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让地煞几人无法开口,无法写字,算是彻底让他们闭上嘴巴,别人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些什么也不大可能。
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想隐瞒一些事情,就是那批数量惊人的武器。
为了帮助破耳处理那堆危险东西,余飞正好拿地煞几个倒霉鬼来背锅,这怪不着他,谁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不但劫持绑架王大军,还敢劫持囚车,伤害押解员,这样祸害,不让他们背锅让谁背啊。
那些东西都留下了他们的指纹,这一招也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他们知道让王大军留指纹,余飞也不笨,也同样会使这一招。
如今劫囚案告破,劫犯都没办法张嘴了,能张嘴说话的就王大军一人。
王大军肯定一口咬定那些东西是地煞几人的,里面大量的指纹就是赤果果的证据啊,反正地煞几人就是想反驳也开不了口,写不了字,就算不相信王大军的话也没辙不是。
何况,一堆破烂的武器中,那把最牛逼的l115a3狙击步枪确定是地煞的,这可是铁证,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既然狙击枪是地煞的,其他枪想跟他没有关系都难。那些枪总不能是王大军的吧。
所以,在地煞几人无法开口的情况下,这个锅他们就是冤也背定了,重判是跑不了的。
当然,这其中隐瞒的目的,余飞肯定不能告诉常连。
可是,常连既然问出这个问题,他总得做出回应。
“老常啊,你是老警察了,这一行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依照你的判断,那你觉得我这样做的目的为何?我要隐瞒的是什么?”余飞带着淡淡的微笑,把问题反问了回去。
“哎,不是……。”常连郁闷了:“余飞啊,现在是我问你呢,你怎么反问我了呢?”
“呵。”余飞一笑:“老常,考验你这个老警察的时候到了。”
“额,你……。”常连苦笑摇头:“余飞兄弟,我的猜测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知道实情,将这起案子圆满解决掉。”
“难道现在还不够圆满吗?”余飞脸色严肃起来:“案犯抓捕归案,还缴获了数量惊人的武器,你们立了大功,这不是很好吗,你还想闹哪样呢?”
“不是我要闹哪样,而是我警察的职责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常连郑重地道:“至少,我不认为这么庞大数量的武器是那几个案犯所为,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或人物。”
余飞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还想挖出上面的人物,破获更大的案子?”
“对,这是我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神圣职责!”老常正气凛然地道:“这么多武器,绝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不挖出后面的真正主犯,我夜不能寝,食不知味。”
“额……。”余飞额头冒出一条黑线,认识常连这么久了,还没看出来这家伙也有一根筋的时候。
“老常,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对你好,对你们的下属们更好。”余飞好心劝道。
常连死死盯着余飞没有回应,搞得余飞都有些不自在了。
“余飞,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常连一字一句地道:“我希望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就每天盯着你,直到你说了为止。”
“哎,老常,你这不是耍无赖吗。”余飞揉着额头道。
“对,我就赖上你了。”常连一拍茶几,斩钉截铁地道。
“……。”余飞额头直冒冷汗,一阵无语。
堂堂常老大,云州警局第二号人物,竟然玩起了“耍赖”这一招。
“老常,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是对你们好,真的。”余飞的表情诚恳无比:“就算这件事你们知道背后的人物,以你的资格,你不能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反而还会招惹麻烦上身。现在结案对你们是最好的结果,何乐不为呢?”
常连做了一个呼吸:“余飞,是不是这背后的势力来头很大?”
“你知道还问?”余飞翻了一下白眼:“老常,我再说一遍,就此结案吧。案子结了,你们立功受奖,两全其美,还有比这更好的结局吗?”
然而,常连依旧不为所动:“余飞啊,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考虑过,但考虑了许久,最终我还是来这里找你了,既然我来了,就必须得跟你要一个说法,必须弄一个明白。就算要结案,我也必须搞清楚这件事,否则,我睡觉都不安心。”
余飞苦笑,无奈摇头苦笑,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了,还真让人头疼。
“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那三个案犯的领头代号地煞,覃家养的高手。”
“覃家?”常连眼睛一闪:“哪个覃家?”
“燕京覃家,国内排名可以进入前十的豪门大族。”余飞一脸肃然地吐出这句话。
“嘶……。”常连直抽冷气,眉头深深皱成一团,眼里闪过一道震惊之色。
燕京的覃家,他再无知也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存在啊。
人家动一动手指,或者一句话的事,都可以直接将他这个副局的帽子给撸了,就是这么简单。
“余飞,你,你没骗我?”常连抽着冷气道:“不,不可能吧,覃家搞这么多武器干什么,他们敢贩卖军火?还是想搞其他的破坏活动?”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余飞瞪了一眼道:“我只知道,地煞是覃家的人。覃家派地煞带人劫持押送王大军的囚车,目的是为了要我的命。那几个牺牲的你们的同志,是被牵连的无辜者。”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其实是你?”常连怔住了一下,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为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余飞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这事说来话太长了。
“老常,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简单的说下吧。”余飞也无奈,既然常连非要知道,他也只好说了:“上次咱们谈过,我曾告诉过你,景家正在打压飞腾集团,搞出了汽车爆炸案,还一手策划了来阳新区的塌楼事件……。”
“对,你是说过,但那是另外一件事,跟我们现在说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常连不解。
余飞只好继续解释:“我当时隐瞒了另一个势力,对付飞腾集团的除了景家外,还有这个覃家。之前飞腾集团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景家和覃家联手搞出来的。”
听了这话,常连顿住,声音豁然提高:“你当时怎么不说,为什么隐瞒?”
“我要是说了,怕吓着你。”余飞平静地道:“确切地说,这是我和景覃两家的战争。”
“你……。”常连脸色都变了:“你疯了吗,对付一个景家就已经够吃力了,你还对付起覃景两家来了,不要命了。”
“我也不想,但别人要置我于死地,我也没办法。”余飞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嘶……,这不太科学啊。”常连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有些难以置信:“余飞啊,覃家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们干嘛要和景家一起对付你?再说,区区一个飞腾集团,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作坊,他们应该根本没兴趣的啊。”
“景跃南的母亲方眉,和覃家覃氏三杰的老三覃义的老婆方晴是堂姐妹。”余飞再爆出一个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