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希站在地面上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很空,而让她更加惊慌失措的是,傅南桥就躺在她面前的沙发上。
还没完全清醒的宁希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多自欺欺人呢,跟鸵鸟一样,以为自己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自己哈。
其实宁希很聪明,亦不是遇事就惊慌的女人,她不过是刚刚醒过来,还没弄明白状况而已。
傅南桥已经站起来,他的视线促狭的扫过宁希玲珑有致的身材。
视线有不明意味的光亮跳跃,他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抓了宁希的衣服走过来。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如同踏在宁希的心坎上,宁希已经意识到捂住自己眼睛的愚蠢与荒唐,可事已至此,她只能将错就错,让自己愚蠢下去。
丢人是吧?是!
可在傅南桥面前丢人也不是丢了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是吧?
傅南桥看着宁希搓着脚的样子,几不可闻的笑了笑。
他给宁希披上一件小外衣,凉薄的唇靠近宁希的耳朵,无比魅惑的说道,“松开手吧,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
宁希的脸更烫了,她自欺欺人,好么,这个傅南桥还故意逗她。
“傅南桥,你就是喜欢扒女人的衣服是吧?”宁希生气的说道。
“嗯,是男人都喜欢扒女人的衣服,这是绝对的!”傅南桥轻咳了一声,“好了,松手吧,昨天晚上你发烧了,这儿没药,我只好亲自上手呵!”
傅南桥说完,兀自笑起来。
他不忘赞赏,“你真的很美呢,宁希!”
“傅南桥,我现在没时间与你说这些,我要找我的孩子,妞妞。”宁希红着脸说道,反正被人家用眼光那样了好几次了,她甚至都有点习惯了,要不怎样,人家给自己退烧,自己总不能纠结这点事,与傅南桥大动干戈吧?
不,现在妞妞重于一切。
宁希不再顾及傅南桥的存在,赶紧换下衣服来。
她与傅南桥走出民宿,发现外面依旧有了走出家门的人们。
“哦,一地凌乱,这可要怎么办才好?”这地方里城区太远,一时间支援清理的人过不来。
“我们自己弄吧,还能有什么办法?”有人应道。
“唉,这场台风损坏的地方太多,估计一时半会儿没人来旅游了。”有人叹息。
傅南桥与宁希对视了一眼,怪不得这儿这么多民宿房子,原来是供旅游的人用的。
其实这些地方不下雨不刮风的时候挺好的,一下雨一刮风,环境就糟糕了。
因为为了保护原生态,道路都是泥土的,不是柏油路。
这会儿,开车比较难走。
“大爷,我们……”宁希走上前,客气的问道。
“哎呦,你们是谁啊?”老大爷一惊,为了应对台风的到来,本地一惊几天前就停止了旅游业务,这突然冒出来一对陌生人,是哪儿来的?
“大爷,您别害怕,这儿的信号还没恢复,我们没法与外界联系,我想问一下,如何走出这泥泞的地方。”宁希问。
“哦,好。”老大爷眺望了一下远方,“你看,那条路了没,往那边走,就到了一条柏油路,上了那条路,就能往南走了。”
对,就是往南。
“谢谢老大爷。”宁希恭敬的道谢。
“不用,这么一点事,哪儿值得道谢。”老大爷赧然的笑了笑。
“嗯嗯。”宁希应了一声。
乡土民情,真的比城市让人感觉热情。
那种热情与亲近不带任何的修饰与做作,淳朴而自然。
更难能可贵的是,几位乡亲,帮着傅南桥,把车子推出了泥泞。
傅南桥试图与方寂言电话联系,可惜的是,信号依旧中断中。
此时的方寂言也很焦灼,他昨天晚上与阿青收拾好窗户之后,已经是凌晨2:00。他给傅南桥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的是没有打通。
方寂言有点儿着急,可这个时间,外面的台风还没有停,他根本出不去,就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傅南桥与宁希现在在哪儿。
所以,无奈的方寂言只好让阿青他们回去。
而他则留了下来。
他看着靠在沙发上熟睡的贺春歌,苦涩的笑了一声。
刚才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这丫头居然睡得着,也是没谁了。
“喂,贺春歌,你醒一下好不好?”方寂言用手推了一下贺春歌。
“干嘛,人家睡觉呢?”贺春歌不耐烦的动了动,窝在沙发里继续睡去。
虽然是夏末,但是因为风雨的原因,天气是有些凉。方寂言生怕贺春歌感冒 ,便把她抱了起来。
他只是想把她抱到卧室里的床上去,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离开。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抱起贺春歌的一瞬,贺春歌居然钻进他的怀里。
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儿。
这是方寂言从未见过的样子。
原来这个野丫头,也有温顺柔弱的时候。
方寂言抱着贺春歌走进卧室,他轻轻的把贺春歌放到床上。正要离开的时候,贺春歌突然搂着他的脖子。
“方寂言,不要走,我害怕台风,今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贺春歌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从声音上听,她的意识绝对是清醒的。
这丫头,就是逞强。明明害怕,还不明说。
这会儿,还得装作说梦话的样子,何苦呢。
再野蛮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也需要男人的呵护不是吗?
“好,我陪你。”方寂言轻柔的说道。
对,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话这么温柔。
他和衣在贺春歌身边躺下来。
贺春歌嘴角上扬,泛出一个开心的笑意。
然后,安心的睡去。
不一会儿,方寂言就听到贺春歌均匀的呼吸声。
唉,这没心没肺的野丫头,他躺在她身边,她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合着她就没把他当成男人呗,当他什么?宠物?
需要他关怀的时候抬起手,抚摸他一下。
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嫌弃的冲他大吼大叫,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
这就是贺春歌,野蛮跋扈,蛮不讲理。
肯定是这样的她,方寂言居然有了感觉。
风渐渐的停了,雨渐渐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