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东是魏池年的脑残粉。
在事业成就上,他觉得魏池年就是这个天花板。
已经到顶的人,能允许别人说不好吗?
兄妹俩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谈的,再聊就是勉强维持着。
吃过饭乔立东送她回学校。
小麦平静地道:“司机在外面等我。”
乔立东看她:“听大哥的话,别折腾了,收收心。”
小麦温和说:“大哥,你瞧不起我。”
从来就没瞧起过。
或者说,她大哥没瞧起过任何女人。
她妈妈,她嫂子。
他是认为,女人必须要依附男人存在的。
乔立东用了最严厉且坚定的声音斥责小麦:“你每天脑子里不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就不会干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瞧得起?
怎么瞧得起?
你怎么和魏池年去比?
有的比较吗?
小麦放弃和乔立东辩论。
“我走了。”
乔立东叫住她,走过来掏出来皮夹子:“零花钱够不够?现在也不上班……”
之前她跑,据说手里只有消费卡,没有现金。
这年头,如果手里没有现金的话,也不太方便。
找到一张自己平时用来放私房钱的卡。
递过来。
“别对你嫂子说,需要钱的时候就去取,密码6个8,还有要用钱给大哥来电话。”
“谢谢大哥。”
“拿着吧。”
“他有给我钱。”
“回学校去吧。”乔立东忍不住唤她:“有事情记得给大哥大嫂来电话。”
“知道了。”
乔立东叹口气回了车上。
其实要说担心,好像也没什么要担心的。
吃的好过的好,日子更是别人比都没的比,担心什么呢。
小麦吐口气。
和司机讲了讲,她刚刚吃饱饭,吃的有点撑,想要沿着马路走一走。
司机问:“乔小姐,需要我陪您走吗?”
上次出过意外的,不敢离的太远。
“不用了,我就随便走走。”
司机点头。
小麦提着包顺着人行路缓缓走着。
走了大概能有十五分钟,她上了车。
下午上课,从包里翻出来一张纸条,她捏在手里,觉得奇怪。
上面只有个电话。
这是谁放的?
把玩了一会就将纸条揉了揉扔掉了。
谁晓得这种纸条是谁的恶作剧呢。
下课的时候外面说有人找她,乔小麦寻了出去。
不认识的人。
那人和她说了很多。
承诺会给她一笔钱,希望她帮着他们去拿一点魏池年不要的资料。
乔小麦哪里能不懂,什么叫不要的资料,说白了就是去偷。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你怎么知道我的?”
她没见过眼前的人,对方是怎么准确找到她学校来的?
“乔小姐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就会让人忘不掉的……”对方还在游说:“我想乔小姐和魏先生的感情也不是特别好,乔小姐要为自己留点后路的,这个男人他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两百万并不是小数目,如果拿到更为关键的资料,我们这个钱可以再谈……”
乔小麦长长出口气,叹道:“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根本接触不到他的那些东西。”
魏池年在她这里办过公吗?
并没有。
“我想以乔小姐的聪明,想要办的事情不是很难……”
小麦和对方周旋。
敷衍着周旋。
为了一个莫名的人得罪魏池年,她又不傻。
再说她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呢?
那话她没有太当真,只是有一点,她好奇魏池年为什么从未当着她的面办过公。
提防她?
晚上回家,约了物业的阿姨学煮汤。
闲着也是闲着嘛。
阿姨将自己独家的泡发海参方法教给了乔小麦。
“要……”
乔小麦学的很认真。
她想改天给妈妈炖点汤送过去。
下手试了试。
“我尝过一些金汤,里面的口感不太对……”
“有些不是熬出来的,而是加了南瓜泥。”
小麦点点头;“我说呢……”
“金汤要用的料很多,一小锅出来怎么样也得上千,低于这个价格都是用料调的……”
听见有开大门的声音,小麦取掉自己手上的手套。
“我出去看看。”
阿姨微笑着点头。
乔小麦从厨房出来,对上了魏池年。
“家里什么味道。”
他动了动鼻子。
小麦指指厨房:“我和阿姨正在学做花胶鸡汤,要尝尝吗?”
“你弄的?”他问。
小麦连连点头。
借花献佛,她不介意。
反正只是学艺煮的而已,好不好喝她也不在乎。
魏池年:“我进去换件衣服。”
等到他出来,桌子上真的就盛了一碗汤。
魏池年拿起来碗尝了一口。
差点吐出来。
什么怪味道?
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小麦凑过来脸,抱着希望问他:“好喝吗?”
“你自己煮的时候没尝尝?”他放下那碗。
“没时间也没来得及,想给自己一点惊喜。”
魏池年闭闭眼睛。
惊喜个屁!
这简直就是惊吓。
真的汤煮成这个鬼样子,等着店黄吧。
“好喝吗?”她对答案很执着。
魏池年嗯了一声。
“晚上就喝一个汤?”
“还没做呢。”她说。
谁晓得他几点会过来,什么时候会过来。
原本以为这次生气,怎么样也得拖上个一星期。
可惜了!
“那去做啊,还愣着干什么。”
小麦转身。
魏池年叫她。
“请阿姨就是为了做这些的,你学学就好,没必要自己动手。”
小麦早就已经进了厨房,那话她也不晓得听没听见。
闭了闭眼睛,打算休息会,反正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
想起来她说,学做汤呢。
又睁开眼睛,伸手去拿了刚刚的那个碗。
许是品错了味道?
再尝尝。
哪里有一次定人生死的。
端起碗送到唇边。
鼓励了自己很久,又试着喝了一口。
魏池年沉默了下来。
那碗汤他很想给面子的都喝了,但实在难以下咽。
冷冷地开口:“就白长个好样子!”
干什么,什么不行!
能干点什么吧!
除了耍脾气,看来其他的她都不太行啊。
一脸嫌弃瞪了那碗汤一眼。
又看了一眼厨房。
就这个样子还学什么?
学也是白学。
还不如省点力气。
怎么会有她这么笨的人。
越想越气。
想起来自己这手上的颜色,魏池年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