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窦爱卿,还真是巧,朕和祁连想进府问牛威家属点事,正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进去,刚好你就来了。”
窦章:“哦,陛下命臣为钦差去私下核查肖博和牛威民间搜刮钱财向国师行贿升迁一事,现下是刚从京北县那边过来要查这里了,既然如此,那陛下便跟臣一起以钦差身份进去便是,府里的人定然不敢置疑了。”
我:“好,便如此吧。”
有护从去敲了门,敲了半天门没有开,从门后传过来一个警惕的声音喝道:“什么人?郡守大人不在家!不见客!”
随从:“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要进去办事,速速开门!”
里边的人沉默了一下,把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瘦小的门房探出半个脑袋:“钦差大人?可有凭证?”
窦章把五命旗牌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是陛下亲授的王命旗牌,速速开门,休要耽误本官办事!”
那门房眼睛眨巴了几下,道:“就这么一个牌子就想证明是钦差了?小得不认得,您请回吧!”
说完就要关门,祁连伸手就把门推住了:“钦差大臣的令牌乃陛下亲赐,你敢抗命?”
那门房哭丧着脸:“老夫人说了,不管什么人,除非陛下亲自来了,否则不给开门,老爷出事了,我可不敢随便放人进来!”
我觉得这门房可能不是说假话,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年轻人罢了,便上去吓唬了他一下,掏出了腰间的尚方宝剑:“看到这把剑了么?陛下亲赐的尚方宝剑,你若敢再不开门,这剑可先斩后奏,砍了你也是白砍!”
说完,我作势要把剑担出来,那门房吓得赶紧一把拉开了大门撒丫子就跑向里边去报信了:“老夫人!夫人!少爷!有人说是朝廷派来的钦差,要闯进来啦!”
我和祁连、窦章直接带着护从迈步进了郡守府,发同这郡守府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修得相当的阔气,里边的建筑皆高大宏伟,假山、池塘、亭子、花廊样样不缺,也很讲究,走不多远便是前院花厅了,一排五间青砖朱门的房子,有台阶,有廊檐,有栏杆,正房和厢房之间有花廊相连,形成一个半圆型的回廊,很是气派。
我和祁连、窦章走到前院的时候,已经有一头发银白的老妇和一个贵气富态的中年妇女,另外还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带着一帮家丁和佣人从后边的内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好和走到前院跟关的我们打了个照面。
那银发老妇面带威严的拄着拐杖迎了过来,问了句:“听闻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前来办事?敢问哪位是钦差大人?”
窦章走向了前:“这位便是老夫人吧,本官乃御史大夫窦章,便是陛下派来专职核查郡守牛威行贿受贿一案的钦差,这是陛下颁发的王命棋牌,这是身份凭证。”
老夫人细细的看了看窦章手里的信服,这才率一众家人跪了下来:“老妇牛氏恭迎窦大人!”
窦章:“老夫人请起。”
老夫人:“请随窦大人和两位大人快快进花厅歇息。”
现在我和祁连是钦差大人随从的角色,所以只能由窦章主事,我和祁连坐在一旁先听着,府里的丫鬟上了茶,老夫人便先开了口:“窦大人说我儿牛威行贿受贿可有实证?”
窦章:“自然是有实证,人证物证俱在,不仅牛大人,涉及到此事的几位大人和证人都被抓了,此事陛下非常重视,也非常气愤,已经下令亲管了,本宫来此是受陛下所托询问一些相关事宜,还望老夫人把知道的都告诉本官,也方便本官查实清楚。”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唉,如果不是陛下下了密旨抓人,到现在老妇都不敢相信我儿居然也做了这行贿受贿之事,他可一直是个清官啊,怎么会犯下如此糊涂之事!窦大人你想问什么尽管问,老妇和儿媳、孙儿有什么知道的都会说的,只求窦大人能替威儿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减轻他的罪过……”
现在窦章和牛家一家人都不知道牛威今天上午已经咬舌自尽了,更是没有意识到牛威贪了多少,犯了多大的罪,如果知道了估计情绪不会如此稳定,窦章:“别的本官也查得差不多了,只想问问老夫人可知道牛大人和国师的关系?两人可经常来往?”
老夫人:“这……老妇倒是听威儿提起过,说国师很赏识他,他要好好和国师结交一番,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国师并未来过府上,倒是威儿好象去京都去过拜访过国师,就是几个月前的事吧,具体两人之间谈过什么,犯过什么罪,老妇一个老妇人,还有府中这儿媳孙儿更不可能知道了。”
窦章带来的那个赶车的其实就是他随身所事带的一名专管文书记录的属官主簿,老夫人说的话早就一五一十的记录在了文书上,窦章:“老夫人可知牛大人是在哪里见的国师?比如,是国师府上,还是外边哪家酒楼?”
老夫人:“老妇听威儿提过一嘴,不是在国师府上,国师很是小心,不喜有人到府上拜访,好象是京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的一家大酒楼,叫什么轩……”
窦章:“玉珍轩?”
老夫人:“对,就是玉珍轩。”
窦章:“老夫人可知牛大人曾向经手向国师捐献过一百万两运河工银的事?”
老夫人:“这个老妇倒不知道了,窦大人,威儿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百万两银子的事犯了罪?”
窦章:“不仅如此,还涉及到违规提拔了肖博,说起肖博,老夫人可知牛大人和肖博之间的来往?”
老夫人:“知道,肖博是郡丞,每天和威儿一起在官署办差,也偶尔来府里一起吃饭,两人的关系很好,肖博也和威儿犯案有关?这……肖博此人很会说话,老妇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