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命硬,那日便该死在崖底了,璃皇,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出代价!难道这么多年的皇帝,连这个你都不曾学会?”从宋凝予在那火中发现那追来的三支金箭,她就怀疑,璃国皇帝可能没有死!
纯素既然告诉了他飘渺法宗的用处,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颗棋子,怎么可能就此松手?或许关于璃皇之死,纯素也掺与了一脚。
璃皇黑袍一闪,消失在了宋凝予的身前,一瞬间的工夫便出现在了宋凝予的背手,一只手虚幻一个招式,朝着宫子临直袭而去,宫子临眸光微凛,睁开眼睛朝着那璃皇飞起便是一脚。
璃皇被宫子临的动作踹得连连后退,那佛像身后的黑袍一闪,消失在了长夜之中,见时机不对,即便有再多的恨,璃皇也咬紧牙恨恨的瞪了眼宋凝予与宫子临道:“此仇不报,朕誓不为人!”
宋凝予扫了眼那佛像之后,刚才那佛像之后若不是见宫子临突然醒了过来,肯定就出来了,与璃皇结成一党,那人,会不会是宋凝雪?
一道身影撕破了黑夜,朝着破庙而来,就着月光宋凝予与来人皆是一愣。
“玉衡子?”
“怎么是你们?”玉衡子一袭黑袍着身,若不仔细看,还真与方才逃掉的人有些相似,那玉衡子见宋凝予眼神诧异过后点了点头,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宋凝予望着那离开的背影抬步便要追上去,宫子临将她拽了回来皱眉道:“竹皇玉一事,需要从长计议,玉衡子既然不愿说,那么我们就只能自己慢慢查,你别担心,岳母肯定会没事的。”
将宋凝予带进怀里,那轮缺得棱角分明的轮廓似乎也就没有那样单薄了。
两道黑影踉踉跄跄的朝着那阁楼疾奔而去,阁楼之中那为首的男子衣着纯黑,金边纹着大朵大朵的彼岸花,两人跪在那男子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坐于首坐彼岸花开大椅上的男子一双凌厉的眼从两人的身上扫过,不过是一眼,便将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惊出了一身凉汗来,深邃的五官俊雅之中透着森冷之气,宛如地狱中的阎王,叫人不敢直视。
“你们这失败的次数,未免太过高了些?”坐于大椅之上的男子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意,无数道风刃从四面八方朝着两人狠狠击了过去,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两人的身上便渗出了血迹。
“尊上,不杀宋凝予与宫子临属下死不瞑目!”黑袍男子正是璃皇,此时哪里还有那神弓在手皇位高座的傲然之感,他活着所有的宿命便是报仇!杀了宋凝予,杀了宫子临!
“是,不杀宋凝予,难平属下心头之恨,当年若非尊上相救,属下早已死于午时刀下,如此大恩,属下永世难忘。”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烫着一个深深的疤痕,几乎看不出来原来那如花娇面时的模样。
首座的男子抬了抬眉冷声道:“起来吧,机会,是需要等待的。”
“是,谢尊上开恩。”
此时那一条小道之上,两人静静的牵着手踩着残碎的月光朝着朝阳城最热闹的地方走,小巷子里面无比的安静,偶尔还能撞见两个红着脸相拥在一起小情侣,四周寂静得只剩下了花鸟与虫呜声。
宫子临宋凝予十指相扣,朝着那灯火辉煌人群众多的目光缓缓的走去,渐渐的越发强的灯笼光将两个手牵手的影子拉长缩短。
两人踏出略黑的长巷子,步入了街道之中,那河面上放着盏盏花灯,花灯各色,迷了人的眼,四处透着温馨和睦之气,站在河岸边,一旁摆着一个摊子,那一旁一对老人正在摊子前织着荷花灯,那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大概是老人的儿子和媳妇,正在卖花灯,生意极其的好。
一旁置着笔墨与纸,买一盏花灯便可题字留下心愿。
一旁的老头子见宋凝予朝着这边看,笑道:“二位公子不妨也买一个?”
宫子临握着宋凝予的手笑道:“与其乞求上天,不如靠自己,本公子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宫子临晃了晃与宋凝予紧扣的十指,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了。
老奶奶点了点头称是:“再怎么把握,也敌不过造化弄人呐。”
宋凝予肯眸身笑道:“自然是写一写的,烦请给我一个。”
宫子临满眼宠溺的跟在宋凝予的身后,一盏鸳鸯花灯弟给宋凝予,两夫妻一个卖,一个收钱,默契无比,夫和妇顺,一家子过得令人羡慕至极。
“娘子写的是什么?”
宋凝予挑眉下意识的挡下了那四个字,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替我实现不成?”
宫子临自信满满的点头道:“为夫的职责便是替娘子实现任何心愿。”不然他这个丈夫还要用来做什么?宋凝予扬眉笑道:“自然是要坐拥天下。”
望着他渐渐沉下去的神色,宋凝予勾唇一笑,顺手将那岁月静好四个字藏进了花灯之中,宫子临提笔接过宋凝予手中的笔,大笔在那宣纸之上挥下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白头偕老。
宋凝予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将两人的花灯一并放进了河中,随着河流细长的水声,渐渐的飘远。宋凝予抬眸一笑,岁月静好,白头偕老。
一只雪白的百灵鸟飞向宋凝予,宋凝予抬起食指,那百灵鸟便飞到了宋凝予的手上,那脑袋蹭着她的手指格外的亲昵,宋凝予垂眸,微微抬手,将那百灵鸟重新放飞了出去,微微叹息。
“我在找星笑,数以万计的百灵鸟都去寻他了,整整两个月,毫无音讯。”以百灵鸟的程度,两个月的时间,就是绕着这个世界一整圈,也该是够了,怎么会依旧没有消息。
一提起星笑,宫子临的脸便不可抑制的黑了黑,说实话,他对那个星笑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人不错,但是与宋凝予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的确是小气的,属于他的人,他不愿意让别人染上分毫。
“或许是时机未到,既然对门的人敢来家里搬东西,那肯定得让隔壁的家里也跟着热闹热闹。”话题一转又转回了眼前的局势之下。
宋凝予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春风正好,只须一把火。”一把火便可烧尽整个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