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害我?你给我滚出来!’
宇文景叫了半天,愣是没反应。
宇文景只能硬着头皮,“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取熊掌者也……”
然而他只会这一句,以前学过的课文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宇文景注意到魏公公悄悄的站在江太傅身后,比着摸肚子的动作。
宇文景皱眉,“摸?”
魏公公连连摇头,大腹便便的走着步。
江太傅的脸色黑成木炭,眼神更加凌厉。
“哦哦……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等宇文景成功背诵完,魏公公松了口气,额头沁出一大片冷汗。
“今天我们学作诗。”江太傅一副文人做派,当即就站起身,对着远处的扶柳作诗一首。
末了轻笑,“世子也请作诗一首。”
宇文景讥笑的抱着胸口,半晌才发现,他脑子里的诗这个世界都有,于是他围着江太傅转了一圈,扬着下巴,“面前乍现不倒翁,老头眼睛像麻球。火鸡老者装凤凰,恰似架上俩蜈蚣。”
“啪”的一声,江太傅一巴掌拍在桌面,当下就怒视着宇文景,“作得什么狗屁诗!”
宇文景无奈的摊着手,“阿景自幼就不喜欢文人的酸腐,自是不会作诗。”
“课堂公然辱骂老夫,老夫要去面见皇上。”江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作势要走。他在文人中间的地位很高,还没有受过这种气。
宇文景一着急,直接拽着他的衣袖,差点把人的衣服给扒下来。
“放眼整个翰林院,还没有敢对老夫不敬!松手!”江太傅突然一吼,宇文景立即松了手,江太傅没料到,直接栽了个跟头,脑袋埋进花盆。
宇文景惊慌的张大嘴巴,两手无辜的搓着手,眼见着江太傅满脸淤泥的抬起头。
“无知二世祖,老夫好心教你学问,谁知你恩将仇报,戏耍老夫!”江太傅吹着胡子,眼睛狰狞,似要扒了他的皮。
“我不是故意的……”宇文景抱歉的缩着脖子。
“老夫看你就是有意的,如此侮辱老夫,现在就去面见皇上。”江太傅愤怒的拉着宇文景的衣袖。
宇文景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肯,魏公公站在一旁好言相劝,江太傅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去见皇上。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
长孙尘书冷傲的走过来,浑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江太傅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微臣拜见皇上。”
“阿景拜见皇叔。”宇文景有样学样。
“太傅免礼。”长孙尘书伸手将江太傅扶起。
江太傅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可要为老夫做主。”
长孙尘书盯着跪坐在地上的宇文景,“太傅但说无妨。”
“老夫应皇上要求,来教这个顽劣学问,谁料他竟然侮辱老夫。”江太傅老泪纵横,轻轻用衣袖擦着眼睛。
“可有此事?”长孙尘书眯着眼睛。
宇文景无辜的跪在地上,“皇叔明鉴,太傅让阿景作诗,我就看着魏公公作了一首,他就说我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