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此处,严习柯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弧线,只是一直都在他身边的薛梦莲却刚好瞧见了一个人,那个身着一身蓝色长袍的男子不是严习宽还能是谁?话说,这段时日这人变化倒是挺大,不再是整日穿着一身黑衣,要么便是穿着一身帷帽,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的那种。
不过,在他身边的女子,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身着一身白衣,不过,这张容颜甚是好看,只是薛梦莲觉得她好生眼熟,突然想起了一年以前,这名女子替哥哥向自己传话的那名女子,“是她?她怎么会在此?还有,她又怎么会跟严习宽在一处?”
严习柯没有瞧见薛梦莲,四处寻她,好不容易才寻到她,“梦儿,寻了半日,没想你却在这里,在看什么?”
“大公子,还有他身边的那名女子。”
严习柯也顺着薛梦莲的方向看了过去,很轻而易举地看向了严习宽和刑珠,严习柯评价道:“此女虽说生得十分美丽,不过却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并且,更重要的便是,这名女子说不定还是江湖人士,父亲有言在先,不得触碰江湖中人,可是大哥却从不听父亲所言。
难怪他日让大哥去相亲,他不肯去,原来他是中意了这名女子。”
薛梦莲道:“江湖中人?”
“你认识那名女子?”
“她是替哥哥传话给我的,我自然认识,不过,也只是见过一次面,并且,她还穿着一身帷帽,并非是这身,但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人就是那名女子。”
严习柯也并未多言,随后便拉着薛梦莲离开。
只是严习宽并未有察觉严习柯与薛梦莲看到了他,今日严习宽则是与刑珠有着某种交易的,但刑珠知晓他这所谓的交易肯定是不好的,所以她果断拒绝,却没想这人总是在她的身边阴魂不散,这让刑珠很是苦恼,“你到底要几时离开?”
“其实你可以与我合作的?”
“合作?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不会跟你合作。”
“你都不知我们合作的内容是什么,你怎么就那么快拒绝?”
刑珠被严习宽说得一时无言,“我向来都是自立门派,而你则是徐谦座下的徒弟,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在一起,再者,你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你参与的。”
“我能说你是为了关心我吗?”
“关心你?难道你还需要旁人关心吗?你的武功绝对是在我之上,你根本无需让人关心。”
“你这么说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伤心?我可看不出来。”
跟这人说简直说不通,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严习宽才能够让如此高冷的女子对他怒目相视,不过,最多的也不过就是敢怒不敢言,不过,好在他还算知晓分寸,没有做些特别过分的事情,不过,就在此时她却瞧见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人,如今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名男子现在的膝下也有一双儿女了,只是这一双儿女,小的只有一两岁,大的也有三四岁了。
严习宽顺着刑珠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男子,看着刑珠眼里几乎要杀人的眼神,“这是你的老相好罢?要不要我将他给杀了?”
“不用。”
“难不成你还留恋他?”
“谁还留恋?”
刑珠向严习宽扫了一计刀眼随后便离开,严习宽玩味儿地看向了那名男子,这名男子其实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太多,不过,看刑珠看他的眼神,铁定是他的老相好定无疑,严习宽向来看人非常准,随后便立即跟着刑珠离开,只是,这一次却不那么顺畅了,刚刚回到了万花楼,便被屋里边的人直接关在了外边,严习宽也不恼,这就回严府了。
刑珠拍案坐了下来,眼里全是杀人的目光,玉娥看着刑珠,“姑娘,你怎么了?”
“不关你事!”
刑珠十分愤怒道,玉娥再也不说话,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话说她还从未见到刑珠这般模样,如今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十分可怕,但是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特别是那样杀人的表情,看得让人心中胆寒,就连严习宽在刑珠的身边,她也从来都没有如此动怒过。
刑珠不杀那人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若是她当真起了杀意,就好似捏死一只蚂蚁,若不是他们在刑珠家中落难之时,抛弃了她,刑珠也不会是今天这般,如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得依靠着自己,如今在没有那个人的世界,她一样能够过得很好,一手紧紧攥成了拳,手不停地在发抖,很快便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玉娥见状立即去唤大夫前来,大夫为其号脉声称说是气血上冲,悲愤过度导致,惹得玉娥那可是一脸的雾水,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如此悲愤,好在只是让她调养几日便好,不然的话,这么大的万花楼该怎么办?玉娥道:“姑娘啊,你可算是醒了,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也好,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但这个万花楼还是需要你啊。”
就在此刻严习宽立即赶了过来,收起了平日里调侃的意味,难免极为严肃,甚至有些担忧道:“出了什么情况?”
“听大夫所言,说是悲愤过度,姑娘向来喜欢将事情藏在心中,就连奴婢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今日看着她那杀人的眼神,奴婢还是第一次瞧见呢。”
严习宽眉头紧皱,脸上的原本淡定自若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心疼她,“方才我说将那人给杀了,你又不肯。”
“杀了他,便能够回到过去?他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单凭我一个人,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若是当真将其杀了,那我还得吃上官司,这样才划不过来,”刑珠翻过身道,“看你这般样子,定是杀了不少人。”
严习宽只得缴械投降,“是,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这下行了罢,不够,你有见过我杀人?”
刑珠想了想,的确这严习宽也不过是单纯地逞一下口舌之快,但却并未有伤谁,这种装腔作势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瞧见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