去的白色富康,心底里不由涌出了一股悲凉,难道就这样了吗?
    天色还早,我决定去徐茂林那儿一趟谈谈业务去,潜意识里,自力更生才是能够更好地把握自己的前提。
    从许茂林那儿回来,刚上车,有个不认识的号码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和猪站在一起,打一动物。呵呵,这是什么动物呢?再看号码,似乎有点儿眼熟,仔细一想,原来就是叶虹的,只不过我买卡的时候,只是把号码记在纸上而不是记在手机里,所以一下想不起来。可是人和猪站在一块儿能和别的什么动物扯上关系呢?难道是天篷元帅?可他是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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