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
辛博琪终于体会到,当一个人,从被人追捧,忽然被人唾弃,会让一个人有多大的转变。她记忆中,楚霄这孩子,一直文文静静的,白瓷娃娃一样的一个妙人儿。虽然她没怎么接触,可也隐约感觉到,楚霄傻得可爱,是个缩小版的隋翌。
可就是这种人啊,往往才最危险,你不惹他还好,一旦给惹毛了,那就是火山爆发了,你现在跟他来硬的,那不是找死么。
辛博琪呵呵的笑了,伸出手摸了摸楚霄的头,“楚霄,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你吃了饭乖乖回家去。”
楚霄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咬着唇,喃喃地说:“我没有加了。我爸爸死了,哥哥也不要我了。琪琪,我只有你了,只有你。”
他猛地又抱住了她,辛博琪本来想说什么,被他这么一撞,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疼得哇哇的叫起来。这么个不出。是吓得,也是委屈,不就是散步么,还这么多事儿!
见她哭成这样,雷晓更为恼火,揪住楚霄的衣领,怒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几欲喷火,“你***谁?活够了?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跟我比车速?你脑残吗?!”
楚霄也不言语,只看着辛博琪在雷晓怀里,由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呜咽。他忽然笑了,许是触角扯动了心弦,眼泪也跟着流淌下来。这辈子,他终于知道,不爱你的人,不会为你而哭。
辛博琪哭够了,去拉雷晓,“算了,我们走吧,我想去看我的孩子,雷晓我们走吧,别坐车了,我们走回去,走吧。”
“好,我们走回去,你可不许哭了啊,丑死了。”雷晓捏了捏她的鼻子,手指拿下来的时候却觉得粘粘的,“辛博琪,你流鼻涕了?”
“是你自己捏出来的!”她瞪了他一眼。
雷晓无奈的笑了,拥紧了她,“你还怪我了?”
辛博琪扭捏着挣脱他的怀抱,“你别把鼻涕抹我身上啊!”
雷晓追了上来,戏谑着,“那你说我摸哪里?让我摸哪里?你全身我都摸过,你想让我摸哪里?”
辛博琪扭头瞪了他一眼,“你还要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我都有你了,还要那个?”雷晓眨了眨眼睛,巧笑嫣然的看着她。
“你就不正经吧你。”辛博琪嗔他一句。
雷晓呵呵的笑了,他的眸子瞟了一眼,突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飞速的扑到了辛博琪,将她死死的护在身下。
辛博琪不明所以,可紧跟着的那一声巨响,让她彻底的呆傻。
“雷晓!”她叫他,惊恐,绝望,哀戚。
汽车飞了起来,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摔下来,银行的落地门窗,被震得粉碎,玻璃飞扬在空中,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散落的钱,血红的,不知染了谁的血,还是本身就那样的红,飞舞着,飘散落下,被烧成了灰烬。没有散乱的,被人拖走,一箱一箱的,他们卖命的拖走,仿佛拖着的是他们的天堂,可在我看来,却是尸体。
全市最大的一起抢劫案,抢的还是运钞车,炸弹炸毁了防护措施,匪徒成功抢劫。半个月后,警方破案,受到上级的一致好评。
那日附近的几辆汽车均被炸毁,并无上网,其中一辆上有一位男子,重伤昏迷。不远处一女子,较为幸运只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