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现还算让我满意,我说:“你现在这给他来点东西,预防一下。”
周丹没办法说:“你得加钱。”
我说:“行。”
周丹去另外一个屋拿银针,我离开众人,独自跟着她走了过去。
周丹小声说:“你当时没说还得针灸啊。”
我说:“想要钱就得听吩咐,我跑这一趟就差不多了,你还敢让我们再来一次?”
周丹说:“我不用吃饭啊?”
我一想也是,转移话题道:“你觉得他是什么情况?”
周丹说:“颅内淤血导致不规律频繁放电,肌肉神经信号紊乱。”
我问:“不手术行么?”
周丹说:“只要他练静气功,这病不好也绝不会再犯。”
“犯不犯我不管,你怎么也得显一下神通是吧?”我朝她笑笑。
周丹说:“这你不用担心,我看他们很相信我,我让他们再来一回,祝由科的东西糊弄他们就足够了。”
大仙这活有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表演,也许拖时间也是她表演的节奏,我一个外行还真不好指手画脚。
周丹把所有的针从那银白色的半透明胶状液体中取了出来,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白手巾上。把手巾卷起来,包着这些针。
金一看周丹亮出来的大号银针,立马嚎啕大哭起来。老人家的心里总是那么脆弱。
周丹不耐烦的说:“哭什么?哭什么?不就是针灸么?”
金大娘忙安慰金,说:“没事,为了治病,孩子暂时遭点罪没什么。”
我一看,不管金阳信不信,金大娘是信了,效果还是有的。
周丹说:“那孩子躺倒床上来,我要施针了。”
金阳看了看她手中的针,躺下后犹犹豫豫的问:“真的没危险么?”
我心里不禁感叹道,我们毕竟还是长在红旗下的少年啊!
周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手一翻银针一收,说:“一来冤亲债主需要宿主转移,二来也要让你相信古老的科学。”
顿了顿接着道:“我这次暂时帮你封住它,就先不用针了,下次你再来带只公**。”
我心里大骂周丹不厚道,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了,最好一次就解决。她始终还是纠结下一次,你妹的下一次啊。
紧接着周丹开始用手指在金阳的头顶上如同弹琴一样的五指轮弹,金阳的眼神变得茫然起来。
我安慰金大娘说:“没事的,这一步只是最基本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数,金阳脑袋上毕竟有外伤,你还如此高频率的弹他脑崩,这是会玩呢?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不多时,周丹就完成了她的表演,金阳坐起来说:“舒服多了。”
我看了一眼周丹,心说,你这从哪学的干洗头的手法?莫不是以前也在发廊呆过?
金大娘和金对着周丹又是千恩万谢的,金又在金大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金大娘一边听着一边在不断地点头。
我不知道金又什么想法,只好看着她们的动作。
只见金大娘对着周丹说:“给俺闺女也看看呗?”
周丹说:“小孩不能算,骨柔尚未立命,算出来也不准。”
这就算是被拒绝了,老人毕竟还是迷信的成分多一点,当一个人的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就开始越来越相信这个世界还有鬼神,或者是骗自己这个世界还有鬼神,假使没有鬼神,那么人死如灯灭,只余下青烟渺渺。有鬼神存在的话,还能再入轮回入众生。
周丹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生意人,见没有什么多余的利益,就送客了。
我们一起走到了山下,金阳边走边说着周丹的按摩手法是多么的神奇。
我低头笑着听着,一路上只顾逗小金怡玩。
等到了能坐上车的地方,我就给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付完车钱后,我并没有上车。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目送着出租车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然后又伸手拦了另外一辆车,去了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冷冷清清,白喜山在小屋里和几个小兄弟在打扑克。
“白哥,我来了。”我朝他点了下头说道。
白喜山看着我,面露微笑,也点了下头,说:“坐。”
我随手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看到烟圈在眼前越散越大。
我低头自顾自的说道:“白哥,这件事真的谢谢你了。”
白喜山嘿嘿笑道:“自己兄弟,什么谢不谢的。”
我只好再次笑笑。
白喜山瞟了我一眼,说:“陈建最近又开始起来了。”
我问道:“陈建又不安分了?来找事了?”
白喜山说:“倒没有找事,不过我听说他在车站一带又混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烟,问道:“你的意思是?”
白喜山说:“带几个人过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想到了金阳,这小子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对陈建的不满。而且他想方设法的不想欠我人情,不知道他究竟对陈建什么看法。要是我动了陈建,他会不会跟我翻脸?
我说:“白哥,这事我办不了,我现在的时期很关键,离中考不到一年了。”
白喜山说:“行,那撵你帮我盯会场子,我自己带人办他。”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难的,就答应了。
白喜山说:“你先和他们玩一会,我去打个电话,晚上咱哥几个好好聚聚。”
李建国也没有手机,但是只要是打宾馆的电话,准保能找到他。
晚上哥几个又聚在了一起,李建国和石头都穿着西服,看上去特正式。所以说穿西服的一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白喜山也弄了一个黑色的薄薄的小皮夹克穿在身上,这几个人呆在一起还真有黑社会的气场。
我很煞风景,穿着蓝色的运动服,要说我身上也有什么黑色的东西的话,那就是拿的白喜山小弟的黑超蛤蟆镜。
几个人酒过三巡。
我对李建国说:“周丹挺能编,把金阳他家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李建国说:“感觉挺不错的吧?”
我反问:“什么感觉挺不错的?”
李建国拍拍我的脑袋,说:“这下你的身份都让人快捧成神了,不觉得洋洋自得么?”
我说:“没感觉,要是我去的话,就是别人说谁谁谁是我的大贵人,跟他一准飞黄腾达,我也不在乎。”
李建国问:“这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关键人和人之间得对脾气,和你在一块玩有意思,我管他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呢!”
李建国笑着说:“二子,也会拍马屁了。”
我说:“这才不是马屁呢,这是实话。我是这么想的,以己度人,金阳没准也会这么想。”
李建国说:“恩,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行,不过我刚才真不是马屁。”我说道。
李建国说:“好了,好了,不管是不是马屁,为了刚才老二的一番话咱大伙干一个,为我们大伙之间这么对脾气,干!”
“干!”大家一碰杯,异口同声的说道。
众人饮尽杯中酒,白喜山一抹嘴对李建国说:“建国,我看陈建又开始不安分了。”
李建国问:“先观察他几天。”
白喜山说:“我看他现在在车站那一带混得风生水起的,咱要是一不小心让他做大了,他来找咱报仇就晚了。”
李建国说:“小白,陈建是个人物,离开收购站还能再闯一片天地。你怎么就这么在意一个小小的收购站呢?”
白喜山不满道:“我能不在乎么?眼下我们手里就这一个实体,那些小兄弟们那个不是靠我养着呢?”
李建国敲着桌子,怒道:“是靠你养着么?当初交给你,可不是说离开你不行,换了谁,谁都可以做!”
气氛有点不妙,石头插话说:“喜山也挺不容易的,大哥你消消气。”
我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他们。
李建国的口气也缓和下来,说:“小白,我说重了,你也别生气,谁都知道夺了废品收购站你功劳最大,但是你想啊,从捡破烂的手里拿过来的钱能有多少?陈建是真的夺不回这个场子么?”
我听了李建国说的话,心想还真有点道理,你接下这个场子,可不能说不干就不干。当初小兄弟们和你打生打死抢场子就是为了现在能吃口安稳饭。你要不干,他们的血就白流了,你好不容易在你弟兄之间树立的声望也会分崩离析。
做老大的不一定要个顶个的义字当头,但是有一点是特别重要的,那就是有着强烈的“上进心”,小弟跟着你做事觉得有动力,这样才能留住人。
特别重义气的老大最后往往被自己的小弟取而代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威严。这样的例子以后会说到,现在言归正传。
陈建就是那种有上进心的老大,离开了收购站之后短短的几个月竟然又在车站从新组织了队伍。即使当初在收购站之战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跑了,也没有对他后来组织队伍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李建国又问道:“你觉得谁能去吃掉车站?”
白喜山迟疑了一下,真的说不出来,我是学生,石头是学徒,李建国又是老大,这几个人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都不好选出一个人去办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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