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刘文武那帮人居然把我的表情领会错了,他那硕大的脸旁凑近我打量了好一会儿(拜托,武哥你有口气),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着他走到那被匪兵丙架着的女孩字面前,伸出手在那女生脸上抚摩着。那女生眼里边现出很惊恐的颜色,可是嘴被匪兵丙用给捂住了,挣扎了几下,就是不发出声音来。
刘文武阴笑着说:“想不道你小子居然也钓上这么个马子了。”
我哭笑不得:“我不认识她。”
肚子上立刻就吃了一下,不知道是匪兵甲还是匪兵乙。拳击部的狗腿子就是不一样啊,让老子我痛的弓起腰来。
刘文武说:“我操你妈!你小子耍什么招我还不知道?”
我忍着痛抬起头,强压下怒火,说:“我真的不认识她,还有,你少侮辱我妈。”
刘文武又是嘿嘿一笑,我真他妈的就是不明白,比起东方楠,同样是一个笑,为什么人和人就不一样呢?
不过我现在可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刘文武捏着手指关节,走到了我面前。
“哼,侮辱你妈,我还侮辱你爸呢。”
然后他一个上步钩拳,重重地轰在我的肚子上,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向上一顶,冲得我喉结一阵蠕动。一条血线自我的嘴角缓缓流出。
我顾不得疼痛,几乎是对刘文武喊叫着:“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的事!”
他和那几个狗腿子相互对望了一会,然后放肆地笑了起来。
那刘文武却不搭理我,他好象摆明了今天要把我往死里整,他走到那个他一相情愿的认为是我女朋友的女孩子面前,伸手一扯,就将那女孩的外套给撕裂了。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女孩的美好身段仍然可以诱人犯罪。靠,现在的保暖内衣太牛B了。
那个女生的眼中挤出了泪水,她使劲地扭动着身子,想避开刘文武的手,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可是,她的反抗似乎叫刘文武亢奋起来,他嘴里喃喃的咒骂了一句什么,扬手对那女生娇嫩的脸就是一下,那女生的脸上起了数道红色的印子,人也昏厥过去。
如果是以前,我也许可以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把戏看完,可是,现在对于刘文武,我只有一种从心底涌出的憎恶感。
“啪”地一声,我奋力把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唾沫吐到了刘文武的脸上。妈的,军训的时候怎么没打过十环。
刘文武伸手一抹,把手掌在眼前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扭曲而狰狞起来。不过他倒是收回向那女孩子侵犯的手,走到我面前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这回这个可比开头的那个质量高多了。
头顶金星直冒不说,耳鸣也如同打雷一般,那温热的液体也从我鼻孔中再次涌出。可是我的左手掌根的那个突起似乎又震动了一下。
我没有昏过去,刚才的那一下震动也不是幻觉,可是我没有在意,因为我在认真听着刘文武的一字一句。
“想知道你老子的事吧?好,我就满足你。”
“你老子就和你一样不识抬举,当初我老子找人和你老爸合作投期货和股市,你爸他就是死活不肯拿出钱来。软的硬的都不吃,连找个小姐都推三阻四说怕老婆什么的。我看你爸他就一孬种,没胆货。”
“不过,你爸他兄弟可就识相多了。哼,用我爸的话说,那就叫一点就透啊。正他当你爸的副手也够久的了,有了机会那就一个上字。”
“可惜你老爸那个傻鸟,被兄弟卖了也不知道。”
“也难怪,没你那个白痴儿子,哪里来你这样的白痴小子。啊?是吧?”刘文武一边说一边朝我走了过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每他干脆一把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往后拉。我的眼睛血丝迸出,直瞪着刘文武丑恶的嘴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一定会暴毙当场。
他拽着我的头发,然后朝我脸上一连淬了好几口。
我急促的呼吸着,白色的雾气在我的嘴边凝结又消散,我感觉那涌入体内的气体变成愤怒填充着身体的所有器官,然后化作一股冲动在我的身体的血管里奔流着,伴随着一种撕裂的感觉传遍全身,最后全数汇往我左手手掌上的突起。这怪异的感觉让我的身体一阵痉挛。
身边的两个狗腿子发现了我的异状,把我的手臂夹得更紧了。而刘文武还在叫嚣着:“我估计你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你爸怎么就那么着迷啊,还有你这个小杂种指不定是谁的呢……”
“够了!”
我愤怒地吼着,而左手突然象被灌气一般,整个地陡然膨胀,将运动T-SHIRT的袖口都迸裂开来,然后我左手猛上抬,身边的匪兵甲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带上空中,直接撞上了天花板上挂着的吊扇,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另一个拉着我右手的家伙则被我扭身用左手拉着衣领右手上抬,直接就是一个过背摔。
刘文武的瞳孔突然放大,但是他倒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是拳击队的主将,据说他曾经在练习的时候把悬挂沙袋的铁链给打断过,也有不知道多少人在他的手下内脏破裂。
他快速后退。妈的,你退就可以逃开了么,我朝他冲了上去,一百米第一名的爆发力也不是说笑的。
刘文武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喜色让我的心中陡然一动,在我就要接近他的臂长距离的时候,我陡然一顿,然后躬身下蹲接着,再向前欺近。
刘文武的眼中全是无法相信的神色,我低身贴着他击出的那记直拳直接抢到了他的近身。已经巨大化的左手猛的抬起,覆上了他的脸部,将他的头颅连同整个人一起直接撞上教室前的黑板。
“咚……”巨大的撞击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回想着。整个黑板都已经凹进去了非常大的一块,而旁边的墙上也尽是龟裂的痕迹。刘文武就陷在那个巨大的凹洞中央,那肮脏的血迹从他的脑后在黑板上飞溅开来,就象一朵世界上最丑恶的花。
我的心里十分平静,我甚至懒得查探这几个人的死活。我发觉的心底隐隐地有一种快感。
还有一个。我转过身来,却见到那女孩子坐在地上,在已经被撕裂的衣服的遮掩下,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一双惊恐而蕴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我,口中不住地喘息,却忘记了叫喊。
我心中有些歉意。
小姐,平时我很帅的。我正要走过去抚慰她几句,突然发觉了不妥,刚才不是还有个家伙挟持着她吗?
我马上从那女孩的眼神变化中得到了求证——虽然她的瞳孔还是因为受惊而张大,但她的注意力却似乎被我身后的什么东西给吸引过去了,她的嘴张开,却没法发生。
我马上转身,只觉得腰上一阵强烈的痛觉直入脑髓,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可是却忍住了没倒下。而那捅了我一刀的家伙受到的震骇让他放弃了加深我伤口的做法,反而转身朝门口跑去,一边跑以便扭头看我的动作,神色也是如同看见了怪物。可是门叫他们用课桌给堵上了,早已四肢发软的他怎么还有力气移开这并不算轻的课桌?
他跌坐在地上,转身对着我惊慌失措地摇手,口中一个劲地念着:“别过来,不关我的事,别过来……”
我懒得理他,直接把插在腰间的匕首(学校里居然有这种东西,不过想起我床下的枪,也不好说什么了)。我马上意识到我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那刀拔起的瞬间,我腰间就喷出一道他妈的非常壮观的血泉。
靠!你小子干的好事!
我拿着有些愤怒地看那地上还清醒的小子,那家伙干脆眼睛一闭,直接给我晕了过去,而一股骚味从他坐的地方传过来。这样就大小便失禁了?
我突然记得今天还有事情做,算了,让这几个家伙自生自灭吧。我转头去看那女孩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又多了个失去意识的。
我的样子没这么吓人吧?看着已经恢复原状的左手,我摇了摇头,可是肩上裂开的衣袖告诉我刚才的真实。
我走到门口,忍着异味,把那家伙移到一边,然后费力地移开课桌,把门打开,吸了口新鲜空气,我突然觉得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我苦笑了一下,低头看见鲜血从腰间汩汩流出。失血过多,不头晕才怪呢!
我使劲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抬手看看G-SHOCK。
糟糕!我大惊失色。液晶显示屏上的时间是8:59分。
我向门外冲去,但马上又折返回来,抄起那地上的女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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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场上,东方楠正盯着入场的大门,已经到检录的时间了,可是岳天还没有出现,她不由得颦眉出神,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早起去操场,她对自己说,因为今天下午我要比赛,应该休息休息了。可是为什么昨天她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那傻小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坐立不安的样子,她的心里居然会有一丝甜意呢?
她的心里十分矛盾,昨天岳天在冲线的时候用上了那样的危险动作,居然叫她的心里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感,她对此居然有些恐慌。难道说她的生活将会为他而改变?
正在出神的时候,有人急急地跑了过来。
“出事了,林非儿现在正躺在校医院里,听说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岳天的名字。”
东方楠心弦猛地一紧,径直向校医院的方向跑去。