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
离司徒睿仅有几步之遥的司徒越见势不对,急要动手抢救时已经晚了,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睿在自己面前抹了脖子,司徒越心胆俱裂,仰天嚎啕了两声,再回头望向孟虎的眸子里已经浮起了狂暴的杀机!
“狗日的孟虎,老子饶不了你!”
司徒越仰天咆哮一声,催马扬刀往孟虎冲杀过来,司徒越身后,两百青州残兵顿时像受伤的野兽般嚎叫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满脸狰狞地冲向了四周的猛虎军,这一刻,这些青州残兵完全放弃了防御,胸前空门大开,甚至任由敌军的刀枪轻易洞穿自己的身体,这一刻,他们只求博命,以命博命!
“去死吧!”
司徒越策马冲到孟虎面前,战刀高高扬起照着孟虎狠狠劈落。
没等孟虎出手,一道健硕的身影已经突兀地出现在了司徒越马前,两道黝黑的钝茫惊鸿闪电般划过,司徒越便感到自己轻轻地飘了起来,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无力地翻转起来,在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之前,他清晰地看到,一排排光辉帝国军涌上前来,一排排锋利的长矛毒蛇般往前攒刺,最后剩下的两百青州残兵全部被捅成了筛子……
噗!
司徒越抛飞的人头重重地坠落在雪地上,那双圆睁的眸子却至死也没有合上。
望着司徒越的那具无头尸体从马背上颓然栽落,孟虎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黯然道:“青州军是一支值得尊敬的军队,司徒睿更是一名值得尊敬的老兵,兴霸,吩咐弟兄们厚葬司徒老将军,厚葬这些青州将士。”
张兴霸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战鹰大步流星来到孟虎面前,抱拳禀道:“将军,青州军已经大部被歼灭,只有少部溃逃,马肆风将军已经率领轻兵追击去了。”
话音方落,前方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孟虎、战鹰抬头看时,只见马肆风正在一群轻骑兵的簇拥下向着这边疾驰而来,马后还用绳索拖着两名明月将领,那名明月将领整个被捆成了粽子,被马肆风的坐骑拖在雪地上往前滑行,看上去很是狼狈。
“吁……”
堪堪冲到孟虎面前,马肆风才轻喝一声勒住战马,然后翻身下马向孟虎抱拳禀道:“将军,溃逃的青州兵无一漏网,还逮住敌军两名高级将领,看他们铠甲头盔还有战袍的制式,应该是两个师团长!”
“哦?”孟虎欣然道,“逮住了两个师团长?”
早有骑兵将士从雪地上将那两名俘虏拎了过来。
孟虎及战鹰等猛虎军团的将领们定睛望去,只见那两名俘虏头盔掉了,发髻也散了,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雪花,左边那个身上还沾满了血迹,脸色也苍白的很,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不过神情却很是倨傲,右边那个就显得没骨气多了,见了孟虎之后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战鹰猛然踏前一步,大喝道:“败军之将,见了我家将军为何不跪?”
左边那明月将领从鼻孔里闷哼一声,越发把头昂起,甚至连正眼都没瞧战鹰一眼,战鹰勃然大怒,铿然抽刀架在了那员明月将领的脖子上,狞声喝道:“败军之将居然还敢耍威风,简直就是找死!”
“死?”
那明月将领轻蔑地掠了战鹰一眼,哂然道,“小子,有种就砍吧,你爷爷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青州军团的兵!”
“你……”
战鹰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回头望向孟虎,只等孟虎点头他就要拔刀杀人了。
孟虎犀利的眼神从右边那员明月将领身上一掠而过,淡然道:“那就成全他们吧。”
战鹰轰然应诺,正要举刀杀人时,右边的那员明月将领终于挺不住了,哭丧着脸,用哀求的语气对孟虎说道:“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千万别动刀子杀人,有话好说,嘿,嘿嘿嘿……”
左边那明月将领闻言大怒,侧头喝道:“拓跋野,你这个懦夫,我们青州军团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右边那明月将领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尴尬,旋即又恼羞成怒道:“司徒婴,你他妈的自己找死可别捎上我,我可不想陪你一块死!”
“呸!”司徒婴在拓跋野脸上重重地吐了口浓痰,“懦夫!小人!”
孟虎一挥手,早有近卫军上前把司徒婴押了下去,原地便只剩下了拓跋野一人,迎上孟虎无比犀利的眼神,拓跋野双股战战,背脊更是感到一阵阵地发寒,这虽然是他第一次见到孟虎,可孟虎的赫赫凶名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如雷贯耳了。
“你就是拓跋野?”
“是,小人就是。”
“拓跋焘是你什么人?”
“是小人族弟。”
“这么说并州总督拓跋寿是你族叔了?”
“是,是的。”
“你们拓跋氏在并州应该是个名门望族吧?”
“这个,也算是吧。”
孟虎和拓跋野一问一答,附近不少猛虎军团的将领脸上已经纷纷流露出了鄙夷之色,说起来明月帝国的名门望族可真不少,比如青州司徒氏,比如朔州燕氏,比如定州秦氏,比如幽州公孙氏,并州拓跋氏也算是豪族,怎么就出了拓跋野这么个软蛋呢?
孟虎笑问道:“拓跋野,你想活命?”
“想。”拓跋野连连点头道,“没人想死,小人更不想死。”
“好。”孟虎笑道,“现在本将军给你一个活命机会,只要你照着本将军的意思去做,事成之后你就自由了。”
拓跋野喜不自禁道:“将军这话当真?”
孟虎哂然道:“本将军向来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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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首府,曲阿。
蒙衍的中路大军已经顺利撤到了曲阿城外,不过史弥远并没有让大军进城驻扎,而是在城南的三清山上扎下了大营,只有乐虞率西南军团的两万残兵进了曲阿城,与城南大营互为犄角之势,摆出长期坚守的架势。
在行军战略上,史弥远毕竟也是足智多谋的老手了,以他的老辣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曲阿城在地势上的天然劣势,曲河城地势偏低,一旦明月帝国军掘开通天河的河堤,滔滔不绝的通天河水就能倒灌进曲阿城,大军进城驻扎根本就是自投死路。
史弥远临时行辕。
除了进城驻扎的乐虞外,其余郑重光、韩枫等人都已经全部聚集了。
蒙衍到现在都还是昏迷不醒,所以史弥远还是西征大军的临时指挥官,郑重光、韩枫等人可史弥远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朴散之虽然心有不愤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另外他也知道自己能力上远不如史弥远。
行辕后衙,史弥远意外地接到了来自西京的“传书”。
看完手中的密信,史弥远难掩心中的震惊,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的黑影,凝声问道:“这事会不会搞错了?这怎么可能!?”
“大长老,绝对不会有错。”
黑影非常肯定地回答道,“这是我们青州情报站刚刚接到的黑线急书,这只黑线鸟的确是潜伏西京的情报人员放飞的,而且中土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驯养黑线鸟,别人就是想伪造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出错?”
黑线鸟是东方大陆一种特有的神奇鸟类,飞行速度奇怪,而且擅长长途飞行,更为难得的是也跟鸽子一样拥有远距离回巢的能力,是比信鸽更优秀的信使,不过这种鸟类非常稀少而且极难驯服,只有东方大陆少数国家才有驯养。
史弥远其实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当然知道黑线急书的可靠性!
既然这黑线急书是潜伏西京的情报人员放飞的,那么其真实性就不容置疑了,史弥远之所以有此疑问,实在是因为密信中所述内容太过骇人了:孟虎这个疯狂的家伙居然率领北翼偏师狂奔几千里迂回中州奇袭西京去了,更加不敢让人相信的是,他居然得逞了!
孟虎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是怎么从秋雨棠的几十万大军中穿过去的呢?又是什么方法蒙蔽了秋雨棠,让她放松了对孟虎北翼偏师的警惕和防备呢?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孟虎的北翼偏师不是一支只有几千人或者几百人的小部队,而是一支拥有将近十万人的大军啊,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长途奔袭敌国腹地,是如何做到隐匿形迹的呢?大军的后勤供给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在史弥远想来,既然是长途奔袭,自然是要轻装疾进,那就必然要抛掉所有多余的粮草辎重,每个将士只随身携带少量的口粮才行,因为带的粮食多了,势必会严重迟滞行军的速度,不过史弥远绝对想不到,粮草辎重的运输对孟虎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他有马拉雪橇!至于隐匿形迹那就更加不是问题,孟虎采取的办法很简,但是也很残暴,那就是大军所经之处,无论人畜一律诛尽杀绝,然后毁尸灭迹!
“看来还真有其事啊。”史弥远幽声说道,“这个孟虎,还真是厉害啊!”
话音方落,门外忽然响起侍从的声音:“先生,各位将军都已到齐,正在前辕相候。”
“知道了。”史弥远摆了摆手,说道,“你去通报一声,就说老夫处理完手头的急务,马上就来。”
待侍从离开了,那黑影忽然问道:“大长老,是不是想个办法把这消息透露给光辉帝国军,借以振奋低靡的士气?”
“不行。”
史弥远断然摇头道,“这事暂时还不宜声张,毕竟这事听起来太不真实了,万一让人追查源头查到了你身上,那可就坏了大事了,那样一来本长老在光辉帝国就无法立足了,老酋长交待的重任也就无从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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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以西五十里,千骑岗,秋雨棠的三十万明月大军就驻扎在这里。
因为缺乏必胜的把握,所以秋雨棠并没有贸然选择与蒙衍的中路大军决战,而是一路尾随敌军东进,直至蒙衍的中路大军退回曲阿,秋雨棠的大军却反而后撤五十里,退至千骑岗上驻扎了下来。
秋雨棠的人虽然在千骑岗,虽然在指挥明月大军与蒙衍的中路大军对峙,可她的心却已经飞回了帝都,她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等待帝都和燕十三、公孙项以及司徒睿这三路援军的消息。
明月太子秋野的心情跟秋雨棠一样焦急,因为他也关心父皇和母后的安危。
秋野已经没有心思地图作业了,对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发了半天呆,然后回头问道:“皇姑母,算算时间,司徒老将军的青州军应该已经赶到帝都了,燕老将军的朔州军团和公孙将军的幽州军团最多再有三两天也能赶到了吧?”
“嗯。”秋雨棠轻嗯了一声,语含清幽地应道,“是该到了吧。”
秋野忙道:“这就是说帝都还没有失守,否则父皇早该有消息传来了。”
“报……”秋野话音方落,近卫军团军团长萧浪疾步进了中军大帐,单膝跪地禀道,“王爷,太子殿下,帝都急报!”
看到萧浪惶然的神情,秋雨棠便知大事不妙!
明月太子秋野却急不可待地问道:“萧将军快说,帝都怎么样了?”
萧浪垂下头来,神情黯然地说道:“回太子殿下,帝都已在三天前被猛虎军团攻陷,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下落不明,其余详情也一概不明!”
“什么!?”秋野闻言顿时傻掉,好半晌后才伏地嚎啕大哭起来,“父皇,母后……”
秋雨棠窈窕的娇躯忽然晃了下,侍女秋忆柔和秋含韵急上前扶住,细心的秋忆柔忽然发现,月王殿下的玉颜就在这么一瞬间,显得憔悴多了,秋雨棠虽然天纵其才,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从这一刻起,整个明月帝国的家国大事却要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了,现实的确也太残酷了些。
萧浪微张着手,很想上前搀扶秋雨棠,心里更是涌起了强烈的想要替秋雨棠分担压力的念头,可这手他毕竟没敢伸过去,因为在他心里,秋雨棠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她就是萧浪心中的光明女神。
好半晌后,秋雨棠才幽幽叹息一声,对萧浪说道:“萧将军,请立即召集各军团所有师团长以上将领,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是!”
萧浪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身后,明月太子秋野还在伏地嚎啕大哭,他毕竟还只是个未满十三岁的孩子,现在西京既然已经被敌军攻陷了,秋风劲身为明月帝国的皇帝,如何还能幸免?那头凶名昭著的猛虎还不得把他父皇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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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正东门外!
燕十三的朔州军团和公孙项的幽州军团几乎是同时赶到西京城外,只可惜等他们赶到时整个西京九门大开,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城里城外再见不着一名光辉帝国军的影子,只有滚滚浓烟还在城里升腾。
虽然还没有进城,可只看起火的方位就知道那是明月皇宫,光辉帝国军居然纵火焚毁了明月帝国的皇宫,他们根本不配军人的称号,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强盗,一群土匪,一群毫无人性的豺狼!
这一刻,燕十三心头凛然,表情骇然。
这一刻,公孙项心如刀割,神情狰狞。
堂堂明月帝国的帝都,居然真的让人给攻陷了!
这可是一个拥有八千万人口,拥有百余万正规军,拥有几万里广阔疆域的庞大帝国的帝都啊,居然真的就让人家区区一支偏师给攻陷了,这不仅是对明月帝国国威的沉重打击,也是对明月帝国军军威的郑重一击!
“报……据百姓口述,皇帝陛下已经被俘。”
“报……皇宫已遭洗劫,无数奇珍异宝被抢。”
“报……大明门,明月大殿等九大殿、十八宫全部被焚毁。”
“报……皇后殿下被帝都百姓藏身枯井之中,侥幸躲过此劫,今已找到。”
“报……敌军攻城日,宰相大人在城外督建难民营,至今下落不明,其余百官除九门提督战死外,尽皆无恙。”
“陛下,陛下哪!”
听着一路路快马急报,公孙项的胸膛开始急剧地起伏起来,脖子上青筋暴凸,苍老的脸庞也已经涨得通红,最后仰天长嗥起来,“老臣救驾来迟,老臣愧对陛下,愧对先帝,愧对帝国呀,老臣死罪,死罪呀……”
“父亲!”
“父亲大人!”
“父亲节哀!”
“父亲先别自责,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救回陛下呀。”
公孙项的十三个儿子纷纷策马拥上前来,一边劝慰老父,一边献计献策,这一幕让旁边的燕十三很是羡慕,回头看看,自己的几个儿子也个个都是人杰,尤其是不在身边的第五子燕长空更是英雄了得,不过人数上比起老公孙来就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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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关以西三百里,孟虎正率领猛虎军团沿着官道往东急进。
自攻陷西京后,天气连续放睛,气温急剧升高,覆盖中州大平原的积雪差不多已经全部融化,这雪一化,不但滑雪板失效,就连马拉雪橇也走不动了,随军的粮草辎重还有从明月皇宫里抢来的奇珍异宝全都成了累赘,现在猛虎军团可是遇上大难题了。
更要命的,这大雪一化整个平原就成了满地的泥泞,除了官道上因为铺了碎石或者青石板,不影响行军外,整个泥泞的中州平原是彻底无法行军了,甚至连马肆风的骑兵师团也只能改走官道了,因为野地里根本无法行军啊。
也许再等两天,雪融干了后情形会有所好转,但孟虎等不起,猛虎军团更等不起,他们必须与时间赛跑。
“吁……”
孟虎抬头看了看一碧如洗的晴空,轻轻喝住了胯下的乌云盖雪。
漆雕子策马跟了上来,一边还用衣袖擦试着额头的汗水,这天气的确是很诡异,前几天还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可没过几天,气温就急剧上升,大太阳底下行军没几小时,居然就热得直冒汗了。
“将军,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漆雕子回头看看负“重”行军的猛虎军团将士,忧心冲冲地说道,“军中携带的粮草辎重原本就不少,现在再加上从明月皇宫里掳来的大量奇珍异宝,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军的行军速度了,今天上午满打满也就走了不到三十里路吧!”
“是啊。”
孟虎深以为然道,“这样的速度的确不行,不但甩不开身后的追兵,还有可能让他们追上来,真要让南北两路明月援军撵上来,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别到最后反被人家合围在虎啸关下,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漆雕子凛然道:“将军,依卑职的意思,掳来的奇珍异宝还有多余的粮草辎重全部抛掉,所有将士只携带十日份口粮轻装前进,抢占虎啸关!只要抢占了虎啸关,往东可以呼应蒙衍的中路大军,往南可以呼应重山的南翼大军,我们就占据了战略上的主动!”
孟虎皱眉道:“可这批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啊,要是能运回西陵变卖掉,都够招募并武装两个军团了,就这样扔了太可惜了!”
漆雕子急道:“将军,奇珍异宝扔了以后还可以抢,可要是军队没了那就啥也没了。”
“这个道理我知道。”孟虎点点头,肃然道,“存宝失人,人宝皆失,存人失宝,人宝皆存,老漆你放心,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漆雕子长出一口气,宽心大放道:“将军明鉴。”
孟虎无意中侧头,忽然发现官道右侧有两座巍峨磅礴的大山,大山中有处峡谷,谷中林木茂盛,雾气茫茫,便下意识地问道:“右边那是什么山,两山之中的山谷倒是个伏兵的好去处啊,只怕埋伏十万甲兵都很难被人发现。”
一边的贾无道赶紧从怀里摸出地图,对着地图看了半天后才找到了地方,应道:“应该是双龙山,中间的峡谷是盘龙谷。”
“盘龙谷?”孟虎略一思忖,回头喝道,“张兴霸!”
张兴霸急策马上前,抱拳应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孟虎道:“立即带人把掳来的奇珍异宝运到前面的山谷中埋藏起来,地点要隐秘,绝不能让人发现,但也要做好标识,以便将来我们回来取的时候好找。”
张兴霸答应一声,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