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重新坐直,淡淡道,“忘了跟你说,刘城现在已经放假了,如有必要,我想,应该调查一下他!”
叶儿被江昭的话,一句句的炸得回不了神。
这时,装在物品袋里的手机唱起了歌,叶儿拿过来,一看是好友郑凌的电话。
接起就听着郑凌急急道:“叶儿,今天我踩到屎了,一大早工商,税务,消防,劳动局全来人了。查了执照查发票,查了电线查劳动合同。说我偷税漏税,电路危险,而且没给所有员工交社保,我这影楼怕是开不下去了,还得惹官司。”
叶儿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安慰好郑凌并暗示她把照片删了,才挂了电话。然后虚脱一般的摊在沙发背上。
原来光脚的必须怕穿鞋的,尤其是你面前摆着一块铁板的时候。
江昭这块铁板可把她的脚给踢肿了。
她自诩出自豪门,以为看过无数豪门风云惊.变,就算自己年纪尚小,所谓的上流社会那些肮脏卑劣的手段她都清楚,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可她忘了,她才19岁,如今的对手是一个顶级豪门的新生权贵三代。
江家在整个东部,谁能不卖面子?而海城的秦家,又有谁敢得罪?他背后有两个家族雄厚的经济实力,有两个家族坚固的政治背景,他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
她顶多算是曾经的养尊处优,可他才是真正的出类拔萃。
她完全没有想到,本想要挟江昭,现在却被他反将一军,郑凌的影楼,刘城的前途……
“我、我,我……”
江昭拍拍袖口,一双墨色深瞳里,星亮的白点越来越尖利,“云大小姐下次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一下,什么人可以威胁,什么人不可以威胁,就算摔破罐子,也要看看你的罐子是在谁面前摔。”
江昭突然一顿,眼中的光就似剑锋出鞘,直指叶儿,“你以为我江昭,非从-政不可?!”
叶儿心下一怔,现在她一步不能往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陪葬的人还是她现在仅存的最重要的人,她来的目的已经从威胁变成被威胁!“你别动他们!”
江昭眼中的锋芒慢慢收敛,语气重新回复到平淡无波,“哦?”
“照片的事,我不会再提!”
“照片?”江昭没听懂似的已经拿出一支小巧的笔,然后打开,有一个红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起身从与玻璃壶里倒了杯水,兀自喝了起来,“秦王宫”属于表弟秦非言的产业,知道他不爱喝矿泉水,便准备了温白开。
叶儿明白,那是录音笔。而江昭如果答应不动郑凌和刘城的话,录音里是不能提他们两个的,但她也不会白痴到自己招认故意陷害江昭。
“你开始录吧。”
江昭摁了开关,把笔放在茶机上,然后坐下,往后一靠,指节修长分明,轻轻在沙发上弹着,“云小姐怎么会给我看这些照片?我很疑惑。”
“只是觉得我男朋友长得蛮像你,所以给你看看。”
江昭满意的点头,微眯的眼似乎在告诉叶儿“云大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眉峰一挑,“哦?原来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们是在影楼拍的艺术照,年轻人不就喜欢这么些东西吗?效果还不错吧?”
“年轻人的观念果然前卫,只是下次如此私密的照片,不要再到处发了,影响并不太好。”真的像是一个父母官的语重心长。
而叶儿看着这样运筹帷幄的江昭,就恨不得把他直接弄去人道毁灭。
后悔当时没把他裤子扒个干净,拍下他的下半身,也许多少能刺激一下他,现在发现,节操这玩意,有时候还是碎了好。
由此可见,善良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
叶儿看见江昭扯了扯领带,脸色慢慢开始有些涨红,看样子像是很热,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呼吸似乎不太正常,紧蹙着的眉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江昭的领带扯下来,丢在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叶儿看着他脱了西装,也扔了过去。
江昭看着玻璃壶里的水,咒骂一声,拿出手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通后,他便厉声斥道,“秦非言!你搞什么鬼?”
“哥!从没见你约过女人到我这里,给你加点料,让你们情-趣浓点,慢慢玩哦,挂了。”
电话那头一片忙音,江昭怒气一上来就把电话砸在茶机上,“该死的!”
江昭松了三粒衬衣扣,里面的皮肤便暴露了出来,淡淡的麦色,有健康的光泽,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见结实的肌理。
江昭看着叶儿的眼神越来越深,“秦王宫”的女宾袍是和服式领口,她有点瘦,那衣领在胸口便空空的,里面似乎有一对呼之欲出的柔软正在跳跃。
江昭甩了甩头。
叶儿听到了江昭打电话,断定应该是被下了药,他怎么这么背啊?不是被下幻.药,就是被下椿.药。但现在最背的是她!
来不及反映,便被突然补上来的江昭压载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到男人的手牢牢的包住了她的后脑勺,托得紧紧的,死劲的往他的嘴上摁去。
然后,他的舌头像疯了一样,闯进她的嘴里,她的舌头像做了贼似的拼命躲,他像个警察似的用追。
唇上的辗压越来越急,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手中捏着,他就这么大胆的骑住她,压制住她,根本动弹不了,他的唇舌从她嘴里退出去的时候,眉眼染了万年恶灵一般凶戾和阴险。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过女人许多,再加上现在有药效催化更是没轻没重的蛮力。叶儿只觉得被江昭捏住的手和腰,疼得要命。
江昭!这家伙简直是她命里的煞星!
“喂喂喂,你不能不讲规矩,男女受授不亲,亲,亲,不能不清不楚。”叶儿已经语无伦次了。
江昭面色一沉,稳稳的?住叶儿的下巴,血丝染满的眸子里,阴翳一片,声音冷得似乎可以冻穿一切!“规矩?云大小姐先坏了规矩,那么现在的规矩就由我来定!你给我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