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这边看着局势扭转,也不着急,老老实实让霍谨修从医护人员那里抢走了包扎工具,给自己包扎伤口,自己抽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陈晓生的话。
“现在你们终于是愿意听听我的话了吧,真是费劲……”
“其实前面的大概过程都是和颜若轻说的差不多的,只不过有一点,我并没有和方纯知发生什么冲突……”
当时虽然方纯知用霍老爷子没有出席这件事故意绊了姜娆一下,但姜娆回答完了就没放在心上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总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记仇。
至于这之后,方纯知只是言语之中询问了一下姜娆公司的职位情况,但是隐隐约约都透出来要让颜若轻留在姜氏集团里工作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次姜娆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只是说公司内部人员调动比较大,目前不能保证一些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有需要把颜若轻这个职位替换掉的话,她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把人留下。
姜娆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挺清楚的了,方纯知如果真的不想要他的干女儿事业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她反正是不管。
而正在方纯知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四周的灯就突然黑了下来,等到姜娆反应过来这是停电了的时候,便和颜若轻一样听到了香槟瓶子碎裂的声音。而问题在于,因为姜娆距离方纯知不近,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方纯知的受伤,与之相对的,是她感觉得到一个人将手中的香槟瓶子塞给了她之后就火速离开了。
姜娆在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被塞上东西的时候其实下意识是想要动手把人扣下的,但因为刚才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姜娆在黑暗之中行动有些迟疑,这才给了对方几秒钟的逃离时间,而还没等到姜娆抬脚追过去,灯光就重新亮了起来,而姜娆也因为刺眼的光亮,没能立刻做出反应。
等到姜娆看到倒在地上的方纯知和自己手里的香槟瓶子的时候,宴会厅里的人也已经追了出来。
“你胡说!停电的时间只有那么短,爷爷刚刚倒下没有几秒钟就有电了,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个人把香槟瓶子塞给你之后根本就没有时间离开!”
“你刚才解释了半天,无非就是想要不承认是你伤害了爷爷罢了,你以为这件事就能这么过去了吗?你休想!”
听完了姜娆的解释,颜若轻整个人似乎都非常激动,似乎她只接受这件事是姜娆做的,其余的答案她完全不能接受。
而对于颜若轻的歇斯底里,姜娆并不想搭理,转头看向陈晓生,挑眉道:
“不知道,陈警官觉得这事儿,是怎么回事的呢?”
如今陈晓生已经对这件事产生了疑问,就算颜若轻再怎么揪住姜娆不放,陈晓生也会沉下心来好好调查,所以,姜娆根本不需要去管颜若轻的反应。
陈晓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一直闭口不语的方流韵,心中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方家的正经孙子还没有个认的干孙女反应大?
压下心中和这个案子无关的疑惑,陈晓生抬眼看向姜娆,紧紧皱起的眉头透着焦虑。
“姜小姐,这个案件现在看来多少有点棘手,虽然你已经想办法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和你没有关系,但你还是需要作为一个人证和我们回去参与调查的。毕竟,刚才你说的也都只是一些事情发展逻辑上的漏洞,并不是一些足够确凿的证据……”
姜娆闻言,便抬手打断了陈晓生的话,有些无奈的道:
“也就是说,我需要拿出更加确切的证据来是吗?”
陈晓生点了点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才一进来的时候自己确实没有好好思考,听了房管家的话就想把姜娆当做嫌疑人带走,如今人家已经找出了这么多漏洞,自己还在跟人家要证据,多少也是有点不太尽责。
但……这个霍夫人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说不定让她拿点确切证据出来的话,这案子就破了呢……
看着陈晓生笑得有些谄媚的脸,姜娆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这家伙让自己拿出确凿证据以证清白的真正目的啊……
“陈晓生,我霍谨修的人,不是你能用的,你这工作还想要的话,该自己干的事儿就自己干。”
霍谨修今天的心情已经够差劲的了,他的阿娆莫名被人诬陷不说,还因为想要证明清白而伤到了手腕,
现在这个警察还想借着姜娆赶紧把案子查清楚,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当他霍谨修不存在吗!
陈晓生之前大概听说过霍谨修脾气不太好,但今天见着人了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脾气大。并且,一旦涉及到可能伤害他老婆的事情,脾气尤其的大。
只不过,正在陈晓生琢磨着要不就老老实实正常程序调查的时候,姜娆又拍了拍霍谨修的胳膊再次把这个马上就炸毛的男人安抚了下来。
“陈警官,你想要确凿的证据其实很简单,刚才那个被当做是凶器的酒瓶子上应该是能够提取到我和霍谨修的指纹。但是我的指纹应该只有左手的,因为我只用左手碰过那个瓶子。”
“如果方家的人同意的话,你们可以去验一下方老腿上的伤,那伤口的形状很有可能有一些右手持凶器的痕迹。”
“如果验伤结束之后确实是右手造成的伤口,在香槟瓶子上也提取不到我的右手指纹的话,这样总能就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至于真正动手伤到方老的人,其实……也简单。”
姜娆挑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唇角微微勾起,在灯火之下的混乱凡尘之中,显得那样的清傲与淡然,仿佛神女落凡间,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几乎是在听到姜娆开口提到验伤的时候,陈晓生立刻就让人去安排了,至于方家的人同不同意什么的,这种事儿等出了结果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