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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投怀送抱
    当然,齐雪不会顺应他的意愿,掀开他的魔爪,就要去开门走人。背后却传来了威胁命令:“你敢走出这个房门,我就不会对你客气。”
    他眼里闪着的星光,使得齐雪抬起的开门的手放下了,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的,以往他给她强加的屈辱历历在目。
    再三思量下,只得坐到棉暖的椅上。也不看他,有些堵气,也有一股屈强。房里虽然燃着取暖炭火,气息温暖适意!只着单衣的她还是感到有冷意,不愿与他挤在一张床上取暖。就只能倦缩到椅里去!
    刚开始时,丹南阳也不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齐雪也不望他,抱着微冷的身体只盯着燃得生猛的火炭,炭火跃跃跳跳,蹦到她眼睛里去,晶莹水润,配上脸上散落的丝发。整个人如水灵灵般的惹人爱怜!
    丹南阳一阵烦躁起来,踢开被褥,抬脚下床。他连鞋都没穿,光赤着脚踝走到衣柜里,翻过最下层的衣物,胡乱一抓,顺手抛过一件皮毛大衣,大衣上绣着一朵正吐得艳的水红色牡丹,恰到好处地盖实齐雪的身躯,暖意包裸上来,她只觉得脸上一热。
    还未抬脸,一双赤着的脚就站在她的眼皮底下,一双皮毛长靴丢到她面前。齐雪终于肯抬脸对上他,他也没话,你上我下,双目对视僵持着。
    冷气袭到他的边趾头上来,也不觉得冷。齐雪望着自己的脚,也是光赤冰冷,她只得自己穿上被丢弃在地上的长靴,这双崭新的长靴从脚板一直包到膝盖弯,加上厚皮大衣的包裸。
    暖气立刻围绕全身,她甚至感到手掌心泌汗。再抬头得他何以没走?刚好撞上他发亮的星光,他狼狈地避开了她的眼线,也没一再看她,转身重躺回床上,扯过被褥睡觉去,拿着个冷脊背对着她。
    齐雪松了口气,她真怕他不让她安坐在这个躺椅上,过上一晚的冷夜!
    可是,直到丹南欧推门而入,丹南阳都没醒来过,睡得甘香甜润,连身都不曾翻动过。
    齐雪却睁眼惶然了整晚,她想闭眼小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起床加了些炭火。就不想坐了,在房里踱步,一会到窗边,一会想去把房门打开。可是每当她向门口的方向迈去,他就躺在床上哼声,似乎在警告她,她要是走这个门,她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再者,现在她睡的房正在熔熔烈火,出去了也没地方待。两相权衡下,她只得坐回椅上,望着炭火过了整晚。
    当丹南欧用着忧郁又疲劳的脸来到她面前时,她知道他整晚没睡。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她只是丹南阳的禁腐!
    房被烧生灰尽,要能住人也要经过一场整修。丹南阳不让她到其他地方去睡,在房里另安了一张睡榻。
    被褥床套枕头竟一列系水红色,她不知他会忠情于水红色,真是奇怪的人,一个大男人!
    这几天里,两人起床见面,睡觉同寝一室,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着实令齐雪感到很不自在,她连穿衣解带都避就着。还好房里还另设有更衣室,衣室里放有大量她穿的衣物。多得够她穿上一个冬季!浪费物资,齐雪在心里暗讨,也没说什么,即然他让她穿,她也就穿了。这么冷的天气,她也不想再令自己冻成冷物。经过上次冻僵手脚的教训,她似乎更怕冷了!
    虽然与丹南阳同在一室生活,但他却没有再强迫她什么,只是偶然兴趣生起,摸摸她的长发,凝视她的侧脸。可这已经够齐雪担惊害怕,惶然终日了!
    他很忙,总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两天两晚都见不着人影,没有他在的房里,她感到自在舒坦,连睡眠都极好!
    会有那么一两次,夜半回来,他打着柔和的灯光,探首她的睡顏。室内静静的,只有油灯燃着的嗞嗞声!通常这个时候她都不能入睡,多年的历练,令她养成了浅眠的习惯!
    只要悄有一点动静,她就会被惊醒。所以当丹南阳深夜的脚步声响起,她就醒来,他探首望她,她也知道,只是闭眼装睡,不发一言。
    他怕也知道,也没出言相扰,脱下长靴和大衣,就睡下了。第二天,齐雪起床时,他也不见踪影了。
    这一天,难得天空晴朗。丹南阳也处出了,她郁闷几天的心情,终于想要外出走动,穿过几个回廊,回到她之前睡的,已经被烧得乌烟一片的卧室。
    这几天,听丹南阳说正在整修中,她想来看看,房间整修成何样。希望丹南阳把房整修好后,能让她回到这个房里来。
    即使过了许多天,他也没再对她有恶行,但她还是安不下心来与他共度一室。男人她也有些了解,久了终还是饿狼一只,她害怕有一天他不再温绵以对,毫无警示地将她扑倒,生吞活剥。被下药的那天夜晚,虽然意态矇眬,却也记得点滴的经过,只要一想起,她就有一种恶心。整日就惶然气闷,终日不得安宁。
    房里的灰尽已经清除开了,已有木匠在做窗格门框,也简单刷过一层白灰。
    迈出门时,抬头不期然对上一双憔悴的眼。齐雪哑然,丹南欧竟是满脸胡须示人。昔日的阳光帅气无踪影!
    他让她跟着到后院的角落里,晴朗的天空下,还有雪片覆盖在大地上,长靴踩在带雪的草地上,发出嗞嗞响声。
    风凉凉地吹打着两人的发丝,齐雪平淡的脸,无半点惊喜。丹南欧抬脸怅然看着平静无波的她,他知道只要他不近她身边,她就会淡定自然。他抬手要摸上她的脸时,她就会受惊地退缩,让他不得不秃然放下。
    他扯动干涸的嘴唇,道:“雪儿,不要怕,哥哥不在堡里,堡里的人都到前园去了,这里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的。”
    齐雪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后也了然。她转动眼珠四周,发现四周真无行人的足印。抬头对他走近一些!
    丹南欧见她走近,脸色一喜,消除了不少憔悴,拉过她的手。“这些时日你还过得好吗,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没有。”她道,就算有,又能怎样。此时对他的触碰也是强忍着的反感!
    “雪儿,跟我一起走,可好?”丹南欧急彻地问。
    “走,我们能走吗?”齐雪诧然地问道。她就知道他会来跟她说这些话,要走,当然是好,可城堡里眼线众多,就连现在他捏着她的双手,怕也落入了侍者的眼中了。丹南欧对她说没人,怕也是想消除她艰丹南阳的恐惧心罢。可是,又有什么谓惧呢,她是不会在意的。对这两兄弟她都没有感情,她不会感到疼痛的,她的痛在东面,等待她回家的父亲和筑佑!
    “能,当然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能把你带出城堡,到无人能找的地方住下。”丹南欧激动地说着,他看到齐雪燃起的热情,知道她会跟他离开城堡的。
    “真的吗?我们能逃出城堡?”齐雪重复地问着,眼里宝光闪闪,她有些动情,感激眼前的人带给她一丝光线。
    措手不及,丹南欧收到一个满满的拥抱,齐雪见有人在两人的不远处探首,强忍着不适,倒头投入丹南欧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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