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祐听到白玉琴的声音,眉宇蹙起,一时间没有应声。
听筒里只有沉默,白玉琴连忙道:“你先别忙着挂电话,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林祐坐在阳台边的躺椅上,一张冷峻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只是跟着随口问了一句,对白玉琴的消息没有丝毫兴趣。
“婉婉她怀孕了!”
白玉琴的声音甚至有些得意,却不料电话那头陷入了一股诡异至极的沉默。
晚风吹起林祐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冰冷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刺骨的冷意,甚至逐渐弥漫起杀气。
“你说,她怀孕了?”
白玉琴不明所以,“是啊。”
但很快,就将林祐这诡异的态度,归咎为是对张婉儿和那个孩子的不满。
立即拧着眉警告道:“林祐,我告诉你,婉婉肚子里现在怀的是林家的孩子,你就算容不下她,也得给我承认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以后谁要是再敢动她,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
一声凉薄讽刺至极的笑。
林祐眉宇慵懒,透着一股淡淡的戾气,甚至不屑和她争辩。
实在愚蠢。
白玉琴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她没由来的有些心慌,“你、你怎么了?”
“我跟本就没碰过她哪来的孩子?”
那头怔了许久,白玉琴直接傻了,半晌后,她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碰过她,听明白了吗?”
白玉琴咬着牙,垂死挣扎,“你别是为了不想认这个孩子来骗我!”
林祐眉眼间透着厌倦,“我有多厌恶张婉儿,你会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去碰她?去问问你的好女儿不就都知道了?”
白玉琴挫败失神地跌坐到沙发上。
是啊,一直以来,林祐一颗心全都挂在顾惜身上了,怎么可能会去碰张婉儿。
白玉琴眼底泛起怒意,脸色阴沉了下来,电话都没挂,直接疾步出了房间,匆匆向着楼下走去。
此时的张婉儿正在吃着昂贵的补品看着电视,听到脚步声,转头见白玉琴朝自己走来,笑着同她打招呼,“妈,您还没休息啊?”
“啪!”
白玉琴冲上去就凶狠地朝张婉儿脸上甩了两个耳光,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忍无可忍地怒骂:“好啊,你个贱人,枉我那么喜欢你维护你,你竟敢骗我!怀个野种冒充我们林家的孩子?”
张婉儿整个人都被打蒙了,手里的碗也顺着茶几摔倒了地上,燕窝撒的到处都是。
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张婉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琴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她抓着张婉儿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质问:“你说啊,为什么欺骗我?是不是为了我们林家的家产!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女人!”
情绪激动之下,她说着,又要往张婉儿脸上抽一巴掌。
而张婉儿已经从原本的懵然,到眼底渐渐聚起一股戾气。
但她还是没有直接和白玉琴撕破脸,而是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一巴掌,跪在她面前,小脸上满是泪痕,凄楚的哀求道:“妈,我没有,我也是逼不得已。”
白玉琴现在完全不吃这一套,顺势往她腹部狠狠踹了一脚,喝问道:“说,你肚子里这个到底是谁的野种!”
张婉儿捂着肚子,疼的腰杆都直不起来,眼泪狂飙,却狼狈地攥紧了白玉琴的裤脚,“妈,我真的没有贪图林家的家产,我也不是有心骗你的……”
白玉琴烦躁不已,尤其是看着张婉儿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受欺骗的明明是她!
“不说实话是吧,张婉儿,你最好清楚我们林家的手段,你信不信,我随时能毁了你,让你身败名裂,甚至在帝都待不下去!”
她抓起张婉儿头发,眼里满是残忍和狠意。
显然,白玉琴这是准备动真格了。
“放开我!”张婉儿头皮生疼,下意识的挣扎,白玉琴却越抓越紧。
“你说不说?”白玉琴越看张婉儿这张脸越觉得厌烦,见张婉儿久久不开口,反手就想再抽一巴掌。
白玉琴心底里看不起张婉儿这种乡下来的女人,何况她现在还做出这种丑事。
但这次,张婉儿却是直接擒住了白玉琴的手,趁机从茶几上抄起一把水果刀,朝着白玉琴抓住她头发的那只手刺去。
白玉琴惊愕地瞪大了眼,连忙收回手,但还是不慎被划了一道口子。
血液瞬间飙了出来,她疼得表情扭曲,捂着伤口惊恐的后退,脚步踉跄不稳。
见张婉儿竟然还敢跟她动刀子,白玉琴被气得不轻,“贱人,你还敢和我动手?”
“骂够了没有?”张婉儿面无表情,刀尖指向白玉琴,眉眼间充斥着戾气,完全没有一贯柔弱的样子。
现在是晚上十点,家里的阿姨都走了,偌大的别墅只剩她们二人。
“你不是要毁了我吗?那就试试啊!”
张婉儿眼睛猩红,神色扭曲,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满是恐怖阴森的癫狂,令人心生俱意。
白玉琴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想逃出别墅,但腿脚哪能快得过年轻人,转眼就被张婉儿挟持住。
冰凉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白玉琴彻底慌乱,拼命的挣扎。
“放开我!贱人,我让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
而她这一挣扎,刀尖也划破了脖子上脆弱的皮肤,湿黏温热的血液顺着咽喉流进衣服里。
“接着动啊,你敢动,我就敢在这里杀了你!”张婉儿已经彻底豁出去了,甚至刀还往下压了压。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感觉到刺痛和血液的渗出,白玉琴吓得面无血色,身子微颤,却不敢再动。
她崩溃而又惊恐,“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婉儿忽然凉凉的笑了,那笑里满是阴冷。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罢,她顺手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一把砸在白玉琴头上。
一阵刺耳的响声,花瓶在她头顶四分五裂,血液顺着额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