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不解的扫了眼闭目养神的闲的宋凝予,这陪着皇上打过仗的都只不过是战妃,人家那穆家的人却是皇贵妃。
“公公,这穆家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厉害?”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在听,但是还是先问着罢。
宋凝予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听得这双河公公笑道:“这穆家在这鸿蒙国啊,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了,穆家从医的家里出了个医圣,穆靳,从武的出了个出了个战神,穆战穆将军,从商的,出了个天下首富,穆程,这唯一的妹妹,更是如今的皇贵妃,姑娘,你说这穆家家世显赫不显赫?”
天下首富三个字,宋凝予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宫子临!她等不了,她要去找他!等她将棠国的事情解决完,就去找他!
七月点了点头,岂止是荣耀,简直就是满门荣耀,可是,那又怎么样?当初太傅府里不也是么?女儿是皇后,自家爹是太傅,二女儿嫁给了天下首富,那又如何?如今不是照相闹得六亲不认,门庭冷落。
七月的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刚收好神色,便见路过的那紫微宫宫门大开,一道紫微花黄金撵挡下了宋凝予的去路。
一道柔和的嗓音宛如黄莺一般婉转而起,若是那话里没有透着浓浓的嘲讽与冷意就更好了。
“摄政皇后?本宫托君王的福,如今也有幸一见呢。”
宋凝予缓缓的睁开眸子,清冷的眸中寒气波光流转,对面的女子一袭紫色秀着紫微花织花长袍,纱裙坐于黄金大撵之上,映得如仙如幻,那发饰上簪满了珠饰,使得那梦幻多了几分真实性,衣着华丽而明丽,艳丽倾城的容色比起千寻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眉目如画,朱唇轻启,小巧的鼻子上一双情意流转的浅蓝色眸子,倒与那太后有几分相似,难怪能坐到这皇贵妃一位,只怕太后也费了不少的心力吧?
“美人如厮,本宫实难理解为何欧阳火会将本宫迎入鸿蒙为后,初开始的时候,本宫还以为这鸿蒙国没有美人呢,原来并非如此。”宋凝予坐于凤撵之上,侧着头打量着对面容色倾城眉目如画的女子,似笑非笑。
对面的女子气得脸色煞白,望着宋凝予的眸光中泛上了一丝丝的寒意冷笑道:“想来大哥穆将军的铁骑还没有踏进云城呢,怎么棠国摄政皇后就自发的随着君王来宫里了?既然来了,来日方长,咱们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了解,走吧,本宫去见见战妃。”
宋凝予坐于凤撵之上,很明显眼前的这位也没有打算给宋凝予让位,径直便让人走在了宋凝予的前面,七月眸光冷了冷,指尖一弹,朝着那抬着轿撵之人的膝盖窝弹了过去,那指尖的力道带着十足的狠。
那人腿下一个没力,软软的朝着一旁便倒了下去,整个轿撵一顿摇晃,那坐于首坐的姑娘花容失色,轿撵少了一个角,一旁的婢女赶忙补了空档,脚下踩着石子一滑,拽着轿撵朝着后方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顿时那轿撵砰的一声摔落在地,黄金大椅上的紫微花裂开了几朵,那坐于首坐的皇贵妃发型尽乱,一双眸子犀利的瞪向宋凝予,七月扬了扬眉朝双河朗声道:“公公可要快一点,别到时候君王都到了琉璃殿了,咱们还没有到,让君王干等!”
宋凝予扬了扬眉,坐于凤撵之上不语,那双冰冷的眸子只是静静的看着花容失色的皇贵妃,余光扫过满脸正色的七月。曾经那个单纯的小婢女,如今也不见了。
“这路不好走,若是走错了,可就只能摔着了,您还是当心些的好。”七月领着宋凝予的黄金凤撵超过了那皇贵妃的撵车,身后传来皇贵妃暴怒以及要将人拉去砍了的声音。
宋凝予扫了眼一旁的七月缓道:“七月,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洄水?
七月怔了怔,心里打了个突看宋凝予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狐疑道:“夫人,这样不好吗?谁也轻易欺负不了咱们。”
宋凝予抚额揉了揉眉心,一路周车劳顿,她有些累了。“很好,以后自当如此,人若犯我,必诛之。”一旁的双河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君后以后可不不得了,不过是一个照面,君后还没有出马,这跟在君后身边的一个婢女就将人给收拾了!
七月扬着脸笑了。
慈宁宫之中正坐于主位之上的太后转动着手中的玉佛珠,见欧阳火朝着慈宁宫大步而来,朝一旁的妃子使了个眼色,一屋子里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母妃,究竟所谓何事?”欧阳火大步走了进来,太后朝他招了招手,一脸谨慎的道:“你随我来,给你看一件东西,或许你就明白了。”
太后朝着佛像旁的莲花座上按了按,那佛像朝着一旁让开来,露出了一条一路蜿蜒而下的密室,欧阳火眸色深了深,随着太后大步走了进去,那一路油灯高照,朝着下方一路蔓延而行。
沿着那条道,太后走得有些仓促,若非身后的欧阳火拉了一把,就该直直的滚下去了。欧阳火不解的拽着太后的胳膊皱眉道:“母妃,何须如此惊慌,如今就算天塌下来,儿子也给你顶着!”
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白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她摇了摇手,朝着那下方走了进去,于再走下去,又是一道石门,按下机关,那道石门之内乃是一室的书籍。
于那书籍的一端挂着一张画像,画像上写着一行小字。
“你看看这画,再看看这书!看完了再来告诉哀家,你还要不要娶那摄政皇后!”太后指着那张画将,将一本写着天下隐宗传五个字的书递给欧阳火。
欧阳火打量着那画半响,目光落在那一行小字之上。
纳兰为皇,有女名雪。
娶之必攻,纳之必灭。
而那下面的日期却是……棠国初年三月。棠国初年……也就是棠国刚开始成立之时,七百年之前!可是这画像!明明就是宋凝予!那清冷的眸子,那清澈的面容,那纤细而坚韧的身形,怎么可能是那题字上面的人。
欧阳火快速的翻开那书籍,一目十行,翻过最后一页,那书猛的掉在了地上,欧阳火神色白,朝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