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偷溜出去,本事不小?”
陆嘉言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司泺有些害怕。
在医院不见了人,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司泺道:“着急什么,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
不管怎么说,还好找到了有利的证据。
“好意思说?要是你不见了,我怎么交代!”
在他的眼皮底下就不见了,陆嘉言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司泺讪笑,道:“陆医生应该有专属的律师吧?”
身在医院,有些事情不打官司也不是能够解决的,更何况是陆嘉言这么谨慎的人。
“那又如何?你想让我借给你?”
“我独自在a市无依无靠的,要是去现找,自然找不到合适的,索性陆少就帮帮忙,借用一下你的律师,更何况,陆少的律师可是a市最有名的闵致州吧?”
这点小消息,司泺自然做好了准备。
陆嘉言冷哼一声,“你倒是了解的挺清楚。”
说罢,陆嘉言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
这准备的,二人倒还是相呼应了。
这件事情不是件小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伤人,这要是没了法律,还算什么法治社会?
“谢了!”
司泺打出电话,瞧着陆嘉言这模样,也一定是打点好了的。
司泺打完电话,陆嘉言竟然还在病房里,她蹙起眉头,“不忙吗?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
“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又打算开溜?”
“陆少说笑了,这一次啊,我要光明正大的走。”
司泺原本是想多了解一下卿氏的事情,没想到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好在,时间还来的及。
宽大的病号服看起来十分的笨拙,司泺冷眸一扫,进了洗手间快速的换好衣服,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陆少,出院手续,就麻烦你了!”
司泺眸子里带着闪亮,随后就从窗户外翻了出去。
陆嘉言的瞳孔微缩,这司泺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她是个简单的秘书,陆嘉言一步一步的靠近,本想让司泺栽在自己的漩涡里,却没想到也一步步的进入了她的温柔陷阱。
司泺,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呢。
陆嘉言的眸子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
“闵律师,我是司泺,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头上的伤就伤昨天晚上遭遇的不测,我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虽然你是律师,这些东西对你来说调查不出什么,但是我现在能交付的,也就只有你了。”
司泺的目光闪烁,自从见了靳厉琛过后,她就没办法冷静了,连强装镇定都不能有多大的力量。
“司小姐,这个事情恐怕不是我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尽管是受陆少之托,但不好意思,恕我无能为力。”
男人站起身,面色为难的离开,那件带着污渍的方巾也在桌上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小时后。
“想不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司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这的确是我疏忽了,下一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男人转过身,覆上司泺的伤口,“是不是离了我,你觉得自由了?”
“这怎么会,我心心念念的也只有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回去而已。”
是的,司泺在颤抖,连声音也抖的不行。
靳厉琛松手,脸上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座冰山,无论怎样都化解不了的那种,“司泺,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
是啊,一个月过去了。
司泺对卿慕,不仅仅是毫无进展,甚至还将靳厉琛都牵扯了进来……
“靳哥,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司泺对靳厉琛,畏惧又在期待得到他的认同。
靳厉琛,人人尊称他一声靳哥,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少主的位置,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父亲。
司泺拼命的练习武道,在靳家,九死一生才得到了第一的位置,但是靳厉琛依旧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尽管司泺是靳父带回来的,但是这也代表着司泺害了他。
因为靳家,不允许外人进入,更别说是在这里长大。
司泺被掳到这里,不得不说,她是害怕的,她害怕见到靳厉琛,那强大的气场只会让司泺想起小时候的噩梦。
半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靳厉琛站起身,道:“罢了,到底也是个长期任务,我这还是显得焦急了些。”
随后,只听见他皮鞋的声音,愈来愈远……
司泺跌坐在地上,身后的衣服都有些湿润。
接近卿慕,得到卿家的利益,这是靳厉琛作为少主派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
“司泺,你没事吧?”
卿慕气喘吁吁,看样子是来的很急。
“没事,卿氏出什么事情了吗?”
助理说的话不假,司泺自然也担心。
靳厉琛出手,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好在现在已经挽回了,股票也没有再跌。”
是吗?
是因为司泺见了他吗?
原来一开始,靳厉琛就是以司泺为目的,甚至不惜让别人拖下水。
卿慕问道:“我已经从嘉言那里听说了,幕后黑手是谁调查出来了吗?”
司泺摇了摇头,抓住卿慕的手臂,道:“卿少,谢谢你的关心,但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好在我受的伤并没有大碍。”
要死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幕后黑手是白艾佳叫来的人,要是出了事,自然也是有垫背的。
司泺脸色苍白,一点血丝和活力都没有,这个样子,比卿慕之前见到的,还要严重。
卿慕扶住险些要栽倒的司泺,脸色满是担心,摸了摸额头,这么烫!
卿慕的眉头蹙起,将司泺拦腰抱起,连忙去了医院。
陆嘉言道:“才出去就又进来了。”
“她没事吧?”
卿慕的声音透着焦急。
“已经打过退烧针了,接下来等她醒来就行了。”
陆嘉言睨了一眼,眸子里带着不耐。
如此上心,难道是对她心怀感情了吗?
时间很快,司泺醒了,脸色依旧没什么血色,“卿慕……”
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叫他的名字。
卿慕的背僵了一下,道:“我在,怎么了?”
“我想请几天假,静一静。”
司泺的视线一直望着头上的天花板,眼角有眼泪流出。
尽管是现在卿氏需要像司泺这样的强力助手,但司泺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工作起来,恐怕也是不能心安。
司泺,究竟经历了什么?
卿慕连忙道:“好,一会儿我会让你安排。”
司泺闭上眼睛,像是圆了梦一样的满足,靳厉琛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得用时间来消化一下,自然,这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欲擒故纵这个道理,得运用得当。
“谢谢,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司泺侧过身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司泺很快的就睡着了,梦里梦见了和靳厉琛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